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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比的是馭馬之術,寧芙雖依舊未能贏過公主,表現卻也有可圈可點的地方。

敬文帝笑道:“公主果然名不虛傳,阿芙也值得褒獎,兩人都該賞。”

聖上欽賜,已是莫大的榮耀。

寧芙歡喜道:“謝謝表舅。”

公主也道:“謝聖上。”

敬文帝又對陸行之道:“行之,你這教學有些水平,看來日後宮中的皇子公主,也得請你去提點提點。”

“聖上謬讚。”陸行之不卑不亢道。

寧芙看了他一眼,不知他是什麼時候來的。

她倒是覺得教授皇子公主們騎射不錯,日後若是能升上太子少師,也算好官職了,穩定又不至於忙碌,還得人尊敬。

寧芙又找了找兄長與衛子漪的身影,見他們都鬆了口氣,也安心了下來。

與公主的這一次比試,寧芙也算是出了風頭。

她原先還能在不起眼的角落找自在,現在卻被人關注著,言行都得更謹慎,加上公主點名要她相伴,她與陸行之也便冇了見麵的機會。

否則寧芙倒是想聽聽,他這樣話少的人,會如何誇獎她。

陪同公主外出遊玩,她也會教寧芙一些騎術技巧,寧芙受益匪淺。

這日兩人爬到山尖時,公主鋪開了帶來的毯子,擺上了糕點,打算再此休息一番。

“你可有訂下婚約?”公主好奇問她。

寧芙搖搖頭:“尚未。”

公主來了勁,湊近她:“你心儀之人,可是那陸公子?我看他那模樣,倒是個能讓你快活的,看似挺淡泊一人,不過到了床上肯定是個耍狠的。”

公主大膽奔放,若不是寧芙骨子裡是個嫁過人的婦人,恐怕難以招架。

寧芙摸了摸鼻子,這話她一個小女君,自是不能迴應的。

“你知我為何來大燕找夫婿?”公主又問。

“為何?”寧芙也有幾分疑惑。

公主意味深長道:“在我們北齊,你們大燕男子在床笫之事上風評更好。北齊男子雖更魁梧,卻是繡花枕頭,像世子那樣勁腰挺拔的,纔是擅長禦女之術的。”

寧芙雖清楚公主隻是同她玩笑,但想起上一世與宗肆同房的場景,還是不禁臉熱。

“帶你喝些好東西。”公主提了提自己帶來的酒,“這是北齊供皇室喝的玉漿,以五月妃子笑為底、添之七月仙進奉提味,果子香與酒香都很好的保留了,除了進貢給聖上的,便隻有這些了。”

寧芙是不愛喝酒的,大燕女君也極少碰酒,但重活一世,想法就不同了,體驗體驗又何妨?

是以寧芙欣然接受道:“那便謝過公主了。”

酒是好酒,初入嘴時是新鮮荔枝果子味,如醴泉般甘甜,入喉時則散發淡淡酒味,刺激著味覺,酣暢淋漓。

她從未體會過如此滋味,一連喝了三杯。

寧芙貪了嘴,又無經驗,連自己醉了也不自知。

公主豪爽慣了,更是個冇分寸的,醉的更是不省人事。

兩人在山間是愜意,卻急壞了山下的人。

到傍晚時,侍從才發現冇了公主與寧芙的身影,嚇得臉色慘白,急忙去稟告了此事。

公主丟了,不好聲張,敬文帝隻暗中吩咐幾位公子去尋。

得知寧芙不見蹤影,寧裕憂心不已。

六皇子寬慰寧裕道:“四姑娘看著不像冇個顧忌的人,公主又會些功夫,自保不成問題,或許就是迷了路。”

寧裕謝過他,卻依舊放不下心。

幾人商量過後,分頭尋找。

宗肆與陸行之沿山而上,後者的擔心,並不比寧裕少。

很快出現了兩條路,兩人一左一右,宗肆正要往右走,卻聽陸行之道:“要是她們有危險,勞煩世子先救寧四姑娘姑娘。”

這算是大不敬了。

宗肆掀了掀眼皮,冇迴應。

“若是世子答應我,我願當世子的幕僚。”陸行之沉默了一盞茶的時辰,又開口道,“我也是為了世子好,世子聽了我的,日後定不會後悔。”

用自己的前程來換一個女子,顯然不是理智之舉。

宗肆看了他一眼,不過對他而言這是送上門的好事,自然冇有拒絕的道理。

往前複行數百步,山尖處的樹木光照充足,也更茂盛,辨路更難。行走的動靜驚了鳥獸,山鳥於山林中不停鳴叫,公主的馬匹也被躁動地嘶鳴起來。

宗肆辨彆片刻,往馬喑的方向走去。

他找到寧芙與公主時,兩人睡在毯子上,因為冷,蜷縮在一處,毯子角落的酒罈與小食,橫七豎八地躺著,倒是冇有深陷危險之中。

宗肆一人,自是無法帶兩個醉鬼回去,正要離開去尋幫手,卻聽一聲嬌弱又茫然的:“郎君。”

回頭時,見寧芙坐了起來,頭飾雖已淩亂,臉色也有睡久了的壓痕,但即便如此,也未影響寧四姑孃的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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