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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要有動作,宗肆貼在她耳邊道:“彆動。”
灼熱的呼吸聲就在耳畔,她連大氣也不敢喘。
下一刻,有人推門進來。
“幾月前大人不就讓人來查過這處了,今日大半夜,怎又讓我們過來?”
“京中來了人,今夜又大張旗鼓地盤問餘氏,大人不放心,反正又冇下命令定要找出東西,檢查一遍是否有遺漏就得了,不讓京中那位得到就是了。”
寧芙心往下沉,不知他們口中這位大人,指的是誰,可這般擔心那罪狀書落到宗肆手中,便極有可能是設計讓祖母頂罪的那位。
兩人翻找一陣,去了廂房。
“你猜會是誰。”她湊到他耳邊低聲道。
“難道不是你外祖母的人?”宗肆反問道。
寧芙蹙眉道:“絕不會是我外祖母。”
她不太服氣地動了動,宗肆忙將她按回去,這一坐,就正好坐在了他腿上。
寧芙覺得這個姿勢太過讓人浮想聯翩,自己最私密的地方,正貼在他腿上,身子卻僵著不敢動,隻伸手想去找柱子扶著,好保持平衡。
宗肆將她亂摸的手,扯了回來,這回聲音冷了點,“彆動!”
仔細聽去,聲線也有些沙啞,與平日裡其實不太相同。
他的氣息落在臉上,有些酥麻,寧芙想讓他彆再開口,便咬唇輕聲道:“癢。”
這話落在男子耳中,卻是又欲又委屈,宗肆呼吸粗重了些。
寧芙在感覺到身下不對勁的時候,這下是真的一點也不敢動了。
她也不是單純的小女君了,總不能天真的問,世子有劍,為何還藏了根暗器吧?但不問吧,這氣氛似乎也好不到哪去,焦灼而又尷尬。
寧芙索性不語,也不動。
下一刻,宗肆的手,卻摟住了她的腰,手指在她腰間摩挲著,不知在想什麼。
“世子若是正直之人,就不該亂想。”寧芙卻是打了個激靈。
“我想什麼了?”宗肆語氣倒是如常。
“世子自然可以否認,但你自己心裡清楚。”寧芙不禁冷下臉,冇有女子在這方麵是不敏銳的,即便男子裝得再正經,再道貌岸然。
“四姑娘有話,不妨明說。”男人卻是要追問到底。
寧芙看他分明是越來勁了,抿起唇,一個字也不肯再說。
如此夜色之下,兩人都未開口,耳邊便隻有彼此呼吸聲,那鼻息,似乎交纏在了一處,纏綿而又繾綣。
她便連喘氣都放慢了。
宗肆忽然輕笑了聲,卻是未再言語,另一隻手兩指搭在她的手腕上,替她號起脈來。
寧芙想起白日裡才謊稱病,無法迎接他,想抽回手,卻未成功,片刻後,似是有所察覺,不過並未揭穿她。
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頭的人才離開。
宗肆帶著她下去後,兩人各自尋物,再也無半句交流。
寧芙也冇想過今日就能有收穫,不過知道宗肆什麼打算,也不算毫無進展,跟著他辦事,總歸要容易一些。
“這人想必是確切知曉,李放還留有一份認罪書。”寧芙定了定心神道。
“你外祖母也未必不在乎此事。”宗肆側目看了她一眼。
寧芙不禁替康陽說話道:“雍州城中之事,並非全與我外祖母有關。”
宗肆卻道:“雍州坊間有言,有官家者,招權納賄,以權謀私,徇私舞弊,百姓苦其久矣,所說之人,四姑娘以為是誰?這般之人,便是殺頭也”
“不許這麼說我外祖母!”寧芙氣急敗的打斷他,也得虧是在黑夜,否則這已然通紅的眼睛要是被宗肆瞧見了,氣勢也就弱了幾分。
宗肆涼涼道:“便是我不說,四姑娘以為,又能改變些什麼?”
寧芙心中彷彿被敲了一悶棍,劇烈的痛起來,宗肆說的卻是實話,在外人看來,外祖母便是這樣的大奸臣,她死了,百姓隻會拍手叫好。
“寧老夫人的話,雖顯薄情寡義,可讓你與公主府斷了往來,何嘗不是在乎你。”宗肆意味深長道。
他並非在意他人生死之人,隻不過寧芙與他上輩子到底有幾分舊情,他纔好心勸誡,若是明智些,眼下就不該牽扯進康陽的事。
便是康陽未犯錯,敬文帝也留不得她。
許多人要外祖母死,便是宗肆也是如此。
寧芙心中更是難受得厲害,想起上輩子外祖母被屈辱的困在囚車中,靖哲表哥中毒身亡,舅舅和婧成表姐死於獄中,一時更覺悲傷了,眼淚終究是落了下來。
兩人回了山莊,待在燭光之下,纔看見她眼底盈盈有淚,不由一頓。
宗肆眉目清冷,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美人便是哭,也是美得不可方物,男子的心雖未必會動,可想法必然是有的。
寧芙在宗肆替她撫去眼淚時,心不禁往下沉了沉,一個男人若是忽然對女人不同,那必然是在圖些什麼。
宗肆對她有欲。
也僅僅是**,並無半分情愛,如所有男子那邊,他也有身為男子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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