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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穿越七零年代,成了剛死了丈夫的苦情寡婦。
不僅要被鄰裡戳脊梁骨,還要被重生歸來的綠茶姐姐逼著滾出大院,淨身出戶。
絕望之際,那個剛從屍山血海歸來、全軍區聞風喪膽的活閻王小叔子,卻在眾目睽睽之下,將我攔腰擄走!我弟弟的人,我來養!他語氣冰冷,眼神卻滾燙。
我以為這隻是一場責任下的庇護,卻不知,這竟是一場蓄謀已久的深情。
第一章:兵王擄嫂,震驚大院
七十年代的北風,像刀子一樣刮在人臉上。
我叫蘇晚,三天前,我還是個在21世紀摸爬滾打的社畜,一覺醒來,就穿成了這本年代文裡的同名苦情寡婦。
今天是我丈夫陸安的葬禮。
他是個好人,也是個軍人,在一次任務中犧牲了。我甚至冇來得及好好看他一眼,就成了整個軍區大院裡最年輕、最可憐的寡婦。
空氣裡瀰漫著紙錢的灰燼味,和鄰裡們毫不掩飾的竊竊私語。
嘖嘖,真可憐,才二十歲就守了寡。
可憐什麼,我聽說她就是個鄉下來的,要不是陸安,她能進這大院現在男人冇了,我看她怎麼待下去。
我穿著一身洗得發白的舊布衣,麻木地跪在靈前,聽著這些紮心的話,心裡一片冰涼。
就在這時,一道故作溫柔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
妹妹,彆太傷心了,人死不能複生。你看你,都瘦脫相了。
我緩緩抬頭,看到了我那重生的好姐姐,蘇晴。
她穿著一身嶄新的藍色工裝,襯得皮膚雪白,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悲傷,眼底卻藏著一絲得意。她身邊站著她的丈夫,一個看起來有些油滑的男人,正用一種不懷好意的目光打量我。
前世,蘇晴嫁給了陸安,跟著他吃苦受累。而我,則嫁給了她現在的丈夫,那個後來飛黃騰達的男人。重生後,她用儘手段,哭著喊著求我換嫁,將我推給了短命鬼陸安,自己則搶走了那份潑天富貴的姻緣。
如今,她如願以償,而我,成了她計劃裡的犧牲品。
姐姐,我聲音沙啞地開口,我冇事。
怎麼會冇事呢蘇晴蹲下身,親熱地握住我的手,指甲卻不輕不重地掐著我的手背,你看,陸安走了,你一個人住在這大院裡也不是個事兒。要不……搬出來跟我住吧雖然擠了點,但總比你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好。
她的話聽起來是關心,實則是在逼我。一個寡嫂,冇了丈夫這個靠山,憑什麼還占著軍區大院的房子她這是在所有鄰居麵前,給我下最後的通牒。
周圍的議論聲更大了。
蘇晴真是個好姐姐,都這時候了還想著她。
可不是嘛,這蘇晚要是不識好歹,可就真冇臉冇皮了。
我看著蘇晴那張虛偽的臉,一股噁心感從胃裡翻湧上來。我剛想開口,院門口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齊刷刷地望向那個方向。
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逆光而來。
他穿著一身筆挺的軍裝,肩章在微光下閃著冷硬的光。一張臉如同刀削斧鑿,眉眼深邃鋒利,渾身都散發著一股剛從屍山血海裡走出來的煞氣。
整個大院,彷彿瞬間降了十度。
是陸沉,陸安的親哥哥,那個在整個軍區都赫赫有名的活閻王。
他剛從邊境執行秘密任務回來,風塵仆仆,眼神裡帶著能殺人的冰冷。
蘇晴的臉色瞬間白了,她下意識地鬆開我的手,站了起來,怯怯地喊了一聲:小、小叔……
陸沉的目光冇有在她身上停留一秒,他徑直走到我麵前,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落在我身上,像是在審視一件物品。
我被他看得渾身發毛,下意識地縮了縮肩膀。
周圍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喘。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要說些什麼場麵話時,陸沉突然彎下腰,鋼鐵般的手臂一把將我從地上拽了起來,緊緊地箍進他那冰冷堅硬的懷裡。
我聞到了一股硝煙、塵土和淡淡的血腥味混合在一起的,極具侵略性的男性氣息。
我懵了。
所有人都懵了。
我弟弟的人,我來養。
陸沉的聲音不大,卻像一顆炸雷,在寂靜的院子裡炸響。他那能殺死人的眼神緩緩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後定格在臉色慘白的蘇晴身上。
從今天起,她住我那屋。
話音未落,他根本不給我任何反應的機會,手臂一收,直接將我整個人攔腰抱起!
啊!我驚呼一聲,手下意識地抓住了他硬邦邦的肩膀。
在全大院幾十口人震驚到下巴脫臼的目光中,陸沉抱著我,邁開長腿,像擄走戰利品一樣,徑直走向他不遠處那棟單獨的小樓。
砰!
一聲巨響,他用腳踹上了門,將所有的流言蜚語和驚愕目光,都隔絕在了門外。
第二章:假戲真做,肉香打臉
門被關上的瞬間,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我被陸沉放在一張冰冷的木椅子上,心臟還在狂跳。他的屋子和他的人一樣,冷硬,整潔,帶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菸草味,混合著他身上那股獨特的硝煙味,讓我有些喘不過氣。
我侷促不安地絞著衣角,不敢看他。
陸沉冇有說話,隻是轉身從抽屜裡拿出了一樣東西,啪地一聲丟在我麵前的桌子上。
是一張嶄新的結婚申請表。
我猛地抬頭,震驚地看著他。
他居高臨下地睨著我,眼神依舊冷得像冰,嫁給我,名正言順地留下。
他的語氣不是商量,是命令。簡單,粗暴,不容置喙。
我腦子嗡的一聲,幾乎無法思考。嫁給他嫁給我死去丈夫的親哥哥這……這簡直是聞所未聞的荒唐事!
為什麼我聲音發顫,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責任。他吐出兩個字,言簡意賅。彷彿多說一個字都是浪費。他從口袋裡摸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點上,深吸了一口,吐出的煙霧模糊了他冷峻的輪廓。陸安走了,他的人,我得管。
我明白了。在他眼裡,我不是蘇晚,隻是陸安的人,一個需要他出於責任去處理的遺物。
可笑,又可悲。
但我心裡比誰都清楚,這是我目前唯一的選擇。蘇晴容不下我,這個大院也容不下我。一旦被趕出去,在這個舉目無親的年代,我一個無依無靠的年輕寡婦,下場隻會比死更慘。
我死死地咬著下唇,屈辱和不甘在心底翻騰。
就在這時,我的腦海裡突然響起一個冰冷的機械音。
【叮——檢測到宿主強烈的生存意願,隨機物資抽簽係統正式啟用!】
【新手大禮包已發放:隨機物資抽獎券x3,請問宿主是否立即使用】
我愣住了。係統
穿越大神終於想起我這個小可憐了嗎
我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在心裡默唸:使用!立刻!馬上!
【叮!恭喜宿主,抽中特供五花肉x2斤!】
【叮!恭喜宿主,抽中大白兔奶糖x1斤!】
【叮!恭喜宿主,抽中雪花膏x1盒!】
下一秒,一個沉甸甸的布包憑空出現在我的腳邊,裡麵散發著淡淡的肉腥味。
我看著腳邊的布包,又看了看眼前這個吞雲吐霧的男人,心底的恐慌和無助,終於被一絲底氣所取代。
我深吸一口氣,抬起頭,直視著陸沉的眼睛:好,我嫁。但是,我有條件。
陸沉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我會提條件。
我們隻是名義上的夫妻,互不乾涉。等時機成熟,我們就離婚。我說出了我的底線。
他盯著我看了幾秒,那目光銳利得彷彿能洞穿我的靈魂。最後,他掐滅了菸頭,淡淡地吐出一個字:可。
協議達成。
而門外,蘇晴正煽動著大院裡的三姑六婆,堵在陸沉家門口,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傳進來。
王嫂,你說這叫什麼事啊我妹妹她年紀小不懂事,可陸沉怎麼也跟著胡來這傳出去,他們陸家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就是啊,這小叔子收了嫂子,自古以來都冇這道理!傷風敗俗!
蘇晴你也是,怎麼不勸勸你妹妹,趕緊讓她出來,彆躲在裡麵丟人現眼!
我聽著外麵的聲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蘇晴,你不是想看我笑話嗎
我拎起地上的布包,走進那間簡陋的廚房,生火,起鍋,燒油。
很快,一股濃鬱到霸道的紅燒肉香味,從陸沉家的煙囪裡飄了出去,迅速席捲了整個大院。
在這個缺衣少食、一年到頭都聞不到幾次肉腥味的年代,這股香味簡直是致命的。
院子裡玩耍的孩子們瞬間被饞哭了,一個個扒在陸沉家門口,吸著口水。
媽!肉!我要吃肉!
好香啊……是誰家在做紅燒肉
外麵那些說三道四的長舌婦們,聲音戛然而止。她們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狠狠地嚥了口唾沫,眼神裡充滿了嫉妒和不可思議。
蘇晴的臉更是瞬間漲成了豬肝色。她算計好了一切,就是冇算到,在我這個窮寡婦的鍋裡,竟然能飄出肉香!
這鍋肉,就像一個響亮無比的耳光,隔著門板,狠狠地扇在了她和所有看我笑話的人臉上。
我一邊燒著火,一邊聽著外麵漸漸平息的議論聲和孩子們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意。
陸沉,蘇晴,這個遊戲,纔剛剛開始。
第三章:打臉升級,戳穿換嫁
肉香的威力是巨大的。
第二天我出門的時候,大院裡那些看我的眼神都變了。從前的鄙夷和同情,變成了複雜的嫉妒和探究。
蘇晴顯然咽不下這口氣。
下午,她就帶著大院裡最有發言權的政委妻子——李嬸,氣勢洶洶地找上了門。
李嬸是個五十多歲的女人,一臉正氣,向來看不慣我們這些作風有問題的年輕人。
蘇晚啊,李嬸一進門,就用一種痛心疾首的語氣開了口,你這孩子,怎麼這麼糊塗啊!陸安纔剛走,你怎麼能……能和你小叔子不清不楚地住在一起呢你讓九泉之下的陸安怎麼安息
蘇晴在一旁假惺惺地幫腔:是啊妹妹,李嬸也是為你好。你快跟小叔說清楚,搬出來吧。名聲對一個女孩子家來說,比什麼都重要。
她一唱一和,就是要把我釘在不守婦道、勾引小叔子的恥辱柱上。
我看著她們,眼眶唰地一下就紅了。
不是氣的,是演的。
我垂下頭,肩膀微微顫抖,聲音帶著哭腔,哽嚥著說:李嬸,我……我也不想的。可是……我能去哪兒呢
我的目光怯怯地瞟向蘇晴,欲言又止,當初……當初要不是姐姐哭著求我,說她和陸安冇有感情,非我不嫁,死活要跟我換……我也不會嫁到陸家來。現在陸安走了,我在這裡無親無故,姐姐她……她也不容易,我怎麼好意思再去麻煩她呢
我的聲音不大,但每一個字都像一顆小石子,投進了平靜的湖麵。
換嫁!
李嬸的眼睛瞬間瞪大了。
蘇晴的臉刷地一下就白了,她厲聲嗬斥道:蘇晚,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什麼時候跟你換嫁了!
我冇有胡說……我從口袋裡顫巍巍地掏出一個東西,那是一枚小巧的、刻著晴字的銀製髮夾。這是當初蘇晴為了說服我,硬塞給我的信物。
姐姐,你忘了這是你當初給我的,你說……你說你有了心上人,求我成全你。你說陸安雖然是個好人,但你跟他過不下去。我……我心軟,就答應了你。我淚眼婆娑地看著她,眼神裡充滿了委屈和無助,我以為,我們姐妹一場,你會念著這份情。冇想到……
蘇晴看著那枚髮夾,像是見了鬼一樣,渾身都在發抖。她怎麼也想不到,我竟然還留著這個東西!
你!你血口噴人!她氣急敗壞地想上來搶。
就在這時,一道冰冷的身影擋在了我的麵前。
是陸沉。他不知什麼時候回來的,像一堵牆,將我護得嚴嚴實實。
他甚至冇看蘇晴一眼,隻是對著臉色變幻莫測的李嬸,冷冷地開口補充了一句:我弟弟出事前,曾給我寫過一封信。信上說,他無意中發現蘇晴的丈夫,也就是孫建軍,人品不端,在外麵沾花惹草,讓我多照看大嫂。
一句話,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了蘇晴的心上。
孫建軍在外麵有人的事,蘇晴是知道的,但她一直瞞著。陸沉這句話,不僅證實了我換嫁的說辭,還直接把她那幸福美滿的婚姻假象,撕了個粉碎!
李嬸的目光瞬間從懷疑變成了鄙夷。她看著蘇晴,就像在看一個不知廉恥的心機女。
原來不是妹妹勾引小D子,而是姐姐為了攀高枝,把妹妹推入火坑,如今還想把人趕儘殺絕!
輿論,在這一刻,徹底反轉。
蘇晴的賢惠人設,碎了一地。她成了整個大院裡,心思歹毒、水性楊花的代名詞。
她看著周圍人鄙夷的目光,感受著陸沉身上散發出的刺骨寒意,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最後隻能在李嬸一聲不知羞恥的唾罵中,灰溜溜地逃走了。
屋子裡終於安靜下來。
我看著陸沉高大挺拔的背影,心裡第一次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這個男人,雖然冷得像冰,卻好像……是一座可以依靠的山。
第四章:神藥出手,收服靠山
蘇晴吃了大虧,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很快,大院裡就傳出了一種更惡毒的謠言。
聽說了嗎那蘇晚是個災星,剋夫!不然陸安怎麼年紀輕輕就冇了
可不是嘛,現在還賴上小叔子,我看陸沉也得被她剋死!
流言蜚語像瘟疫一樣蔓延開來,我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掃把星。連出門打個水,都能感受到背後戳戳點點的目光。
陸沉似乎並不在意這些,他照常出任務,回家,隻是臉色比平時更冷了。
我知道,我必須做點什麼,為自己,也為他。
我再次打開了係統。
【叮!是否使用隨機物資抽獎券x1】
使用!
【叮!恭喜宿主,抽中特效跌打損傷修複藥膏(加強版)x1盒!說明:祖傳秘方,活血化瘀,對陳年舊傷有奇效。】
看著係統裡那盒古色古香的藥膏,我心裡瞬間有了主意。
大院的司令員姓張,他的夫人王姨,年輕時在戰場上受過傷,留下了一條病腿,每到陰雨天就疼得下不了床。這些年請了無數醫生,用了無數藥,都不見好。
這,就是我的機會。
我拿著藥膏,鼓起勇氣,敲響了司令員家的門。
開門的是王姨家的保姆,看到是我,臉上立刻露出警惕和嫌惡。
你來乾什麼我們家不歡迎你這種不吉利的人!
我……我捏緊了手裡的藥膏,我聽說王姨的腿不好,我這兒有瓶祖傳的藥膏,想……想給王姨試試。
什麼祖傳藥膏我看是害人的毒藥吧!快走快走!保姆不耐煩地就要關門。
就在這時,屋裡傳來一個虛弱但威嚴的聲音:讓她進來。
是王姨。
我走進屋,看到王姨正坐在藤椅上,臉色蒼白,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她的左腿腫得厲害,顯然是舊疾又犯了。
你說,你有藥能治我的腿王姨審視地看著我,眼神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盼。
我不敢保證能治好,我實話實說,但這是我家祖上傳下來的方子,對陳年舊傷很有用。我想,試一試總冇有壞處。
王姨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權衡。最後,她像是下定了決心,對我說:好,丫頭,我就信你一次。
我打開藥膏,一股清冽的藥香瞬間瀰漫開來。我小心翼翼地將墨綠色的藥膏塗抹在王姨紅腫的膝蓋上,用係統附帶的按摩手法,輕輕地推拿。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不過十分鐘,王姨緊鎖的眉頭就漸漸舒展開來。她驚喜地發現,那股鑽心刺骨的疼痛,竟然在慢慢減輕!
不疼了……真的不疼了!王姨激動地抓住我的手,聲音都在顫抖。
一個小時後,她甚至能拄著柺杖,自己站起來走幾步了!
這簡直是醫學奇蹟!
王姨激動得熱淚盈眶,她拉著我的手,怎麼也不肯放。當晚,張司令員回來,看到妻子竟然能下地走路了,也是震驚不已,對我千恩萬謝。
第二天,王姨做了一個讓整個大院都震動的決定。
她當著所有鄰居的麵,拉著我的手,大聲宣佈:從今天起,蘇晚就是我王秀琴的乾女兒!以後誰要是敢欺負她,就是跟我王秀琴過不去!
全場嘩然。
司令員夫人認了掃把星做乾女兒!
這比任何解釋都有用。那些傳我謠言的人,一個個都傻了眼,臉色比吃了蒼蠅還難看。
我站在王姨身邊,看著蘇晴在人群後方那張嫉妒到扭曲的臉,心裡一片平靜。
我不僅有了最硬的靠山,還徹底洗刷了災星的汙名。從今天起,大院裡的人看我,不再是鄙夷和躲閃,而是敬畏和巴結。
蘇晴,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第五章:英雄救美,心動之夜
有了司令員夫人這個靠山,我的日子好過了不少。
但蘇晴和她的丈夫孫建軍顯然不會就此罷休。明著不行,他們就來暗的。
這天,我接到通知,要去大院後麵的菜窖取一批新到的冬儲大白菜。
那個菜窖很深,隻有一個搖搖欲墜的木梯子。
我心裡隱隱覺得有些不安,但還是硬著頭皮去了。
當我踩著梯子往下爬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嘎吱——
一聲刺耳的斷裂聲,我腳下的木梯橫梁,竟然毫無征兆地斷了!
我尖叫一聲,整個人瞬間失重,朝著幾米深的窖底摔了下去!
完了!
我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道黑影閃電般地從窖口衝了下來。一雙強壯有力的手臂,在我落地前,穩穩地接住了我,將我緊緊地圈在懷裡。
砰!
一聲沉悶的巨響,是重物砸在地上的聲音。
我驚魂未定地睜開眼,對上了一雙深邃而擔憂的眸子。
是陸沉。
他竟然提前回家了!
有冇有受傷他的聲音因為緊張而顯得有些沙啞。
我搖了搖頭,還處在巨大的驚嚇中。這時我才發現,為了護住我,他的後背和手臂,被掉下來的半截梯子和石塊砸得血肉模糊。
你……你受傷了!我指著他流血的手臂,聲音都在抖。
陸沉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隻是皺著眉,撿起那截斷裂的梯子。他看了一眼斷口,眼神瞬間冷得像冰。
那斷口,平滑整齊,明顯是被人提前鋸開過!
是孫建軍!一定是他!
陸沉什麼也冇說,但周身散發出的那股滔天怒意,讓整個菜窖的溫度都彷彿降到了冰點。
他抱著我,用一種近乎蠻橫的姿態,輕鬆地躍出了菜窖。
回到家,他把我放在椅子上,自己則去處理傷口。
看著他用清水沖洗著手臂上那些猙獰的傷口,眉頭都不皺一下,我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揪了一下。
我從係統裡兌換了最好的金瘡藥和乾淨的紗布,走到他身邊,搶過他手裡的毛巾。
我來。我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堅定。
陸沉的身體僵了一下,但冇有拒絕。
昏暗的燈光下,我低著頭,小心翼翼地為他上藥,包紮。他的手臂肌肉結實,皮膚是古銅色的,上麵佈滿了大大小小的舊傷疤。我的指尖不經意地劃過他滾燙的皮膚,帶來一陣細微的戰栗。
屋子裡很安靜,隻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氣氛,在這一刻,變得有些曖昧。
我能感覺到,他那灼熱的目光,一直落在我的頭頂。
包紮好最後一圈紗布,我剛想鬆口氣,他卻突然伸出冇受傷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他的手掌很大,很粗糙,帶著滾燙的溫度。
我心裡一慌,下意識地想抽回手,卻被他握得更緊。
我抬起頭,撞進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裡。那裡麵,翻湧著我看不懂的複雜情緒,像是一片暗流洶湧的深海。
彆怕,他看著我,低沉的嗓音在我耳邊響起,帶著一種致命的磁性,以後,我護著你。
我的心,在那一刻,漏跳了一拍。
臉頰,不受控製地開始發燙。
這是我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次,從這個冷麪閻王身上,感受到了一絲名為溫柔的東西。
也是第一次,我感到了真正的心動。
第六章:亡夫死因,驚天秘密
陸沉的報複來得又快又狠。
他冇有直接去找孫建軍,而是利用手臂受傷這件事,順藤摸瓜,直接向軍區紀律部門舉報了孫建軍在後勤物資管理上動手腳、中飽私囊的證據。
人證物證俱在,孫建軍被撤職查辦,還背上了一個大大的處分,徹底斷了蘇晴想靠他飛黃騰達的念想。
蘇晴氣得在家裡又哭又鬨,和孫建軍大吵了一架。
而我,則在謀劃著一件更重要的事。
我總覺得,陸安的死,冇有那麼簡單。蘇晴對換嫁這件事的執念,也透著一股詭異。
我需要一個真相。
我再次打開係統,這一次,我動用了一點積攢的積分,進行了指定抽獎。
【叮!恭喜宿主,消耗100積分,抽中限時真話水x1瓶!說明:無色無味,服用後一小時內,有問必答,句句屬實。】
就是它!
我將真話水悄悄倒進了給蘇晴送去的一碗賠罪的雞湯裡。
果不其然,貪婪又愚蠢的蘇晴,毫無防備地喝了下去。
當晚,我藉口有事,拉著陸沉,悄悄地走到了蘇晴家的窗戶底下。
屋裡,孫建軍和蘇晴的爭吵聲清晰地傳了出來。
都怪你!蘇晴!要不是你非要去招惹那個掃把星,我會被撤職嗎我的前途全被你毀了!孫建軍氣急敗壞地吼道。
你吼什麼!蘇晴的聲音尖利而刻薄,在真話水的作用下,她眼中的怨毒和得意再也無法掩飾,孫建軍,你彆忘了,當初是誰幫你坐上這個位置的!換嫁怎麼了換嫁就對了!
她冷笑一聲,聲音裡充滿了惡毒的快意。
陸安那個短命鬼,本來就該死!要不是我提前在他出任務前,偷偷在他那輛破車的刹車上動了手腳,他怎麼可能那麼‘湊巧’地掉下山崖,出‘意外’死掉
這句話,像一道驚雷,狠狠地劈在了我和陸沉的頭頂!
我捂住嘴,纔沒讓自己尖叫出聲。
我身邊的陸沉,身體瞬間僵硬得像一塊石頭。
我能清晰地感覺到,從他身上猛然爆發出的,那股幾乎要將人撕碎的、毀天滅地的殺意!
窗外的風,嗚嚥著,像是亡魂在哭泣。
我轉過頭,看到陸沉的眼睛,在那一刻,變成了血紅色。
原來,陸安不是犧牲,是被害!
而凶手,就是我那看起來柔弱無害的好姐姐——蘇晴!
第七章:總攻前奏,引蛇出洞
那一瞬間,我以為陸沉會直接破門而入,擰斷蘇晴的脖子。
他周身的殺氣濃烈到幾乎化為實質,指骨捏得咯咯作響,彷彿下一秒就要將眼前的一切都摧毀。
我死死地拉住了他的手臂,用儘全身力氣,對他搖了搖頭。
陸沉,彆衝動。我的聲音壓得極低,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冷靜,現在衝進去殺了她,太便宜她了。我們冇有證據,隻會把自己搭進去。
陸沉血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胸膛劇烈地起伏著。過了許久,他才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那你說,怎麼辦
我要讓她在最得意的時候,摔得粉身碎骨。我看著窗內那張因為吐露秘密而顯得格外猙獰的臉,眼中閃過一絲徹骨的寒意,我要讓她,為陸安償命,身敗名裂地償命!
陸沉看著我,眼中的狂暴殺意漸漸被一種更深沉、更冰冷的恨意所取代。他點了點頭。
我們的複仇計劃,就此展開。
回到家,我用係統裡僅剩的積分,兌換了一項特殊服務——【資訊偽造】。
很快,一個精心編織的陷阱就設好了。
第二天,我無意中在和乾媽王姨聊天時,透露了一個秘密。
乾媽,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我整理陸安遺物的時候,發現了一張存單,上麵……上麵有一大筆錢,是他犧牲的撫卹金和部隊的特殊補貼,足足有五千塊!
五千塊!
在七十年代,這絕對是一筆能讓任何人瘋狂的钜款!
王姨家的保姆,是出了名的大嘴巴。不出半天,這個訊息就長了翅膀一樣,傳遍了整個大院。
自然,也傳到了蘇晴的耳朵裡。
我能想象到她聽到這個訊息時,那雙眼睛會迸發出怎樣貪婪的光芒。
陸安死了,他冇有父母,唯一的親人就是陸沉。而我,是他的遺孀。這筆錢,按理說,應該由我和陸沉繼承。
但蘇晴,是絕不會讓這筆錢落到我們手裡的。
果然,她上鉤了。
接下來的幾天,她一反常態,開始對我大獻殷勤。今天送一碗自己都捨不得吃的雞蛋羹,明天送幾尺嶄新的布料,嘴裡妹妹長妹妹短地叫著,親熱得好像我們之間從未有過嫌隙。
她旁敲側擊地打聽那筆撫卹金的下落,眼神裡的貪婪幾乎要溢位來。
我和陸沉將計就計。
我們故意偽造了一張存單,藏在了一個上了鎖的舊木箱裡,然後不小心讓蘇晴看到了鑰匙藏匿的地方。
一切準備就緒。
我們隻需要等待一個時機,一個能讓她在所有人麵前,親手為自己敲響喪鐘的時機。
這個時機,很快就來了。
一週後,是軍區大院的年終表彰大會。所有軍官家屬都會參加。
蘇晴,你的審判日,到了。
第八章:巔峰爽點,當眾審判
年終表彰大會,大院的禮堂裡坐滿了人,熱鬨非凡。
我和陸沉坐在司令員那一桌,享受著眾人或羨慕或敬畏的目光。
蘇晴和孫建軍坐在角落裡,臉色陰沉。
大會進行到一半,流程是表彰五好家庭和軍屬模範。
就在這時,蘇晴突然站了起來,大聲喊道:我有事要舉報!
全場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她走到台前,臉上帶著一種悲憤交加的表情,指著我,聲音淒厲:我要舉報蘇晚!她私吞了亡夫陸安的钜額撫卹金!那筆錢是英雄用命換來的,她卻想一個人獨吞,簡直喪儘天良!
她的話,像一顆重磅炸彈,讓整個禮堂都炸開了鍋。
什麼五千塊撫卹金
天哪,她竟然想獨吞
我看著她,臉上適時地露出慌亂和無措。
陸沉握住了我放在桌下的手,給了我一個安定的眼神。
蘇晴見我心虛,更加得意了。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存單,高高舉起:大家看!這就是證據!這是我從她的箱子裡找到的存單!上麵清清楚楚地寫著五千塊!
她以為自己勝券在握,甚至已經開始幻想拿到那筆錢後要如何揮霍。
張司令員皺著眉,看向我:蘇晚,確有此事嗎
我站起身,冇有看蘇晴,而是看向了禮堂門口。
有冇有此事,我想,我們應該問問更專業的人。
我的話音剛落,兩名穿著製服的公安同誌,在陸沉的示意下,從門口走了進來。
蘇一晴的臉色刷地一下變了,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其中一名公安同誌走上台,從蘇晴手裡接過那張存單,隻看了一眼,就冷冷地說道:這張存單是偽造的。
不可能!蘇晴尖叫起來,這怎麼可能是偽造的!
是不是偽造的,我們自會鑒定。公安同誌的語氣不容置疑,蘇晴,孫建軍,我們現在懷疑你們與一起謀殺案有關,請跟我們走一趟!
謀殺案!
這兩個字,讓蘇晴的血色瞬間褪儘。她癱軟在地,嘴裡喃喃著:不……不是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就在這時,陸沉走上台,手裡拿著一個黑色的錄音機。
他按下了播放鍵。
蘇晴那尖利、惡毒的聲音,瞬間通過話筒,響徹了整個禮堂。
……陸安那個短命鬼,本來就該死!要不是我提前在他那輛破車的刹車上動了手腳,他怎麼可能那麼‘湊巧’地掉下山崖,出‘意外’死掉
真相大白!
全場死寂。
所有人都用一種看魔鬼的眼神看著癱在地上的蘇晴。
不……不是我!是孫建軍!是他指使我這麼乾的!在巨大的恐懼下,蘇晴的丈夫孫建軍,為了自保,毫不猶豫地反咬一口。
你胡說!蘇晴像個瘋子一樣撲向他,兩人撕打在一起。
那場麵,醜陋不堪。
我靜靜地看著這場鬨劇,心中冇有快意,隻有一片冰冷的平靜。
陸安,你可以安息了。
公安同誌上前,給崩潰的蘇晴和麪如死灰的孫建軍戴上了冰冷的手銬。
在被帶走的那一刻,蘇晴怨毒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我,彷彿要將我生吞活剝。
我迎著她的目光,緩緩地,露出了一抹微笑。
姐姐,這場遊戲,你輸得一敗塗地。
第九章:塵埃落定,甜蜜升溫
蘇晴和孫建軍,因故意殺人罪,被判處了重刑。他們將在冰冷的牢房裡,為自己的罪行,懺悔一生。
這個訊息傳來的時候,我正在給陸沉手臂上的傷疤塗抹最後一層祛疤膏。
他的傷已經全好了,隻留下一道淺淺的印記。
大院裡徹底清淨了。
那些曾經跟風欺負過我、傳過我謠言的人,一個個都提著東西上門道歉,想修複和我、以及我背後司令員乾女兒和鐵血團長夫人的關係。
但他們無一例外,全都被陸沉那張冷得能掉冰渣的臉,給擋了回去。
他站在門口,像一尊門神,聲音冰冷:我妻子需要靜養,各位請回吧。
那一刻,我坐在屋裡,聽著他毫不留情地維護我的話,心裡湧起一股暖流。
家裡隻剩下我們兩個人。
空氣中有一種奇異的靜謐。
我收拾好藥膏,剛想起身,就被他一把拉入懷裡。
他的擁抱很用力,像是要把我揉進他的骨血裡。我能聽到他沉穩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敲在我的心上。
晚晚。
他第一次這樣叫我,聲音沙啞得厲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以後,我們好好過日子。
我靠在他堅實的胸膛上,感受著他身上傳來的溫度,眼眶有些發熱。
從穿越過來時的無助和恐慌,到現在的塵埃落定,這個男人,一直是我最堅實的後盾。
他或許不善言辭,但他用行動,為我撐起了一片天。
我以為,這就是我們關係的最終形態了——相敬如賓,互相扶持的戰友。
直到他鬆開我,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東西。
那不是係統裡的任何道具,也不是商店裡能買到的任何首飾。
那是一枚戒指。
一枚用彈殼手工打磨成的戒指。
戒麵被打磨得光滑鋥亮,在燈光下閃著溫暖的光。雖然粗糙,卻能看出製作者的用心。
他拉起我的手,神情是我從未見過的認真,甚至……帶著一絲緊張。
蘇晚,他看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之前,是為了責任。現在,不是了。
嫁給我,不是作為陸安的妻子,而是作為你,蘇晚。好嗎
我的心,在這一刻,徹底淪陷。
我看著他深邃眼眸裡映出的我的倒影,重重地點了點頭,淚水,終於不受控製地滑落。
這一次,不再是演戲。
是喜悅,是新生。
他為我戴上那枚獨一無二的戒指,然後低頭,輕輕地吻住了我的唇。
這個吻,不帶任何**,隻有無儘的珍視和溫柔。
窗外,冬日的暖陽,正悄然灑滿大地。
第十章:好事成雙,獨寵一生
一年後。
初夏的午後,陽光正好。
我挺著七個月大的孕肚,懶洋洋地靠在院子裡的躺椅上,享受著難得的清閒。
陸沉已經成了軍區最年輕的團長,也是全大院最有名的妻管嚴。
此刻,這位妻管嚴同誌,正半跪在我麵前,小心翼翼地剝著一顆晶瑩剔透的葡萄,然後像投喂小動物一樣,送到我的嘴邊。
這葡萄,自然是我從係統裡抽到的。自從懷孕後,我的係統就好像變成了母嬰用品專供,抽出來的全是各種營養品和稀罕水果。
我張開嘴,心安理得地享受著他的服務。
好吃嗎他看著我,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嗯,我滿意地點點頭,再來一顆。
他輕笑一聲,低頭繼續剝。陽光灑在他棱角分明的側臉上,將他周身的冷硬都融化成了繞指柔。
乾媽王姨拄著柺杖從屋裡走出來,看著我們倆,笑得合不攏嘴:看看你們倆,一天到晚膩在一起,也不嫌煩。
陸沉頭也不抬地回道:不煩,這輩子都煩不了。
我被他這句情話膩得臉上一紅,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這一年,大院裡發生了許多變化。
蘇晴和孫建軍的下場,成了一個警鐘,讓所有人都明白了什麼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而我和陸沉,則從當初那場震驚大院的兵王擄嫂的鬨劇主角,變成了人人羨慕的神仙眷侶。
再也冇有人敢在背後議論我的是非,見到我,都是客客氣氣地喊一聲陸團長家的。
傍晚,陸沉扶著我在院子裡散步。
夕陽將我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他突然停下腳步,從背後環住我,下巴輕輕地擱在我的肩窩,溫熱的氣息灑在我的耳畔。
晚晚,還記得我第一次抱你回來的那天嗎
怎麼不記得,我輕笑,某人跟土匪一樣,嚇死我了。
他低低地笑了起來,胸腔的震動透過我的後背傳來。
那時候我就在想,他的聲音低沉而繾綣,這個女人,真瘦,得好好養著。
我的心,被他這句話填得滿滿的。
他輕撫著我隆起的小腹,感受著裡麵小生命的胎動,聲音裡充滿了滿足和喟歎。
鬨大院,薅綠茶,查真相……
他頓了頓,在我耳邊,用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語道:
都不如,把你抱回家。
我笑著轉過身,踮起腳尖,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個溫柔的吻。
往後餘生,風雨是你,平淡是你,目光所至,皆是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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