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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前提示:可能本文暗戀與傳統意義上暗戀不通。角色行為甚至可能引起不適……
冷麪刻薄beta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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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堅韌alpha攻
【排雷】:受前期行為極其勸退,可能讓人很反感,可能需要讀到後麵纔會有點點點理解人物性格。
攻性格表現可能有時傻傻的像個小朋友一樣,但我發誓真不是智力不全……
好了,你準備好了嗎?
故事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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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嶼是被客廳裡低沉的交談聲吵醒的。
窗簾縫隙裡漏進來的陽光,在昂貴的地毯上切開一道刺眼的金線。
他翻了個身,把臉埋進鬆軟的羽絨枕頭裡,試圖把那些模糊的、屬於他姐姐夏晴的冷靜聲音,還有父親偶爾沉穩的附和隔絕在外。
但那聲音像根細細的針,執拗地鑽進他耳朵裡,帶著一種他不太熟悉的嚴肅重量。
“秦家那邊,鬆口了。”
夏晴的聲音穿透厚重的橡木門板,清晰地遞了進來,“條件比預想的好。秦修遠本人,挑不出毛病。”
夏嶼的耳朵動了動。
秦修遠?
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似乎不久前在財經版塊的新聞裡一閃而過。
他皺了皺鼻子,像隻被驚擾了清夢的大型犬,帶著點被打擾的不情願,慢吞吞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蓬鬆的金色頭髮亂糟糟地頂在頭上,幾縷髮絲不聽話地翹著,陽光落在他側臉,皮膚白皙得近乎透明。
他赤著腳踩上冰涼的地板,悄無聲息地走到臥室門邊,小心翼翼地將門拉開一條縫隙。
客廳裡巨大的水晶吊燈光線柔和,勾勒出坐在沙發上的三個人影。
父親夏振霆端坐在主位,眉頭微鎖,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紅木扶手。
母親林婉容挨著他,保養得宜的臉上帶著一絲憂慮。
而他的姐姐夏晴,則坐在單人沙發裡,背脊挺得筆直,一身利落的白色西裝,長髮一絲不苟地挽起,正冷靜地分析著,像一幅精心構圖的商業談判圖。
“……對夏嶼來說,也是最穩妥的選擇。”
夏晴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份量,“beta,情緒穩定,冇有發情期那些不可控的波動,不會刺激到他。秦修遠本人能力極強,秦氏根基深厚,聯姻能加固我們兩家在城東新區的合作壁壘,抵禦周家的覬覦。更重要的是,”
她頓了一下,目光掃過父母,“秦家明確表態,接受夏嶼目前的……狀態。他們看重的是兩個家族的聯合,對夏嶼本人,冇有額外的‘alpha責任’要求。”
“alpha責任”幾個字,像一塊無形的石頭,沉甸甸地壓在客廳的空氣裡。
夏嶼下意識地攥緊了門把手,冰涼的金屬硌著掌心。
他不需要回頭,也能感覺到自已臥室裡那盞永遠亮著的、光線柔和的夜燈。還有窗外遠處隱隱傳來的悶雷滾動聲——預報說今晚有雷雨。
那種熟悉的、細密的恐懼感,像冰冷的藤蔓,悄無聲息地纏繞上他的心臟,帶來一陣細微的麻痹。
黑暗、封閉、無儘的寂靜和饑餓的恐慌……那些被刻意深埋的記憶碎片,又在意識的邊緣蠢蠢欲動。
他用力甩甩頭,想把那令人窒息的寒意甩開。
父親低沉的聲音響起:“秦家那個孩子……秦修遠,我接觸過兩次。確實年輕有為,冷靜得不像個年輕人。隻是……”他歎了口氣,語氣裡帶著無奈,“夏嶼他……真的明白婚姻意味著什麼嗎?”
母親立刻介麵,聲音裡記是維護:“我們嶼寶隻是心思單純!他懂怎麼對彆人好就行了!秦家那孩子成熟穩重,正好能照顧他。總比找個oga強,萬一哪天發情期情緒失控,刺激到我們嶼寶怎麼辦?”
她想到那個可能性,語氣都急促起來,“那孩子小時侯遭的罪還不夠嗎?”
門後的夏嶼聽到母親的話,心裡那點因為被打擾而產生的不快瞬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暖融融的、被小心翼翼包裹著的安心感。
是啊,家裡人都為他考慮得這麼周全了。他鬆開緊握門把的手,揉了揉睡得有些迷糊的眼睛,大大咧咧地一把拉開了房門。
“爸,媽,姐!早上好!”他趿拉著拖鞋走出來,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臉上卻已揚起慣常那種毫無陰霾的燦爛笑容,眼睛彎成了明亮的月牙,瞬間衝散了客廳裡凝滯的氣氛。
三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他。
夏晴的視線在他亂糟糟的金髮和光著的腳丫上停留了一秒,眼底閃過一絲無奈,但很快被更深層的考量取代。
她站起身,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聲響,走到夏嶼麵前。
她比夏嶼矮一些,但那份屬於頂級alpha的沉穩氣場,無形中帶著壓迫感。
“醒了?”夏晴的聲音放得柔和了些,“正好,有事跟你說。”
夏嶼眨巴著眼睛,一臉“我聽著呢”的乖巧模樣。
“家裡……給你安排了一門親事。”夏晴開門見山,觀察著弟弟的表情。
夏嶼臉上的笑容凝固了大概半秒,隨即又舒展開,帶著點孩子氣的茫然和好奇:“親事?像姐姐和江言哥那樣嗎?”他歪了歪頭,金髮隨著動作滑到額前。
夏晴幾不可察地鬆了口氣。很好,冇有牴觸,也冇有恐慌。
“嗯,差不多。對方是秦家的秦修遠,一個beta,非常優秀。我們兩家合作,需要這個關係來穩固。”
“哦!”夏嶼恍然大悟般點點頭,好像聽懂了什麼商業上的深奧道理,隨即又露出那種冇心冇肺的、純粹開心的笑容,“好呀!那以後是不是有人陪我一起打球、打遊戲了?”
夏振霆和林婉容交換了一個眼神,那眼神裡混雜著愛憐、無奈,還有一絲如釋重負。
夏晴抬手,輕輕整理了一下夏嶼睡歪了的睡衣領口,動作帶著長姐特有的、不易察覺的溫柔。
“聽著,嶼寶,”她的聲音壓得更低,確保隻有兩人能聽清,“你不用想得太複雜。就當……多了一個特彆好的朋友,住在一起了。平時該玩就玩,該打球就打球。隻需要讓一件事——”
她看著弟弟清澈得不含一絲雜質的眼睛,“在彆人麵前,尤其是在秦修遠麵前,表現得……嗯,表現得好像你很喜歡他,很在意他,就行了。懂嗎?裝裝樣子,讓人家看著高興就成。其他的,一點都不會影響你。”
夏嶼認真地聽著,長長的睫毛撲扇了兩下,像是在努力理解這個“任務”的難度係數。
幾秒鐘後,他咧開嘴,笑容像破開雲層的陽光,燦爛又輕鬆:“就這個呀?姐,你放心!包在我身上!演戲嘛,簡單!”他甚至還誇張地拍了拍自已結實的胸膛,發出“砰砰”的悶響,眼神裡閃爍著一種近乎天真的自信,彷彿姐姐交給他的不是什麼關乎一生的婚姻契約,而是一個有趣的、無傷大雅的角色扮演遊戲。
夏晴看著他這副全然信任、毫無負擔的模樣,心底深處那根緊繃的弦終於緩緩鬆開。
她伸出手,帶著點寵溺地揉了揉弟弟那頭蓬鬆的金毛。“乖。去洗漱吧。”
夏嶼應了一聲,像隻得到主人指令的大型金毛犬,腳步輕快地轉身走向盥洗室,嘴裡還哼起了不成調的流行歌曲,把客廳裡那份沉甸甸的現實徹底拋在了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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