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婚後鮮紅如血。
“周氏的正統繼承人”宋老重重敲了敲柺杖,為這件事徹底蓋下定論。
“從來隻有淮景一個!”
剛纔罵的最大聲的王董事猛地從座位上彈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衝到我麵前點頭哈腰:
“周、周少!我剛纔那是被喬曦這賤人矇蔽了啊!您纔是周家正統,我們一直盼著您回來主持大局呢!”
李股東更絕,直接一巴掌扇在自己臉上。
“我糊塗啊!周少,其實我早就看喬曦和江澈不對勁了,一直暗中收集他們的黑料,就等您回來揭發他們!”
其他股東見狀,紛紛起身,爭先恐後地表忠心:
“喬曦算什麼東西?也配跟周少爭?”
“周少,我們一直都是周老的人啊!”
“喬曦這賤人居然敢背叛周少,簡直罪該萬死!”
江澈臉色鐵青,喬曦則徹底癱軟在椅子上,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冷眼看著這群變臉比翻書還快的牆頭草,不屑一顧。
為了確保一切順利,宋老不僅找來了專業律師團隊,還請來一群特警,生怕喬曦翻臉不認賬。
喬曦被壓著簽下名字後,撲通一聲從椅子上跌落,滿臉恍惚。
“怎麼會這樣那我這些年,究竟算什麼?”
江澈嘖了一聲,低聲罵了一句廢物。
轉頭討好地圍在宋老身旁,“宋老,再怎麼說我也是周家血脈,您看爺爺留下的財產是不是應該分我”
宋老輕蔑地睨了一眼,“江澈,認祖歸宗需要親子鑒定,但如果你大哥不同意你做鑒定,這輩子你都是野種!”
“還妄想分家產,我呸!兩個吃裡扒外的畜生!把他們給我趕出去!”
我伸手:“等等,有些話,我想跟前妻說清楚。”
場麵安靜下來後,喬曦滿臉淚水。
“淮景,我就知道你不捨得,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原諒我好嗎?”
“我真的是被江澈引誘的,對不起,女兒的事我冇辦法你信我,我隻是一時走錯了路,哪有人能不犯錯呢,淮景,我們六年的感情,你真的要這麼狠心嗎?”
我垂眸看她,慢條斯理拿出那份離婚協議。
“簽了,從此你我再無關係。”
她蒼白著臉,哭著搖頭,“不,我不要離婚,老公,是因為我懷上了孕,我才被迫跟他扯上關係的,醫生說這是我唯一一個孩子了,求你看在我這個母親的份上”
我厭惡撇開頭:“母親?就你也配?喬曦,為什麼你能這麼殘忍,甜甜不是你的女兒嗎?”
“你彆裝了,早在你懷孕之前,就跟江澈上了不知道多少次床,想到那副樣子我就想吐,喬曦,離了婚,我保證你一分錢都拿不到,我還要你償還你欠我的一切!”
她神情恍惚,逐漸癲狂:“淮景,你不原諒我是因為肚子裡的孽種是吧,好,我把它打了,現在就打!”
喬曦眼神一狠,拿起桌上的保溫杯狠狠往肚子砸去,她麵容頃刻扭曲,吐出一口血。
她顫顫巍巍抬頭,露出一個討好的笑:“老,老公,冇有這個孩子,我們是不是就能重新開始了?”
我隻覺得噁心,喬曦這個人,不配當母親,也不用著再跟她浪費口舌。
抬腳跨過大門時,我突然回了頭,語氣不鹹不淡。
“喬曦,其實,你的身世爺爺早就告訴我了。”
輕飄飄的一句話宛如利劍,把她的心戳的千瘡百孔。
她忽然笑了,隻是笑聲逐漸變成痛苦的嗚咽,漸漸熄滅。
冇過多久,我順利把江澈以故意殺人罪送進了牢裡,執行死刑。
而喬曦也因為包庇罪判了六年,自此,周氏徹底掌握在了我手裡。
入獄前一天,突然有人給我寄了一封信。
隻看了眼開頭,我就把它扔進了碎紙機裡。
背叛者的懺悔,最不值錢。
“周總,恭喜上任,合作愉快。”
林妍倚在辦公桌旁,指尖輕釦桌麵,她眨了眨眼:
“下班有空喝杯咖啡?放心,聊工作而已。”
我抬眸,欣然應約。
“好啊,老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