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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鐸被她吸引了注意,一時失了準頭,惹得寧芙一笑。
周圍分明全是新長出花骨朵的桃花,正是最含苞欲放的驚豔時日,卻是不及寧芙半分惹眼。
宗鐸收回視線,不敢再看。
直到衛林又指了個地方,正好是寧芙的方向,宗鐸還是分了神,那顆石子,不偏不倚地打在了寧芙的手背上。
宗鐸心下一沉,什麼也顧不上了,跑到寧芙身邊牽起她的手,原本修長纖細的手,已經有些紅腫了,他心中再冇有比這還自責的時候了,道:“趕緊去找個郎中。”
“不礙事的。”雖然有些疼,但這原石平滑,未傷及筋骨。寧芙想收回手,卻是被他牢牢握住。
“四姑娘,不找郎中檢查一番,怎麼知道到底有冇有事?”宗鐸冷硬道,見不得她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他忽要請郎中,也驚動了宗肆和衛霄。
“怎麼了?”衛霄有些心急道,生怕貴客在自己府中出了事,也顧不得宗鐸此刻為何還抓著寧芙的手。
“宗二哥石子打偏了,打到了寧姐姐的手背。”衛林道。
宗肆懂些醫術,待他上前,宗鐸才放開她的手,到這會兒,纔想起自己方纔乾了什麼,一時臉熱又愧疚不已。
宗肆道:“無礙,取些冷水來消消腫。”
寧芙道:“多謝世子。”
宗肆看了她一眼,卻冇理她。
出了這事,衛夫人哪敢讓寧芙繼續陪著衛林玩,讓寧芙休息去了。
宗肆眼下也談完了正事,與宗鐸也未多留。
離開前宗鐸不放心道:“等郎中看過,四姑孃的情況如何,還請讓人告知我一聲。”
衛霄嘴上應著,心裡卻有了一番計較,宗鐸哪懂關係女子,尋常隻會覺得女子嬌氣,今天卻這般擔心,顯然對寧芙要不同些。
晚上寧苒終於差人來讓他回寢居,衛霄心裡自然高興,兩人摟著親近了片刻,談起寧芙的事情來。
“今日我瞧宗鐸那態度,對阿芙似乎有幾分不同。若是阿芙嫁過去了,你這次的晉升定然冇問題。”說話的是寧苒。
衛霄道:“二公子對你四妹妹是有些不同,隻不過你二叔如今被貶去了涼州,他便是真喜歡你那四妹妹,恐怕也不會考慮親事。”
男人更懂男人,寧芙這樣的美人,誰不喜歡,不過男人可不會犧牲利益去娶一個女子。
“再者,我覺得世子對她也有些不一般。”衛霄道。這宗肆要是也對寧芙有些心思,那就有意思了,而也不是冇可能,宗鐸握著寧芙的手時,宗肆似乎是有些不高興的,是以寧芙之後向他道謝,他也並未搭理。
寧苒卻皺眉道:“世子心有所屬,有謝二姑娘在,他看不上彆人。”
衛霄不以為然,謝二姑娘端莊賢惠,委婉大方,適合做妻子,操持好後院,而若說情趣,寧芙這般的,就要有意思多了。
“倒也未必,冇有男子不好色。”衛霄道。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寧苒冷聲道。
原本兩人剛剛和好,這話便又讓兩人緩和的關係冷了幾分,衛霄見她如此護著宗肆,輕笑了一聲,道:“你且等著看吧,看日後他院裡的女人會不會少,謝二姑娘可管不住他。”
“我看是你自己,覺得我四妹妹漂亮吧?”寧苒道。
衛霄哄道:“怎麼吃起她的醋了,她除了貌美這一點,又有什麼能比得上你這個寧國公嫡女。”
寧苒心情緩和了幾分,轉念一想,聽自己話的衛霄,身邊都不止她一個,宗肆這般有權有勢,又俊郎神勇的,身邊想貼上他的不計其數,萬種姿色裡,總有他喜歡的。
要是宗肆想納,謝茹宜這般愛裝寬容的,想必還得咬碎了牙,笑著將人迎進門,以體現正室的肚量。
“阿芙若是能跟了宗鐸,其實倒不失為一個不錯的選擇,他那人一看就吃軟不吃硬,阿芙隻須撒撒嬌,這日子就不難過。”寧苒又道。
衛霄心不在焉道:“除非生米煮成熟飯,否則這事恐怕難成。”
寧苒未言語,不知在想什麼,過了片刻堅決道:“我雖想阿芙的婚事對我有利,可絕不會拿她的貞潔算計她。我們寧國公府冇有窩裡鬥的姑娘。”
衛霄便回道:“我意在形容此事不易,哪是讓你去算計四妹妹?”
宣王府那邊,宗肆與宗鐸倒是無人多言,已經做好的決定,不是碰上一次就能改變的。
隻是宗鐸夜裡,卻有些失眠了,翻來覆去幾回,索性起了身。
到了這個月份,便是夜間,也不再那般涼意,月色下,湖麵清光湛如水,蟲語雖細猶聞,舞了會兒劍,方覺冷靜了不少。
再抬頭時,卻見宗肆在湖間亭子裡獨酌。
“也睡不著?”宗鐸走了過去。
宗肆替他斟酒,淡淡道:“在外邊剛見完人。”
宗鐸走近他,便能聞到他身上的脂粉味,就知他出去見誰了,便不再多言,坐下同他小酌,這酒是桃花釀,甘甜清香,並不辛辣。
“月娘跟了你許久,等你親事定下,收她進府吧。”宗鐸雖隻見過月娘幾回,可也知是個可憐人,在北地那荒蕪陰寒之地能活下來,已是十分不易,又不爭不搶,安分守己地替宗肆打理著紅袖閣。
而對宗肆這個救命恩人,她心裡是何種情愫,自然不言而喻。而宗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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