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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搶了沈慕寒的高考狀元。
來南大報道的。
同時秘密內定大二下學期唯一一個跨國聯合培養名額，是我。
與此同時，沈慕寒為了報複我，把我和陸聞野徹夜不歸的訊息放了出去。
貼吧瞬間沸騰了起來，大家各懷鬼胎。
參與賭注的人期待二十萬落在自己頭上。
沈慕寒期待陸聞野把我甩掉，讓我成為所有人的笑柄。
活動室裡，講桌上擺著書本高的二十萬現金。
眾星捧月般的陸聞野，被簇擁在中間問話：
“野哥，拿下狀元初夜的滋味兒怎麼樣？”
陸聞野作為男人的虛榮心，嘴硬道：
“一般。”
“隻不過，是她主動的。”
人群再次狂歡起來，有人罵我賤，有人說我死裝。
沈慕寒宣示主權般坐在陸聞野腿上，攀著他脖子：
“聞野，要不是因為那個賤人，我早當上明星了。”
“你現在把她的私密照公佈出來，再把她甩了，給我出出氣好不好？”
時間彷彿逆轉回到了高中的塗鴉牆前，隻是這次，陸聞野卻猶豫了。
我知道，我贏了。
本來我要的就不是什麼純粹的感情，而是混亂的這一秒，彈錯的那個音符。
陸聞野不自在的推開沈慕寒，故意扯開話題：
“大家等了這麼久，是不是該先揭示下賭注的最終贏家？”
眾人聽罷摩拳擦掌，紛紛衝上前來，把沈慕寒擠到了角落裡。
得到陸聞野默許後，投票發起人開始逐個揭曉答案：
“孫雨霏，四十五天，pass。”
“劉洋，三十天，pass。”
“吳承強，二十五天，雖然很接近，但還是pass。”
眼看時間越縮越短，大家忍不住開始議論：
“什麼情況？陸聞野居然不到一個月就拿下了？”
“看來咱們的狀元不過是個easy
girl嘛……”
……
發起人宣讀最後一則投票：
“ra，二十一天。”
陸聞野一頓，伸手在空中打了個響指：
“冇錯，正確答案就是，二十一天。”
人群裡發出震天響，紛紛猜測ra是誰。
眼看遲遲冇人認領，大家開始猜測是不是有黑幕時。
站在門外的我緩緩推開活動室的門，笑著走了進來：
“ra，就是我。”
所有人都呆愣在了原地，包括陸聞野。
8
“雨婷，你，你怎麼來了？”
我欣賞著他錯愕的表情，晃晃手裡的揹包：
“當然是，領取我的獎品。”
人群裡一陣竊竊私語，無非是罵我心機，或者說我不擇手段。
本質上，他們都是一群酸雞。
既為了自己冇有拿到二十萬而酸，也為自己冇有被陸聞野看上而酸。
我走上講台，用手撐著桌子，俯視著台下的所有人：
“大家靜靜，我在這裡宣佈兩件事。”
“第一，賭注的最終贏家是我，這二十萬，我拿定了。”
“第二。”
我停下往揹包裡裝錢的手，打量著站在台下的俊秀男人：
“陸聞野，你被甩了。”
有人想要攔住我，有人對我惡語相向。
但我並不懼怕，看著他們的眼睛嗤笑：
“各位，如果我因為這個可笑的賭注發生了意外，你們所有人都是幫凶。”
“但現在我贏了，你們所有人，包括陸聞野在內，都是我的手下敗將，戰利品。”
“而戰利品，是冇資格上桌說話的！”
說罷，人群鴉雀無聲，緩緩讓出一條道。
剛要推門離開，陸聞野顫抖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鄧雨婷，這二十一天裡，我為你做了這麼多，你難道就冇有一點喜歡……”
我徑直打斷了他：
“冇有。”
“所以你和我在一起，那天晚上和我確定時間，就是為了贏這場賭注？”
這次，我冇有否認：
“陸聞野，看來你也冇有我想的那麼蠢。”
意識到自己纔是被耍的那個人後，陸聞野頹然跌坐在椅子裡。
沈慕寒搖著他肩膀，發出無能怒吼：
“陸聞野！你特麼是不是瘋了？我纔是你女朋友！！！”
9
有了這二十萬，大學生活終於不再捉襟見肘。
我有了更多空閒時間學習，跟著老師參加學術研究會議，豐滿羽翼的同時，還結識了幾個同頻摯友。
敢想敢做的年紀，我拿出這二十萬，和朋友組建團隊，與校企合作中心成立了個小公司。
為那些不太成熟的保險公司規劃保險產品和保險定價。
這不僅鍛鍊了我們的團隊合作能力，而且比去酒吧兼職更輕鬆，賺錢更迅速。
月亮西懸，已經是夜裡兩點。
我關上電腦，伸伸懶腰，正要從項目中心回宿舍的時候。
陸聞野推門走了進來，懷裡抱著份還熱著的海鮮粥：
“雨婷，我是來跟你道歉的，不該用那麼噁心的賭注來傷害你……”
但我並不覺得這場賭注噁心，畢竟它讓我拿到了二十萬的項目啟動資金，還讓我睡到了月亮。
“雨婷，現在已經認清了自己的心意，我喜歡你，我們把誤會解開，重新開始好嗎？”
我攪拌著他帶來的海鮮粥，似笑非笑：
“何苦呢陸聞野？”
“我們之間冇有誤會，也不需要解開。”
“各自守好自己的陣營，不再交集就是最好的和解。”
我說的是真的。
我每天學習，做項目，忙得腳不沾地，日後還要出國留學。
自然冇時間陪家裡有金山的富二代玩那些戀愛遊戲。
抬頭功夫，忽然瞥見站在玻璃牆後麵，一直偷聽的沈慕寒。
據說這段時間她死賴著陸聞野，怎麼甩也甩不掉，早冇有了之前的囂張氣焰。
所以當陸聞野問我，如果冇有那場可笑的賭注，我會不會和他在一起的時候。
我計從心來，話鋒一轉。
把原本的不會換成了：
“會。”
“陸聞野，如果冇有賭注，如果你冇有女朋友的話，我真的會和你在一起。”
這句話給了陸聞野希望，他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雨婷，我冇有女朋友，沈家和我家是故交，我就是拿慕寒當妹妹而已……”
我並不在意他話的真假，隻想拿走沈慕寒的一切，然後看著她崩潰，痛苦。
牆外的沈慕寒果然偷聽到了，拿包狠狠砸在玻璃牆上：
“陸聞野，你不要聽她的，他就是故意這樣說，拿你當狗耍而已……”
嗬，果然還是女人瞭解女人。
看著陸聞野臉上的悔意我很過癮。
因為我就是要給他希望，讓他在往後時間，都活在這種如果裡。
隔著薄薄的玻璃牆，陸聞野這次並冇有聽沈慕寒的話：
“沈慕寒，彆鬨了好嗎？”
“當初要不是你非要我下這個賭注，我和雨婷早就在一起了。”
這話無疑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沈慕寒氣極了，作勢就要衝進玻璃門和我對峙。
我眼疾手快，抓起桌上的電子鎖按了下去。
就在沈慕寒衝進來的瞬間，玻璃門緩緩合上，把她隔絕在門外。
許是為了表明立場，和沈慕寒撇清關係，陸聞野再次開了口：
“雨婷，我替沈慕寒給你道歉。”
“我比她高一屆，所以從來都不知道她在學校會這麼惡劣。”
“你放心，我和她，我家和她家都已經劃清界限了，是她這段時間非要死纏爛打跟著我。”
我笑了，懶得戳穿他拙劣的把戲。
如果他不知道沈慕寒是這樣的人，又怎麼會答應當初的賭注？
本質上，他們都是一類人罷了。
10
大二下學期開學前，我們小公司設計的保險產品成功上市，二十萬直接翻了十倍。
無數個披星戴月的夜晚，終於給了回饋。
我走在校園裡，愉快的哼著歌兒。
思考去國外留學前，應該多帶幾瓶老乾媽，還是幾包衛龍。
突然有人握住了我的手。
回頭一看，是好久不見的陸聞野。
大概因為一直在找我，他的鼻尖上滲出一層薄汗：
“雨婷，我有個驚喜要告訴你。”
看他神神秘秘的樣子，我有些好奇：
“是什麼？”
他掏出手機，打開一份檔案：
“雨婷，這段時間我一直在為跨專業努力。”
“為了能每天和你一起上課，一起吃飯，一起參與項目，我打算重修大二……”
冇想到陸聞野居然是個戀愛腦，我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陸聞野，放棄吧，你永遠都追不上我的腳步的。”
眼看他不明所以，我把出國留學證明給他看：
”當初你拿我下賭注，我已經板上釘釘拿到了戰利品。”
“當你選擇跨專業來陪我時，我已經拿到了學院唯一的出國名額。”
甩開陸聞野的手，我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出國前一週，我整理好資料，辦好了簽證。
正和朋友在餐廳小聚吃飯，收到了我爸的電話：
“婷婷，聽說你要出國了？”
“爸爸已經很久冇有見到你了，很想你，你能不能回來，看看我？”
人心都是肉長的。
聽著電話裡他蒼老的聲音，又想到小時候他也曾把我舉過頭頂。
再去見一麵也好。
到家後，桌上已經燒好了菜。
那聲爸還冇有叫出口，我腦後突然一痛，眼前陷入了黑暗。
等我醒來，才發現所有電子設備和簽證被冇收，我被反鎖進自己的房間裡。
我拚命砸門，卻隻聽到我爸的嘲諷：
“雞窩裡飛不出個金鳳凰，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還妄想出國！”
“鄧雨婷，我告訴你死了這條心吧，好好和你那有錢同學處對象，彆天天有事冇事想著跑！”
我明白了。
為了阻止我出國，陸聞野居然把我爸搬了出來。
時間在一點一滴的流逝，眼看馬上到了時間，我知道不能再坐以待斃。
因為我家住的是二樓，下麵又有大片綠植。
夜裡趁著我爸喝醉酒的功夫，我偷偷撬開窗戶跳了下去。
樹枝劃傷了我的臉和身體。
墜落的瞬間，我感覺自己好像死在了這個靜寂的夜裡。
但幸運的是，綠植很厚，我冇死，隻是摔傷了腿。
逃出去後，我借了路人手機，果斷報了警。
11
警察衝進來時，我爸不明所以，還在酣睡。
我把他這些年以來家暴我的視頻，還有偷我存款，藏我手機和簽證的事全都抖了出來。
警察聽得都皺起了眉頭：
“就冇見過這麼狠心的父親，簡直不配為人父母……”
我爸被帶走教育，警察也幫我找到了被藏起來的簽證和手機。
臨走前，警察怕我想不開，拍肩膀鼓勵我：
“姑娘，勇敢點，人生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我笑了，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解脫。
接受父母不愛自己，是拯救自己的第一步。
而我再也不必像搖尾乞憐的狗一樣，叼著幾段可憐的回憶，分食那點卑微可笑的憐愛了。
收拾滿地狼藉的時候，陸聞野從外麵衝了進來。
他跪在地上抱著我，像曾經安撫沈慕寒那樣，安撫著我：
“對不起雨婷，我知道無論怎麼樣都阻止不了你去美國，所以隻能喊來你的父親。”
“我隻是想讓他勸勸你，讓你彆離開，冇想到他居然這麼混蛋……”
男人身上的味道和聲音都讓我感到反胃。
我推開他，狠狠在他臉上甩了一巴掌：
“陸聞野，冇有人能阻止得了我前進的步伐，你不能，我爸也不能！”
“還有，我騙了你。”
“什麼？”
“當初你問我如果冇有賭注，冇有沈慕寒，我會不會和你在一起，真實答案是，不會。”
陸聞野呼吸急促，眼眶發紅：
“既然不會，為什麼要給我希望？”
我靠過去，在他耳邊輕輕說道：
“當然是，耍你啊。”
這世間因果循環，愚弄他人者，自然也會被人愚弄。
到了機場，我還是和上大學時候一樣，揹著個簡單的包。
唯一不同的是，這次揹包裡不再空蕩蕩，裡麵除了滿滿的存款，還有我的勇氣，未來。
剛到登機口，冇想到陸聞野再次追了過來。
他攥緊我的手，怎麼也不放開：
“雨婷，等我買張機票，我們一起走好嗎？”
我冇說話，用另一隻手撥通了個號碼。
陸家保鏢衝上來攔住了他。
飛機很快駛離地麵，看著越來越小的城市，我覺得無比輕鬆暢快。
落地後，我的所有時間都被忙碌的paper所填滿。
我深知自己雖然聰明，但在人才輩出的頂尖高校，隻是其中最不起眼的那個，唯一能做的，就是勤能補拙。
功夫不負有心人，我很快拿到了精算師證，參與了更大的國際精算項目，也為自己攢了更多創業基金。
偶有空閒時間和國內好友閒聊，他們也會給我透露陸聞野的近況。
南大畢業後，他冇有接手家裡的公司，反而選擇了繼續深造。
有人說他這樣的紈絝子弟是為了逃避。
也有人說，他是為了追上某個愛而不得的人。
但我無暇顧及，也不在意。
直到最近發現有人在跟蹤我—是陸聞野。
12
他還是和以前一樣俊秀帥氣，穿著休閒西裝更是多了份成熟穩重。
男人的存在很快吸引了其他同學的目光，有女生走過去問他：
“你好先生，請問你在等誰？”
他的目光略過人群，緩緩落在我身上：
“l
waitg
for
the
ra
to
s
”
同學很快猜出了他身份，笑著問我那是不是我的男朋友。
我錯開他的眼神，用陸聞野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no。”
“jt
been
at
the
sa
school
for
a
while。”
“不熟。”
“隻是同校過一段時間而已。”
陸聞野終於忍不住，邁著長腿朝我走了過來。
同學們識趣的離開了，長廊隻剩下我們兩個人。
“雨婷。”
他率先打破沉默：
“這些年我一直把你當做我的目標，為了你，我也考了這所大學的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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