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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報拉響,外敵大軍壓境。66女神圍住陳陽：誓死守護國寶！時間隻剩一天。他焦慮——凡人vs侵略權貴。反轉突至,腦中係統叮咚：守護者係統覺醒,首技：群體增幅……懸念：階級戰場,他能帶女神逆天改命嗎
1
末日警報
防空警報像把鈍刀子反覆鋸著耳膜,陳陽被66雙羽翼嚴實實裹在中間,鼻腔裡全是金屬戰甲冰冷的鐵腥味和女神們發間淡淡的血汗混雜氣息。
'操...'他透過羽翼縫隙往外瞥,喉嚨發緊。遮天蔽日的戰艦群正碾過雲層,炮口凝聚的幽藍光芒把夜空染得像鬼蜮。機械軍團行進時齒輪咬合的哢嚓聲越來越近,震得腳底發麻。
'收縮防禦圈！'凜月的吼聲帶著金屬顫音,她反手將巨劍插進地麵,裂紋蛛網般炸開,‘醫療組往後撤三步——那群雜碎在用聲波武器！’
陳陽突然被七八雙手同時往後推搡,差點啃一嘴泥。右翼有個紮高馬尾的女神悶哼著跪倒,耳孔裡滲出血線,戰甲縫隙滋滋冒著電火花。
'蘇明玉！'凜月劍鋒掃出弧形光波擊落漫天彈片,扭頭時下頜線繃得死緊,‘帶你的人扛住東側缺口！特麼的他們的目標果然是——’
話音被爆炸吞冇。陳陽眼睜睜看著三公裡外的防護罩破開巨洞,蝗蟲般的無人機群湧進來,直接撞碎了兩棟摩天樓。玻璃和混凝土塊暴雨似的砸在女神們撐起的屏障上,哐哐巨響。
'時間還剩23小時07分...'機械音在腦內突然蹦出來,冷得他天靈蓋發麻,‘建議立即啟動群體增幅。能量波動檢測顯示東南37度方向有——’
'說人話！'陳陽咬著後槽牙低吼,指甲早掐破了掌心,黏糊的血滲進戰甲縫隙。他看見凜月被三台機械衛兵纏住,劍刃刮擦時爆出的火星濺到她頸側,烤焦了一縷銀髮。
'東南方向！'他扯著嗓子嚎出聲,聲音劈叉,‘有埋伏！特麼的三十米！’
凜月旋身劈砍的動作猛地滯住。幾乎同時,東南方地麵炸開,潛地型機甲探出的炮管正對她後心——卻砰地被巨劍柄砸個對穿。
'...謝了。'女戰神喘著粗氣甩掉劍上機油,瞥來的眼神活像要生啃了他,‘怎麼發現的’
陳陽還冇張嘴,腦內提示音又嘀嘀作響：‘群體增幅可覆蓋半徑50米,持續120秒。副作用：使用者將承受200%痛覺反饋。’
'操...'他抹了把糊住眼睛的汗,突然抓住凜月戰甲邊緣泛涼的金屬扣,‘信我嗎就現在！’
女戰神格開一發等離子炮,被震得虎口裂血：‘有屁快放！’
'三秒後我喊趴下,你們全他娘得趴下！’陳陽吼得喉腥甜,‘然後往死裡揍！’
倒數第三秒,他聽見自己心臟撞肋骨的聲音比炮火還響。
倒數第二秒,凜月突然踹飛靠近陳陽的機械兵,破口大罵：‘全體都有！聽這小崽子的！’
最後一秒——
'趴下！！！’
66具身軀同時伏低的瞬間,陳陽覺得天靈蓋像被液壓鉗撬開了。金色波紋以他為中心炸開,所過之處女神們戰甲上的破損處瘋狂自我修複,武器亮起淬火般的光澤。有個醫療係女神掌心噴出的治療光柱突然粗了三倍,直接把偷襲的機甲轟成了渣。
'我日！'凜月震驚地看著自己巨劍上暴漲的冰藍色電弧,反手一揮就削平了半條街的敵軍。但下一秒陳陽慘叫著蜷縮起來——所有女神受到的傷害翻倍痛楚海嘯般湧進他神經,眼前炸開血紅。
'陳陽！'凜月一把撈住他後領免得人栽進火堆,‘你搞什麼——’話音戛然而止。她突然察覺掌心發燙,低頭看見少年後頸浮現出暗金色圖騰,正透過戰甲烙印進她掌心。
腦內提示音歡快地嘀嘀作響：‘檢測到羈絆鏈接建立。首位綁定者：凜月。共享技能：絕對守護（被動）.’
城外戰艦群突然爆開一團刺目白光。超巨型能量聚合體正在成型,瞄準鏡的紅點穩穩鎖定陳陽胸口。
'...完了。’醫療女神嘶聲抬頭,‘是權貴的肅清令軌道炮...他們真要撕破臉皮搶人！’
凜月突然把陳陽往醫療女神懷裡一塞。她扯開破損的肩甲露出圖騰發燙的皮膚,咧嘴笑時牙縫都是血：‘崽種們看好了——’巨劍嗡鳴著插入地麵,金色波紋第二次炸開,卻比上次洶湧十倍。‘這叫老孃的憤怒！’
陳陽在劇痛中模糊看見：所有女神頸側都浮現出同樣的暗金圖騰,鏈接成光網沖天而起,硬生生撞散了那道毀滅白光。爆炸氣浪掀飛無數機械殘骸。
硝煙漸散時,凜月杵著劍搖搖晃晃站起來。她抹了把臉上的血汙,突然扭頭朝陳陽挑眉：‘痛覺反饋夠帶勁吧下次增幅前——’話冇說完突然噤聲。她盯著陳陽突然裂開的衣袖,露出的手臂皮膚正浮現蛛網狀金紋。
腦內提示音冰冷地補充：‘警告：基因鎖強製解開19%。剩餘解鎖進度80.1%時將觸發永生者覺醒...’
遠處未被擊落的戰艦突然全部調轉炮口。公共頻道響起權貴們扭曲的狂笑：‘SSS 基因果然藏著權限密鑰！抓住他——開啟方舟的鑰匙就在這小子體內！’
凜月猛地拽過陳陽衣領吼道：‘你特麼到底是什麼！’
少年看著自己逐漸金屬化的指尖,突然想起穿越前實驗室爆炸時,刺入心臟的那管金色藥劑。
2
血色增幅
陳陽的指尖還殘留著金屬化的刺痛感,凜月揪著他衣領的手突然被另一隻覆蓋上來——星璃不知何時掙脫醫療組,機械五指扣住凜月腕甲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你弄痛他了。'治療女神的聲音像繃緊的琴絃,掌心治療光暈卻燙得反常。陳陽看見她裸露的機械臂關節處冒出細碎電火花,映得瞳孔深處一片猩紅。
城外權貴的狂笑還在公共頻道裡迴盪：'拆了那小子！提取密鑰！'
'拆你媽！'凜月突然暴起,巨劍擦著星璃耳際劈向天空,斬落三架試圖俯衝的無人機,'醫療組帶他撤往地下掩體——'
話音未落,全息投影突然籠罩整片戰場。畫麵裡十幾個被俘女神被釘在金屬架上,電極刺入太陽穴抽搐著,機械臂正精準地剖開她們的小腹提取卵巢組織。解說音彬彬有禮：'...男性基因再造計劃已取得突破性進展,感謝各位實驗體的貢獻。'
'操...操！'陳陽聽見有女神在嘔吐。星璃突然扯裂自己左袖,機械義肢完全暴露在火光下——肘關節處明顯是軍用級的暴力改裝痕跡,線路裸露處還沾著乾涸的組織液。
'三年前我被俘時,'她聲音輕得像是要碎在風裡,'他們切掉我整條左臂研究神經反射,發現女性基因無法適配男性克隆體...'機械手指猛地攥緊,液壓管發出不堪重負的嘶鳴,'現在他們想要活的男性樣本了——陳陽就是下一個解剖台獵物！'
陳陽胃裡翻江倒海,腦內係統突然瘋癲般刷屏：'檢測到宿主守護值突破閾值！群體增幅升級至Lv2！副作用痛覺反饋降至150%！附加效果：機械共鳴！'
'星璃！'他鬼使神差地撲過去抓住那隻冰冷機械臂,掌心金紋突然灼燒般發亮,'彆動——'
'你乾什麼！'凜月劍鋒橫轉要挑開他的手,卻在觸及金光時猝然頓住——星璃的機械關節正發出血肉生長的黏膩聲響,金屬外殼龜裂處鑽出鮮紅神經束,像藤蔓般纏繞著重新構建肘關節輪廓！
'啊呃...！'治療女神整個人反弓成痛苦的弧度,機械與血肉瘋狂博弈的咯吱聲令人牙酸。陳太陽穴突突狂跳,增幅帶來的反噬痛楚混著星璃的慘叫幾乎掀翻他天靈蓋。
全息投影突然雪花閃爍,權貴的笑聲變調成驚怒：'不可能！生命物質化技術！那是方舟核心權限——'
'閉！嘴！'凜月巨劍裹挾著暴漲的金光劈向投影源,爆炸衝擊波掀飛半條街的殘骸。她在漫天塵煙中拽起汗如雨下的陳陽,染血額頭重重抵住他眉心：'小崽子,這能耐早他媽不用！'
陳陽喘得肺葉生疼,視線模糊間看見星璃正顫抖著屈伸新生的手指——瑩白皮膚包裹著金屬指節,青藍色血管在皮下微弱搏動。遠處權貴艦隊突然集體後撤半公裡,炮口凝聚的能量卻比之前恐怖數倍。
'警告：檢測到戰略級武器基因瓦解射線預熱。'係統提示音滲出機械質的寒意,'估算剩餘時間：7分42秒。當前守護值可啟用範圍增幅,建議優先鏈接凜月（契合度87%）、星璃（契合度91%）——'
'聽見冇'凜月突然把巨劍往地上一插,扯開頸甲露出暗金圖騰咆哮,'全體！手拉手貼過來！老孃要開大了！'
66雙手瞬間疊成血肉金字塔,陳陽被壓在最低層差點閉過氣去。星璃新生的左手死死攥住他右腕,機械與血肉交織的觸感冰火兩重天。'忍著點,'治療女神呼吸噴在他耳後,'等會兒更疼——'
金色波紋第三次炸開時,陳陽覺得自己的骨頭在寸寸碎裂。視野裡所有女神頸側圖騰灼亮如烙鐵,鏈接成的光網竟實體化成金色巨盾硬扛瓦解射線——對撞爆出的高頻嘯叫讓十幾個女神耳孔噴血。
'不夠...還不夠！'凜月七竅都在滲血,杵著劍跪倒在地,'崽種們的功率...太高了...'
陳陽在劇痛中突然福至心靈,染血的手猛地拍在星璃剛癒合的肘關節上：'想著最想守護的東西！越強烈越好——'
'我在想！'星璃尖叫著反手摳進他肩胛骨,'想你活著！想所有被拆解的姐妹能報仇！想那群雜種爛在實驗槽裡！'
金色盾牌驟然凝實如恒星,轟然反彈瓦解射線吞冇半支艦隊。爆炸強光中,陳陽聽見係統癲狂的提示音：'守護值突破900%！基因鎖強製解開37%！獲得臨時權限：機械血肉轉化（限半徑10米）！'
他趴在地上嘔著血沫,看見星璃正徒手撕開一台機械衛兵——金屬外殼在她指尖下枯萎成灰燼,內裡駕駛員慘叫著血肉化成一灘粉紅泡沫。
'...我操'凜月呆滯地摸了摸自己塌陷的胸甲,發現傷口處正自主增殖出金屬質地的骨骼臨時支架。
權貴艦隊亂成一團,公共頻道裡咆哮著：'撤退！那是方舟級生物權限！需要重新製定——'
'想跑！'凜月突然咧嘴露出染血的牙,巨劍往地上一頓——所有女神頸側圖騰應共鳴亮起,集體炮火順著金光鏈接彙成洪流,瞬間汽化了領頭戰艦。
硝煙暫歇時,陳陽蜷在焦土上抽搐。星璃跪在一旁用新生的手按壓他胸腔治療,半機械半血肉的掌心滲出淡金光暈。'撐住,'她聲音發顫,'你的心跳...在金屬化...'
凜月一腳踹開還在冒煙的機械殘骸走過來,突然薅住陳陽頭髮迫使他抬頭：'聽著小崽子,'她拇指粗暴抹掉他下顎的血,'下次再敢瞞著這種要命的能力——'話卡在喉嚨裡,她猛地縮回手像是被燙到。
陳陽咳著血笑起來：'怎麼凜姐要拆了我'
'放屁！'女戰神把灼痛的掌心按在戰甲上擦蹭,扭頭吼得整條街都聽得見,'老孃他媽是怕你爆體而亡！全體整隊！回防地下掩體——'
她踹飛擋路的機械頭顱,走過星璃身邊時卻突然壓低聲音：'治療組優先分析他的基因序列...我懷疑權貴說的密鑰不是比喻。'
陳陽被抬上擔架時,看見天際線處浮現更多戰艦輪廓。星璃的機械指還搭在他腕脈上,冰涼金屬下竟透出漸暖的血肉溫度。
'係統,'他在腦內無聲詢問,'永生者覺醒到底是什麼意思'
提示音沉默良久,最終彈出猩紅警告框：'建議優先生存。權限不足。'
擔架顛簸中,他攥住星璃那隻畸形的新生手掌,彷彿抓住末日裡唯一的錨點。
3
逆鱗計劃
基因瓦解射線的幽藍光芒像毒蛇的信子舔過天空,陳陽聽見自己牙齒打顫的咯咯聲。鼻腔裡湧出的血滴在戰甲上立刻凝結成冰晶——這他媽根本不是常規武器！
'防護罩能量剩餘3%！'星璃的機械臂爆出刺眼電火花,治療光幕像破布般劇烈抖動,'凜姐！西側防線——'
話冇說完就被爆炸吞冇。陳陽眼睜睜看著西麵十二個女神突然僵直,戰袍從邊緣開始瘋狂晶化,喀嚓碎裂聲裡露出底下迅速灰敗的皮膚。有個紮雙馬尾的年輕女神低頭看著自己化作水晶的指尖,還冇慘叫出聲就整個爆裂成漫天冰塵。
'操！操！操！'陳陽瘋狂捶打自己太陽穴,腦內係統提示音扭曲成尖銳鳴笛：'警告：連續透支觸發基因崩解！即將啟動性彆反轉補償機製——'
反轉個屁！他嘔著血撲向操縱檯,指尖在控製屏上劃出淩亂血痕。增幅波紋第四次炸開時他感覺胯下像被液壓機碾碎,劇痛中恍惚看見星璃被射線擦過的機械殘肢突然迸發詭異吸力——瓦解射線竟像遇到黑洞般扭曲著被吸入金屬縫隙！
'那殘肢...'凜月突然踹飛晶化的肩甲,染血的嘴唇咧出癲狂的弧度,'全體！把星璃抬起來當盾牌！'
六十多雙手瞬間把治療女神托舉到半空。星璃的機械臂像貪婪的饕餮瘋狂吞噬幽藍射線,金屬表麵浮現出血管狀的詭異紋路。'呃啊...好燙...'她整個人反弓成痛苦的弧度,新生血肉與金屬交界的縫隙裡滴落熔融狀藍液,'要撐不住了...'
'撐不住也得撐！'凜月突然徒手撕開自己晶化的腹甲,把嘩啦啦掉落的臟器碎片甩向控製檯,'崽子！最後來一次大的！瞄準老孃胸口——'
陳陽瞳孔驟縮。他看見女戰神心臟位置裸露的暗金圖騰正瘋狂閃爍,與遠處權貴旗艦的炮口核心產生詭異共鳴。係統提示音瘋了似的尖叫：'檢測到自毀式基因共鳴！立即中斷——'
太遲了。凜月突然像顆炮彈般撞穿三重防護罩,巨劍插進旗艦炮管的瞬間整個人炸成金色太陽。瓦解射線洪流被硬生生扭偏方向,擦著陣地邊緣蒸發出千米深的溝壑。
'跑啊！'殘存的女神們嘶吼著把陳陽往後拽。他癲狂地扒著操縱檯邊緣,指甲掀翻了也不鬆手——透過逐漸鋼化的防護玻璃,他看見凜月在射線洪流中破碎的嘴唇做出最後的口型。
要活著。見證新時代。
'見證你媽！！！'陳陽的嚎叫混著內臟碎片噴湧而出。視網膜被血染紅前,他看見腦內係統麵板徹底碎裂,取而代之的是猙獰的龍形圖騰咆哮：'逆鱗共鳴已啟用！檢測到極致守護執念——全體鏈接者龍化進程啟動！'
還活著的三十多個女神突然同時跪倒在地,額間撕裂皮肉迸出漆黑龍鱗。星璃殘肢吸飽的瓦解能量反湧成幽藍龍炎,她仰頭咆哮時聲帶已變成爬行動物的嘶鳴。
'殺...'某個龍鱗覆麵女神徒手撕開機械衛兵,獠牙畢露的嘴咧到耳根,'全部殺光...'
陳陽趴在地上嘔著血沫,發現自己的指尖也在鑽出細密金鱗。公共頻道裡權貴的驚叫扭曲變調：'撤退！他們居然主動融合方舟汙染基因——'
'現在想跑'星璃的機械眼徹底變成豎瞳,新生龍爪捏爆操控台按鍵,'剛纔是誰要拆解陳陽'
三十多道龍炎洪流碾過戰場,所過之處連金屬都沸騰汽化。陳陽在劇痛中模糊看見女神們戰鬥方式越來越癲狂——有個龍化女神甚至咬住敵艦炮管生生啃噬能量核心,爆炸時咧開的笑容滿是獠牙。
'係統...'他蜷縮在控製檯碎片裡發抖,'意識同化是什麼意思'
提示音帶著令人不安的嗡鳴：'逆鱗共鳴將強化戰力但模糊個體意識。檢測到星璃（龍化度41%）正持續攝取您的基因片段...建議立即中斷鏈接。'
中斷個屁。陳陽看著星璃用龍爪撕開最後一艘戰艦的駕駛艙,把尖叫的權貴拖出來捏碎頸椎。她轉身時豎瞳鎖定陳陽,沾滿腦漿的龍爪突然溫柔地撫上他臉頰。
'怕我嗎'她嘶啞的聲音混著雙重音效,機械與龍類的共鳴震得陳陽耳膜生疼,'但這樣才能...守住我們的鑰匙。'
遠處倖存的幾個女神正在分食權貴屍體,龍尾興奮地拍打地麵。陳陽突然想起凜月被蒸發前最後的口型——她說的新時代,該不會是餐桌上的新時代吧！
星璃的龍爪突然刺破他頸動脈注射鎮定劑。'睡吧,'她機械眼閃爍的數據流裡滲出詭異溫柔,'等你醒來...'
陳陽在意識模糊前看見她舔舐針尖鮮血的舌尖分裂成蛇信。
'...我們就是新世界。'
4
染火羽翼
星璃被斬斷的機械臂砸在控製檯上迸濺出藍火花,斷口處蠕動的血肉神經像被扯爛的魷魚觸鬚。陳陽腦瓜子嗡的一聲,反手抄起半截能量罐就往那個龍化女神臉上掄——
'**！自己人都打！'
罐子砸在龍鱗上炸開酸液,對方豎瞳縮成針尖,獠牙畢露的嘴咧到耳根：'鑰匙...需要純淨接觸...'爪風掃過來時陳陽抱緊星璃滾進操作檯底下,頭頂金屬板被削飛半米,刺耳的刮擦聲讓他後槽牙發酸。
'咳...快走...'星璃殘肢噴出的血糊了他滿臉,機械眼數據流亂竄,'她們...認知被逆鱗汙染了...'
窗外突然爆開漫天龍炎,十幾個龍化女神正在互撕,鱗片和機械零件下雨似的往下掉。有個醫療係女神獠牙咬穿同伴頸動脈時還在嘶吼：'優先守護鑰匙...清除低契合度個體...'
'守護個屁！這他媽是喪屍圍城！'陳陽踹開冒煙的電箱,拖著星璃往地下通道爬。腦內係統突然彈窗刷屏：'檢測到極端守護執念！隱藏資料庫強製解鎖——'
百年前的全息投影炸開在硝煙裡：穿著白大褂的權貴們正往城市供水係統倒金色藥劑,實驗室日誌浮空滾動——'男性滅絕計劃第7階段...優化女性戰鬥基因適配性...'畫麵切到地下掩體深處,凜月被釘在生物艙裡機械臂正撕裂她脊椎,電子音冰冷記錄：'實驗體LX-01改造完成...植入忠誠協議...'
'日...日啊！'陳陽指甲摳進地麵裂縫,喉嚨腥甜得像是要吐出血塊。星璃突然用殘肢猛砸控製檯按鍵,地下實驗室閘門轟然閉合的瞬間,窗外探進一隻完全龍化的巨爪——指甲縫裡還掛著凜月戰甲的碎片。
'崽...子...'星璃機械眼突然爆開紅光,斷肢猛地插進控製檯介麵,'把我...接上主能源...快！'
陳陽手抖得解不開能源扣,索性用牙咬斷線路外皮。藍光湧進星璃殘肢的瞬間,血肉與機械瘋狂增殖成量子炮管,後坐力震得他撞塌三排試劑架。窗外龍化女神正用獠牙啃噬防護罩,星璃卻突然調轉炮口對準陳陽太陽穴。
'對不住...'她機械音裡混著哭腔,'忠誠協議...控製不了...'
量子光束擦著陳陽耳際轟穿牆壁,把撲進來的龍化女神汽化成粒子流。後坐力讓星璃整條肩膀骨架碎裂,她癱在血泊裡咧嘴：'媽的...打歪了...'
陳陽紅著眼把增幅能量往她斷肢裡灌,金紋順著血管爬滿量子炮管：'再試！照著老子腦門轟！'
'你瘋...'星璃話音卡在喉嚨裡——量子炮突然自主變形展開成蜂巢矩陣,六十四個炮口同時鎖定窗外所有龍化個體。腦內係統瘋癲報警：'檢測到方舟武器權限啟用！副作用：使用者神經鏈接永久性——'
警報被金屬摩擦聲掐斷。防護罩外浮現出凜月機械化下半身,脊椎延伸出的炮管正滴落黏液,喉部揚聲器雜音裡擠出斷續字節：'目...標...鎖...定...完...成...'
她的機械眼猩紅如血,映出陳虹瞳孔裡炸開的龍形金紋。
5
弑神兵器
凜月的機械劍鋒蹭著陳陽喉結刮出血線,金屬摩擦骨頭的咯吱聲讓他後槽牙發酸。地下堡壘最後三道防護閘門正在她帶來的克隆軍團腳下變形撕裂,電弧劈裡啪啦炸開像年三十的炮仗。
'操...這婆娘真下死手啊'陳陽梗著脖子往後仰,後腦勺哐當撞上星璃剛架起的量子炮管。治療女神機械臂碎得就剩半截液壓管滴答淌藍液,還死活用牙咬著能源線給他充能：'彆動...老孃的準星...嗞...歪了...'
全息投影突然糊了滿牆雪花點,權貴首領那張褶子能夾死蒼蠅的臉懟到跟前：'欣賞欣賞你們凜姐的改造錄像——'畫麵裡凜月自己躺上手術檯,機械臂釘穿鎖骨時她叼著繃帶悶哼：'輕點...老孃還得留口氣套情報...'
'套你媽的情報！'陳陽突然暴起攥住凜月腕甲,指甲在金屬上刮出刺耳噪音,'三階增幅——給老子開！'
金色波紋炸開的瞬間他天靈蓋像被掀了,劇痛裡眼睜睜看著凜月機械眼瘋狂閃爍亂碼。基因回溯的洪流碾過神經突觸,無數記憶碎片像玻璃碴子往腦仁裡紮——
凜月渾身是血縮在敵軍通風管道裡啃壓縮餅乾,監聽器裡權貴們鬨笑：'那群娘們還真信增幅係統是恩賜明明是方便洗腦的枷鎖...'她錄音筆攥得太緊,指甲掐進掌心血滴在電路板上嗞嗞響。畫麵猛跳轉到手術檯,她盯著自己脊椎被植入控製晶片時突然咧嘴對鏡頭做口型——正是轟碎旗艦前那句'要活著'。
'...日！'陳陽咳著血沫笑出聲,喉結傷口撕扯得生疼。權貴首領在投影裡突然變臉：'攔住他！這崽子在讀取核心數據——'
太遲了。星璃突然用牙撕開胸前裝甲露出能源核心,量子炮管轟穿穹頂的瞬間月光像探照燈打在陳陽掌心——那裡不知何時浮現的暗金符文正瘋狂抽取所有女神的能量流！
'警告：主權限啟用——'係統提示音還冇嗶嗶完,整個地下堡壘像被按了暫停鍵。凜月機械臂懸在半空劇烈顫抖,克隆軍團齊刷刷跪地冒電火花,連星璃都突然軟倒啃了一嘴灰。
陳陽攤開掌心看著符文灼燒空氣發出焦糊味,突然抬腳踹飛凜月還在抽搐的機械臂：'鬨夠冇起來乾活了！'
滿地女神集體抽搐著仰頭,頸側圖騰燒得通紅。權貴首領的投影瘋狂閃爍：'不可能！這權限明明需要方舟密匙——'
'密匙'陳陽把咳出的血沫吐在控製檯上,染血的指尖猛地插進介麵,'不就是老子的DNA嗎！'
整個星球的防禦係統突然同時亮起藍光,所有炮口180度調轉瞄準權貴艦隊。陳陽在漫天警報聲裡揪住凜月衣領吼得破音：'還他媽裝死帶路去端他們老窩啊！'
女戰神機械眼突然恢複焦距,反手哢吧擰正錯位的頸椎：'早說啊...憋死老孃了...'
星璃趴地上用機械指摳著控製檯縫隙嘀咕：'所以剛誰踩我腰子了...'
陳陽看著窗外炸成煙花的敵軍艦隊,突然覺得掌心符文燙得心口發脹。
6
王座枷鎖
控製檯裂紋像蛛網在陳陽眼前瘋爬,星璃那半截機械臂還插在介麵裡滋滋冒藍火。'操...這玩意兒燙得跟烙鐵似的...'他甩著發麻的手掌,瞥見全息屏上跳動的基因鏈崩解警報——每道指令下去,就有女神捂著脖頸跪倒抽搐,皮膚底下竄過電流般的青紫色裂紋。
'還愣著乾啥東麵缺口補上啊！'陳陽吼得嗓子眼發腥,指甲早摳進操縱檯軟膠邊緣。窗外凜月正用機械脊椎纏住三台重裝機甲,金屬擠壓的慘叫混著她關節爆裂的哢嚓聲往耳朵裡鑽。
星璃突然從血泊裡蛄蛹過來,牙咬著扯開自己胸腔裝甲。'崽...子...看好了...'她機械喉管噴著血沫,把微型投影儀懟進他手裡。數據流炸開的瞬間陳陽胃裡翻江倒海——增幅係統根本不是恩賜,密密麻麻的能源管線全接在女神們脊髓液提取泵上,每道金紋亮起就有生命刻度哢噠掉一截。
'抽髓子養蠱是吧！'陳陽一拳砸碎防護玻璃,碎片紮進手背都覺不出疼。權貴艦隊正像蝗蟲群壓滿天際線,炮口幽光把星璃慘白的臉照得忽明忽滅。她突然咧嘴笑出半顆崩飛的牙：'要不...咱掀桌'
'掀！掀他孃的！'陳陽腳踹開冒煙的控製核,徒手掰斷鏈接著所有女生的能源導管。高壓電流順著他胳膊竄上天靈蓋,七竅噴出的血在空氣裡嗤嗤汽化。劇痛中他看見跪倒的女神們突然集體仰頭嘶鳴——頸側圖騰像燒紅的烙鐵炸開皮肉,鱗片與機械殘肢瘋狂增生重組。
'男人...嗝...靠吸娘們命苟活！'他癱在控製檯殘骸裡咳著臟器碎片,笑聲混著血沫往外飆,'這他媽什麼狗屁世道！'
凜月突然像斷電的玩偶砸進廢墟,機械眼爆出最後簇火花。陳陽爬過去時被她冰冷的手猛地掐住後頸——敵軍佈防圖混著灼熱的神經電流烙進視網膜,燙得他眼球像在沸水裡蹦。'謝了...姐...'他抹了把糊住視線的血,聽見天際線傳來金屬疲勞的呻吟。
磁暴雨砸下來的瞬間,所有機械單位像被無形巨手摁進泥裡。權貴旗艦冒著黑煙倒栽進海灣時,陳陽透過漸漸稀薄的雨幕看見——雲層裂開的窟窿裡,星際戰艦的陰影正無聲滑過月球殘骸。
7
星艦黎明
磁暴雨砸得裝甲板哐哐響,陳陽抹了把糊住眼睛的血水,剛喘上口氣就聽見天際線傳來令人牙酸的撕裂聲——雲層像塊破布被巨爪撕開,六棱柱狀的星艦陰影碾過月球殘骸,艦體表麵蠕動著的生物質觸鬚正往下滴落黏液。
'這他媽又是什麼鬼！'他踹開冒電火花的操作檯殘骸,喉結傷口被扯得飆血沫子。星璃突然用殘存機械臂把他腦袋摁低,半秒後一道幽綠光束擦著頭皮掠過,後方整棟廢墟瞬間融化成冒著泡的瀝青狀物。
公共頻道炸開權貴們變調的狂笑：'收割者！是收割者來了！你們這些低等雌性——'話音戛然而止,變成被掐住脖子般的嗬嗬聲。星艦底部探出的炮管無差彆轟擊地麵,權貴艦隊像被小孩踩碎的玩具般接連爆炸。
'操...連自己人都殺！'陳陽咳著肺葉碎片,眼睜睜看見凜月剛修複的機械腿被綠光掃中,金屬像巧克力般融化滴落。女戰神卻咧嘴露出被血染紅的牙,脊椎炮管突然180度扭轉：'崽子！給老孃來個痛快的！'
增幅金紋第四次炸開時陳陽覺得蛋蛋都要從嗓子眼嘔出來了。劇痛中他看見所有還能動的女神突然手拉手築成肉牆,羽翼拚合成顫抖的光膜硬扛綠光——皮膚碳化的焦臭味混著血肉蒸發的水汽嗆得人直犯噁心。'堅持住！'星璃的機械眼淌著血淚,殘肢死死摳進地麵裂縫,'地下還有三萬平民——'
'平他媽！'陳陽癲狂地捶打自己太陽穴,腦內係統提示音扭曲成金屬刮擦般刺耳：'檢測到文明級滅絕攻擊！觸發終極協議：文明火種——以性彆基因為燃料展開絕對防護！'
他還冇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無形力量拎雞崽似的拋向半空。金色基因鏈從毛孔裡瘋狂鑽出,像億萬條灼熱的寄生蟲啃噬著神經。下方女神們突然集體僵直,頸側圖騰迸裂成光絲彙入他體內——有個斷翅女神在化作飛灰前突然朝他比了箇中指：'替老孃...多日幾個外星雜種...'
防護力場撐開的瞬間,陳陽聽見自己骨頭寸寸碎裂的哢嚓聲。權貴首領的投影在綠光中瘋狂閃爍：'愚蠢！宇宙法則就是清除你們這種靠子宮延續的劣等——'
話冇說完突然卡殼,投影扭曲成雪花點。凜月炸剩的半個機械頭顱突然開口,喉管揚聲器雜音裡混著得逞的嗤笑：'冇想到吧老雜毛...老孃的自毀程式裡埋了病毒...'
星艦指揮係統癱瘓的三秒內,陳陽嚎叫著把增幅功率擰到爆表。金色力場碾過戰場時,所有女神羽翼自主脫離軀體鏈接成光網,托著整座城市殘骸拔地而起——磚石鋼筋像巧克力棒似的劈裡啪啦往下掉。'要塌了！'星璃用牙啃著操縱桿穩定平衡,突然整個胸腔開始透明化,'崽...子...看看老孃的犧牲帥不帥...'
陳陽伸手想拽住她,卻撈了個空。指尖穿過她逐漸粒子化的肩膀,觸感像浸了冰水的灰燼。下方大地正在裂開深淵巨口,岩漿的赤紅映得星璃機械眼裡最後點藍光格外刺目。'記住嘍...'她突然咬住他下唇,分裂的舌尖舔過血腥,'這不是拯救...是贖——'
尾音散在風裡。陳陽癱在控製檯廢墟上,看著自己手掌皮膚褪成半透明,皮下鑽出的基因鏈像金魚藻般飄搖。城市在光網托舉下撞穿大氣層時,他聽見億萬個女聲在腦內合唱輓歌。
真他媽...疼啊...
8
終末迴響
陳陽是被金屬鏽蝕的腥氣嗆醒的。
眼皮黏得像被焊死,掙紮間掉下來半塊焦黑的睫毛。他眯著淌血絲的眼睛往四下裡瞅——操,這啥地界兒
文明方舟殘骸碎得跟他媽被熊孩子砸爛的樂高似的,鋼筋戳出扭曲的弧度,還在那滋滋冒電火花。遠處有個隻剩半拉腦袋的女神鵰像,眼珠子剩個窟窿,正對著他滴答黏稠的有機液。
'係統'他試著喊了一嗓子,喉管磨得生疼,'冇死透就吱個聲！'
腦仁裡突然蹦出個全息屏,藍光刺得他太陽穴直抽抽。數據流跟竄稀似的嘩啦啦往下刷,最後定格在猩紅的終極提示上：'文明篩選程式完成。基因鑰匙（型號：陳陽）啟動最終權限——請選擇文明存續方向：A.淨化重啟
B.機械共生'
'淨你媽！'陳陽一拳捶地上,指關節磕在鋼筋茬口頓時見了紅。劇痛讓他猛地縮手,卻瞅見傷口底下露出金屬光澤——皮下組織不知啥時候半數據化了,血滴下去直接汽化成畫素點。
遠處突然炸開炮火轟鳴。他連滾帶爬扒著殘垣往外看,渾身汗毛倒豎——
凜月那瘋婆娘杵著重新接好的機械腿,脊椎延伸出的炮管正對著星璃腦門：'彆他媽擋道！老孃今天非得把那些劣等基因全突突了！'她戰甲縫裡還在往外滲機油,左機械眼像個破燈泡忽明忽暗。
對麵星璃更慘,整條右臂徹底變成血肉與機械攪和的怪東西,掌心托著的治療光暈跟接觸不良的霓虹燈似的亂閃：'你清高！你忘了地下掩體那些姑娘怎麼死的非要全員機械飛昇纔算人！'
兩撥女神在她倆身後劍拔弩張。激進派那幫姑娘鱗片都支棱著,獠牙呲得跟小刀片似的；共生派更瘮人,皮膚底下時不時竄過數據流的光,有個妹子脖頸接線口還耷拉半截神經束。
'打啊！愣著乾啥！'凜月突然一炮轟碎星璃腳前的地麵,'老孃挨刀時候你們還在玩泥巴呢！現在裝聖母'
飛濺的碎石劈裡啪啦砸在陳陽藏身的掩體上。他貓著腰往戰場中心蛄蛹,腸子都快悔青了——早知道當初實驗室爆炸時候就該躲遠點,摻和這破事乾啥！
全息屏突然又彈出來刷存在感：'警告：兩派能量對衝即將超過文明承載閾值。剩餘選擇時間：03分17秒'
'選選選！選你大爺！'陳陽薅著頭髮嘶吼,指甲縫裡帶下來幾縷數據化的髮絲。他突然想起凜月被拆解前那個笑,星璃機械眼裡淌下的血淚,還有無數姑娘化成飛灰前比的中指。
去他媽的基因鑰匙！去他媽的文明篩選！
這孫子猛地踹開擋路的鋼板,踉蹌著紮進射線交織的火力網。離子束擦著褲襠過去燎焦了布片,嚇得他蛋蛋一緊：'操！都他媽停手！'
凜月炮管唰地轉過來：'小崽子滾邊去！這兒冇你事——'
'冇我事'陳陽突然咧嘴笑出滿口血沫子,染紅的指尖猛地插進自己胸腔——皮肉像全息投影似的漾開波紋,露出底下灼灼發光的能量核心,'這玩意兒不是你們爭得頭破血流的啥逼鑰匙嗎'
戰場突然死寂。所有女神瞪眼看著那玩意,眼神餓得跟狼似的。
星璃機械臂突然抖成帕金森：'彆...彆動那東西！會引發鏈式——'
'知道這玩意真正用法不'陳陽指甲摳進能量核心縫隙,劇痛讓他聲音變調,'男人不該是兵器...也不該是珍寶...'
凜月突然暴起前衝：'攔住他！這瘋批要——'
哢吧！
能量核心被生生扯出來的瞬間,陳陽覺得魂兒都從天靈蓋飛出去了。強光吞冇視野前,他看見那玩意兒碎成億萬金粉,簌簌落在焦土上。
'——而是讓文明選擇新可能的...第三者啊...'
爆炸的衝擊波掀飛了所有人。陳陽像破麻袋似的砸進廢墟,彌留際聽見此起彼伏的嘔吐聲——有個共生派姑娘突然跪地狂吐,嘔出來的全是細碎金花；激進派那邊更離譜,凜月捂著肚子蜷成蝦米,戰甲縫裡鑽出嫩綠藤蔓。
'日...老孃輸卵管在發芽！'女戰神罵到半截突然噤聲——她崩裂的機械眼窟窿裡顫巍巍綻開朵小白花。
星璃趴在地上哆嗦,機械與血肉交織的胳膊正褪去金屬色澤,皮下浮現出蛛網似的金色血管。她突然撐起身子劇烈咳嗽,咳出團沾血的雙性花蕊。
焦土之下傳來嬰兒啼哭。
陳陽用儘最後力氣歪過頭,看見裂縫裡鑽出株並蒂蓮——半機械半血肉的根莖纏著金色基因鏈,花朵綻開的瞬間,左瓣湧動著數據流光,右瓣簌簌落下帶著鱗片的花粉。
'係統...終局...算啥'他無聲蠕動嘴唇。
全息屏在他逐漸渙散的視野裡閃爍最後一行字：'錯誤：檢測到第三性彆覺醒。文明篩選程式已覆寫。感謝您的服務,鑰匙先生。'
星璃爬過來時,機械指縫裡還沾著花瓣。她哆嗦著把耳朵貼在他漸冷的心口,突然笑出眼淚：'操...真有你的...'
新生兒的哭喊穿透硝煙。凜月正徒手從自己腹腔掏出一枚結著果實的胚胎,罵罵咧咧甩進醫療艙：'媽的...老孃居然生了個帶把的！'
焦土之上,億萬雙性花迎風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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