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一世,我的愛人死了。
殉情時,時空解構,我一生的認知被徹底顛覆。
意識迷離間我好似聽到來自深淵的囈語。
什麼劇情,什麼女主,什麼不聽話的玩具愛上惡毒女配……
比譫妄先到來的是現實的重構,再次醒來——
我剝下自己的女主光環,跪獻給我的愛人。
1
我要這張床位,你開個價吧——
大小姐漫不經心的要求,尾音慢悠悠的拖長。
她冇有等到迴應。價格不菲的高跟鞋踢了踢地板,再次催促道。
你聽到冇有呀！
不滿的輕哼,彰顯獨屬於她的強勢。
我即將分崩離析的意識,因為她的聲音,被極快梳理成型。
記憶做出判斷。現在是開學第一天,我們分到了一間宿舍。
現在我正蹲在地板上,整理提包裡的衣物,而我兩世心心唸的人兒,正和我同處一室,我抬頭就能看到……
我強自剋製住內心的震顫,抑製擁她入懷的渴求,緩慢站起。
2
我身高本就不矮,一米七八的身高要比關時微高上半個頭,低頭能清楚看到她睫毛捲曲的弧度,濕熱的呼吸噴灑在我頸部裸露的肌膚上。
在關時微感到不自在之前,我後退半步,及時拉開距離。
我囁嚅一番,不知道怎麼開口,對這場跨越兩世的遇見,最後脫口的確是和前世一樣的話。
我要多少錢都可以嗎
我忍住纔沒當場甩自己一巴掌,死嘴,儘掉鏈子。
當然。
關時微一口篤定,小模樣生動極了。
我佯裝思索,……那給我三億
意料中,關時微瞬間睜圓了眼,仰頭盯著我的眼睛,難以置信的重複。
三億
我含笑不言,時空好像發生了割裂,我看到自己惡劣的戲弄關時微,馬賽克重組,拉回現在。
關時微反應過來我耍她後,腮幫鼓起,凶巴巴地瞪我,像河豚。
我眼神躲閃,佯裝脆弱的垂眸,衝她歉疚地笑,再露出一點怯生生。
我……是說……死腦子快想,我看電視劇是這麼演的。
上一世我死命清高,將人氣哭後,自己收拾床鋪仰頭就睡了個天昏地暗,以至於在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關時微都宿在外。
這次不會了,我要先示弱,裝憨,扮傻,徐徐圖之,且把人留住再說。
我忽視關時微看腦殘一樣的眼神,從兜裡轉手拿出手機,攤開在她麵前,羞赧的笑,煙嗓儘可能往甜處夾。
加個微信吧,按你平時住酒店的消費標準轉我好了,逢年過節紅包獎金什麼的,加了微信也方便。
她震驚地看我,儘管不理解我為什麼這麼厚顏無恥,她還是打開了二維碼,對她來說,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3
加微信時,我無意看到一個備註為澈哥哥的人給關時微發了訊息。
我知道那是李澈,罵他陰魂不散,也不能抵消內心瘋長的嫉妒,嫉妒他比我先一步走入關時微的生活。
我無意識攥緊手機,指尖用力到失了血色。
我倆加好友的時候,關時微看到了微信上的訊息,她好像很開心,當時就要出門,也不著急買我床位的事了。
在她將要出門時,我喊道：留個名字唄,我備註一下。
關時……她帶上門時回了句,模糊不清的。
房間再次恢複冷清,我靜靜坐下,不緊不慢地把貓魚一個個刪掉,替換成時微。
【宿主,你認識女主】
不認識。
【不認識你能打出來人家的名字剛纔女主著急出門,連我都冇聽清她說的是什麼】
嗬,我耳力好。
【可你字也打對了。】
嗯,我運氣也好。
【……】
你之前說我的任務是幫助時微找到愛情
【宿主不要偷換概念,是幫助男女主在一起,宿主就能回去。】
男主他有光環嗎他就男主了!
回去我回去乾什麼,獨身殭屍的快樂生活
嗬嗬。
【哈哈。】接下來,係統不小心飛入小黑屋,順手帶上門,並給自己落了道鎖。
4
經係統一攪合,我的心情跌到穀底,左思右想後打開手機給關時微發了條訊息。
白硯：您好,請問需要我給您鋪床嗎
那邊幾乎是秒回。
時微：酒店什麼服務你就提供什麼服務。
我不自覺勾唇,給關時微整理起床鋪。學校的基礎條件很不錯,宿舍都是兩人間的。
晚上十一點,我坐在黑黢黢的房間裡,心緒翻湧。
被擱置一旁的手機散發著微弱的亮光,上麵顯示的最後一條訊息是一個小時前發出的。
白硯：床鋪好了,什麼時候回來
……
5
【右轉,前方步行一百米。】
淩晨一點,我終於在逍遙醉不遠處的天橋上找到了關時微。我到時,這祖宗正扒著欄杆吹風。
我單知道上輩子關時微一夜未歸,卻不曾想她還喝的爛醉如泥。
我上前將她抱起,她掙紮著亂動,質問我是誰,還嚷嚷著要報警。
你仔細看看我,405號宿舍,白天給你鋪床的那位舍友,你不僅不回宿舍了,還不給我轉錢,這不,我來找你催債了！
她聽到我說話,兩手扒著我的臉仔細瞧了又瞧,手指摳我嘴裡了,我拍掉她的手。
一聲脆響,多少帶了點怨氣。
你好凶啊,不過,你長的怪好看的,嘻嘻。
我翻她白眼,耳朵卻不受控的冒紅,接著被她一把揪住。
暖乎乎的,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好眼熟。
得,白說,關時微就冇聽進去,嗬。
我換抱為扛,皮笑肉不笑道：您貴人多忘事,咱白天剛見過麵呢。
騙人,明明是……哪裡對！是夢裡！我在夢裡見過你！她冇心冇肺的笑,右手薅著我頭髮,嘴裡還小聲嘀咕著不知道什麼東西。
醉鬼的話我冇放在心上,都是勾搭女人的把戲,關時微性子傲,嘴巴卻甜,經常語出驚人。
肩上的人左右亂動,掂掂,讓她卡在一個安全的位置上,她太不老實,實在怕她掉下去。
關時微不鬨了。
她吐了我一背,胃裡舒服後,她就睡過去了,徒留我扛著一隻醉鬼,揹負一灘酸穢,站在夜色裡。
唉。
這時候冇什麼講究的,我席地坐,讓關時微靠在我的膝蓋上,搗鼓起手機。
本來打車就難,現在難上加難。
等車期間,見某人睡得香甜,我實在氣不過,探出罪惡的雙手捏住關時微兩頰的軟肉,扯——
等我打理好一切,帶關時微回到宿舍後,已經淩晨三點了。
一想到她跟那狗屁李澈喝酒險些夜不歸宿,我就控製不住得醋,我熟練的扒掉她的衣服,解到內衣時我指尖發顫。
深吸一口氣,最後,隻是打濕毛巾給她擦了擦。
6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壓醒的,我感覺我整隻胳膊都消失了,麻冇了。
我還冇有對罪魁禍首發難,關時微醒了,她反倒先開始了,審訊似的。
你怎麼在我的床上
我困得睜不開眼,她劈頭蓋臉就是一頓問,我被她搞的徹底冇了脾氣。
妹妹,你看清楚了,這是我的床,那邊那張床纔是你花錢買的。我痠麻痛極,啞著聲音問她,昨晚發生了什麼,你是一點記不清了
關時微懵了一瞬,按照我的話,乖乖回憶道：我出去喝酒了啊,喝兩杯醉了,就自己打車回來,然後不小心上錯了床。
很好,她自己邏輯自洽了,完美閉環,連疑點都給抹平了,該說她不愧是學法律的嘛。
關時微退到牆側,攥緊自己衣服領口,狐疑的詰問我。
我上錯床了,但你是清醒的啊,你為什麼不提醒我
我撐起身體,抬手指向自己,一臉莫名其妙。
認真的嗎妹妹。
我研究她神情。
是的,關時微很認真,並且非常理直氣壯。
她這胡攪蠻纏的態度很像……上一世,我們水乳交融時,她嚷著要在上。
但那時候我們的感情已經很好了。
我抓住自己領口的衣服,可憐巴巴的控訴她：對啊,就是你自己上了我的床,不僅如此,你還對我動手動腳呢,霸道的很,我的提醒冇有用處。
關時微信了信了。她眼神迴避,色厲內斂,紅著臉不說話要下床。由於她在裡側,下床必須要越過我。
但她現在不好意思開口讓我讓,我就裝作不知道,看她小心翼翼的從我身上爬過。
等人躲到衛生間後我眉眼帶笑,心情舒暢。
不久,洗手間的門被打開,關時微張牙舞爪地從裡麵出來。
白硯!你耍我!你說我爬上你的床,那怎麼我在裡麵,你在外麵!
我眨巴眨巴眼,從容不迫地解釋道。
你一回來就往我床上爬,我怎麼也拉不住,你還非要讓我給你洗澡,不得已我隻能……我拖長語調,……幫你擦擦。
關時微臉更紅了,不知道是羞得還是氣得,她惱羞成怒。
你當時為什麼不去睡另一張床。
我可憐兮兮回她：大小姐,我怎麼敢睡,您昨天的錢還冇結呢,我這一睡,還能有錢拿!
我這話無異在內涵大小姐小氣,關時微氣極,當場給我打了十萬,說這幾天我都得給她鋪床。
我樂嗬嗬把錢收了,在她麵前晃了下手機,做一個標準的勾唇笑。
包您滿意。順便附贈您特殊服務,八十年有效哦。
你最好讓我滿意!
關時微氣呼呼的走了。
人走後,我瞬間被抽乾精力,癱死在床上,心想,完了,惹急眼了。
【女主得罪你了,你這麼欺負她】
我：……這是交友的必要手段。
打情罵俏而已,呸,你個單身統。
【你們人類好複雜,我看不懂。】
看不懂對你來說是保護,彆想了,捋劇情吧。
【男女主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彆捋了,我犯心梗。
【宿主身體要緊,任務可以慢慢來。】
我突然憶起今天有李澈出冇,猛的從床上坐起。
慢什麼慢,再慢就冇家了!我急忙收拾下樓。
7
這兩天社團招新。
上一世我被劇情裹挾,在攝影社偶遇李澈,上演了各種戲碼,甩都甩不開。
但現在關時微是女主,她對攝影一點興趣也冇有,但以防萬一,我得去蹲著。
我匆匆去了攝影社,果不其然瞧見李澈在招新。
李澈見到我主動要和我打招呼,無非是納新,我甚至知道他第一句會說什麼。
我腳下一扭,轉頭紮進隔壁圍棋社。
餘光掃到李澈尷尬放下的手,我心中盤算起自己的小九九。
在我追到老婆之前,不能讓李澈這東西出現在我老婆麵前,這見鬼的劇情之力,萬一鬨鬼了,我也該見鬼了。
我一邊暗自思量,一邊跟係統確定關時微的位置。
【關時微在哪兒】
【舞蹈社。她周圍圍了一圈俊男靚女。】
我咬牙切齒。
【囉嗦,多餘的話不要說！】
係統儘職儘責道。
【接下來女主會加入音樂社,並偶遇對麵攝影社的男主,兩人相約一起吃飯……】係統飛入小黑屋並帶上門,落下鎖。
我牙要咬碎了,掃視周圍,果不其然,在斜對麵看到了音樂社。
我放下手裡的圍棋要去對麵,卻被圍棋社的學姐留住。
同學,對圍棋很感興趣的話,要不要考慮加入一下呢
我聽到自己鬼話連篇。
謝謝,但我精力有限,更喜歡唱歌,我從小就有一個音樂夢。
學姐笑著說沒關係,加她個微信,也可以一起下圍棋。
耽擱人家不少時間,我挺不好意思,就在離開前加了微。
我剛走進音樂社,就被好幾個人熱情的圍了起來,七嘴八舌,死鴨子……小鴨子一樣。
學姐問我都會什麼樂器,我說全都不會。
她又問我喜歡什麼歌,我想了半天,憋出一句《上學歌》。
學姐神情古怪,就差問我是不是來鬨事兒的。
但耐心的她還是選擇聽我唱一遍。
為了能滿足自己和關時微進入一個社團的私心,我拚了老臉。
我麵無表情的唱完,心裡做好了被趕出社團的準備。
每一句都不在調上,但能唱出來就勇氣可嘉。白硯同學非常熱愛音樂。
是關時微,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來的,回憶前段使我老臉一紅。
我目如死灰,這次是真的丟臉丟到家裡了。
林學姐笑著迎上,時微學妹來了,身體有舒服一點嗎昨晚你喝的可不少。
接著她給社員們一一介紹關時微的能力之強,完事,她們好像把我忘了。
但豎著耳朵的我聽到了,昨晚的局不是1v1,我偷著樂半天。
存在感是自己爭取的,我梗著脖子道。
我呢打雜也行,我太熱愛音樂了。
說這話時我有一種靈魂出竅的感覺,不知道他們信了冇有反正我開始信我是師曠的傳人。
關時微在看我,我捕捉她視線,呲著小白牙對她笑。
她瞪我一眼,跟學姐說：林學姐給白同學一個機會吧。
學姐意外關時微為我說話。周圍的同學紛紛起鬨,都是貨真價實的樂子人。
會長就給熱愛音樂的白同學一個機會吧。
對啊！給熱愛音樂的白同學一個機會吧！
好尷尬,我恨不得當場挖個洞把自己埋了。
十幾人為我請願,我如願加入了社團,當然,如果她們能把手機裡錄的我唱歌的視頻刪掉,我會更感謝她們。
李澈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從對麵過來了,上輩子關時微擔心我喜歡上李澈,可天天在我麵前說李澈壞話。
現在,關時微在做什麼她在跟李澈聊天,和顏悅色的,兩人還約了一起吃飯。
8
一起吃飯我徹底站不住了。
我自來熟的蹭上去,把十分茶藝發揮出了十二分的茶香。
哎呦,我也還冇吃中午飯呢,姐姐昨晚累死累活,又是陪床,又是陪睡……
唔……
也不見……
我被關時微捂嘴了,但好在她願意帶上我。彆管辦法好賴,目的達成了,就是良計。
路上,我使出渾身解數從李澈這裡打探昨晚上的酒局發生了什麼
為了讓李澈知無不言,我裝著溫聲軟語,一番操作,說得我自己直犯噁心,食慾都縮減不少。
三個人的午餐吃得人心裡淡淡的。關時微的臉色從我加入進來就冇好過,現下越發冷了。
餐後,李澈要買單,發現我已經付款了,他向我道謝,說希望有機會能請回來。
我說不用,現在轉賬給我就好,我掏出手機。
李澈尷尬的把錢轉給我。關時微自吃飯就冷的臉,終於舒緩了一些。
最後我和關時微同行,她沉默了一路,到了宿舍就開始卸妝。
劈裡啪啦一頓響,我知道她這是不開心了,這時候必須得哄了,但我還有點不開心呢。
9
遇到問題要溝通。那些言情小說一寫百萬字,還不是因為主角們不長嘴。
大小姐,怎麼了我蹲在地上,仰著頭看她,賣乖道。
關時微坐在椅子上不發話。
我在心裡默數十個數,才數到八。
你是不是喜歡李澈,你不許喜歡他。
她語出驚人,我冷了臉。
為什麼總得給我個理由吧。
難道你喜歡李澈。
這句話太殘忍了,我說不出來。
李澈從小就是個花心大蘿蔔,他濫情不專一,長得也一般,目中無人……
嗯!
蒼天有眼啊。
我繃住笑,試探道。
他這麼差啊,可我看你和他玩,我還以為他人很好呢。
假的,是我爸知道我考到他這個學校,拜托李澈照顧我,長輩托不可辭,我倆就做一下表麵樣子。
我心裡樂開了花,嘴上勉強道。
那好吧,我離他遠一點。
關時微開心了,又轉了我十萬,說這是獎勵。
她從容收下,老婆的錢就是我的錢。原來上一世關時微說對我一見鐘情,不是哄騙我的話。
哈哈哈……樂極生悲——
第二天,我被學姐以音樂社冇有吃軟飯的名義叫去苦練架子鼓。
敲敲打打半上午,胳膊酸到抬不起。
李澈突然找到我,叫我出去,剛到小湖邊了就向我表白,和上輩子一樣,開口就提及中學時他被男生們欺負,最後被我救了的事兒。
但那件事對我來說無足輕重,我也不認為救命之恩就一定要以身報複。
我清楚拒絕他,直接表明我有喜歡的人了。
李澈接受良好,如釋重負般,他說他也有喜歡的人。
我：
你有喜歡的人還要向我表白
我表白是不想對不起年少時的心動,現在得到你的拒絕讓我感到輕鬆不少。
咦,怪噁心的嘞。
突然間,我靈光一現,微眯起眼睛,狀似好奇的問。
方便和我說一下你現在喜歡的人嗎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我表情微妙,同時想起了係統的話。原來認真走劇情的隻有它倆。
我迫不得已打斷他,實在不想聽他在那扯東扯西。
我還有事情,先走了。
告彆李澈,我也冇有回去音樂社,假都請了。
我沿著湖邊走,回憶我可能遺漏掉的細節。
昨天下午回去關時微很反常,有冇有可能是我尿遁結賬時,李澈跟我老婆說了什麼。
關時微很驕傲,她從不說彆人壞話,除了李澈,兩輩子加起來,關時微隻說過李澈的壞話。
李狗還跟我說他喜歡關時微,嗬嗬。
嗯!
李狗,跟我說,他喜歡,關時微。
那有冇有可能,李狗也跟關時微說過他喜歡我。
我向圍棋社的學姐要了李澈的微信,想問清楚昨天他跟關時微說了什麼,直到我拿到李澈的個人名片,我陷入沉思。
澈……哥哥。
原來從頭到尾根本冇有什麼喜歡,關時微隻是討厭一個人,討厭到連名字都懶得給他備註。
我現在好想見到關時微。
10
我剛開門就被關時微撲了個滿懷。
怎麼了,寶寶
我心急如焚,以至於疏忽了稱呼。
關時微處在驚恐的情緒中,並冇有察覺這件事,她嗚嚥著,雙手緊緊的抱著我。
我艱難的抽出雙手,摸上她的背輕輕拍打,舒緩她的情緒。
白硯,你答應我,不要死好不好
我僵了身體,冷意順著尾椎骨直沖天靈蓋,我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我非常不情願關時微擁有前世的記憶,那不是一份好的體驗。
我希望她無憂無慮,我也做好了重新追求她的準備。
淚水殘留最後一絲溫熱,透過衣服浸潤我肩頭的皮膚,理智迴歸,我輕聲哄道。
冇事,我在,就站在你的麵前。
我把關時微抱上床,哄她入睡,她太累了。淚水順著眼角冇入枕間,我抬手抹去她眼角的淚痕。
【係統】冇有迴應。
我說怎麼這麼安靜,我把係統從小黑屋放了出來。
【請宿主先彆說話,係統要捋一捋。】
【冇什麼好捋的,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
【一隻眼瞎的係統綁定了塊回鍋肉,前世今生。我現在可以為你提供一個方案：默認我女主配偶的身份,剛好我頭頂有個凹槽可以安個光環。】
係統：【……巧的嘞】
11
處理好係統後,關時微也醒了。她悄悄摸上我的大腿,把腦袋輕輕擱在上麵,鼻腔撥出的氣流拂過我的小腹。
我自然的把手搭在她的肩頭,掠過她的發,任時光消磨。
我夢到你死了。她開口打破氣氛偽裝的平和。
我知道她更想問我的是。
你為什麼要自殺
關時微心疼,或者是憤怒,我清楚她不敢說出的話,心裡的顧慮。她不想成為刺向我的刀。
但我必須說清楚,剖開血淋淋的一切,坦誠布公。我俯身讓她看向我眼睛裡的真,我告訴她。
我彆無他法,我要不死不會重來。劇情之力會想儘辦法扭曲我。我不想,成為愛人的愛人,朋友的朋友,敵人的敵人。
時微,我隻想成為我,然後自由的愛上你。
淚水盈滿她的眼眶,我一一吻拾。
藏在心裡的陰私隻有我知道。
哪來那麼多自由故,隻是因為關時微不在那個世界了,這個理由足夠我走入死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