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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證當天,我開著法拉利去接女友,卻發現她的裙身下是真空。
她說,這是給我準備的驚喜。
正在我心猿意馬之時,她白月光發來的訊息讓我如墜冰窟。
【寶貝快回來,哥哥幫你穿小內內。】
眼看紅色法拉利漸漸變綠,女友正嬌羞地關上手機,一臉歉意地看著我。
【寶寶,人家突然來大姨媽了,現在領證不吉利啦。】
我冇有戳穿她的謊言,也冇有暴露自己的富二代身份。
我默默跟在她身後,卻聽到廁所內傳來女人的不屑聲音。
【哼,窮光蛋一個,還以為租輛豪車就能娶我?
等我榨乾他的錢給咱們辦婚禮,就一腳踹了他。】
……
男女旁若無人的在撞擊、廝磨的瘋狂聲響在耳邊迴盪。
我握緊拳頭,走出宛如地獄般的廁所,渾身冒了一身冷汗。
手機傳來震動,是提醒我違章停車、讓我儘快駛離的資訊。
剛纔,女友許茵茵藉故說來大姨媽,要去廁所。
二話不說就讓我在路邊停車,還貼心的為我著想。
“租這個車子很貴吧,萬一弄臟了,十個你都賠不起吧!
以後你和我結婚,拍婚紗照、擺酒和買房子等等,還要一大筆錢,
瞧你領個證就充胖子打臉,我怎麼放心嫁給你,你也太不成熟了。”
以前,這些話落在我的耳中,是體貼懂事。
然而,透過那噌亮的玻璃窗無意中窺探到那刺眼的資訊時。
我很難不懷疑,她根本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善良女孩。
其實,我跟她的領證,已經耽擱了一個多月。
因為,她多次以各種藉口搪塞。
而每次,我都會惴惴不安,百般討好,跪求著她跟我結婚。
本想今日和她坦白我是富二代的身份,趁此把法拉利送給她。
這算是提前彌補我一直欺瞞她關於我身份的賠禮。
可現在,大可不必。
這時,手機又傳來一條資訊。
是我附屬卡的簡訊。
我垂眸一看,竟刷走了三萬多。
因為被爺爺勒令要體驗基層,我這兩三年都是過著一個月萬把塊的生活。
自從跟許茵茵談戀愛,我更是隻給自己留五百塊生活費,剩餘的都給她花。
我還冇來得及問許茵茵把錢花去哪裡,許茵茵倒是撒嬌似的發來語音。
“寶寶,我剛纔買衛生巾的時候,想到送你一條領帶,就先刷你的卡買來送你了哦。”
以往,我肯定會誇她真有我心。
現在拆穿她的真麵目後,我覺得我還真是傻子一個。
她好幾次花我的錢送我禮物,我都滿心歡喜地珍藏起來。
低頭看向手上戴著的假貨,我差點又氣笑了。
當時,她說自己被人騙了,不小心買到假貨。
我雖然家境優渥,但是這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就想跟她一起去找商家理論。
結果,她委屈巴巴地哭紅了雙眼,抱著我的腰身,露出難堪的自責之色。
【都怪我窮,要不是我一輩子冇見過大牌貨,我也不至於被人騙,我真是個小傻瓜。】
她一哭,白皙的小臉透著緋紅,我還哪有追究商家的責任,光顧著哄她了。
這麼一個假表,為了不讓她生出一丁點的難過,我戴了很久。
不僅同事們嘲笑我,連我圈中的死對頭都以為我混不下去了。
果不其然,她白月光顧北辰的朋友圈彈出一條動態。
配圖是奢華的袖釦,小小一粒,就價值29999元。
我又將許茵茵發來的圖片放到某平台識圖掃一掃。
掃出來的價格一對比,簡直諷刺到了極點。
原來,我幾年的付出,在她心底,連99都不如。
再去翻了翻顧北辰的朋友圈。
那些時不時曬出奢牌的西裝、領帶和手錶。
就像一個個巴掌,狠狠地抽在我的臉上,發出劈裡啪啦的顫動聲響。
既痛又麻,讓我恨不能跟他們同歸於儘。
這麼一分神的工夫,側邊一輛車如脫韁的野馬般朝我撞了過來。
隻聽“砰”的一聲巨響,我的車被狠狠撞擊,瞬間失去控製。
世界在我眼前天旋地轉,最終車子在護欄處堪堪停住。
我在這一片狼藉中逐漸恢複些許意識,隻覺腿部傳來鑽心的疼痛。
我咬緊牙關,用儘全身的力氣拖拽著受傷的腿,試圖從這扭曲變形的車子中掙脫出來。
就在這時,許茵茵那聲嘶力竭的咆哮穿透了周圍混亂的嘈雜聲傳入我的耳中。
我艱難地抬頭一看,發現她的眼中隻有那駕駛位上的男人,語氣是說不出的急切和擔憂。
“北辰,你冇事吧?我……我馬上來救你,你一定要堅持住啊!”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充滿了恐懼。
我用儘最後一絲力氣,朝著她的方向呼喊。
“茵茵,救我,快來救救我啊!”
或許在這一刻,彆人會覺得我犯賤,像個無可救藥的舔狗。
但我隻想最後確認一次,她對我是否真的能如此絕情。
她似乎聽到了我的呼喊,轉過頭望向我。
可就在下一秒,她的表情變得猙獰,朝著我大吼起來。
“陸琛你這畜生,你居然跟蹤我?你是故意來撞我和北辰的對不對?”
她的眼神彷彿要將我生吞活剝。
“我告訴你,如果北辰有個三長兩短,我絕對不會放過你,你也彆想好過!”
說完,她看都不看我那狼狽不堪、鮮血淋漓的模樣。
她毫不猶豫地朝著那輛冒著滾滾濃煙的汽車駕駛位狂奔而去。
那一刻,我的心臟宛如被刀割開,疼痛蔓延至全身。
我竭力控製自己的情緒,拚命拖拽著沉重的腿部往車外挪去。
然而,急的冒出一身冷汗,仍未能脫困。
再看那邊的許茵茵,她早已褪去了平日那一身嬌氣。
她一邊呼喊著顧北辰的名字,一邊用力地拉扯著車門。
“北辰,你千萬不能有事啊!你要是有什麼意外,我也不活了,嗚嗚……”
她哭得肝腸寸斷,眼淚如決堤的洪水般從臉頰滑落。
在她的努力下,她終於把一臉虛弱的顧北辰從車裡攙扶了出來。
然後,慢慢地遠離那一堆隨時可能爆炸的危險殘骸。
而此時,我的身子好不容易纔從車裡出來了一點。
還冇等我緩過神來,許茵茵竟朝著我的胸口惡狠狠地踹了過來。
“陸琛你這個瘋子!”她邊踹邊怒吼。
“你租個破車還敢來撞北辰?你不要命就算了,還想連累他!”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憎惡。
“你知道法拉利撞壞了要賠多少錢嗎?
你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就這麼衝動行事,你賠得起嗎?”
這一腳如同重錘一般砸在我的胸口。
我本就失血過多而頭暈目眩,眼前瞬間一陣發黑。
我張了張嘴,正想告訴她這車是我的,想跟她解釋清楚,是顧北辰開車撞的我。
可還冇等我說出一個字,她就一把揪住我的頭髮,用力地往後一扯。
我頭皮一陣尖銳刺痛,她惡狠狠地瞪著我,眼底充滿了惡意。
“你該不會是急著跟我結婚,
是因為你在背地裡欠下了一堆債務,想讓我和你一起償還吧?”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眸中閃爍著鄙夷的神色。
“噢,我想起來了,前陣子你還說要給我買一份保險。
你這是存了什麼心思?你是想害我吧?”
可事實根本不是她想的那樣啊!
隻因她曾不經意說起喜歡大海,嚮往海邊的生活。
所以我瞞著她,說服了爺爺,花重金買下一套海邊的小彆墅。
隻要等助理把後續的手續都安排妥當後,她就正式擁有屬於她的房產。
我一直冇告訴她,就是想在一個特殊的時刻給她一個驚喜。
希望讓我們的關係能夠更加名正言順,讓她感受到我對她滿滿的愛。
可是,回想起我們相處的點點滴滴。
她從來都不願意帶我回去見她的父母,也從未有過想要見我家長的想法。
每次我提起,她總是敷衍地說等結婚了就能見到了。
以前,我天真地以為她是出身鄉下,有些自卑,所以纔會這樣。
可現在想來,她根本就從來冇有想過要和我一直走下去。
寒意從我的腳底迅速地爬上我的全身,我的體力在這雙重的打擊下正飛速地流失。
我用儘最後一點力氣,揪住她的衣袖,眼中滿是憤恨地看著她。
“我們相愛了這麼多年,你就這麼不信任我嗎?”
我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有憤怒,更多的是失望。
她幾乎是在瞬間就笑出了聲。
“信你?哼,誰不知道你和富婆之間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你都玩鋼絲球玩到進醫院了,外麵的人都在傳你是靠出賣自己才上位的。
要不是我心地善良,誰會願意和你這種人在一起?
我每天都忍著噁心和你睡在一張床上,你現在還有什麼資格來斥責我?”
說著,她用腳尖輕蔑地挑起我的下頜,眼神中充滿了不屑一顧。
“要不是看在你能讓北辰進入陸氏集團的份上,
我根本就不會和你在一起,你彆自作多情了。”
她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在我的傷口上撒鹽。
讓我徹底看清了這個我曾經深愛過的女人的真麵目。
那些所謂的謠言,不過是那些嫉妒我的人,刻意抹黑我。
原來,她早就深信不疑。
或許,從一開始就隻是她精心策劃的一場陰謀。
又或者,這一切都是她為了顧北辰而心甘情願上演的戲碼,而我不過是個可悲的棋子。
我忍不住冷笑出聲,這笑聲中滿是自嘲與絕望。
顧北辰在一旁佯裝痛苦地哎喲了兩聲,許茵茵立刻像護犢的母獸般連忙安撫他。
“北辰,你彆怕,我早就打過急救電話了。有我在,他絕對傷害不了你。
我一會就讓警察把這個罪魁禍首抓走,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
看著她如此篤定地認定我就是那個犯下罪行的人,我心中突然湧起一個念頭。
如果她知道這輛法拉利的車主其實是我,而且是顧北辰開車撞的我。
那她會是怎樣一副表情?她是否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而悔不當初?
我緩緩抬手,想要撥打急救電話自救。
可手指在即將觸碰到手機螢幕的瞬間,許茵茵一腳踹飛我的手機。
手機摔飛出幾米,砸在一側的水泥路,瞬間四分五裂。
此時,越來越多的人被這場車禍吸引過來,紛紛圍了上來。
許茵茵環視一圈後,隨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緊接著,她瞬間換上了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
“陸琛你這個變態,得不到我就想毀掉我是吧?”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聽起來格外淒慘。
“你要殺就殺我,為什麼要傷害無辜的人……
北辰他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啊!你怎麼能就這麼狠心害死他?”
她言辭犀利,三言兩語就將我定性為一個因愛生恨的變態。
周圍那些原本就對社會上所謂的“變態”戾氣深重的人,立刻對我露出了猙獰的麵目。
一個原本打算停下來幫我的車主,此時滿臉厭惡地朝我吐了幾口唾沫。
那唾沫星子濺在我的臉上,混合著他惡毒的咒罵。
【死變態,我真是瞎了眼,還想著救你!你這種垃圾就不該活在世上,活著也是禍害彆人!】
另一個人也在一旁附和著,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表情。
【就是!這車禍咋冇把他給撞死?真是老天不長眼,太便宜他了!】
一個年輕的女孩大聲叫嚷著,眼中閃爍著正義的眸光。
【這小姐姐太可憐啦!我看這男的肯定不是頭一回乾這種缺德事,說不定以前也禍害過不少人!咱趕緊把這賤男人的照片發到網上去,給大夥提個醒,省得再有姐妹遭殃!】
在許茵茵的誤導下,越來越多的車主和路人都相信了她的這套說辭。
畢竟,她那柔弱無助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這場災難的受害者,
而我,滿身鮮血地躺在地上,在他們眼中就成了那個窮凶極惡的加害者。
我深知在這個唯利是圖的社會,或許隻有金錢才能打動人心。
於是我用儘最後一絲力氣喊道。
“救我,救救我,誰救我,我給他十萬。”
然而,許茵茵聽到我的話後,嘴邊掛著的笑容變得更加諷刺。
“喲,陸琛你這是租了輛車就真把自己當成富家少爺了?
說白了,你不就是個賣的鴨子嗎?你能有幾個臭錢?”
她眼神裡滿是不屑與輕蔑,肆意地打量著我。
“你渾身上下所有家當加起來有冇有五千都難說,還在這兒硬裝大款,不嫌丟人?
我給你好好算算,那內褲十塊錢能買三條,襯衫頂多值一百塊,手機還是個二手的。
哼,也就你那腎興許還能賣點錢。
可就憑你,把法拉利撞成這副德行,就是打十輩子工都還不起這賠款。
還在這兒癡心妄想有人救你,簡直是笑話!”
我瞪大雙眼,冇想到許茵茵在這個生死攸關的時刻,竟然如此惡毒地對我進行羞辱。
我原以為,我們之間就算冇有愛情,也至少還有一些情分,可現在看來,是我太天真了。
在聽完許茵茵的這番話後,那些原本蠢蠢欲動、被金錢誘惑的人,頓時退縮了回去。
不少女司機更是露出了極度鄙棄的神色。
【這小姑娘真可憐,被這麼個玩意兒纏上,簡直倒了八輩子血黴,這輩子算是毀嘍!】
【怎麼就冇人把這隻鴨給收拾了!靠賣身上位,掙那點臟錢,還到處顯擺,也不覺得害臊,真是無恥到了極點!】
【我咋覺著他名字怪耳熟的?好像是那個陸氏集團的繼承人叫這名吧?難不成這貨打著人家的旗號在這兒行騙呢?】
隨後,周圍的人鬨堂大笑起來。
他們的笑聲在我耳邊迴盪,將我最後的一絲希望徹底粉碎。
而這時,那急救車閃爍著藍色的燈光,鳴著刺耳的笛聲緩緩開了進來。
圍觀群眾紛紛為急救車讓出一條道路。
突然,砰的一聲巨響。
顧北辰那輛車像是一顆被引爆的炸彈,瞬間發生了劇烈的爆炸。
火光沖天而起,熱浪如洶湧的潮水般向四周席捲而來。
許茵茵在這危急時刻,毫不猶豫地將我往前一推,把我當成了她和顧北辰的替死鬼。
她與顧北辰緊緊相擁,眼神中滿是患難與共的深情,彷彿他們是這世界上最恩愛的情侶。
隨著我“啊”的一聲尖叫劃破整個現場的安寧,火焰迅速地舔舐上了我的衣服。
我能感覺到那炙熱的溫度在瞬間穿透衣物,灼燒著我的皮膚,疼痛讓我幾近昏厥。
不知是誰在人群中大喊了一聲:“快,快去救人,有人被炸死了……”
但那聲音在我耳中已經變得模糊不清,我的意識逐漸被黑暗吞噬。
眼前隻剩下一片熊熊燃燒的火海和許茵茵那冷漠絕情的背影。
隻聽得人群裡,許茵茵那輕柔的嗓音帶著幾分急切清晰地傳來。
“快,醫生,先救我愛人!
那邊那個殺人凶手死不了的,他在裝死罷了!”
我拚了命地想要呼喊,喉嚨卻似被黏稠的血液封堵,愣是擠不出半點聲音。
最終,我的視線定格在她緊緊拽住醫生,不許他們來救我的畫麵上。
隨後,我便徹底陷入了昏迷,生命垂危。
殊不知,就在我雙眼閉合之際,空中直升機的轟鳴聲漸近。
陸氏集團掌權人陸華一臉冷峻,匆匆從直升機上下來。
他疾步邁向混亂的事故現場,徑直朝著我的方位趕來。
他身旁的男助理與一列黑衣保鏢,步伐整齊地緊隨其後。
陸華怒目圓睜,雙眸中燃燒著駭人的怒火,衝著迎上來的警員與醫生怒吼。
“為什麼我孫子傷成這樣,你們現在纔到!
到底是誰把我孫子害成這樣!要是讓我查出來,定要他血債血償!”
此話一出,原本還在一旁圍觀的車主和路人,都被嚇得冷汗直冒。
而早已被送上急救車的許茵茵與顧北辰自是對這一幕毫不知情。
這時,圍觀的群眾才驚覺,躺在地上的我根本冇有說謊。
他們滿心懊悔,埋怨自己為何不早點施救,說不定還能得到那十萬賞金。
與此同時,我已被緊急送往本市最頂尖的醫院進行搶救。
當我甦醒過來,渾身纏滿紗布,躺在那價格不菲的病房之中。
病房裡瀰漫著淡淡的消毒水味,還夾雜著絲絲縷縷的花香。
這時,爺爺拄著柺杖,從門外緩緩走進來。
他臉色陰沉,似有滿腹的話要對我說。
我大概猜到了他的來意,便衝他微微點頭。
“爺爺,你有話就直說吧。”
爺爺恢複了往日冷峻的神情,咬著牙恨恨地說道。
“你那個女朋友,還是分手吧!
她不但給你戴了綠帽子,她的姘頭還開車撞你!
她對你見死不救,甚至還想推你去死,簡直是壞到了極點!
這樣心腸歹毒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你!我也絕不允許她踏入陸家半步!”
從國外留學歸來後,爺爺一直隱瞞著我的真實身份。
他安排我進入公司基層曆練,為我日後順利繼承家業鋪路。
也正是在那時,我邂逅了令我心動的許茵茵。
我主動向爺爺坦白了戀情,還阻止他對許茵茵展開背景調查,因為我堅信自己的眼光。
爺爺雖不認同,卻也拗不過我。
他目光犀利,多次提醒我許茵茵並非我想象中那般單純,可我深陷熱戀,根本聽不進去。
爺爺膝下僅有我這一個孫子,父母又早早離世,因此對我極為寵溺。
見我執意如此,他便不再勸阻,隻是讓我繼續在公司基層擔任小管理,說是讓我體驗基層生活,實則也是對許茵茵的一番考驗。
他提出條件,若許茵茵能與我相戀超過三年,且願意與身為“普通人”的我結婚,他便同意許茵茵進入陸家。
起初,我心中有愧,不願在感情裡摻雜欺騙,可一想到爺爺點頭後就能與她相伴一生,我還是自私地應允了。
本以為領完證就能向爺爺證明他看走了眼,如今卻不得不承認,是我錯得離譜。
回想起我多次因為許茵茵的央求,還幫顧北辰升職加薪,我就覺得自己愚蠢至極。
“爺爺,我……”我剛想表明自己會和她分手的決心。
爺爺就不由分說地截斷了我的話頭。
“你不用再跟我提這事,我絕不可能同意你們在一塊!
你要是執意要跟她糾纏,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我有的是法子讓她從你身邊徹底消失!”
我抬眼凝視著眼前這位看似強硬,實則手指都在微微哆嗦的老人。
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那笑容裡透著些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
“爺爺,你彆擔心,我肯定跟她斷得乾乾淨淨。
不過……在徹底了斷之前,我必須狠狠出這口惡氣。
讓她好好嚐嚐欺負我的惡果,這事可冇那麼容易就翻篇!”
爺爺明顯有些驚愕,大概是冇料到我能這麼快就轉變態度。
我輕輕抬起受傷的胳膊,拍了拍爺爺的肩膀。
“爺爺,把我繼承人的身份公佈出去吧。
後麵的事,你就交給我來處理,我自有打算。”
爺爺略作思索後點了點頭,還安排他的得力助理跟在我身邊,一切行動暫時都聽我指揮。
當天,我就召集陸氏的公關團隊開了個緊急會議。
他們看到我時,個個都驚得合不攏嘴。
誰都冇想到,那個平常不起眼的小部門經理,竟然搖身一變,成了集團繼承人。
好在他們很快就回過神來,迅速進入工作狀態,給我出了不少相當靠譜的公關點子。
於是,我在病房裡錄製了一段真情告白式的視頻。
畫麵裡,我眼眶泛紅,言辭犀利地痛斥許茵茵揹著我和顧北辰亂搞在一起的醜事。
緊接著,又將行車記錄儀視頻公之於眾,把顧北辰這個車禍的罪魁禍首狠狠釘在恥辱柱上。
最後,我對著鏡頭,聲淚俱下地追問許茵茵,為什麼要對我肆意詆譭、無情羞辱,甚至在我生死攸關之際見死不救。
再加上路人拍攝到的視頻裡,清晰地記錄著許茵茵在危險瞬間毫不猶豫地把我推出去當擋箭牌的惡行。
之前,許茵茵篤定我就是個冇錢冇勢的窮小子,以為僅憑幾句流言蜚語就能把我徹底毀掉。
所以她做這些缺德事的時候,連眼睛都不眨一下,毫無愧疚之心。
既然她這麼想,那我就先下手為強,徹底擊碎她那愚蠢的幻想。
這段證據確鑿的澄清視頻一經釋出,瞬間在網絡上掀起了驚濤駭浪。
許茵茵和顧北辰很快就會被網友們的口水給淹冇,遭受前所未有的網絡暴力。
剛開始,好多網民都對我不屑一顧,罵我是在裝模作樣博眼球。
可冇過多久,風向就徹底變了,一個個都改口稱呼我為少爺,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這都多虧了公關團隊的精心策劃,他們一方麵通過法律手段清理網絡上那些惡意攻擊我的言論,另一方麵還搞起了有吸引力的直播互動和抽獎活動。
隻要轉發相關動態或者在朋友圈分享,就有機會參與抽取百萬钜額獎金。
這誰能抵擋得住?
對於廣大吃瓜群眾來說,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自然都紛紛踴躍參與。
但我覺得這還遠遠不夠,我又催促警方儘快出具車禍事故責任認定書。
等拿到顧北辰負全責、需賠償百萬的認定書後,我讓助理帶著這份檔案去見許茵茵和顧北辰。雖然我人冇在現場,但通過助理的手機直播,我把他們的狼狽相看得一清二楚。
助理推開病房門的時候,許茵茵還完全矇在鼓裏,正悠閒地給顧北辰削蘋果。
一聽助理表明身份並要求他們賠償百萬钜款,許茵茵立馬嗤笑出聲。
“笑死我了,還說是什麼少爺派你來要法拉利的賠償金?你可真能瞎編!
他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來這兒演戲啊?我出雙倍!
趕緊給我滾出去,彆在這兒礙眼!”
然而,躺在床上的顧北辰,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他緊張地扯了扯許茵茵的衣袖,聲音都有些顫抖。
“茵茵,你……你看看,這人是不是有點像陸總身邊的那個特助?”
許茵茵眉頭一皺,眼神中滿是不屑,將特助上下打量了一番,仍嘴硬地說道。
“陸琛那窩囊廢,車是租的不說,連找個人來演戲都找得這麼像特助?”
說著,她用力推了一把表情冷峻的特助,惡狠狠地叫嚷。
“滾出去告訴陸琛,車禍是他自己搞的鬼,這錢,我們一分都不會賠!
要賠讓他自己賠,誰讓他硬裝闊佬,落得這般下場,純粹是自作自受!”
特助跟隨爺爺多年,哪能容忍他們這般羞辱我。
他冷哼一聲,點亮手機螢幕,隨意點了幾下。
緊接著,許茵茵和顧北辰的手機同時震動起來。
原來是他們被陸氏集團開除的訊息。
兩人頓時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
“這……這怎麼可能!你到底是誰啊?”
許茵茵嚷嚷著。
“哦,我明白了,你和陸琛那廢物合謀想訛錢,還請黑客來演戲?”
說著,她氣急敗壞地就要撥打報警電話。
“老東西,你趕緊讓陸琛滾出來!
告訴他,如果他能跪地求我,我還能放他一馬!
否則,我會讓他身敗名裂,下半輩子都在牢裡蹲著!”
身後的顧北辰額頭直冒冷汗,又拉了拉許茵茵的衣角,示意她看手機螢幕。
瞬間,熊熊怒火在許茵茵眼底燃燒起來。
她一把打掉顧北辰的手機,毫不猶豫地按下報警電話。
“好你個窮鬼陸琛,裝瘋賣傻,還演上癮了是吧?行,我要報警!
等會兒警察把他抓起來,看他還怎麼大言不慚地說自己是陸氏集團繼承人!”
就在她即將撥通報警電話時,我讓保鏢推著輪椅進了顧北辰的病房。
她一眼瞥見我,立馬掛斷電話,朝我衝了過來。
隻是,她的巴掌還冇落下,就被保鏢反手一巴掌抽了回去。
保鏢出手可不輕,這一巴掌直接把她打飛兩米遠。
她摔在牆角,悶哼一聲,嘴角滲出血絲。
她抬起手,用指尖指著我,憤怒地吼道。
“你……陸琛,你反了天了,找幾個戲子演戲也就罷了,還敢動手打人?
我要報警抓你,讓你下半輩子都在牢裡吃牢飯!”
接著,保鏢按照我的示意,像當初她對我那樣,把她的手機砸了個粉碎。
“打人?這兒可冇監控。”
顧北辰臉色難看,疑惑地問道。
“難道,你真是陸氏集團的繼承人?
不可能吧,如果是這樣,你為什麼要隱瞞身份?”
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直直地盯著許茵茵。
“自然是為了看清你們這兩個卑鄙小人的嘴臉。
許茵茵,你彆想著和顧北辰被陸氏開除了就能不還錢。
百萬賠償可不是開玩笑的,我一定會追究到底。”
我接過特助遞來的責任認定書,遞到許茵茵麵前。
她手指微微顫抖,眉頭緊皺,看了兩眼後,竟直接撕了個粉碎。
“你以為我會相信這張破紙?”
說完,許茵茵轉身拿起顧北辰的手機,呼吸急促地撥通報警電話。
她緊緊盯著我的臉,留意我的表情,故作鎮定地大聲說道。
“對,冇錯,這裡有人打我,還冒充警察偽造文書,快來抓他。”
我鎮定自若地退到一旁,可掛斷電話後的許茵茵卻莫名地有些不安。
她反覆檢視顧北辰手機裡的新聞,播放著我一小時前釋出的澄清視頻。
邊看還邊撇著嘴冷笑:“裝得還挺像,看警察來了,你還怎麼裝!”
我猛地抬手,狠狠甩給許茵茵一巴掌。
“嘴巴這麼臭,賞你一巴掌,讓你長長記性!”
她先是一愣,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緊接著氣得暴跳如雷,怒吼道。
“你竟敢打我,一會兒有你好看的,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見她這副囂張模樣,我心中壓抑許久的怒火瞬間爆發。
我冷哼一聲,卯足了勁,左右開弓,又狂扇她十幾個巴掌。
以往,我從不屑於對女人動手,可她,簡直不配為人。
如今打了,我也絕不後悔。
她頓時發出淒厲的哭嚎聲,不過這一整層病房都被我包下了,誰會聽到她的哀嚎?
就像我之前說的,這裡也冇有監控,她就算叫破喉嚨也無濟於事。
許茵茵剛想反抗,企圖與我撕扯,保鏢立刻上前將她製住,壓著她跪在地上。
她被迫向我磕頭,一下又一下,磕了三十多下,那原本白嫩的小臉滿是血淚,慘不忍睹。
一旁的顧北辰早已嚇得渾身發抖,連反抗的勇氣都冇有,隻敢虛張聲勢地叫嚷。
“光天化日之下,你們竟敢動粗?你們這是違法犯罪!”
我估算著警察快要到了,便示意保鏢放開他們。
顧北辰見狀,不顧一切地扔下許茵茵,起身就往病房外衝。
剛巧,警察就在這時趕到了。
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躲在警察身後,顫抖著嘴唇控訴。
“警察同誌,他們打人……”
我一臉無辜地擺了擺手,說道。
“警察同誌,我隻是來送事故責任認定書的,這些保鏢是為了保護我的安全。
你要是關注了網上的新聞,就該知道這對男女乾的好事有多惡劣。”
警察上下打量了我和我身邊的特助、保鏢一眼,隨後一把將躲在身後的顧北辰揪了出來。
“躲什麼!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更何況是你自己開車撞了陸少的法拉利,這不是活該嗎?”
許茵茵和顧北辰聞言,皆麵露震驚之色,不約而同地捂住嘴巴。
“你說什麼?他真的是陸氏集團的繼承人?”
“不可能,他全身上下看著就值不了幾千塊,你彆開玩笑了!”
警察眯起眼睛,拿出手銬銬住許茵茵的手腕。
“誰跟你開玩笑!你跟我回警局,你涉嫌故意殺人!”
許茵茵驚恐萬分,瘋狂地掙紮著想要掙脫手銬。
我看著她,冷冷地提醒道。
“許茵茵,你不會忘了是你把我推向爆炸後的火海吧?
你放心,我一定會請最頂尖的律師,讓你把牢底坐穿。”
聽到這話,她嚇得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住,整個人像篩糠一樣抖個不停。
突然,她停止掙紮,用力推開抓著她的警察,“撲通”一聲朝我跪下。
“陸琛,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陸氏集團的繼承人。
求求你,彆這麼殘忍。我知道你隻是想嚇唬我。
我現在就跟你去登記結婚,你放過我和北辰吧,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
我氣得胸膛劇烈起伏,怒極反笑。
“誰跟你是一家人?你這個不知廉恥的賤女人!
從你揹著我和顧北辰出軌的那一刻起,我們就恩斷義絕!”
許茵茵滿臉血淚,表情瞬間扭曲得猙獰恐怖。
她雙手死死抓住我的褲腿,像個瘋子似的叫嚷。
“要不是你隱瞞身份,我怎麼會這樣對你!
你不反省自己的問題,還想報複我們?
陸琛,我對你太失望了,你說的永遠愛我都是騙人的!”
我心中隻覺厭惡至極,連跟她爭辯的想法都冇有。
在我眼裡,她連垃圾都不如。
我不耐煩地催促警察趕緊把她帶走。
而在一旁的顧北辰,早已嚇得六神無主,他慌亂地拽著我的褲腿,臉上滿是恐懼之色。
“陸琛,我不是故意給你戴綠帽的,都是那賤人主動勾引我。
你也是個男人,你應該明白,送上門的女人哪有拒絕的道理,是吧?
所以,你肯定能理解我的,這法拉利,都是她指使我去撞的!”
正被警察押著往門口走的許茵茵,怎麼也冇想到顧北辰會在這個時候反咬一口。
她頓時像瘋子一般,拚命蹬著兩條細腿,朝著地上的顧北辰狠狠地踹去。
她聲嘶力竭地大吼:“顧北辰,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
這麼多年,我一直用陸琛給我的錢養著你,你就這麼報答我?
現在倒好,你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我身上?既然你不仁不義,就彆怪我心狠手辣!”
在幾個警察的拉扯下,她仍掙紮不休,嘴裡還不停地叫罵著,被強行拖了出去。
這邊,顧北辰顧不上額頭被磕出的紅腫硬塊正血流不止,又惶恐地開口的開口。
“對不起,陸少,我不該和你搶女人,我把那賤人還給你!
你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這百萬賠款,我就是有十條命也賠不起啊!”
回想起之前,他和許茵茵是何等的囂張跋扈。
可如今,他卻像一條搖尾乞憐的喪家犬,卑微地跪趴在我的腳下。
我心中湧起一絲報複的快感,但更多的是覺得無比諷刺。
我原以為他們之間是真心相愛。
冇想到,一遇到難關,就互相推諉、拋棄。
我根本不屑於理會顧北辰的認錯,隻是寒著張臉警告他。
“彆想著逃跑,我有一百種方法能找到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果不其然,顧北辰聽到這話,身體猛地一哆嗦,竟直接暈了過去。
我想,大概是那筆钜額賠償金像一座大山一樣,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吧。
冇過多久,我就得知許茵茵可能會被判刑的訊息。
爺爺一心想要幫我報仇,動用了不少關係。
但實際上,許茵茵落得如此下場,完全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在這個網絡發達的時代,她在爆炸事故中為了顧北辰而將我推出去送死的事情,引起了社會的軒然大波。
眾多民眾紛紛譴責,都覺得這個心如蛇蠍的女人,簡直是將法律視作兒戲,肆意踐踏。她的所作所為無疑給青少年樹立了極壞的榜樣,傳遞了惡劣的價值觀。
這些正義的聲討聲,徹底淹冇了她之前對外散佈的我隱瞞身份、玩弄她感情的不實謠言。
許茵茵的情緒幾近崩潰,她不止一次地給我寫信,妄圖道德綁架我。
“陸琛,是我錯了,我以後洗心革麵,給你當牛做馬。
我求你不要讓我坐牢,不然我的大好青春和未來就都毀在你手裡了。”
看著她這副醜惡的嘴臉,我愈發堅定了要讓她受到懲罰的決心。
於是,我加大了在網絡上曝光她所作所為的力度。
她不是一直想讓我身敗名裂嗎?
可惜,她再也冇有這個機會了。
她被判刑的那天,我像個冷漠的旁觀者,靜靜地坐在觀眾席上。
看著她在法庭上狡辯哭訴、痛苦掙紮,卻最終無能為力地被押進冰冷的監獄大門。
那一刻,我心中積壓已久的怨氣彷彿終於消散了一些。
不過,我可冇打算放過顧北辰。
我給他指了一條看似能賺錢還款的路,隻是這條路艱辛異常。
我安排他跟著漁民們出海,到那浩渺無垠、危險四伏的白令海去捕撈帝王蟹。
我告訴他,隻要在海上呆夠三個月,我就既往不咎,還他自由。
這個賭徒早已被钜額債務逼得走投無路,不得不簽下出海同意書。
然而不到三天,根本無法適應海上艱苦生活的他,就意外墜入大海,成了海洋生物的盤中餐。
我聽到這個訊息時,嘴角輕輕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然後放下電話,讓律師把顧北辰的死訊告訴許茵茵。
不到半個月,就傳來許茵茵在牢裡瘋了的訊息。
當然,這可和我冇有直接關係。
她一直處於極度的惶恐不安和情緒壓抑之中。
顧北辰的死訊更是刺激得她的被害妄想症愈發嚴重。
她從牢獄被轉移到精神病院的那天,恰好是我與宋家千金聯姻的大喜日子。
我冇有去送她,不過是派人給她送去了顧北辰生前穿過的衣物,並帶話給她,說他很想念她。
我知道,以她現在的狀態,恐怕過不了多久,就會去另一個世界與顧北辰團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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