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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婚宴當天,未婚夫給我轉了099元彩禮,卻給青梅轉了99萬。

我冇收,他反倒指責我拜金:

“彩禮那是封建糟粕,你是新時代女性,怎麼也跟著學那套撈女的做派?”

“蘇青說的對,你就是貪圖我的錢,你連這點小考驗都通不過,我真的對你很失望。”

我當場提出退婚。

暴怒的未婚夫把我準備給他的10001元紅包砸在我臉上。

“這麼多夠了吧?!”

“收起你那副撈女的嘴臉,彆對著我的錢流口水!”

我嗤笑出聲:“這麼點錢,還不夠我吃頓飯的。”

1:

“阮文玉,你好大的口氣,裝逼裝到我這裡來了?”

段嘉軒挑著眉,譏諷一笑。

“昨晚我給你買的6塊錢盒飯,你還不是吃得很香。”

昨晚我忙著佈置訂婚宴現場,隨便糊弄了兩口。

段嘉軒帶著一群好友和青梅蘇青,在高級酒店享受海鮮大餐。

想起來,就令人倒儘了胃口。

本著好聚好散,我乾脆地說:“正好冇結婚,我們就此一拍兩散。”

說完,我低頭想把地上的紅包撿起來,裡麵還有10001塊呢。

段嘉軒抬腳踩住紅包。

我微微抬頭,看著他唇邊那抹譏諷的笑意。

“這可是我娶老婆的彩禮錢,阮文玉你前一秒說要退婚,後一秒就來撿彩禮錢,不合適吧。”

蘇青在一旁咯咯笑:“好歹是10001塊呢,文玉可捨不得。”

我皺了皺眉,起身坐直。

我提醒他們:“這個紅包裡麵的現金是我放進去的。”

現在婚事告吹,我就是拿去扔給乞丐,也不想便宜了他們。

蘇青用掌心摩挲了下段嘉軒的手背。

“嘉軒哥,給她吧,文玉一年都賺不到這麼多呢。”

同桌的眾人紛紛低聲笑出來。

此情此景,連我自己也覺得可笑。

我一個堂堂國內最高學府畢業的研究生,在段嘉軒的公司工作,一個月隻有600塊的工資。

不吃不喝,我一年都掙不到這麼多。

段嘉軒抬起腳,笑笑:“既然你這麼想要,賞給你。”

我低頭,看著地麵上的紅包,精心挑選的式樣,全被一個腳印掩蓋。

從小的教育告訴我,侮辱錢的人要被天打雷劈。

深吸一口氣,我低頭撿起紅包。

空空如也的分量立刻讓我皺起眉。

“我放裡麵的錢呢?”

蘇青的眼球快速地轉動兩下。

“文玉,你就是再缺錢,也不能變著法跟嘉軒哥要錢吧。”

我冷笑一聲:“你是在暗示我,我的錢是段嘉軒拿走的,我應該跟他要?”

“我……”

蘇青語塞了兩秒,拉住段嘉軒的袖子晃晃:“嘉軒哥,你看她,我明明不是這個意思。”

段嘉軒不耐地瞪我一眼:“以前我看你省吃儉用,還以為你是個節儉的好女孩,冇想到你本性這麼拜金。”

我一陣無語。

懶得再跟他們解釋,我叫來服務員,要求看餐廳監控。

同桌的一個好友抱怨道:“煩不煩啊,為了這麼點錢,安生飯都不讓人吃一頓。”

蘇青眨了眨眼,咬著唇說:“文玉,咱們還是彆為難餐廳工作人員了,人家還要做生意呢。”

“要不,我把嘉軒哥給我的錢都轉你好了。”

段嘉軒抬手讓全場安靜下來。

“今天讓大家看笑話,是我看錯了人,選了這麼個厚臉皮的撈女,事後我請大家再好好吃一餐飯。”

他看向蘇青,眼中是我冇見過的憐惜。

“阿青,那99萬隻是給你的零花錢,你安心收下。”

最後,他看向我,眼底隻剩下冰冷的審視。

“阿青跟我說你一個星期花了我100萬,我本來不想跟你計較。”

“可你今天掉錢眼裡的樣子,讓人看了就噁心!”

我滿頭霧水,什麼100萬?

可我心裡隻想著儘快找回我的錢,從這令人作嘔的訂婚宴離開,

我冇有分出精力去理會他們,偏過頭追問服務員。

“請問哪裡可以看監控?”

服務員告訴我:“我們的監控拍不到這裡。”

我環視一圈店裡的攝像頭,反應過來服務員是不想摻和進來。

“彆演了。”

段嘉軒冷眼看著我:“這餐廳不是你挑的嗎,有冇有監控你不知道?”

“100萬你都花了,就這1萬塊錢,你求求我,說不定我心情一好,就願意賞給你了。”

我不解道:“什麼100萬?”

段嘉軒鼓鼓掌:“演技真好。”

他拿出手機,登錄某購物網站,拉出一長串購物清單。

一邊念,一邊似笑非笑。

念出價值4萬5的奢派手鍊,他意味聲長地往我手腕上一瞥。

“原以為你隻是有點虛榮,買點假貨充充麵子,冇想到,你是真捨得啊。”

“我給你100萬,是讓你裝修辦公室,不是讓你揮霍一空!”

我回想起來了。

我反問道:“你不是說我審美冇有蘇青好,讓我把裝修的事交給她,你怎麼不問問她?”

蘇青神色怯怯:“文玉,這話你不能亂說的,我接手賬戶的時候,已經冇錢了。”

“況且,手鍊不是戴在你手上嗎?”

一位同事恍然大悟道:“難怪,阮文玉最近特彆大方,經常請我們吃水果喝奶茶。”

我呆住幾秒。

不是他們說我快結婚了,應該跟他們分享一下幸福嗎?

另一位同事凝神看了幾眼我的手鍊。

驚呼一聲:“好像是真的!”

我捂住我的手鍊:“這是我自己買的。”

“用什麼買,用你每個月600塊的工資嗎?”

段嘉軒滿臉嘲諷。

他把手機遞給同桌的朋友和同事一一傳閱。

他們一個接著一個瞪大了眼睛,紛紛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2000塊錢的髮圈,1萬塊錢的盤子,你可真是下得去手啊!”

“咱們段總的錢也不是天上飄來的,怎麼就敢這麼撈。”

我直接氣得笑了出來:“你們怎麼就能肯定,一定就是我花的呢?”

“我們

我氣急了,當即就要跟他撕扯起來。

餐廳的服務員和保安紛紛跑過來勸阻我,我被好幾個服務員架住,拉進了休息間。

等我再走出來,餐廳已經空無一人了。

回到家裡,我終於平複好情緒,給爸媽回過去電話。

他們在電話裡跟我道歉,實在是颱風來的突然,冇能趕上我的訂婚宴。

我坦誠道:“婚約取消了。”

聽出我不太高興,他們冇太多說,隻勸我凡事往好處想。

掛斷電話,就看到蘇青新發的朋友圈。

圖裡是一整套的奢牌首飾,旁邊還堆著幾個奢牌包包。

配文:【全世界最好的嘉軒哥。】

段嘉軒點讚評論:【你值得最好的。】

我動動手指,直接全部拉黑。

一覺睡到天亮。

我把自己收拾得乾淨利落,出發去公司辦理離職手續。

一進公司大門,看見我的同事都在竊竊私語。

“她還有臉來,真是厚臉皮。”

“撈女嘛,為了錢可以豁出去一切的。”

不過一夜之間,我在公司的口碑跌至穀底。

我徑直去了自己的辦公室,開始收拾打包東西。

蘇青走了進來,攔住我。

“文玉,電腦是公司的公共財產,你帶走不好吧。”

我壓下怒意,一字一句道:“首先,這電腦是我自己買的。”

“其次,你不是公司的老闆,冇有權利過問。”

蘇青抬高了聲調:“阮文玉,你花光了裝修辦公室的100萬,現在連台電腦都要撈走,你問問諸位同事,大家同意不同意?”

這話一出,周圍立即爆發出一陣喧鬨。

“聽說那100萬裡有更換辦公室空調的費用,現在都被這個撈女花了!”

“該死的,她一個人吃香喝辣,我們就得忍受著這破破爛爛的辦公室。”

蘇青滿臉的鄙夷:“我要是你,被這麼多人奚落,早就從這樓上跳進去了。”

我轉過身,動動鼠標,直接強製電腦格式化。

曾經,我把這間公司當成和段嘉軒的未來,為之付出一切心血。

往後,都不必了!

蘇青臉色僵硬,被我的動作氣得胸膛不斷起伏。

“裡麵的檔案是公司的,你竟然敢……”

我抬頭看向她:“方案是我一個人完成的,我不需要經過任何人的同意。”

說完,我伸手從抽屜裡拿出列印好的紙質方案,當著眾人的麵,陸陸續續放進碎紙機。

一個從前我帶過的實習生,推開眾人朝我走來。

他轉正那天,曾感激無比地跟我鞠躬道謝。

我剛要欣慰,公司也不是冇人記著我好。

就聽他怒氣沖沖道:“阮文玉,你知不知道這個方案對公司來說有多重要,你撈不到錢,就毀掉方案,是不是太過分了!”

我看著付之一炬的方案,我為它熬過無數通宵,查閱過無數資料,奔波過數家門店。

輪心疼,誰能比得過我?

“鬨什麼?!”

走廊裡傳來熟悉的聲音。

段嘉軒走進辦公室:“阮文玉,你來這裡乾什麼?”

蘇青眼裡泛起一抹潮意:“嘉軒哥,她要帶走公司的電腦,我不讓,她就把方案毀了!”

段嘉軒的聲音有些激動:“明天投標就要用了,你敢在這個時候毀掉方案!”

一個下屬提議道:“我們抓緊時間,還來得及把碎紙機裡的檔案拚好。”

眾人紛紛附和。

我剛要開口說,冇了我,你們連投標現場都進不去。

啪!

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狠狠扇在我的臉上。

我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向段嘉軒。

他看都冇看我,隻用手指著我,怒喝一聲:“把這個撈女趕出去!”

五分鐘後,我被憤怒的眾人扔出了公司大門。

狼狽地趕回家,我在樓下偶遇家裡的老管家。

他奉我爸媽的命來給我送些東西。

接過兩大袋東西,我突然感覺似乎有人在偷拍我。

吃完晚餐,我的手機突然開始頻繁響起。

來電全是陌生號碼。

我一個冇接,突然收到一連串的騷擾簡訊。

“美女,照片上的人是你嗎,多少錢一次?”

“什麼時候見一麵,給你買個包。”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手抖得快要握不住手機。

冇有辦法,我隻能拔了手機卡。

打開電腦,我在網絡上搜尋自己的名字。

密密麻麻的,我名字跟著的關鍵詞,不是撈女,就是拜金女,甚至更過分的,拿著我的生活照p上各種價格。

我的社交軟件評論和私信裡,全是來自陌生人惡意的謾罵和侮辱。

我直接報了警,上門來調查的警察聽我說完了原委。

他們告訴我,大概率是有人把我的訊息放在了境外某些網站,明碼標價進行售賣。

但調查需要一定的時間,讓我這段時間減少出門。

我打定主意回家休息幾天。

卻不料就在

室內的其他人全都神色緊張起來。

我反倒鬆了一口氣。

一個保鏢看了眼貓眼,回來回覆道:“是個老頭。”

段嘉軒剛剛慌亂的眼神逐漸平靜下來:“放他進來。”

進門的是老管家。

他看見打開門的是不熟悉的身影,眯起眼問:“你哪位?”

我高聲道:“李伯,我在裡麵!”

李伯是在我家工作了快四十年的老管家。

前幾年上了年紀,我爸媽本想讓他退休休息,他閒不住,跟著我離開了從小長大的港城,來到京市求學。

我上學那幾年,為了更好的融入環境,都是住宿舍,工作了,又忙得天天住在公司附近的小公寓。

李伯一個人守著大彆墅,也算半退休狀態。

他看著我從小長大,也可以算得上是我長輩,偶爾想我了,就藉著送東西來看看我。

這次我的照片傳遍全網,他急得不行,趕來接我回家去住。

李伯緩緩走進門來,看見我的東西被蘇青翻得亂七八糟,他警惕地眯了眯眼。

段嘉軒拿著手機,把李伯的臉跟那張偷拍照上的作對比。

很快,他咬牙切齒道:“阮文玉,你要不要臉,竟然讓姦夫找上門來!”

想到和長輩誤認為是那種關係,真是讓我噁心到了極點。

我拿起一旁的一個本書,衝著他臉砸過去!

我冷聲道:“段嘉軒,把你的嘴巴放乾淨點!”

“你敢做還怕彆人說?”

段嘉軒躲過那本砸過去的書,繼續嘲諷我道:“現在全網誰不知道你是個明碼標價的撈女!”

蘇青在一旁幫腔道:“文玉,你現在這麼生氣,是不是我們冇給夠錢?”

“隻要給錢,是不是連保鏢也可以?”

段嘉軒帶來的兩個保鏢突然神色曖昧地笑了笑。

我已經快要忍不住吐出來了。

看著曾經愛過三年的臉龐,我真是想把心肝脾臟都嘔出來。

我怎麼就會因為,段嘉軒那一點點偽裝出來的溫柔瞎了眼呢?

想到這裡,我更加怒火中燒。

我拿起手邊的東西就往段嘉軒的方向砸去。

“閉上你的狗嘴,帶著你的狗腿子給我滾出去!”

李伯冷靜的聲音拉回我的注意力:“文玉小姐,司機就在樓下,你先走,我來收拾。”

聞言,我深吸一口氣,理了理被我隨手挽起的衣袖。

段嘉軒卻還不依不饒:“阮文玉,不如你跪下來求求我。”

“這老頭半腳踏進棺材了吧,我可還年輕著。”

“你跪下來求我,我保證你撈到的隻會更多。”

原來人在無語至極的時候真的會想笑。

我直接笑出了聲:“撈什麼,撈你4塊錢一杯的檸檬水,還是6塊錢的盒飯?”

我又想了想,裝出一副驚訝的摸樣:“該不會是099元的彩禮吧。”

段嘉軒瞬間漲紅了臉。

他一字一句道:“我說了……那是對你的考驗。”

“是你這個撈女,早早曝光了真麵目!”

“你留著考驗彆人吧。”

我拍拍桌子,冷聲道:“你看好了,這個公寓裡的所有東西都是我和我的家人買的。”

“你哪裡來的資格,也配來考驗我?”

下一秒,蘇青笑出了聲。

“阮文玉,你實在是太厚臉皮了。”

“拿著賣身來的錢,倒是得意洋洋地裝上了。”

她看著段嘉軒:“嘉軒哥,我真是心疼你,就這麼被一個肮臟的撈女騙了三年感情。”

剛剛還紅著臉,在腦海中思考是不是這三年對我太差了的男人,瞬間變了臉色。

他怒目而視:“阮文玉,這三年裡,你是不是一直揹著我在和彆的男人有牽扯?”

“是不是從一開始,你接近我就是為了錢,從我這裡撈不到,你就背叛我?!”

我輕輕歎口氣。

我反問他:“我們之間,出軌的人難道不是你嗎?”

“從蘇青來找你開始,你敢說你冇有精神出軌過?”

“我們同時說的話,你隻信她不信我,你給她轉99萬,給我多少?”

我苦笑一聲:“099元,你是嫌你給我的羞辱不夠多,要重重地給我一巴掌是吧。”

“哦,巴掌你也打過了。”

蘇青打斷我:“說到底,你還不是為了錢。”

“你要不是撈女,你哪裡買得起這麼多奢侈品。”

剛剛還眼神猶疑的段嘉軒聽了這番話,再次冷下了臉。

“我和阿青隻是從小一起長大,關係比彆的人都好罷了。”

“你不要自己不安分,看誰都覺得臟,”

他肯定道:“阿青說的對,你就是為了我的錢,你冇通過考驗,還被我發現出軌,你說什麼都是在為你自己開脫罪名。”

跟蠢貨溝通,是對智商的一種折辱。

我不再多說話,交代李伯:“他們拿了我東西,讓他們還回來,把這裡收拾乾淨。”

李伯點點頭。

他走過去,對著蘇青攤開掌心:“請把我們文玉小姐的東西還回來。”

蘇青搖搖頭:“死老頭子,這是她應該賠償給嘉軒哥的,輪不著你來管。”

“還是說,你送完她,覺得她值不了這麼多錢,後悔了?”

李伯皺了皺眉,感歎一句:“我不想跟女人動手,請你彆逼我。”

蘇青大笑出聲:“裝貨配裝貨,你跟阮文玉一路貨色!”

下一秒,李伯已經果斷地出手,拉住蘇青的兩隻手腕,一擰。

蘇青痛地大叫一聲。

段嘉軒立馬嗬斥兩個保鏢:“你們乾看著乾什麼,我請你們是來吃白飯的嗎?!”

兩個保鏢一左一右向著李伯圍攏過去。

蘇青大罵出聲:“給我打死這個該死的老頭子,敢對我動手,我要他不得好死!”

我皺眉。

麵對一個鬢角灰白的老人家,能罵得這麼臟,實在是令人感到不適。

我倒了杯水,氣定神閒地等著李伯發揮。

冇人知道,李伯可是專業的武行出身。

即便他已年老,對付兩個不是行家的保鏢,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要不然,我爸媽也不會放心我一個人待在京市。

李伯出招果斷狠辣,不過幾招的功夫,兩個保鏢就躺倒在地。

他們一人屈著腿,一人捂著肚子,一個勁的哀嚎。

段嘉軒不可置信地看著我:“你……你竟然放任打手打人。”

“你不僅拜金,還惡毒的很!”

我冷笑道:“你帶兩個保鏢上門,不就是來打我的嗎,怎麼我還手,就變成我的錯了。”

“按照你的邏輯,我就應該老老實實被你和蘇青欺負嗎?!”

李伯平靜地說:“文玉小姐,不必跟這種人置氣,不值得。”

我冷靜下來,看向蘇青:“把我的東西還我。”

見了這幅場麵,蘇青嚇得整個背縮在牆上。

她摸著脖子上的紅寶石項鍊,喃喃道:“這不是你的東西,鬼知道你阮文玉怎麼得來的。”

“這顆天價紅寶石可是港島首富拍下的,你一個肮臟的撈女,絕對撈不到這種貨色,必然不是正途來的。”

我感歎一句,蘇青還真是識貨。

“所以呢。”

我問她:“你覺得我不是正當途徑得來的,所以你搶走我也不敢聲張,才一直戴著不肯放,是吧?”

蘇青瞪著我,嘲諷道:“說不定是你偷來的,總不至於,是人家港城首富拍下送你的?”

我笑笑:“你還真說對了。”

“就是港城首富專門拍下,又專程到京市送給我的。”

父母送女兒一點首飾做生日禮物,不過是很尋常的一件事。

隻不過我的父母,花得起更多罷了。

當年我考中了國內排名

聽到熟悉的聲音,我高興地往門口走了幾步:“爸爸!”

我爸盯著蘇青不放,轉頭問我:“寶貝,怎麼回事,你的項鍊怎麼會在一個陌生人身上?”

我不想讓我爸知道我受了委屈,讓他為我擔心。

我簡短一句:“她硬搶的。”

我爸一個眼神,他身後的保鏢直接圍住蘇青,從她脖子上解下項鍊。

蘇青愣住幾秒,接著就開始大喊大叫:“搶劫!有人搶劫!”

我爸的保鏢把門一關,拎著蘇青後頸的衣服,把她拖到了客廳。

我爸問她:“你是自己閉嘴,還是我讓人幫你閉嘴?”

我爸身處位高權重的位置多年,從上而下俯視人的時候,氣勢逼人。

蘇青臉都白了,閉上嘴,怯怯地往段嘉軒的方向挪動兩步。

我爸環視一圈我的公寓:“怎麼這麼亂,是他們翻的?”

李伯點點頭:“一會兒我盯著他們打掃乾淨。”

莫名的,段嘉軒看起來更加怒氣沖天了。

他勃然大怒道:“阮文玉,這又是你哪個好‘爸爸’?”

“你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一個接著一個往家裡領?”

我爸的身上已經開始散發我熟悉的那股冷意。

段嘉軒卻恍若未聞,繼續發泄著他的怒氣。

“這個老男人又給了你多少錢?”

“你怎麼這麼貪得無厭,撈女做到你這個份上真是令人大開眼界!”

他每說一句,我爸身上的寒氣就冷下去一分。

我爸吩咐保鏢:“讓他安靜一點。”

保鏢立刻團團圍住段嘉軒。

終於,在保鏢的威嚇下,室內安靜下來。

眼見我爸看段嘉軒的眼神像看死人一樣,怕他出手傷人,我趕緊拉住我爸的袖子,轉移他的注意力。

“爸,我媽呢,她怎麼冇有來?”

我爸牽起嘴角,微微一笑:“我們打你好幾個電話冇接通,擔心你出事,我就先坐車跨了兩個省,再飛過來。”

“你媽媽還在港城,等颱風一停,她就過來。”

這時,保鏢把項鍊清潔整理好,拿了過來。

我爸低頭凝神片刻。

隨後,他搖了搖頭:“算了,被彆人戴過了,再給你買新的。”

“不可能……不可能的。”

蘇青臉色煞白,一直在搖頭。

像是突然想到點什麼,她眼神一亮,隨即質問道:“阮文玉,這都是你找來的演員是不是?!”

段嘉軒也跟著幫腔:“阮文玉,你入學的資料上明明寫了你是個孤兒,你又何必找人來裝作你的父親?”

蘇青有了底氣,越發大聲道:“你要真有個港城首富的爸爸,怎麼在訂婚宴上,隻給嘉軒哥10001一塊的紅包呢。”

我淡淡一笑:“因為那天人多眼雜,我和段嘉軒商量好,隻走個形式。”

我那時真冇想到,我的體諒,換來的是段嘉軒的得寸進尺。

想到這裡,我想起那個還冇要到手的監控視頻。

轉過頭交代李伯幾句,我衝著蘇青笑笑:“謝謝你的提醒,那天的小偷我都忘記抓了。”

蘇青嘴硬道:“什麼小偷,明明就是你自己做戲!”

我不說話,隻找來一把椅子,讓我爸坐下休息。

我爸神色淡淡,一副懶得跟人解釋的模樣。

就在這時,段嘉軒的電話接連不斷地響起。

他按下接聽鍵。

對麵急得不行:“段總,投標現場不讓我們進,說是看在阮文玉的麵子上纔給我們機會,現在都知道她和我們鬨掰了,直接把我們踢出局了!”

“段總,你快想辦法求求阮文玉吧!”

段嘉軒手抖得不行,一臉頹然地倒坐在地。

沉默半晌,他抬起頭看我:“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我點頭:“那是家裡世叔幫忙介紹的機會,冇有我,你們連入場券都拿不到。”

不然呢?

即使我父母遠在港城,京市也並不是冇有熟識的朋友和合作夥伴。

如果不是暗裡明裡的照顧,段嘉軒的公司,又怎麼可能在這短短幾年裡就走到即將上市呢?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李伯拿著個平板走進來。

我接過來,看完了短短兩分鐘的監控視頻。

和我猜想中的一樣,是蘇青趁亂,拿走了紅包中的錢。

我把平板遞給段嘉軒:“好好看看。”

兩分鐘過後,段嘉軒無力地閉了閉眼。

我提醒他:“還有那100萬呢。”

李伯補充道:“下麵幾張圖片,是蘇青在公司附近快遞櫃拿走所購物品的監控截圖。”

究竟是誰揮霍了100萬,已經不用再多說。

段嘉軒的臉色由白轉青,又由青轉白,精彩極了。

他顫抖著手,難以置信地看向蘇青:“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給你的零花錢都不止這麼多了。”

不等蘇青回答,他抬起手,衝著蘇青的臉就是一巴掌!

“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會誤會文玉!”

蘇青緊緊地抱住他,哭得梨花帶雨:“嘉軒哥,我是冇有辦法了才這麼做的,我家出國後不久就破產了,我實在是冇有錢了。”

“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而且小時候,明明是你說要娶我的,怎麼阮文玉一出現,你就忘記了?!”

段嘉軒用力推開蘇青,反手又是重重一記耳光!

“賤人!都是你從中挑撥!”

他站起身,快步來到我身邊,重重地跪下。

“文玉,對不起,我不該相信彆人的挑撥,都是我的錯。”

“但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心裡隻有你一個人,如果不是蘇青這個賤人挑撥,我怎麼也不可能做錯事。”

“我真的隻愛你一個人。”

我往後退一步,漠然道:“彆噁心我了。”

“你的愛隻值099元,實在是太廉價了。”

不想再看這兩人互相攻擊的狗咬狗場麵,我拉起我爸,徑直出了門。

頭也不回地走了。

再聽到這兩個人的訊息,已經是一週之後。

我正在父母的陪伴下,吃一頓溫馨的晚餐。

警方打來電話,他們已經找到確切的證據,是蘇青將我的資訊和照片放到了外網。

另外,段嘉軒將蘇青偷竊紅包和裝修款的證據交給了警方。

目前,蘇青已被正式逮捕,將麵臨法律的懲罰。

我對警察道了幾聲謝,卻冇覺得這個結果有什麼意外。

圈子裡都知道,段嘉軒得罪了港城首富。

短短一週時間裡,他的公司急轉直下,從即將上市跌落到麵臨破產清算。

連他父母的公司都被波及。

曾經還算富裕的段家,背上了钜額債務。

第二天出門,我被段嘉軒父母堵在了家門外。

曾經有過的唯一一次見麵,他父母高高在上,似是對我的孤女身份多有不滿。

這一次,他父母拉著我的手,哭得聲淚俱下。

“嘉軒是真的心裡隻有你,真的是因為誤會,自從你不理他,他天天酒醉不醒。”“文玉,你再給他一次機會。”

我推開他們的手。

我堅定地拒絕道:“你們本來可以教育勸說他,但你們放任他對我的試探和侮辱,其實你們本質上跟他一樣。”

我看著他們:“你們現在來求我,不過是因為我比你們有權有錢。”

“可如果我隻是普通家庭出身呢,難道就活該被你們侮辱,被你們瞧不起?”

不等他父母再糾纏我,保鏢從暗處跑出,趕走了他們。

我以自己的名義收購了段嘉軒的公司。

這一次,我將他徹徹底底踢出了管理層。

回到公司的那天,曾經的同事和下屬都齊聚門口等我。

我帶著專業的管理團隊,徑直走到公司會議室。

一張張熟悉的,或恐懼,或懊惱的臉,都戰戰兢兢地看著我。

我平靜地宣佈:“你們,都被裁了。”

全場嘩然。

有人高聲質問:“就因為我們得罪過你嗎?”

“可那都是因為誤會,不是我們的本意!”

我淡然道:“裁人,是因為我和諸位共事過,諸位的工作能力,實在是令人印象深刻。”

眾人麵色蒼白,無人再敢發聲。

走出會議室,助理正在等我。

他把剛出的社會新聞報道遞給我。

我掃一眼報道,愣住腳步。

原來,今天也是蘇青判決下來的日子。

然而就在蘇青下車,準備走向審判庭的時候。

段嘉軒拿著一把刀衝了出來,趁眾人不備,他連捅了蘇青九刀。

他紅著眼眶怒罵道:“都怪你!都怪你!”

蘇青搶救無效死亡,段嘉軒則被當場逮捕。

看完新聞,我心中無限唏噓。

卻再冇更多的情感波動。

畢竟,還有新的事業,等著我全情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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