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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暴雨裡的便利店
盛夏的滬城像隻悶透的蒸籠,傍晚突然潑下傾盆大雨,豆大的雨珠砸在玻璃幕牆上,濺起的水花模糊了寫字樓的霓虹。蘇晚抱著電腦包,縮在711便利店的屋簷下,白色帆布鞋早已被積水泡得發皺,髮梢滴下的水珠順著脖頸滑進襯衫領口,涼得她打了個寒顫。
麻煩讓讓。
清冽的男聲從身後傳來,帶著點不易察覺的疲憊。蘇晚下意識側身,撞進一雙深潭般的眼眸——男人穿深灰色西裝,領帶鬆垮地掛在頸間,袖口挽到小臂,露出腕上塊低調的百達翡麗。雨水打濕了他的額發,幾縷黑髮貼在飽滿的額角,卻冇遮住眉眼間的銳利,像把收了鞘的刀,冷得恰到好處。
他手裡拎著個紙袋,裡麵裝著兩盒熱飯糰,路過冰櫃時停頓兩秒,又添了瓶冰鎮可樂。收銀台結賬時,蘇晚聽見店員笑著說：陸總,今天又加班啊男人嗯了一聲,聲音淡淡的,指尖夾著的黑卡刷過機器,發出輕微的嘀聲。
蘇晚攥緊手裡的手機,螢幕上還停留在和房東的聊天介麵——今晚必須搬,不然我就換鎖了。她剛丟了工作,麵試了三家公司都石沉大海,現在連住的地方都要冇了,暴雨又斷了打車的念頭,此刻的窘迫像團濕冷的棉絮,堵得她喘不過氣。
需要傘嗎
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時,蘇晚正盯著玻璃門上自己的倒影發呆。他站在門口,手裡遞來把黑色長柄傘,傘麵印著極簡的logo,一看就價值不菲。蘇晚愣了愣,連忙擺手：不用了,謝謝您,我再等等就好。
雨一時停不了。男人抬眼望瞭望外麵的雨幕,眉頭微蹙,你要去哪順路的話,我送你。
蘇晚的心跳漏了半拍。她知道眼前的人大概率是附近寫字樓的高管,和自己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可眼下的困境讓她冇法硬撐。她報了個老舊小區的名字,聲音細若蚊蚋：您要是不順路,就算了……
順路。男人打斷她,率先走進雨裡,撐開的傘穩穩罩在她頭頂,走吧。
車裡瀰漫著淡淡的雪鬆味,和男人身上的氣息一樣,乾淨又疏離。蘇晚縮在副駕,雙手緊緊攥著電腦包,不敢看駕駛座的人。車載電台放著舒緩的爵士樂,雨刷器規律地左右擺動,劃出的扇形區域裡,路燈的光暈像融化的金子,淌在濕漉漉的馬路上。
剛失業男人突然開口。
蘇晚猛地抬頭,撞進他後視鏡裡的目光,連忙點頭：嗯,上週剛離職。
做什麼的
設計,平麵設計。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想起自己投出去的簡曆石沉大海,鼻尖有點發酸。
男人冇再追問,直到車子停在小區門口。蘇晚解開安全帶,剛要道謝,就聽見他說：傘你留著,明天到‘盛景集團’樓下還我就行。他遞來張名片,白色卡片上印著陸時衍三個字,職位是盛景集團設計總監。
蘇晚攥著名片,指尖發燙。盛景集團是滬城頂尖的設計公司,她之前投過簡曆,連初篩都冇通過。她張了張嘴,想說謝謝,又想說可能冇法還傘了,可男人已經發動了車子,黑色的賓利消失在雨幕裡,隻留下尾燈的紅光,像顆遙遠的星。
第二章：麵試室的重逢
第二天清晨,蘇晚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帶著簡曆和那把黑傘,去了盛景集團。寫字樓高聳入雲,玻璃幕牆反射著藍天,門口的保安穿著筆挺的製服,來往的員工都衣著精緻,讓穿著平價連衣裙的蘇晚顯得格格不入。
前台覈驗資訊時,她才知道今天有設計崗的補招麵試。她咬了咬牙,把簡曆遞了過去：您好,我想參加今天的麵試,雖然我之前投過,但……
蘇晚是吧前台笑著打斷她,陸總監特意交代過,讓您直接去18樓麵試室。
蘇晚愣住了,直到電梯叮地停在18樓,她還冇反應過來。麵試室裡坐著三個麵試官,中間那個,正是昨天送她回家的陸時衍。他今天穿了件白色襯衫,領口係得一絲不苟,金絲邊眼鏡架在鼻梁上,少了幾分昨日的疏離,多了些職場人的嚴謹。
請介紹一下你的作品。陸時衍的目光落在她的簡曆上,聲音平穩,聽不出情緒。
蘇晚深吸一口氣,打開電腦裡的作品集。她大學時拿過設計大賽的金獎,畢業後在一家小公司做了兩年,雖然項目不大,但每個作品都透著巧思。她指著其中一張公益海報,說：這是我為流浪動物救助站做的設計,用了暖色調和手繪風格,希望能讓更多人關注流浪動物……
話冇說完,旁邊的麵試官就皺起眉：公益項目冇什麼商業價值,我們需要的是能為客戶帶來收益的設計。
蘇晚的臉瞬間漲紅,剛要解釋,就聽見陸時衍說：商業價值不代表一切,共情力也是設計的核心。這張海報的色彩搭配很舒服,手繪元素也能拉近和受眾的距離,是個不錯的嘗試。
他的話像顆定心丸,讓蘇晚找回了底氣。接下來的提問,她回答得條理清晰,偶爾看向陸時衍,總能對上他鼓勵的目光。麵試結束時,陸時衍說：明天早上九點,來辦理入職手續。
蘇晚走出麵試室,站在走廊的落地窗前,看著樓下川流不息的車流,突然紅了眼眶。她掏出手機,給閨蜜林曉發訊息：我被錄取了！盛景集團！
入職第一天,蘇晚被分到了設計二組。組長是個叫張姐的女人,性格爽朗,笑著拍她的肩膀：歡迎加入！以後有不懂的就問我,咱們組雖然忙,但氛圍特彆好。
中午吃飯時,林曉特意來公司找她,坐在食堂的角落,一臉八卦：你跟那個陸總監到底什麼關係他居然特意讓你麵試,還直接錄了你！
蘇晚把暴雨夜的事說了一遍,林曉瞪大了眼睛：我的天！這是什麼偶像劇劇情！陸時衍啊,盛景的黃金單身漢,多少女員工的夢中情人,你居然跟他有過交集！
蘇晚的心跳莫名加快,她岔開話題：彆瞎說,人家就是好心幫個忙。可她想起陸時衍在麵試時幫她說話的樣子,想起他遞傘時的眼神,心裡像揣了隻兔子,蹦蹦跳跳的。
下午,蘇晚接到了第一個項目,是為一個奢侈品品牌設計秋冬新品的宣傳海報。客戶要求很高,給的時間卻隻有三天。她對著電腦螢幕,剛畫了個初稿,就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
這裡的色彩太暗了,不符合品牌的定位。陸時衍站在她身後,指著螢幕上的設計圖,奢侈品需要的是高級感,不是壓抑感。你可以試試降低飽和度,用莫蘭迪色係,再加點金屬元素,提升質感。
他的氣息落在她的發頂,帶著淡淡的雪鬆味,蘇晚的耳朵瞬間發燙。她點點頭,按照他的建議修改,果然,設計圖的質感立刻提了上來。陸時衍看著修改後的圖,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不錯,有悟性。
那抹笑意像顆小石子,投進蘇晚的心湖,漾起圈圈漣漪。她抬頭看向他,正好對上他的目光,他的眼睛在燈光下泛著溫柔的光,不像麵試時那樣嚴肅,倒像個溫柔的學長。
第三章：加班夜的熱湯
接下來的日子,蘇晚像個陀螺,連軸轉地趕項目。張姐說：咱們這行就這樣,忙的時候忙死,閒的時候能摸魚摸到下班。蘇晚倒不覺得累,反而很享受這種充實的感覺,尤其是每次遇到難題,陸時衍總能恰到好處地出現,給她指點迷津。
週五晚上,公司大部分人都走了,隻有設計部還亮著燈。蘇晚盯著電腦螢幕,揉了揉發酸的眼睛,肚子餓得咕咕叫。她掏出手機,想點個外賣,卻發現手機冇電了。
還冇走
陸時衍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他手裡拎著個保溫桶,走進來放在她的桌上：我媽做的排骨湯,多帶了一份,你嚐嚐。
保溫桶打開,濃鬱的香味撲麵而來,裡麵的排骨燉得軟爛,還放了玉米和胡蘿蔔。蘇晚的眼眶有點濕,她想起自己很久冇喝過家裡的湯了,自從畢業來滬城,就一直一個人打拚,遇到困難也隻能自己扛。
謝謝您,陸總監。她拿起勺子,小口喝著湯,暖意從胃裡蔓延到全身。
陸時衍坐在她旁邊的椅子上,打開電腦處理檔案,偶爾抬頭看她一眼,見她吃得香,嘴角不自覺地彎了彎。辦公室裡很安靜,隻有鍵盤敲擊聲和蘇晚喝湯的細微聲響,窗外的霓虹透過玻璃照進來,落在兩人身上,像層溫柔的紗。
你家是哪裡的陸時衍突然開口。
南方的一個小城,離這兒很遠。蘇晚放下勺子,我爸媽都是老師,希望我能回家考個編製,安穩過日子,可我想做設計,就來了滬城。
挺有勇氣的。陸時衍看著她,眼神裡帶著欣賞,滬城不好混,尤其是做設計這行,你能堅持到現在,已經很厲害了。
蘇晚的心跳漏了半拍,她低下頭,小聲說：其實也經常想放棄,尤其是找不到工作的時候,覺得自己特彆冇用。
彆這麼想。陸時衍的聲音很輕,卻帶著力量,每個人都有低穀期,熬過去就好了。你很有天賦,隻要堅持下去,一定會有成就的。
那天晚上,他們聊了很多,從設計理念聊到生活瑣事,蘇晚發現,陸時衍不像表麵看起來那麼冷漠,他其實很溫柔,還會講冷笑話,雖然一點都不好笑,卻讓她覺得很親切。
快十點的時候,陸時衍送蘇晚回家。車子停在小區門口,蘇晚解開安全帶,剛要下車,就聽見他說：下週公司團建,去海邊,記得帶件外套,晚上會冷。
好,謝謝陸總監。蘇晚點點頭,推開車門。
蘇晚。陸時衍叫住她,彆總叫我陸總監,叫我時衍就行。
蘇晚的臉瞬間紅透,她嗯了一聲,轉身跑進小區,直到進了樓道,纔敢靠在牆上,摸著發燙的臉頰,嘴角抑製不住地往上揚。
第四章：海邊的告白
公司團建的地點在舟山的一個小島,風景很美,海水湛藍,沙灘潔白。蘇晚和張姐住一個房間,張姐看著她收拾行李,笑著說：你是不是對陸總監有意思啊我看他看你的眼神,可不一般。
蘇晚的臉瞬間紅了,連忙否認：冇有,張姐您彆瞎說,我們就是普通的上下級。
張姐笑著搖搖頭：我都看出來了,陸總監平時對誰都冷冰冰的,就對你不一樣,上次你感冒,他還特意讓行政給你買了感冒藥,這待遇,全公司獨一份。
蘇晚的心像被羽毛撓了一下,甜甜的。她想起陸時衍給她的排骨湯,想起他給她改設計圖時的耐心,想起他叫她蘇晚時的溫柔,心裡的喜歡像藤蔓,悄悄蔓延。
下午的活動是沙灘排球,蘇晚不太會玩,被球砸中了胳膊,疼得齜牙咧嘴。陸時衍立刻跑過來,抓著她的胳膊檢視：怎麼樣有冇有事
他的指尖很涼,觸碰到她皮膚的瞬間,蘇晚的心跳驟然加快。她搖搖頭：冇事,就是有點疼。
陸時衍皺著眉,拉著她去了旁邊的休息區,從包裡掏出瓶紅花油,小心翼翼地給她揉著胳膊：以後小心點,彆這麼冒失。
陽光落在他的側臉,勾勒出清晰的輪廓,他的睫毛很長,垂下來的時候,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陰影。蘇晚看著他認真的樣子,突然覺得,要是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晚上,公司組織了篝火晚會,大家圍坐在火堆旁,唱歌、玩遊戲。蘇晚坐在角落,看著陸時衍和同事們聊天,心裡有點失落。她覺得自己和陸時衍之間隔著太遠的距離,他是高高在上的設計總監,而她隻是個剛入職的小設計師,他們的世界,好像根本冇有交集。
怎麼一個人在這陸時衍走過來,坐在她身邊,遞給她一杯熱可可。
冇什麼,就是有點累。蘇晚接過熱可可,小口喝著。
篝火的光芒映在陸時衍的眼睛裡,像跳動的火焰。他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蘇晚,我喜歡你。
蘇晚手裡的杯子差點掉在地上,她猛地抬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陸總監,您……您彆開玩笑了。
我冇開玩笑。陸時衍看著她,眼神認真,從第一次在便利店看見你,我就注意到你了。你抱著電腦包,縮在屋簷下,像隻受驚的小兔子,卻又透著股不服輸的勁兒。後來麵試,我看到你的作品,覺得很有靈氣,再後來,跟你相處得越多,就越覺得你是個好姑娘。
他的聲音很輕,卻字字清晰,像顆顆石子,砸在蘇晚的心湖上。她的眼淚突然掉了下來,不是難過,是開心,是激動,是不敢置信。
我知道,你可能覺得我們之間有差距,可我不在乎。陸時衍伸手,輕輕擦去她臉上的眼淚,我想跟你在一起,想照顧你,想陪你一起成長。蘇晚,你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嗎
蘇晚用力點頭,聲音哽咽：我願意。
陸時衍笑了,把她擁進懷裡。篝火的溫暖,他懷裡的溫度,還有他身上淡淡的雪鬆味,讓蘇晚覺得,自己好像擁有了全世界。旁邊的同事們看到這一幕,都歡呼起來,張姐更是笑著喊：早就看你們倆有戲！
那個晚上,蘇晚和陸時衍手牽手走在沙灘上,海浪拍打著礁石,發出嘩嘩的聲響,星星佈滿了天空,亮得像撒了把碎鑽。陸時衍牽著她的手,很緊,卻很溫柔。
以後,我不會讓你再一個人扛了。陸時衍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她,不管遇到什麼困難,我都會在你身邊。
蘇晚靠在他的懷裡,點點頭,心裡充滿了安全感。她知道,從這一刻起,她在滬城,不再是一個人了。
第五章：職場的風波
戀愛後的日子,像顆裹了糖的水果糖,甜得讓人心醉。陸時衍會每天早上接蘇晚上班,晚上送她回家,週末帶她去吃好吃的,去看畫展,去逛公園。蘇晚覺得,自己好像活在了偶像劇裡,每天都充滿了驚喜和甜蜜。
可幸福的日子冇過多久,職場上的風波就來了。公司接了個大項目,是為一個知名化妝品品牌設計年度宣傳方案,陸時衍把這個項目交給了蘇晚,讓她做負責人。
訊息一傳開,設計部就議論紛紛。有人說蘇晚是靠陸時衍纔拿到這個項目的,有人說她根本冇能力勝任,還有人在背後說她的壞話,說她是攀高枝。
蘇晚聽到這些話,心裡很委屈。她知道自己的能力還不夠強,可她想努力做好這個項目,證明自己不是靠關係。陸時衍看出了她的心思,安慰她說：彆在意彆人的眼光,用實力說話就好。我相信你,你一定能做好。
在陸時衍的鼓勵下,蘇晚重新振作起來。她每天加班到深夜,查資料、畫設計圖、和客戶溝通,一點點完善方案。陸時衍也會陪著她,給她提建議,幫她解決難題。
可就在方案快要完成的時候,出了意外。蘇晚電腦裡的設計圖突然不見了,隻剩下一個空白的檔案夾。她急得快哭了,這些天的心血,全都冇了。
陸時衍趕來的時候,蘇晚正坐在電腦前,眼眶通紅。他走過去,輕輕抱住她：彆慌,我幫你找。
他檢查了電腦,發現是有人動過手腳,刪除了設計圖。公司立刻展開調查,最後查出來,是設計一組的李娜乾的。李娜一直很喜歡陸時衍,看到陸時衍和蘇晚在一起,又嫉妒蘇晚拿到了大項目,就故意刪除了她的設計圖。
事情敗露後,李娜被公司開除了。蘇晚看著陸時衍,心裡很感動：謝謝你,時衍。
傻瓜,跟我說什麼謝謝。陸時衍摸了摸她的頭,設計圖我已經幫你恢複了,是之前你發給我的備份,還好我存下來了。
蘇晚的眼淚又掉了下來,這次是感動的淚。她知道,陸時衍看似不聲不響,卻把她的事都放在了心上。第二天,蘇晚帶著恢複好的設計方案去見客戶,會議室裡,她深吸一口氣,條理清晰地講解著方案的創意——從品牌調性出發,用漸變的粉紫色係呼應秋冬的溫柔,搭配金屬質感的線條勾勒產品輪廓,還加入了用戶互動的H5設計,讓宣傳不止於靜態海報。
客戶代表原本還帶著幾分審視的目光,聽著聽著,漸漸露出了認可的神色。蘇設計師,這個方案比我們預期的還要好。客戶總監笑著點頭,尤其是互動環節的設計,很有新意,能拉近和年輕消費者的距離。
走出客戶公司時,蘇晚忍不住給陸時衍打了電話,聲音裡滿是雀躍：時衍！客戶通過方案了！他們還誇方案有新意呢！
電話那頭傳來陸時衍低低的笑聲,帶著暖意：我就知道你可以。晚上想吃什麼我帶你去慶祝。
那天晚上,陸時衍帶蘇晚去了一家藏在老巷裡的私房菜,店裡的燈光暖黃,牆上掛著複古的油畫。陸時衍給她夾了塊糖醋排骨,笑著說：這家的排骨,比我媽做的差一點,但也挺好吃的,你嚐嚐。
蘇晚咬了一口,酸甜的醬汁在舌尖化開,心裡甜得像浸了蜜。她看著對麵的陸時衍,突然覺得,之前所有的委屈和辛苦,在這一刻都有了意義。
項目順利推進,蘇晚也憑藉這個方案在公司裡站穩了腳跟。之前議論她的同事,現在見了她都會主動打招呼,甚至有人來向她請教設計思路。張姐拍著她的肩膀,笑著說：我就說你是塊好料子,現在冇人敢說你靠關係了吧
蘇晚笑著點頭,心裡卻明白,這一切都離不開陸時衍的支援。如果不是他在麵試時給她機會,在她被質疑時給她鼓勵,在她遇到困難時幫她解決,她可能早就打退堂鼓了。
週末的時候,陸時衍帶蘇晚去了趟滬城美術館,那裡正好有場國際設計展。兩人並肩走在展廳裡,看著牆上的設計作品,偶爾交流幾句想法。走到一幅關於城市夜景的設計圖前,陸時衍停下腳步,指著圖對蘇晚說：你看,這個設計師用光影的對比,把城市的繁華和孤獨表現得很到位,你以後做設計,也可以多嘗試這種情感化的表達。
蘇晚認真地點頭,把他的話記在心裡。逛到一半,陸時衍突然牽起她的手,眼神溫柔：蘇晚,我想帶你去見我爸媽。
蘇晚的心跳驟然加快,她愣了愣,小聲說：現在……是不是太早了
不早了。陸時衍看著她,眼神認真,我想讓他們認識你,想讓他們知道,我喜歡的姑娘,是個很優秀的設計師。
蘇晚看著他真誠的眼神,用力點頭：好。
走出美術館時,夕陽正好,金色的光芒灑在兩人身上,拉長了彼此的影子。陸時衍牽著她的手,一步步走在梧桐樹下,落葉在腳下發出輕微的聲響。蘇晚抬頭看著陸時衍的側臉,心裡充滿了期待——她期待著見他的父母,期待著和他一起規劃未來,期待著在這座曾經讓她感到孤獨的城市裡,和他一起創造更多溫暖的回憶。
她知道,未來或許還會有困難和挑戰,但隻要身邊有陸時衍,她就有勇氣去麵對一切。就像暴雨夜他遞來的那把傘,就像加班時他送來的熱湯,他永遠是她的依靠,是她在滬城的驕陽,照亮她前行的路,也溫暖了她的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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