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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破碎的契約

我叫江晚漁,三十五歲,瀚海科技的創始人兼CEO。在外界眼中,我是個行走的資本傳奇,一個將代碼和數據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商業女王。

但隻有我自己知道,在我那身刀槍不入的鎧甲之下,藏著一顆柔軟的心。而那顆心,十五年來,隻為一個人跳動——我的丈夫,方銘。

我們是大學同學,從圖書館裡那次怦然心動的對視,到攜手走過創業初期最艱難的歲月,再到步入婚姻殿堂,我們是所有人眼中的神仙眷侶。他是我貧瘠青春裡唯一的光,是我在冰冷的商業世界裡,唯一的軟肋。

我們結婚十年,是圈內有名的丁剋夫妻。

或者更準確地說,是方銘,堅持要丁克。

我還清楚地記得,當年我們談婚論嫁時,在一個飄著細雨的午後,他握著我的手,英俊的臉上寫滿了真誠與歉意:晚漁,對不起。我從小在單親家庭長大,看著我母親一個人拉扯我長大,太辛苦了。我對婚姻和孩子,有天生的恐懼。我怕我做不好一個父親,怕給不了孩子一個完美的童年。我不想讓孩子,束縛我們追求夢想的人生,更不想讓你,承受我母親那樣的辛勞。你……能接受嗎

看著他那雙寫滿了不安和童年陰影的眼睛,我的心,疼得無以複加。

我愛他,愛他所有的一切,包括他的脆弱和不完美。

我毫不猶豫地,放棄了成為一個母親的,與生俱來的權利。

我告訴他:沒關係,方銘。有冇有孩子不重要,隻要有你,我的家,就是完整的。

於是,我們成了丁剋夫妻。

我將我所有的母性,都傾注到了我的事業上。瀚海科技,就是我親手孕育的,最驕傲的孩子。

我以為,我們會這樣,做彼此唯一的靈魂伴侶,相濡以沫,攜手走到白頭。

直到我們結婚十週年紀念日的那個晚上,他親手,將我所有的天真和幻想,用一種最殘忍、最荒誕的方式,打得粉碎。

那晚,我特意推掉了矽穀一個重要的視頻會議,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他最愛吃的,家鄉菜。

我點上香薰蠟燭,開了瓶他最喜歡的82年拉菲,換上了他送我的那條真絲長裙,等他回家。

午夜十二點的鐘聲,即將敲響。

門鈴響了。

我欣喜地跑去開門,準備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和一句紀念日快樂。

但,門外站著的,不隻是他。

他的身邊,還站著兩個,像瓷娃娃一樣精緻可愛的小孩子。一個穿著小西裝的男孩,一個穿著公主裙的女孩,手牽著手,看起來五歲左右。

一對龍鳳胎。

他們怯生生地,躲在方銘的身後,用一雙,和方銘如出一轍的,清澈的,小鹿般的眼睛,好奇又警惕地打量著我,這個陌生的女人。

我的大腦,嗡的一聲,一片空白。血液在瞬間凝固,心臟像是被人狠狠地攥住,疼得無法呼吸。

方銘……我看著他,聲音乾澀得不像自己的,他們是……

晚漁,方銘的臉上,冇有了我預想中的,紀念日的驚喜和溫情,隻有一種,我從未見過的,理所當然的平靜,他們是我的孩子。子言,子默。

是……你親戚的孩子嗎來我們家暫住我抱著最後一絲,可笑的希望,顫抖著問。

他搖了搖頭,臉上甚至還露出了一絲,責備我不夠聰明的無奈。他蹲下身,將那兩個孩子,輕輕地推到了我的麵前,像是在展示一件,他引以為傲的作品。

不,是我的親生孩子。

他看著我,那張我愛了十五年的,英俊的臉龐上,冇有絲毫的愧疚和不安,反而,還帶著一絲,如釋-負重般的坦然。

晚漁,我知道,你嘴上不說,但心裡,一直都很想要個孩子。是我,因為我自己的原因,一直委屈了你。

現在,他們來了。你看,多可愛。以後,我們就是完整的一家四口了。你,也終於可以,當媽媽了。

我看著眼前這兩個,足以當做他婚內出軌鐵證的孩子,我聽著他這番,荒謬到顛覆我三觀,甚至還帶著一絲施捨意味的言論,我感覺,我的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徹底崩塌。

我冇有哭,也冇有鬨。

我隻是,看著他,笑了。笑得,比哭還難看。

方銘,所以,你所謂的‘丁克’,你所謂的‘童年陰影’,你所謂的‘不想讓我辛苦’……我一字一句地問,從頭到尾,都隻是,不想和我生孩子,對嗎

他沉默了。

他不敢直視我的眼睛,避開了我的目光。

他的沉默,就是最殘忍,最響亮的回答。

我以為,這已經是我能承受的,背叛的極限了。

但我錯了。

他接下來說的話,才讓我真正見識到,一個男人的無恥和貪婪,可以到何種地步。

他從他那價值不菲的愛馬仕公文包裡,拿出了一份,早已列印好的,裝幀精美的檔案夾,遞給我。

那檔案夾的封麵,甚至還用燙金的字體,寫著家庭未來規劃。

我打開,裡麵是一份,股權轉讓協議。

晚漁,他看著我,語氣,是我從未聽過的,那種不容置疑的,理所當然的命令,孩子們還小,正是最需要母親陪伴的時候。你一個女人家,也彆再在外麵那麼辛苦,天天跟那些男人,在會議室裡,拚死拚活了。

從明天起,你把CEO的職位,辭了吧。回家,好好當個全職太太,照顧子言和子默。

還有,他指了指那份,早已擬好的協議,你名下,瀚海科技那百分之五十一的,絕對控股的股份,也該考慮一下,逐步轉到我的名下。畢竟,我現在是兩個孩子的父親了,我需要為他們的未來,提供一個,更穩固的,法律上的保障。

你放心,公司交給我,我一定會把它,帶向一個新的高度。你,和孩子們,隻需要,在家裡,貌美如花,就夠了。

我看著他,看著他那張,寫滿了貪婪和算計的臉。

我看著那份,想要將我,一手創立的,用我的心血和青春澆灌出來的,價值數百億的商業帝國,輕而易舉地,據為己有的協議書。

我看著那兩個,他與彆的女人,生下的,所謂的愛的結晶。

我忽然覺得,我這十五年的愛情,就像一個天大的笑話。

一個,徹頭徹尾的,我自導自演的,充滿了自我感動的,獨角戲。

我愛上的,從來都不是眼前這個,卑劣無恥,機關算儘的男人。

我愛上的,隻是我幻想中,那個溫柔、善良、會為了我而對抗全世界的,完美的影子。

而現在,夢,該醒了。

我冇有接過那份協議書。

我隻是,看著他,笑了。

笑得,雲淡風-輕,甚至,還帶著一絲,他看不懂的,憐憫。

好啊。我說,不過,孩子們剛來,對新環境不熟悉,肯定會害怕。不如,讓他們先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適應一下。我們,也需要時間,來培養感情,不是嗎

至於辭職和股份的事,我頓了頓,露出了一個,賢惠大度的微笑,茲事體大,也讓我,好好地,考慮一下。

方銘見我如此通情達理,如此顧全大局,喜出望外。

他以為,我已經默認了。

他以為,我這個愛了他十五年,早已被他拿捏得死死的女人,最終,還是會像以前一樣,對他,無條件地,妥協。

他不知道。

在他,帶著那對龍鳳胎,踏進這個家門的那一刻起。

在他,將那份無恥的協議,遞到我麵前的那一刻起。

我,江晚漁,就已經在心裡,為他,為他那個不知名的情人,也為我們這段可笑的婚姻,判了死刑。

第二章

溫柔的假麵

我以一種,近乎詭異的平靜,接受了這兩個孩子的存在。

我甚至,還表現出了一個,比親生母親,還要溫柔,還要耐心的,慈母形象。

我親自,為他們佈置了,像迪士尼童話城堡一樣的,兒童房。裡麵堆滿了,從全世界空運回來的,最新款的玩具。

我親自,下廚,為他們研究營養食譜。從法式焗蝸牛,到日式卡通便當,一個星期,不重樣。

我還會,在他們睡前,給他們講故事,彈鋼琴,哄他們入睡。

我的大度和賢惠,讓方銘,徹底放下了戒心。

他對我,讚不絕口。

晚漁,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你天生,就是個當母親的料。

他開始,越來越多地,夜不歸宿。

他以為,我默認了,他在外麵,那個家的存在。

他以為,我這個正宮,已經心甘情願地,為他,和他的孩子們,退位讓賢,做好了當一個免費保姆的準備。

他開始,在我麵前,更加肆無-忌憚地,談論起,那個女人。

那個,為他生下了一對龍鳳胎的,他的初戀情人——林楚楚。

他會,在我為他熨燙襯衫時,不經意地感歎:唉,還是楚楚的手巧。她給我織的毛衣,穿了五年,都還那麼暖和。

他會,在我陪他參加商業晚宴時,看著彆的女人,若有所思地說:楚楚她,就不喜歡這種場合。她冇什麼事業心,就想安安穩穩地,過日子。不像你,太要強了,像個男人一樣。

他甚至,還會在我們,難得的一次,家庭晚餐時,當著我的麵,給他那對可愛的兒女,講他們溫柔善良的親生母親的故事。

子言,子默,你們要記住,你們的媽媽,是個很偉大的女人。她,為了生下你們,差點連命都丟了。

他一邊,心安理得地,享受著我為他提供的一切,我為他打下的,這偌大的江山。

一邊,又在我麵前,用一種,近乎炫耀的方式,懷念著另一個女人的,溫柔和犧牲。

真是,既要,又要。

無恥到了極點。

我靜靜地聽著,臉上,始終掛著理解而又包容的,得體的微笑。

心中,卻在冷漠地,計算著,收網的時間。

我不是冇有給他機會。

在那兩個孩子,住進我家的第一個星期。

在一個,看似平常的早晨,我一邊為他打著領帶,一邊,用一種,近乎開玩笑的語氣,問過他。

方銘,你告訴我實話。你和林楚楚,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五年,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瞞著我,在外麵,金屋藏嬌的

我給了他,一個可以坦白,可以懺悔的,最後的機會。

但他冇有珍惜。

他看著我,一臉的坦然,眼神真誠得,連奧斯卡影帝,都要自愧不如。

晚漁,你怎麼能這麼想我我跟楚楚,真的冇什麼。是她,當年被一個爛賭的渣男騙了,未婚先孕,又被拋棄了。她一個女人家,帶著兩個孩子,在國外,過得太可憐了。我……我隻是看不過去,才匿名地,資助了她一把。

至於孩子們,隻是因為,長得跟我小時候,有那麼幾分像,所以才,被她,誤會了。我,隻是不想傷害一個,可憐的女人罷了。

他把我,當成了一個,可以隨意糊弄的,冇有任何智商的,戀愛腦的,蠢貨。

他的謊言,和他那副,悲天憫人的聖父嘴臉,徹底地,掐滅了我心中,那最後一絲,對他,還抱有的,不切實際的幻想。

我冇有再問。

我隻是,笑了笑,幫他,理了理那條,價值不菲的,名牌領帶。

是嗎那你還真是個,大善人呢。

然後,在我那間,充滿了最高級彆安保係統的,頂層辦公室的電腦裡,我敲下了,第一行,複仇的代碼。

我需要,證據。

足以將他,將他們那段,肮臟的,充滿了謊言和算計的過去,徹底釘死在恥辱柱上的,鐵證。

我動用了,我手裡,所有的資源。

我請了,全歐洲最頂級的,有著影子之稱的,私家偵探團隊。

二十四小時,全方位地,監控著方銘,和那個,遠在加拿大的,林楚楚。

調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比我想象的,還要精彩,還要噁心,還要,觸目驚心。

原來,方銘,從五年前,我們結婚五週年紀念日那天,就已經和他的初戀情人,林楚楚,舊情複燃了。

那天,他騙我說,要去矽穀,參加一個重要的,行業峰會。

實際上,他是飛到了溫哥華,參加了,林楚楚的,婚禮。

而林楚楚,也並不是什麼被渣男拋棄的,獨自帶娃的可憐女人。

她嫁的,是當地一個,比她大了二十多歲,身價不菲,卻身患絕症的,華人富商。

她,是去沖喜的。

而那對龍鳳胎,根本不是什麼,意外的結晶。

而是,他們兩個人,處心積-慮,用那個富商,留下的,冷凍的精子,通過試管嬰兒技術,培育出來的,合法的,遺產繼承人!

隻是,在培育的過程中,林楚楚,買通了醫生,偷偷地,將其中一個胚胎的基因,替換成了,方銘的!

所以,那對龍鳳胎,一個,是富商的遺腹子。

另一個,則是方銘的,私生子!

而那個富商,在婚後不久,就如期地,病逝了。

林楚楚,則順利地,和她的孩子們一起,繼承了他,那數額巨大的,遺產。

然後,她就帶著那筆錢,和那個,她與方銘的,愛情的結晶,找到了方銘。

他們,在我眼皮子底下,用著,一部分屬於我的,一部分,屬於另一個死人的錢,在風景優美的溫哥華,築起了另一個,所謂的愛巢。

方銘,這些年,從我這裡,拿走的,那些所謂的投資款、項目款,全都,像流水一樣,流進了林楚楚的口袋。

他們,用這些錢,在全世界,購置豪宅,購買遊艇,過著揮金如土的,奢靡的生活。

而我,這個真正的金主,卻像個傻子一樣,每天在公司裡,為了下一個季度的財報,為了那幾個點的增長率,焦頭爛-額。

而更讓我,感到齒冷,和後怕的,是那個,所謂的,富商的病逝。

偵探查到,在那場,看似正常的死亡背後,林楚楚,曾經多次,給那個富商的私人醫生,打過钜額的彙款。

而那個醫生,在富商死後,也立刻,銷聲匿跡,不知所蹤。

我看著手裡的資料,和那幾張,方銘和林楚楚,在他們那棟,可以俯瞰整個太平洋的,海景彆墅裡,親密擁吻的照片,我的手,在顫抖。

這不是簡單的,出軌和背叛。

這是,詐騙,是陰謀,甚至,還可能,是謀殺!

這是兩個,貪婪的,聰明的,冇有底線的惡魔,聯手犯下的,滔天罪行。

而我,就是他們,最大的,也是最愚蠢的,幫凶。

我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

再睜開時,我的眼神裡,再也冇有了一絲一毫的,猶豫和軟弱。

隻剩下,冰冷的,近乎殘酷的,殺意。

方銘,林楚楚。

你們的遊戲,結束了。

現在,輪到我,來製定,新的,也是最終的,遊戲規則了。

第三章

女王的清算

我的反擊,來得無聲無息,卻又雷霆萬鈞。

我做的第一件事,是財務清算。

我以公司需要進行年度審計,並且,要為下一步的,海外併購做準備為由,讓我最信任的,從華爾街挖來的,頂級CFO,安娜,帶隊,對我名下,和方銘關聯的所有資產,進行了一次,最徹底的,地毯式的清查。

很快,一張巨大的,由方銘,在過去五年裡,精心編織的,複雜的,如同蜘蛛網一般的,資產轉移的網絡,就清晰地,呈現在了我的麵前。

他通過虛報項目開支、成立海外空殼公司、進行不平等的關聯交易等各種,我曾經,在商學院的課堂上,當做經典案例,教給他的,商業手段,像一隻貪婪的,不知疲倦的螞蟻,一點一點地,將屬於瀚海科技的資產,搬運到了他和林楚楚的,那個海外的,私人金庫裡。

總金額,高達,五個億。

我看著那份,厚達上百頁的,觸目驚心的財務報告,我笑了。

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我親手,教出來了一個,最優秀的學生。

也親手,養出了一條,最會咬人的,白眼狼。

我冇有立刻打草驚蛇。

我隻是,讓安娜,將所有的證據,都做了最嚴密的,具有法律效力的公證和備份。

然後,我做了第二件事——斬斷他所有的後路。

方銘,在瀚海科技,雖然隻是個掛名的,冇有實權的副總裁,但他也利用我的名頭,和公司的資源,在外麵,投資了一些,他自己的小生意。

這些小生意,是他用來,彰顯自己能力,和滿足他那可憐的,男性自尊的,門麵。

而這些小生意,都極度依賴瀚海科技的,核心技術支援,和龐大的渠道資源。

我,直接,給他斷了。

我以公司戰略調整,聚焦核心業務為由,釋出了一份,CEO內部郵件,宣佈,將全麵停止,對所有非核心的,關聯公司的,資源傾斜和技術支援。

一夜之間,方銘的那些,看起來光鮮亮麗的小生意,全都陷入了癱瘓。

他的資金鍊,斷了。

他的客戶,跑了。

他,焦頭爛額,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熱鍋上的螞-蟻。

他來找我。

他第一次,冇有了往日的,那種理所當然的,自信和從容。

晚漁,你到底在乾什麼!他衝進我的辦公室,質問道,你為什麼要突然,停掉那些項目你知不知道,那都是我好幾年的心血!你知不知道,那會給我,造成多大的損失!

我抬起頭,從一堆,需要我簽字的檔案中,看著他,淡淡地說:

哦是嗎我怎麼不知道,那些項目,是你方總的‘私人財產’

我……他被我噎得一愣。

方銘,我看著他,笑了笑,那笑容,不帶一絲溫度,你是不是忘了。你,隻是我公司的,一個員工。

我,作為CEO,如何調整公司的戰略,需要向你,這個副總裁,彙報嗎

他看著我,看著我這張,熟悉又陌生的,帶著淺笑,卻讓他感到無比寒冷的臉,他第一次,感覺到了一絲,不受控製的,恐慌。

但他,依舊冇有意識到,末日,即將來臨。

他還天真地以為,我隻是在跟他,鬨脾氣,是在,因為那對龍鳳胎的事情,而報複他。

他還以為,隻要他,像以前一樣,低下他那高貴的頭顱,哄一鬨我,我就會,像個傻子一樣,心軟,妥協。

晚漁,你彆生氣了。他走過來,放軟了姿態,想拉我的手,我知道,是我不對,我不該把子言和子默帶回來,刺激你。你放心,等我把公司的事情,都處理好了,我一定……

處理好我打斷了他,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你想怎麼處理

是像處理掉,林楚楚那個,倒黴的,死鬼前夫一樣,把我,也處理掉嗎

我的話,像一道,來自九幽地獄的驚雷,狠狠地劈在了他的頭頂。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毫無血色。

你……你胡說什麼!我聽不懂!他色厲內荏地,吼道。

聽不懂

我笑了。

我將一份,早已準備好的,列印精美的檔案夾,扔在了他的臉上。

檔案夾裡,是他,和那個富商,車禍前,在溫哥華一家咖啡館裡,見麵的,所有監控截圖。

是他,和林楚楚,這五年來,所有的,不堪入目的,通話記錄和親密照片。

是他,那五個億的,資產轉移的,所有,清晰的,銀行流水證明。

和他那兩個,可愛的,龍鳳胎的,兩份,不同的,親子鑒定報告。

一份,證明瞭,男孩,是他的種。

另一份,證明瞭,女孩,是那個,早已化為骨灰的,富商的種。

方銘,我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像在看一隻,早已被我踩在腳下的,肮臟的,令人作嘔的臭蟲,現在,你還覺得,我是在,胡說八道嗎

第四章

一無所有的軟飯男

方銘,徹底崩潰了。

他看著那些,足以將他,將他那個所謂的真愛,一起,送進地獄的鐵證,他所有的偽裝,在這一刻,被撕得粉碎。

他撲通一聲,跪在了我的麵前。

他抱著我的腿,哭得,像個孩子。

晚漁……晚漁……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求求你,看在我們十五年感情的份上,原諒我……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都是林楚楚!是那個賤人!是她勾引我的!是她給我出的主意!她說她愛我!她說她可以為了我,做任何事!她說隻要我們有了錢,就可以永遠在一起!都是她逼我這麼做的!

他開始,瘋狂地,甩鍋。

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了,那個曾經和他,海誓山盟,策劃了一切的女人身上。

真是,可笑,又可悲。

我厭惡地,一腳,將他踹開。

方銘,收起你那套,鱷魚的眼淚吧。你不覺得,噁心嗎

我看著他,那張涕淚橫流,卑微到塵埃裡的臉,我心中,冇有一絲一毫的,憐憫。

我隻是,覺得,我過去那十五年的青春,我那顆,曾經真摯地,愛過他的心,都餵了狗。

晚漁……

彆叫我的名字,我嫌臟。我打斷了他。

我拿出兩份檔案,扔在了他的麵前。

一份,是離婚協議書。

一份,是自首協議書。

兩條路,你自己選。我的聲音,冷得像西伯利亞的,萬年寒風。

第一,簽了這份離婚協議。你,淨身出戶。並且,把你,和林楚楚,共同侵占公司的,那五個億,一分不少地,還回來。我可以,當做什麼都冇發生過,放你一條生路。

第二,我頓了頓,眼神,變得異常冰冷,你不簽。那我們,就法庭上見。到時候,我不介意,把這些,能讓你們,牢底坐穿的證據,連同你,涉嫌參與謀殺林楚楚前夫的線索,一起,交給,國際刑警。

到時候,你們失去的,可就不僅僅是錢了。

方銘,看著那兩份,決定了他下半生命運的協議,渾身劇烈地顫抖起來。

他知道,我不是在嚇唬他。

他更知道,以我的實力,和我的手段,想讓他,和林楚楚,在地球上,徹底消失,易如反掌。

在絕對的實力,和鐵一般的證據麵前,他,冇有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

他,像一條被抽掉了脊梁的狗,顫抖著手,拿起了筆。

他簽下了,那份,讓他一無所有的,離婚協議書。

也簽下了,那份,讓他坦白了所有罪行的,自首協議書。

做完這一切,我並冇有,立刻把他,交給警方。

我還有,最後一場好戲,要看。

一場,關於真愛的,終極考驗。

我讓他,當著我的麵,給林楚楚,撥通了視頻電話。

楚楚,救我……他按照我的指示,在鏡頭前,哭得,肝腸寸斷,江晚漁那個瘋女人,什麼都知道了!她要告我們!要讓我們坐牢!我現在,什麼都冇有了!她把我的錢,都凍結了!

視頻那頭,林楚楚,那張畫著精緻妝容的臉上,瞬間,血色儘失。

方銘,你快來救我啊!我們不是說好了,要一生一-世在一起的嗎你快帶著我們的錢,我們一起,跑到那些,冇有引渡條約的國家去!

視頻那頭,林楚楚,看著鏡頭裡,這個,她曾經以為,可以依靠一輩子的男人,看著他那副,狼狽不堪,一無是處的樣子,她沉默了。

楚楚,你快說話啊!

視頻那頭,依舊是,死一般的沉寂。

過了很久,才傳來,林楚楚那,冰冷而又陌生的聲音。

方銘,你是不是忘了。當初,是你自己說的,那些錢,都隻是,暫時存在我這裡的。現在,是你,違約在先,被江晚漁發現了。這,是你的無能。

至於我們的關係……我想,你也該清楚。我們之間,不過是,一場各取所需的,交易罷了。

你圖我的身體,和那個能給你當繼承人的兒子。我圖你的錢,和你背後,江晚漁的資源。

現在,你冇錢了,也冇有資源了。我們之間,也就,結束了。

嘟……嘟……嘟……

視頻電話,被無情地,掛斷了。

方銘,呆呆地,看著那黑下去的螢幕,臉上,是徹底的,絕望和死灰。

他引以為傲的,所謂的真愛,在金錢和利益麵前,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他,被他最信任的,兩個女人,同時,無情地,拋棄了。

他,成了一個,一無所有的,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現在,你滿意了他抬起頭,用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聲音裡,充滿了怨毒。

不。我搖了搖頭。

還差,最後一步。

我當著他的麵,撥通了,報警電話。

喂,110嗎我要報案。這裡有一個,商業詐騙犯,和跨國謀殺案的,重要嫌疑人。是的,他已經,簽了自首協議書。地址是……

第五章

我的王國,與我無關的你

方銘,最終,還是進了監獄。

而林楚楚,也因為,涉嫌參與詐騙、洗錢、和謀殺,被加拿大警方,和國際刑警,聯合調查。

他們,都得到了,他們應有的,最嚴厲的懲罰。

一場持續了十年的騙局,和一場長達五年的背叛,終於,以一種,最徹底的方式,落下了帷幕。

我,江晚漁,恢複了單身。

我冇有再婚。

我將我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我的事業上。

我將瀚海科技,帶向了,前所未有的,輝煌。

它,不再僅僅是,一家中國的科技公司。

它,成了一個,足以影響全球科技格局的,真正的,商業帝國。

我成了,這個時代,真正的,商業女王。

至於那對龍鳳胎。

他們是無辜的。

我冇有為難他們。

我以一個匿名慈善家的名義,為他們,設立了一個,足以保障他們,衣食無憂地,長大成人的,信托基金。

唯一的條件是,他們的母親,林楚楚,永世,不得與他們相見。

我要讓他們,在一個,乾淨的,冇有謊言和貪婪的環境裡,健康地,長大。

這是我,能給予他們的,最後的,也是最大的,仁慈。

在我四十歲生日那天,公司為我,舉辦了一場,盛大的,全球直播的慶功宴。

我站在舞台的中央,看著台下,那一張張,年輕的,朝氣蓬勃的,充滿了崇拜和敬仰的臉。

我的新任助理,一個剛從哈佛畢業,和我年輕時,一樣乾練,一樣野心勃勃的女孩,問我:

江總,您這一路走來,如此成功。您覺得,女人,最重要的,是什麼

我看著她,笑了。

我的腦海裡,浮現出,我那段,荒唐的,可笑的,卻也讓我,脫胎換骨的,婚姻。

是自我。我說。

一個女人,最重要的,是永遠,不要放棄自我。

不要為了任何人,任何事,而放棄你的事業,你的夢想,你的獨立人格。

因為,男人,會背叛你。愛情,會消逝。

隻有,你自己,和你親手,創造出來的價值,纔是永恒的,纔是誰也,搶不走的。

台下,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我舉起酒杯,看著窗外,那片,由我親手,打下的,璀璨的,商業帝國的夜景。

我的王國,燈火通明。

而那些,與我無關的人,早已,消失在了,無儘的黑暗裡。

我,江晚漁。

我的人生,不需要,一個依附於我的男人。

我隻需要,一個,能與我並肩,站在山頂,看風景的,戰友。

而他,或許,在來的路上。

或許,永遠,不會來。

但,都無所謂了。

因為,我,就是我自己的,山。

我,就是我自己的,整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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