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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婚禮當天的背景
白紗飄揚,鮮花滿堂。
顧清歡站在婚禮現場的後台,手裡緊握著那份剛剛收到的化驗單,上麵清楚地寫著：孕12周。
清歡,快準備出場了！婚禮策劃師催促道。
她深吸一口氣,將化驗單塞進手包裡。今天是她和霍景深的婚禮,這個訊息應該是最好的新婚禮物。
音樂響起,顧清歡挽著父親的手臂緩緩走向紅毯另一端。霍景深一身黑色西裝,英俊如昔,看向她的眼神卻莫名冰冷。
我願意。當牧師問到關鍵問題時,顧清歡毫不猶豫地說出這三個字。
霍景深沉默了幾秒,才勉強開口：我願意。
就在他們即將交換戒指時,婚禮現場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等等！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
所有人都轉過頭,隻見一個穿著紅色連衣裙的女人跌跌撞撞地衝進來,懷裡還抱著一個兩三歲的小女孩。
景深,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和小語！女人哭得梨花帶雨,你說過會娶我的！
顧清歡愣住了,看看女人,再看看霍景深。他臉色鐵青,但並冇有否認。
媽媽,爸爸為什麼要和彆的阿姨結婚小女孩奶聲奶氣地問道。
全場嘩然。
景深,這是怎麼回事顧清歡聲音顫抖。
霍景深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後走向那個女人：林諾,你瘋了嗎
我瘋了景深,是你瘋了！小語是你的女兒,你親口承認過的！林諾抱緊孩子,我不管,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顧清歡感覺天旋地轉,她扶住旁邊的椅子纔沒有倒下。手包裡的化驗單此刻顯得格外刺眼。
夠了。霍景深冷聲道,婚禮暫停。
他大步走向顧清歡,聲音低沉：跟我走。
顧清歡木然地被他牽著離開現場,身後是賓客們的議論聲和林諾的哭泣聲。
第二章
真相如刀
霍家彆墅的書房裡,顧清歡坐在沙發上,霍景深站在落地窗前,背對著她。
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顧清歡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三年前,我和林諾在一起過。霍景深轉過身,小語確實是我的女兒。
雖然有了心理準備,但聽到他親口承認,顧清歡還是感覺心臟被狠狠撞擊了一下。
那你為什麼要娶我
因為爺爺的遺囑。霍景深的聲音冇有任何感情,他要求我必須在三十歲之前結婚,否則就失去繼承權。
顧清歡笑了,笑得很淒涼：所以我隻是你的工具
你可以這麼理解。
那林諾呢你愛她嗎
霍景深沉默了很久才說：我不知道。
顧清歡從手包裡拿出那份化驗單,緩緩遞給他：我懷孕了。
霍景深接過化驗單,看了一眼,臉色更加陰沉：什麼時候的事
兩個星期前檢查出來的。顧清歡看著他,孩子是你的。
我知道。霍景深將化驗單放在桌上,你想要這個孩子嗎
顧清歡愣住了,她冇想到他會問這種問題。
我...
算了,這件事以後再說。霍景深打斷她,現在的問題是,林諾和小語。
你想怎麼處理
我會給她們一筆錢,讓她們離開這裡。
顧清歡看著他,突然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很陌生：景深,你變了。
我冇變,是你從來不瞭解我。霍景深冷笑,顧清歡,你以為你的善良能感化所有人你以為你對所有人都好,就能得到所有人的好
我冇有這樣想過。
是嗎霍景深走到她麵前,那你為什麼要幫林諾找工作為什麼要借錢給她為什麼明知道她是我的前女友,還要對她那麼好
顧清歡瞪大眼睛：你知道
我當然知道。霍景深的聲音如冰,林諾的每一個舉動我都清楚,包括她是怎麼利用你的善良,一步步接近我們的生活。
第三章
善良的代價
你什麼意思顧清歡站起身,景深,你把話說清楚。
霍景深從抽屜裡拿出一個檔案夾,扔在她麵前：自己看。
顧清歡打開檔案夾,裡麵是一遝照片和錄音記錄。照片上是林諾和一個陌生男人在一起的畫麵,錄音記錄則是她和那個男人的對話。
這些是什麼
林諾的真麵目。霍景深冷冷地說,她從來冇有真正愛過我,接近我隻是為了錢。小語也不是我的女兒,是她和那個男人的。
顧清歡感覺頭暈目眩：那她為什麼要說...
因為她知道你心軟,知道你見不得彆人受苦。霍景深的聲音越來越冷,她利用你的善良,一步步滲透到我們的生活中。而你,像個傻子一樣,什麼都幫她。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霍景深冷笑,顧清歡,你的善良不分對象,你以為自己是聖母你知道因為你的多管閒事,給我們帶來了多少麻煩嗎
顧清歡拿起一張照片仔細看,上麵的時間顯示是三個月前。照片中的林諾正在和那個男人親密擁抱。
如果你早就知道真相,為什麼不告訴我
告訴你霍景深嘲諷道,我告訴你,你會信嗎你會說林諾一定有苦衷,會說她是被逼的,會說我們應該幫助她。
顧清歡沉默了,因為霍景深說得冇錯。如果三個月前他告訴她這些,她確實會為林諾找藉口。
所以你就看著我被她利用
我想讓你長記性。霍景深走到她麵前,顧清歡,你的善良是有底線的,不是無原則的付出。你幫過的人裡,有幾個真心感激你有幾個在你需要幫助的時候站出來
顧清歡想起了很多人,想起了那些她曾經幫助過的同事、朋友、甚至陌生人。當她遇到困難時,確實冇有人伸出援手。
今天的婚禮鬨劇,就是你善良的代價。霍景深的聲音如刀子般鋒利,林諾知道你懷孕了,知道今天對你很重要,所以她才選擇今天出現。
她怎麼知道我懷孕
因為你告訴她了。霍景深拿出手機,播放了一段錄音,上星期你和她通電話時,無意中透露了這個訊息。
錄音裡確實是顧清歡的聲音,她在電話裡關心林諾的身體,無意中說起了自己的孕期反應。
顧清歡終於明白了一切。
第四章
冰冷的教訓
現在你明白了嗎霍景深收起手機,你的善良,在彆人眼裡就是軟弱。
顧清歡坐回沙發上,感覺渾身發冷。她想起了林諾找她幫忙的那些日子,想起了她是如何毫不猶豫地借錢給對方,如何幫她找工作,如何在她哭訴時給她溫暖的擁抱。
景深,那你呢顧清歡抬頭看他,你娶我,也是在利用我嗎
霍景深沉默了很久,才說：開始是的。
開始是的顧清歡苦笑,那現在呢
現在...霍景深轉過身,現在我想讓你清醒一點。
清醒什麼
清醒地知道這個世界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美好。霍景深的聲音很輕,顧清歡,你太單純了。你以為對所有人都好,就能換來所有人的好意。但現實是,你的善良隻會吸引那些想要利用你的人。
顧清歡感覺眼淚要掉下來了,但她強忍著：那我應該怎麼做變得和你一樣冷酷
不是冷酷,是理智。霍景深轉過身看她,善良冇有錯,但善良需要有底線。你不能對所有人都好,因為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你好。
可是我怎麼知道誰值得,誰不值得
用心去感受,用腦去思考。霍景深走到她麵前,顧清歡,真正在乎你的人,不會無底線地索取。真正值得你幫助的人,會記得你的恩情,會在你需要的時候回報你。
顧清歡想起了自己的朋友們,想起了那些她曾經幫助過的人。確實,真正的朋友從來不會讓她為難,從來不會無底線地要求她的幫助。
林諾從一開始就是有預謀的
是的。霍景深點頭,她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知道你心軟,所以才接近你。她編造了那些可憐的故事,讓你同情她,幫助她。
那個孩子...
不是我的。霍景深的聲音很堅定,我已經做過親子鑒定了。
顧清歡感覺心裡的一塊石頭落了地,但隨即又感到憤怒：她怎麼能這樣欺騙我
因為她知道你會上當。霍景深坐在她旁邊,顧清歡,你知道嗎從你第一次幫助林諾開始,我就在等待今天。
等待今天
等待你被現實狠狠打醒的這一天。
第五章
殘酷的覺醒
你一直在看我的笑話顧清歡看著霍景深,眼中滿是失望。
不是笑話,是成長。霍景深的聲音依然冷漠,顧清歡,你二十五歲了,該長大了。
所以你就眼睜睜地看著我被欺騙
如果我阻止了,你永遠不會明白這個道理。霍景深站起身,有些教訓,必須親身經曆才能記住。
顧清歡感覺胸口發悶,她扶著沙發站起來：霍景深,你太過分了。
過分霍景深冷笑,我過分,還是你天真顧清歡,你想想你幫過的那些人,除了林諾,還有誰
顧清歡想起了公司的同事小張,她借給對方五萬塊錢,說是家裡有急事,結果對方拿錢去炒股虧光了,到現在還冇還。
想起了大學同學小李,她幫對方介紹工作,結果對方不但不感激,還在新公司裡說她的壞話。
想起了樓下的鄰居王阿姨,她經常幫對方買菜做飯,結果對方背後說她是想巴結有錢人。
你想起來了霍景深看著她的表情,顧清歡,你的善良就像一塊糖,吸引了很多螞蟻。但螞蟻隻想要糖,不會關心你這個人。
顧清歡坐回沙發上,感覺渾身無力。
那我應該怎麼辦變得像你一樣冷血
不是冷血,是聰明。霍景深走到窗前,顧清歡,善良是一種品質,但愚蠢的善良就是罪過。你不但害了自己,還害了真正值得幫助的人。
我害了誰
你想想,你把時間和精力都花在了那些不值得的人身上,那些真正需要幫助的人呢霍景深轉過身,你們公司的清潔工劉阿姨,她兒子生病住院,你知道嗎
顧清歡愣住了,她確實不知道這件事。
你們小區的保安老王,他女兒考上了大學但交不起學費,你知道嗎
顧清歡搖搖頭。
這些人從來不主動找你幫忙,因為他們有自尊。而那些主動找你的人,有幾個是真的需要幫助霍景深的話如刀子般鋒利,你的善良用錯了地方,幫錯了人。
顧清歡感覺眼淚模糊了視線。她想起了劉阿姨,想起了老王,想起了那些默默承受困難卻從不抱怨的人。
我該怎麼辦她的聲音很小。
學會判斷。霍景深走到她麵前,顧清歡,真正需要幫助的人,不會把你的幫助當成理所當然。真正值得你好的人,會珍惜你的善意,會在你需要的時候回報你。
第六章
痛苦的反思
顧清歡一個人坐在書房裡,霍景深已經離開了。她拿起桌上的那些照片,一張張仔細看著。
照片上的林諾和那個男人看起來很恩愛,完全不像是被迫的樣子。她想起了林諾找她借錢時的眼淚,想起了她說孩子父親拋棄她們的可憐模樣。
原來,這一切都是演戲。
顧清歡拿起手機,翻看著和林諾的聊天記錄。每一條訊息都是林諾在訴苦,在尋求幫助。而她,像個傻子一樣,總是說沒關係、我來幫你、你彆擔心。
手機突然響了,是林諾打來的。
清歡,你在哪裡我有話要和你說。林諾的聲音聽起來很急切。
我在家。顧清歡的聲音很平靜。
我現在過來找你,有些事情我必須解釋清楚。
不用了。顧清歡看著桌上的照片,林諾,我們之間冇什麼好說的了。
清歡,你聽我說,今天的事情是我衝動了,但我真的很愛景深...
夠了。顧清歡打斷她,林諾,你覺得我很傻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後林諾哭了起來：清歡,我知道你生氣了,但我真的冇有惡意。我隻是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家...
屬於自己的家顧清歡冷笑,那你和趙明輝的家呢
林諾的哭聲突然停止了：你...你怎麼知道趙明輝
我怎麼知道不重要。顧清歡站起身,重要的是,你從一開始就在騙我。小語根本不是景深的女兒,你也從來冇有愛過他。
清歡,我可以解釋...
不用解釋了。顧清歡掛斷了電話。
她走到鏡子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二十五歲的年齡,卻有著十八歲的天真。她總是相信所有人都是善良的,總是相信所有人都值得幫助。
但現實給了她一記重重的耳光。
手機又響了,這次是公司同事小張打來的。
清歡,你能不能再借我點錢我媽媽住院了,需要手術費。
以前,顧清歡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但現在,她想起了霍景深的話。
小張,你之前借我的五萬塊錢什麼時候還
那個...清歡,你知道我最近股票虧了,手頭緊。等我緩過來就還你。
你用我借給你的錢去炒股顧清歡的聲音有些冷。
那個...我以為能賺一點,誰知道...
小張,你媽媽住院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清歡,你怎麼能這樣說
顧清歡想起了霍景深的話,學會判斷。她冷靜地說：那你把住院證明發給我看看。
你...你竟然不信我小張的聲音有些慌張。
小張,你先把之前的錢還了,我們再談其他的。
清歡,你變了。小張的聲音很失望。
是的,我變了。顧清歡掛斷了電話。
她確實變了,但這種改變是必要的。
第七章
重新審視
晚上,霍景深回到家,發現顧清歡正在廚房裡做飯。
你怎麼冇有休息他皺著眉頭,醫生說孕期要多休息。
我睡不著。顧清歡頭也不抬地說,而且,我想做點事情。
霍景深走到她身邊,看著她熟練地切菜。他們結婚三個月了,但他很少看到她這樣安靜地做家務。
今天的事情,你想明白了嗎
想明白了一些。顧清歡放下刀,轉過身看他,景深,你說得對,我的善良確實用錯了地方。
你不生我的氣了
我還是生氣,但不是因為你讓我清醒,而是因為你的方式太殘忍了。顧清歡的聲音很平靜,你可以早點提醒我,而不是看著我被欺騙。
霍景深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對不起,我的方式確實有問題。
這是他第一次對她道歉,顧清歡有些意外。
不過,我不後悔。霍景深繼續說,顧清歡,你需要這樣的教訓。
我知道。顧清歡繼續做飯,今天下午,小張又找我借錢了。
你借了嗎
冇有。顧清歡苦笑,我讓他先還之前的錢,結果他說我變了。
你確實變了,變得更明智了。霍景深站在她身後,顧清歡,善良不是錯,但要有原則。
我明白了。顧清歡點頭,景深,我想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
劉阿姨的兒子,還有老王的女兒,你是怎麼知道的
霍景深愣了一下,然後說：我讓助理調查的。
為什麼
因為我想讓你知道,真正需要幫助的人是什麼樣的。霍景深的聲音有些不自然,他們有自尊,不會主動找你要求幫助。
顧清歡轉過身看著他,突然明白了什麼：景深,你其實也很善良,隻是不願意承認。
我不善良。霍景深否認,我隻是不想讓你繼續犯傻。
是嗎顧清歡走到他麵前,那你為什麼要調查劉阿姨和老王的事情為什麼要讓我知道他們的困難
霍景深冇有回答,轉身要走。
景深。顧清歡叫住他,你是不是已經幫助他們了
霍景深停下腳步,背對著她說：那是公司的福利政策,不是我個人的行為。
顧清歡笑了,她終於明白了。霍景深表麵上冷漠,但內心比她更善良。他隻是用自己的方式在幫助彆人,而不是像她一樣盲目地付出。
景深,謝謝你。
謝什麼
謝謝你讓我明白,善良需要智慧。
第八章
新的開始
第二天,顧清歡主動找到了劉阿姨。
劉阿姨,聽說您兒子住院了
劉阿姨正在擦地,聽到這話愣了一下：您怎麼知道的
我聽說的。顧清歡坐在她旁邊,需要幫助嗎
不用,不用。劉阿姨連忙擺手,我們自己能解決。
劉阿姨,您彆見外。顧清歡真誠地說,我知道您是個有自尊的人,不願意麻煩彆人。但有時候,接受幫助也需要勇氣。
劉阿姨看著她,眼中含著淚水：顧太太,您真是好人。
我不是好人,我隻是想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顧清歡拍拍她的手,您兒子的醫藥費,我來承擔一部分。不是施捨,是朋友之間的互助。
劉阿姨哭了：我...我怎麼還您
您每天把我們的家打掃得這麼乾淨,這就是最好的回報。顧清歡笑著說,劉阿姨,真正的幫助不是施捨,而是相互的溫暖。
下午,顧清歡又找到了保安老王。
老王,我聽說您女兒考上大學了
老王憨厚地笑了：是啊,考上了省裡的重點大學。
那您一定很驕傲。
驕傲是驕傲,就是學費有點貴。老王說著,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
老王,我想設立一個獎學金,專門幫助優秀的學生。您女兒是第一個受益者。顧清歡說,這不是施捨,而是對優秀學生的獎勵。
老王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晚上,顧清歡把這些事情告訴了霍景深。
你覺得我做得對嗎
很對。霍景深點頭,你終於明白了什麼是真正的善良。
什麼是真正的善良
有選擇的善良,有原則的善良。霍景深看著她,顧清歡,你幫助劉阿姨和老王,是因為他們值得幫助,而不是因為他們可憐。
我明白了。顧清歡點頭,景深,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我們的婚姻,還有救嗎
霍景深沉默了很久,然後說：顧清歡,你覺得呢
我覺得有。顧清歡看著他,雖然我們的開始不夠美好,但我們可以有一個新的開始。
新的開始
是的。顧清歡站起身,走到他麵前,景深,我想重新認識你,重新開始我們的婚姻。
霍景深看著她,眼中有了一絲溫暖：顧清歡,你真的變了。
我變得更好了,不是嗎
是的,你變得更好了。霍景深輕輕擁抱她,我們都變得更好了。
第九章
重建信任
一個月後,顧清歡和霍景深的關係明顯好轉。他們開始真正地瞭解對方,開始建立真正的信任。
清歡,今天醫院體檢結果出來了。霍景深拿著報告單,寶寶很健康。
顧清歡接過報告單,看著上麵的數據,心裡湧起一股暖流。
景深,我想給寶寶起個名字。
什麼名字
如果是男孩,就叫霍明智。如果是女孩,就叫霍**。顧清歡笑著說,我希望我們的孩子聰明睿智,不要像我一樣盲目善良。
霍景深笑了,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發自內心的笑容。
顧清歡,你知道嗎我以前覺得你很傻。
現在呢
現在我覺得你很可愛。霍景深握住她的手,你的善良冇有消失,隻是變得更加智慧。
你的冷漠也冇有消失,隻是變得更加溫暖。顧清歡握緊他的手,景深,我們算是重新開始了嗎
算是吧。霍景深點頭,顧清歡,我想對你說聲對不起。
為什麼
因為我用了錯誤的方式教育你。霍景深的聲音有些低沉,我本
可以用更溫和的方式讓你明白這些道理,而不是讓你在婚禮上受到那樣的傷害。
顧清歡搖搖頭：景深,雖然你的方式很殘忍,但效果很好。如果你隻是口頭提醒我,我可能永遠不會真正醒悟。
但是...
冇有但是。顧清歡打斷他,景深,有些教訓必須用痛苦來換取。你讓我明白了什麼是真正的善良,什麼是愚蠢的善良。
就在這時,顧清歡的手機響了。是林諾打來的。
接嗎霍景深問。
顧清歡看了看來電顯示,然後接通了電話。
清歡,我知道你不想見我,但我想當麵和你道歉。林諾的聲音聽起來很憔悴。
道歉就不必了。顧清歡的聲音很平靜,林諾,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你利用我的時候,有冇有一點點愧疚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然後林諾說：有。但是清歡,我真的很需要錢。趙明輝冇有工作,小語又要上幼兒園...
所以你就覺得欺騙我是對的顧清歡打斷她,林諾,如果你當初直接告訴我實情,告訴我你需要幫助,我也會幫你。但你選擇了欺騙。
我...我害怕你不幫我。
你害怕的不是我不幫你,而是害怕我知道真相後看不起你。顧清歡歎了口氣,林諾,欺騙永遠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
清歡,我真的知道錯了。你能原諒我嗎
顧清歡看了看霍景深,然後說：林諾,我可以原諒你,但我們不可能再做朋友了。
為什麼
因為信任一旦破碎,就很難修複。顧清歡的聲音很溫和,林諾,我希望你能找到正確的生活方式,不要再用欺騙來解決問題。
掛斷電話後,霍景深看著她：你真的原諒她了
原諒是為了我自己,不是為了她。顧清歡笑著說,景深,我不想讓仇恨占據我的心。但原諒不等於忘記,更不等於重新信任。
霍景深點點頭：你真的長大了。
她終於明白,最好的善良,是有底線的善良。最好的愛情,是相互成長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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