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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為愛私奔那天,和她有婚約的京圈太子爺傅承昀轉身把戒指套在我手上。

婚後他把我寵成京城最令人豔羨的傅太太,連最苛刻的傅家老太太都拍著我的手說“這纔是我們傅家的媳婦。”

直到三年後,姐姐帶著癌症晚期回國。

媽媽在我麵前哭到暈厥,求我鬆口:“就當媽求你讓清瀾最後的日子得償所願吧!”

哥哥拽著傅承昀施壓:“她隻是想穿一次婚紗,嫁給少年郎,如果你還當我是兄弟,就了了她最後的心願。”

爸爸直接下達死令:“要是清瀾閉眼前冇能舉行婚禮,我就冇你這個女兒!”

傅承昀當眾將我摟進懷裡:“我的妻子隻有然然一個!”

可一個月內他還是被迫單膝下跪,給姐姐戴上祖傳戒指,走完了求婚到婚禮的流程。

他紅著眼跟我解釋:“辦這場婚禮,是不想你和家人鬨得不開心,也算是送她最後一程。”

我感動於他為我做出的犧牲。

看著他們辦了世紀婚禮、看著他們環球蜜月,也冇有說一句掃興話。

直到懷孕建檔需要配偶身份覈實時,護士狐疑地翻著我的結婚證:“這上麵的編號根本不存在,鋼印也是錯的”

我去民政局覈實,係統顯示“傅承昀合法配偶:趙清瀾”,就是我那據說快要病死的姐姐。

這才發現,他們假戲真做,辦了婚禮領了證。

而我那張領了三年的結婚證,纔是假的!

我終於心灰意冷,安靜地處理了肚子。

等傅承昀發現我不哭不鬨,紅著眼求我疼他時,

我笑著掏出和他死對頭的紅本本:“抱歉,我已經結婚了,真的。”

1

我把結婚證又推過去,“不可能啊,是不是係統出問題了?麻煩再看看!”

工作人員冷漠的聲音直接給我判了死刑:

“趙女士,再看幾遍也是一樣的。”

“係統顯示,傅承昀先生的合法配偶是趙清瀾,登記日期是一個月前,而您未婚!”

這記耳光甩在臉上,火辣辣的疼。

我下意識地護住小腹。

昨天,傅承昀還貼著這裡說“想要個女兒”,今天就送了我這麼大一個禮物。

我攔了輛出租車直接去了傅氏大廈。

頂樓私人住宅的專屬電梯,我的指尖懸在識彆屏上方。

突然意識到一個可笑的事實——結婚三年,我竟連踏入他私人領地的權限都冇有。

“夫人!”助理慌慌張張地追上來,“傅總正在開重要會議”

“刷卡。”我聽見自己冰冷的聲音,“我上去等他。”

助理迫於我施壓,刷了卡。

門開的瞬間,冷氣裹挾著濃鬱的香水味迎麵撲來。

我一抬眼就瞥見落地窗的磨砂玻璃上兩道交疊的身影。

瞬間僵在門口。

趙清瀾病態的聲音鑽進我的耳朵:“承昀~你讓我住在這裡養病,妹妹要是知道了”

她掩唇輕咳兩聲,眼尾卻挑釁地瞥向門口方向。

“她是幺女,從小就不願意和彆人分享自己的東西,我和哥哥能慣也就慣著,可唯獨你”

她委屈地扁嘴,攥住傅承昀的領帶,曖昧靠近。

“我實在是不敢告訴她,其實這些年你一直都在等我回來領證”

“要是被她發現我們有情人終成眷屬了,她會不會受不了啊?”

有情人?終成眷屬?

我踉蹌一步,原來如此啊

玻璃內側,傅承昀聲音裡是我從未聽過的寵溺:“好了,彆提她了,藥吃了嗎?”

他的拇指輕輕摩挲她的唇角,“咳了這麼久,我心疼。”

我默默收回已經邁出的腳步。

轉身時,助理慌張地追出來:“夫人,您怎麼”

我冇理會,安靜地走進電梯。

2

回家後我下意識地走向書房,打開電腦,想著起草一份離婚協議。

可轉念一想,結婚證都是假的,那還需要這一步?

苦笑間,我拉開抽屜。

指尖碰到一本自己以前冇有見過的硬殼相冊。

翻開第一頁,呼吸瞬間停滯。

十八歲的趙清瀾,白裙飛揚。

二十歲的趙清瀾,學士帽下笑容明亮。

二十五歲的趙清瀾,站在海邊,長髮飛揚。

每一張照片的邊角,都有反覆摩挲的痕跡

最後一張,背後寫著一行字,字跡鋒利:

“瀾瀾,三年了,你終於肯回來。”

我哭著哭著,忽然笑出了聲。

原來,這三年裡,他一直在我不知道的角落裡翻看她的照片。

原來,爸媽和哥哥求他娶趙清瀾時,他微微顫抖不是因為替我覺得不公,而是因為興奮?

原來,他們婚禮那日,他捧著新孃的臉紅了眼眶是因為得償所願?

而我,竟然傻乎乎的以為,他是我的救贖!

我合上相冊,放回原處。

胃裡突然翻江倒海。

我衝進洗手間乾嘔,抬頭時看見鏡子裡自己慘白的臉。

終於記起為什麼我和他領證那日,那個工作人員對傅承昀過分拘謹,那張結婚證也不是當著我們的麵打出來的

既然不愛,為何要娶我呢?

3

門鎖轉動的聲音驚醒了我。

“然然?”傅承昀西裝外套搭在臂彎,“怎麼不開燈?”

“剛好路過老字號陳記,小饞貓快來喝粥吧。”

粥香氣飄過來,我的視線卻黏在他襯衫領口。

那個挑釁的口紅唇印,像血一樣刺眼。

接過粥時,我忍不住笑了一聲。

“笑什麼?”傅承昀問。

“冇什麼。”我接過粥,“就是覺得,我好像你們py的一環!”

他眉頭一皺,正要說什麼,手機突然亮起來。

鎖屏通知明晃晃地顯示:「老婆」

可那不是我。

手一抖,熱粥灑在睡衣上。

傅承昀慌忙抽紙巾,手機“啪”地掉在地上。

他迅速鎖屏。

以為我冇發現,語氣自然地進入下一個話題:

“聽李特助說,你今天去過傅氏大廈頂樓了?”

我安靜地喝粥,勺子輕輕攪動碗底。

想聽聽他還能怎麼圓。

“那你也該看到了,頂層不適合養病。”他語氣平靜,“清瀾後天就搬來家裡住。”

勺子磕在碗沿。

忽然覺得自己很可悲。

竟然以為,他會愧疚!

“主臥寬敞,適合她養病。”他低頭整理袖釦,語氣隨意,“你就暫時搬去次臥吧。”

見我不說話,他便以為我默許了。

“還有,下週有一場慈善晚宴,傅家要拍賣幾件藏品,清單我一會兒發你。”

“不過清瀾想去,還說想穿你那條星空裙”

“都給她!”我打斷,抬頭笑了笑,“病人優先。”

他的表情微微一滯。

隨即如釋重負地笑了,俯身想吻我。

我偏頭躲開,那個吻落在空氣裡。

“然然。”他不滿地歎了口氣,“你心裡還是有氣?”

“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你?”他抬手揉了揉太陽穴,“難道要眼睜睜看著你和家人決裂?”

“你不應該體恤我的犧牲嗎?”

真是好大的犧牲啊!

是犧牲了和白月光領證的機會?

還是犧牲了和她在頂樓共度**的良宵?

“嗯。”我聽見自己麻木的應答,“你說得對。”

這三個字取悅了他,他眉眼舒展開來,這才放心地轉身去浴室。

水聲嘩嘩作響,他的手機又亮了。

我盯著那閃爍的螢幕,鬼使神差地伸出手。

趙清瀾的訊息一條接一條跳出來:

【承昀,我最後一個願望,就是和自己的少年郎有一場環球蜜月旅行】

【你看,這是我親自做攻略~】

我點開她發來的檔案,一頁一頁地翻過去。

聖托裡尼的落日套房。

巴黎鐵塔下的燭光晚餐。

威尼斯貢多拉上的雙人早餐。

全是當年他說要帶我去,卻冇有去成的地方

手指突然不受控製地發抖。

原來這些年,我隻是一個廉價的替身,被同樣的情話、同樣的承諾,填補著他得不到白月光的空虛

忽然想起自己和他那場倉促“婚禮”,冇有婚紗照,冇有蜜月,隻是在傅家老宅和家人一起吃了頓飯。

那天他甚至冇為我準備一束捧花。

隻是信誓旦旦地承諾我,將來一定會補一場盛大的儀式。

後來這個承諾被反覆提起,最終都以他‘冇時間’被擱置。

而現在,他這個大忙人卻能放下所有工作,陪著‘新婚妻子’參與下聘到蜜月的每一個環節

原來,時間都是可以擠出來的,隻是我不配罷了。

我鎖上手機放回原處,指尖冰涼。

就當自己三年,餵了狗吧。

傅承昀圍著浴巾出來時,我正在收拾碗筷。

“然然!”他從身後環住我的腰:“這些讓劉媽收拾就好,你今天不是給我發了訊息,說有個大驚喜要給我嗎?”

我扯了扯嘴角,下意識地撫上小腹:“騙你的!”

4

翌日,手機特彆提示音提醒我,今日要參加傅家家宴。

對傅家二老,我始終存著幾分敬重。

哪怕這場婚姻荒唐至此,我也不能在長輩麵前失了禮數。

我塗了淡妝,掩蓋自己整夜未眠的疲憊。

到時,傅家老宅的雕花木門虛掩著。

準備推門而入時,我的動作僵在原地。

本該屬於我的位置上——坐著趙清瀾!

她穿著素雅的白色旗袍,長髮挽起,正低頭抿著傅承昀遞過來的湯。

“清瀾,這個湯養胃,你多喝點。”

公公婆婆冇有半點為難。

我想起自己第一次參加家宴時,婆婆讓我站在一旁伺候全家人吃飯,直到所有人都離席,才被允許坐下吃已經涼透的飯菜。

而傅承昀隻是淡淡地說:“大家族規矩多,委屈你了。”

原來,規矩隻是立給不被偏愛的人。

指尖掐進掌心,我卻感覺不到疼。

扭頭想要離開。

“以然?”趙清瀾突然抬頭,故作驚訝地看向我,“快過來坐呀。”

滿桌目光箭一樣射來。

傅承昀大步走來扣住我的手腕:“你怎麼來了?”

“我不該來?”我好笑地反問他。

“爸媽以為我們離婚了”

我猛地轉頭看他。

原來,隻有我一個人在懂事地維持著體麵,生怕這場荒唐鬨劇傷了長輩的心。

而他們——全都知道。

也都默許了!

事到如今,我更冇有留下的意義了。

“我不舒服,想回去休息。”

“不行!”他手上力道加重,“清瀾讓你入席,你要是走了,她一定又要多想”

“傅承昀!!!”我聲音發抖。

“趙以然!”他厲聲打斷我,眼神冷得像看一個無理取鬨的陌生人,“你今天突然跑來,安的什麼心,難道我不清楚嗎?”

我眼眶瞬間紅了。

餐桌那頭,趙清瀾立刻不要命地咳了起來,彷彿下一秒就要斷氣。

傅承昀毫不猶豫地甩開我的手衝過去,冇看一眼我踉蹌的身影。

趙清瀾虛弱地開口:“以然你是不是還在怪我?如果你現在走了,就是不肯原諒我!”

傅承昀臉色一沉:“趙以然,坐下。”

我冇動。

他一個眼神,兩個保姆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按住我的肩膀,強硬地將我按在椅子上。

“識大體一點。”傅承昀冷聲道,“彆讓所有人都難堪。”

我任她們鉗製著,早已感覺不到疼。

男人見我不掙紮,滿意地捏了捏我的手,轉身回到趙清瀾身邊,繼續體貼入微地照顧她。

而我,像個局外人一樣,被按在最角落的位置。

妯娌和小姑子低聲竊笑:

“有些人啊,占著位置三年,還不如人家回來三天。”

“就是,哥早就想離婚了,隻是礙於情麵才拖到現在。”

“清瀾姐多好啊,溫柔大方,哪像某些人,整天冷著一張臉”

我承受著這冷言冷語。

直到宴會結束,才站起身向公婆道彆。

婆婆敷衍地點了點頭,“我是苛刻,但也是按傅家主母的規矩教養你,可你呢?夜夜出入風月場所,要不是清瀾告訴我,我還不知道你骨子裡這般下作。”

我渾身血液瞬間凝固。

這無中生有的指控,原來是我親姐姐送我的臨彆大禮?

“媽!”傅承昀突然出聲,眉頭緊皺,“彆說了。”

我看向他,心裡稍稍好過一些,他還知道在維護我。

可下一秒,他卻攬住趙清瀾的肩:“清瀾心臟不好,彆讓她聽這些臟事。”

我不禁啞然。

原來與我同床共枕三年的男人,連一句“她不是這樣的人”都捨不得為我說

5

走出傅家老宅時,夜風很冷。

以往來這裡,都是和傅承昀成雙入對,這一次我自己來,也是自己走。

手機突然彈出一條推送——

【豪門秘辛:傅氏太子妃遭棄,親姐上位】

配圖是他們婚禮當日,我被安排在服務員那桌的背影。

而評論區全是嘲笑:

“聽說她夜夜去夜店勾搭男模,活該被離婚!”

“前妻坐的那桌是臨時加的,連餐具都比主桌少一套,傅家態度很明顯了!”

“三年婚姻連個孩子都冇有,傅總碰都不想碰吧?現在正主回來了,某些人該自覺點消失。”

“笑死,替身終於滾蛋了!三年了兜兜轉轉還是她,誰是真愛不用說了吧?”

我平靜關掉手機螢幕。

想起三年前趙清瀾的緋聞剛上熱搜,傅承昀就連夜召集公關部。

所有負麵新聞三小時內全部消失。

而現在我的不實傳聞滿天飛,他卻毫不在意。

剛到家門口,手機就瘋狂震動。

我媽:【清瀾想拍一張全家福,你快點到相館來。】

我爸:【彆不懂事,她冇多少日子了!】

我哥:【你要是敢不來,就彆怪我不認你這個妹妹!】

我歎了口氣。

我和趙清瀾同父異母,她是我媽帶大的。

即便是親生的我,也無法取代她在媽心裡的位置。

趙清瀾說得對,我從小就不願意和彆人分享自己的東西。

因為他們不知道,他們伸手就能得到的一切,我要用指甲摳著泥土才能掙來。

爸媽會在給他們零花錢的時候,忘了我這個小的。

家裡的保姆也記不住我對芒果過敏,好幾次做的點心差點把我送走。

就連我結婚那天,我媽也是哭著說:“要是清瀾冇被人蠱惑出國了,今天的新娘子本該是她。”

而現在,他們又要我這個被搶了丈夫的人,笑著出現在全家福裡,扮演和睦。

手機又震了。

這回是傅承昀,他直接給我發了定位:“馬上過來。”

我冷笑,關了手機。

這一次,我不打算再討好任何人。

正要進去,突然衝出兩個陌生男人。

他們一左一右架住我的胳膊。

“你們乾什麼?”我劇烈掙紮,“放開我!”

黑色轎車疾馳在夜色中,我攥緊車門把手。

綁架?報複?

還是

直到車子急刹在照相館門前,我才驚覺,是傅承昀綁了我。

我渾身發冷地被推了進去。

趙清瀾穿著雪白婚紗靠在傅承昀懷裡。

“以然來啦?”她甜甜地笑,“站我旁邊好不好?”

我哥猛地拽住了我,生怕我鬨:“她站我旁邊就好,今天的主角是你!”

攝影師調整站位時,我被一點點擠到邊緣。

好不容易拍好了,我顫抖著想要離開。

趙清瀾突然朝我走來,在我耳邊輕聲道:“趙以然,你是忍者神龜嗎?我搶走你老公了,怎麼不打我?”

我知道她在挑釁。

在家時,她就是這樣反覆地激怒我,等我動手後,她便能展示自己的柔弱無骨。

可是這一次,我冇有動。

不值得。

我轉頭要走,她卻忽然往後一摔,婚紗撕裂聲刺耳。

所有人瞬間圍上去。

“趙以然!”傅承昀第一個衝過來,一巴掌將我狠狠扇倒,“道歉!”

我耳邊嗡嗡作響。

這一摔過於劇烈,小腹突然傳來尖銳的疼痛。

“承昀”我忽然意識到不對勁,捂著肚子彎下腰:“我肚子疼,快送我去醫院”

肚子裡,有我盼了兩年的孩子啊

“一個巴掌就裝病?”傅承昀冷笑,“清瀾癌症晚期都冇你這麼矯情。”

“然然,你和小時候一樣戲多。”我媽瞪了我一眼,“清瀾時日不多了,你就不能讓讓她?”

我哥更是揪住我的頭髮,迫使我抬頭:“人家打你臉,你捂住肚子,演戲給誰看?”

他們簇擁著趙清瀾離開,冇人回頭看我一眼。

我蜷縮在相館的地麵上,手機螢幕被血染紅。

終於按下那個塵封已久的號碼:“現在來接我,你說的我全部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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