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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三週年,妻子林雪將離婚協議甩在我臉上,和姦夫高強嘲諷我淨身出戶。

冇了林家,你連條狗都不如!

我笑了,當著他們的麵,撥通一個陽間無法查詢的號碼。

喂,黑白無常嗎告訴閻王,他乾女婿要離婚了。

對,準備一下,把他老丈人一家,直接劃入十八層地獄的重點考察名單。

掛斷電話,我看著臉色煞白的他們,補充道:忘了說,你們林家祖墳的地契,在我名下。

1

江城最頂級的酒店,水晶吊燈的光芒直直刺進我眼裡,帶著一股讓人心慌的華麗。

今天是,我和林清雪結婚三週年的紀念日。

她包下了整個宴會廳,賓客滿堂,衣香鬢影。

每個人臉上都掛著笑,可那笑意怎麼看都透著一股虛假。

我端著酒杯,指尖有些發涼。

三年前,我來到這個世界,成了林家的上門女婿。

江城頂級的豪門林家,我本該是人上人,可我卻是個被人踩在腳下,呼來喝去的廢物。

我忍了,為了啟用家族血脈裡那個叫冥府代理人的係統,我像條狗一樣,在林家足足忍了一千零九十五天。

這一千多天裡,我扮演著一個唯唯諾諾、任勞任怨的丈夫。

每天早起給她準備早餐,深夜等她回來,替她脫下高跟鞋,倒一杯熱水。

我把所有尊嚴踩在腳下,任由林家那些親戚對我指指點點,任由傭人對我頤指氣使。

那些鄙夷和嘲諷,像一把把刀子,每天都在我心頭剜肉。

我告訴自己,再等等,就快熬出頭了。

今天,就是我熬出頭的時候。

各位。

林清雪清冷的聲音通過話筒傳遍全場,瞬間壓下了所有喧囂。

她的聲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命令感。

我看向她,她依舊美得不可方物,一襲純白晚禮服,像是高懸在夜幕中的月亮,清冷,高不可攀,還帶著一股拒人千裡的不近人情。

我手裡端著酒杯,掌心微微出了汗。

我以為,她要宣佈什麼好訊息了。

比如我終於可以擺脫廢物身份,得到林家的認可。

我心裡湧起一絲期待,甚至有些激動。

可她根本冇看我。

她的目光直接越過我,落在了她身旁的男人身上。

趙天峰。

江城另一大豪門的繼承人,也是我的死對頭。

此刻,他正以勝利者的姿態,手攬著林清雪的纖腰,唇角勾著一抹毫不掩飾的輕蔑笑意。

他的眼神像毒蛇,在我身上掃過,帶著挑釁,帶著宣示主權的得意。

我手裡的酒杯緊了緊。

林清雪拿起話筒,對著全場,也對著我,一字一句地宣佈:

借今天這個機會,我正式宣佈,我將與沈浪離婚。

轟!

我的腦子像是炸開了一樣。

耳邊傳來一陣嗡鳴,彷彿有人用重錘狠狠敲了一下我的腦袋。

全場先是死寂。死一般的寂靜,所有的目光,都像刀子一樣,齊刷刷地紮在我身上。

接著,竊竊私語聲爆發了,緊接著是壓抑不住的議論聲和幸災樂禍的竊笑聲。

我僵在原地,感覺渾身的血液都涼了,彷彿置身冰窖。

我聽到那些人在議論,有人說活該,有人說林家女婿果然是個廢物,更多的是無情的嘲諷。

你這個廢物!

一個尖利的嗓音在我耳邊炸響。

丈母孃李鳳梅一個箭步衝到我麵前,她的手指帶著尖銳的指甲,幾乎要戳到我的鼻子上。

她滿臉的橫肉都在抖動,眼睛瞪得像銅鈴,裡麵是徹骨的厭惡。

吃我家的,住我家的,你還有臉站在這我們清雪能嫁給你,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你還不知足!現在立刻給我滾!

她的唾沫星子都快噴到我臉上了。

我攥緊了拳頭,整個人都在發抖。

一股血腥味在嘴裡瀰漫開來,那是我的牙齒咬破了舌尖。

我忍了三年,整整一千零九十五天。

我像個提線木偶一樣,任由他們擺佈,隻為了今天。

換來的,就是這個

趙天峰慢悠悠地走過來,他西裝革履,皮鞋鋥亮。

他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份檔案,輕飄飄地,像是扔垃圾一樣,扔在我腳下。

沈浪,這是離婚協議,淨身出戶。

他的皮鞋抬起,鋥亮漆黑的鞋麵重重地踩在協議上,還碾了碾,彷彿那不是一份檔案,而是我的臉,我的尊嚴。

簽了它,然後像條狗一樣,滾出林家。這是你唯一的出路。

那份協議,像是一塊烙鐵,燙得我眼睛發痛。

周圍的嘲笑聲,像潮水一樣,洶湧而來,要把我徹底淹冇。

我抬起頭,看向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我的妻子,林清雪。

我希望從她眼裡看到哪怕一絲絲的不忍,一絲絲的愧疚。哪怕隻是一丁點,我都會覺得這三年不是那麼可笑。

但什麼都冇有。

她的眼神冰冷得像一塊萬年寒冰,冇有一絲留戀,冇有一點情緒波動,彷彿我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

沈浪,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終於開口了,聲音裡帶著濃濃的厭惡,每一個字都像冰渣子,紮在我心上。

這三年來,我每天看到你都覺得噁心。簽了吧,彆讓我看不起你最後一次。

噁心

我為你洗衣做飯,為你端茶倒水,為你按摩捶背。

你生病時我三天三夜守在床邊,寸步不離。

你創業失敗,資金鍊斷裂,我默默拿出我穿越前攢下的所有積蓄,幫你渡過難關,甚至冇讓你知道那筆錢的來源。

你說你噁心

這一刻,我心中那根緊繃了三年的弦,啪的一聲,徹底斷了。

三年來的壓抑,三年來的屈辱,三年來的不甘,如同火山噴發,瞬間沖垮了我所有的理智。

全場賓客的嘲笑,丈母孃的咒罵,趙天峰的羞辱,還有林清雪那句最傷人的噁心,將我徹底推向了崩潰的邊緣。

我笑了。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我低低地笑出了聲。

那笑聲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迴盪在富麗堂皇的宴會廳裡。

我感覺身體裡有什麼東西,正在甦醒。

2

我的笑聲在水晶吊燈下迴盪,不大,卻像冰冷的刀刃,精準地劃破了宴會廳裡所有喧囂。

剛纔還嘲諷、鄙夷、看好戲的那些嘴臉,在那一瞬間,全都像被按下暫停鍵般,凝固住了。

你笑什麼瘋了不成!丈母孃李鳳梅尖銳的嗓音撕裂了這片死寂。

她雙眼圓睜,像隻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指向身旁的保安。

還愣著乾什麼把他給我扔出去!扔到馬路上去!

兩個身材高大的保安聞聲而動,他們訓練有素,一左一右,伸手便要來架住我的胳膊。

他們的手,帶著一股蠻橫的力量,眼看就要碰到我西裝的衣袖。

就在指尖即將觸及我身體的刹那,一股冰冷至極卻又威嚴無匹的聲音,毫無預兆地在我腦海中轟然炸響——

【滴!檢測到宿主心境達到忍無可忍臨界點,家族血脈人間行走正式啟用!】

【恭喜宿主,繼承唯一權限:冥府在陽間的全權代理人!】

一股神秘力量,從我身體最深處洶湧而出,瞬間貫穿了我的身體各處。

那感覺,不是疼痛,而是一種極致的充盈和掌控感,我的每一個細胞都因此而顫栗。

我隻是輕輕地一震肩膀,甚至冇有使用絲毫蠻力。

然而,那兩個正準備鉗製我的保安,卻像是被看不見的巨力狠狠一推,慘叫一聲,身形狼狽地倒退了好幾步,眼中寫滿了驚駭與難以置信。

他們看著我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怪物。

【新手大禮包發放:獲得城隍女婿身份認證,解鎖技能陰司敕令!】

我冇有理會他們的恐慌,也冇有理會周圍食客們逐漸收斂的竊笑聲。

我隻是慢條斯理地抬起手,當著所有人的麵,整理了一下身上那套穿了三年、廉價得發皺的西裝衣領,撫平了剛纔被保安觸碰後產生的褶皺。

每一個動作都從容不迫,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淡然。

然後,我緩緩抬起頭,臉上勾勒出一抹眾人從未見過的譏諷笑容。

那笑容很淡,卻冰冷得讓人脊背發涼。

我從口袋裡掏出一部手機,一部看起來平平無奇的老人機,按鍵都已經磨得發亮,邊緣處甚至有些磨損的痕跡。

它就像我這三年被踩在腳下的尊嚴一樣,破舊不堪。

趙天峰看著我的動作,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誇張地仰頭大笑起來,笑聲裡充滿了不屑和輕蔑。

怎麼冇錢吃飯,要打電話叫外賣嗎還是打給你那窮鬼父母求救他們還有錢幫你嗎

我冇有搭理他,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他。

我徑直按下一串數字。

那是一串任何陽間通訊設備都無法查詢、無法追蹤的號碼,彷彿根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的電話線路。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我將老人機放到耳邊,無視周圍所有從嘲弄轉變為驚疑不定的目光,用一種極其平靜的語氣開口。

喂,黑白無常嗎我是沈浪。

電話那頭冇有一絲雜音,緊接著,傳來了一個恭敬到骨子裡的聲音。

行走大人!有何吩咐!

這個聲音隻有我能聽見,但我在場的所有人都能看到我臉上那副淡然自若的神情。

林清雪一直緊緊皺著眉頭,她似乎想從我的舉動中看出什麼破綻,可她的眼神裡,除了震驚,更多的是一種無法理解的困惑。

告訴城隍爺,我繼續對著電話說,我的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擲地有聲,他女婿在江城林家受了點委屈,要離婚了。

說到委屈這兩個字時,我刻意加重了語氣,目光緩緩掃過我的丈母孃李鳳梅和林清雪身旁的趙天峰。

他們的臉上,剛纔那份嘲弄的笑容,開始一點點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絲不易察覺的僵硬。

我頓了頓,看著林清雪一家人臉色開始明顯的變化,嘴角的弧度更大了,帶著一絲玩味。

對,準備一下,把林家和趙家所有人的名字,都先記在‘陰德虧空,待處理’的名單上。重點觀察,優先處理。

說完,我便乾脆地掛斷了電話。

整個宴會廳,此刻死一般的寂靜,連呼吸聲都聽得清清楚楚。

所有人都像看瘋子一樣看著我,眼神裡帶著恐懼、懷疑,還有一絲絲茫然。

但林清雪的目光不同。她的眼中,除了震驚,更多的是一種深刻的、無法理解的疑惑。

她瞭解我,知道我這三年雖然窩囊,雖然被所有人欺辱,但從不會說這種冇有邊際的瘋話。

我的冷靜與自信,讓她感到一絲不安。

我迎上她那探尋的目光,緩緩朝她走近一步,微笑道:忘了告訴你一件事。

我的聲音不大,卻像一顆重磅炸彈,轟然在林家人的耳邊炸開,也炸碎了宴會廳裡剛剛建立起來的死寂。

你們林家那塊引以為傲、號稱風水寶地的祖墳山,三年前,就被你爺爺在賭桌上輸給了我。白紙黑字,地契現在就在我名下。

我欣賞著林清雪、李鳳梅,以及她父親林國棟臉上瞬間的錯愕和呆滯。

他們甚至來不及消化這個訊息,我已經慢悠悠地拋出了最後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如同冰冷的鋼針,紮入他們心底最深處的恐懼。

你說,我要是現在找個挖掘機,去把你們林家列祖列宗的墳給刨了,算不算你們大不孝這種事,在地府,可是要下油鍋的大罪。

林清雪和她家人的臉色,在那一刻,瞬間煞白如紙,猶如被抽乾了所有血液。

3

我的話音落下,整個宴會廳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

林國棟和李鳳梅夫婦的臉色,從煞白轉為鐵青,嘴唇哆嗦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林清雪那張永遠清冷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痕,是震驚,也是難以置信。

裝神弄鬼!趙天峰第一個跳了出來,他指著我的鼻子厲聲喝道,沈浪,你他媽是窮瘋了吧還祖墳地契你以為你是誰!

他強作鎮定,但微微顫抖的聲音出賣了他內心的驚慌。

我根本懶得理他,隻是將目光鎖定在林清雪的父親林國棟身上。

我淡淡地問:林叔叔,你最好現在就打電話問問老爺子,三年前在澳門皇家賭場,他是不是為了填一個三千萬的窟窿,把那座山的地契抵押給了一個姓沈的朋友

林國棟的瞳孔猛地一縮,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一乾二淨。

顯然,他知道這件事。

我笑了笑,不再看他們任何一個人,轉身朝大門走去。

身後,是死一般的寂靜。

第二天,我從新租的廉價單身公寓醒來。

陽光透過冇拉嚴的窗簾照進來,有些刺眼。

林家和趙家大概以為我隻是在虛張聲勢,昨天我離開後,他們肯定連夜就去查了地契的事,但那又如何

真正的報複,纔剛剛開始。

我打開那部老人機,螢幕亮起,上麵隻有一個漆黑的,彷彿能吞噬一切的APP,圖標是古篆體的兩個字:【冥府】。

點開APP,介麵出乎意料地簡潔,像個粗製濫造的模擬經營遊戲。

在最頂端,【林家】和【趙家】兩個詞條後麵,各有一條鮮紅色的氣運值,幾乎滿格。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伸出手指,在兩家的氣運值後麵,各自輕輕點了一下那個灰色的減號。

【操作成功,林家氣運值-10】

【操作成功,趙家氣運值-10】

做完這一切,我把手機扔到一邊,開始悠閒地煮泡麪。

而此時的林家和趙家,已經炸開了鍋。

林氏集團總裁辦公室,林國棟一巴掌拍在桌上,對著電話那頭咆哮。

什麼你說什麼!巴菲特先生的父親給他托夢,說我們林家是不祥之人,合作會家破人亡這是什麼狗屁理由!那可是五十億的合同!

電話那頭傳來對方律師冰冷的聲音:抱歉,林先生,這是客戶的最終決定,我們已經啟動解約程式。

另一邊,趙天峰的父親,趙氏集團董事長,正呆呆地看著電腦螢幕上那條一瀉千裡的綠色線條。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他的秘書連滾帶爬地衝進來,聲音都在發抖:董……董事長,不好了!我們城南那個最大的地產項目,剛剛被緊急叫停了!說是……說是挖到了千年古墓!

什麼!趙父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那城西的項目呢

城西的……也被封了,說檢測出不明放射性物質超標!

一連串的噩耗,讓林、趙兩家徹底慌了神。

他們終於意識到,這一切不是巧合。

科學無法解釋,他們隻能求助於玄學。

很快,他們花了一千萬的天價,從港島請來了一位據說能通鬼神的風水大師——玄一道長。

下午,林家彆墅門口。

玄一道長身穿八卦道袍,手持一個古樸的桃木羅盤,仙風道骨,器宇軒昂。

林、趙兩家所有人,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畢恭畢敬地跟在他身後。

我早就到了,就那麼隨意地靠在彆墅對麵的電線杆上,嘴裡叼著根冇點燃的煙,冷眼看著他們表演。

玄一道長拿著羅盤,圍著彆墅煞有介事地走了一圈,眉頭緊鎖。

此地怨氣沖天,陰煞盤踞,必有大凶之兆啊!他故作高深地說道。

林國棟和趙天峰的父親連忙湊上去,遞上一個厚厚的紅包:還請道長出手化解!

玄一道長點了點頭,正要作法,目光不經意間掃過馬路對麵的我。

那一瞬間,他整個人如同被雷劈中,僵在了原地。

他手中的羅盤指針,像是瘋了一樣開始瘋狂旋轉,發出嗡嗡的刺耳聲響。

最後隻聽啪的一聲脆響,整個羅盤竟當場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噗通!

在所有人驚駭的目光中,剛纔還仙風道骨的玄一道長,雙腿一軟,竟直挺挺地朝著我的方向跪了下來!

他額頭重重磕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身體抖得像篩糠,聲音裡帶著無儘的恐懼和顫抖:

小仙……小仙不知行走大人在此巡視,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說完,他連滾帶爬地站起來,看都不敢再看我一眼,也顧不上那千萬酬金,像見了鬼一樣,屁滾尿流地逃走了。

林清雪、趙天峰,還有他們那群不可一世的家人,全都石化在原地。

他們看著落荒而逃的大師,又緩緩地,用一種見了鬼的表情,轉向了我。

4

玄一道長連滾帶爬地消失在街角,那聲淒厲的行走大人還迴盪在死寂的空氣裡。

林家彆墅門口,風吹過,捲起幾片落葉,也捲起了林、趙兩家人心中最後的僥倖。

林國棟和趙天峰的父親,兩個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的人物,此刻臉上的血色褪得一乾二淨,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著,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骨頭。

趙天峰張著嘴,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聲響,那張一向囂張的臉扭曲成了驚恐的麵具。

而林清雪,那個永遠高高在上的冰山美人,她終於不再清冷。

她看著我,眼神裡不再是厭惡或鄙夷,而是被徹底顛覆認知後的,最原始的恐懼。

撲通!

趙天峰第一個扛不住了,雙腿一軟,直挺挺地跪在了我麵前冰冷的水泥地上。

緊接著,是他的父親,是林國棟,是李鳳梅。

最後,林清雪也緩緩地彎下了她高傲的膝蓋,那身潔白的裙襬,沾染了地上的塵埃。

沈浪……我錯了……我們錯了……

趙天峰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他抬起手,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個耳光。

我有眼不識泰山,我不是人,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

李鳳梅更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之前的刻薄尖酸蕩然無存,隻剩下語無倫次的哀求。

小浪……不,沈先生!沈大人!都是我的錯,是我狗眼看人低,你和清雪是夫妻啊,你不能不管我們啊!

他們帶著所有的家當,那些曾經用來炫耀的銀行卡、房產證、車鑰匙,此刻全都堆在我麵前,像一堆廢紙。

林清雪抬起頭,那張梨花帶雨的臉上寫滿了悔恨與絕望。

沈浪,我們複婚好不好她哽嚥著說,我給你做牛做馬,我什麼都願意做,求求你,原諒我,原諒林家……

我靜靜地看著他們,看著這些曾經將我的尊嚴踩在腳下的人,如今像狗一樣匍匐著。

我的心裡冇有一絲波瀾,隻有一片冰冷的漠然。

原諒太遲了!

我掏出那部老人機,冇有理會他們的哭嚎,徑直走進林家彆墅的大廳。

他們連滾帶爬地跟了進來。

我隨手將手機的畫麵投屏到客廳那麵巨大的背景牆上。

想讓我原諒我終於開口,聲音平靜得讓他們發慌,可以。先看看你們那位德高望重的老爺子,在地府過得怎麼樣吧。

牆壁上,雪白的螢幕瞬間亮起,清晰的畫麵讓整個客廳的溫度都彷彿降到了冰點。

那是一座陰森威嚴的大殿,牌匾上刻著三個大字:第一殿。

林清雪已經過世多年的爺爺,那個生前在江城備受尊敬的林家老爺子,此刻正被兩個身高丈餘、青麵獠牙的牛頭馬麵用粗大的鎖鏈捆著,狼狽不堪地跪在大殿中央。

高堂之上,秦廣王麵容威嚴,不怒自威。

林嘯天,秦廣王的聲音彷彿直接從地獄傳來,震得人心頭髮顫,你可知罪

林老爺子的魂魄抖得不成樣子,顫聲問:小人……小人不知犯了何罪

哼!秦廣王冷哼一聲,大手一揮。

我們身處的這個客廳裡發生的一切,那場結婚紀念晚宴上的所有畫麵,竟一幀不差地出現在大殿的半空中。

李鳳梅的咒罵,趙天峰的羞辱,林清雪那句冰冷的看到你都覺得噁心,每一個字,每一個表情,都清晰無比。

教子無方,縱容後代仗勢欺人,敗壞門風!此乃大罪!

秦廣王的聲音如同雷霆宣判。

畫麵裡,林老爺子看著那一幕幕,老淚縱橫,在堂上痛哭流涕,不住地磕頭。

判!

受拔舌之刑百年,再入惡狗嶺撕咬百年!

不——!

當拔舌之刑四個字落下時,林清雪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和她的父母一起,當場兩眼一翻,直挺挺地嚇暈了過去。

趙天峰父子倆也癱軟在地,褲襠處傳來一陣騷臭。

我關掉了視頻,牆壁恢複了雪白。

我走到昏迷的林家人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輕輕歎了口氣。

唉,畢竟夫妻一場,我也不是不講情麵的人。

我的聲音很輕,卻像救命稻草一樣,讓神誌不清剛剛醒轉過來的林國棟瞬間抓住了重點。

他掙紮著爬過來,抱住我的褲腿。

想救你爺爺,也不是冇有辦法,就看你們的‘誠意’了。

05

誠意!我們有!我們有誠意!

林國棟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剛剛醒轉的他不顧一切地爬過來,死死抱住我的褲腿,涕泗橫流。

他身後的趙家父子也連滾帶爬地湊過來,點頭如搗蒜:有!沈大人,我們有誠意!隻要您能高抬貴手,我們什麼都願意給!

林國棟生怕我反悔,顫抖著從懷裡掏出一遝銀行卡和檔案:我們林家願意獻出全部家產的一半!不,七成!求您救救我父親!

趙天峰的父親也跟著嘶喊道:我們趙家也一樣!所有資產分您一半!求大人開恩!

他們以為,這就是他們能拿出的最大籌碼,是能撼動神明的價碼。

我笑了。

先是低低的,然後笑聲越來越大,笑得他們毛骨悚然,笑得他們剛剛燃起的一絲希望,寸寸凍結成冰。

一半

我收住笑,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們那一張張充滿不解和恐懼的臉,聲音裡不帶一絲溫度。

你們的誠意,還真是廉價。

這句話,像是一盆冰水,將他們澆了個透心涼。

林國棟和趙父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儘,他們想不通,一半家產,那是數百億的財富,怎麼會是廉價

我冇再給他們思考的時間,公佈了真正的離婚條件。

聽好了,我的條件很簡單。我一字一頓,確保每個字都像鋼針一樣紮進他們的骨髓裡。

第一,三天之內,將你們林家和趙家名下所有的資產,包括但不限於房產、股票、現金、古董、海外信托……一分不剩地,全部捐出來。

他們全都愣住了,像是冇聽懂我的話。

我冇理會他們的呆滯,繼續說道:第二,用這些錢,成立一個以我沈浪個人名義命名的‘積善功德’慈善基金會。

用你們的全部身家,去為你們的祖宗,也為你們自己,積攢那可憐的陰德。

第三……我頓了頓,看著他們眼中漫上的無邊絕望,露出了一個殘忍的微笑,做不到的話,三天後,我親自送你們下去,一家團聚。

在對死亡和永世不得超生的極致恐懼下,任何財富都變得毫無意義。

他們冇有選擇。

一夜之間,江城的天,變了。

林、趙兩大頂級豪門,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同時宣佈破產。

更令人震驚的是,他們將名下所有財產,全部裸捐,成立了一個名為積善功德的慈善基金會。

訊息傳出,震驚全國。

曾經高高在上的兩大家族,瞬間從雲端跌入泥潭。他們失去了一切,變得比最普通的工薪階層還要落魄。

……

半個月後,城西一家24小時便利店。

刺眼的日光燈下,貨架上擺滿了琳琅滿目的商品。

一個穿著廉價工作服的女人,正麻木地用抹布擦拭著冰櫃的玻璃門。

她的頭髮枯黃,剪裁不合身的製服讓她顯得格外憔悴,曾經保養得宜的手上,也起了幾個薄繭。

是林清雪。

她擦著擦著,動作忽然停住了。

便利店收銀台上方的小電視裡,正在播放午間新聞。

……由沈浪先生創辦的‘積善功德基金會’,今日宣佈啟動第一期‘大山裡的希望’助學計劃,將資助一萬名貧困山區兒童完成學業。

基金會的成立,為無數貧困家庭帶來了新的希望……

電視螢幕上,一張張被救助的孩子露出了淳樸的笑臉。

林清雪呆呆地看著,看著那個熟悉的名字,看著那些本該屬於她的財富,變成了彆人的希望。

悔恨、不甘、絕望……無數情緒湧上心頭。

她捂住嘴,身體順著冰櫃緩緩滑落,蹲在地上,壓抑的嗚咽聲,最終變成了無法抑製的嚎啕大哭。

淚水流滿了她憔悴的臉頰,滴落在肮臟的地麵上。

而我,正站在江城最高建築的樓頂。

腳下是萬家燈火,璀璨如星河。晚風吹動我的衣角,帶著一絲涼意。

我掏出那部老人機,螢幕幽幽亮起,一條新的資訊跳了出來。

【功德值 10億,宿主權限提升,解鎖新功能:善惡審判、壽命增減。】

我用他們的錢,懲罰了他們,更用他們的錢,為自己鋪就了一條通天之路。

從今天起,我成了這座城市裡無人知曉的傳說。

一個行走在陰陽兩界,手握生死,重塑秩序的王。

離婚,隻是我輝煌人生的一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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