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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公司加班到深夜。
推開家門,卻聽見臥室傳來不該有的聲音。
蘇晚和張峰正抱在一起。
我手裡的鑰匙掉在地上。
江北你怎麼回來了蘇晚慌張地推開張峰。
我看著她淩亂的衣服,平靜得可怕：因為今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
第1章
三年。
我和蘇晚結婚整整三年。
今天本該是我們最幸福的日子,我特意推掉所有工作,買了她最愛的玫瑰花,訂了那家她一直想去的餐廳。
結果回家看到的是這一幕。
江北,你聽我解釋！蘇晚拽住我的袖子,眼淚瞬間湧出來。
張峰倒是淡定,一邊穿衣服一邊說：早晚要攤牌的事,今天說清楚也好。
我甩開蘇晚的手：解釋什麼解釋你們是怎麼在我床上滾床單的
不是你想的那樣！蘇晚哭得梨花帶雨,我和張總隻是工作關係,今天他喝多了,我送他回來的時候...
送到我家床上我冷笑一聲,蘇晚,你當我是傻子嗎
張峰整理好衣服,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蘇晚跟著我,比跟著你有前途。你一個月掙多少我一天的收入就比你一個月多。
我看著這個比我大十歲的禿頂中年男人,突然覺得很可笑。
你確定要跟他我問蘇晚。
蘇晚咬著唇,眼神閃躲：江北,我們不合適,你應該早就感覺到了。
哪裡不合適
你太幼稚了！蘇晚突然爆發,你看看張總,成熟穩重,有車有房有公司！你呢除了會寫代碼還會什麼我跟你在一起,什麼時候才能過上好日子
我點點頭：明白了。
轉身往外走。
江北！蘇晚追出來,你去哪裡
我頭也不回：去律師事務所。
你要乾什麼
離婚。
我開車直奔小劉家。
小劉是我大學室友,現在開了一家律師事務所。
深夜十一點,我按響了他家門鈴。
老江小劉開門看到我,愣了一下,怎麼了
我把剛纔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小劉臉色瞬間變了：這個賤女人！我早就看她不對勁！
幫我辦離婚手續。我說。
當然冇問題,但是老江,你想過冇有,這套房子是你婚前買的,雖然加了她的名字,但首付是你付的,貸款也是你還的。按理說她分不到多少。
我搖搖頭：我不要房子,也不要存款。我隻要她淨身出戶。
什麼意思
我掏出手機,點開錄音：剛纔我全程錄音了。她出軌的證據確鑿。
小劉眼睛一亮：有這個就好辦了！出軌方不僅分不到財產,還要承擔精神損失費。
不夠。我說,我要她付出代價。
你想怎麼做
我想起張峰剛纔那副小人得誌的嘴臉,想起蘇晚那些傷人的話。
我要讓她知道,什麼叫後悔。
第二天上班,公司裡傳開了。
蘇晚是我們公司銷售部總監,張峰是我們最大的客戶。
聽說江工的老婆和張總在一起了
真的假的那不是出軌嗎
嘖嘖,江工戴綠帽子了。
我麵無表情地坐在工位上寫代碼,彷彿什麼都冇聽到。
中午,蘇晚找到我。
江北,我們談談。她的眼睛紅腫,顯然哭了一夜。
我頭也不抬：冇什麼好談的。
你真的要鬨到這種地步蘇晚壓低聲音,公司裡都在傳我們的事情,你讓我怎麼做人
你出軌的時候怎麼冇想過我怎麼做人
蘇晚語塞。
過了一會兒,她說：江北,我知道錯了。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我和張總已經斷了。
我停下手中的工作,抬頭看她：斷了
對！我昨晚想了一夜,我不能為了錢就背叛婚姻。江北,我們重新開始,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了。
我笑了：蘇晚,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嗎
我可以發誓！
發誓有用的話,還要法律乾什麼我重新低下頭,離婚協議我已經讓律師起草了,明天就能拿到。
蘇晚臉色慘白：你真的這麼絕情
絕情我抬頭看著她,蘇晚,你出軌的時候絕情了嗎你在我床上和彆的男人滾床單的時候絕情了嗎你說我幼稚冇前途的時候絕情了嗎
蘇晚被我問得啞口無言。
我告訴你,我站起身,看著她的眼睛,這隻是開始。
第2章
下午,我接到一個電話。
是蘇晚的媽媽。
小江啊,晚晚說你們鬨矛盾了
我簡單把情況說了一遍。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
小江,阿姨對不起你。晚晚從小被我們慣壞了,你能不能再給她一次機會
阿姨,不是我不給機會,是她自己選擇的路。
可是你們已經結婚三年了,多少感情啊！
我想起剛結婚時的蘇晚,那時候她多單純,多可愛。
但是那個蘇晚,已經不存在了。
阿姨,有些事情冇有回頭路。
掛了電話,我繼續工作。
傍晚時分,張峰竟然來了公司。
他直接走到我工位前：江北,出來談談。
我看了他一眼,跟著他到了樓下咖啡廳。
說吧。我說。
張峰點了根菸：我知道你心裡不爽,但這種事情強扭的瓜不甜。蘇晚既然選擇了我,你就放手吧。
我已經放手了。
那為什麼還要鬨離婚直接分開不就行了
我冷笑：你怕什麼怕她分不到財產
張峰臉色一變：你什麼意思
冇什麼意思。我站起身,對了,張總,聽說你老婆也不知道這件事
張峰的臉瞬間白了：你想乾什麼
我什麼都不想乾,隻是提醒你一下。我轉身要走。
等等！張峰急了,你要多少錢
我回頭看他：什麼
我給你錢,你彆鬨了。五十萬怎麼樣
五十萬。
在張峰眼裡,我的尊嚴隻值五十萬。
張總,我走回來,湊近他,你覺得我缺錢嗎
那你想要什麼
我要你們都付出代價。
晚上回到家,蘇晚正在收拾東西。
你要搬走我問。
既然你決心離婚,我住在這裡也不合適。蘇晚頭也不抬,我去住酒店。
我坐在沙發上,看著她忙碌的身影。
三年來,她第一次這麼安靜。
蘇晚。我開口。
她停下動作。
你還記得我們剛認識的時候嗎
蘇晚身體僵硬了一下。
你說你最討厭出軌的人,說如果有一天我背叛你,你會恨我一輩子。
蘇晚的肩膀開始顫抖。
現在輪到我恨你了。
她突然轉身,眼淚如決堤般湧出：江北,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就是一時糊塗,被張峰的花言巧語迷惑了！你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我搖搖頭：蘇晚,有些錯誤,犯了就是犯了。
那你要我怎麼做她跪了下來,我跪下求你了！
看著她跪在地上的樣子,我心裡冇有一絲波瀾。
愛情死了。
心也死了。
起來吧,彆這樣。我說,我們體麵一點分開。
蘇晚哭得更厲害了：什麼體麵現在全公司都知道我出軌了！我還有什麼體麵
那是你自己選擇的。
江北！蘇晚突然情緒激動,你為什麼這麼冷血我都這樣了,你連一點心疼都冇有嗎
我看著她哭花的臉,想起三年來的點點滴滴。
然後搖搖頭：冇有。
蘇晚愣住了。
三年前你哭的時候,我會心疼。兩年前你哭的時候,我會心疼。但是現在,我站起身,什麼感覺都冇有了。
蘇晚癱坐在地上,絕望地看著我。
你變了。她說。
是你先變的。我走向臥室,東西收拾完就走吧,鑰匙放桌上。
深夜兩點,我躺在床上睡不著。
這張床上,幾個小時前還有彆的男人的味道。
我起身把床單被套全部扔掉,重新鋪了一套。
然後打開電腦,開始查張峰的資料。
張峰,45歲,某貿易公司老闆,已婚,有一個16歲的女兒。
他老婆是個全職太太,溫柔賢惠,把家庭打理得井井有條。
女兒正在讀高中,成績優異,是個乖乖女。
一個完美的家庭。
如果張峰老婆知道他在外麵搞小三,會怎麼樣呢
我找到了張峰老婆的微信。
手指在發送鍵上停留了很久。
最終,我還是點了發送。
第3章
第二天一早,我收到小劉的電話。
老江,離婚協議書起草好了,你過來看看。
我請了半天假,去了小劉的律師事務所。
按照你的要求,蘇晚出軌在先,財產分割對她很不利。房子歸你,存款歸你,她基本淨身出戶。小劉說,不過老江,你真的想清楚了這樣做是不是太絕了
一點都不絕。我接過協議書,她出軌的時候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也是。小劉歎了口氣,那你準備什麼時候給她
今天下午。
這麼急
夜長夢多。我說,而且我還有彆的安排。
小劉看著我的表情,忽然感到一絲寒意：老江,你不會做違法的事吧
放心,我很理智。
回到公司,我發現蘇晚冇來上班。
問了同事才知道,她請了病假。
中午,我給她發了條簡訊：下午三點,老地方見麵,有事談。
老地方是我們經常去的一家咖啡廳,安靜私密。
三點整,蘇晚準時出現。
她穿著一身黑色套裝,臉色憔悴,眼睛腫得像核桃。
什麼事她坐下問。
我把離婚協議書推過去：簽字。
蘇晚看了一眼協議書,臉色瞬間變白：你要我淨身出戶
你覺得你配分財產嗎
江北！蘇晚激動起來,房子雖然是你買的,但我也出了裝修費！這三年來我的工資也冇少往家裡貼！憑什麼一分錢都不給我
憑你出軌。我平靜地說,按照婚姻法,出軌方無權分割夫妻共同財產。
蘇晚愣住了。
而且,我繼續說,你還要承擔精神損失費。我要求你賠償五十萬。
五十萬！蘇晚尖叫起來,你瘋了嗎我哪有五十萬
冇有可以問你的好老闆借啊。我冷笑,他不是很有錢嗎
蘇晚臉色變了又變：江北,你不能這樣對我！
我怎麼對你了我反問,是你背叛了婚姻,現在還想要分財產蘇晚,你覺得合理嗎
蘇晚啞口無言。
過了一會兒,她說：如果我不簽呢
那就法庭見。我掏出手機,我有你出軌的錄音證據,到時候鬨得更難看。
蘇晚的臉徹底白了。
你錄音了
從我發現你們開始,全程錄音。包括你承認出軌的話,都有錄音。
蘇晚癱坐在椅子上。
她終於明白,我是認真的。
江北,求你了。她哭著說,五十萬我真的拿不出來。房子我可以不要,但你不能讓我倒貼錢啊！
那你去找張峰要。
他不會給我的！蘇晚脫口而出。
我笑了：看來你很瞭解他嘛。
蘇晚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想要解釋,但我已經站起身。
給你三天時間考慮。三天後如果不簽,我就起訴。
江北！蘇晚拉住我的袖子,你真的要這麼絕情嗎
我甩開她的手：蘇晚,是你先絕情的。
走出咖啡廳,我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張峰。
江北,你TMD什麼意思張峰在電話裡咆哮,你為什麼要告訴我老婆
我裝傻：我告訴你老婆什麼了
彆裝了！剛纔我老婆質問我和蘇晚的事情！
哦,這事啊。我輕描淡寫地說,我覺得大家都應該知道真相。
你！張峰氣得說不出話。
怎麼了張總你老婆很生氣
她要和我離婚！張峰幾乎是咆哮出來的,江北,你害慘我了！
害你我冷笑,張總,是你自己做的事情,怎麼能說是我害你呢
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想看看,你們這些出軌的人,會有什麼下場。
掛了電話,我心情愉悅地回到公司。
同事們看我的眼神有些複雜。
有同情的,有鄙夷的,也有幸災樂禍的。
但我不在乎。
下午五點,我接到蘇晚母親的電話。
小江,我聽晚晚說,你要她賠償五十萬
是的,阿姨。
孩子,你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晚晚一個女孩子,哪有五十萬啊！
阿姨,她出軌在先,這是法律後果。
可是...蘇晚媽媽哽嚥了,晚晚現在連工作都丟了,你讓她怎麼活啊
我一愣：什麼她被開除了
你不知道嗎今天下午,公司就通知她被開除了。說是因為私生活混亂,影響公司形象。
我掛了電話,立即打給人事部。
江工,蘇總監確實被開除了。人事經理說,是大老闆親自下的決定。
大老闆,就是我們公司的總經理。
我忽然明白了什麼。
張峰在我們公司有很大的業務往來,他肯定不希望這件事傳開,所以讓大老闆開除了蘇晚。
這樣一來,蘇晚不僅要麵臨離婚,還要麵臨失業。
而且以她現在的名聲,想要在行業內找到工作,幾乎不可能。
我應該高興的。
這就是我想要的結果。
但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卻有種空虛的感覺。
第4章
晚上,我在小區樓下遇到了蘇晚。
她拖著行李箱,麵容憔悴。
你來乾什麼我問。
我被酒店趕出來了。她說,信用卡被停了,付不起房費。
我想起她剛纔被開除的事情。
那你準備去哪裡
不知道。蘇晚茫然地看著我,江北,我能不能在家裡住一晚就一晚。
我看著她的樣子,心裡湧起一絲複雜的情緒。
但很快,我就想起了那天晚上的場景。
不行。我說,你去找張峰。
他不會讓我住的。蘇晚苦笑,他老婆鬨著要離婚,他自己都焦頭爛額。
那是你們的事。
我轉身要走。
江北！蘇晚突然崩潰了,你真的一點情麵都不念嗎我們三年夫妻,就算冇有愛情,也有親情吧
我停下腳步,冇有回頭：蘇晚,當你選擇背叛的那一刻,什麼情都冇了。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走了。
上了樓,我透過窗戶看到蘇晚還站在樓下。
她站了很久,最後拖著行李箱離開了。
不知道去了哪裡。
我告訴自己,這不關我的事。
第二天上班,公司裡議論紛紛。
都在說蘇晚被開除的事情。
真是自作自受。
出軌還被抓包,太丟人了。
江工也夠可憐的,戴了這麼大的綠帽子。
我麵無表情地工作,彷彿什麼都冇聽到。
中午,小劉來找我吃飯。
老江,聽說蘇晚被開除了
嗯。
這下她更拿不出五十萬了。小劉有些擔心,你準備怎麼辦
按法律程式走。
可是她現在一無所有,就算敗訴也執行不了啊。
我放下筷子：那就讓她一輩子揹著這個債。
小劉看著我,忽然覺得有些陌生：老江,你變了。
人總是會變的。我說,尤其是被傷害之後。
小劉歎了口氣,冇再說什麼。
下午,我收到蘇晚的簡訊：江北,我們見一麵好嗎我有話要說。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回覆：老地方,六點。
六點,我準時到了咖啡廳。
蘇晚已經在等我了。
她憔悴得不成樣子,眼睛深深凹陷,整個人瘦了一圈。
你昨晚住哪裡了我問。
網吧。她說,在網吧坐了一夜。
我心裡一緊,但很快就壓了下去。
有什麼話快說,我還有事。
蘇晚看著我,眼中滿含淚水：江北,我想了一夜,我想明白了。
明白什麼
我知道錯了。她說,我真的知道錯了。這幾天的遭遇讓我明白,什麼是真正重要的。
我冷冷地看著她,冇有說話。
江北,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蘇晚哭著說,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了。我會做一個好妻子,我會彌補我的錯誤。
來不及了。我說。
為什麼來不及我們還年輕,還有機會！
蘇晚,我看著她的眼睛,你知道什麼叫傷害嗎傷害就是,你在我心裡留下了一道疤。這道疤會一輩子提醒我,你背叛過我。
蘇晚哭得更厲害了：可是我真的知道錯了！
知道錯了就有用嗎我站起身,蘇晚,有些東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
江北！蘇晚抓住我的手,我求你了！我現在什麼都冇有了,工作冇了,朋友也冇了,連住的地方都冇有！你是我最後的依靠了！
我甩開她的手：你應該早點想到這些。
我可以簽離婚協議書！蘇晚忽然說,但是能不能不要精神損失費五十萬我真的拿不出來！
我看著她,心裡毫無波瀾：不行。一分錢都不能少。
蘇晚絕望地看著我,忽然笑了。
那是一種淒涼的笑。
江北,你真的變了。她說,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
以前的我,也冇有被背叛過。
蘇晚不再說話,隻是默默地哭。
我離開咖啡廳,留下她一個人在那裡。
走到門口,我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她還坐在那裡,瘦小的身影看起來那麼可憐。
但我冇有回去。
有些路,一旦選擇了,就冇有回頭路。
第5章
三天後,蘇晚冇有來簽協議書。
我按照約定,向法院提起了訴訟。
起訴書很快送達到蘇晚手裡。
她給我打電話,聲音沙啞：江北,你真的要告我
我說過,三天期限。
可是我真的拿不出五十萬！
那是你的事。
蘇晚沉默了很久,最後說：好,我們法庭見。
掛了電話,我長出一口氣。
終於到了這一步。
第二天,我意外地接到了張峰的電話。
江北,我們談談。
冇什麼好談的。
關於蘇晚的事情。張峰說,我想我們可以達成一個協議。
我有些好奇：什麼協議
蘇晚的五十萬,我出。但是你要撤訴,而且以後不能再找我們麻煩。
我笑了：張總,你對蘇晚真有情啊。
彆誤會,張峰急忙說,我隻是不想這件事繼續鬨下去。對大家都不好。
是嗎我裝作思考的樣子,讓我想想...不行。
為什麼五十萬你不是已經能拿到了嗎
因為我要的不是錢。我說,我要的是正義。
你！張峰氣急,江北,你不要太過分！
過分我冷笑,張總,到底誰過分
你這樣鬨下去,對蘇晚有什麼好處她現在已經夠慘了！
她慘我的聲音變冷,她背叛我的時候,想過我會慘嗎
張峰沉默了。
張總,我說,你們做錯了事,就要承擔後果。這是天經地義的。
江北,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想看到你們付出代價。
掛了電話,我感到一種暢快。
這段時間的憋屈,終於有了發泄的出口。
但這種暢快很快就消失了。
因為我想起了蘇晚憔悴的樣子。
她現在過得有多慘
住在網吧裡,冇有工作,冇有收入,還要麵臨法院的起訴。
我告訴自己,這是她應得的。
但心裡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晚上,我在小區樓下又遇到了蘇晚。
她坐在花壇邊,抱著膝蓋發呆。
看到我,她站了起來。
江北。
你又來乾什麼
我想和你說幾句話。蘇晚說,最後幾句話。
我停下腳步。
江北,我不怪你。蘇晚說,是我先背叛了婚姻,是我先傷害了你。你報複我,是我應得的。
我看著她,冇有說話。
但是我想告訴你,蘇晚的眼淚又流了下來,我真的愛過你。雖然後來我迷失了,但是我們在一起的那些美好時光,都是真的。
蘇晚...
讓我說完。蘇晚打斷我,江北,我希望你以後能遇到一個真正愛你的人。不要因為我,就不相信愛情了。
說完,她轉身離開了。
我站在原地,心情複雜。
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我才上樓。
回到家,我坐在沙發上,想起她剛纔的話。
忽然間,我感到一種深深的疲憊。
這場複仇,真的值得嗎
一週後,法院開庭。
蘇晚冇有請律師,隻能自己應訴。
她穿著一身舊衣服,憔悴得像個流浪漢。
法官問她為什麼不履行協議義務。
她說：法官大人,我承認我出軌了,我願意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但是五十萬的精神損失費,我確實拿不出來。
那你的態度是什麼法官問。
蘇晚看了我一眼,說：我願意分期償還,每個月還一千塊,直到還清為止。
一千塊要還五十年。
法官看向我：原告方的意見呢
小劉站起來：我方堅持原來的訴求。
法官皺了皺眉,開始調解：這個案子的爭議不大,事實清楚。但是考慮到被告的實際情況,建議雙方協商解決。
不協商。我堅決地說。
法官看了我一眼,冇再說什麼。
最終,法院判決蘇晚敗訴,需要支付五十萬精神損失費。
走出法庭,蘇晚追上我：江北,你滿意了嗎
我看著她,心裡五味雜陳。
滿意嗎
我也不知道。
第6章
判決書下來後,我申請了強製執行。
法院查封了蘇晚名下的所有財產,包括她的銀行賬戶和信用卡。
現在的蘇晚,真正的一無所有。
我以為自己會很高興,但實際上,我感受到的隻有空虛。
複仇成功了,然後呢
我還是一個人。
還是要麵對空蕩蕩的房子,麵對冇有人分享的生活。
而蘇晚,也徹底從我的世界裡消失了。
朋友們都說我做得對,說蘇晚活該。
但隻有我自己知道,我並冇有因此而快樂。
反而,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獨。
一個月後,我在街上遇到了蘇晚的同事。
她告訴我,蘇晚離開這個城市了。
她去哪裡了我忍不住問。
不知道,好像是去南方的小城市。聽說在那裡找了個服務員的工作。
我心裡一緊。
以蘇晚的能力和學曆,去做服務員,那得是多麼的不甘心。
但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選擇。
我這樣安慰自己。
又過了一個月,我接到小劉的電話。
老江,有個訊息要告訴你。
什麼訊息
張峰出事了。
我坐直了身體：什麼事
他老婆真的和他離婚了,而且分走了他一半的財產。現在他的公司週轉不開,馬上就要破產了。
我沉默了。
老江,你的報覆成功了。小劉說,張峰現在比蘇晚還慘。
掛了電話,我坐在辦公室裡發呆。
張峰破產了,蘇晚也離開了。
這場複仇,終於徹底結束了。
但為什麼,我一點都不開心呢
半年後,我在整理東西的時候,發現了一張照片。
是我和蘇晚的結婚照。
照片裡的我們,笑得那麼開心,那麼純真。
我想起蘇晚說過的話：那些美好時光,都是真的。
是啊,都是真的。
那時候的蘇晚,真的很愛我。
那時候的我,也真的很愛她。
可是,愛情為什麼會變質呢
我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疏遠的
是從我埋頭工作,忽略她的時候
還是從她開始抱怨生活,嫌棄我冇出息的時候
我想不起來了。
也許,我們都有錯。
我錯在太專注於工作,忽略了她的感受。
她錯在用錯誤的方式,去尋找自己想要的生活。
如果時間能夠重來,我們會不會有不同的選擇
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
一年後,我搬離了那套房子。
那裡有太多我和蘇晚的回憶,我實在住不下去了。
在新的環境裡,我努力開始新的生活。
工作上,我得到了提升,成了項目經理。
生活上,朋友們也給我介紹了幾個女孩。
但我總是提不起興趣。
也許是還冇有從上一段感情裡走出來。
也許是對愛情失去了信心。
我不知道蘇晚現在過得怎麼樣。
是否還在南方的小城市裡做服務員
是否已經遇到了新的人
是否已經忘記了我們的過去
我很想知道,但我冇有去打聽。
有些人,有些事,還是讓它們留在過去比較好。
兩年後,我終於遇到了一個心動的女孩。
她叫小雨,是公司新來的設計師。
年輕,漂亮,善良。
最重要的是,她很單純,冇有蘇晚那種複雜的心思。
我們交往了半年,關係發展得很順利。
朋友們都說,我終於走出了陰霾。
但隻有我自己知道,在某些深夜裡,我還是會想起蘇晚。
想起她的笑,想起她的哭,想起她最後對我說的那些話。
也許,這就是初戀的魅力吧。
不管後來經曆了多少傷害,那份美好總是會留在心底最深的地方。
第7章
就在我以為自己已經徹底走出過去的時候,我又遇到了蘇晚。
在一家商場裡。
她正在給一個小女孩試衣服,溫柔地笑著。
我躲在遠處觀察她。
兩年時間,她變了很多。
冇有了以前的精緻妝容,也冇有了名牌衣服。
但她看起來很平靜,很安詳。
小女孩很喜歡她,拉著她的手不肯放。
媽媽,我喜歡這個阿姨。小女孩對身邊的女人說。
女人笑著說：阿姨人很好對不對
蘇晚摸了摸小女孩的頭：小朋友乖,阿姨要工作了。
她現在在做童裝銷售。
比起以前的銷售總監,這個工作確實降了很多檔次。
但她看起來並不痛苦。
反而有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平和。
我正想離開,卻被蘇晚發現了。
我們的目光在空中相遇。
她愣了一下,然後朝我走來。
江北
嗯。我點點頭,冇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
是啊,真巧。蘇晚笑了笑,你還好嗎
還行。你呢
我也還行。
我們站在那裡,氣氛有些尷尬。
要不要找個地方坐坐蘇晚提議。
我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我們在商場的咖啡廳裡坐下。
還是兩年前那樣的安排,麵對麵坐著。
但心境已經完全不同了。
你現在住在哪裡我問。
就在這個城市。蘇晚說,回來有半年了。
為什麼回來
這裡畢竟是家。蘇晚端起咖啡,而且我想通了一些事情。
我等著她繼續說。
江北,蘇晚看著我,這兩年來,我想了很多。我覺得,我應該向你道歉。
道歉
是的。蘇晚認真地說,不是為了出軌的事情,那個我已經承擔了後果。我要道歉的是,我冇有好好珍惜我們的感情。
我沉默了。
江北,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總是抱怨你冇出息,嫌你掙得少。但是現在我明白了,錢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是真心愛我的。
蘇晚的眼睛有些濕潤：可是我太貪心了,我想要的太多了。結果,把最珍貴的東西弄丟了。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江北,雖然我們已經不可能了,但是我還是想告訴你,對不起。
我看著她,心情複雜。
這個道歉,來得有些晚。
但聽到她這樣說,我心裡的那塊石頭,似乎輕了一些。
蘇晚,我開口,其實我也有錯。我太專注於工作,忽略了你的感受。如果我能多關心你一些,也許結果會不一樣。
蘇晚搖搖頭：不,江北。錯的是我。是我選擇了錯誤的方式。
我們沉默了一會兒。
你現在有女朋友了嗎蘇晚問。
有。我如實回答。
她一定很好。蘇晚笑了笑,你值得擁有最好的。
你呢有男朋友嗎
冇有。蘇晚搖頭,我覺得我現在還不配擁有愛情。
為什麼這樣說
因為我還在償還我的錯誤。蘇晚說,不僅是對你的賠償,還有對自己良心的賠償。
我忽然想起那五十萬的債務。
蘇晚,關於那五十萬...
不用說了。蘇晚打斷我,我會慢慢還的。雖然很困難,但這是我應該承擔的。
我看著她堅定的表情,心裡湧起一種複雜的情緒。
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蘇晚嗎
以前的她,遇到困難就會哭,就會逃避。
現在的她,卻這麼堅強,這麼勇敢。
江北,蘇晚站起身,很高興能再見到你。希望你以後一切都好。
等等。我叫住她。
她回頭看我。
蘇晚,五十萬的事情,算了吧。
蘇晚愣住了：什麼
我說,那五十萬,你不用還了。
為什麼
我想了想,說：因為我覺得,你已經承受了足夠的痛苦。
蘇晚的眼淚瞬間湧了出來：江北...
彆哭。我說,我們都要向前看。
蘇晚點點頭,擦掉眼淚：謝謝你,江北。不僅是為了這五十萬,也是為了你的原諒。
我早就原諒你了。我說,隻是之前太固執,不願意承認而已。
第8章
和蘇晚分彆後,我回到家裡,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小雨正在廚房做飯,看到我回來,笑著迎了上來。
怎麼了看起來心情不太好。
我搖搖頭：冇事,隻是遇到了一個老朋友。
小雨很聰明,冇有繼續追問。
晚飯時,她告訴我一個訊息：江北,我媽媽想見見你。
我一愣：現在就見嗎
如果你願意的話。小雨有些緊張,其實我和她說了很多關於你的事情,她很想認識你。
我看著小雨期待的眼神,點了點頭：好啊,我也想見見阿姨。
小雨高興得跳了起來：太好了！我明天就安排！
看著她開心的樣子,我心裡卻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是不是對小雨不夠公平
我對她的感情,真的足夠真摯嗎
還是隻是因為孤獨,而選擇了她
第二天,我和小雨一起去見她的父母。
她的父母很樸實,對我很熱情。
飯桌上,小雨的媽媽問我：小江啊,你以前結過婚嗎
我愣了一下,如實回答：結過,不過已經離了。
哦。小雨媽媽的表情有些微妙,離婚的原因是什麼
媽！小雨臉紅了,你怎麼問這種問題
沒關係。我說,是因為性格不合。
我冇有說出軌的事情,我覺得冇必要讓小雨的父母知道這些。
小雨爸爸點點頭：現在的年輕人,結婚太草率,離婚也太草率。
我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迴應。
不過看得出來,小江是個好孩子。小雨媽媽笑著說,我們小雨跟著你,我們放心。
小雨甜甜地笑了。
我也笑了,但心裡卻有種負罪感。
如果他們知道我剛剛免除了前妻的債務,會怎麼想
如果他們知道我心裡還冇有完全放下過去,會怎麼想
回家的路上,小雨挽著我的胳膊：江北,我爸媽很喜歡你。
我也很喜歡他們。我說。
那我們什麼時候結婚小雨忽然問。
我一愣：你想結婚了
嗯。小雨點頭,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了,我覺得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我看著她純真的眼睛,心裡五味雜陳。
小雨,我說,你確定嗎
當然確定。小雨笑著說,你呢你願意娶我嗎
我沉默了。
小雨的笑容慢慢消失：怎麼了你不願意嗎
不是不願意。我說,隻是覺得,也許我們應該再相處一段時間。
為什麼小雨的眼睛裡有了淚水,是因為你的前妻嗎
我心裡一緊：你怎麼知道
昨天你回來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小雨哭了起來,江北,你是不是還愛著她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愛蘇晚嗎
我想,可能還有一點吧。
但那不是愛情,而是一種複雜的情感。
有恨,有怨,也有不捨。
小雨,我抱住她,我冇有不愛你。
那為什麼不願意和我結婚
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也許,我需要時間。
時間來徹底消化過去,時間來確認自己的感情。
一個月後,小雨提出了分手。
江北,我覺得我們不合適。她說,你心裡還有彆人。
我想要解釋,但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
也許她是對的。
我心裡確實還有彆人。
不是愛情,但確實還有那麼一個位置,屬於蘇晚。
對不起。我說。
不用道歉。小雨流著淚笑了,至少我們都試過了。
小雨走後,我又一次變成了一個人。
但這次,我冇有感到孤獨。
反而有一種解脫的感覺。
也許,我還冇有準備好開始新的感情。
也許,我需要更多的時間。
第9章
半年後,我再次遇到了蘇晚。
這次是在醫院裡。
我是來看病的,她是來上班的。
你在醫院工作我驚訝地問。
是的,做護工。蘇晚穿著工作服,看起來很專業,你呢怎麼來醫院了
胃病老毛病了,來複查。我說。
要注意身體。蘇晚關心地說,工作再忙,身體也很重要。
我點點頭。
江北,蘇晚猶豫了一下,有件事我想告訴你。
什麼事
關於那五十萬。蘇晚說,雖然你說不用還了,但是我還是想還給你。
我一愣：為什麼
因為這是我應該承擔的責任。蘇晚認真地說,我不能因為你的寬容,就逃避自己的錯誤。
我看著她,心裡湧起一種敬佩的情緒。
這個女人,真的變了。
變得比以前任何時候都要堅強,都要有責任感。
蘇晚,你真的不用這樣。我說。
不,我必須這樣。蘇晚搖頭,江北,這兩年來,我想了很多。我意識到,逃避問題解決不了任何事情。隻有勇敢麵對,才能真正獲得內心的平靜。
我沉默了。
你現在的工作...我問。
很辛苦,但是我喜歡。蘇晚笑了,能夠幫助彆人,讓我感到很有意義。
我想起以前的蘇晚,她最怕的就是辛苦。
而現在,她竟然說喜歡辛苦的工作。
人真的是會變的。
經曆了挫折,經曆了痛苦,人就會成長。
江北,蘇晚忽然說,我聽說你和女朋友分手了。
我一愣：你怎麼知道
小城市,訊息傳得快。蘇晚有些尷尬,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打聽的。
沒關係。我說,確實分手了。
為什麼
我想了想,如實回答：可能是我還冇有完全放下過去吧。
蘇晚的表情複雜了一些：是因為我嗎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江北,蘇晚認真地說,如果是因為我,我希望你能儘快忘記我。你值得擁有更好的愛情。
為什麼要忘記我反問,蘇晚,我們之間雖然結束了,但是那些美好的回憶,為什麼要忘記
蘇晚愣住了。
我想通了,我繼續說,愛情有很多種形式。有激情的愛,有平淡的愛,也有帶著傷痛的愛。我們之間的感情,雖然結束了,但是它曾經存在過,曾經美好過。這就夠了。
蘇晚的眼睛濕潤了：江北...
蘇晚,我想我們可以做朋友。我說,不是戀人,不是夫妻,就是朋友。
蘇晚點了點頭：我也希望如此。
我們相視而笑。
這一刻,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
原來,放下一個人,不一定要忘記她。
原來,愛過的人,也可以用另一種方式繼續存在於生命中。
從醫院出來,我感到心情從未有過的舒暢。
我想,我終於真正走出了過去。
不是通過遺忘,不是通過報複,而是通過理解和寬容。
蘇晚說得對,她確實應該為自己的錯誤承擔責任。
但我也有錯誤需要承擔。
我們都在成長,都在學習如何更好地愛人和被愛。
也許,這就是生活的意義。
不是避免犯錯,而是在犯錯後學會承擔,學會成長。
一個月後,我收到了蘇晚的第一筆還款。
不多,隻有一千塊。
但我知道,對現在的她來說,這一千塊意味著什麼。
我冇有拒絕。
因為我明白,這對她來說,是一種救贖。
接下來的日子裡,每個月我都會收到她的還款。
有時候多一點,有時候少一點,但從來冇有斷過。
我把這些錢存在一個單獨的賬戶裡,準備等她全部還完後,再找機會還給她。
但我不會告訴她這個計劃。
因為我知道,她需要這個過程。
這是她自我救贖的過程,也是她重新獲得尊嚴的過程。
第10章
兩年後,蘇晚終於還完了所有的錢。
那天,她給我打電話：江北,錢我已經全部還完了。
我知道。我說。
謝謝你,給了我這個機會。蘇晚的聲音有些哽咽,這兩年來,每次還錢,我都感到自己在一點點贖回尊嚴。
我沉默了。
江北,蘇晚說,我想見你一麵,當麵感謝你。
好。我答應了。
我們在同一家咖啡廳見麵。
四年了,我們又坐在了同樣的位置。
但一切都不同了。
蘇晚看起來很好,氣色紅潤,精神飽滿。
你看起來不錯。我說。
是的,我現在很好。蘇晚笑著說,工作穩定,心情平靜,生活充實。
太好了。
江北,蘇晚忽然說,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什麼事
我要結婚了。
我一愣,然後笑了：恭喜你。
謝謝。蘇晚有些緊張,他是個很好的人,醫院的醫生。我們相處了一年,他知道我的過去,但是他不介意。
那就很好。我真心地說,你值得擁有幸福。
蘇晚的眼睛濕潤了：江北,如果冇有這四年的經曆,我永遠不會成為現在的我。雖然過程很痛苦,但是結果是好的。
我點點頭：人總是要在痛苦中成長的。
是的。蘇晚說,江北,你呢還是一個人嗎
嗯。我說,不過我覺得挺好的。
你一定會遇到合適的人的。蘇晚說,像你這樣好的男人,怎麼會冇有人愛呢
我笑了：也許吧。
江北,蘇晚忽然認真起來,我想最後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你恨過我嗎
我想了想,搖搖頭：恨過,但是現在不恨了。
為什麼不恨了
因為我明白了,恨是最累的情緒。我說,放下恨,人才能真正快樂。
蘇晚眼淚流了下來：江北,謝謝你。不僅是為了原諒我,也是為了讓我學會瞭如何做一個更好的人。
我遞給她紙巾：彆哭了,這應該是個高興的日子。
蘇晚擦掉眼淚,笑了：是的,我很高興。
分彆的時候,蘇晚忽然抱了我一下。
很輕,很短暫,但是很溫暖。
江北,祝你幸福。她說。
你也是。我說。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我心裡滿滿的都是祝福。
這個曾經傷害過我的女人,現在終於找到了屬於她的幸福。
而我,也終於真正釋然了。
一個月後,我收到了蘇晚的結婚請帖。
我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去參加她的婚禮。
婚禮很簡單,但是很溫馨。
蘇晚穿著白色婚紗,笑得像個孩子。
她的新郎是個很樸實的人,看得出來很愛她。
我坐在角落裡,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心裡冇有嫉妒,冇有不捨,隻有滿滿的祝福。
婚禮結束後,蘇晚走過來找我。
江北,謝謝你來參加我的婚禮。
應該的。我說,祝你們百年好合。
謝謝。蘇晚說,江北,我希望下次參加婚禮的時候,是你的。
我笑了：會有那一天的。
離開婚禮現場,我一個人走在街上。
夕陽西下,金輝灑在路麵上。
我忽然覺得,生活真的很美好。
雖然有痛苦,有挫折,但隻要學會寬容,學會成長,一切都會變好。
蘇晚找到了屬於她的幸福,我也會找到屬於我的幸福。
這一刻,我真正相信了一句話：
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
它不僅能治癒傷痛,還能讓人學會愛。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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