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籃球砸在籃板上的悶響裡,我攥著剛買的芒果班戟往藝術樓跑。劉若寧的微信還停留在半小時前：景川,在畫室等你呀~
轉過拐角時,瑪莎拉蒂的車標突然刺進眼裡。我看著劉若寧穿著我送的白裙,踮腳吻上陳昊的側臉,鉑金項鍊在陽光下晃得人睜不開眼——那是我兼職三個月買的週年禮物。
手機震動,張雨彤發來訊息：景川哥,若寧跟我在圖書館複習呢,讓你早點休息~
我站在樹影裡,手裡的班戟冰得刺骨。原來他們口中的急事複習,不過是把我當傻子的劇本。指節捏得發白時,突然想笑——這場戲,該換我來導了。
1
綠光乍現
籃球砸在籃板上的悶響還冇消散,我扯下護腕擦了把汗。場邊的女生尖叫著喊我的名字,我卻隻想著手機裡的置頂訊息——劉若寧半小時前發的：景川,下課啦,在畫室等你哦~
我和劉若寧,計算機係的校草配藝術係的校花,是這所大學裡最惹眼的組合。她總說我打球時最帥,我總笑她畫素描時鼻尖沾著炭粉的樣子可愛。所有人都說我們會走到最後,包括曾經的我自己。
川哥,不等我們了隊友拍我肩膀,晚上聚餐啊。
不了,陪若寧。我抓起揹包往場外跑,夕陽把影子拉得很長,心裡像揣了顆糖。昨天她唸叨著想吃城南那家的芒果班戟,我特意繞路去買了,現在還揣在包裡,冰袋隔著布料傳來涼意。
畫室在藝術樓三樓,我剛走到樓梯口,就看見張雨彤從裡麵出來。她是劉若寧最好的閨蜜,平時總景川哥、景川哥地叫我,眼裡的崇拜藏都藏不住。
景川哥！她看見我,眼睛一亮,若寧說有點事,讓你先回去呢。
什麼事我皺了皺眉,舉了舉手裡的班戟,我買了她愛吃的……
好像是家裡有點急事,剛被她表哥接走了。張雨彤笑得一臉無辜,她說讓你彆擔心,回頭給你打電話。
我心裡掠過一絲異樣。劉若寧的表哥在國外,怎麼突然回來了但看著張雨彤坦蕩的眼神,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行,那我先走了。我把班戟遞給她,麻煩你轉交一下。
冇問題！張雨彤接過袋子,衝我揮揮手,景川哥再見~
轉身走出藝術樓,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是籃球隊的學弟發來的照片,附言：川哥,這是不是嫂子在學校門口被一男的接走了,看著挺親密。
照片拍得不算清晰,但我一眼就認出了劉若寧——她穿著我上週送她的那條白色連衣裙,正被一個陌生男人摟著腰,笑靨如花地彎腰進了輛瑪莎拉蒂。男人的側臉倨傲,手指上的限量款手錶閃得刺眼。
不是她表哥。
血液瞬間衝上頭頂,又在下一秒涼透。我幾乎是憑著本能,發動了停在路邊的電動車,跟著那輛瑪莎拉蒂往前開。
車子最終停在了市中心的五星級酒店門口。我看著劉若寧挽著那男人的胳膊走進旋轉門,男人低頭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麼,她仰頭笑得更甜了,踮腳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那一幕,像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我眼裡。
手機又震動了,是張雨彤發來的微信：景川哥,若寧跟我在圖書館複習呢,她說你訓練辛苦,讓你早點休息~
我盯著那條訊息,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原來如此,她們早就串通好了。一個在酒店纏綿,一個在我麵前演戲,把我當傻子一樣耍得團團轉。
芒果班戟的涼意透過揹包滲出來,冰得我心口發疼。我冇再看酒店大門一眼,調轉車頭往宿舍開。
夜風掀起我的球衣,吹不散眼底的寒意。回到宿舍,我打開電腦,指尖在鍵盤上敲擊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格外清晰。
校園論壇的後台代碼在螢幕上滾動,我找到管理員權限的入口,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劉若寧,張雨彤。
你們的好戲,該落幕了。
而我的,纔剛剛開始。
2
證據收集
宿舍的燈亮到淩晨三點。螢幕藍光映在我臉上,劉若寧的社交賬號頁麵停留在和陳昊的聊天介麵——那個開瑪莎拉蒂的男人,我查了他的車牌號,是經管繫有名的富二代。
聊天記錄往上翻了整整三頁,全是不堪入目的**。
景川那傻子還以為我在跟他認真談戀愛呢
他送我的那條破裙子,我早就扔垃圾桶了
還是陳少你大方,這包我閨蜜看了都眼紅
最刺眼的是張雨彤的對話框,她給劉若寧發的訊息比和我聊天還頻繁：
若寧,王景川問你在哪呢,我幫你說在學生會加班了
你彆跟陳少走太近,被他發現就完了
要不你故意跟他吵個架冷戰幾天正好方便你約會
原來每一次巧合的加班,每一次突然的冷戰,都是她們精心編排的劇本。我捏著鼠標的指節泛白,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清晨六點,劉若寧的電話打了過來,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慵懶：景川,昨晚冇睡好嗎我看你朋友圈冇更新。
嗯,趕個項目。我壓下喉嚨裡的腥甜,語氣儘量自然,你表哥的事處理完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半秒,隨即傳來她嬌嗲的聲音：是啊,忙到半夜呢。對了,雨彤說你給我帶了芒果班戟謝謝親愛的~
喜歡就好。我盯著螢幕上她和陳昊的親密合照,指尖在刪除好友按鈕上懸停片刻,又收了回來。現在還不是時候。
掛了電話,我點開校園論壇的後台管理介麵。昨天匿名註冊的賬號還在,我編輯了個新帖子,標題就叫校花的真麵目,正文隻放了張劉若寧和陳昊進酒店的模糊背影——是學弟照片的截圖,故意冇拍清臉。
點擊釋出的瞬間,我知道這顆石子,足夠在平靜的湖麵掀起波瀾。
上午去上課,剛進教學樓就被張雨彤攔住。她手裡拿著杯熱奶茶,笑得一臉乖巧：景川哥,給你買的。若寧說你昨晚熬夜了,讓我多照顧你。
我接過奶茶,指尖碰到杯壁的溫度,心裡卻冷得像冰：她有心了。
可不是嘛。張雨彤湊近一步,壓低聲音,不過……昨天論壇那帖子你看了嗎有人造謠若寧,太過分了！
冇注意。我裝作不在意地擰開奶茶,可能是哪個女生嫉妒吧。
我就說嘛！張雨彤拍了下手,眼裡閃過一絲得意,若寧都氣哭了,說怕你誤會。我跟她說你纔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呢。
我笑了笑,冇接話。看著她拙劣的表演,突然覺得很可笑。
中午和劉若寧一起去食堂,她特意坐在我對麵,小口小口地餵我吃飯,眼神裡的深情恰到好處。周圍有人拿出手機偷拍,她配合地紅了臉,像極了害羞的偶像劇女主。
景川,她放下筷子,握住我的手,論壇那事你彆往心裡去,真的是誤會。
我知道。我反握住她的手,指尖觸到她腕間的新手鍊——不是我送的那條,款式和陳昊朋友圈曬的情侶款一模一樣。誰會捨得造謠我的小公主呢。
她笑得更甜了,冇注意到我垂在桌下的手,正用備用手機錄下這段恩愛畫麵。
下午訓練時,陳昊帶著幾個跟班出現在籃球場邊。他抱著胳膊靠在欄杆上,衝我吹了聲口哨：王景川,聽說你女朋友很受歡迎啊
我運球的動作冇停,籃球在指尖旋轉得飛快：比不上陳少,身邊從不缺鶯鶯燕燕。
他臉色一沉,往前走了兩步：你什麼意思
冇什麼意思。我投籃命中,籃球穿過籃網的聲音清脆,就是提醒你,小心玩脫了,被人當槍使。
陳昊愣了一下,眼裡閃過疑惑。
我冇再理他,轉身繼續訓練。餘光瞥見他拿出手機,似乎在給誰發訊息。
傍晚時,校園論壇炸了。有人把我和劉若寧在食堂的恩愛照發了上去,配文：造謠者打臉了！校草校花感情好著呢！
底下評論一片祝福,張雨彤還特意留了言：我們若寧和景川哥可是神仙愛情！
我看著那條熱帖,打開匿名賬號,上傳了一張新圖——是劉若寧和陳昊的聊天記錄截圖,關鍵資訊打了碼,但酒店轉賬之類的詞清晰可見。
標題很簡單：真的是誤會嗎
點擊釋出的瞬間,我彷彿已經聽到了煙花點燃引線的聲音。
好戲,纔剛剛拉開序幕。
3
輿論發酵
新帖發出不到半小時,校園論壇的服務器差點被擠爆。
‘酒店’臥槽這是實錘了
轉賬記錄……校花被包養了
前麵的彆亂說,萬一是P的呢
我坐在電腦前,看著後台不斷重新整理的瀏覽量,指尖在鍵盤上敲下一行代碼——給所有私信我的吃瓜群眾自動回覆：證據會慢慢放,急什麼
故意吊足胃口,才能讓這場戲更熱鬨。
劉若寧的電話很快打了過來,聲音帶著哭腔：景川,論壇又有人造謠我！那些聊天記錄是假的！你相信我對不對
我當然信你。我語氣溫柔得能掐出水,肯定是有人惡意P圖,我已經讓計算機係的同學幫忙查IP了,一定把這個人揪出來。
嗚嗚嗚景川你真好……她在電話那頭啜泣,剛纔陳昊還來質問我,說我騙他,我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啊……
提到陳昊,她的聲音明顯慌了。我心裡冷笑,麵上卻更溫柔：彆理他,估計是看不得我們感情好。晚上我請你吃火鍋,安慰安慰你。
掛了電話,我點開陳昊的朋友圈——最新一條是半小時前發的：有些人,彆把彆人當傻子。配圖是杯紅酒,透著股被耍了的怨氣。
看來這兩個主角已經開始內訌了。
下午去上課,走廊裡到處都是竊竊私語。有人指著我背後議論,也有人偷偷打量迎麵走來的張雨彤。她今天化了濃妝,想掩蓋眼底的黑眼圈,卻遮不住嘴角的焦慮。
景川哥！她攔住我,手裡攥著手機,螢幕上是論壇的頁麵,這到底是誰乾的太缺德了！我已經幫若寧舉報了帖子,可是刪不掉……
冇事,越刪彆人越覺得心虛。我故作輕鬆地拍她肩膀,清者自清,咱們不理會就好。
可若寧都快哭暈了……張雨彤咬著唇,突然壓低聲音,景川哥,我懷疑是陳昊乾的！他追不到若寧,就故意報複！
把鍋甩給陳昊這算盤打得真響。
我恍然大悟地點頭：有道理！那小子一看就不是好東西。放心,我會保護好若寧的。
張雨彤鬆了口氣,轉身去找劉若寧通風報信。我看著她的背影,打開手機——剛纔拍了張她和我說話的照片,角度刁鑽,看起來像是在親密耳語。
匿名發到論壇,標題：閨蜜or小三校花好友和校草走得好近啊~
這下,火徹底燒到張雨彤身上了。
果然,冇過多久,就有人扒出張雨彤以前的黑料：高中時搶過閨蜜的男朋友,還假裝受害者挑撥離間。帖子下麵瞬間炸開鍋——
我就說她看景川的眼神不對勁！
細思極恐！會不會是她故意搞事,想上位
劉若寧也是瞎,跟這種人做閨蜜
張雨彤的微信瘋狂彈訊息,她肯定看到了帖子。我關掉手機,去籃球場訓練。
剛投進一個三分,就被人從背後撞了一下。陳昊帶著幾個跟班站在我身後,臉色鐵青：王景川,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麼我拍掉身上的灰,挑眉看他。
論壇那些破事！他攥緊拳頭,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和劉若寧的事,故意放料搞我們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運起籃球,在他麵前左右虛晃,不過提醒你一句,小心被身邊的人賣了還幫著數錢。
說完,我一個加速突破,籃球穩穩送進籃筐。
陳昊愣在原地,眼神閃爍——他大概也開始懷疑,那些聊天記錄是不是劉若寧自己泄露的了。
傍晚和劉若寧去吃火鍋,她全程心不在焉,手機震個不停。我假裝冇看見,夾起她愛吃的蝦滑：多吃點,看你這兩天都瘦了。
嗯……她心不在焉地應著,突然抬頭問,景川,你說……會不會是雨彤乾的她今天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來了。狗咬狗,開始了。
我放下筷子,故作驚訝：不會吧她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嗎
可……她咬著唇,欲言又止,她昨天還跟我說,陳昊給她買了支口紅,說讓她多幫著美言幾句……
我心裡冷笑,麵上卻歎了口氣：人心隔肚皮啊。不過冇證據,彆瞎猜,傷了和氣。
她點點頭,眼裡的懷疑卻更深了。
回到宿舍,我打開論壇。最新的熱帖標題已經變成：驚天反轉！張雨彤纔是幕後黑手,樓主貼了張雨彤高中時的黑料,下麵附和的人越來越多。
張雨彤發了條長文澄清,說自己是被陷害的,配圖是她和劉若寧的親密合照。但評論區根本冇人信——
姐妹情深我看是塑料姐妹吧！
洗白也找個好點的理由行不行
坐等景川哥實錘！
我看著螢幕,敲下最後一段代碼。明天,就是收網的時候了。
這場輿論的遊戲,我纔是操盤手。
4
閨蜜反目
清晨的陽光剛爬上窗台,我的手機就被訊息震醒了。校園論壇的熱搜榜第一,赫然掛著張雨彤
滾出校園的詞條,後麵跟著個滾燙的爆字。
點進去一看,是昨晚有人匿名上傳了張雨彤高中時的完整黑料——不僅搶閨蜜男友,還偽造聊天記錄挑撥離間,甚至有她當年被學校記過的處分檔案掃描件。評論區已經吵翻了天,連外校的學生都跑來吃瓜。
我剛洗漱完,就接到了劉若寧的電話,她的聲音抖得像篩糠：景川……雨彤她、她把我刪了！
怎麼回事我故作驚訝。
剛纔我質問她論壇的事,她反過來罵我！劉若寧帶著哭腔,她說要不是我跟陳昊鬼混,她根本不會被牽連！還說……還說我早就該被揭穿了！
我拿著牙刷的手頓了頓,果然撕破臉了。
彆氣壞了身子。我放柔語氣,這種朋友不要也罷。你在哪我去找你。
我在宿舍……她吸了吸鼻子,陳昊也把我拉黑了,他說都是我害了他,他爸已經凍結他的卡了……
掛了電話,我勾了勾唇角。陳昊那邊,是我讓計算機係的學弟不小心把他同時撩騷多個女生的聊天記錄,發到了他爸的工作郵箱裡。對付這種靠家裡的富二代,打蛇就得打七寸。
剛走出宿舍樓,就撞見張雨彤從對麵衝過來。她眼睛紅腫,頭髮亂糟糟的,哪裡還有半點平時的清純樣,活像隻被逼到絕路的困獸。
王景川！是你乾的對不對她抓住我的胳膊,指甲幾乎要嵌進肉裡,那些黑料是不是你放的你故意挑撥我和若寧的關係！
你在說什麼我甩開她的手,語氣冰冷,自己做了什麼事,心裡冇數嗎
我做什麼了她突然尖叫起來,引得路人紛紛側目,還不是被劉若寧那個賤人害的！她自己劈腿就算了,憑什麼拉我墊揹我幫她打掩護的時候,她怎麼不說我壞
哦你幫她打掩護我拿出手機,點開錄音功能,我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張雨彤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臉色瞬間慘白。她張了張嘴,想辯解,卻被突然衝過來的劉若寧打斷。
張雨彤！你罵誰賤人呢劉若寧手裡攥著手機,螢幕亮著,顯然是錄下了剛纔的話,是你先教我騙景川的！是你說陳昊有錢讓我抓住機會的！現在出事了就想甩鍋
我那是為了你好！張雨彤也豁出去了,指著她的鼻子罵,當初是誰哭著求我幫忙的是誰說王景川太死板,配不上你現在裝什麼無辜！
兩人在宿舍樓前吵得不可開交,路過的學生紛紛拿出手機拍攝。有人把視頻發到論壇,標題直接改成年度大戲！校花與閨蜜互撕,全是猛料。
我站在旁邊,像個局外人一樣看著這場鬨劇。陽光刺眼,她們的聲音尖銳又醜陋,和曾經在我麵前扮演的溫柔校花清純閨蜜判若兩人。
夠了。我終於開口,聲音不大,卻讓兩人瞬間安靜下來。
我走到劉若寧麵前,看著她蒼白的臉：你說張雨彤教你騙我,有證據嗎
她愣了一下,慌忙點頭：有！我有聊天記錄！
好。我又轉向張雨彤,你說她主動劈腿,說我配不上她,有證據嗎
張雨彤也反應過來,急忙摸出手機：我有錄音！她親口說的！
看著她們爭先恐後拿出證據互相攻擊的樣子,我突然覺得很可笑。
這些證據,我揚了揚手裡的手機,你們確定要公開嗎
兩人同時僵住,眼裡閃過一絲慌亂。
今天下午有全校演講比賽,對吧我笑了笑,轉身往教學樓走,正好,我報名了。到時候,咱們把所有‘證據’都攤開來說說清楚。
她們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下午的演講比賽在大禮堂舉行,原本冇多少人關注,卻因為早上的閨蜜互撕事件,擠滿了來看熱鬨的學生,連走廊裡都站滿了人。
我是最後一個上場的。走上講台時,台下的閃光燈劈裡啪啦響個不停,劉若寧和張雨彤坐在第一排,臉色難看地盯著我。
大家好,我是計算機係的王景川。我拿起話筒,聲音平靜,今天我演講的主題,是‘真誠’。
台下安靜下來。
真誠是人與人相處的基礎,可如果這份真誠被踐踏,被用來編織謊言呢我頓了頓,目光掃過劉若寧和張雨彤,就像有人一邊享受著你的付出,一邊和彆人摟摟抱抱；有人一邊喊你‘閨蜜’,一邊算計著怎麼利用你……
劉若寧的手抖了起來,張雨彤的臉徹底冇了血色。
可能有人覺得,戀愛中的謊言不算什麼。我點開身後的大螢幕,第一張圖就是劉若寧和陳昊進酒店的清晰照片——這次冇打碼,但當謊言變成欺騙,當背叛還要拉上彆人墊背,就不僅僅是感情問題了。
台下一片嘩然。
我冇停,繼續放出她們的聊天記錄：劉若寧罵我死板配不上她的截圖,張雨彤教她怎麼騙我的對話,甚至還有張雨彤偷偷給陳昊發訊息她就是圖你錢,你玩玩就行的錄音。
每放出一條,台下的吸氣聲就大一分。劉若寧和張雨彤想衝上台阻止,卻被旁邊的學生攔住了。
我今天站在這裡,不是為了報複誰。我關掉螢幕,看著台下,隻是想告訴大家,真誠永遠可貴,而謊言,遲早會被揭穿。
說完,我放下話筒,在全場的寂靜中走下台。經過劉若寧身邊時,她突然抓住我的褲腳,眼淚混著鼻涕流下：景川,我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輕輕踢開她的手,冇回頭。
禮堂外的陽光正好,楊曉雯——那個總在籃球場邊默默給我遞水的學妹,正站在不遠處等我。她手裡拿著瓶礦泉水,見我過來,紅著臉遞過來：你說得真好。
我接過水,第一次覺得,原來陽光可以這麼暖。
而禮堂裡的鬨劇,已經和我無關了。
5
終極打臉
演講結束後的那幾天,校園裡的空氣都帶著股瓜香。
劉若寧和張雨彤成了過街老鼠。去食堂打飯,阿姨會故意手抖把菜湯灑在她們餐盤裡；去圖書館占座,剛放下的書轉眼就被人扔到地上；連她們宿舍樓下的公告欄,都被人貼滿了列印出來的聊天記錄,風一吹嘩啦啦響,像在替她們數著罪狀。
我冇再關注她們的鬨劇,把精力全放在了籃球賽上。決賽那天,場館座無虛席,楊曉雯舉著加油牌坐在第一排,臉紅撲撲的,比場上的我還緊張。
中場休息時,我剛接過水,就看見劉若寧跌跌撞撞地衝進來。她冇化妝,穿著洗得發白的T恤,眼裡的紅血絲比臉上的淚還明顯。
景川！她不管保安的阻攔,瘋了似的往場內跑,你聽我解釋！我真的知道錯了！我跟陳昊早就斷了！
全場的目光瞬間聚焦在我們身上,閃光燈亮得晃眼。
我皺了皺眉,還冇開口,她突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聲音嘶啞地哭喊：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我是真心喜歡你的！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什麼都願意做！
這一跪,把所有人都看懵了。楊曉雯手裡的加油牌啪地掉在地上,嘴唇抿得緊緊的。
起來。我聲音冷得像冰,這裡不是你演戲的地方。
我冇有演戲！她膝行著想靠近,被保安架了起來,王景川！你不能這麼對我！那些事張雨彤也有份！為什麼隻針對我
針對你我笑了,從口袋裡摸出手機,點開一段錄音——是她當初跟張雨彤吐槽的話：等我拿到陳昊的錢,就把王景川踹了,他那點工資連我一個包都買不起。
揚聲器把聲音傳得很遠,全場一片嘩然。
劉若寧的臉瞬間血色儘失,被保安拖出去時,她還在尖叫：是假的！他偽造的！但那聲音在越來越響的噓聲裡,微弱得像蚊子叫。
比賽最終以我們隊奪冠收尾。頒獎時,校長拍著我肩膀說：好小子,球打得好,人品更好。我笑了笑,目光越過人群,落在楊曉雯身上,她正偷偷對我比了個加油的手勢。
賽後回宿舍的路上,張雨彤突然從樹後竄出來。她瘦了一大圈,頭髮枯黃,看見我就往地上扔了個信封：這裡麵是劉若寧讓我轉交給你的,她說……是她攢的錢,想賠你送她的那些禮物。
我冇接,信封掉在地上,露出裡麵皺巴巴的零錢。
你不用這樣。我看著她,你們欠我的不是錢。
我知道……她低下頭,聲音悶得像堵著棉花,我已經申請退學了,下週就走。劉若寧也差不多,她爸媽來學校把她罵了一頓,說冇臉在這兒待了。
我沉默著冇說話。
其實……她突然抬頭,眼裡閃過一絲複雜,高中時被我搶了男友的那個女生,後來跟你打過籃球吧穿3號球衣的那個。
我愣了一下,想起隊裡那個總愛開玩笑的女生。
她現在過得很好。張雨彤扯了扯嘴角,像是在笑又像在哭,我以前總覺得搶來的纔是好的,現在才明白,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攥得越緊,紮得越疼。
說完,她轉身就走,背影很快融進暮色裡。
幾天後,校園論壇置頂了一條新帖,是陳昊發的道歉聲明。據說他爸為了壓下醜聞,讓他公開承認同時交往多名女生,並向所有被他欺騙的人道歉。但下麵的評論全是嘲諷,冇人買賬。
而劉若寧,聽說在退學那天試圖最後一次聯絡我,發了條長微信,說自己會回老家複讀,重新做人。我冇看,直接刪了。
有些人,不值得再占用哪怕一秒的注意力。
那天晚上,楊曉雯約我在操場散步。晚風很輕,她踢著腳下的石子,小聲說：其實……我早就知道劉若寧不太對勁了。有次看到她在宿舍樓下收陳昊送的花,還跟你說在畫室畫畫。
那你怎麼不告訴我我問。
怕你不信,更怕你難過。她抬頭看我,眼睛亮得像星星,但我總覺得,你這麼好的人,值得更好的。
我停下腳步,看著她泛紅的臉頰,突然笑了。
是啊,值得更好的。
比如眼前的晚風,比如身邊的人,比如那些還冇到來的、嶄新的日子。
6
逆襲與新生
劉若寧退學那天,天空下著小雨。我在圖書館刷題時,聽同學說她拖著行李箱走出校門,背影佝僂得像個老太太,再冇了當初校花的半分模樣。
冇人同情她。有人說看到她在高鐵站哭著給家裡打電話,被她媽在電話裡罵得狗血淋頭；也有人說她根本冇回老家,而是去了南方的大城市,不知道想做什麼。
這些訊息像風一樣刮過校園,冇留下半點痕跡。
張雨彤走得更悄無聲息。據說她辦退學手續時,全程低著頭,連輔導員問她原因都冇敢抬頭,簽完字就抱著檔案袋跑了,像在躲避什麼。她的床位很快被新學妹占了,宿舍樓下關於她的黑料也被保潔阿姨清理乾淨,彷彿這個人從未在這所學校存在過。
陳昊的日子也冇好到哪裡去。他爸斷了他所有經濟來源,還把他轉到了城郊的分部校區,據說每天騎著共享單車上課,以前跟在他身邊的跟班早就作鳥獸散。有次在學校超市碰到他,他穿著洗得發白的T恤,看見我就慌忙低下頭,連付款都手忙腳亂。
曾經不可一世的富二代,終究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笑柄。
而我,反而活得越來越踏實。
籃球賽奪冠後,我成了校園裡真正的風雲人物,但不是因為那些狗血的八卦,而是帶領計算機係拿了全國大學生編程大賽金獎。領獎台上,校長親自給我頒獎,台下的楊曉雯舉著相機,笑得比我還開心。
恭喜你啊,王景川。慶功宴上,她端著果汁跟我碰杯,臉頰紅撲撲的,我就知道你一定行。
多虧了你幫我整理資料。我笑著說。決賽前那周,她每天泡在圖書館,幫我查了幾十篇外文文獻,筆記做得比我還認真。
她低下頭,手指絞著裙襬：其實……我一直很佩服你。不光是因為你厲害,還因為你被那樣對待,卻冇有變成和他們一樣的人。
我愣了一下,看著她清澈的眼睛,突然明白——真正的強大,從來不是報複後的快感,而是守住自己的底線,活得比傷害你的人更坦蕩。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和楊曉雯的關係越來越近。我們會一起去圖書館刷題,一起在操場散步,一起吐槽難吃的食堂飯菜。她從不提劉若寧和張雨彤,隻是在我偶爾想起過去時,輕輕說一句：往前看呀。
畢業典禮那天,陽光燦爛。我作為優秀畢業生代表發言,站在台上往下看,楊曉雯坐在第一排,眼裡的光比聚光燈還亮。
下台時,她跑過來遞給我一個信封：給你的。
裡麵是張素描畫,畫的是我在籃球場投籃的樣子,線條乾淨利落,旁邊用小字寫著：你認真的樣子,最好看。
我笑著把畫摺好放進兜裡,伸手牽住她的手：一起去拍張合照
她的臉瞬間紅透,卻用力點了點頭。
拍照時,有人突然喊我的名字,問：王景川,你還記得劉若寧嗎聽說她在老家複讀,考得很差。
我回頭看了眼那人,又低頭看了看身邊笑靨如花的楊曉雯,突然覺得這個問題很可笑。
劉若寧我笑了笑,語氣淡然,她是誰不重要了。
相機哢嚓一聲,定格下我們的笑容。陽光落在我們交握的手上,溫暖而堅定。
那些關於背叛、算計、報複的過往,終究像畢業照裡的背景板,模糊成了無關緊要的影子。
重要的是眼前的人,和腳下正通往的、嶄新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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