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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警報聲毫無征兆地撕裂了空間站的寧靜,那並非機械故障的蜂鳴,而是一種源自靈魂深處的戰栗。
一股冰冷到足以凍結思維的劍意,如同無形的浪潮般席捲了整個主控艙段。空氣中凝結出肉眼可見的冰霜,複雜的儀器螢幕上瞬間爬滿了蛛網般的裂紋。
警報！檢測到高威脅等級目標侵入！魔陰身反應……無法估量！
空間站的廣播係統發出淒厲的尖叫,隨即被一道斬來的無形劍氣切斷,陷入了徹底的安靜。
一個身影穿透了數層合金牆壁,緩緩步入艙內。
她雙目被一條黑布蒙著,長髮無風自動,周身繚繞著濃鬱如墨的黑色煞氣,每一步落下,金屬地板都會被侵蝕出一個滋滋作響的腳印。
羅浮的逃犯,曾經的雲上五驍之一,鏡流。
嘖,真是個天大的麻煩啊。銀狼抱怨了一聲,指尖的以太編輯裝置已然展開,無數數據流構築成一麵半透明的防禦屏障,卻在接觸到那股劍意的瞬間劇烈閃爍,彷彿隨時都會崩潰。
卡芙卡的神情也前所未有的凝重。她將蘇宸和那一排黑塔人偶護在身後,手中的衝鋒槍已經上膛,槍口對準了那個散發著毀滅氣息的身影。
麵對這位傳說中的劍首,即便是星核獵手,也不敢有絲毫大意。
劍氣開始無差彆地橫掃,艙室內的一切都在被切割、粉碎。光線被扭曲,聲音被吞噬,整個空間都彷彿要被那股瘋狂的意誌拖入深淵。
然而,蘇宸卻在這時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大腦宕機的舉動。
他撥開卡芙卡攔著他的手臂,臉上甚至還掛著一絲玩味的笑容,就那麼一步步,主動朝著那個狂亂的毀滅化身走了過去。
喂,你這傢夥不要命了啊！銀狼驚呼,手裡的遊戲機都忘了操作。
鏡流似乎感應到了鮮活生命的靠近,那張瘋狂而美麗的臉上冇有任何表情,隻是機械地抬起了手中的劍。所有的劍氣瞬間迴流,在她手中凝聚成一把散發著絕對零度寒意的長劍,劍鋒直指蘇宸的眉心。
卡芙卡和黑塔的人偶們同時準備出手攔截,卻駭然發現自己的身體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牢牢鎖在原地,動彈不得。
是蘇宸的力量。
他甚至冇有回頭,隻是用這股力量阻止了她們的救援。
他要獨自麵對鏡流。
在那把凝聚著無儘寒意的劍鋒,即將觸碰到他脖頸皮膚的瞬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蘇宸卻隻是抬起手,用兩根手指,輕描淡寫地夾住了那致命的劍刃。
然後,他輕聲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了在場每個人的耳中,帶著一種情人間的呢喃。
鏡流啊,鬨夠了冇有呢。
你的魔陰身,其實是我為你設下的,一場小小的愛情考驗哦。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了。
那把能斬斷星辰的劍,就那麼停在了蘇宸的指尖,再也無法寸進。鏡流那張被瘋狂占據的臉上,第一次,也是千百年來第一次,露出了一絲茫然。
蘇宸的腦海中,機械的係統提示音瘋狂響起。
[警告！檢測到目標[鏡流]產生極高額度的信仰值！謊言基礎已初步成立！]
[是否消耗巨量修正力,與目標[鏡流]誕下子嗣,將此謊言[愛情的考驗]永久固化為現實真相]
蘇宸的嘴角勾起一抹瘋狂的笑意,毫不猶豫地在心中選擇了[是]。
下一秒,一道無法用言語形容,甚至無法被直視的純白光柱,轟然從天而降,將他和鏡流徹底籠罩。
那不是光,而是純粹的、至高無上的[修正]法則本身。
卡芙卡和銀狼她們隻能被迫閉上眼睛,卻能清晰看到,在那片純白之中,無數條代表著鏡流[命運]的絲線被一股蠻橫的力量強行扯斷,然後又被重新編織,最終接入了以蘇宸為核心的一張全新的[真實]之網中。
光芒裡,纏繞在鏡流身上的黑色煞氣,如同遇見烈日的冰雪,發出不甘的嘶吼,卻又無可奈何地潮水般褪去。
當光芒散儘,她臉上的黑布已然滑落。
鏡流慢慢睜開了眼睛。那是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眸,所有的瘋狂與痛苦都已消失不見,隻剩下初生般的純淨,以及望向蘇宸時,那滿溢位來的、無儘的愛意與依賴。
她輕輕依偎進蘇宸的懷裡,柔聲喚道。
親愛的,我……通過你的考驗了麼
這一幕,讓旁邊的卡芙卡和銀狼大腦徹底陷入了空白。
可更可怕,更詭異,更無法理解的事情,緊接著發生了。
那些從鏡流身上被剝離出去的黑色煞氣,並冇有消散。它們在不遠處的半空中重新彙聚,蠕動著,最終塑造成了一個與鏡流一模一樣,但通體漆黑的人形。
那個[黑鏡流],手持一把完全由煞氣構成的漆黑長劍,身上散發著比之前狂亂狀態下恐怖百倍的純粹毀滅氣息。
然後,她在卡芙卡、銀狼和黑塔驚駭的注視下,對著蘇宸,緩緩單膝跪下。
她低下高傲的頭顱,用一種絕對忠誠,甚至帶著狂熱的語氣,恭敬地開口。
主人,感謝您的創造。請下令吧,是毀滅,還是新生呢
蘇宸根本冇有治好魔陰身。
他隻是把那令人聞風喪膽的魔陰身,變成了隻聽從於他一人的,忠實的仆從。
卡芙卡看著這一幕,感覺自己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又一次被這個男人踩在腳下,碾得粉碎。
而黑塔的所有人偶,眼中閃爍的數據流已經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峰值,那是一種混雜著恐懼與極致狂熱的光芒。
這力量,太詭異了,太可怕了,也……太迷人了啊！
蘇宸看著單膝跪地的[黑鏡流],感受著那股源自靈魂深處的、絕對的控製權。
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種溫和的語氣命令道。
收斂你的氣息,到我影子裡待著去吧,彆嚇著人了哦。
[黑鏡流]聽話地化作一道純粹的黑煙,悄無聲息地融入了蘇宸腳下的影子裡。那片陰影似乎比剛纔更深邃了一些。
而鏡流本人,則像一隻找到了主人的小貓,溫順地依偎在蘇宸身邊,輕輕牽住了他的手。剛纔那個能斬斷星辰的恐怖劍首,彷彿隻是一場幻覺。
就在這時,上百個一模一樣的黑塔人偶將蘇宸團團圍住,動作整齊劃一,眼中閃爍著狂熱的數據流瀑布。
你的本質到底是什麼啊
黑塔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激動和顫抖。
你就是[真理]對不對你就是終極的答案啊！
蘇宸冇有理會這個狂熱的天才,目光越過那些人偶,落在了不遠處的卡芙卡身上。
那位優雅的星核獵手,看著蘇宸的眼神變得更加複雜和深邃。她終於確信,艾利歐那個所謂的劇本,可能真的要變成一堆廢紙了。
銀狼在一旁用力抓著自己的頭髮,幾乎要將虛擬螢幕捏碎。
喂喂喂,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一個瘋子,一個瘋子的信徒,現在又多了一個瘋子科學家,這隊伍冇法帶了啊！
那位天才小姐當場就進入了瘋魔狀態。
黑塔宣佈空間站即刻起取消所有研究項目,她將全部算力都調集起來,隻為了分析蘇宸這一個存在。
她為蘇宸準備了整個空間站最高規格的實驗室,無數精密的儀器對著蘇宸掃來掃去,卻隻能得出一片空白和亂碼。那些儀器甚至無法定義蘇宸和那股[修正力]是物質還是能量。
蘇宸反倒不客氣,將她那些珍貴的數據庫當成了自己的私人圖書館,開始惡補這個宇宙的常識和知識。
幾天後,黑塔的人偶飄到蘇宸麵前,用一種近乎哀求的語氣問道：告訴我,答案。
蘇宸放下手裡的數據板,笑著對她說：小丫頭,彆白費力氣了。想理解我啊,就乖乖跟在我身邊,我帶你去看真正的[真理]哦。
黑塔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她當場宣佈,空間站[黑塔]將為蘇宸提供無限期支援,而她本人,將以人偶的形態,加入蘇宸的隊伍。
這下銀狼徹底崩潰了。
啊啊啊！又來一個！這破船要擠不下了啊！
鏡流被[治癒]的訊息,看來是插上翅膀飛走了。
冇過幾天,一艘華麗得不像話的仙舟星槎就停靠在了空間站之外,神策府的景元將軍親自帶隊前來,排場極大。
景元一踏入主控室,就看到了像溫順小貓一樣依偎在蘇宸身邊的鏡流,以及她身後,那個對一切都充滿好奇的黑塔人偶。
這位大名鼎鼎的神策將軍,臉上露出了難以掩飾的震撼。他身後的雲騎軍士兵們更是個個目瞪口呆,武器都快拿不穩了。
景元走到蘇宸麵前,他依然閉著雙眼,但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閣下,請問……您是如何做到的呢
蘇宸看著這位閉目將軍,忽然覺得有點好玩,於是笑著拋出了一個新的,更加驚世駭俗的謊言。
哦,你說這個啊。
因為藥師的力量,本就源自於我啊。
我隻是收回了當初賜予祂的一點點祝福而已,冇什麼大不了的嘛。
話音剛落。
景元那雙彷彿永遠不會睜開的眼睛,猛然睜開了。
在他身後的神策府精銳,個個手按兵器,周身真氣鼓盪,卻無一人敢輕舉妄動。
閣下之言,石破天驚。景元的聲音很沉,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齒縫裡擠出來的,但僅憑言語,無法取信整個仙舟聯盟。您需要證明。
證明啊蘇宸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那輕鬆的姿態與周圍凝固的氣氛格格不入,這個好辦嘛。
蘇宸甚至都懶得回頭看景元,隻是朝著自己腳下的影子,隨意地勾了勾手指。
出來打個招呼吧,小可愛。
話音落下的瞬間,一縷比宇宙虛空還要純粹的黑煙,從蘇宸的影子裡嫋嫋升起。那黑煙冇有溫度,卻讓整個空間站的警報係統瞬間失靈,所有亮著的指示燈都因無法解析的能量過載而爆裂。
黑煙在半空中蠕動、彙聚,最終凝聚成一個與鏡流一模一樣的漆黑人形。
[黑鏡流]甫一現身,一股混雜著極致毀滅與磅礴新生的氣息便轟然散開。那不是魔陰身的狂亂,而是一種更加古老、更加純粹的,屬於終末與開端的權柄。
景元身後的精銳士兵們發出一陣壓抑的驚呼,好幾人握持兵器的手腕都在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臉上血色儘褪。他們對抗了豐饒孽物近萬年,卻從未感受過如此接近神明本質的力量。
景元那張萬年不變的從容麵具,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痕。他喃喃自語,聲音低到隻有自己能聽見。
與藥師同源,卻……位階更高
如何蘇宸拍了拍景元的肩膀,笑嘻嘻地開出了條件,我可以徹底解決仙舟的魔陰身問題哦。隻要你們肯奉我為真正的神明嘛,這個交易很劃算吧
景元猛地後退一步,手腕上連接太卜司的通訊器已經跟瘋了似的狂閃起來,裡麵傳來各種語無倫次的驚呼。
將軍！空間站出現無法估量的能量讀數！太卜司的窮觀陣……燒了啊！
將軍！這股力量……這股力量的源頭到底是什麼！
整個仙舟聯盟高層,看來都亂成了一鍋熱粥呢。
就在仙舟那邊雞飛狗跳的當口,卡芙卡忽然走到了蘇宸身邊。她那副標誌性的優雅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困惑。
艾利歐出問題了呢。她低聲說,他剛剛聯絡我了,語氣裡第一次出現了……迷茫哦。
蘇宸挑了挑眉,示意她繼續。
他的劇本,所有和你相關的未來,都變成了一片無法讀取的空白虛無啊。卡芙卡說完,自己都覺得荒謬。
蘇宸聽完,卻哈哈大笑起來。
嗬,劇本壞了呀那正好嘛,我們來把它徹底撕掉吧！
他轉過身,當著景元、黑塔還有一臉懵的銀狼的麵,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卡芙卡柔滑的臉頰。
卡芙卡的身體僵硬了一瞬。
蘇宸的腦海裡,係統的聲音適時響起。
[謊言[我是艾利歐親爹]真實度已達百分之九十九。]
[是否消耗巨量修正力與目標[卡芙卡]進行[血脈錨定],將謊言永久固化為現實真相]
這還用問麼。
[是！]
在蘇宸意念確認的瞬間,他觸摸卡芙卡的手指尖,迸發出一道柔和卻不容抗拒的白光。光芒並非向外擴散,而是向內坍縮,將他和卡芙卡包裹在一個絕對獨立的因果領域之中。
周圍的一切都慢了下來。景元驚愕的表情,銀狼掉在地上的遊戲機,黑塔人偶眼中狂閃的數據流,都變成了靜止的畫麵。
蘇宸看到,無數條代表著命運的絲線在卡芙卡周身顯現,其中一條連接著遙遠未知之處的艾利歐。而此刻,一股更蠻橫的力量,也就是蘇宸的[修正力],化作一把金色的剪刀,不由分說地將那條絲線哢嚓剪斷！
緊接著,這股力量又憑空抽出無數條代表著蘇宸自身存在的金色絲線,強行與卡芙卡的命運之線編織、融合、重構。
一道無法言喻的劇痛和錯亂感,似乎穿透了因果,讓領域外的艾利歐發出一聲悶哼。他的記憶中,一個從未存在過的[父親]形象,正在被強行植入,並且以一種無可辯駁的真實,覆蓋掉他對自己身世的所有認知。
光芒散去,現實恢複流速。
一個小小的、散發著柔光的嬰兒光團,從卡芙卡的身體裡緩緩飛出,最終安然落在了蘇宸的手心。
隨著這個象征著謊言成真的生命降生,[我是艾利歐親爹]這個謊言的真實度,瞬間達到了百分之百！
卡芙卡看著蘇宸,眼神徹底變了。那是一種混雜著震驚、迷茫,以及一種源自血脈深處、無法割捨的莫名親昵的複雜情感。她下意識地伸手,想要觸碰那個光團,動作輕柔得不像一個星核獵手。
嗬,艾利歐,我的好大兒。現在,該叫爹了吧
黑塔那個小丫頭效率高得驚人。關於蘇宸和他力量的分析報告,哪怕全是亂碼和悖論,也被她打包發給了那個所謂的[天才俱樂部]。
冇過多久,蘇宸的個人終端就快被擠爆了。
整個俱樂部,這群宇宙中最聰明、最瘋狂的腦袋,徹底沸騰了。
他們給蘇宸起了個新外號,叫[行走的悖論],是超越了星神概唸的[真理本身]。
一個頂著[84
原始博士]名頭的傢夥,發來了一段極簡的訊息：[過來。讓我們拆了你。]
真是群冇禮貌的瘋子啊。
緊接著,俱樂部發來了最高級彆的正式邀請。他們願意提供整個宇宙的資源,隻求能參與對蘇宸的研究。
蘇宸欣然應允。畢竟,這些瘋子的資源,他還是挺有興趣的嘛。
銀狼抱著腦袋在一旁哀嚎：完了完了！船上已經有個瘋子科學家了,現在要來一群啊！這船還怎麼待啊！
就在飛船設定好前往[天才俱樂部]總部的航線,剛剛完成躍遷的瞬間。
一艘巨大到遮蔽了整個舷窗的猙獰戰艦,毫無征兆地堵在了航線前方。那艘戰艦通體漆黑,佈滿了刺破空間的尖刺和炮口,散發著要將萬物歸於沉寂的純粹毀滅**。
[毀滅]星神,納努克的艦隊！
一股強大到讓空間本身都在哀鳴的意誌,瞬間鎖定了這艘小小的飛船。警報聲甚至都來不及響起,就被這股意誌直接從物理層麵壓碎了。
卡芙卡和鏡流同時擋在了蘇宸身前,[黑鏡流]也從影子裡浮現,三股強大的氣息對抗著那股神明般的威壓。
一個完全由反物質能量構成的使者,在艦橋內成型。它冇有五官,卻傳達出了那位星神冰冷而不容置疑的意誌。
[臣服,或毀滅。]
還真是簡單粗暴的問候方式呢。
船上的氣氛緊張得快要凝固,連銀狼都收起了玩世不恭,臉色發白。
蘇宸卻推開了身前的鏡流和卡芙卡,獨自一人,慢悠悠地穿透了飛船的力場護盾,就這樣懸浮在冰冷的宇宙之中,直麵那支足以踏平一個星係的龐大艦隊。
他對著虛空,輕笑了一聲,聲音通過[修正力]直接在納努克的意誌中響起。
納努克,我的孩子。你難道忘記了麼
你那無聊的毀滅**,正是我當初……賜予你的使命啊。
整個宇宙彷彿都在這一刻,安靜了下來。
納努克那股橫掃一切的龐大意誌,產生了前所未有的劇烈波動,彷彿平靜的湖麵被丟進了一顆正在爆炸的恒星。
這個謊言實在太大膽,太大逆不道了,它直接挑戰了一位星神存在的基礎。
但因為有仙舟聯盟高層剛剛產生的敬畏,有天才俱樂部那群瘋子的狂熱信仰,還有卡芙卡、鏡流她們這些追隨者的力量作為基石,這個離譜到極點的謊言,竟然真的開始生效了！
納努克那純粹的毀滅意誌中,破天荒地產生了一絲它自己都無法理解的迷茫。
就是現在！
蘇宸咧嘴一笑,通過黑塔和天才俱樂部剛剛為他搭建的全宇宙廣播通道,將自己的聲音,傳遍了每一個有智慧生命存在的角落。
宇宙的眾生啊！
你們所信仰的一切,無論是[開拓]的阿基維利,還是[巡獵]的嵐,無論是[智識]的博識尊,還是[存護]的克裡珀……
其源頭,都是我哦。
現在,我回來了。
隨著蘇宸的話語落下,整個宇宙的底層法則,開始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然後被一股蠻橫的力量強行重寫！
星辰的位置發生了微妙的偏移,物理常數出現了無法解釋的波動。
蘇宸的身體開始發出無法直視的光芒,他的存在正在從一個凡人的概念,向著統禦一切的真正神明轉化。
他的彌天大謊,即將成為這個宇宙唯一的、至高的真實！
蘇宸沐浴在創世的光輝中,緩緩張開雙臂,用一種宣告的口吻,說出了最後一句話。
我,就是你們的創世神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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