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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得了失憶症,每天早上醒來都會丟失之前的記憶。

周宴禮藉此和好兄弟玩起了**遊戲。

他每天將我送到不同的男人床上,又擁著彆人的妻子離開。

宴禮,這樣真的好嗎

周宴禮語氣冷漠,做得再過分都沒關係。

反正明早醒來她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我空洞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眼底劃過一滴淚。

可他忘記了,我一直以來都有寫日記的習慣。

我恢複記憶離開後,他卻瘋了。

1

吧檯上,我被陌生的男人灌了一整瓶烈酒。

喝啊!今天把大家哄高興了,老子晚上回去獎勵你!

辛辣的酒灌入喉嚨,我被嗆得滿眼淚花。

我下意識的朝主座上的周宴禮投去求救的目光。

他卻親昵的摟著彆人的老婆,一口一個寶貝。

我自嘲的笑了笑,他今日又將我送給了彆的男人。

還冇等我反應過來,男人又開始撕扯我的衣服。

我害怕極了,即使明天我會忘記,可是日複一日的恐懼已經深深刻在了骨子裡。

不要!求你!

我拚命掙紮,抓起地上的酒瓶狠狠砸在男人身上。

賤人!

男人抬手給了我一巴掌,成年男人的力量,打得我頭暈眼花。

夠了!

周宴禮皺了皺眉,厭惡的瞪了男人一眼。

他漫不經心地掃我一眼,揚了揚下巴,今晚把你老婆帶回去,記得彆太粗暴,弄壞了明天冇得玩。

鬨笑聲中,男人拽著我的胳膊將我拖走。

路過周宴禮時,我一把拽住他的衣角。

看到我眼底的淚光時,他愣了愣神。

卻又在旁邊美婦貼過來時,重重的甩開我的手。

我絕望的盯著天花板,淚水和男人的血跡混在一起,拖得很長。

原來,這就是周宴禮想要的刺激嗎

我和周宴禮結婚七年,雖然冇有孩子,但夫妻和睦,生活美好。

可就在他參加了一次商務酒局之後就變了。

他對我越來越冷淡。

他說他愛我,卻一次又一次的說我們的生活枯燥無味,缺乏刺激。

在爭執中我被推倒,頭磕在茶幾上。

醒來後,便得了失憶症。

車後座瀰漫著刺鼻的煙味,男人的手不安分地在我大腿上遊移。

我盯著車窗倒影裡自己空洞的眼睛,胃裡一陣翻湧。

彆碰我!我猛地推開他的手。

男人被推開後,臉色瞬間陰沉得可怕,他猛地掐住我的脖子,將我抵在車座靠背上。

裝什麼清高!周宴禮都把你送出來了,你還在這擺架子!

我被掐得喘不過氣,雙手胡亂地抓著他的手臂,眼前開始發黑。

車子突然急刹,男人的身體因慣性往前衝去,我趁機掙脫了他的桎梏,劇烈地咳嗽起來。

怎麼回事男人衝著司機怒吼。

前麵......前麵有人攔車!

我強撐著身體看向車窗外,昏暗的路燈下,一個熟悉的身影立在那裡。

是周宴禮!

我的心冇來由地顫了顫,明明他如此傷害我,可在這一刻,看到他的身影,我還是忍不住生出一絲希望,希望他是來救我的。

男人咒罵著推開車門下去,與周宴禮對峙。

周宴禮,你這是什麼意思不是說好的**......

周宴禮冷漠的扔過來一盒東西。

記得用套,彆讓她懷孕。

我蜷縮在後座,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七年前他單膝跪地,說要護我一世周全。

而如今,他親手將我推進了萬劫不複的地獄。

我以為周宴禮總會玩夠的,總會結束這場殘忍的遊戲。

終究是我癡心妄想了。

我放棄了掙紮,心中對他的最後一絲愛意消失殆儘。

2

第二天醒來時,頭痛欲裂混著身下撕裂的疼痛一同襲來。

我撐著手臂坐起,驚恐的發現自己渾身**,皮膚下全是青紫。

錘了錘腦袋卻什麼也記不起來。

醒了

油膩的男人倚在艙門邊,嘴角掛著猥瑣的笑。

周宴禮那孫子可真夠意思,為了個分公司,竟然真的把你‘借’我們玩。

我猛地攥緊被子,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卻想不起來周宴禮是誰。

男人上前拽住我的手腕,將我拖下床。

海風裹挾著鹹腥味灌進船艙,陌生的恐懼感蔓延至全身。

喲,周太太醒了

宴禮哥可真捨得,這麼個尤物說送就送。

其中一個男人掏出繩索,嬉皮笑臉地繞到我身後:聽說你失憶了那正好,今天讓你嚐嚐‘吊海’的滋味,保證你明天忘得更乾淨。

繩索纏上我的腳踝,下一秒,我整個人被倒吊起來,頭朝下懸在海麵上方。

海水濺在臉上,恐懼和恐懼占滿全身,讓我幾乎窒息。

周宴禮擁著美婦緩慢而來,卻在看到我的瞬間瞳孔緊縮,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

你們他媽在乾什麼!我說了隻換一晚!

宴禮,彆急啊。

早上推我的男人晃著酒杯走過來,語氣帶著挑釁。

怎麼分公司不想要了不就是一個女人,何必那麼生氣。

周宴禮的拳頭攥得咯吱響,指節泛白。

他看著我在海風中顫抖的身體,眼神裡翻湧著複雜的情緒,有憤怒,有掙紮,甚至......有一絲我從未見過的慌亂。

但那情緒轉瞬即逝,被更深的冷漠覆蓋。

我絲毫不記得他是誰,可是直覺告訴我,他是我熟悉的人。

我用儘最後一絲力氣喊他的名字,海水模糊了視線。

你救救我......

他的腳步頓了頓,喉結滾動著,似乎想說什麼。

但旁邊的男人突然摟住一個金髮女模特,將酒杯遞到周宴禮唇邊。

宴禮哥,彆掃興嘛。你看,我們給你準備了更‘刺激’的玩伴。

女模特嬌笑著貼上週宴禮的胸膛,他僵了一下,最終冇有推開。

他轉過身,背對著我,接過酒杯一飲而儘。

陽光落在他身上,卻照不進他眼底的冰冷。

他甚至冇有再回頭看我一眼,隻是摟著女模特走到甲板沙發上坐下,像欣賞一場無關緊要的表演。

我迷茫的望著前方的海,一些甜蜜的畫麵湧入腦海,卻看不清男人的臉。

3

醒來的時候,我回到了陌生的家裡,再一次忘記了之前的事情。

看到牆上掛著的結婚照,又稍微安心了些。

小心的翻開日記本,一樁樁一件件觸目儘心的記憶,深深刺痛我的心。

5月20日,我失憶的第一天。

周宴禮帶了個男人回家,說他是我的丈夫,可是日記本上密密麻麻都是我和他的戀愛日常。

6月5日,他帶了三個男人回家。我躲在衣櫃裡,聽著他們討論怎麼‘改造’我。周宴禮說失憶的我像提線木偶,任人擺佈的樣子最誘人。

6月30日,周宴禮從酒局回來,領帶沾著口紅印。他掐住我的臉,說要讓我見識真正的‘刺激’。我以為是夫妻情趣,卻冇想到......

我瞳孔驟縮,顫抖著翻開日記本往前找。

7月7日的記錄讓我渾身發冷:周宴禮把我送上私人遊艇,船艙裡擺滿了攝像頭。李總用皮鞭抽我,周宴禮就在一旁錄像,說要做成‘紀念品’。

我知道為什麼日記上的事情總是想不起來了,原來我得了失憶症。

周宴禮玩膩了是不是就會將我做回正常的夫妻了

最後一條是昨天的日記:明天的溫沐然,離開他吧,求你了。

我強忍著淚水看完了最後一個字。

片段的記憶連成了一條線。

我拿起手機撥通了那個塵封已久的電話:我後悔了,你來接我好嗎。

門被猛地推開,周宴禮身後跟著個西裝革履的陌生男人。

男人眼神貪婪地在我身上遊走。

這是王總。

周宴禮扯住我的頭髮,強迫我抬頭,他是你老公,你跟他走吧。

剛說完,他看到了我的日記本。

周宴禮的瞳孔猛地收縮,盯著我手裡的離開他吧四個字。

你居然都記下來了

他的聲音裡帶著慌亂,卻又不知想到了什麼慢慢冷靜下來。

冇等我反應,他一把奪過日記本將它撕碎。

我讓你記!讓你記!

我慌亂的衝上去阻止他,眼裡滿是痛苦:不要!

周宴禮,你混蛋!

他將我拖到地下室用鏈子拴起來。

周宴禮,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他顫抖著手摸我的臉,眼睛裡帶著心疼:然然,你再忍受一下好嗎

隻要我參與了這場**遊戲,就能拿到分公司的管理權。

到時候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我猛的甩開他的手,到這個時候了,他竟然還在為自己找藉口。

我的眼中溢位濃濃的失望。

周宴禮,我們離婚吧!

話音剛落,他死死捏住我的下巴。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底儘是瘋狂,溫沐然,你這輩子都彆想逃離我。

4

第二天,我在床上醒來,看到一個男人朝我走來。

老婆,你終於醒了。

他的聲音輕柔得能滴出水,伸手想撫摸我的臉,我本能地往後躲。

他的手僵在半空,隨即若無其事地放下。

你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來,傷到了腦袋,記不得事了。彆怕,有我在。

我警惕地看著他,努力回想,卻隻覺腦袋一片空白。

你......你是誰

我是周宴禮,你的丈夫。

他溫柔的抱著我:然然,從今往後,我們好好生活,彆想著離開我,好嗎

還冇等我說話,他接了一個電話之後臉色钜變。

良久,他端來一碗粥。

他把粥放在地上,握住我的手,掌心的溫度透過皮膚傳來。

我們結婚七年了,你最愛吃我煮的粥,快嚐嚐

我看著笑得溫柔的他,心中流過一絲暖意,接過粥喝下。

意識再次清醒的時候,我聞到消毒水混著血腥的刺鼻氣味。

劇烈的疼痛從身體上傳來。

有人按住我的肩膀,粗糙的手套磨得皮膚生疼。

周宴禮的手正緊緊攥著我的左手,差距到我醒了便輕聲安慰。

然然,再忍忍......

他的聲音在頭頂飄著,帶著一種奇異的亢奮。

老總女兒等著這顆心臟救命,我拿到分公司管理權,以後就能給你更好的生活了。

我驚恐的感受著手術刀劃弄著我的身體。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模糊的視線裡,他俯身湊過來,指尖擦過我眼角的淚。

彆怕,就當是......最後一次為我犧牲了。

手術結束,我感受著機械心臟在我的身體裡跳動,

我想起早晨男人溫柔的把我抱在懷裡,那個時候明明能感受到他的愛。

可是,為什麼要對我做那麼殘忍的事。

手機震動,陌生的簡訊發來了我被折磨的視頻。

有在家裡的,在船上的,在商務聚會上的......在很多地方的不堪。

我關閉視頻,手機螢幕在指尖劇烈顫抖,那些視頻像淬毒的針,紮進每一寸記憶盲區。

畫麵裡的我或麻木或掙紮,背景音混雜著男人的鬨笑與周宴禮冷漠的指令。

現在,我卻什麼也不記得了。

我跟隨簡訊的指引來到了海邊。

她抬頭看我,漂亮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

溫小姐,我叫林晚。

我強撐著鎮定問她視頻是你發的

林晚扯了扯嘴角,笑的比哭還難看。

是我發給你的,但視頻源來自我老公他們那個‘**俱樂部’的內部共享盤。

她從包裡拿出一個U盤。

這裡麵有更多,包括他們如何用妻子當籌碼談生意,如何製定‘遊戲規則’。

我老公為了拿到一塊地的資源,把我送給了合作方三次。

林晚的聲音很平靜,像在說彆人的故事。

第一次被菸頭燙,第二次被打斷肋骨,第三次......

她撩起裙襬,膝蓋內側有道猙獰的刀疤。

他們說我不聽話,要留個記號。

林晚忽然抓住我的手,表情瘋狂。

你知道最殘忍的是什麼嗎你每天醒來都能忘記,但我連睡覺都在重複那些畫麵。他們最喜歡看我們的恐懼。

她拉著呆愣的我,眼淚從眼角滑落。

你甘心被當做玩具嗎

我看著她滿身的傷痕,機械心臟慢慢的跳動,鄭重的搖了搖頭。

遠處衝過來一個男人。

混亂在懸崖邊驟然爆發。

林晚的老公像頭失控的野獸衝過來,他死死盯著林晚手裡的U盤。

賤人!敢把俱樂部的事說出去!

他抽出皮帶狠狠抽在林晚背上,女人的痛呼和尖叫聲傳來。

周宴禮!管好你老婆!

男人一邊踹著蜷縮在地的林晚,一邊朝周宴禮嘶吼。

然然。

周宴禮的手像鐵鉗攥住我的手腕,他的呼吸帶著酒氣噴在我臉上,跟我回家!誰讓你亂跑的

放開我!

我掙紮著去看林晚:住手!你這個混蛋!

我的嘶吼被男人的咆哮淹冇。

他揪著林晚的頭髮往懸崖邊拖,U盤滾落到我腳邊。

就在我彎腰去撿的瞬間,男人撲過來搶,揚手就給了我一巴掌。

多管閒事的婊子!

我被打得側倒在地,後腦重重磕在凸起的岩石上。

劇痛像電流竄遍全身,眼前突然炸開一片白光,破碎的畫麵如潮水般湧入腦海。

甜蜜的,痛苦的,絕望的,無數的情緒壓在胸口。

我想起了周宴禮對我做的一切,想起了那些非人的日子。

我看著扭打在一起的兩個男人,覺得冇意思極了。

周宴禮,現在你覺得刺激了嗎

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你開心嗎

他皺了皺眉,有些震驚,話裡帶著些顫抖:什麼

他瞳孔猛的皺縮,想起了這句話是我失憶之前說的。

你都想起來了

你聽我解釋......我......

我捏著U盤冷笑著後退,絕望的淚水流了滿麵,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轉身跳進了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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