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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妻又如何雲琅哥哥心裡隻有我!
大婚當日,我的夫君和他的白月光表妹,
穿著同款喜服攔在侯府門前。
我反手一巴掌扇在謝雲琅臉上:寵妾滅妻,你想滿門抄斬
邊關長大的將門嫡女,從來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扇綠茶、劈侯府、逼渣男跪地磕頭——
既然他們要我守婦德,那我就教教這群封建餘孽,
什麼叫婦德變瘋德!
當皇帝的真麵目揭開,我抽出血色虎符:
三十萬北境軍聽令——
今日,本宮要這江山,換個姓!
1
我,蕭臨霜,今日大婚。
花轎停在侯府門前時,喜樂聲戛然而止。
掀開轎簾,我看到的不是紅毯鋪地、賓客相迎,而是一個身穿大紅嫁衣的少女,正趾高氣揚地擋在侯府正門前。
她眉眼嬌柔,唇色豔紅,活像一隻剛吸飽了血的雀兒。
正妻又如何你們不過是有名無實的聯姻罷了。她抬著下巴,聲音甜得發膩,蕭臨霜,你記住了,雲琅哥哥的心裡永遠隻有我!
四周賓客噤若寒蟬,冇人敢吭聲。
我笑了。
這蠢貨,連嫁衣都敢穿,是真不怕死啊。
我慢條斯理地摘下蓋頭,指尖輕輕撫過袖口暗藏的銀針。
這位妹妹,你叫什麼名字我柔聲問。
蘇柔兒。她得意洋洋,雲琅哥哥從小最疼的就是我,你——
啪!
我反手一巴掌,直接扇得她踉蹌兩步,半邊臉瞬間腫起。
她懵了,捂著臉瞪大眼睛,眼淚要掉不掉。
你……你敢打我
我甩了甩手腕,微笑:打你就打你,還要挑日子
四週一片嘩然。
蕭臨霜!你瘋了!
一道怒喝傳來,我那未來夫君謝雲琅終於露麵了。
他一身喜服,麵容俊朗,可惜眼神裡的厭惡藏都藏不住。
大喜的日子,你竟敢動手傷人他一把扶住蘇柔兒,心疼得像是她挨的不是一巴掌,而是被捅了一刀。
我歪頭看他:侯爺,你的小青梅穿嫁衣擋門,口口聲聲說你心裡隻有她,這算不算僭越
謝雲琅臉色一僵,隨即冷聲道:柔兒年紀小,不懂事,你身為正妻,連這點容人之量都冇有
我點點頭:哦,原來侯爺喜歡不懂事的。
那正好——我猛地抬手,啪!
這一巴掌,直接扇在了謝雲琅臉上。
全場死寂。
謝雲琅的臉偏到一側,嘴角滲血,整個人僵在原地,似乎不敢相信我敢打他。
我甩了甩手,歎氣:侯爺臉皮真厚,打得我手疼。
蕭臨霜!!他暴怒,抬手就要還擊。
我後退一步,輕笑:侯爺可想清楚了,這一巴掌下去,明日金殿上,陛下問起‘寵妾滅妻’的罪名,你謝家滿門,扛得住嗎
他的手硬生生僵在半空。
我慢悠悠地從袖中抽出一卷明黃聖旨,在他眼前晃了晃:賜婚聖旨還在我手裡,侯爺要不要再確認一遍,今日娶的到底是誰
謝雲琅臉色鐵青,手指攥得咯咯作響。
蘇柔兒見狀,立刻哭哭啼啼地拽他袖子:雲琅哥哥,她欺負我……
謝雲琅深吸一口氣,竟轉頭對我咬牙道:柔兒隻是我表妹,你何必咄咄逼人
我笑了。
剛纔還心裡隻有她,現在又成隻是表妹了
行啊。我點點頭,突然揚聲,來人!
十名女兵齊刷刷上前,鐵甲寒光凜冽。
給我砸!
女兵們掄起早就備好的鐵棍,對著侯府大門就是一頓猛砸。
哢嚓——!
朱漆大門轟然碎裂,木屑飛濺,嚇得賓客們連連後退。
謝雲琅臉色慘白:你……你竟敢……
我拎起裙襬,大步跨過門檻,回頭衝他嫣然一笑:侯爺,記住了——
今日是我蕭臨霜進門,不是你們謝家施捨我!
再敢讓我不痛快,下次砸的,可就不止一扇門了。
說完,我領著女兵揚長而入,留下滿院瞠目結舌的賓客,和一臉扭曲的謝雲琅。
婚房裡,女兵們憋笑憋得肩膀直抖。
小姐,您剛纔太解氣了!戰英湊過來,那謝雲琅的臉,比死了三天還難看!
我隨手扯下鳳冠,往床上一丟:這纔剛開始呢。
謝家打的什麼算盤,我一清二楚——
不過是想藉著娶我,吞掉我父兄留下的兵權田產,再拿婦德壓我,讓我乖乖當個擺設。
可惜,他們挑錯了人。
我蕭臨霜,從來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戰英,去前院盯著。我眯了眯眼,我賭謝雲琅忍不過今晚,必定要來找茬。
戰英領命而去,不過半刻鐘就匆匆回來:小姐!侯府老夫人帶著人往這邊來了,臉色黑得像鍋底!
我笑了。
好啊,正愁冇人給我立威呢。
我站起身,慢悠悠地從枕下抽出一根馬鞭。
今日,我就教教謝家——
什麼叫,瘋批當家!
2
我指尖纏著馬鞭,坐在婚床邊緣,聽著門外腳步聲越來越近。
戰英低聲道:小姐,老夫人帶了四個嬤嬤,看樣子是要給您下馬威。
我輕笑:正好,我還怕她不來呢。
門被猛地推開,謝家老夫人一身絳紫錦袍,滿頭珠翠,臉上皺紋裡都夾著刻薄。
她身後跟著四個膀大腰圓的嬤嬤,手裡還端著一盞茶。
蕭氏!老夫人厲聲喝道,新婚第一日,你就敢砸我侯府大門,毆打夫君,還有冇有規矩!
我慢悠悠地站起身,馬鞭在掌心輕敲:老夫人,您這話說的,好像是我先挑事一樣。
難道不是她冷笑,柔兒不過是年紀小,說錯兩句話,你竟當眾扇她耳光雲琅是你夫君,你竟敢對他動手
我歪頭:那依老夫人之見,我該怎麼做
她冷哼一聲,示意嬤嬤上前:新婦進門,先給婆母敬茶,這是規矩!跪著敬!
嬤嬤手裡的茶盞冒著熱氣,我瞥了一眼——滾燙的,杯沿還泛著不正常的青黑色。
哦,下毒還是單純想燙爛我的手
我笑了。
好啊,敬茶。我伸手去接。
嬤嬤眼底閃過一絲得意,故意將茶盞傾斜,滾水眼看就要潑到我手上——
我手腕一翻,直接扣住她的脈門,反手一擰!
啊——!嬤嬤慘叫一聲,茶盞脫手。
我腳尖一挑,穩穩接住,隨即笑意盈盈地遞到老夫人麵前:婆母,茶涼了,我給您換一杯滾的。
老夫人臉色驟變,還冇來得及後退,我直接捏住她的下巴,將整杯熱茶灌了進去!
咕咚——咳咳咳!她瘋狂掙紮,燙得滿臉通紅,茶水順著嘴角流下,沾濕了華貴的衣襟。
我鬆開手,老夫人踉蹌後退,被嬤嬤扶住,喉嚨裡發出嗬嗬的嘶啞聲,顯然燙得不輕。
蕭臨霜!你竟敢——她指著我,指尖發抖。
我甩了甩手上的水漬,微笑:婆母,這茶味道如何要不要再來一杯
老夫人氣得渾身發抖,臉上的皺紋都在抽搐:反了!反了!來人!給我按住她,家法伺候!
四個嬤嬤立刻撲上來,我歎了口氣,馬鞭一甩——
啪!
第一個嬤嬤臉上瞬間多了一道血痕,捂著臉慘叫倒地。
第二個剛伸手,我一腳踹在她膝蓋上,骨頭哢嚓一聲,她直接跪了下去。
第三個和第四個一起上,我側身避開,鞭子纏住其中一人的脖子,狠狠一拽!
砰!兩人撞在一起,頭暈眼花地癱軟在地。
老夫人臉色慘白,終於意識到——她帶來的人,根本不夠我看的。
我一步步走近她,馬鞭輕輕拍打掌心:老夫人,您還有什麼規矩要教我一次說完,省得我麻煩。
她後退兩步,聲音發抖:你……你彆過來!雲琅!雲琅!
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謝雲琅帶著一群家丁衝了進來,看到滿地哀嚎的嬤嬤,臉色鐵青:蕭臨霜!你瘋了竟敢對母親動手!
我挑眉:侯爺哪隻眼睛看到我動手了明明是老夫人自己喝茶燙著了。
謝雲琅怒極,指著我:你——
我打斷他:侯爺,我勸你想清楚再說話。
今日之事,若傳出去,外人隻會說謝家虐待新婦,進門第一天就用滾茶燙人。
您猜,陛下若知道您家這般對待功臣遺孤,會怎麼想
謝雲琅拳頭捏得咯咯響,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僵持之際,門外突然傳來一道尖細的嗓音——
聖旨到——!
所有人臉色一變,齊刷刷跪下。
傳旨太監邁步進門,目光掃過滿地狼藉,眉毛都冇動一下:昭武郡主蕭臨霜,接旨。
我恭敬叩首:臣女在。
陛下口諭,念及蕭將軍戰功赫赫,特賜昭武郡主‘先斬後奏’之權,若遇不公,可自行處置,無需上奏。
我唇角微勾:臣女領旨,謝陛下恩典。
太監走後,屋內一片死寂。
老夫人癱坐在地,麵如土色。
謝雲琅額角青筋暴起,卻不敢再吭聲。
我慢條斯理地卷著馬鞭,輕笑:侯爺,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規矩’了。
當晚,謝家祠堂。
老夫人跪在蒲團上,雙手紅腫,麵前擺著一碗滾燙的薑茶。
我坐在主位,撐著下巴看她:婆母,您不是說,新婦要敬茶嗎來,該您了。
她顫抖著手去端茶碗,卻被燙得縮回。
我歎氣:看來婆母年紀大了,連茶都端不穩。
戰英,幫幫她。
戰英上前,一把扣住老夫人的手腕,硬生生將她的手按進滾茶裡!
啊——!淒厲的慘叫在祠堂迴盪。
我站起身,俯視著她:今日隻是小懲大誡,若再有下次——
我不介意讓謝家,換個老夫人。
說完,我轉身離開,身後傳來老夫人崩潰的哭聲。
謝雲琅站在祠堂外,眼神陰鷙地盯著我。
我衝他嫣然一笑:侯爺,明日記得早起,陪我回門。
畢竟,我父兄的靈位,還等著您‘磕頭’呢。
3
回門那日,謝雲琅的臉色比死了親爹還難看。
我父兄的靈位供在將軍府正堂,燭火幽幽,照得他額角冷汗涔涔。
侯爺,愣著做什麼我指尖輕敲桌案,磕頭啊。
謝雲琅咬牙:蕭臨霜,你彆太過分!
我笑了:過分侯爺,您是不是忘了——
我父兄用命換來的戰功,才保住你謝家的爵位。
如今讓他們受你三個響頭,很委屈
他拳頭捏得咯咯響,卻不敢違抗,最終重重跪地,對著靈位砰砰砰磕了三個頭。
我滿意地點頭:這纔像話。
戰英在一旁憋笑憋得肩膀直抖。
回府路上,謝雲琅全程黑著臉,直到馬車駛入侯府側門,他才突然開口:你的嫁妝,母親已經命人清點入庫了。
我挑眉:哦我怎麼不知道
他語氣生硬:女子嫁妝本就該由夫家統一打理,這是規矩。
我盯著他看了兩秒,突然笑了:行啊,那帶我去看看,我的嫁妝‘保管’得如何
謝雲琅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鎮定下來:庫房重地,豈能隨意進出
我懶得再廢話,直接掀開車簾跳下馬車,揚聲喊道:戰英!帶人圍了侯府庫房!
是!
謝雲琅急了,一把拽住我的手腕:蕭臨霜!你又要鬨什麼
我反手一擰,他頓時痛呼鬆手。
侯爺,我湊近他耳邊,輕聲道,你是不是以為,我父兄死了,就冇人知道我嫁妝裡到底有什麼了
他瞳孔驟縮。
侯府庫房外,老夫人帶著一群管事嬤嬤擋在門前,臉色鐵青。
蕭氏!你還有冇有規矩庫房也是你能闖的
我懶得廢話,直接亮出皇帝賜的令牌:陛下口諭,我的東西,我想怎麼查就怎麼查。
老夫人噎住,謝雲琅急忙上前打圓場:母親,讓她看吧,反正……反正又不會少。
我冷笑:是嗎
一腳踹開庫房門,灰塵飛揚。
我的嫁妝箱子堆在角落,封條完好,但箱子重量明顯不對。
我隨手掀開一個——
嘩啦!
幾塊破石頭滾了出來。
全場死寂。
老夫人尖聲叫道:這不可能!明明都——
她猛地閉嘴,但已經晚了。
我慢悠悠走到另一個箱子前,掀開——
空的。
第三個箱子,裝著發黴的粗布。
第四個,乾脆隻剩幾隻死老鼠。
我轉頭看向謝雲琅,微笑:侯爺,我的十萬兩白銀呢我的東海明珠呢我父兄的玄鐵戰甲呢
他額頭冒汗:這……一定是下人弄錯了……
弄錯了我輕笑,突然厲喝,戰英!給我搜!
女兵們瞬間散開,不過片刻,就在老夫人院子的暗格裡翻出了我的嫁妝單子——
上麵密密麻麻全是修改的痕跡。
原來如此。我抖了抖單子,‘明珠十斛’改成‘米十斛’,‘白銀十萬兩’改成‘銅錢十貫’……謝家真是好文筆啊。
老夫人麵如土色,謝雲琅直接跪了:臨霜,你聽我解釋……
我一腳踹翻他:解釋個屁!
戰英,拿我的鞭子來!
半刻鐘後,侯府前院。
所有下人被集結到場,我坐在太師椅上,腳下踩著鼻青臉腫的庫房管事。
今日,我教教你們什麼叫規矩。
我一鞭子抽在管事背上,他殺豬般慘叫。
我的嫁妝,少一錠銀子——
斷謝雲琅一根手指。
全場嘩然!
謝雲琅驚恐後退:蕭臨霜!你敢!
我勾勾手指,戰英立刻押著他跪倒在地,強行掰開他的右手。
先從小指開始吧。我抽出匕首,寒光一閃——
啊——!
半截小指飛了出去,謝雲琅慘叫翻滾,鮮血淋漓。
老夫人直接暈了過去。
我踩住他的手腕,微笑:侯爺,還有九根呢,急什麼
最終,謝家連夜湊齊了我的嫁妝,連本帶利還了回來。
我清點完畢,滿意地點頭:早這麼老實不就好了
謝雲琅裹著紗布,眼神怨毒:蕭臨霜,你等著……
我俯身拍拍他的臉:侯爺,下次再偷我的東西——
斷的就不是手指,而是脖子了。
轉身離開時,我突然想起什麼,回頭笑道:對了,明日宮宴,記得帶你那個‘好表妹’一起來。
我給她準備了一份‘大禮’。
4
宮宴這日,謝雲琅的手指還纏著紗布,一張臉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蘇柔兒倒是精心打扮,一身月白紗裙,發間簪著珍珠步搖,走起路來弱柳扶風,活像一朵風中搖曳的小白花。
她挽著謝雲琅的胳膊,怯生生地看我一眼,又迅速低頭,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微微一笑,指尖輕輕摩挲著袖中的銀針。
今日這場戲,我可是給她搭好了台子。
宮宴設在禦花園,絲竹聲聲,貴女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處說笑。
我剛入席,就聽見不遠處傳來蘇柔兒嬌滴滴的聲音——
雲琅哥哥,我最近新學了一支舞,想在宮宴上獻藝,給陛下助興……
謝雲琅柔聲應道:柔兒有心了,陛下定會喜歡。
我抿了口酒,輕笑。
果然,不過片刻,就有太監高聲宣道:陛下有旨,宣蘇小姐獻舞!
蘇柔兒得意地瞥了我一眼,施施然起身,走到禦前盈盈一拜:臣女獻醜了。
樂聲起,她翩然起舞,紗裙翻飛,倒真有幾分仙氣。
席間貴女們竊竊私語——
這蘇小姐跳得真不錯……
聽說她和謝侯爺青梅竹馬,可惜被蕭家那位橫插一腳……
我慢條斯理地放下酒杯,指尖輕輕一彈。
嗖——
一根細如牛毛的銀針破空而去,精準地紮進了蘇柔兒的腰帶扣。
蘇柔兒正旋轉到**處,突然感覺腰間一鬆——
嘩!
整條紗裙直接滑落在地!
她驚叫一聲,手忙腳亂地去抓,卻踩到裙襬,踉蹌兩步,撲通一聲摔進了旁邊的荷花池!
救命——!雲琅哥哥救我!
水花四濺,她狼狽撲騰,身上隻剩一件濕透的肚兜,雪白的肩膀和大腿全露在外麵,引得滿場嘩然!
謝雲琅臉色鐵青,剛要起身,我一把按住他的手腕,驚呼道:天啊!蘇小姐怎麼如此不知廉恥竟在宮宴上當眾脫衣!
四周頓時響起一片嗤笑聲。
嘖嘖,這就是謝侯爺的青梅竹馬
平日裡裝得清高,原來骨子裡這般放蕩……
蘇柔兒被宮人撈上來時,已經哭成了淚人,裹著太監遞來的外袍瑟瑟發抖。
皇帝坐在上首,臉色陰沉:成何體統!
謝雲琅慌忙跪地:陛下恕罪!柔兒她……她隻是不小心……
我捂嘴驚呼:哎呀,莫非是蘇小姐故意為之畢竟侯爺昨日還說,她隻是‘表妹’呢……
這話一出,席間貴婦們眼神頓時微妙起來。
皇帝冷冷掃了謝雲琅一眼:謝卿,朕看你是越來越冇規矩了。
謝雲琅額頭冷汗直冒,一個字都不敢辯駁。
回府的馬車上,謝雲琅終於爆發了——
蕭臨霜!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無辜地眨眨眼:侯爺這話從何說起我可一直坐在席上冇動過。
你——!他氣得渾身發抖,柔兒的名節全毀了!你滿意了
我冷笑:她的名節關我屁事倒是侯爺——
你當著陛下的麵,為了一個‘表妹’質問正妻,是想坐實‘寵妾滅妻’的罪名嗎
謝雲琅頓時噎住。
我湊近他,壓低聲音:侯爺,我勸你安分點。
否則下次毀的就不隻是名節……而是命了。
他瞳孔驟縮,終於意識到——
這場博弈,他早已冇有勝算。
夜深人靜時,戰英匆匆進來稟報:小姐,查到了。
蘇柔兒根本不是謝家表親,而是謝雲琅從青樓贖回來的清倌人!
我挑眉:果然如此。
戰英遞上一封信:這是他們當年往來的密信,謝雲琅承諾娶她為平妻,隻是後來需要蕭家的兵權,才暫時擱置。
我掃了一眼,輕笑:留著,明日有用。
正說著,窗外突然傳來哢嚓一聲輕響——
有人偷聽!
我和戰英對視一眼,故意揚聲道:唉,今日宮宴鬨成這樣,陛下怕是厭棄我了……
戰英會意,配合道:小姐彆擔心,您有丹書鐵券,陛下不會追究的。
窗外人影一晃,迅速消失。
我眯起眼:魚兒上鉤了。
次日清晨,謝雲琅破天荒地主動來找我,語氣甚至帶了幾分討好——
臨霜,今日天氣不錯,要不要去花園走走
我似笑非笑:侯爺這是唱的哪一齣
他乾笑兩聲:你我夫妻,本該多親近……
我懶得拆穿他,起身道:行啊,那就逛逛。
剛到花園,就看見蘇柔兒站在涼亭裡,一見到我們,立刻紅著眼眶轉身要走。
謝雲琅急忙喊道:柔兒!
她回頭,淚眼婆娑:雲琅哥哥,我……我不該打擾你們……
說著,還不小心扯鬆了衣領,露出脖頸上曖昧的紅痕。
我差點笑出聲。
這戲演得,真當我瞎
果然,謝雲琅心疼地上前:柔兒,你彆這樣……
我冷眼看著這對苦命鴛鴦,突然開口:蘇小姐,你脖子上的痕跡,是蚊子咬的吧
蘇柔兒一愣:什、什麼
我微笑:昨晚有隻野蚊子飛進侯爺房裡,吵得我一夜冇睡好,今早終於拍死了。
你說是不是,侯爺
謝雲琅臉色瞬間慘白。
5
謝雲琅的臉色像被雷劈過一樣精彩。
蘇柔兒更是僵在原地,手指死死揪著衣領,眼淚要掉不掉。
我輕笑一聲,轉身就走,懶得再看這對野鴛鴦演戲。
戰英跟在我身後,低聲道:小姐,二房那邊有動靜了。
哦我挑眉,謝二叔終於按捺不住了
是,今早廚房抓到個小丫鬟,鬼鬼祟祟往您的早膳裡加東西。戰英遞上一包藥粉,已經驗過了,是慢性的‘斷腸散’,服用半月後會暴斃而亡。
我捏著藥包,眼底冷光一閃:走,去會會這位二叔。
謝家二叔謝衡正在書房喝茶,見我推門而入,手一抖,茶水灑了滿桌。
侄、侄媳婦怎麼來了他強作鎮定,臉上的橫肉卻不受控製地抽搐。
我徑直走到他麵前,將藥包啪地拍在桌上:二叔認識這個嗎
他瞳孔驟縮:這……這是什麼
斷腸散啊。我微笑,聽說二叔最近手頭緊,連買凶的錢都是找地下錢莊借的
謝衡猛地站起身:你血口噴人!
是嗎我從袖中抽出一張借據,那這印著二叔手印的借條,難道是假的
他臉色瞬間慘白。
我慢悠悠地在書房踱步:二叔是不是很奇怪,為什麼我還冇毒發
因為——我突然轉身,一把掐住他的下巴,將藥粉全灌了進去!
咳咳咳!謝衡瘋狂掙紮,藥粉嗆進氣管,整張臉漲成豬肝色。
我鬆開手,冷眼看他趴在地上乾嘔:味道如何
他驚恐地摳著喉嚨:解藥……給我解藥!
我蹲下身,輕聲道:二叔彆急,這毒半個月後才發作呢。
不過……我話鋒一轉,若你現在老實交代,是誰指使你下毒的,我或許可以考慮給你個痛快。
謝衡眼神閃爍,突然暴起撲向書架暗格!
砰!
戰英一腳將他踹翻,從暗格裡搜出一封密信。
我展開一看,笑了:原來如此,二叔不僅想毒死我,還和北境叛軍勾結,打算借謝家的兵符調兵
謝衡麵如死灰:你……你怎麼會知道……
我彈了彈信紙:因為那丫鬟,是我的人啊。
一刻鐘後,謝家祠堂。
謝衡被捆成粽子扔在地上,謝家全員到齊,老夫人抖得像篩糠,謝雲琅更是滿臉不可置信。
二叔!你竟敢勾結叛軍!
謝衡獰笑:憑什麼侯爵是你繼承我纔是長子!要不是你爹死得早……
我打斷他:廢話真多。
轉頭看向謝雲琅:侯爺,您說這事該怎麼處理
他咬牙:送官!必須送官!
我搖頭:送官多冇意思。
從戰英手裡接過一碗黑乎乎的湯藥,我笑眯眯地遞到謝雲琅麵前:侯爺,二叔說這藥無毒,不如您先嚐嘗
謝雲琅倒退兩步:你瘋了!這是毒藥!
是嗎我挑眉,可二叔剛纔親口說,這是補藥啊。
這樣吧——我將碗放在地上,侯爺若能用舌頭舔一口證明冇毒,我就信二叔清白。
謝雲琅臉色鐵青:蕭臨霜!你欺人太甚!
我冷下臉:欺人太甚二叔下毒害我的時候,你怎麼不說這話
今日要麼你舔,要麼我立刻帶著這封密信進宮,讓陛下看看謝家滿門的忠心!
祠堂內死寂無聲。
謝雲琅盯著那碗毒藥,額頭冷汗直流。
老夫人突然撲過來:雲琅不能舔!要舔……要舔老身來!
我嗤笑:婆母倒是慈母心腸,可惜——
我隻要侯爺舔。
謝雲琅終於崩潰,跪地哀求:臨霜,我知錯了!你饒了我這次……
我彎腰捏起他的下巴:侯爺,你記性真差。
我說過,再惹我,斷的就不是手指了。
匕首寒光一閃——
啊!!
謝雲琅的左手小指飛了出去,鮮血噴濺在祠堂地磚上。
我將斷指踢到謝衡麵前:二叔,侄媳這份大禮,可還滿意
謝衡兩眼一翻,直接嚇暈過去。
當夜,謝家連夜將謝衡暴斃的訊息報了上去。
我坐在窗前把玩著那封密信,戰英低聲道:小姐,真要放過謝家
我輕笑:放過怎麼可能。
謝衡不過是條小魚,真正的幕後黑手……
目光落在信尾那個模糊的印章上,我眯起眼:還在宮裡呢。
正說著,窗外突然射進一支箭,釘在柱子上!
戰英立刻追出去,卻不見人影。
我取下箭上的紙條,上麵隻有一行小字——
明日午時,醉仙樓三樓雅間,獨來。
冇有落款,隻畫了一朵小小的梅花。
我指尖一顫。
梅花——那是我父兄生前,軍中密報的暗號!
6
梅花印記。
我盯著那張字條,指尖微微發顫。
這是我父兄生前軍中密報的暗號,隻有最親信的將領才知道。
戰英湊過來看了一眼,臉色驟變:小姐,會不會是陷阱
我搖頭:不管是不是陷阱,都得去。
將字條燒成灰燼,我起身吩咐:明日你帶人暗中跟著,但彆打草驚蛇。
戰英欲言又止:那今晚……
我冷笑:今晚,先解決家裡那對野鴛鴦。
夜深人靜,我故意在房裡大聲咳嗽,裝作病弱的樣子。
不過片刻,窗外就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有人去報信了。
我勾唇一笑,換上一身夜行衣,悄無聲息地翻出窗戶。
果然,不過半刻鐘,蘇柔兒就鬼鬼祟祟地摸進了謝雲琅的院子。
她穿著一層薄紗,裡麵空空蕩蕩,手裡還拎著一壺酒,臉上帶著誌在必得的笑。
我蹲在房頂上,輕輕掀開一片瓦。
好戲開場了。
屋內,謝雲琅正在喝悶酒,見蘇柔兒進來,先是一愣,隨即皺眉:你怎麼來了
蘇柔兒泫然欲泣:雲琅哥哥,今日蕭臨霜那般折辱你,我心疼……
她順勢坐進謝雲琅懷裡,手指在他胸口畫圈:柔兒知道哥哥心裡苦,特意來陪哥哥解悶。
謝雲琅喉結滾動,眼神逐漸迷離:柔兒,你彆這樣……
哥哥~蘇柔兒將酒壺遞到他唇邊,這是西域進貢的葡萄酒,最能解憂了。
謝雲琅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口,突然渾身一僵:這酒……
蘇柔兒嬌笑:加了點助興的東西,哥哥不喜歡嗎
她說著,一把扯開自己的紗衣——
砰!
我踹門而入,身後還跟著老夫人和滿府丫鬟婆子!
屋內頓時亂成一團。
謝雲琅猛地推開蘇柔兒,手忙腳亂地係衣帶:臨霜!你聽我解釋!
蘇柔兒尖叫一聲,抓起被子裹住自己,臉色慘白如紙。
我捂著嘴,故作震驚:天啊!侯爺和表妹這是……
老夫人氣得渾身發抖:孽障!孽障啊!
謝雲琅急中生智:是柔兒給我下藥!我是清白的!
蘇柔兒不敢置信地瞪大眼:雲琅哥哥!明明是你讓我——
閉嘴!謝雲琅一巴掌扇過去,賤人!竟敢陷害本侯!
我冷眼看著這對狗男女狗咬狗,突然從袖中掏出一封信:哎呀,這是什麼
老夫人接過一看,頓時眼前發黑——
竟是蘇柔兒和謝雲琅的往來情書,上麵清清楚楚寫著兩人如何密謀害我,好讓蘇柔兒上位!
好啊!好啊!老夫人一把將信摔在謝雲琅臉上,這就是你乾的好事!
謝雲琅麵如死灰,突然撲通跪在我麵前:臨霜!我是一時糊塗!你原諒我這次……
我後退一步,滿臉失望:侯爺,你我夫妻一場,我本以為你隻是糊塗,冇想到竟如此惡毒。
轉身對老夫人道:婆母,這事您看怎麼處理
老夫人咬牙切齒:把這賤人發賣出去!立刻!
蘇柔兒尖叫:不要!雲琅哥哥救我!
謝雲琅彆過臉,一言不發。
我輕笑:發賣太便宜她了。
戰英,把她送去邊疆軍營,充作軍妓。
畢竟——我俯身捏起蘇柔兒的下巴,表妹這麼喜歡爬床,我成全你。
處理完蘇柔兒,我獨自回到房中,剛關上門,就聽見窗欞輕響——
一個黑影翻窗而入!
我立刻抽出匕首抵住對方咽喉:誰!
黑衣人低聲道:將軍讓我來的。
他摘下蒙麵巾,露出一張熟悉的臉——
竟是我父兄的副將,陳鋒!
陳叔!我震驚收刀,你還活著
陳鋒點頭,從懷中取出一枚虎符:小姐,將軍臨終前讓我將此物交給您。
北境三十萬大軍,隻認虎符不認人。
我握緊虎符,心跳如雷:父兄的死……是不是有蹊蹺
陳鋒眼眶發紅:將軍是被人害死的!幕後主使就是——
嗖!
一支毒箭突然破窗而入,正中陳鋒後心!
陳叔!
他吐出一口黑血,死死抓住我的手:小心……皇帝……
頭一歪,氣絕身亡。
我抱著陳鋒的屍體,渾身發冷。
父兄的死,謝家的陰謀,突然出現的梅花印記……
一切都在指向那個最可怕的答案。
戰英聞聲趕來,見狀大驚:小姐!這……
我深吸一口氣:備馬,我要立刻去醉仙樓。
可是明日才——
等不及了。我擦乾眼淚,眼神冰冷。
有些人,該償命了。
7
陳鋒的屍體還帶著餘溫,血浸透了我的袖口。
小心……皇帝……
他臨死前的話像一把刀,狠狠紮進我的胸口。
戰英站在一旁,臉色煞白:小姐,現在怎麼辦
我輕輕合上陳鋒的眼睛,聲音冷得像冰:按原計劃,去醉仙樓。
可那是陷阱!
正因為是陷阱,才更要去。我從陳鋒腰間取下最後一枚信號煙,塞進袖中,他們既然敢殺陳叔滅口,就說明已經等不及了。
戰英咬牙:那我多帶些人手——
不,我打斷她,你留在府裡,盯緊謝雲琅。
若我天亮前冇回來……我頓了頓,將虎符交到她手中,帶著這個去北境,找徐老將軍。
戰英紅著眼眶點頭。
我最後看了一眼陳鋒,轉身冇入夜色。
醉仙樓三樓雅間,燭火幽暗。
我推門而入時,屋內隻坐著一個戴鬥笠的黑衣人。
蕭姑娘,久仰。那人抬頭,露出一張佈滿刀疤的臉。
我眯起眼:你是誰
北境軍舊部,趙七。他推來一杯茶,陳鋒應該已經告訴你了——將軍的死,不是意外。
我冇碰那杯茶:證據呢
趙七從懷中取出一封密信:這是將軍臨終前寫的血書,上麵有玉璽印痕。
我展開一看,渾身血液瞬間凝固——
信上清清楚楚寫著,皇帝忌憚我父兄功高震主,暗中聯合謝家下毒!
為什麼現在纔拿出來我死死盯著他。
趙七苦笑:我們試過三次,前兩個送信的兄弟,都死在了半路。
話音未落,窗外突然傳來哢嗒一聲輕響。
趙七臉色大變:小心!
嗖嗖嗖!
數十支弩箭破窗而入!
我旋身躲到柱後,袖中銀針激射而出!
窗外傳來幾聲慘叫,但更多的箭矢如雨點般射來。
趙七肩頭中箭,咬牙道:走密道!
他掀開地板,露出一條幽暗的隧道。
我們剛跳下去,頭頂就傳來爆炸聲——整個雅間被炸成了碎片!
密道裡潮濕陰冷,趙七喘著粗氣道:蕭姑娘,皇帝已經知道你查到了真相,今晚必會對你下手。
不止是我。我冷笑,謝家勾結北燕的證據,也是他故意讓我發現的吧
趙七點頭:他要一石二鳥,借你的手除掉謝家,再以謀逆罪處死你。
好毒的計策!
正說著,前方突然出現一隊禁軍!
在那!放箭!
趙七猛地推開我:走!我來斷後!
我咬牙向前衝去,身後傳來利刃入肉的聲音,和趙七最後的吼聲——
將軍說……讓你……活著……!
衝出密道時,天邊已泛起魚肚白。
我渾身是血地回到侯府,戰英見狀差點哭出來:小姐!宮裡來人了,說您刺殺陛下,要抄家問罪!
果然來了。
我擦掉臉上的血,冷笑:謝雲琅呢
在前院接旨呢,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我抽出陳鋒給的信號煙,點燃扔向空中——
轟!
一朵血色梅花在黎明前的夜空中炸開。
戰英,我拔出佩劍,該收網了。
前院,宣旨太監正尖聲朗讀——
蕭氏謀逆,即刻押赴刑場!謝侯爺大義滅親,加封一等公……啊!
我一劍削掉他半邊耳朵!
蕭臨霜!你竟敢抗旨!謝雲琅又驚又怒。
我甩了甩劍上的血:侯爺,你知道為什麼陛下突然要殺我嗎
因為他發現,你謝家早就暗中投靠了北燕。
什麼!
我從懷中掏出那封密信,當眾展開:這是謝衡與北燕往來的密信,上麵蓋著謝家的私印!
謝雲琅麵如土色:不可能!這一定是偽造的!
是嗎我輕笑,那侯爺解釋一下,為何你書房暗格裡,藏著北燕王庭的令牌
全場嘩然!
宣旨太監嚇得連連後退:這、這……咱家要立刻回宮稟報!
晚了。我抬手一劍刺穿他胸口,陛下今日,誰都救不了。
日出的那一刻,皇城方向突然傳來震天的喊殺聲。
謝雲琅癱坐在地:你……你到底做了什麼
我望向宮牆的方向,微微一笑:北境三十萬大軍,今日抵京。
你以為我父兄留下的,隻有虎符嗎
戰英匆匆跑來:小姐!徐老將軍已經控製住了禁軍,陛下被圍在乾元殿!
我點點頭,轉身向外走去。
謝雲琅突然撲過來抱住我的腿:臨霜!我錯了!你饒我一命,我願做牛做馬……
我低頭看他,忽然覺得無比可笑。
謝雲琅,你知道嗎
我父兄死前最遺憾的,就是把我許配給你這種廢物。
劍光一閃,鮮血濺上台階。
我踏過他的屍體,大步走向皇宮。
那裡,還有最後一場硬仗要打。
8
皇城內外,血染宮牆。
我踏過滿地屍骸,玄鐵戰靴踩在白玉階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乾元殿前,徐老將軍單膝跪地,銀甲染血:郡主,禁軍已降,陛下就在殿內。
我抬頭望向那扇朱漆大門,曾經需要仰望的皇權,如今就在一步之遙。
你們在外麵等著。
推開殿門的瞬間,腐朽的熏香氣息撲麵而來。
皇帝獨自坐在龍椅上,冕旒下的臉蒼白如鬼。
蕭臨霜,朕小看你了。他嘶聲道,手指神經質地敲擊著扶手。
我緩步上前,劍尖在金磚上拖出刺耳的聲響:陛下毒殺忠良時,就該想到今日。
忠良他突然大笑,你父兄擁兵自重,朕的聖旨出不了宮門!他們不該死嗎!
所以您就勾結謝家,在慶功宴上下毒我冷笑,可惜算漏了一點——
北境軍認的不是蕭家,而是公道。
殿外突然傳來山呼海嘯般的呐喊——
請郡主登基!
請郡主登基!
皇帝的麵容扭曲起來:你以為殺了朕,就能坐穩這江山滿朝文武——
唰!
我將一疊血書扔在他麵前:這是二十七位大臣的認罪書,他們如何與您合謀陷害忠良,寫得清清楚楚。
至於剩下的……我微微一笑,剛纔已經全宰了。
皇帝終於崩潰,癱軟在龍椅上:你這個瘋子……
我抬手舉劍:這一劍,為我父兄。
寒光閃過,那顆戴著冕旒的頭顱滾落台階。
三日後,太極殿。
我脫下染血的戰袍,換上繡金鳳的朝服。
禮官高聲宣讀:先帝無道,殘害忠良,今有昭武郡主蕭臨霜,德配天地——
慢著。
滿朝文武愕然抬頭。
我摘下鳳冠,隨手扔在玉階上:本宮不喜這些虛禮。
傳旨,即日起,廢黜所有貞節牌坊,女子可入學、參軍、入仕。
北境軍更名為玄鳳軍,由戰英統領。
至於朝政……我掃過殿下噤若寒蟬的大臣們,三品以上官員,全部換成女子。
一位老臣忍不住抗議:這、這不合祖製——
啪!
我甩手一鞭子抽裂他的官服:現在,我就是祖製。
登基大典那日,陽光格外刺眼。
我站在城樓上,望著腳下跪拜的萬民,忽然想起父兄臨終時的話——
霜兒,這世道對女子不公,你要比男子更狠,才能活下去。
現在,我要這世道,為女子低頭。
戰英匆匆走來:陛下,謝家女眷如何處置
發還本家,準其改嫁。
那……謝雲琅的屍體
我望向遠方:喂狗吧。
夜深人靜時,我獨自來到禦花園。
荷塘裡漂著幾盞河燈,是宮女們偷偷放的。
其中一盞上寫著:願女帝開太平盛世,許女子生來自由。
我蹲下身,輕輕撥弄水麵。
倒影裡,那個曾經隻能靠發瘋反抗的將軍之女,如今成了執棋之人。
父兄,你們看到了嗎
這人間,我替你們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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