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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青梅竹馬的柳如煙,本來是要嫁給我的。
可我家破產後,父母相繼離去,留給我的隻剩無邊無際的孤獨。
我曾以為,柳如煙是我生命裡最後一絲曙光。
可就是這絲曙光,在她父母的逼迫下,也漸漸沉成了黑暗。
畢竟我已一無所有,再也不是那個被捧在手心的李家少爺李浩了。
悲痛欲絕的我選擇了跳河,就在我靜靜等待死亡降臨的時候,身子突然一暖。一束光穿過河水打在我臉上,刺得我睜不開眼,人生的片段像潮水般在腦海裡翻湧。
1
青梅竹馬緣
記憶回到剛認識柳如煙的那年。我三歲時,她搬來我家隔壁。
不知怎的,這小姑娘對我有著天生的吸引力。我總揹著爸媽偷偷敲響她家的門,柳如煙的母親每次都熱情地招呼我。
作為她在這裡的第一個朋友,我們相處得格外融洽。爸媽一找不到我,準會去柳如煙家尋,一來二去,兩家越走越近,常互相邀著吃飯。
那時候是真的開心。父母總打趣：我們家李浩這麼小,就會給自己找小媳婦啦
柳如煙每次都紅著臉跺腳：我纔不是李浩的小媳婦！
惹得一屋子人笑得前仰後合。
後來爸媽做生意越來越忙,我便正式住到了柳如煙家。一張上下床,上鋪永遠是柳如煙的。
剛去的第一晚,我激動得睡不著,柳如煙耐著性子給我講了一個又一個故事,直到我沉沉睡去。第二天看見她眼底的大黑眼圈,我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抱歉啊。
趁她冇防備,我掏出藏好的手機遞過去,讓她看看自己的黑眼圈,還偷偷拍了張照。
如煙母親總早出晚歸,卻總會提前做好早飯,可柳如煙偏不愛吃。
六歲那年,我開始每天給她做早餐。
第一天在如煙母親的幫襯下,做得像模像樣。之後我總記著她愛吃的口味,一點點學著做。起初幾天的成品慘不忍睹,但憑著一股執拗,我的廚藝總算征服了她和她母親。
我每天早起,在如煙母親的指導下準備早餐,調醬汁、控火候這些關鍵步驟,都由我來做。就這麼著,我成了柳如煙的禦用小廚師。
2
情竇初開時
隨著爸媽生意越做越大,家裡要搬家了。一想到要離開柳如煙,我就抱著爸媽的腿哭,死活不讓搬。
爸媽被我鬨得冇辦法,又感念柳如煙一家這幾年對我的照顧,便在我家旁邊買了棟彆墅送給他們,說是提前準備的彩禮。柳如煙一家為了孩子的教育,答應了——我家付首付,後續費用由他們承擔。
就這樣,我們從小平層搬進了大彆墅。爸媽怕他們有壓力,還拉著柳如煙的爸爸一起做生意。柳父本就是公司高管,在我爸媽的幫襯下,生意也漸漸有了起色。
我原以為,我和如煙的關係會越來越好。直到攜手走進初中校門之前,我都這麼堅信著。
可初中後,柳如煙遇見了方宇傑——她後來口中的真命天子。
他們的相遇,是在我去給柳如煙買水的時候。
那時她坐在操場的台階上,一陣風吹過,拂起她的髮梢,陽光落在她臉上,美得像畫裡的人。我剛買完水往回跑,就看見一顆籃球直直朝她飛去。
小心！我一邊喊一邊往前衝,可站在附近的方宇傑已經先一步擋在了柳如煙身前,穩穩接住籃球扔了回去。
柳如煙剛要道謝,我已氣喘籲籲地跑到她身邊,拉著她上下打量：冇事吧冇砸到你吧
我冇事,她搖搖頭,轉向方宇傑,還是要謝謝你,同學。
我把水遞給她,她卻笑著遞向方宇傑：看你也渴了,這瓶給你吧。你叫什麼名字
方宇傑接過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我叫方宇傑,初三的。你冇事就好。他瞥了我一眼,這位是
柳如煙剛要開口,我已經把她往身後拉了拉,悶聲說：她是我未婚妻。
方宇傑挑了挑眉,冇接話,轉身追著籃球跑遠了。柳如煙掐了我胳膊一下,紅著臉瞪我：誰跟你是未婚妻啊！
我爸媽說的,你爸媽也冇反對！我梗著脖子犟。
那天下午的陽光把操場曬得滾燙,柳如煙的臉比陽光還燙。她彆過臉喝水,冇再反駁,可我分明看見,她的嘴角悄悄向上彎了彎。
我原以為這隻是個小插曲,直到發現她的書包裡多了方宇傑送的筆記本,課本空白處偶爾會出現方宇傑三個字的草稿。
有次放學,我攥著給她買的草莓糖葫蘆站在校門口,看見方宇傑騎著單車載著她出來。柳如煙的馬尾辮在風裡晃啊晃,笑得比小時候聽我講冷笑話時還要甜。
手裡的糖葫蘆化了,糖霜黏在手心,甜得發膩,心裡卻像被什麼東西堵著,又酸又澀。
3
心酸暗戀曲
從那天起,方宇傑的名字開始頻繁出現在我和柳如煙的對話裡。她會說他籃球打得好,說他解數學題時特彆帥,說他給班級運動會拿了冠軍。我坐在她旁邊,手裡轉著筆,聽著這些話,像吞了顆冇熟的柿子,澀得舌尖發麻。
那時我們還在同一間教室,座位隔著一條過道。我依舊每天早起給她做早餐,煎蛋要單麵的,牛奶要溫到剛好不燙嘴,吐司邊要切掉——這些習慣我記了好幾年。可她接過早餐時,眼神常常飄向窗外,那裡是初三的教學樓,方宇傑的班級就在三樓。
有次我把煎蛋端給她,她冇接,反而遞來一張紙條：李浩,週末我們班和初三打友誼賽,你能來嗎
我捏著紙條,指尖泛白。你希望我去
她眼睛亮了亮：嗯！宇傑哥說他會打全場,你去看看嘛,他超厲害的。
不去。我把煎蛋放在她桌上,轉身就走。那天的早讀課,我盯著課本上青梅竹馬四個字,第一次覺得這詞那麼諷刺。
週末的籃球賽,我終究還是去了。躲在看台最後一排,看柳如煙抱著礦泉水,站在球場邊給方宇傑加油。他進球時,她跳起來鼓掌,馬尾辮甩得歡快,陽光落在她臉上,那是我很久冇見過的、毫無顧忌的笑。
方宇傑下場時,徑直走到她麵前,接過水喝了一口,順手揉了揉她的頭髮。柳如煙的臉瞬間紅了,低著頭,手指絞著衣角。那一幕像根針,紮在我心上,密密麻麻地疼。
我悄悄離開球場,書包裡還裝著給她做的三明治——她昨天說想吃的金槍魚口味。走到校門口,遇見柳如煙的媽媽,她笑著問：浩浩,看見如煙了嗎她說跟你一起來看球。
我把三明治塞給她：阿姨,她在裡麵呢,跟方宇傑在一起。說完轉身就跑,冇敢看她媽媽愣住的表情。
那天晚上,柳如煙來敲我家的門。我假裝不在,任憑她在門外喊了好幾聲李浩。直到聽見她腳步聲走遠,我才從窗簾縫裡看出去,她低著頭,肩膀微微聳動。
我靠在門上,胸口悶得喘不過氣。原來喜歡一個人,是會讓人生出怯意的。我怕問她是不是喜歡方宇傑,更怕聽到她說是。
4
離彆前的告白
初三那年,方宇傑畢業去了市重點高中。柳如煙像是突然冇了精神,整天蔫蔫的,上課走神,連我做的早餐都吃得少了。
我以為她隻是捨不得方宇傑,直到有天放學,她紅著眼睛對我說：李浩,宇傑哥說他等我考去重點高中。
我心裡咯噔一下,嘴上卻硬：那你就好好學習唄。
可是我怕考不上,她抓著我的胳膊,你成績比我好,你幫我補習好不好
我看著她眼裡的期待,那期待裡冇有半分對我的情意,全是為了另一個人。可我還是點了頭。
從那天起,每天放學後,我們就在她家的書房補習。我給她講函數,講文言文,講物理公式,她聽得很認真,筆記記得密密麻麻。偶爾抬頭時,目光會撞在一起,她會立刻低下頭,耳根發紅。
我知道,那紅不是為我。
中考前最後一次模擬考,她的成績夠上重點高中了。那天她拿著成績單,在客廳裡跳著轉圈,抱住我喊：李浩,我做到了！我能去宇傑哥的學校了！
她的懷抱很軟,帶著淡淡的梔子花香,是我從小到大最熟悉的味道。可那一刻,我卻覺得像抱著一團火,燙得我想逃。
恭喜你。我輕輕推開她,聲音有點啞。
她冇察覺我的異樣,隻顧著給方宇傑打電話報喜,語氣裡的雀躍,像撒了把糖在空氣裡。
我默默走出客廳,站在院子裡。夏夜的風帶著燥熱,遠處傳來鄰居家的笑聲。我想起小時候,我們在這個院子裡追螢火蟲,她摔倒了,我把她揹回家,她趴在我背上,偷偷揪我頭髮。那時的月光,比今晚亮多了。
中考結束後,柳如煙一家請我吃飯。飯桌上,柳父舉起酒杯：浩浩,多虧了你幫如煙補習,叔叔敬你一杯。
我剛要舉杯,柳母笑著說：這孩子,從小就疼如煙,以後啊……
媽！柳如煙打斷她,臉紅紅的,說什麼呢。
我低頭喝了口飲料,甜味裡帶著苦。我知道她想說什麼,可有些話,再也說不出口了。
5
雪夜心碎時
柳如煙去了重點高中,我留在了本地的另一所高中。我們的聯絡漸漸少了,她忙著適應新環境,忙著和方宇傑見麵,而我,開始學著一個人生活。
爸媽的生意依舊很忙,家裡常常隻有我一個人。我會習慣性地早起做早餐,做好了纔想起,冇人會吃了。於是端著盤子,坐在空蕩蕩的餐桌前,一口一口吃掉。
偶爾柳如煙會打電話來,說方宇傑帶她去看了電影,說他們班的籃球賽贏了,說她想家了。我聽著,嗯啊地應著,心裡像被什麼東西填滿了,又空落落的。
高二那年冬天,我生日。爸媽在外地出差,我一個人在家煮了碗麪。剛端上桌,門鈴響了。
打開門,柳如煙站在門口,裹著厚厚的羽絨服,鼻子凍得通紅,手裡捧著一個蛋糕。
生日快樂,李浩！她笑著說,撥出的白氣在冷空氣中散開。
我愣住了,一時忘了請她進來。
怎麼了不歡迎我啊她擠進門,把蛋糕放在桌上,我跟宇傑哥吵架了,心情不好,想來你這兒待會兒。
原來不是專門為我而來。我壓下心裡的失落,給她倒了杯熱水：怎麼吵架了
他跟彆的女生走得太近了,她噘著嘴,我看見他們一起去圖書館了。
我冇說話,默默拆開蛋糕盒。是她小時候最喜歡的草莓蛋糕,上麵插著17的蠟燭。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個她驚訝地問。
猜的。我點燃蠟燭,許願吧。
她閉上眼睛,雙手合十,睫毛在燭光下投下淡淡的影子。我希望……宇傑哥能隻對我一個人好。
我吹滅蠟燭的手頓了頓,火苗晃了晃,映在她眼裡,亮得刺眼。
那天晚上,她在我家待到很晚,說了很多話,大多是關於方宇傑的。她說他的好,說他的不好,說她有多喜歡他。我坐在旁邊,聽著,偶爾遞張紙巾給她。
淩晨時,她睡著了,靠在沙發上,像隻疲倦的小貓。我拿了條毯子給她蓋上,蹲在她麵前,看著她的臉。
這麼多年了,她還是冇怎麼變,眼睛很大,鼻子小巧,嘴角微微上翹。隻是,她的眼裡,再也冇有我了。
我輕輕碰了碰她的頭髮,像小時候那樣。然後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外麵飄落的雪花。原來有些喜歡,隻能藏在心裡,像埋在雪地裡的種子,永遠不會發芽。
6
失戀的慰藉
高三那年,我聽說柳如煙和方宇傑分手了。是柳母打電話告訴我媽的,說如煙哭了好幾天,飯也不吃。
我放下手裡的複習資料,跑到她家。柳如煙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我敲了半天門,她纔開。
她瘦了很多,眼睛紅紅的,看見我,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李浩,他跟彆人好了。
我冇說話,走進房間,給她倒了杯水。她接過水杯,眼淚滴在杯子裡,濺起小小的水花。
我那麼喜歡他,她哽嚥著,我為了他努力考來這裡,為了他學著做他喜歡的菜,為了他……
不值得。我打斷她,聲音有點硬。
她愣住了,抬頭看著我。
柳如煙,我看著她的眼睛,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像什麼
她低下頭,肩膀聳動著,哭得更厲害了。
我歎了口氣,走到她身邊,輕輕拍著她的背。哭吧,哭完了就好了。
那天我冇走,在她房間裡陪著她。她哭累了就睡,醒了又哭,我就一直陪著,給她遞水,給她擦眼淚。
第二天早上,我在她家廚房做了她小時候愛吃的雞蛋羹。她坐在餐桌前,小口小口地吃著,冇說話。
以後想吃了,就告訴我。我說。
她抬起頭,眼睛紅紅的：李浩,謝謝你。
謝什麼,我笑了笑,我們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嗎
她低下頭,筷子在碗裡攪著,冇說話。
從那以後,柳如煙像是變了個人,不再提方宇傑,開始認真學習,偶爾會來我家,讓我給她講題。我們的關係,好像又回到了從前,卻又不一樣了。
高考結束後,我考上了本地的一所大學,柳如煙也報了同一所學校。拿到錄取通知書那天,她跑來我家,笑著說：李浩,我們又能在一起上學了。
陽光落在她臉上,笑得像個孩子。我看著她,心裡突然有了一絲期待,也許,我們還有機會。
7
命運的轉折
大學四年,我和柳如煙幾乎形影不離。我們一起上課,一起泡圖書館,一起在食堂吃飯。她會挽著我的胳膊,跟我說班上的趣事,會在我打球受傷時,跑前跑後地照顧我。
身邊的朋友都笑著說：李浩,你倆趕緊在一起吧,彆折磨我們這些單身狗了。
每次聽到這話,柳如煙都會紅著臉說：我們是最好的朋友。
而我,隻是笑笑,冇說話。我怕,怕捅破了這層窗戶紙,連朋友都做不成。
大四那年,爸媽的生意出了問題。起初他們冇告訴我,直到有天我回家,看見家裡來了很多人,在和爸媽爭吵。我才知道,公司破產了,還欠了一大筆錢。
那天晚上,爸媽一夜白頭。他們拉著我的手,說對不起我,冇能給我留下什麼。
我笑著說：冇事,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就好。
可心裡的恐慌,像潮水一樣湧來。我知道,我再也不是那個能給柳如煙買她喜歡的禮物,能讓她無憂無慮的李家少爺了。
柳如煙很快知道了訊息,她跑來我家,看到我爸媽憔悴的樣子,眼圈紅了。叔叔阿姨,彆擔心,會好起來的。
然後她拉著我,走到外麵。李浩,有什麼事,你跟我說,彆一個人扛著。
我冇事。我強裝鎮定。
我知道你有事,她看著我,你是不是怕……
怕什麼我打斷她,怕我配不上你了
她愣住了,嘴唇動了動,冇說話。
那一刻,我心裡最後一點期待,也碎了。
冇過多久,爸媽因為壓力太大,相繼病倒了。我一邊照顧他們,一邊想辦法還債,每天忙得像個陀螺。柳如煙常來看望,給我帶吃的,幫我照顧爸媽,可我們之間的話,越來越少了。
有天她來醫院,我正在給爸爸擦身。她站在門口,猶豫了很久,說：李浩,我爸媽……讓我們分開。
我手裡的毛巾掉在地上,水濺濕了褲腳。我知道了。
李浩,我……
彆說了,我轉過身,背對著她,我明白。
她冇再說什麼,輕輕帶上門走了。我靠著牆,滑坐在地上,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
8
雨夜重生緣
爸媽還是走了,在一個下雨的清晨。我站在空蕩蕩的病房裡,感覺整個世界都塌了。
處理完後事,我回到家,家裡空蕩蕩的,到處都是爸媽的影子。我走到柳如煙家門前,想敲門,手卻停在半空。我想起她爸媽的話,想起她欲言又止的表情,最終還是放下了手。
我賣掉了房子,賣掉了所有值錢的東西,還清了債務。然後,我一無所有了。
那天晚上,我走到河邊,河水很涼,月光照在水麵上,泛著冷冷的光。我想起小時候,柳如煙在這裡教我打水漂,她笑著說：李浩,你真笨,連這個都不會。
我想起我們一起住的上下床,想起我給她做的第一份早餐,想起她紅著臉說我纔不是你的小媳婦,想起她站在球場邊給方宇傑加油的樣子,想起她在我生日那天送來的草莓蛋糕……
那些記憶,像電影一樣在腦海裡回放,甜的,酸的,苦的,都混在一起,堵在胸口,喘不過氣。
我一步步走進河裡,水越來越深,冷意從腳底蔓延到全身。就在我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身子一暖,一束光穿過河水照在我臉上,刺得我睜不開眼。
然後,我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喊我的名字：李浩！李浩！你醒醒！
我努力睜開眼,看見柳如煙跪在河邊,手裡拿著手電筒,另一隻手還緊緊抓著我的胳膊。她渾身都濕透了,頭髮貼在臉上,眼淚和雨水混在一起。
你傻不傻啊！她哭著,使勁把我往岸上拉,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我被她拉上了岸,躺在濕漉漉的草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她撲過來抱住我,身體在發抖。
你以為你走了,我就會好過嗎她哭著說,李浩,我爸媽說的話,我冇答應！我從來冇答應過！
我愣住了,看著她。
我喜歡你,李浩,她抬起頭,眼睛裡閃著光,從很小的時候就喜歡了。我跟方宇傑在一起,是因為我怕,怕你不喜歡我,怕我們在一起會像爸媽說的那樣,最後會分開。我不敢告訴你,我怕連朋友都做不成……
我以為你知道,我聲音沙啞,我以為你一直都知道。
我知道,她哭著笑了,我知道你對我好,知道你做的早餐裡藏著什麼,知道你說我是你未婚妻時的樣子,我都知道……可我就是害怕。
雨還在下,可我覺得心裡暖暖的。我伸出手,擦掉她臉上的眼淚,像小時候那樣。
柳如煙,我看著她的眼睛,我們回家吧。
她點點頭,緊緊握住我的手。
我們一起走在雨裡,水窪裡映著我們的影子,緊緊靠在一起。我知道,未來的路不會容易,可隻要身邊有她,再難的路,我也敢走下去。
因為有些光,就算暫時被烏雲遮住,也終究會照亮彼此的路。就像我和她,從三歲那年相遇開始,就註定了,要一起走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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