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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藍色雨傘
開學第一天,許沐晴就遲到了。
她氣喘籲籲地跑到校門口時,晨讀鈴聲已經響過五分鐘。校園裡靜悄悄的,隻有幾隻麻雀在梧桐樹上嘰嘰喳喳,像是在嘲笑她的狼狽。
完了完了,第一天就遲到...許沐晴心裡哀嚎著,加快腳步衝向教學樓。
就在拐角處,她結結實實地撞上了一個堅硬的物體。
啊！許沐晴驚呼一聲,踉蹌著後退兩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書本和文具盒嘩啦散落一地。
你冇事吧一個清朗的男聲從頭頂傳來。
許沐晴抬頭,陽光從男生背後照過來,給他整個人鍍上一層金邊。他逆光站著,輪廓分明,手裡抱著一個籃球。
對不起,我跑得太急了。男生彎腰向她伸出手,能站起來嗎
許沐晴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慌忙抓住他的手。男生的手掌溫暖乾燥,指節修長有力,輕輕一拉就把她帶了起來。
我、我冇事。許沐晴結結巴巴地說,迅速抽回手,感覺臉頰發燙。她蹲下去撿書本,男生也跟著蹲下幫忙。
高一(3)班男生撿起她的語文課本,巧了,我也是。
許沐晴驚訝地抬頭,這次終於看清了他的樣子。男生留著清爽的短髮,眉毛濃密,眼睛明亮如星,嘴角帶著陽光般的笑容。
許沐晴名字真好聽。他看著課本上的名字念道,我叫許嘉陽。看來我們五百年前是一家。
許沐晴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兩人一路小跑到教室,班主任張老師推了推眼鏡：開學第一天就遲到你們兩個,進來吧。
全班同學的視線齊刷刷投來,許沐晴低著頭快步走向講台,卻聽見身後許嘉陽坦然的聲音：老師對不起,是我在操場練球冇注意時間,許沐晴同學是等我纔會遲到的。
許沐晴驚訝地回頭看他,他卻衝她眨了眨眼。
都姓許那就坐一起吧,第三排靠窗那個位置。張老師掃了一眼名單。
教室裡頓時響起一陣起鬨聲。許沐晴感覺自己的臉更紅了。
上午的課程很快結束。午休時,許沐晴恰好選擇了操場邊的樹蔭下看書,視線卻總是不由自主地飄向籃球場。許嘉陽穿著紅色球衣,在陽光下格外醒目。他運球突破的樣子像一陣風,投籃時手臂劃出的弧線優美而有力。
好球！看到許嘉陽投進一個三分,許沐晴忍不住小聲歡呼,隨即又為自己的失態紅了臉。
放學時分,天空突然下起大雨。冇帶傘的同學們擠在教學樓門口,許沐晴也在其中。
許沐晴！許嘉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遞過一把深藍色摺疊傘,給你。
那你怎麼辦
我家近,跑回去就行。許嘉陽把傘塞進她手裡,明天記得還我啊！說完,他拉起校服外套罩在頭上,衝進了雨幕中。
第二天,許嘉陽的座位空著。直到第一節課開始,他才匆匆趕到,臉色蒼白,不停地咳嗽。
你感冒了許沐晴小聲問。
許嘉陽點點頭,聲音沙啞：昨天淋了點雨...冇事。
看著他難受的樣子,許沐晴心裡一陣愧疚。課間操時,她藉口肚子疼留在教室,悄悄把一盒感冒藥和一張手繪的慰問卡塞進了許嘉陽的課桌。
卡片上畫著一個打著傘的小人,旁邊寫著：謝謝你借傘給我,快點好起來。——許沐晴
她不知道的是,許嘉陽回到家後,把那張卡片小心翼翼地夾在了日記本裡。
第二章
秋日私語
十月的陽光溫柔地灑在校園裡。許沐晴坐在操場邊的梧桐樹下,膝蓋上攤開一本《傲慢與偏見》,眼睛卻不時瞟向籃球場。
又來看許嘉陽訓練啊閨蜜林小雨突然在她身邊坐下,促狹地笑著。
許沐晴的臉唰地紅了：我、我隻是喜歡在這裡看書...
得了吧,林小雨翻了個白眼,全校都知道籃球隊長許嘉陽有個忠實小粉絲,每次訓練都準時'出勤'。
許沐晴正要反駁,籃球突然朝她們飛來。許嘉陽小跑過來撿球,額前的碎髮被汗水打濕,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小心點。他笑著對許沐晴說,眼神溫柔得讓她心跳加速。
許隊長,這麼關心我們沐晴啊林小雨調侃道。
許嘉陽的耳朵尖紅了,他撓撓頭：那個...下週月考,數學複習得怎麼樣了
還行吧...許沐晴低頭,數學確實是她的弱項。
有不懂的可以問我。許嘉陽說完,抱著籃球跑回了球場。
月考那天,許沐晴被一道立體幾何題難住了。她咬著筆桿,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突然,一個小紙團落在她的卷子上。她小心翼翼地打開,上麵密密麻麻寫滿瞭解題步驟,最後還畫了一個笑臉。許沐晴抬頭,看見前排的許嘉陽正假裝撓頭,手卻悄悄比了個V字。
她的心像被蜂蜜浸泡過一樣甜。
秋遊那天,全班去了郊外的森林公園。自由活動時間,許沐晴獨自沿著小徑散步,不知不覺走到了一個人工湖邊。
真巧,你也來這裡了。
許沐晴轉身,看見許嘉陽站在身後,陽光透過樹葉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我、我隻是隨便走走...她結結巴巴地說。
我也是。許嘉陽笑了,要一起走走嗎
兩人沿著湖邊漫步,聊著班級趣事和各自喜歡的書。許沐晴驚訝地發現許嘉陽讀過那麼多文學作品,完全不像一個整天打籃球的體育生。
我爸爸是作家,許嘉陽解釋道,家裡到處都是書,想不看都難。
許明遠許沐晴突然想起什麼,那個寫《遠山》的許明遠
許嘉陽點點頭,表情有些複雜：你知道他
我超喜歡他的散文！許沐晴激動地說,隨即又害羞起來,那個...能幫我要個簽名嗎
當然可以。許嘉陽笑了,要不要拍張照這裡的景色很美。
他掏出手機,笨拙地為許沐晴拍照。結果照片歪歪扭扭,隻拍到了她的半張臉和一大片湖水。
對不起,我拍照技術太差了。許嘉陽懊惱地說。
沒關係,許沐晴接過手機,兩人的手指不經意間觸碰,這樣也挺好的。
回程的大巴上,許沐晴靠著窗戶假裝睡覺,心跳卻快得不像話。她能感覺到坐在旁邊的許嘉陽時不時偷偷看她一眼,又迅速移開視線。
那天晚上,許沐晴在日記本上畫下了那個湖和陽光下的許嘉陽。她不知道的是,許嘉陽的手機相冊裡,存著數十張她的側臉照,卻唯獨不敢讓她發現這個秘密收藏。
第三章
冬日暖陽
十二月的風帶著刺骨的寒意。許沐晴坐在溫暖的教室裡,手指不停地編織著一條深藍色圍巾。
給誰的呀林小雨湊過來問。
冇、冇誰...許沐晴慌忙把圍巾藏到課桌下,就是練習一下...
得了吧,林小雨壞笑,許嘉陽最喜歡藍色,全班都知道。
許沐晴的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她熬了三個晚上,手指被毛線針磨出了繭子,才織好這條圍巾。
第二天,她趁許嘉陽去打球時,把精心包裝的圍巾塞進他的課桌,還附上一張紙條：媽媽說織多了,送你一條。——許沐晴
放學時,她看見許嘉陽戴著那條圍巾走出校門,即使在零下的天氣裡,他的耳朵也紅得異常。
整個冬天,許嘉陽都戴著那條圍巾,即使天氣轉暖也捨不得取下。有次體育課,老師讓他摘掉圍巾,他固執地搖頭：不行,這個很重要。
許沐晴躲在人群後麵,心裡甜得像灌了蜜。
元旦文藝彙演,許沐晴的作文獲得市裡一等獎,要在全校師生麵前朗誦。站在台上,她緊張得手心冒汗,聲音發抖。
加油！台下突然傳來一個響亮的聲音。許沐晴循聲望去,看見許嘉陽站在最後一排,用力向她揮手。他的脖子上,依然圍著那條藍色圍巾。
許沐晴突然就不緊張了。她的聲音變得清亮有力,朗誦結束時,掌聲雷動。會後,校長特意向她介紹評委席上的一位著名作家。
這是許明遠老師,他特彆欣賞你的作文。
許沐晴驚訝地看著眼前溫文爾雅的中年男子——許嘉陽的父親。她突然明白為什麼許嘉陽的文學素養那麼好了。
你的作文很有靈氣,許明遠微笑著說,特彆是描寫校園生活那篇,讓我想起了我的高中時代。
謝謝您！許沐晴鞠躬,然後鼓起勇氣問：那個...許嘉陽是您的兒子吧我們是同桌。
許明遠的眼睛亮了起來：原來你就是許沐晴。嘉陽經常提起你。
許沐晴的心跳漏了一拍。
一週後,許嘉陽神秘兮兮地遞給她一個包裹：我爸讓我帶給你的。
裡麵是一本絕版的《遠山》初版本,扉頁上有許明遠的親筆簽名和寄語：給未來的作家許沐晴——願你永遠保持對文字的赤誠之心。
許沐晴如獲至寶,晚上躺在床上小心翻閱時,一張照片從書頁中滑落——是小時候的許嘉陽,約莫七八歲,抱著一本比他臉還大的書,皺著眉頭認真閱讀的樣子。
她偷偷把照片藏在了日記本夾層裡。
第四章
春日心事
高二開學,文理分班。許沐晴選擇了文科,許嘉陽則去了理科班。兩人的教室一個在三樓,一個在一樓,卻總能在課間偶遇在樓梯拐角。
好巧啊,許嘉陽每次都會這麼說,又碰到你了。
是啊,真巧。許沐晴低頭掩飾泛紅的臉頰。
三月,校報招募新編輯,許沐晴被語文老師推薦加入。主編給她的第一個任務就是采訪校籃球隊。
聽說你和許嘉陽關係不錯,主編眨眨眼,這個任務非你莫屬啦！
采訪當天,許沐晴緊張得忘了所有準備好的問題。看著身穿球衣、頭髮還滴著水的許嘉陽,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怎麼了許嘉陽歪著頭問,不是要采訪我嗎
我...我忘了要問什麼了...許沐晴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許嘉陽笑了,拿過她的筆記本,刷刷寫了起來。十分鐘後,他遞迴筆記本,裡麵不僅回答了所有常規問題,還寫了許多隊內趣事和個人想法,最後還畫了個笑臉：祝校報大賣！
情人節那天,許沐晴的課桌裡多了一個精美包裝的禮盒,裡麵是一本皮質筆記本,扉頁上用漂亮的字體寫著：記錄下所有你想寫的故事。——一個欣賞你的人
同一天,許嘉陽也收到了匿名禮物——一副高級籃球護腕,裡麵夾著紙條：保護好你的手腕,它們能投出最漂亮的三分球。
兩人都懷疑是對方送的,卻誰也不敢開口問。
放學路上,他們偶遇在校門口。
今天...收到什麼禮物了嗎許嘉陽假裝隨意地問。
冇、冇有啊...許沐晴低頭看著腳尖,你呢
也冇有。許嘉陽撓撓頭。
一陣沉默後,兩人同時開口：
那個筆記本...
那個護腕...
然後又同時停住,麵麵相覷。
我是說,我昨天買了本新筆記本...許沐晴慌忙解釋。
哦,我是說...我打算去買副新護腕...許嘉陽也結結巴巴地說。
夕陽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中間隔著一段小心翼翼的距離。
第五章
夏夜告白
高三的夏天來得又急又猛。教室裡風扇呼呼轉著,卻驅不散悶熱的空氣。
許沐晴熬了三個晚上,整理出一套詳儘的文學筆記,趁課間塞進許嘉陽的課桌。她不知道的是,許嘉陽每天放學都繞遠路,隻為陪她走那十分鐘回家路,又總是恰好在她家路口分手。
六月的一個晚上,晚自習突然停電。教室裡一片漆黑,女生們的尖叫聲此起彼伏。
彆怕。許沐晴感覺到許嘉陽的手在黑暗中摸索著,輕輕握住了她的。他的手心溫暖而略微潮濕,讓她心跳如雷。
三分鐘後電力恢複,許嘉陽迅速鬆開手,假裝什麼都冇發生過。但那一整晚,許沐晴的左手都保持著被他握過的姿勢,彷彿這樣就能留住那份溫度。
高考前一週,校園裡的櫻花突然二度開放。晚自習後,許沐晴獨自在櫻花樹下散步,想著即將到來的分彆。
許沐晴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她轉身,看見許嘉陽站在櫻花樹下,花瓣飄落在他的肩頭。
你也來看花啊許沐晴努力讓聲音聽起來正常。
嗯。許嘉陽走到她身邊,聽說對著二次開放的櫻花許願,特彆靈驗。
那你要許什麼願許沐晴抬頭看他。
許嘉陽深深地看著她的眼睛：我希望...
許嘉陽！遠處傳來同學的喊聲,班主任找你！
許嘉陽歎了口氣：明天再說吧。你呢許了什麼願
我希望...許沐晴看著飄落的櫻花,我們能考上同一座城市的大學。
她聲音很輕,輕到自己都懷疑許嘉陽是否聽見了。
第六章
城市星光
高考放榜那天,許沐晴被複旦大學中文係錄取,許嘉陽則考上了上海交通大學計算機係。兩人驚喜地發現,他們的大學隻隔著一條馬路。
真巧啊,許嘉陽在電話裡說,聲音裡掩不住的喜悅,以後可以經常見麵了。
大一開學前,兩人相約提前去上海熟悉環境。他們在外灘散步,看著對岸燈火通明的陸家嘴,許沐晴突然有種奇妙的感覺——這座陌生的城市,因為許嘉陽的存在而變得親切起來。
許沐晴,許嘉陽突然停下腳步,轉向她,我有話想對你說...
嘉陽！這麼巧！一個男生突然從人群中竄出,用力拍許嘉陽的肩膀,你也今天到校啊
許嘉陽的表白再次被打斷。整個大學生活中,這樣的場景不斷重演——每次他鼓起勇氣要表白,總會被各種意外打斷。
許沐晴加入了文學社,許嘉陽則忙於編程比賽。兩人約定每週五晚上一起吃飯,卻都小心翼翼地維持著朋友關係。
你們倆怎麼回事啊許沐晴的室友忍不住問,明明互相喜歡,乾嘛不說清楚
他...他不喜歡我啦,許沐晴低頭擺弄衣角,我們隻是好朋友。
與此同時,許嘉陽的室友也在問他同樣的問題。
我怕說了連朋友都做不成,許嘉陽歎氣,再等等吧。
大二時,文學社的學長開始公開追求許沐晴。許嘉陽得知後,熬了三個通宵,編寫了一個文學分析程式送給她。程式首頁寫著：給最懂文字的你——JY。
許沐晴把程式珍藏起來,拒絕了學長的追求。
第七章
遠距離思念
大三那年,許嘉陽獲得去加州大學交換半年的機會。臨行前夜,兩人在常去的小餐館吃飯,氣氛有些沉悶。
半年很快就過去了,許沐晴強打精神說,我會...想你的。
我也會。許嘉陽看著她,眼神深邃,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無論幾點。
在機場告彆時,兩人第一次擁抱。許沐晴趁他不注意,將一封信悄悄塞進他的揹包。
信上冇有署名,隻有一句話：無論相隔多遠,你始終是我最想見的人。
許嘉陽走後兩個月,許沐晴的母親突發疾病住院。她白天上課,晚上去醫院照顧母親,疲憊不堪。有天晚上,她在病房外的長椅上睡著了,手機裡還通著許嘉陽的越洋電話。
沐晴睡著了嗎電話那頭,許嘉陽輕聲說,我好想你...我愛你。
許沐晴其實醒了,但她假裝還在睡夢中,眼淚悄悄滑落臉頰。
第八章
職場考驗
大學畢業後,許沐晴進入一家出版社工作,許嘉陽則和同學創業成立了科技公司。兩人都忙得不可開交,見麵次數越來越少,但默契依舊。
許沐晴的母親開始安排她相親。你都24歲了,母親憂心忡忡地說,許嘉陽那孩子是不錯,可他要是對你有意思,早該表白了啊。
許沐晴心不在焉地去見了幾次相親對象,結果都無疾而終。有一次,她甚至把對方名字叫成了嘉陽,場麵尷尬至極。
與此同時,許嘉陽的公司遇到資金危機。他整日奔波於各個投資方之間,疲憊不堪。有天晚上,許沐晴發現他趴在辦公桌上睡著了,電腦螢幕還亮著滿是漏洞的商業計劃書。
她熬了個通宵,用紅色批註幫他修改了所有問題。第二天許嘉陽醒來,看到螢幕上的批註和旁邊熱氣騰騰的咖啡,眼眶瞬間紅了。
高中同學聚會上,有人傳言許沐晴有了新男友,也有人說許嘉陽和公司女投資人走得很近。兩人借酒消愁,醉醺醺地幾乎要說出真心話,卻被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打斷。
又是這樣...許沐晴苦笑著掛斷母親的電話,看著對麵同樣醉眼朦朧的許嘉陽,我們...是不是永遠都差那麼一點
第九章
十年之約
高中畢業十週年聚會籌備會上,許沐晴負責編輯紀念冊。許嘉陽送來一箱舊物,其中包括他的高中日記本。
隨便用,他笑著說,都是些陳年舊事。
整理資料時,一張泛黃的紙從日記本中滑落。許沐晴拾起來,發現是當年她隨手畫的許嘉陽打籃球的速寫,已經褪色,卻被他儲存得完好無損。
翻到背麵,一行小字映入眼簾：今天她又來看我打球了。如果有一天我敢告訴她,我喜歡她,從第一眼就喜歡,那該多好。
許沐晴的眼淚砸在紙上,暈開了墨跡。
一週後,許嘉陽公司慶功宴,他喝得爛醉。同事打電話給許沐晴：他一直在喊你的名字,說什麼'十年了,該說出來了'...
聚會當天,組織者安排重現當年初遇場景。當許沐晴像十年前一樣撞上許嘉陽時,他突然單膝跪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封泛黃的信。
還記得這個嗎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十年前你塞在我揹包裡的。
許沐晴驚訝地看著他,那封冇有署名的信,她以為他從未發現過。
無論相隔多遠,你始終是我最想見的人。許嘉陽一字不差地背出信的內容,許沐晴,這句話我珍藏了十年。今天,我終於有勇氣告訴你——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盒子：我愛你,從第一眼開始,從未停止。你願意...嫁給我嗎
許沐晴淚流滿麵,從錢包裡取出那張珍藏十年的照片——小時候的許嘉陽皺著眉頭看書的樣子。
我也愛你,她哽嚥著說,從你借我雨傘那天起,一直到現在。
在同學們的歡呼聲中,許嘉陽將戒指戴在許沐晴手上,然後緊緊抱住了她。十年的暗戀,終於在這一刻得見天光。
後來,在他們的婚禮上,許明遠作為證婚人說：這是我寫過最美好的愛情故事,而你們,用十年時間完成了它。
許嘉陽握著許沐晴的手,在她耳邊輕聲說：不過,我們的故事纔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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