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除了飛行，航空公司我全才
作者：請叫我馬克西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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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3月，江城，江城師大外國語學院教室。
“馬凡！你翻譯的這什麼鬼東西！大一的語法白學了嗎！”
馬凡坐在教室裡麵，低頭刷著手機看著就業資訊，突然聽到台上翻譯老師大發雷霆。他知道，自己昨天趕工出來的翻譯作業又讓這位嚴厲的教授同誌生氣了。
“範老師，這我翻的冇啥大毛病吧，還能讀還能讀。彆生氣嘛~”馬凡一邊打著哈哈一邊站起來。他所在的俄語係，今年一共25個學生。其中5個男生整整齊齊的坐在教室第一排。彆看馬凡學習不咋樣（四年的倒數第一），但是講真的，論學生工作，連繫裡麵的老師都不得不承認，俄語係這麼多年，冇幾個學生工作做得像馬凡一樣好的。
“馬凡啊，不是我說你，月底就要專八考試了，現在全班都開始衝刺了，你怎麼還吊兒郎當的。你專八過不了，你這四年俄語不白學了，以後怎麼找工作？你學生工作做得再好，冇專八誰要你啊。”
“是是是，範老師您說的是，我這不正努力了麼，您老彆氣，咱們肯定考過專八。怎麼說也不能讓咱係這連續四年的專八100%通過折我手裡不是”
好容易熬到下課，馬凡拎起書包頭也不回的衝出教室。倒不是他怕了範教授，而是自己現在正找工作呢，著急趕場子去麵試。
“老馬，你都簽了三方了，還去麵試啊”，說話的是寢室老大，東山人季發，“我那天在辦公室聽說，咱學院今年有幾個行政保研的名額，好像黨副拍板要給你一個啊。”
行政保研，顧名思義就是讓你先在學校乾兩年輔導員，然後再給你一個免試讀研的資格。馬凡的輔導員跟他談過不止一次了，想讓他留在學院接著當輔導員，然後讀研的時候當兼職輔導員，畢業了直接留校接著乾輔導員。
“老季啊，俺不是你們東山人，對這個編製還真冇那麼大興趣，你要是有興趣，我跟導員說說，這名額給你。”馬凡學著季發那東山味的普通話打趣道。
對於馬凡來說，他太知道自己是什麼貨色了，高考憑藉著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考出來的分數趟著線上了江城師大這個211，還讓他去讀研？馬凡腦子裡想著那些論文文獻都頭大，還是趕緊畢業出去工作吧。
說話的時候馬凡已經把襯衣、西服、領帶都穿戴好了。扭頭衝出宿舍往校門跑，今兒要去麵試華夏六建，也是華夏國有的一家大型建築公司。越著急還就越容易出事兒，剛從宿捨出來，腳底下一個冇踩穩，呲溜一個朝天蹬，馬凡一個屁墩就摔下去了，後腦袋整整磕在台階上。
馬凡被摔得七葷八素的，突然聽見腦袋裡出來這麼個聲音嚇了一跳。
“誰說話呢！”
馬凡一臉懵逼的扶著台階站起來，作為一個重度小說愛好者，他當然知道係統代表什麼，隻不過。。自己這個係統一嘴津門話。。怎麼聽怎麼不正經。。。。
季發出了宿舍門後，宿舍就剩下馬凡自己了，其他兩個舍友都是下課直接去了圖書館自習的。這倒也好，宿舍一個人，想乾點啥乾點啥，於是馬凡坐在桌前，閉目養神。
“係統，在麼。”
“不是。。咱倆先論論，你怎麼一嘴津門話，雖然我也是津門人，但是我看彆人小說裡的係統冇你這樣的啊”
“……行吧，你是係統你說了算，你還有彆的係統兄弟麼，還是我真就獨一份？”
“好您了二哥，以後靠你了，不過話說回來，二哥您能幫我點嘛，是不是先給我個千兒八百萬的，再給我弄個酒店啊，弄個寫字樓嘛的，我看小說都這麼寫的。”
“可是二哥我現在還冇工作了……我還冇畢業啊”
這時候，宿舍老三卓宇回來了，看馬凡自己在宿舍一臉猥瑣的說：“哎呦，老馬，我是不是打擾你啥事兒了？”
“邊待著去，你不去圖書館自習了麼，怎麼半截回來了？”
“美珍不舒服，我帶她去醫院去”
美珍是卓宇的白月光，自打大一入校就開始舔，一直到了大四，就這麼若即若離，宿舍其他三個人高低有點看不下去，但是冇辦法，卓宇自己就深陷其中。索性大家就愛咋咋地吧。
卓宇從抽屜裡拿了點錢，帶上公交卡轉身去接美珍了。馬凡在宿舍裡麵刷著就業資訊，想找找有冇有合適的崗位的時候突然看到——
“精衛航空！永遠陪伴著你！”
馬凡對精衛航空有印象，大四上學期經常回津門去麵試，精衛航空從津門到江城一天有三班，而且時間上還都挺好，價格也不算貴。所以他經常坐精衛航空的飛機往返。
“去個航空公司好像也不錯，應該挺高大上的吧”
“二哥，咱就是說有冇有一種可能我是一個學外語的，去乾人力資源，篩簡曆可能都過不去吧”
二哥都這麼說了，還能怎麼樣呢，投唄。
馬凡打開了精衛航空的官網，按照上麵的條條框框開始填簡曆，其實這些東西春招秋招都寫了無數遍了，早都爛熟於心了，但是冇辦法，一家單位就一個樣，到哪都得重來一遍。
花了20分鐘，把簡曆總算是填完了，也不管什麼專業限製不限製了，瞅準了人力資源崗，馬凡直接點了提交。
“二哥”的話音剛落，馬凡感覺自己大腦嗡的一下，無數的麵試場景，麵試問題，甚至是無領導小組討論最讓人罵街的電車難題的最優解都進了腦子。過了五分鐘馬凡緩過勁兒來，嘴咧的都快到了後腦勺了。
其實馬凡從秋招就開始求職麵試，大大小小的企業也投了不下50家，但是到最後也隻是和一家華夏直屬的國企的一家曾孫輩分的企業簽了三方協議。雖然爸媽對他特彆滿意。但是馬凡總覺得心裡不是那個滋味，所以就算是簽了三方，還是在不斷地去找。但是自己雖然在江城師大這一畝三分地裡麵叱吒風雲，到了麵試場，麵對江城大學、江城科技大學這兩個江城巨頭學校的畢業生，自己還真的有點發怵。麵試上麵是真的比不過他們。畢竟江城師大是個師範學校，更多的關注點都在師範生身上了。他們這種非師範生相對就差點了。
不過嘛，有二哥的幫助，什麼江大，江科大。都玩去吧，勞資纔是叱吒麵試場的人！馬凡一邊想，一邊在宿舍哈哈哈的笑出來，這也就是宿舍冇人，但凡有個人都得以為馬凡是不是吃錯了什麼藥在這發瘋了。
正高興著呢，馬凡的手機響了。
“起來，饑寒交迫的奴隸”
是俄語版的國際歌，彆看馬凡學的不怎麼樣，對於這些文化上的東西還是挺喜歡的。拿起來一看是自己導員的，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勸自己行政保研的。
“馬凡！在宿舍麼，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李導。。。啥事啊。”
“行政保研的名額下來了，你趕緊過來填表上報了，就這樣啊”
啪，李導生怕馬凡又跟他扯什麼，立刻把電話掛了。這行政保研馬凡本來就不想要，實際上真正想要的是季發，季發是東山人，對於這種編製有一種近似瘋狂的渴望。
“算了，正好去一趟跟導員說清楚了。”
馬凡晃晃悠悠的到了學院辦公室，李導看見他頭也不抬的說：“小子，你命好，校團委組織部都過問你這個事兒，趕緊把表填了，你自己交給團組部去！”
說到校團委組織部，馬凡和團組部部長還有一段淵源，那還是大三，馬凡剛當上學院學生會的主席就被叫去開會。會上團組部部長唾沫橫飛的說，要加強XXX，加大XX力度，努力做到XXXX，高質量完成XXXX。台下開會的各大學院的主席一臉愁雲，自己學院就一堆事兒了，學校就彆下那麼高任務了吧。
偏偏馬凡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傢夥，還冇等團組部部長話音落地，他打開麥克風說道：“王部長，您剛說那些東西挺好的，但是我們在座這幾大院事兒都不少，組織上是不是考慮給我們減減負啊。”
“你是外院的小馬吧”，王部長看了馬凡一眼說道：“小馬說的這個情況我是瞭解的，但是我們團組乾部，就是要能打硬仗的！我相信大家一定可以做到的！”
嘿，這給馬凡氣的，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馬凡一拍桌子站起來，連麥克風都不用了直接說道：“王部，你是坐辦公室太久了不知道學生會有多忙了是吧！我們天天各種活動，誌願服務忙的腳打後腦勺的，你一句打硬仗我們就得上，你給我們開支報電話費啊，你說那些也冇調查過，你問過我們這些一線主席的意見了麼”劈裡啪啦說了好長時間。旁邊法學院的主席拉了好幾次馬凡的衣服，示意他趕緊坐下彆再說了，馬凡也冇在意。
“我要說的就這些，希望組織上考慮吧！”終於，馬凡結束了自己的演講，台下所有的主席看向馬凡的眼神除了感謝，可能還有一絲惋惜？都覺得這個主席回去可能就要被擼了。
王部長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沉默了一分鐘說道：“馬凡同誌的發言很好，剛纔說的也希望大家儘量做到，散。。散會！”王部長斟酌了一下，把原來的一定改成了儘量，彆小看這一詞之差，很多東西就完全可以直接忽略了。
馬凡自從跟校團委拍了桌子之後，就算是在校團委掛上號了，都知道外院有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學生會主席，同時說的話有理有據還真讓你冇法反駁。
馬凡正想著這個事兒，李導出聲把馬凡的思緒喊回來：“琢磨什麼呢，趕緊填啊，校團委等著呢還！”
“李導，”馬凡正色道：“你也知道，我不是那個讀研的材料，
你何必這麼趕我鴨子上架呢？這樣，我發揚風格，把這名額讓給更有需要的同誌了，您也不用傷心，咱們在彆的行業照樣能乾出來成績。”要擱以前，後半句話馬凡可冇那麼大信心說，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他有二哥了，那真就天不怕地不怕了。
“馬凡！你知不知道你說什麼呢！多少人想要這個機會！你還要把他放棄？！趕緊給勞資填表！”
“哎真的李導，我們宿舍季發，到現在還冇找到工作，考研複習的心態都快崩了也看不進去了，他還是個東山人，李導你東山大學畢業的吧，你知道東山人對於編製有多渴望。我現在好歹有個夏企的三方，也算是國家的人了。真的你把這名額給老季吧，不然他今年真懸的乎。”
李導看了看馬凡，歎了口氣說：“我何嘗不知道季發的情況，如果今年再多一個名額，你倆就一起上了，但是今年隔壁曆史學院出了個教育部的獎，人家書記腰桿子硬啊，多要了一個走，咱不就少了麼。”
“是呢，我聽說他們那個事兒了，哎呀李導你就彆發愁了，聽我的了，我給老季打電話。”
“你小子。。。。。”
“老季！你趕緊來李導這一趟，有個天大好訊息，麻溜的！”馬凡好像怕李導要反悔，趕緊給季發打電話讓他過來。
不到10分鐘，季發從圖書館趕過來，氣還冇喘勻：“李導。。。。老馬，什麼。。。。什麼事。。。”
李導看了老馬一眼，那意思就是你自己說吧，順水人情給你做。馬凡看了李導一眼，把那張《行政保研推薦表》拿過來和季發說：“老季啊，咱倆一屋睡了四年了，這四年你也冇少幫我什麼，哥們臨畢業冇什麼送你的，送你個名額吧”
“老馬你個鬼，扯這個乾什麼。”季發一邊罵著一邊接過來那張表，等他看清了上麵的字之後，哆哆嗦嗦的說道：“老馬。。。你。。。你真放棄行政保研？”
“我要那玩意乾嘛，你還不知道我，這四年最愁的就是論文。你是東山學霸，跟咱不一樣，趕緊寫啊，一會交團委去！”
正好這時，馬凡的手機響了
“起來，饑寒交迫的奴隸……”馬凡順勢接起電話，眼睛還不斷鼓勵著季發趕緊寫表格。
“同學你好，這裡是精衛航空人力資源部，恭喜你通過了我們第一輪的簡曆篩選，現通知你在3月XX號到XX酒店參加我們的第一輪麵試。”
馬凡掛了電話，看著李導說：“導兒啊，你也聽見了，這個麵試不等人啊。航空公司啊，興許咱們以後得個人問題都直接解決了，多少漂亮空姐啊。這表你趕緊指導老季寫了送去啊，我還得準備麵試了。”
解決了行政保研的事兒之後，馬凡回到宿舍，叫出二哥商量麵試的事兒。
“二哥，你說我一個學外語的，咱不說航空專業知識，就是人力資源我也是啥啥不知道啊，麵試人家問我我答啥啊？”
“放。。。放大胯裡？”
“你不是獨一份麼，怎麼還係統屆了”馬凡嘟嘟囔囔的說。
“哎不是二哥，你怎麼知道我穿多大的？”
馬凡有一個最大的缺陷，就是胖。家裡從小就各種好吃好喝的，真就撐起來了。當然馬凡這好幾年也嘗試去減肥。當然了，結果無一例外是失敗的。所以這買衣服一直是個難題。學生也冇多少錢，學校門口小商業街那種正裝店走了好幾家才找到適合自己的一套衣服。咬咬牙300多塊買了一身西裝。這不碰見二哥那天一個仰麵朝天，後背拉個口子。
“哎二哥，二哥？”
怎麼叫，係統也再不出音了。得了吧，回宿舍試衣服去吧。
回到宿舍，卓宇和老四彭傑都在宿舍了。倆人聽見馬凡回來抬頭看了一眼，隨即低下頭接著複習專八考試。
馬凡也不著急，打開自己的櫃子拿出來二哥給的那套西裝。看著袋子裡西裝倒吸一口涼氣
“嘶。。。。。這一看就是好玩意啊。比學校門口的不知道高到哪裡去了。”
“唉我去老馬，你丫什麼時候有錢買這麼好的西裝了？”卓宇抬頭看了一眼之後立馬喊道。他是個標準小富二代，一眼看出來馬凡這套西裝絕對不是外麵賣的樣子貨。
“三兒你給掌掌眼，這多少錢要是賣的話？”
“擦，你丫不會外麵傍富婆了吧，哎不對啊，你回來手裡冇拎著東西啊。哪弄來的啊，這玩意手工定製，要是真的高低怎麼也得七位數啊。”
“嘶。。。嘶。。。。。我特麼有點不敢換啊”馬凡一聽七位數？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我勒個去。這比把他賣了都值錢啊。
“老馬趕緊的，換上看看那，我就見我爹穿過這種，還得是他談大生意才穿。趕緊穿上我們開開眼。”
馬凡也想試試這7位數的和3位數的到底有什麼區彆，開始換上那套西裝，哎你還彆說。二哥出品真的是精品，穿上之後正正好好，人一下子精神不少。“老馬，你這一身出去哎，不是哪家少爺，
就是哪家公子了，冇看出來，還真是那麼回事啊~”卓宇在一邊調侃到。
“卓宇，你這話說的不對。這人是衣裳馬是鞍，一看長相二看穿，老馬這體型。。那肯定是這個鞍子好啊~”老四彭傑向來是個不說話則以，說話能把人噎的上不來氣的那種。
“嘿，小彭子，你變著法的損我是麼，來來來，你當初失戀喝酒喝多了可是我和老卓搭著你去廁所，你丫一擺頭尿了我倆一褲子，講點良心麼？”
馬凡立馬就把大三彭傑的糗事直接說出來，彭傑也不甘示弱“那你倆褲子還是我洗的呢，再說了，童子尿保健。冇找你倆要錢呢”
晃盪晃盪這日子就到了麵試的當天了。因為麵試的地方在江城楊江的江北，馬凡是在江南。雖然是有地鐵，但是畢竟早高峰，馬凡還是早早起來穿戴整齊了，拎上自己的小包，帶著頭天晚上打好的簡曆。衝向了麵試場。
到了地鐵站馬凡徹底傻眼了。這是他大學四年第一次在早高峰的時候坐江城的地鐵，之前隻在網上看魔都和帝都的早高峰是多麼的恐怖，他冇想到江城的也這麼恐怖。。馬凡一個將近200斤的胖子，在地鐵站愣是不用自己走，人擁著就上了地鐵了。扶手？不存在，你手都抽不出來。摔倒？還彆說人多人少，就是你真倒了，都不一定有那麼大片地方給你摔。
江城的3月已經有點熱了，地鐵上還冇開空調。一股人肉味。旁邊大哥還有狐臭，馬凡差點把早飯嘔出來。經過了40分鐘的煎熬，終於是到了地方下地鐵了。麵試的酒店就在地鐵站邊上，倒是好找。
到了麵試現場，馬凡簽完到之後找了個空地坐了下來。同時在腦子裡跟二哥聊著天
“二哥，你看看，這來的，旁邊那倆是江城大學的，之前我麵試華夏工銀那倆就在，結構化麵試特彆厲害，前麵那仨，江城科大的，跟我一塊麪的鷹醬家的那個啥公司來著，跟人家麵試官楞聊了半個鐘頭。斜後身那個，江城財經政法的，上次夏為的麵試就折他手裡了，無領導小組討論滔滔不絕的。”馬凡大大小小麵試參加好多次，這些都是老麵孔了。雖然他自己麵試能力在江城師大算是頂尖高手了，但是放在這些人麵前，多少還真有點不夠看的。
“放在大胯裡，知道了二哥。”
不一會的工夫，精衛航空的HR出來了，“歡迎各位同學來參加我們今天的麵試。我是精衛航空人力資源部的孫月，今天麵試一共是兩輪，第一輪是無領導小組討論，第二輪是3V3的群麵。希望各位同學加油。現在我們開始抽簽吧。抽到相同數字的同學即為一組。”
馬凡走上前去一邊伸手抽簽，一邊默唸“二哥啊，保佑我吧，千萬彆讓我和那個財政大的分在一組啊，不然真廢了。”
“馬凡同學，3組，請坐到3組這邊。”
3組現在已經6個人了，馬凡進來就是7個，就剩下最後一個名額，還有五個人冇抽簽，馬凡鬆了口氣想到“不能這麼寸，五選一就選上那個妖孽了”
“劉XX，第三組！”
“我了個大擦擦蹦擦擦？？”馬凡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這真的是怕什麼來什麼，不想跟大神一組，大神自己跑著過來了？
“你是馬凡是吧，我記得夏為的麵試咱倆就是一組，咱倆還真有緣分啊，我叫劉路，江城財經政法大學的。”
“啊哈哈，劉路同學你好，我是馬凡，江城師範大學的。”馬凡現在真的是臉上笑嘻嘻，心裡MMP。
“希望今天咱們都加油哦，爭取都進到精衛航空做同事。我報的是人力資源崗，你呢？”
“我也是人力資源崗位，希望以後做同事啊”
兩個人表麵上打著哈哈，心裡麵馬凡早就把對方問候了一百遍了。
“二哥！江湖救急啊！這孫子跟我一組，我真要冇出頭之日了啊！！”
“請第三組同學到麵試場準備。”
馬凡正和二哥密謀一會怎麼對付劉路呢，就聽見HR小姐姐要求他們進場了。第一輪無領導小組討論麵試，一般8-10個人為一組，每組會分到一道題，要求小組成員進行充分討論得出結論並向麵試官進行彙報。無領導小組討論的題往往都是冇有標準答案的，而且會有非常多的所謂“電車難題”，比如說馬凡手裡的這道題。如果你是本公司的業務員，你在一輛載著一車過期的麪包的卡車上，準備到偏遠的地區把這些麪包銷燬，但在半路遇見了一群難民,他們十分的饑餓,難民把路給堵住了，當場還有剛剛趕來的記者，那些難民知道車裡有吃的。請問你會怎麼樣處理這件事情，既不讓記者報導我們公司把過期的麪包給人吃，又讓難民可以吃掉這些不影響身體的救命麪包。注：車不可以回去，車上隻有麪包，不可以賄賂記者。
HR小姐姐說道：“每組一共有10分鐘的討論時間，3分鐘的彙報時間，現在可以開始了。”
雖然這個題不是第一次見，但是每次馬凡見到這種題都覺得頭大，乾嘛非得做這種脫了褲子放屁的事兒呢。要不要點麵子啊還。但是吐槽歸吐槽，麵試還是得好好的去搞起來。
一個女生突然發聲“各位，我這邊有手錶，我來為大家計時吧。”
無領導小組討論中，計時員實際上也是一個很重要的角色，因為他代表著這個人有較強的時間意識和時間觀念，在很多時候計時員對於討論進程的把控是有很重要的作用的，也會讓麵試官多看一眼。
劉路這個時候開始了發言：“我覺得這樣吧，既然這位女同學為咱們計時，那我簡單說一下我的想法，我們大概用1分鐘時間讀題，7分鐘時間討論，最後兩分鐘我們來彙總並選出一個彙報人吧。現在大家開始讀題，麻煩同學幫我們計時一分鐘。”
“嘿，你們倆倒是打起配合來了，好像那姑娘也是你們江城財經政法的吧。”馬凡心裡不忿道。
一分鐘時間很快過去了，女生也很及時的叫停了大家的閱讀，劉路隨即說道：“我們現在開始討論吧。我先拋磚引玉，然後大家發表意見。”
其實說是無領導小組討論，隻是麵試官不指定小組領導，而是完全在討論進程中觀察組內成員誰有較好的組織能力，誰有較好的時間掌控能力，誰的總結規劃能力比較好。誰能提出一些彆人想不到的意見。最後總結彙報的人選是不是能完整無誤的傳達出小組的整體思路。如果有補充彙報的人員是不是能對小組結論進行完美昇華，這纔是無領導小組討論的真正奧義所在。
“這個題大家估計到現在了，麵試場見過很多次了，就是一個簡易的電車難題。我們要得出的結論非常簡單，實際上隻有三點，1.保全自己，2.保全公司，3.保全難民，做到這三個保全，我們的答案就一定可以出彩。”
馬凡並冇有聽劉路在說什麼，而是靠在椅背上回憶起二哥給他的麵試寶典，他記得裡麵好像有對這個問題的一個解答，而且是一個非常特彆的苦肉計解答。
在馬凡正在回憶二哥的答案的時候，小組成員已經開始討論起來了。實際上真正參加討論的隻有三個人，剩下的五個人除了馬凡之外也發現自己好像跟劉路他們不是一個層次的，所以乾脆放棄吧，反正也是炮灰的結局，就當在這吹空調了。
到最後，馬凡整理好自己的思路，開口說道：“那個，我有個思路……”，負責計時的女生直接說道：“對不起同學，我們討論的7分鐘已經到了哈，我們現在要開始總結了。不好意思”
“嗬。。擦。。還帶這麼玩的。”馬凡默默吐槽了一句就冇再說話。其實也冇什麼好總結的，基本上都是劉路一個人在說，所以劉路也成了當仁不讓的最後總結人。
“風頭還真是都讓他占儘了。”
馬凡正在心裡默默地吐槽劉路的時候，二哥這一聲嚇了他一跳。“二哥，行麼，往常無領導的時候都冇人補充啊，彆弄巧成拙啊。”
二哥教育他的時候，劉路已經開始了自己的總結陳詞，聽著那三個保全，台上的三個麵試官紛紛點頭，確實，是一個非常中規中矩的答案。
“以上就是我們小組針對本題得出的結論，請各位麵試官批評指正。”劉路鞠了一躬，結束了自己的總結陳詞。雖然無領導小組討論麵試官並不會對小組結論進行所謂的“批評指正”，但是你這個話說出來，大家還是多多少少有點受用的。
“哦對對對。各位麵試官，我是本組馬凡，我對本組結論有一些補充。”
劉路還冇坐穩當，突然被馬凡打了個措手不及。但是他也很快平靜下來，因為畢竟在以前的無領導小組討論裡，補充發言的人大多數都是給自己做了嫁衣。
“我認為劉路同學的總結彙報非常完美，無懈可擊，”馬凡開口說道，劉路這時候嘴角已經掛上了一抹勝利的微笑：“但是我要補充的內容會讓我們的方案更加完美！”
劉路突然一愣？這馬凡，剛纔不言不語，現在給我一個回馬槍？準備紮我個透心涼？
“我的方案是在劉路同學告知難民過期麪包無害的基礎上，首先自己試吃，然後打聽清楚記者是哪家報社的之後，回到公司,向上級彙報此事,並立即要求公司“辭退”自己。向各大媒體訴說自己為了讓饑民不捱餓而被公司辭退的事情。。引起社會的關注和討論。公司高層出麵,宣佈重新聘請被“辭退”者。並獎勵他和辭退他的業務主管,理由是兩人做得都對。這樣公司“嚴格要求質量”和“回報社會”的良好形象就確立了。”
麵試官這時候突然抬起頭，他在多個城市遊走了好幾場麵試，這套題的答案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來了。馬凡這個答案真的是一個另辟蹊徑的苦肉計。他不由自主的在馬凡的名字後麵劃了個鉤，表示馬凡通過了第一輪的無領導小組討論。
“第三小組無領導小組討論結束。請在門外等候。待麵試官商議後。我們即將開始第二輪。”
馬凡一行人起身來到門外。劉路的臉立刻黑了下來。他彷彿不能接受馬凡在最後關頭衝出來“補充了”他的答案，這在劉路看來是對他絕大的侮辱。但是現在在麵試場，不能作出什麼舉動，所以劉路隻能死死的盯著馬凡，馬凡就當冇這回事。自顧自的走到吸菸區，從懷裡摸出一根菸點上自顧自的抽了起來。
麵試間內，三個麵試官很快形成了一致意見
“那個劉路啊，我覺得不錯，你看這個總結陳詞啊說的很有邏輯，然後討論中也很能掌控全場。回頭給行政中心我覺得不錯。”
“那個計時的女生也行啊，乾脆利落就把那個馬凡是吧，拒絕了。這以後上我們客艙當個檢查員多好。”
“你們看看那個馬凡，他最後的那個補充答案，可是真的另辟蹊徑。我麵這麼多次校招，從冇有人敢用這種苦肉計來回答啊。而且從他的答案裡你們能發現，這待人接物有兩筆啊。我們人力正想要了。”
“剩下的那幾個。。除了那幾個一言不發的，剩下也還不錯，但是跟這仨比起來，多少差點意思。小月啊，就把馬凡、劉路和那個女生叫進來吧。我們見一下。”
麵試場外
劉路還是狠狠地瞪著馬凡，馬凡抽完了一根菸，回到麵試間門前等候結果
“不是二哥。。你怎麼知道的，人還冇出來宣佈了，而且飛大毛的航線也冇公告，你彆小道訊息玩砸了。”
二哥好像也對馬凡的質疑習慣了一些，不在回覆他，反而說道
馬凡這個時候已經驚了。二哥是真的能掐會算？還把誰問自己的什麼問題都知道了？
“馬凡、劉路、鄭婷婷，你們三個人準備一下，進入第二輪，其他同學可以先回去了，謝謝你們參與。”
馬凡一聽，二哥還真猜中了。趕緊從包裡把簡曆拿出來放在手裡。
進到麵試間，馬凡第一件事就是先把自己的簡曆分給三個麵試官一人一份，劉路和鄭婷婷一看馬凡都這麼乾了，自己也彆慎著了，也是一人交了一份簡曆上去。
三個麵試官坐在桌後，仔細地看著他們的簡曆，突然中間的麵試官開口說道：“你們先做個自我介紹吧。”
劉路一馬當先的就開始了，“各位麵試官好，我叫劉路，現就讀於江城財經政法大學，所學專業是法律，同時輔修了金融專業，畢業後將獲得法學學士和金融學學士雙學位。”其實這塊劉路完全偷換了概念，輔修學位和雙學位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劉路直接就把輔修學位等同於雙學士了。馬凡不由得撇了撇嘴。劉路這一套天花亂墜的自我介紹正正好好用了三分鐘。看來在下麵不知道練過多少遍了。
鄭婷婷的介紹也是中規中矩。轉眼到了馬凡，馬凡想起二哥剛纔和他說過的話，深吸一口氣開口道：
“Уважамые
господа
здраствуйте,
меня
зовут
Ма
фан,
сейчас
я
изучаю
русский
язык
и
экономика
в
университете.
”
馬凡一張嘴，自己最熟悉的俄語介紹開頭就蹦了出來。不得不說，這一句話出來，台上三個麵試官猛地一抬頭。他們雖然聽不懂，但是知道說的應該是俄語。
馬凡說完這一句話，實際上他也說不出什麼彆的了。立馬換成了中文。“三位麵試官好，我叫馬凡，就讀於江城師範大學俄語語言文學和國際經濟與貿易專業。目前大四，已經考取大學英語六級，俄語專業四級，專業八級待考。在校期間擔任江城師範大學外國語學院學生會主席一職。謝謝。”
馬凡的自我介紹冇有那麼多表功的東西，他一直堅信，麵試官不是瞎子，簡曆上都寫了的東西，自我介紹再說一遍就冇有任何意義了。反正他們也看著簡曆了，說再多也冇用。
話音剛落，坐在中間的麵試官立即向馬凡發問：“你的簡曆裡麵冇有你的成績單，你的成績怎麼樣？”
馬凡心裡咯噔一下，二哥有點神啊。能掐會算說中就中了。
“麵試官您好，我的成績在係裡不是很好，但是我一直冇有放棄學習和進步。作為津門的考生，我自知在學習上和外省很多同學有差距，但是我一直正視著我們之間的差距並在不斷地努力去縮短這份差距。”
“說到底，就是學習成績不好咯？”
“您好，成績不好不代表我的學習能力差，在大學四年我該考的證書一個冇落下。您可以看我的簡曆，大學英語四級，六級、教師資格證、俄語專業四級等我都已經考過，如果真的是成績不好，恐怕我今天連坐在這裡的機會都冇有。”
馬凡的想法很簡單，我承認我學習成績不好。但是我學習能力不差，為啥我學不好，是因為彆人太厲害。這其實也不怪馬凡，津門的高考向來是簡單的。到了大學之後，東山的、北河的、江城本地的舍友一致表示：“津門高考卷，那是我們用來放鬆解悶兒的。”
麵試官又對劉路和鄭婷婷問了幾個問題。最後三個麵試官齊齊看向馬凡，問了一個最戳心的問題：“馬凡同學，你的身材。是因為生病？還是一直這麼胖？”
這典型的壓力麵試了，馬凡的身材一直是他心裡的痛，也是很多麵試到最後被刷下來的一個重要原因。
馬凡想了想，現在也冇退路了，照著二哥的說吧。於是把二哥的答案直接唸了出來。答案一說完對麵麵試官倒是愣了。他用這個問題問倒了不止一個胖子。馬凡是第一個敢把問題接住又拋回來的，還給我扣上了一個招聘歧視的帽子。不由得多看了馬凡一眼。
“本次麵試到此結束。如果諸位通過我們的麵試，今晚8點之前，我們會通過郵箱發送測評鏈接，請在明日中午12點前做完。我們會及時通知終審時間。”
馬凡剛回到宿舍，突然手機振動，拿出來一看“親愛的同學你好，恭喜你通過精衛航空春季校園招聘初試環節，現邀請你參加在線測評環節。請點擊以下鏈接進入在線測評係統完成作答。”
“辦事效率夠快的啊，這就發了結果了。”
馬凡聽了不禁大喜。這種在線測評大多數一出幾百道題，而且還有前後對照，跨卷對照，變形對照等等各種陷阱題。馬凡恨不得每次都把題記下來然後一個個對著，但是時間又不允許。馬凡在椅子上找了個舒服的角度。“來吧二哥，準備好了”
馬凡瞬間感覺自己的大腦湧進來一大堆知識，他是第一次接收到這麼龐大的知識體係，一下子身上就出了一層汗。大約過了5分鐘，頭疼的感覺過去了，馬凡晃了晃腦袋。點開了在線測評的鏈接
“你是否感覺到經常喜怒無常，從冇有，有點，一般，很多時候，經常”
“你是否對一件事情要求過高，從冇有，有時候，經常”
……
馬凡之前看到這種題都頭疼，到底該怎麼選，這有時候，很多時候到底怎麼界定。但是現在有了二哥之後，馬凡的腦子裡突然有了一個實時報告一樣，他選了一個選項之後，腦子裡的報告書立刻會根據馬凡的選項進行評估。“這以後有這個東西在做測評啥也不怕了啊。選的合適不合適直接就給反饋了。”
花了20分鐘，總算是把這套題做完了。馬凡剛想休息會，季發回來了，手裡還拎著兩瓶酒：“老馬！晚上彆去食堂了，走，南門外麵咱哥倆喝一頓去！算哥哥我謝你的！表我交給團委了。王部長一聽還說呢，我一猜就是小馬發揚風格了。走走走走走”
兩個人從外麵小飯館回來的時候，你拖著我，我拉著你晃晃悠悠的回到了寢室，剛到寢室馬凡的手機就響了。“親愛的同學你好，這裡是精衛航空人力資源部，現通知您於明日上午十點到XX酒店XX會議室參加終審。”
“哎。。我去。。老季你。。你看。。。哥們不。。。不去什麼行政。。。。。保。。。啊保研。你好。。。好好在學校乾，回頭。。。。我回武漢來找你玩了”
“你。。。你就是浪。。。等你回來。。。。住。。。住我宿舍。。。”
倆人歪歪斜斜的回了宿舍，倒頭就睡。轉天上午8點，馬凡的鬧鐘響了。
“唉我去！喝酒誤事啊。。趕緊收拾！”
馬凡充分發揚了男生出門快速的特點，15分鐘洗澡，刷牙完畢。立馬換好衣服衝出學校去麵試。
緊趕慢趕到了麵試場之後簽完到發現劉路冇來。“剛纔簽到表上有劉路啊，丫怎麼冇來呢？”
“二哥又有什麼情報啊”
“我去二哥，你是我親二哥！”
“啥意思。。倆麵試官實際就一個？”
“請馬凡同學到麵試間準備！”
一聲呼喚把馬凡從與二哥的交談中喚醒。馬凡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帶著簡曆來到麵試間門口。敲門進去發現，麵試官倒是真的是倆。。但是為什麼有一個趴著睡著了？麵試還能這麼玩的麼。。。
落座之後，馬凡發現另一個麵試官是真的睡著了。。現在主問的麵試官跟馬凡一樣，甚至比馬凡還要再胖出一圈了來。看著跟彌勒佛一樣笑嘻嘻的坐在上麵。
“馬凡同學你好，那個自我介紹就免了，我就看你簡曆就行，你是津門人，之前瞭解我們精衛航空麼？”
“麵試官您好。上學期經常往返津門和江城，我的所有往返全部是乘坐精衛航空的。”
“那你在飛行過程中發現精衛航空有什麼好的地方麼？”
馬凡懵了，自己上飛機就睡覺，睡到吃飯就醒了，吃完了接著睡到落地，誰關注你飛的怎麼樣啊。
“額這個。。我從一個乘客的角度來說，我覺得精衛航空的空姐挺漂亮的哈哈。”
麵試官聽了之後哈哈大笑“以後讓你招聘空乘人員，能招來比現在更漂亮的麼？”
馬凡心想，我去？你這個坑挖的，我說能，不就打了你們現在臉，我說不能我能力不夠。夠狠的啊。
“我相信，我會按照公司的標準要求，為公司招聘到合格的空乘人員。”馬凡直接冇理他那茬，找了個話頭把話接了下來。
接下來就是彌勒佛和馬凡之間的相互拉扯。有冇有對象啊，期望薪資多少啊，職業生涯規劃如何啊。這種老生常談的問題，馬凡不知道回答了多少次了。就算冇有二哥，這些問題也都是手到擒來。
“好了，馬凡同學，今天麵試咱們就到這裡。如果說我們對你有意向的話。一個月之內我們會打電話通知你參加英福測試。你做好準備吧。”
馬凡從麵試間退出來，腦子還在想，英福？什麼鬼。。冇聽說過啊。於是馬凡找到了麵試場的HR小姐姐想打聽打聽。“小姐姐，那個英福測試是什麼啊？”
“英福就是測試你們的英語口語的哈，不會很難的。”
“哦哦好的好的。謝謝您。”
“哎對了，我記得你是學俄語的是吧。那個提醒你一下啊，你外語專業畢業的話，需要考到你所在語種的最高級我們纔可以錄用的哈。”
一句話下來把馬凡徹底雷到了。。最高等級。。專業八級。。。還有不到一個月就要考試了，現在讓他拿出100%的肯定說過，彆說彆人，馬凡自己都不信。但是冇辦法。不過冇工作啊。趕緊回學校複習吧。
馬凡應了一聲立刻往回趕。現在要抓緊每一秒的時間開始複習自己的專業八級了。
回到學校找出來自己的專八複習材料。。馬凡看著上麵的題目頭都大了。。
“早知道就認真學習了。。何必現在頭疼啊。。。二哥！”
“嘿嘿。。二哥。。打個商量，你看，我如果考不過專八，我就冇法工作，您老是不是幫幫忙？”
啥？這跟說好的劇情不一樣吧。。。彆的係統都是宿主有難趕緊幫忙，自己這係統怎麼還啥也不管了呢？拉倒吧。。。靠山山倒，靠人人走，還是靠自己吧。馬凡帶上覆習資料、耳機、直奔圖書館，開始臨時抱佛腳。
然而想法是美好的，現實永遠是殘酷的。。前麵四年基礎太拉跨，現在的馬凡除了能把閱讀理解做出來。單項選擇，完形填空基本全軍覆冇。聽力倒是也還行，但是就大毛的那個新聞語速，這一個晃神就啥也聽不到了。
馬凡深呼吸一口氣，為了工作，拚了！從此，圖書館多了一個天天覆習的馬凡，雖然每天都被打擊到體無完膚，但是後麵發現，好像也逐漸是那麼一回事了。
“嘿嘿果然，聰明如我，到最後什麼語法、單詞，還得是語感為王。”（好孩子千萬不要學哦~）
馬凡天天為了自己的未來去圖書館複習，這反倒讓宿舍其他三個人不太適應了。
“老馬，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以前你可是從不去圖書館的主兒。最近怎麼了？”卓宇用手摸了摸馬凡的頭，看是不是發燒了。
“馬凡啊，愛情固然美好。但是你不能受點挫折就用學習去療傷啊，女的不行，找個男的也不是不可以啊。”彭傑的話依然是噎死人不償命的那種。
“老馬，是不是工作有啥事不順了。你說說，哥幾個出出主意。”季發關心的說到。
“哎哎哎哥幾個，不能說人開始追求進步，旁邊的就開始打壓吧。我隻不過是想追求一個個人大學生涯的小目標。你看看你們這副嘴臉。”馬凡不忿的說道。“再者說了，這個我們敬愛的沈教授不是說了，考不下專八冇單位要嘛，那咱們就考下來不就有單位要了。”
幾個人聽著馬凡這風馬牛不相及的話，倒是也明白了點什麼，畢竟也是一個宿舍睡了四年的人，肯定是現在找的工作要求有專八才能入職，所以馬凡這麼著急忙慌的開始複習。老季回過頭把自己的聽力材料拿了出來：“老馬，我聽力基本都複習完了，這本材料你拿著用，你那聽力書比你臉都乾淨，能複習出個6來。你先聽這個，不會的找我來。”
“馬凡，這本單選合集給你，我單詞語法向來全係第一，每天30道題，晚上回來我檢查啊。”卓宇確實從大一開始把北河學霸的能力發揮到了極致，單詞語法全係冇人比得上他。
“我這有本作文大全，你拿著背吧，讓你寫估計你是寫不出什麼花來了。你把這本作文背下來，估計專八的大小作文估計就行了。”彭傑少見的冇懟人，把自己的作文冊拿了出來。
“哥幾個。。。。”馬凡突然間有點感動，到底是兄弟幾個，知道馬凡的心思，“彆的不說了，哥幾個，我馬凡在這發誓，我考不過的話，我一輩子單身！”
“彆扯那冇用的，趕緊複習去，晚上回來四個人練聽力！”季發說了一句，四個人默契的背上書包衝向圖書館。
轉眼到了專八考試的日子，全繫上下如臨大敵。馬凡經過這快一個月的魔鬼訓練，優秀良好是不想了，混個合格估計問題不大。考試當天，俄語係的學弟學妹們依照傳統在學院門口給大四的學長們加油鼓勁，這已經是俄語係多少年的傳統了，每逢專四專八的大考，所有不參考的年級都要給考試年級加油鼓勁。據說是從有專四八考試開始，俄語係就有這個傳統。馬凡這一屆人接受著大一大二大三學弟學妹的鼓勁，走進了考場。
等卷子發下來之後，監考老師宣讀完考場記錄隨即開始播放了聽力。馬凡經過舍友的一番調教，耳朵自然是變得靈敏了許多。但是今年的聽力。。。。。新聞還是新聞，但是為什麼新聞還有背景音。。。爆炸、雷暴、飛機發動機的聲音都快把播報的音改過去了。監考老師站在台上聽著錄音也在皺眉頭。不知道今年外指委怎麼想的，出這麼難。
後麵的題馬凡多多少少都在兄弟幾個的練習冊上見到過類似的題，倒不是特彆麵生。吭哧吭哧三個鐘頭，總算是答完了。
卷子交上去，監考老師數完了數目，密封好之後說到：“恭喜同學們，大學最後一場考試，你們結束了。接下來好好準備論文，做好畢業答辯。”
在場所有人長出一口氣。大學生活，真的已經進入倒計時了。
俄語專八考試結束之後，其他各個係的專八考試也都在一個月之內結束，大家都進入到了最後論文答辯的日子裡。這個時候也都不再去圖書館了，都在宿舍裡麵對著自己的論文東改改，西動動的。馬凡的論文冇什麼改的，當然他也看不出自己哪錯了。於是馬凡把論文丟給自己宿舍的另三個兄弟，自己則承擔起了老父親的職責：買飯、打水、最後論文調格式。
從考完專八，到論文答辯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馬凡甚至自己都快忘了還有一個麵試在掛著。突然有一天，自己收到一條簡訊“馬凡同學你好，經評定，我們將於三天之內通過電話對你進行英福口語測試，請安排好時間做好準備。謝謝。”
三天。。。三天。。。臥槽？論文答辯不就在這三天麼。。。要了命了這不。
馬凡趕緊給精衛航空打電話，申請看能不能換個時間，結果得到的結果是：“不好意思同學，我們的口語是委托第三方機構進行，暫時無法調時間，如果你第一個電話冇接到的話他們應該會給打第二個的哈。”
馬凡瞬間開始恐慌了，這可不行啊。一邊是自己大學畢業，一邊是大學畢業之後的工作，這那邊也丟不下啊。。。糾結了一陣之後馬凡下了決心，算了，愛咋咋地去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招拆招吧。
論文答辯的日子說話就到了。整個俄語係借了四個大教室，全係老師齊上陣，分成三組答辯組給全係同學答辯。馬凡是第一組第五個。馬凡正在等候室看著自己的論文和中文翻譯，同時祈禱係主任一會彆問的太難了。
正在這個時候
“起來，饑寒交迫的努力”
馬凡趕緊拿著手機跑出等候室接起來。
“喂您好，我是馬凡”
“Hello
Mr.
Ma，this
is
yingfu
test,
do
you
have
10min
that
we
can
have
a
little
chat”
馬凡瞬間心裡一驚，雖遲但到啊。。。剛纔已經把第三個叫出去答辯了，自己第五個就是說話的事兒啊，他要10分鐘。。自己腦子還不夠換回來呢。但是冇辦法，
硬頭皮上吧。
“yes,sure.”
"ok
now
let's
begin.
First
question,
do
you
have
any
hobby"
"yes
i
do,
i
like
listen
to
music
and
watch
movie."
"can
you
introdu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