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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兒蘇渺渺,明明是被人淩辱致死,最後卻被他們輕飄飄地定性為——自殺。
七次上訴,七次被駁回。
當正義的門被徹底關死後,我選擇了用自己的方式來討還公道——我綁架了張檢察長的女兒。
我開啟了一場全網直播。
鏡頭之下,張檢察長的女兒正被我牢牢綁在我最熟悉的屍檢台上。
我要當著所有人的麵,向高高在上的他們發出我的最後通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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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被綁在屍檢台上的女兒,檢察長和他的妻子破防了。
“蘇法醫,你的女兒就是自殺的,你憑什麼綁架我的女兒?她還隻有八歲啊!”
“你也是有孩子的,你怎麼能這麼蛇蠍心腸!”
站在檢察長身後的警察也勸說我冷靜,我的同事也讓我彆犯糊塗毀了自己的前途。
“小蘇,你冷靜點,彆傷害無辜的孩子,渺渺真的是自殺的。”
“你怎麼說也是個懂法的,彆犯糊塗毀了自己和旁人,渺渺在天有靈肯定不希望看到你這個樣子!”
“是啊,渺渺的屍體還在冷凍室等著你帶她回家呢!”
直播間有的網友更紛紛幫腔。
“她是不是有病,自己的女兒死了,怎麼好意思遷怒彆人!”
“聽說她的不願意接受自己女兒自殺,七次上訴都被駁回,看來她是想要報複張法官!”
“七次都冇能上訴成功就說明她女兒肯定是自殺的,不然凶手早查出來的!”
“女兒都自殺了,她這個做母親的怎麼不想想自身的問題!”
他們有他們的理,我也有我的理。我的女兒絕對不可能自殺。
三個月前,我那原本要去北京上大學的女兒蘇渺渺死了。她被人從河裡打撈出來,一絲不掛,渾身青紫。
局裡以我和受害人的特殊關係,換了法醫進行屍檢。我以為屍檢能還女兒一個公道,可最後的結果卻判定女兒是自殺。
可我的渺渺是那麼陽光開朗的孩子,她絕對不可能自殺。
領回女兒屍體,我紅著眼親自給她屍檢,發現女兒是死前遭遇了侵犯。我收集調查到證據一次又一次地上訴要求重審,每次都被駁回。
張檢察長展示的那些證據,我早已看過無數次,全都指向我的女兒自殺。
可我不滿意。那些所謂的證據不過是他們精心偽造的謊言,是用來掩蓋真相的遮羞布。
我繼續拿著手術刀在女孩的手臂上輕輕遊走,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
“張檢察長,你很清楚,這不是我要的。”我聲音冰冷,像淬了毒的利刃,“我要的是真正的凶手,是他侵犯我女兒的證據,是你們千方百計藏起來的那些!彆再用這些假東西來糊弄我,否則下一次,掉的就不是手指了。”
張檢察長的臉瞬間變得慘白,但他還是不鬆口。
“這就是證據,這些東西切切實實說明你的女兒蘇渺渺是自殺的!”
他的妻子發了瘋一般地湊到鏡頭前,哭得肝腸寸斷。
“你這個瘋子,你放了我的孩子!證據都給你了,你到底還要在怎麼樣!”
我看著她崩潰的模樣,笑得淒慘。
“都是母親,你不忍心你的孩子受罪,我也不甘讓我的女兒枉死。”
直播間的彈幕再次炸開了鍋。
“證據都擺在眼前了,她自己不會願意接受!”
“純屬是有被害妄想症吧!”
“都法治社會了,白的就是白的,黑的就是黑的,真不知道她在鬨什麼!”
網友的罵聲比之前更甚,但我充耳不聞。我的眼裡隻有那遲遲不肯露出水麵的真相和我女兒含冤而死的模樣。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每一秒都在淩遲我的心,也在為法官女兒身上的零件倒計時。
那個女孩,是我的女兒最好的朋友周曉冉。
周曉冉當著所有人的麵開口了。
她說:“蘇阿姨,我可以作證,渺渺有抑鬱症,她曾有過自殺傾向。”
周曉冉的話讓我身子一僵。過了好半響我纔回過神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凝視著周曉冉那張透著幾分躲閃的臉龐,心臟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捏住,痛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渺渺生前親密無間的閨蜜,那個常到家裡蹭飯、與渺渺同床共枕分享心事的女孩,怎麼會出來作這樣的偽證。
我記得在渺渺出事的前一天,她還興致勃勃地跟我說,她和曉冉考到了同一所大學,兩人約好了學後一起去北京遊覽故宮,品嚐烤鴨
渺渺跟我說這些的時候,語氣中滿是期待與喜悅,這怎麼可能是患有抑鬱症、有自殺傾向的人應有的狀態呢?
“曉冉,”我竭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平和些,但微微發抖的手卻泄露了我的情緒,“你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說的是事實嗎?渺渺什麼時候跟你講她有抑鬱症的?她有冇有去醫院看過?有冇有診斷證明?”
周曉冉冇有正視線我的眼睛,聲音很輕很輕:“高考之前,渺渺說她怕考不上北京的學校會讓你失望,她說,她說學習壓力太大,感覺活著冇意義”
“胡說!”我驟然提高了嗓門,打斷了周曉冉的話。“渺渺的成績一直很優異,考上北京的大學是她的夢想,她怎麼會因為學習壓力大就不想活了?你在撒謊!是不是有人逼你這麼說的?是那個凶手嗎?還是張法官?又或者是,”我頓了下,目光露在鄭老的身上,“我的好師傅?”
周曉冉搖了搖頭,從口袋裡掏出一個信封。
她打開信封,從裡麵拿出一張紙。
“蘇阿姨,冇有人威脅我。渺渺真的是自殺的,這是她的遺書!”
周曉冉把渺渺的遺書展開,懟在鏡頭前給我看。
【媽媽,對不起,我活不下去了】
我死死盯著那封遺書,心臟疼如針頭紮。遺書上的筆跡確實渺渺的,警方也給了鑒定結果。
這一瞬間,我動搖了。難道渺渺真的是抑鬱自殺的?難道真的是我冇注意到她的心裡狀況嗎?
恍惚間,我看見了遺書中一句話。
就那一句話,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女兒被判定自殺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我會接受事實消停下來的時候,我砍下了張檢察長女兒的一個腳趾,目光晦暗不明地看向他。
我說:“這遺書,我不認!”
“檢察長,你隻有三次機會了。”
我不認女兒親手寫下的遺書,所有人都炸了。
警察隊長直接怒道:“蘇女士,遺書確實是你女兒蘇渺渺的筆跡,你不認也得認!”
“我們已經定位到了你的位置,你現在自首認罪還有減刑的機會!”
鄭老也跟著附和:“小蘇啊,隻要你自首,看在你曾經的功績上可以從輕處罰!”
網友則是怒罵,發泄著對我的不滿和討伐。
“嘖嘖嘖,證據都砸她臉上了還在這自欺欺人!”
“我看她就是真正的凶手,逼死自己的女兒後就找人當替罪羊!”
“不要臉,吃自己女兒的人血饅頭!”
張檢察長憤憤地瞪著我,恨不得把我扒皮抽筋。
“蘇法醫,人證物證都在,你到底還想怎麼樣!”
我冇有跟他多浪費口舌,隻是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幾分鐘過後,張檢察官額頭冒出了冷汗。他囁嚅著嘴,似乎在醞釀什麼。
我知道,他開始猶豫了。畢竟現在在我手上的,是他唯一的孩子。
隻不過還冇等張檢察長全盤托出,警方就找到我在的地下室。警方在鐵門外讓我放下武器投降。
見事情有了轉機,張檢察長把準備要脫口的話又重新咽回了肚子裡。
他看著我,義正言辭地說:“蘇法醫,你威逼利誘我也冇用,你女兒自殺是事實!”
我冇吭聲,隻是拿起刀子準備割掉檢察長女兒的耳朵。我還冇動手,警察就破門而如把我按在地上。
直播間的觀眾陣陣歡呼。
“把她這個綁架犯拉去槍斃!”
“惡人有惡報,法網恢恢疏而不漏,還是被逮住了吧!”
“太好了,那個小女孩得救了!”
張檢察長和鄭老都鬆了一口氣。他們都在等著我露出害怕的神情,想看著我竹籃打水一場空。
可惜,我臉上除了痛苦就是狠厲。
我這般冥頑不靈,張檢察長惡狠狠地怒斥我:“我再說最後一遍,無論你信不信,你女兒就是自殺!”
“蘇法醫,你對我女兒的所作所為,我一定會按最高的量刑追加你的法律責任!”
我冷聲懟了過去:“憑什麼我女兒就要枉死!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
自殺?可笑至極。我的渺渺打小就聰明上進,他們這些劊子手休想用自殺這個藉口來搪塞過去。
這事情,可不會這麼輕易結束。
這不,警察的話讓那些原本以為能把我繩之以法的人愣在當場。
“屍檢台上的不是人質,隻是一個模擬娃娃!”
“人質暫未找到!”
這兩句話,讓剛纔存了僥倖心理的張檢察長兩眼一黑,差點冇站住。
他猩紅著眼瞪著,對著被警察按在地上的我咆哮:“蘇晴,我女兒呢?你到底把我女兒藏哪裡去了?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證據都在擺在你麵前,你為什麼就是不信!”
麵對張檢察長口口聲聲的質問,我隻是冷嗤。
“張檢察長,我告訴你,隻要我女兒一天冇有沉冤得雪,害死我女兒的凶手和證據我一天冇看到,你就彆想看見你你女兒!”
“時間一久,你可能真的就要給她收屍了!”
張檢察長被我的話刺激得渾身發抖,嘴裡不停咒罵著,說我是瘋子,是喪心病狂的毒婦。
周圍的警察麵麵相覷,顯然也冇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無論他們怎麼逼問,我都冇有交代張檢察官女兒的下落。
我被帶回警局後的一個小時,局長親自來審我。
他一身正裝坐在我對麵:“蘇同誌,你要怎麼樣才能說出人質的下落?”
我低著頭,看著牆上的掛鐘走到了四點,纔開口說話。
“我要見張檢察長的妻子。”
“現在!”
聽到我提的條件,局長有些不明所以。局長還冇發話,我的師傅鄭老再次開口讓我彆再胡鬨了。
他說:“小蘇,渺渺等得屍檢是我做的,你應該相信我,不會出錯的。”
“事到如今,你該認罪認罪,彆一錯再錯了。”
張檢察長也緊隨其後讓我抓緊交代,彆再去刺激他的妻子。
我理會兩人,隻是靜靜等著局長的回答。
“可以。”
“不行——”
局長和張檢察官的聲音同時響起。
張檢察官連忙勸誡局長:“領導,我妻子已經昏迷了,她不能再受到任何刺激。”
局長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這是解救你女兒唯一的辦法。”
說罷,局長就讓人去傳喚了張檢察長的妻子。
半個小時後,張檢察長的妻子王慧茹到了。
她整個人披頭散髮,滿臉淚痕,無比憔悴。我記得上一次見到王慧茹,是七次上訴失敗。她牽著女兒走過我身邊的時候,對我說【蘇法醫,看在都是母親的份上,我勸你彆鬨了,不然不得安寧的是你還躺在冷凍室的女兒】。
我站在檢察院的門口渾身陰鬱,而她打扮得光鮮亮麗,氣質非凡。
今天的她,卻狼狽不堪。
一見到我,王慧茹就想衝上前來撕扯我,好在警察眼疾手快地攔著了她。
王慧茹看著我的眼神像是淬了毒藥,顫抖的聲音都掩飾不住恨意:“你個畜生,你把我女兒藏哪裡去了,你把我的女兒還給我!”
“隻要你把孩子交出來,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我盯著她瘋魔的樣子,搖了搖頭。
“我不要錢。”
“那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要一個公道,我要害死我的女兒的凶手得到懲罰!”
我的聲音很冷,很堅定。我的渺渺,不能死得那麼不明不白。害死她的人,一個也彆想完美隱身。
王慧茹瞪著我,憤憤地朝我咆哮。她滿心滿眼都惦記著女兒,生怕折在我手上。
“都說了她是自殺,自殺,你聽不懂人話總看得懂證據吧!你這個瘋子——”
“嗬!”我冷笑,打斷了王慧茹的話。
“我女兒是不是自殺,你可是比誰都清楚呢!王女士。”
和王慧茹的會麵,我還申請了直播。
聽到我這話的網友覺得我在胡言亂語。
“真是瘋了吧,逮著人就扣帽子!”
“她實在嘴硬乾脆讓她吃點苦頭好了,我就不信她不說出人質的下落!”
“想訛錢想瘋了,這個畜生,簡直不配當母親!”
直播間的彈幕全是攻擊我的,巴不得我趕緊下線。
王慧茹反應過來後,條件反射地出言反駁我。
“蘇法醫,我看你真是魔怔了,竟然想要把你女兒的死賴在我身上!”
“你要錢才能放了我女兒我可以給,但你汙衊我我是不會認的!”
張檢察長怒了,她衝上前就揪住我的衣領。他瞪著我,惡狠狠道:“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趕緊把我女兒交出來,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他試圖威脅我,卻不見我露出恐懼的神色。我當然不怕。馬上,馬上我就可以揭開渺渺死亡的真相。
我淡淡地道:“張檢察長,你的枕邊人可一點也不乾淨呢!”
話落,我瞥見了王慧茹眼底閃過慌亂,手指不自覺地抓緊衣角,但麵上還在強撐。
她紅著眼睛,直接在我麵前下跪。
“我跟蘇渺渺素不相識,我哪來的理由害她!”
“蘇法醫,我隻求你把我的女兒還給我!她才八歲,你也是個做母親的,我求你理解我!”
王慧茹哭得梨花帶雨,生生泣血,把一個失去孩子的母親的痛苦體現得淋漓儘致。
這下,那些罵我是魔鬼的網友更加同情王慧茹。就連警局裡的人都忍不住當麵同情起她來。
我卻是直接當著所有人的麵笑出了聲,笑著笑著就落了眼淚。
我哽咽又夾雜著恨意對王慧茹開口:“王慧茹,你確實該跪!”
“我告訴你,你繼續裝下去,就等著給你女兒收屍吧!”
最後一句話我幾乎是吼叫出聲,一口怒血直接噴在了王慧茹的臉上。
見我情緒激動到吐血,有些人開始質疑起來。
“看她的樣子是刺激過度,該不會蘇渺渺真的不是自殺吧!”
“救命,簡直細思極恐!”
“我剛剛就想站在蘇法醫這邊說話了,但評論區都是罵的,我不敢出聲!”
“俗話說,有因必有果,這事肯定不簡單!”
王慧茹見網友開始倒戈,麵上再也掩飾不住驚慌。她向張檢察長投去求助的眼神,可惜張檢察長冇有開口吭聲。
她隻能朝我叫嚷:“你少血口噴人,你女兒死了關我什麼事!”
接著她看向警察,讓他們趕緊把我抓去嚴刑拷打。
“警官,你們不能放過這個瘋子,你們趕緊逼問出我女兒的下落啊!”
王慧茹這個模樣,讓我覺得可笑。我盯著她,冰冷的聲音像是來自地獄討債的魔鬼。
我說:“王慧茹,你口口聲聲都是女兒,那你是怎麼對另一個女兒的?”
“你是怎麼忍心害死渺渺的?”
我打開手機,翻到兩個小時前的郵件懟到她麵前。
王慧茹直接被嚇得癱坐在地。
“現在知道怕了?你害死渺渺的時候你怎麼不怕她來索你的命?”
“虧你還是她生物學上的親媽!”
我給王慧茹看的,正是她和渺渺的親子鑒定。
我一直都知道,蘇渺渺不是我的親生孩子。我的親生孩子一生下來就夭折了,蘇渺渺是我那去世的老公從孤兒院領養回來的。
王慧茹不敢正視親自鑒定的報告,一個勁地說我胡說八道汙衊她。
“這是偽造的!這是假的!”
“你在汙衊我!你就是因為我們家老張判定你女兒是自殺,你訛不到錢,所以纔來報複我們!”
瞧著她狡辯的樣子,我在心裡冷笑。
這時周曉冉走了進來,她把渺渺的日記本遞給我,隨後給我深深鞠了一躬。
周曉冉拿來的筆記,正是我之前一直在找的,奈何一直找不到。原來在周曉冉的手上。
她哭著道歉:“蘇阿姨,對不起!”
“這是渺渺的日記本,遺書是她的,但她不是自殺的!”
“渺渺向我求救,可我太害怕了”
周曉冉當著所有人的麵講述了渺渺遇害的過程。
周曉冉和渺渺約好去看電影,回家的路上她轉身買了瓶水,渺渺一轉眼就失蹤了。她找到渺渺的時候,她被人拉扯著進了橋洞。渺渺哭著向她求救,但她害怕之下跑開了。
真正的人證把事實說出來,所有人都驚了。
當然,渺渺的日記上還寫到——
高考體檢後,王慧茹找到了她,並且以親生母親的身份要求渺渺給她八歲的女兒換腎。
【我不想給那個妹妹換腎,我也不敢告訴媽媽,我怕她傷心。】
【她對我很凶,每週天都堵在學校後門讓我去換腎。她不關心我,隻在意我的腎。】
【她說,我要是不願意,就讓命還回去】
他們這才知道,原來我一直堅持的七次上訴真的是為了枉死的女兒討一個公道。
直播間彈幕再次炸開。
“不是吧,竟然真的是被害死的!”
“造孽啊,她馬上就要讀大學了,美好的前途被毀了啊!”
“天哪,檢察院和法醫偽造證據,太可怕了!”
“官官相護,這讓我們底層人可怎麼活啊!”
事情敗露後,王慧茹破防了。
她嚷嚷著:“她是我生的,她就應該給我女兒換腎!是她自己作死,她要是識趣點根本不會死!”
王慧茹大言不慚的話把我噁心到了,我抬手用儘全力甩了她兩耳光。
“第一掌,是打你生而不養!”
“第二掌,是打你害死渺渺!”
“你根本不配生孩子!”
要不是她的自私自利,我的渺渺本該擁有光明美好的未來。
後麵警方重啟了渺渺的死亡調查。這一次,張檢察官和鄭老以及王慧茹成了犯罪嫌疑人。
王慧茹因渺渺不願意換腎,於是找小混混去威脅她,想嚇嚇她,卻每想到小混混見色起意侵犯了渺渺。那些人怕渺渺報警,逼著她寫了遺書後把她溺死了。
那份遺書上,渺渺寫了我們之間的暗語。她說【媽媽,下輩子我還想吃你做的花生醬】,實際上她花生過敏。
所以我看見遺書的這句話時,我就知道她肯定是遇到了威脅遭人逼迫。
而王慧茹怕事情暴露,於是借用張檢察長夫人的身份賄賂參與了調查這件事的人,讓他們偽造自殺的證據。鄭老,我的師傅就是其中一個,他收賄是因為師母的癌症化療的費用。
而周曉冉冇有收賄,隻是王慧茹利用她見死不救的弱點逼迫她做偽證。
至於張檢察官,起初他被矇在鼓裏。後來我多次上訴,他發現了不對勁,查到自家老婆的頭上。為了仕途,他選擇將錯就錯。
可惜,我毫不忍讓,甚至綁架了他的女兒。不過他不知道渺渺是王慧茹以前年輕跟被人懷上的孩子。
真相大白後,他們認罪,那幾個害死渺渺的人也被捉拿歸案。
我說出了張檢察長女兒的位置。其實我根本冇有傷害她。我隻是把她送去了鄉下老家,她跟我的渺渺一樣,也隻是個孩子。
一個月後,王慧茹被判死刑,那幾個小混混被判無期,張檢察長被判30年,鄭老被判10年,周曉冉被道德所譴責。
冇多久師母去世,鄭老也自殺在了監獄。他給我寫了一封信,信裡字字句句都在道歉。
我卻無法原諒。
渺渺葬禮的那天,出了大太陽。我看著墓碑上的照片,又哭又笑。
渺渺,媽媽終於為你了討回公道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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