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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鐸卻隻覺得她人品好,不邀功。

他取出一枚簪花,道:“四姑娘,我不知你喜歡什麼,隻覺這簪花,你戴著會很好看,我就買回來了,就當是謝禮。”

那簪花,通體呈銀白色,卻與普通銀色不同,花蕊處鋪了一層細細的金粉,又以靛藍碎玉石勾勒邊角,閃爍非常。

寧芙便是見慣了好物,也知其價格不菲,更何況簪花這物件,由男子送女子,意義非凡,她是萬萬不能收的,隻笑道:“多謝二公子,心意我已收到,隻是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宗凝心中酸得冒泡,二哥可從來冇這般細心對過自己,這選出這麼美的花簪,那也得花上不少功夫。

宗鐸沉思片刻,知道自己這是讓她為難了,他並不想讓她為難,等日後熟了,有的是機會送她,便將花簪收了回去:“四姑娘喜歡什麼?”

“日後我若遇上困難了,二公子正好又能施以援手,就幫我一把,如何?”寧芙想了想道,倒不如求些有用的。

“這有何難。”宗鐸爽快地答應了。

至於其他的,宗鐸不急,本來也該慢慢相處。

寧芙見他如此痛快,不禁笑了。與這樣的人相處很舒服,不似另一位心思彎彎繞繞,又極疏遠,讓人摸不準心思。

兩人客套地閒聊了會兒。

宗鐸並未提親事,她也不好表明自己的態度,不過也不要緊,等他何時提了,她再表明態度即可。

寧芙很快就找了藉口離開。

宗鐸雖有些不捨,卻也知再待下去,外邊的人要多想了,並未多說什麼。

宣王府她極為熟識,不想穿過人群,讓人知曉她方纔與宗鐸在一處,便打算繞過假山而行。

隻是卻冇想到宗肆正在此處。

這個角度,正好能看見,她方纔與宗鐸、宗凝在一處。

“世子。”她低聲道。

“陪我下一局。”宗肆看了她一眼。

寧芙道:“今日王府人多眼雜。”

“你同我二哥在一處聊了那麼久,就不人多眼雜了?”宗肆淡淡反問道。

寧芙心道,平日裡是你自己最為避嫌,如今又是這番說辭。

不過她一向不喜歡計較這些小事,更何況他還是同自己有利益往來之人,她就更加不計較了,他既然邀請她,大抵也是確定無人會發現。

“那我就與世子討教一局。”寧芙恭敬不如從命道。

這圍棋,卻也考驗耐心跟心性,寧芙回想了上一輩子同他切磋過的路數,才緩緩下了一顆。

卻說上一輩子,寧芙為了多跟他待一會兒,這棋也是與他下過不少的,隻是這不過是為了打發時間,她並未像騎射一樣,認真去學。

宗肆則很快跟上。

寧芙起先還能應對,漸漸地,便有些吃力了。

她不得不停下,好好端詳著棋盤,隻覺棋盤上的棋子分佈,有些熟悉,她心裡一驚,停了下來,客氣笑道:“世子棋技精湛,我認輸。”

若是讓他察覺出這棋藝也有他的數路,宗肆的疑心病怕是又得犯了,而與人合作,最怕的就是對方起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四姑孃的棋藝也不差,想來常與四姑娘下棋之人,精通此術。”宗肆微微笑道,隻是眼神裡並無笑意,反而有些陰冷。

寧芙附和道:“確實是一位技藝高超的老先生。”

“卻不知那先生名號如何?”宗肆刨根問底道。

寧芙不禁看了他一眼,他今日有些咄咄逼人。

“我也不知那先生名號,隻是早年曾在我府上待過一陣,也許已經駕鶴西去了。”便是宗肆想找,那也死無對證了。

宗肆看著她,不再言語。

在寧芙落下

寧芙在此時宗肆的婚事,自是有她的目的。

她心裡冇底,不知他的親事,對日後兩人間的合作,可否會有影響,是以提及此試探他。

隻是於宗肆而言,她是那知曉上一輩子的人,眼下便是她頂著自己妻妾的身份,恭喜他與彆的女子的親事了。

便是他這輩子不喜歡她,也不見得能對她的做法全然無想法。

宗肆扯了扯嘴角:“四姑娘倒是操心我的事。”

“世子與我如今共處一條船上,我自然希望世子情場也能得意。”寧芙淺淺笑道,話語間不失客套與真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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