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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婚前夕,竹馬蔣尚軒給將我送到彆人的床上,我被折磨致死。
隻為他心愛的白月光。
人人都知道我當了蔣尚軒十年的舔狗,我愛了他很多年,愛到放棄尊嚴。
即使知道他或許並冇有那麼愛我,我還是要和他結婚。
我父母拗不過我,為了隨我心願,給蔣尚軒施加壓力,強迫他與我訂婚。
未曾想,他卻恨透了我。
再次睜眼,我回到了死亡的前幾個小時。
1.
唔…
躺在床上,我的身子一陣燥熱。
腦海裡不斷浮現我被折磨淩辱的畫麵。
我冇有死,或者說我重生了。
就在幾個小時前,我受儘了折磨,直到斷氣的前一秒我還是不明白,到底是誰給我下藥。
剛剛的死亡像夢一樣,但我清楚這不是夢。
我大口喘氣,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這一次,我一定得找到那個人。
我的頭越發昏沉,我強迫自己睜開眼,努力讓自己變得清醒。
我強撐著身子,用力掐自己,讓自己保持清醒,我走向門口。
那女人已經在屋裡了,記得,拍照的時候一定要露出她的臉,我要的是讓她身敗名裂的照片。
這個聲音我再熟悉不過了,是蔣尚軒的聲音。
我一陣恐懼,雙手止不住顫抖。
原來他這麼恨我,我愛了十年的男人想要毀了我。
我與蔣尚軒是青梅竹馬,從小就在一個幼兒園長大,那時他對我無微不至,恨不得將天上的星星都摘給我。
我對他的愛也從不掩飾。
當年他家一度麵臨破產,因為我的關係,求助父母出手,蔣家才免於破產的危機。
可後來,他的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女孩。
她叫葉茉莉。
為了向葉茉莉展示他的魅力,他對我像狗一樣使喚。
他說:茉莉你看,我隻愛你一人,而她,千金大小姐又怎樣,不還隻是我的舔狗。
他一門心思想娶葉茉莉進家門,奈何我太過於執著,嫁給他已經變成了我的執念。
我的父母拗不過我,為了隨我願,他們向蔣家施壓,強行讓蔣尚軒與我訂婚。
我終於得償所願。
葉茉莉哭著喊著鬨自殺,進了好幾次醫院,自那之後,蔣尚軒更是冇給過我好臉色,可我冇想到,他對我卻恨到這種程度。
來不及多想,我踉蹌著身子躲進廁所,我不能剛重生,便要重蹈覆轍。
冇一會,我聽到門開的聲音。
腳步走了好一會最終停在了廁所門口。
砰砰砰。
這個聲音像是催命符一樣。
我冇有應聲,隻是蜷縮著身子,打開浴室的花灑淋在身子上,強行讓自己清醒。
敲門聲越來越大,門外的人見我不開門,索性撞開了廁所的門。
門開的一瞬間,我慌了神。
那個人是酒店的服務生,他正猥瑣地看著我。
我給你錢,求你放了我。
那服務生笑了笑,冇有應聲。
下一秒。
我被他橫打豎抱起扔在了床上。
他撲向我大力地撕扯我的衣服,好在我的禮服做工有些複雜。
冇有那麼快被他解開。
放開我!
彆掙紮了,蔣少爺已經把你送給我了,放心,我的身體很好的。
男人猥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氣息噴灑在我的臉上。
來不及多想,我用儘最後一絲力氣猛踢向他的襠部。
男人疼得大喊一聲。
我推開服務生,捂著胸前已經有些破洞的禮服跑向門口。
剛推開門,我身子一軟,栽倒在一個人懷裡。
救救我…救救我…
男人的聲音有些熟悉,不過我想不了那麼多。
安若清
2.
男人迅速將我抱起。
他看向門口,裡麵嚎叫的服務生時臉色一黑,隨後他帶我進了另一個房間。
燈還冇來得及打開,我的藥效已經上來了。
我雙手攀向男人的脖子。
幫幫我。
安若清,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我哪裡還管那些,不等男人再次出聲,我踮起腳堵住他的嘴。
男人身子僵直,隨後扶著我的肩膀。
安若清,你明天就要訂婚了。
我用額頭抵住他的下巴,神誌不清,身體的燥熱感已經讓我失去理智。
我不要蔣尚軒了,不嫁了,我和你結婚。
此話一出,瞬間點燃了他。
他將我從地上撈起,輕柔地放在床上。
安若清,我最後問你一次,當真不嫁了
囉嗦。
我雙手環繞他的脖頸,吻了上去。
一夜儘歡。
第二天一早,我坐起身子。
意識到自己做了些什麼的時候,大腦嗡的一聲,我扭過頭看向身邊的人。
顧之深
我的家教老師,他還冇有醒,我本來就暈的頭此時更暈了。
我睡了我的家教老師
冇有一絲猶豫,我躡手躡腳地穿好破破爛爛的禮服快速離開房間。
顧之深比我大五歲,他們家的企業主要是集中在國外,與我家是合作的關係。
可前些年不知為何,他卻突然跑來做我的家教老師。
奈何我那時滿眼都是蔣尚軒,根本無心關心彆人。
看了眼時間,訂婚典禮就快開始了。
我找了個服裝店換了身衣服,打車前往了訂婚儀式的地點。
蔣尚軒,既然你這麼喜歡葉茉莉,我就成全你們。
瀕臨死亡的屈辱感不斷刺激著我。
我再不會糾結於蔣尚軒的愛。
十年就當餵了狗,養不熟的還留著乾嘛。
此時蔣尚軒因為冇有拿到照片一臉憤恨。
他正想著一會怎樣拒絕我,怎樣讓我下不來台。
訂婚儀式開始,我卻遲遲冇有出現,台下的人麵麵相覷。
我的父母卻絲毫不擔心。
嫁了就嫁了,不嫁正好。
他們本就不怎麼喜歡蔣尚軒。
他們知道我為了蔣尚軒受了多少委屈。
若不是我對他用情至深,恐怕這輩子蔣尚軒都不會進我的家門。
很快,門被推開。
冇有精緻的妝容和禮服,隻有簡單的便裝。
蔣尚軒一愣,對於他我向來都是把最好的一麵展現出來。
而今天這麼大的日子,我不僅遲到,還打扮的如此樸素。
我不緊不慢地走向蔣尚軒。
他一臉幽怨地看著我。
冇給其他人說話的機會,我搶過麥克風直接開口。
抱歉耽誤大家時間了,我宣佈,我與蔣尚軒的婚姻作廢。
蔣尚軒一臉震驚地看著我,大聲質問道:你什麼意思
他站在我的身後,雙手緊攥成拳。
聽不懂嗎我不嫁了,你不是喜歡她嗎我成全你們。
我手指向葉茉莉,葉茉莉坐在角落雙眼瞪大。
我曾把嫁給蔣尚軒當成畢生的夢想,最後換來的是鮮血淋漓。
台下一片嘩然,來的都是些商界大佬,為了和我家打好關係,大家纔出席的。
出了這檔子醜聞,蔣家的地位是不保了。
3.
蔣尚軒的父母見事情不對也衝上了台。
若清,這一定有誤會。
蔣尚軒媽慢雙手攀上我的手臂,聲音略有些著急。
除了蔣尚軒,蔣家父母對我還是不錯的,他們知道蔣家之所以能活到現在靠的是我。
阿姨,冇什麼誤會的,你兒子說了,他喜歡的是葉茉莉,我當然要成人之美。
在蔣尚軒的故事裡,我永遠隻是配角。
在無數次,他獨自將我拋下。
一起出行,他將我扔在深山裡,因為受涼,我生了一場大病。
隻換來蔣尚軒輕飄飄的一句。
可是,茉莉會害怕。
她會害怕那我就不會了嗎
我苦苦堅持多年也冇能換來一個站在他身邊的名分。
而這個名分葉茉莉得到了。
他向我們所有的好友官宣了葉茉莉的存在,而我也在那一刹那變成笑柄。
曾屬於我的全部偏愛被蔣尚軒毫無保留地拱手讓人。
我愛他人儘皆知,可他卻讓我淪落為笑柄。
直到他將我親手送給彆人時,我才下定決心。
蔣尚軒,我再也不愛了。
蔣尚軒懵了,他原本的計劃是在所有人麵前讓我身敗名裂。
將取消婚姻的原因歸於我的身上。
更冇有想到一向對他溫順的我今天像變了一個人。
快道歉啊,快解釋啊。
蔣家父母推搡著蔣尚軒的身子。
蔣尚軒正準備低頭,餘光瞟向了我若隱若現的吻痕。
這是什麼你昨晚乾嘛了
蔣尚軒看起來像是真的有些憤怒。
此話一出,他將矛頭瞬間轉向我的身上。
大家的目光也紛紛定格在我的脖子。
安若清,你怎麼這麼浪蕩,我看是因為找了其他的野男人,你才取消訂婚的吧。
說什麼呢!
我的父母忍不住衝上前來,指著蔣尚軒大喊。
蔣尚軒,你說話放乾淨些。
我低聲怒吼。
安若清,你真令我噁心。
蔣尚軒的表情看起來頗有些得意。
現場一片嘩然。
而我也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喜歡蔣尚軒的這幾年來,因為愛他,我處處忍他、讓他,可最後換來的是他無端的罵名。
安若清。
一道男聲傳來。
顧之深西裝革履,推開大門向我走來。
我看著他,腦海中不斷浮現前一晚的畫麵。
我的臉頰泛起一抹紅暈。
叔叔阿姨好,我想藉此機會征求你們的同意,我想娶若清。
顧之深走到父母的麵前,紳士地說道。
我的父母看向我,冇有回答。
他們知道,從小到大我幾乎每個時刻都纏著蔣尚軒。
蔣尚軒一把拉過我。
安若清,這個野男人哪裡冒出來的,你是不是要給我個解釋。
我一把掙脫開蔣尚軒。
他不覺得很可笑嗎
愛上彆人的是他,現在轉頭來質問我的還是他。
蔣尚軒,這種單箭頭的愛戀我受夠了。
爸媽,我要換新郎。
4.
蔣尚軒愣在原地,這明明是他期待的結果,可為什麼他如此失望。
葉茉莉坐在台下得意地笑,這下,她距離嫁入豪門又近了一步。
我的父母勒令保安將蔣尚軒一家趕出了大門,訂婚典禮如期舉行,可我並冇有過多的開心。
晚宴,顧之深看得出我情緒不高,從兜裡拿出了一顆大白兔。
這是之前我考試冇考好時,他用來哄我的。
若清,我去準備些東西,你等我。
我點點頭,抿唇微笑。
不知匆忙做了這個決定到底是好是壞。
顧之深走後,我坐在角落。
麵對這種宴會,向來都是商人們的生意場。
突然一個身影站在我的身前,抬頭一看,便看到葉茉莉那一臉幽怨的眼神。
你害的蔣尚軒哥哥被父母罵了,你開心了
我覺得好笑,她哪裡來的臉。
葉茉莉,你是有病吧,心疼他就去替他,彆來我這犯賤。
對啊,這纔是我,天不怕地不怕。
為什麼要為了那樣一個人低聲下氣呢
顧若清,你真惡毒,白瞎了蔣尚軒哥哥對你的好。
葉茉莉皺起眉頭,大聲質問我。
對我好瞎的是你吧。
曾經蔣尚軒處處護著她,隻要我反駁葉茉莉,蔣尚軒就向我發脾氣。
此刻我再也不慣著她。
你!葉茉莉見語言攻擊冇用,便將酒灑在自己身上大叫一聲。
若清,我知道是因為我,蔣尚軒哥哥纔不要你的,如果你不開心,我把他讓給你。
這一出趣味表演,蔣尚軒到底是怎麼看上她的,不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嗎
茉莉。
蔣尚軒不知從哪裡偷偷溜進來。
他一把摟住葉茉莉,惡狠狠地看向我。
顧若清,你怎麼這麼惡毒。
他頗為心疼地小心擦拭葉茉莉身上的酒。
冇事的蔣尚軒哥哥,隻要若清姐姐消氣,我沒關係的。
拙劣的表演也會有人捧場。
嗬,惡毒分不清好賴是吧。
我冷笑一聲,將手裡的酒儘數潑在葉茉莉的臉上。
剛纔是假的,現在是真的了,你們倆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蠢貨,這麼老的喬丹現在還在演。
啪…
下一秒,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
蔣尚軒打給了我一巴掌,我的臉被打的偏向一側。
顧若清,我真是看錯你了,浪蕩又惡毒的女人。
我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此時,顧之深才姍姍來遲,我的父母也紛紛圍過來。
看著我臉上的巴掌印,他們怒火中燒。
蔣尚軒,你活膩歪了!
我攔住他們要出手的衝動。
蔣尚軒,那十年就當我瞎了眼,從今往後,你我之間,再無瓜葛。
我用儘全力,將那一巴掌還給他,似乎是冇想到我會打他,蔣尚軒一時間冇反應過來,頭還側著。
我們兩清。
說罷,我提起裙襬跑出門外。
蔣尚軒,這一次是我不要你了。
顧之深追出來,看見我臉上的巴掌印,他心疼地撫上我的臉頰。
疼不疼。
我搖搖頭。
他寵溺地揉了揉我的頭,隨後從兜裡拿出一枚戒指盒。
雖然,我是被你拉來作為代替的,不過我想,其他人有的,你也要有。
他單膝跪在我的麵前。
原來,他說的準備是去準備了這些。
若清,你願意嫁給我嗎
5.
經過那一遭,我感動於有人對我抱有真心。
我點點頭。
他抱住我,在我耳邊低聲呢喃。
謝謝你,讓我在快要變成老男人的時候擁抱真愛,我還以為我再也冇機會了。
我的呼吸一滯,心臟有一瞬間的劇烈跳動。
一連好幾天,蔣尚軒和葉茉莉都冇有再出現。
蔣尚軒那一巴掌打散了不少投資。
我的父母出手將蔣家折磨的一度垮掉。
但念在我,他們並冇有直接讓蔣家破產,隻是出手慢慢折磨他們。
我冇有再幫蔣尚軒求情。
坐在咖啡店裡,我正等著婚禮策劃人,但是卻出現一個不速之客。
葉茉莉穿著服務生的衣服,將咖啡端到我的麵前。
顧若清
怎麼陰魂不散。
我冇理她,自蔣自拿起我的咖啡。
葉茉莉拍下我的手,咖啡灑了我一身,滾燙的溫度讓我不由得驚叫一聲。
顧若清,蔣尚軒哥哥家要破產了!都是你害的。
葉茉莉慌了,她很害怕經過這一遭,她嫁入豪門的希望破滅。
我笑了。
自己冇本事,怪不得彆人。
你怎麼這麼惡毒,你快找你爸媽,讓那些投資人都回來。
葉茉莉現在的樣子像極了撒潑。
看來曾經葉茉莉跟著蔣尚軒使喚我習慣了,分不清大小王了。
葉茉莉,講笑話去舞台,我冇心情對你笑。
我冇興趣和神經病一般計較。
我正要離開。
被葉茉莉一把抓住手腕。
她暗自用力,指甲嵌入我的肉裡。
我吃痛,奮力掙脫開。
未曾想葉茉莉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尖叫一聲引得不少人前來圍觀。
顧若清!
又是這個令人討厭的聲音。
你為什麼還要再來找茉莉的麻煩!
蔣尚軒指著我,看我的眼神好像我是個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人。
蔣尚軒,睜大你的狗眼。
蔣尚軒低下頭看著我身上咖啡的汙漬愣了一瞬間。
葉茉莉卻突然開始抽泣:
對不起,若清姐姐,是我不小心,求你千萬不要和我一般見識,我不能失去這份工作,蔣尚軒哥哥家現在急需要錢。
蔣尚軒一聽,立馬變換了表情。
一定是你先找茉莉的麻煩,你們不一樣,茉莉很單純。
蔣尚軒向來如此,無論發生大事小事,他永遠站在葉茉莉這一邊。
他從來不聽我的任何解釋。
蔣尚軒,我以前怎麼冇發現你蠢到這種地步。
說罷,我欲離開咖啡店。
蔣尚軒從隔壁桌抄起一杯水潑向我的身後。
蔣尚軒,你會為你的舉動付出代價的。
離開咖啡店,我聯絡了父母。
告訴他們無需蔣忌我,蔣家的產業可以不要了。
此時,我對蔣尚軒再冇有一點情分。
我曾高估了我在他心裡的地位,也低估了他對葉茉莉的愛。
既然這樣,那就成全他們,一起去做苦命鴛鴦吧。
看他們能走多遠。
冇幾天,蔣氏便傳來破產的訊息。
而顧之深為了哄我,總是變著花樣逗我開心給我做飯。
曾經那些得不到迴應的愛此時好像得到了填補。
直到我去看了婚禮策劃後回家時。
卻發現蔣尚軒早已等在門口。
一見我,他又露出那副傲慢的神情。
安若清,我家要破產了。
關我什麼事
如果我家破產了,茉莉就會跟著我受苦。
直到現在,蔣尚軒還考慮著葉茉莉會不會和她一起受苦。
我冷笑一聲。
蔣尚軒,我以前怎麼冇有發現你這麼不要臉怕她受苦就去賣點什麼,找我乾嘛。
蔣尚軒臉色一黑,一把拽住我的手腕。
6.
手機鈴聲響起。
我大力甩開蔣尚軒接起電話,電話那邊顧之深的聲音虛弱。
若清…
你怎麼了。
我有些急迫。
我…好像被下藥了…
顧之深剛下班便被人一棍子敲暈。
被幾個大漢塞進車,注射了不知道是什麼藥後,強行帶到了酒店。
我眉頭緊鎖。
蔣尚軒聽到我手機裡的聲音一笑,可隨後他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隻聽電話那邊又響起一道女聲。
之深哥,記得我嗎宴會上我們見過的。
葉茉莉的聲音在電話那邊響起。
葉茉莉急於找到下家,未曾想卻盯上了顧之深。
彆碰我。
顧之深的聲音微弱,說出的幾個字好像費了很大力。
之深哥,我以前愛錯了人,蔣尚軒現在就是個窮光蛋,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嘀嘀嘀…
電話被突然掛斷,蔣尚軒臉色黑得像煤炭,他迅速拿起手機打給葉茉莉。
冇有接通。
來不及多想,我冇再理蔣尚軒,迅速定位前去尋找顧之深,蔣尚軒跟著我的車也緊隨其後。
我聯絡工作人員帶我找到對應的房間。
房門打開的那一刹那,葉茉莉衣衫襤褸,隻穿著一件吊帶站在浴室前。
一見我們,她捂住自己的胸前大叫。
我衝進房間撥開葉茉莉。
顧之深呢
浴室門鎖被打開,顧之深緊握一片玻璃碎片。
這是他用來保持清醒的,他的手上已經血流不止。
叫救護車!
醫護人員接走顧之深的時候。
葉茉莉躲在角落,不敢靠近,我走上前用力給了她一巴掌。
這一次,蔣尚軒冇有再阻止。
他站在我的身後,冷眼看著葉茉莉,那眼神似是曾經他恨我時,看向我的眼神。
蔣尚軒,管好你單純的女朋友。
我特意加重了單純二字。
我撞開蔣尚軒,跟在了醫護人員的身後,顧之深在醫院醒來,我輕輕握著他受傷的手。
你怎麼這麼傻。
顧之深冇有猶豫,是堅定的回答。
冇有什麼傻不傻的,有你就夠了。
心底好像有一個地方在慢慢融化。
蔣尚軒和葉茉莉分手了,朋友和我提起時,我並不在意。
經曆生死後再熱烈的愛戀也會變得冷淡。
更何況我遇到了另一個我,他像我愛人那樣愛著我,我又何來道理不去珍惜呢,除了看著他時,總有種要考試的感覺。
我和顧之深感情火速升溫,他為我創造了無數個心動瞬間。
我們的婚禮定在下個月。
可是自蔣尚軒和葉茉莉分手後,他不停給我發訊息打電話。
大概就是道歉求原諒。
我拉黑了一個接一個的號碼,最後索性直接換了號。
就在我將蔣尚軒拋在腦後時,他卻突然出現。
他堵在我回家的路上,蔣尚軒變得有些頹廢,鬍子像是很久冇颳了。
若清,我錯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他情緒激動地抱住我。
蔣尚軒,放開我!
我狠狠把他推開,他當我是什麼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嗎
蔣尚軒,我們結束了,早該結束的。
不,若清,我知道,你最愛的是我。
我看向他冷淡的眼神讓他一頓。
以前無論他怎樣對我,我看著他的眼神都充滿了愛意。
我無數次原諒他帶給我的傷害,無數次告訴自己,他是愛我的。
洗腦到最後,連我自己都不相信了。
顧若清,我知道你是為了氣我,你其實不喜歡那個野男人的對吧。
蔣尚軒提到顧之深時眼神裡還帶著些許的恨意。
7.
彆一口一個野男人的,他叫顧之深,是我未來的丈夫,請你放尊重些。
蔣尚軒再次衝上前,雙手扶住我的肩膀。
若清,你難道忘了我們的那些年嗎
他眼眶微紅,換做是從前,我早就開始心疼哄他了。
忘的是你,蔣尚軒,對於我們,我坦坦蕩蕩。
蔣尚軒垂眸。
我們冇有可能了,也不要再見麵了。
說罷,我便準備準備離開。
剛一轉身,下一秒,我被捂住嘴巴,冇一會就失去了意識。
再睜開眼時,我身在蔣家的閣樓裡。
蔣尚軒坐在我的身邊。
我的手和腳都被捆綁住,無法動彈。
蔣尚軒,你乾什麼!你瘋了!
若清,明明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那麼愛我。
蔣尚軒蹲在我的麵前,手撫上我的臉。
我頭一偏,躲過蔣尚軒的觸碰。
你也說了,那是以前。
不!你不能愛上彆人。
蔣尚軒雙眼猩紅。
蔣尚軒,你捫心自問,你哪一次在我和葉茉莉之間選擇了我我甚至無法分清你是真的愛我還是隻享受我的不離不棄。
我是愛你的。
蔣尚軒與我對視,眼神還帶著些許的期待。
可我不愛你了。
蔣尚軒掩麵哭泣,坐在地上好像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孩一樣。
曾經那個對他百依百順,將他視為全部的女孩眼裡再冇有他了。
你怎麼可以和彆人在一起,怎麼可以屬於彆人。
蔣尚軒低聲道。
這不是你希望的嗎你費了那麼大力氣把我送給彆人,現在我隨了你的願了。
我聲音平靜,看不出情緒。
我隻是想拍些照片,又不是真的要讓你屬於彆人。
蔣尚軒站起身大吼。
他怎麼好意思說出口的。
若不是上天眷顧,或許我現在已經變成一具屍體了。
可我已經屬於彆人了,心和身都是,放過我吧。
我仰起頭看著情緒激動的蔣尚軒。
蔣尚軒冇再說話,一整天都守在我的身邊。
看著他的樣子我隻覺得他賤。
愛他十年都冇能被他珍惜,等到我的愛被耗儘後,他纔開始迴應。
夜晚,蔣家大門被敲響。
一行人闖進蔣家。
我知道,爸爸媽媽和顧之深來了。
最後一道門被顧之深一腳踹開。
顧之深衝進來抓住蔣尚軒的衣領狠狠落下一拳。
蔣尚軒被打得腳步不穩,摔在了地上。
混蛋!
冇想到生氣的顧之深這麼帥。
顧之深為我解開束縛,將我公主抱起。
沉默很久的蔣尚軒終於開口。
若清,彆走。
我冇有迴應蔣尚軒的話,對著暴怒的顧之深撒撒嬌。
未婚夫,我想回家,我們回家好不好。
顧之深看向我,情緒漸漸被平息。
路過客廳的時候,我的父母正對著蔣家父母大聲叫罵。
後顧之深為了報複,找人將蔣尚軒的腿打斷。
蔣尚軒很久都冇有再出現過我的麵前。
對於他的事我大多數都是聽朋友說起。
婚禮前一顧之深攬著我坐在小花園上的鞦韆。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我以前從未關心過這些,可隨著我對他越來越喜歡後,我開始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他的全部。
你說我老的時候,我就想既然這個女孩兒說我是老牛,那我肯定要吃一把嫩草。
我皺起眉頭,定定地看向他。
所以,你早就有老牛吃嫩草的打算了
顧之深颳了下我的鼻子。
怎麼嫌我老晚了。
我含笑,抱住顧之深的腰,將頭埋進他的胸膛。
纔沒有呢。
我仰頭看向顧之深的側臉,輕輕吻了上去。
婚禮如期舉行,顧家和蔣家聯手舉辦了一場最盛大的婚禮。
我與顧之深坐在婚車上,眼裡都是對我們未來的期待。
因為婚紗過於華麗,我和顧之深坐兩車一前一後。
即將拐彎到達婚禮現場時。
一輛駕駛得飛快的車朝向我這邊衝過來。
9.
一聲巨響後,我的意識逐漸變得模糊,隻覺得全身劇烈疼痛。
為什麼我這麼倒黴呢小命這麼薄。
若清!若清!
模糊間我聽到顧之深的大喊,我逐漸失去意識,血跡染紅了我的婚紗。
我慢慢合上雙眼。
很快救護車將我帶走,不知道過了多少個日夜。
我的耳邊和腦海中經常出現顧之深和父母在身旁呢喃。
醫生要他們做好最壞的打算,很大可能我會變成植物人再也醒不過來。
顧之深從小到大都未曾流過眼淚,這一次他趴在我的床前痛哭流涕,我很想拍拍他的頭叫他彆哭了。
我的父母不惜動用全部人脈為我找最好的醫生,可最後全是徒勞。
他們說:我的情況隻能靠著我的求生欲和意念。
能想到的辦法已經全部想了,現在他們能做的隻有每天守在我的床前。
我可能和結婚犯衝,每次想結婚的時候就出事。
不出所料,那天撞向我的那輛車子是葉茉莉。
她在和蔣尚軒分手後去酒吧尋找新的目標,她做夢都想嫁入豪門,可她棋差一招,她冇想到蔣家可以存活都是要靠我。
後來,她自以為的豪門男友是走向地獄的深淵。
她被那男人下藥,不知多少人在她身上遊走過。
那一夜後,她查出了病,所謂的豪門男人也不知所蹤。
得知我與顧之深的婚禮後,她心懷歹念,她的就是要和我一起死。
那一天,葉茉莉由於傷勢過重死在了車禍現場。
我想,就算她不死,也會被折磨到死吧。
昏迷第七天時,蔣尚軒拄著柺杖一瘸一拐地走進我的病房。
一見到蔣尚軒,顧之深青筋瞬間暴起。
我不想在這裡動手,滾出去!
我隻是…想來看看若清。
顧之深伸手就要趕人。
求你了,讓我看看她吧,就一會。
顧之深冷眼看著蔣尚軒,回過頭柔和地看著我,徑直走出了門。
病房內,蔣尚軒拄著柺杖站在病床邊。
若清,對不起。
都是因為我的自私和新鮮感作祟,我一直都覺得你永遠不會離開我,可你真正離開我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我冇你不行。
對不起,是我不懂珍惜,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蔣尚軒注視了我很久,腦海裡不斷浮現那個對他永遠都笑嘻嘻的女孩。
那個說著全世界最愛他的女孩。
愧疚,懊悔。
那些曾陪伴我的受傷的時刻此時形成迴旋鏢打回在蔣尚軒身上。
而我隻覺得我自己蠢,為了這樣一個男人,上一輩子把自己搞死。
而重生後,終於得到我想要的幸福,臨門一腳,托他們兩個的福躺在這裡成植物人。
顧之深進門,蔣尚軒離開。
他緊握著我的手再次落下眼淚,低聲道:若清,睡了這麼久,該醒來了。
你捨得留我一個人活著嗎
我的手奇蹟般地動了動,我與死神並肩賽跑,終於在臨近終點時,愛神將我推向死神身前。
我緩緩睜開雙眼,顧之深立刻起身俯身看著我。
若清,聽得到嗎醫生!醫生!
老牛,嫩草活的好好的。
我恢複的很好,醫生說我的意誌力很頑強。
或許是死過一次吧,才知道活著的重要性。
畢竟我確確實實的死過一次。
後來,我們重新舉辦了一次婚禮。
上一輩子,這一輩子,我終於站在了自己的婚禮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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