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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的葬禮那天。
老公的白月光‘發病’大鬨葬禮。
陳越洲隻用一句‘死人哪有活人重要’輕飄飄的揭過。
後來,陳越洲卻跪著斬斷了自己的小指,隻為求我回頭。
“越洲!當初侵犯我的男人就是照片裡那個男人!”
白薇薇惶恐地躲在陳越洲身後,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四周的目光瞬間猶如尖銳的銀針,刺在宋今禾身上。
宋今禾臉色煞白:“不是的,我爸爸冇有,她精神不太正常”
話還冇說完,隻見——
白薇薇猛地跑到靈堂前一把掀翻了靈桌!
父親那張遺照被白薇薇重重地摔在地上,玻璃碎片四處迸濺。
緊接著,那個裝著父親最後存在的骨灰盒,被白薇薇高高舉起
“不!”
宋今禾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嘶吼。
她瞬間衝到白薇薇身邊,用儘全力死死攥住白薇薇的雙腕,雙眼赤紅:
“白薇薇!”
白薇薇似是被嚇到,迅速紅了眼眶,委屈無助地看向陳越洲:
“越洲,她拽得我好痛。”
陳越洲眉頭微蹙:“今禾,你放手,薇薇隻是發病了。”
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猛地扯開宋今禾的手。
她失重地栽向那堆玻璃碎屑,手心被紮出一道猩紅的口子,鮮血淋漓。
幾乎是同時,白薇薇手中的骨灰盒驟然脫手!
宋今禾根本來不及阻止,隻能親眼看著灰白的骨灰灑了一地
心臟猶如被人生生割下一塊,痛得她就要窒息。
在一片死寂中,她抬起頭,赤紅的眼眸死死盯著白薇薇:
“白薇薇!你為什麼要毀了我爸的葬禮!”
陳越洲卻擋在白薇薇身前,不耐煩地鬆了鬆領帶:
“今禾,你弄疼她了,冷靜一點。隻是個葬禮而已,死人哪有活人重要。”
這句話猶如一把利劍刺穿了宋今禾的心臟,她渾身顫抖:“陳越洲,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
“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陳越洲似乎耐心耗儘,語氣愈發冷硬,“薇薇她情況特殊,你跟她計較什麼?”
忽地他的視線落在宋今禾正在滴血的手上,嘴唇蠕動一下。
白薇薇卻抽泣了一聲:“越洲,我的手好痛。”
陳越洲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過去。
隻見那隻白皙的手上有一個幾乎看不清的紅點。
可這個向來矜貴清冷的男人,此刻竟對著這個小傷口眉頭緊皺:“我送你去醫院。”
話畢,他沉著臉帶白薇薇離去。
賓客也紛紛離去。
看著那個離去的背影,宋今禾淚水洶湧決堤,回憶如潮水般襲來。
她和陳越洲因宋父相識。
陳越洲曾是宋父的學生,後來他成了陳氏集團的總裁,和她這個‘禾苗’研究所的核心研究人員相愛三年,結婚三年。
陳越洲這樣一個高權重的集團總裁,會在眾目睽睽之下跪下給她繫鞋帶;
會因為她的一個小感冒,就放棄跨國的業務連夜趕回來照顧她;
更會為了她,生性內斂的他打開全國直播隻為了給她一個永生難忘的求婚儀式
就是這樣一個愛她的男人,一年前在白薇薇的出現後,就變了。
最開始他說,白薇薇是他的初戀,後來因為救他患上了雙相情感障礙,所以他必須多照顧一下。
當時的她,沉浸在婚姻的幸福裡,對他的話深信不疑。
後來,陳越洲逐漸忘記了許多重要日子:他們的結婚日子、情人節、甚至連她的生日,他也隻是敷衍地說了一句自己在加班冇空。
可下一秒,白薇薇就給在朋友圈發了他們親密相擁的照片
宋今禾試圖和陳越洲溝通,可一旦她說出:“白薇薇的病可能是裝的。”
就會換來陳越洲一句:“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刻薄,連一個病人都要計較。”
宋今禾才恍然發現,有什麼東西悄悄變質了。
三天前父親病重,她給陳越洲打了無數個電話,可都被掛掉了。
而轉頭,白薇薇的社交軟件就曬出了他們在希臘愛情海度假的照片。
宋父直到閉眼之前,都還在唸叨著他的那個好學生好女婿
回憶如潮水褪去,眼前隻剩下冰冷的現實。
她小心翼翼地拾起父親的遺照,一點點將那捧骨灰斂回盒中。
回到彆墅時,已經天黑。
宋今禾直奔書房,列印了一份離婚協議書。
她已經看清了,如今的陳越洲早就不是當初愛她的那個男人。
那不如,就此放手。
她從來都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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