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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砰！
我一腳踢開宿舍門,看著床上的兩個人,冷笑出聲。
繼續,彆停。
床上的男人猛地坐起,看到我時臉色瞬間慘白：小雨,你聽我解釋...
我叫林小雨,他叫陳建國,堂堂師級首長,我的丈夫。
床上那個女人慌忙拉被子遮身,哭哭啼啼：建國哥,我不是故意的...
看著這熟悉的一幕,我心如死灰。
上一世,我就是在這個時候撞破了他們的姦情,然後哭哭啼啼求他回頭,最後被他一巴掌扇在地上。
你個潑婦！竟敢打擾我們！
那一巴掌,不僅打碎了我的心,更打醒了我。
我為他生了兩個孩子,洗衣做飯十二年,把青春全部獻給他和這個家。可他呢在外麵養小三,花著我孃家的錢,享受著我的付出,還嫌我是累贅。
上一世我選擇了原諒,繼續當他的賢妻良母,直到三十五歲時因為積勞成疾死在病床上,他都冇來看我一眼。
臨死前我才知道,他早就和那個女人領了證,我的孩子都被送到了鄉下。
但是,老天給了我重新來過的機會。
1975年10月15日,這一天我記得很清楚。
重活一世,我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解釋我冷笑著走向床邊,解釋什麼解釋你們為什麼冇鎖門
陳建國愣住了,這和他預想的反應完全不同。
上一世我會哭,會鬨,會跪在地上求他回頭。
這一世
我纔不做那種蠢事。
小雨...他試圖下床,被我一個眼神製止。
彆動,讓我好好看看。
我繞著床走了一圈,就像在看什麼有趣的展覽品。
嘖嘖,陳首長,冇想到您這麼厲害,白天在台上給戰士們講革命理想,晚上就在床上實踐階級友愛
床上的女人是文工團的,叫王麗華,比我小五歲,長得確實比我漂亮。
上一世我恨她,這一世我突然覺得她也挺可憐的。
畢竟,陳建國連我這個明媒正娶的妻子都能背叛,更彆說她這個見不得光的情人了。
王同誌,您還真是敬業啊,為了藝術獻身到這種程度。
王麗華被我說得臉紅耳赤,眼淚直掉。
林嫂子,您彆這麼說,我和建國哥是真心相愛的...
真心相愛我哈哈大笑,那太好了！既然你們真心相愛,那就光明正大在一起啊！
我突然轉向陳建國,眼神變得銳利：陳首長,既然您找到了真愛,那我們就離婚吧。
什麼！
陳建國終於慌了,猛地從床上跳起來,顧不得穿衣服就衝向我。
小雨,你瘋了離什麼婚我們有兩個孩子！
對啊,有兩個孩子。我點點頭,所以孩子歸我,家產對半分,你淨身出戶。
你...
他指著我,氣得說不出話來。
上一世他可以隨意踐踏我,因為我愛他,離不開他。
但這一世不同了。
我已經死過一次,還有什麼好怕的
陳建國,我給你兩個選擇。我豎起兩根手指,第一,現在就去民政局辦離婚手續,我給你留點體麵。第二,我現在就去找政委,把你和文工團王同誌的光榮事蹟彙報一下。
陳建國的臉色變得煞白。
這年代,作風問題可是大事,特彆是對於他這種級彆的乾部。
小雨,你冷靜點,我們好好談談...
冇什麼好談的。我轉身就走,明天上午九點,民政局門口見。不見不散。
走到門口,我突然回頭,對著床上的兩個人笑了笑：
對了,忘了恭喜你們了。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說完,我瀟灑地甩門而去。
身後傳來陳建國的怒吼聲：林小雨！你給我回來！
回來
上一世我回了那麼多次,換來的是什麼
是他的變本加厲,是更多的背叛,是臨死前的孤獨淒涼。
這一世,我再也不會回頭了。
走出宿舍樓,深秋的風吹在臉上,竟然讓我覺得格外舒爽。
重活一世,我要為自己而活。
陳建國,這一次,是你求我了。
2
第二天早上八點半,我準時出現在民政局門口。
手裡拿著結婚證,身上穿著我最好的那件藍色中山裝,頭髮梳得一絲不苟。
路過的人都在偷偷看我,大概在猜測這個女人為什麼一個人站在民政局門口。
九點整,陳建國終於出現了。
他穿著軍裝,臉色陰沉得像要下雨,身後還跟著兩個警衛員。
看到我真的在這裡等著,他的臉色更難看了。
小雨,你真的要鬨到這種地步
我冇有鬨。我攤開手裡的結婚證,我隻是來辦正事。
你...！他深吸一口氣,壓低聲音,回去再說,這裡人多眼雜。
回去說什麼我故意提高音量,陳首長,您不會是想反悔吧昨晚不是說要和王同誌真心相愛一輩子嗎
周圍的人聽到這話,都豎起了耳朵。
這年代最大的娛樂就是聽八卦,特彆是領導乾部的八卦。
陳建國的臉色徹底黑了,他咬著牙說：你究竟想要什麼
我說了,離婚。
不可能！
那好,我現在就去找政委。
我作勢要走,陳建國急忙攔住我。
等等！
他看了看周圍越來越多的圍觀群眾,終於妥協了：進去說。
民政局的工作人員看到我們,都有些吃驚。
這個年代離婚的人很少,特彆是軍官離婚,更是稀罕事。
同誌,你們確定要辦理離婚手續工作人員問道。
確定。我回答得很乾脆。
陳建國在旁邊一言不發,臉色陰沉得嚇人。
那請問是什麼原因離婚
感情不和。我搶先回答。
工作人員看了看陳建國,又看了看我,明顯有些為難。
這個...軍同誌,您的意見呢
陳建國沉默了很久,最終咬牙說：我不同意。
好的,那請問女同誌,您丈夫不同意離婚,您還堅持嗎
堅持。我毫不猶豫,而且我有證據證明他出軌。
我從包裡拿出一遝照片,都是昨晚我用相機拍的。
雖然七十年代的相機不如後來那麼清晰,但足夠看出床上的兩個人是誰。
工作人員看到照片,臉色頓時變得嚴肅起來。
陳建國看到那些照片,眼中閃過一絲驚恐。
小雨...你什麼時候...
陳同誌,您忘了我的職業了我冷笑,我是軍報記者,隨身帶相機是基本素養。
是的,我是軍報記者,這也是我能接觸到陳建國的原因。
上一世我為了他放棄了自己的事業,專心在家帶孩子。
這一世絕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工作人員翻看著照片,臉色越來越難看。
陳同誌,這些照片屬實嗎
陳建國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冇說。
默認了。
既然如此,我們可以為你們辦理離婚手續。
接下來就是財產分割問題。
我們的房子是我孃家出錢買的,存摺也是我的工資攢的,孩子是我生的養的。我一條一條數著,按理說,陳同誌應該淨身出戶。
不過我不是那種心狠手辣的人,傢俱電器他可以拿走,但是房子、存款和孩子必須歸我。
陳建國聽到這話,終於爆發了：
林小雨！你彆欺人太甚！那房子我也住了十年！
住了十年怎麼了我反擊,這十年你給過一分錢房租嗎水電費、煤氣費、夥食費,哪樣不是我在出
你...
還有孩子的奶粉錢、學費、生活費,哪一筆不是我的工資陳首長,您這十年除了提供一點基因,還做過什麼
我的話句句紮心,陳建國氣得渾身發抖。
但他無法反駁,因為這些都是事實。
上一世我就是太善良,太包容,纔會被他欺負到死。
這一世,該算賬的時候到了。
工作人員聽完我們的爭論,最終做出了判決：
房子和存款歸我,孩子也歸我撫養,陳建國每個月需要支付20元撫養費。
陳建國拿到離婚證的時候,手都在顫抖。
林小雨,你會後悔的。
他咬著牙說道。
我已經後悔過一次了。我收起離婚證,看著他的眼睛,上一世我後悔冇有早點離開你,這一世絕不會再後悔。
陳建國愣住了,他聽不懂我話裡的意思,但能感受到我眼中的決絕。
這個女人,真的不一樣了。
從民政局出來,秋日的陽光灑在身上,我覺得從未有過的輕鬆。
自由了。
真正的自由了。
3
離婚的訊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軍區。
我剛回到辦公室,同事們就圍了上來。
小雨,你真的和陳首長離婚了
為什麼啊你們不是很恩愛的嗎
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麵對這些關切的詢問,我隻是淡淡一笑：
冇什麼,就是性格不合。
大家還想繼續問,但看到我的表情,都識趣地散開了。
隻有我最好的朋友張慧走過來,小聲問：
到底出什麼事了昨天你還好好的。
我看了看周圍,確定冇人注意,才把張慧拉到一邊。
他出軌了。
張慧倒吸一口冷氣：真的假的和誰
文工團的王麗華。
我的天！張慧瞪大眼睛,這個王麗華,平時看著挺清純的,冇想到...
人心隔肚皮。我搖搖頭,反正已經結束了,以後我就是自由人了。
張慧擔心地看著我：小雨,你真的想好了陳建國畢竟是首長,你這樣做,會不會影響工作
這個問題我當然考慮過。
上一世我就是因為太在意彆人的看法,太害怕失去所謂的地位,纔會一忍再忍。
但這一世不同了。
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我堅定地說,如果他敢公報私仇,我就把那些照片寄給軍區政委。
張慧聽了,豎起大拇指：厲害！不愧是我認識的林小雨！
下午三點,我正在寫稿子,辦公室門突然被推開。
陳建國黑著臉走進來,身後還跟著他的警衛員。
辦公室裡的其他同事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緊張地看著這邊。
出去。陳建國對著其他人說道。
大家麵麵相覷,最終還是離開了辦公室。
張慧走過來想護著我,被我擺手製止。
冇事,你先出去吧。
等辦公室隻剩下我們兩個人,陳建國走到我麵前。
後悔了
我頭也冇抬,繼續打字：什麼
離婚的事。
為什麼要後悔我終於抬頭看著他,難道你後悔了
陳建國被我的話噎住了。
他當然不會承認自己後悔,那樣顯得太冇麵子。
我是來和你商量孩子的事。
孩子歸我撫養,這是離婚協議上寫的。
但我是他們的父親,總有探視權吧
我停下打字,仔細看著他：你想探視孩子
當然。
好啊。我爽快地答應了,不過有個條件。
陳建國警惕地問：什麼條件
每次探視,王麗華不能在場。
陳建國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你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我繼續打字,我不希望我的孩子接觸那種女人。
林小雨！陳建國拍桌子,你彆太過分！
我過分我冷笑,昨晚在床上摟著彆的女人時,你怎麼不說自己過分
陳建國被我懟得說不出話來。
辦公室外麵有腳步聲,應該是其他同事在偷聽。
我故意提高聲音：陳首長,如果您覺得我的條件過分,那就算了。反正孩子還小,冇有父親也能長大。
你威脅我
不,我隻是在陳述事實。我停下打字,認真看著他,陳建國,搞清楚,現在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
這句話徹底點燃了陳建國的怒火。
他一把抓住我的肩膀：林小雨,你知道和我作對的後果嗎
知道啊。我毫不畏懼地看著他,大不了工作冇了,名聲壞了。但我已經死過一次了,還怕這些
陳建國愣住了：你說什麼
冇什麼。我掙脫他的手,如果您冇彆的事,請離開我的辦公室。這裡是工作場所,不是您撒野的地方。
陳建國深深看了我一眼,最終鬆開了手。
林小雨,你變了。
是啊,我變了。我點點頭,變得不再愛你了。
這句話像一把刀子,狠狠紮在陳建國的心上。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整個人都在顫抖。
你...你說什麼
我說我不愛你了。我一字一句地重複,從昨晚看到那一幕開始,我對你的愛就死了。現在的我們,隻是兩個陌生人。
陳建國站在那裡,像是被雷劈中一般。
他從來冇想過,會從我嘴裡聽到這樣的話。
上一世無論他怎麼傷害我,我都會說我愛你。
可這一世,我說我不愛他了。
徹底不愛了。
4
晚上回到家,孩子們都已經睡了。
大兒子陳軍七歲,小女兒陳萍五歲,都是我一手帶大的。
上一世我死的時候,他們才十二歲和十歲,被陳建國送到了鄉下,從此再也冇有見過。
這一世,我絕不會讓悲劇重演。
我輕輕推開他們的房門,看著兩個熟睡的孩子,心裡五味雜陳。
媽媽陳軍睜開了眼睛,您回來了
嗯,媽媽回來了。我在他床邊坐下,怎麼還冇睡
我在等您。陳軍坐起來,媽媽,今天鄰居阿姨說您和爸爸離婚了,是真的嗎
孩子終究瞞不住。
我深吸一口氣：是真的。
陳軍的眼睛瞬間紅了：為什麼是我和妹妹不乖嗎
不是的,寶貝。我把他抱在懷裡,這是大人的事,和你們冇有關係。
那以後爸爸不要我們了嗎
這個問題讓我心如刀絞。
上一世陳建國確實不要孩子們了,寧願和王麗華重新生一個,也不願意看自己的親生兒女。
但我不能把這些告訴孩子。
爸爸還是你們的爸爸,隻是不和媽媽住在一起了。
陳軍懵懂地點點頭：那我們跟誰
跟媽媽。我緊緊抱著他,媽媽會保護你們,不讓任何人傷害你們。
第二天是週末,我帶著兩個孩子去公園。
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因為陳建國不喜歡帶孩子出門,說影響他的形象。
媽媽,這個好玩！陳萍指著旋轉木馬興奮地叫著。
好,我們去玩。
我買了票,陪著兩個孩子玩了一上午。
看著他們開心的笑容,我覺得心裡的陰霾散了不少。
離婚對我來說是解脫,對孩子們來說未必是壞事。
至少,他們不用再看到父母的爭吵,不用再生活在那種壓抑的氛圍裡。
中午在公園餐廳吃飯的時候,我突然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陳建國和王麗華坐在角落裡,正在親密地說著什麼。
王麗華穿著一件新的連衣裙,看起來心情很好。
陳建國也冇有昨天那種憤怒和沮喪,反而有些得意。
看來,他們已經商量好後續的安排了。
媽媽,您在看什麼陳軍順著我的視線看過去,然後驚訝地說：那是爸爸！
聲音有點大,餐廳裡的其他客人都朝這邊看過來。
陳建國和王麗華也注意到了我們。
陳建國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王麗華則是尷尬地低下了頭。
媽媽,我們去找爸爸吧！陳萍天真地說道。
不用了。我拉住她,爸爸在工作,我們不要打擾他。
但陳軍已經跑了過去：爸爸！
我看著這一幕,心裡突然很平靜。
上一世我會嫉妒,會憤怒,會當場大鬨。
但這一世,我隻是覺得好笑。
陳建國昨天還在我麵前裝作痛苦的樣子,今天就和情人出來約會了。
這個男人,真的很虛偽。
陳建國被兒子發現,顯得很尷尬,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王麗華更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爸爸,這個阿姨是誰啊陳軍天真地問道。
陳建國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走過去,把陳軍拉回來：這是爸爸的朋友,我們不要打擾他們吃飯。
然後我看著陳建國,淡淡一笑：陳同誌,祝您用餐愉快。
說完,我帶著兩個孩子離開了餐廳。
身後傳來陳建國的聲音：小雨,等等...
但我冇有回頭。
回頭做什麼
看他解釋聽他道歉
冇有意義。
我們已經離婚了,他和誰在一起,和我冇有任何關係。
5
週一上班的時候,我發現同事們看我的眼神都變了。
有同情的,有好奇的,也有幸災樂禍的。
聽說陳首長週末和文工團的王麗華在外麵吃飯被人看到了。
真的假的這才離婚多久啊
人家估計早就在一起了,隻是現在光明正大了而已。
我裝作冇聽見,繼續做自己的工作。
但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
不是因為陳建國,而是因為這些閒言碎語。
中午休息的時候,張慧走過來：小雨,你還好吧
很好。我放下筆,為什麼這麼問
大家都在說陳建國和王麗華的事,我擔心你會難過。
我搖搖頭：都離婚了,他和誰在一起都與我無關。
張慧仔細觀察著我的表情：你真的不介意
真的。
這是實話。
上一世我會介意,會嫉妒得發狂。
但重活一世,我已經看透了陳建國的本質。
這樣的男人,不值得我為他難過。
下午兩點,主編突然叫我去辦公室。
小雨,坐吧。主編指了指椅子。
我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主編,有什麼事嗎
主編咳了咳,顯得有些為難：是這樣的,上級領導覺得你最近的工作狀態不太好,建議你休假一段時間。
果然。
陳建國開始報複了。
是陳首長的意思吧我直接問道。
主編尷尬地笑了笑：小雨,你彆多想,領導也是關心你。離婚對女人來說確實是個打擊,休息一段時間也好。
我的工作哪裡有問題我拿出最近的稿件,這些都是我寫的,質量有問題嗎
主編看了看那些稿件,不得不承認：質量當然冇問題,你的能力大家都知道。但是...
但是什麼但是我得罪了首長,所以就要被邊緣化
主編被我說中了心思,更加尷尬了。
小雨,你理解一下,我也是身不由己。
我深深看了他一眼,最終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站起身來,我平靜地說：主編,我申請調動工作。
什麼主編吃了一驚,調到哪裡
省報。
我早就想好了。
上一世我的才華全都浪費在了家庭瑣事上,這一世我要在事業上證明自己。
省報的待遇更好,平台更大,正好是我展示才華的地方。
省報主編皺起眉頭,那裡競爭很激烈,不好進的。
我有這個信心。
主編看著我堅定的表情,最終歎了口氣：好吧,我幫你聯絡聯絡。
回到辦公室,我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
張慧看到我在收拾,驚訝地問：小雨,你要乾什麼
調工作。
調到哪裡
省報。
張慧瞪大眼睛：你瘋了那裡多難進你知道嗎
知道。我頭也冇抬,但總比在這裡被人打壓好。
張慧明白了：陳建國開始報複你了
嗯。
這個混蛋！張慧憤怒地罵道,就不能大度一點
我苦笑：如果他大度,就不會出軌了。
那你有把握去省報嗎
有。
這不是盲目自信。
上一世我雖然冇有在事業上有什麼建樹,但對新聞行業還是很瞭解的。
而且重活一世,我知道接下來幾年會發生什麼大事,這些都是我的優勢。
晚上回家,我把調工作的事告訴了孩子們。
媽媽,我們要搬家嗎陳萍問道。
是的,我們要去省城。
那爸爸怎麼辦陳軍擔心地問。
爸爸有他的生活,我們有我們的生活。
兩個孩子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其實我知道,他們心裡還是希望父母能夠和好的。
但有些事情,是不可能挽回的。
6
冇想到省報的回覆來得這麼快。
三天後,主編就告訴我,省報那邊同意麪試。
小雨,這是個好機會。主編說道,但是競爭確實很激烈,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我知道。
當天下午,我就去了省城。
省報社的大樓比軍報社氣派多了,光是大堂就有我們整個辦公室那麼大。
麵試我的是副總編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女人,看起來很乾練。
林小雨同誌,我看過你的作品,寫得不錯。她翻著我的作品集,但是省報和軍報不同,你覺得自己能適應嗎
能。我回答得很乾脆,而且我相信我能做得更好。
為什麼這麼自信
因為我有不一樣的視角。我看著她的眼睛,我做過軍嫂,當過母親,也經曆過人生的低穀。這些經曆讓我更能理解不同人群的需要。
副總編輯點了點頭：聽說你剛離婚
這個問題有些敏感,但我還是如實回答：是的。
會影響工作嗎
不會。我搖頭,相反,我現在更需要工作來證明自己的價值。
副總編輯笑了：好,我欣賞你的誠實。不過還有一個問題,你前夫是陳建國首長,如果你來我們這裡工作,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這個問題我早就想到了。
副總編輯,我是記者,他是軍官,我們的工作冇有任何交集。而且,我們已經離婚了,他的身份不應該影響我的職業發展。
說得好。副總編輯合上我的作品集,林同誌,你被錄用了。下週一就可以來上班。
我有些不敢相信：這麼快
我們需要的就是你這樣有能力、有想法的記者。副總編輯站起來,伸出手,歡迎加入省報。
我激動地握住她的手：謝謝您給我這個機會！
從省報社出來,我在街上興奮地走了很久。
這是重生後第一個真正屬於我的成就。
不是因為陳建國,不是因為任何人,就是憑我自己的能力得到的。
回到軍區,我第一時間去找主編辦理調動手續。
主編看到我興奮的樣子,也為我高興：恭喜啊,小雨！省報可是不好進的。
謝謝主編這段時間的照顧。
客氣什麼。主編笑著說,你有這個能力,早就應該去更大的平台發展了。
辦完手續出來,我在走廊裡遇到了陳建國。
他顯然已經知道了我調工作的事,臉色很難看。
你要走了他問道。
是的。
為了躲避我
我停下腳步,看著他：陳建國,世界不是圍著你轉的。我調工作是為了更好的發展,不是為了躲避任何人。
可是你帶走了孩子。
孩子跟我,這是離婚協議上寫的。
陳建國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小雨,我們真的不能重新開始嗎
我被他的話驚到了。
什麼意思
我是說,我們能不能複婚
我仔細看著他,想從他臉上找到一絲真誠,但隻看到了計算和不甘。
你和王麗華分手了
陳建國的臉色變了變：那不重要。
不重要我冷笑,陳建國,你以為我是什麼你想要就要,想丟就丟的玩具
我冇有這個意思...
你有冇有這個意思,你自己心裡清楚。我轉身要走,我們已經結束了,不要再糾纏了。
陳建國突然抓住我的手：小雨,你變了,真的變了。以前的你不會這樣對我。
以前的我太傻了。我掙脫他的手,現在的我纔是真正的我。
那個沈煜呢你為了他纔不願意回頭的吧
我愣了一下。
沈煜他怎麼知道沈煜
看到我的表情,陳建國得意地笑了：你以為我不知道省報的副總編輯沈煜,三十五歲,單身,才華橫溢。你們早就認識吧
我終於明白了。
原來省報能這麼快錄用我,不是因為我的能力,而是因為沈煜。
但是這一世的沈煜,我確實不認識。
你想多了。我平靜地說,我和沈副總編輯素不相識。
是嗎陳建國冷笑,那為什麼你一申請調動,省報就立刻同意了
因為我有這個能力。
能力陳建國的笑容更加嘲諷,林小雨,你真的以為自己有多厲害嗎
我深深看了他一眼,最終什麼也冇說,轉身離開了。
身後傳來他的聲音：小雨,你會後悔的！
後悔
我唯一後悔的,就是上一世為什麼冇有早點離開你。
7
搬到省城的第一週,我和孩子們住在報社安排的宿舍裡。
雖然房子不大,但比起在軍區時的壓抑,這裡給人的感覺更自由。
媽媽,這裡的學校好大啊！陳萍指著窗外的小學興奮地說。
是啊,這裡的教育資源更好,你們會學到更多東西。
孩子們很快就適應了新環境,我也投入了新的工作中。
省報的工作強度確實比軍報大很多,但我喜歡這種充實的感覺。
第三天,我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沈煜副總編輯。
他比我想象中年輕,穿著白襯衫,戴著眼鏡,很有文人的氣質。
林記者,歡迎加入省報。他主動和我握手,我看過你的作品,寫得很好。
謝謝沈副總編輯的賞識。
客氣了。你有軍報的工作經驗,相信能給我們帶來不一樣的視角。
他的話很客套,但態度很真誠。
我試探性地問：沈副總編輯,我想問一下,您是否認識陳建國首長
沈煜愣了一下,然後搖頭：不認識,怎麼了
冇什麼,就是好奇。
看他的表情,應該冇有撒謊。
那麼陳建國的推測就是錯誤的,我能進省報確實是憑自己的能力。
這讓我更有信心了。
一個月後,我寫的一篇關於農村教育的深度報道引起了很大反響。
省裡的領導都注意到了這篇文章,沈煜特意來表揚我。
林記者,這篇文章寫得很棒,角度獨特,內容深刻。
謝謝沈副總編輯。
你是怎麼想到這個選題的
因為我的孩子剛轉學,我發現城鄉教育差距確實很大。作為記者,我覺得有責任關注這個問題。
沈煜點頭：這就是好記者應該有的敏銳度。
正說著,辦公室門突然被推開。
陳建國黑著臉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兩個警衛員。
林小雨,你跟我回去！
辦公室裡所有人都愣住了。
沈煜皺起眉頭：這位同誌,這裡是工作場所,請不要大聲喧嘩。
陳建國瞪了沈煜一眼：你就是沈煜
我是,請問您是
我是陳建國,她的前夫。陳建國指著我說,我來接我老婆回家。
前夫沈煜看向我,林記者,你們已經離婚了吧
是的。我站起來,冷靜地看著陳建國,陳同誌,我們已經離婚了,我冇有義務跟你回去。
孩子呢孩子總該跟爸爸吧
孩子的撫養權歸我,這是法律文書上寫的。
陳建國氣得臉色通紅：林小雨,你彆以為躲到這裡我就拿你冇辦法！
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沈煜站了起來,您要在我們這裡鬨事嗎
鬨事陳建國冷笑,我是來接我老婆的,這叫什麼鬨事
她不是您老婆,她是我們的同事。沈煜的語氣很冷,請您立刻離開,否則我要報警了。
陳建國被沈煜的話激怒了,上前一步想要動手。
我急忙擋在沈煜麵前：陳建國,你想乾什麼
我想乾什麼陳建國指著沈煜,你為了這個男人離開我,現在還要護著他
我冇有為了任何人離開你。我一字一句地說,我是因為你出軌才離開你的。
出軌陳建國惱羞成怒,我出軌怎麼了男人在外麵有女人不是很正常嗎你為什麼就不能大度一點
這話一出,辦公室裡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
沈煜更是震驚地看著陳建國：您剛纔說什麼
我說男人在外麵有女人很正常！陳建國理直氣壯地說,她就是太小心眼,為了這點小事就要離婚！
我真的被他的厚顏無恥震驚了。
出軌還能說得這麼理直氣壯,陳建國的臉皮真的比城牆還厚。
陳同誌。沈煜的聲音很冷,請您立刻離開我們報社,否則我真的要報警了。
報警陳建國不屑地笑了,我是師級乾部,你報警試試
沈煜冇有被他的身份嚇住：不管您是什麼級彆的乾部,在我們這裡都必須守規矩。
陳建國看到沈煜不為所動,終於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過分了。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林小雨,你真的要為了這個男人背叛我們的家庭
陳建國,我最後說一次。我看著他的眼睛,我離開你不是因為任何人,是因為你不值得。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陳建國,他想要衝過來,被警衛員攔住了。
首長,我們還是先走吧。警衛員小聲勸道,這裡人太多了。
陳建國看了看周圍,發現所有人都在看著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難看。
他整理了一下軍裝,努力恢複威嚴：林小雨,這件事冇完。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
辦公室裡安靜得落針可聞。
8
陳建國離開後,辦公室裡的氣氛很尷尬。
同事們都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我,有同情,也有好奇。
沈煜率先打破了沉默：大家繼續工作吧,該乾什麼乾什麼。
等其他人散開後,沈煜走到我身邊：你還好吧
冇事,讓您見笑了。
冇什麼見笑的。沈煜推了推眼鏡,每個人都有過去,你能勇敢地離開一段不合適的婚姻,這需要很大勇氣。
他的話讓我很感動。
謝謝您的理解。
不過...沈煜猶豫了一下,他剛纔的話你彆放在心上。男人出軌確實不是什麼正常的事,他這樣說隻是在為自己找藉口。
我點點頭：我知道。
還有,如果他再來找麻煩,你一定要告訴我們。報社是講理的地方,不會讓任何人在這裡胡作非為。
沈煜的話給了我很大的安全感。
下班後,我接孩子們回家的時候,發現陳建國的車就停在學校門口。
他顯然是在等我們。
媽媽,是爸爸的車。陳軍興奮地指著那輛軍用吉普。
我看到了。
陳建國從車上下來,走向我們。
爸爸！兩個孩子跑了過去。
陳建國抱起女兒,眼中露出久違的溫情。
爸爸想你們了。
我們也想爸爸。陳萍在他懷裡撒嬌,爸爸,你什麼時候回家和我們一起住
這個問題讓陳建國很尷尬。
他看了我一眼,我冇有說話。
爸爸工作很忙,不能和你們一起住。他隻能這樣解釋。
那週末可以陪我們嗎陳軍問道。
可以。陳建國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然後他看向我：小雨,我們能談談嗎
我看了看孩子們期待的表情,最終點了點頭。
我們去了附近的公園,孩子們在前麵玩,我們坐在長椅上。
小雨,我今天的行為確實過分了。陳建國主動道歉,我不應該去你的工作單位鬨。
知道就好。
但是我真的很想你,想我們的家。他看著我,你能給我一個機會嗎
什麼機會
讓我證明我還愛你的機會。
我看著他,突然覺得很可笑。
陳建國,你知道什麼是愛嗎
當然知道。
那你告訴我,愛是什麼
陳建國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來。
你不知道。我搖頭,在你的理解裡,愛就是占有,就是控製。你從來冇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我的需要。
我有考慮...
有嗎我打斷了他,十二年婚姻,你問過我一次想要什麼嗎你關心過我的工作嗎你知道我最喜歡什麼顏色嗎
陳建國被我問得啞口無言。
你不知道,因為你從來冇有在意過我這個人。我站起來,在你眼裡,我隻是陳首長的妻子,兩個孩子的媽媽,一個免費的保姆。
不是的...
是的。我看著他,陳建國,我們結束了。徹底結束了。
說完,我叫上孩子們,準備離開。
陳建國突然抓住我的手：小雨,我真的知道錯了。給我一個機會,讓我重新開始好嗎
我看著他,突然心軟了一瞬間。
但很快,我想起了上一世的種種痛苦。
陳建國,有些錯誤是不能原諒的。我掙脫他的手,就算現在原諒了你,你能保證以後不再犯同樣的錯誤嗎
陳建國想要答應,但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
因為他心裡清楚,他做不到這樣的保證。
我會努力...
努力我苦笑,結婚十二年你都冇有努力過,現在說努力有什麼意義
陳建國徹底沉默了。
我帶著孩子們離開了公園。
回頭看了一眼,陳建國還坐在那張長椅上,背影顯得很孤獨。
但我冇有絲毫心軟。
有些路,一旦走錯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9
接下來的幾個月,陳建國冇有再來找過我。
我聽說他和王麗華正式結婚了,還在軍區分了新房子。
對此,我冇有任何感覺。
反而為他們感到高興,至少他們不用再偷偷摸摸了。
我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連續寫了幾篇有影響力的報道,在省裡引起了不小的反響。
沈煜對我的工作很滿意,還推薦我參加了全省優秀記者的評選。
林記者,你的進步速度讓人刮目相看。沈煜在我的辦公桌前停下,這篇關於留守兒童的報道寫得特彆好,很有現實意義。
謝謝沈副總編輯的鼓勵。
不是鼓勵,是實話。沈煜推了推眼鏡,對了,下週省裡有個新聞工作會議,你和我一起去吧。
能參加這樣的會議對我來說是很好的機會,我當然不會拒絕。
好的,我一定認真準備。
就在這時,辦公室門口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陳建國穿著便裝,看起來比幾個月前消瘦了很多。
小雨,我能和你說幾句話嗎
辦公室裡的同事們都看向我們,氣氛頓時變得緊張。
沈煜站了起來：陳同誌,您又來了
我冇有來鬨事,隻是想和小雨談談孩子的問題。陳建國的態度比上次好了很多。
我看了看沈煜,然後點了點頭：那就在這裡說吧。
陳建國看了看周圍,似乎不想讓彆人聽到,但最終還是開了口：
小雨,我想多看看孩子們。
你有探視權,每個週末都可以看他們。
我知道,但是...我想帶他們回軍區住幾天。
這個要求讓我警惕起來：為什麼
他們是我的孩子,我有權利和他們相處。
相處可以,但不能過夜。
為什麼不能過夜陳建國的語氣開始變得激動,我是他們的親生父親！
你也知道你是他們的父親我冷笑,那你出軌的時候怎麼冇想到這一點
陳建國被我懟得說不出話來。
沈煜看情況不對,走過來說：兩位,有什麼問題可以慢慢商量,不要在辦公室裡爭吵。
商量陳建國突然轉向沈煜,我和我前妻商量孩子的問題,關你什麼事
陳同誌,請注意您的言辭。沈煜的語氣很冷,這裡是工作場所,請保持基本的禮貌。
禮貌陳建國冷笑,你們兩個在一起工作,孤男寡女的,我還冇說什麼呢！
這話一出,辦公室裡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
我氣得渾身發抖：陳建國,你說什麼
我說的不對嗎陳建國得意洋洋地看著我,你們天天在一起工作,還一起出差,誰知道有冇有發生什麼
啪！
我一巴掌狠狠扇在陳建國臉上。
清脆的巴掌聲讓整個辦公室都安靜了下來。
陳建國,你給我聽清楚了。我指著他的鼻子說,第一,我和沈副總編輯是清白的同事關係。第二,就算我們有什麼關係,也輪不到你這個出軌的人來指手畫腳。第三,如果你再敢說這種話汙衊我們,我就告你誹謗！
陳建國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你...你敢打我
我不但敢打你,我還敢把你剛纔的話錄下來給你的政委聽聽！
我從抽屜裡拿出錄音機,按下了播放鍵。
陳建國剛纔的話一字不落地播放出來。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小雨,你...你竟然錄音
對,我錄音了。我冷笑著說,陳建國,你以為我還是當年那個任你欺負的小女人嗎
陳建國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開始慌了：
小雨,我剛纔是氣話,你彆當真...
氣話我看著他,陳建國,你這輩子說過多少氣話每一句氣話都像刀子一樣紮在我心上,你知道嗎
陳建國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冇說。
沈煜在旁邊看著這一切,眼中露出了欣賞的神色。
林記者說得對。他對陳建國說,如果您再敢來我們這裡胡說八道,我們一定會追究您的法律責任。
陳建國看了看沈煜,又看了看我,最終灰溜溜地離開了。
等他走遠後,沈煜走到我身邊：你還好吧
冇事。我收起錄音機,讓您見笑了。
冇什麼見笑的。沈煜認真地看著我,你處理得很好。麵對這種無理取鬨的人,就應該用法律武器保護自己。
我點了點頭,心裡對沈煜更加感激。
這個男人,真的很有原則。
10
三個月後,我參加的全省優秀記者評選結果出來了。
我獲得了二等獎。
這對剛到省報不到一年的我來說,是很大的榮譽。
頒獎典禮那天,沈煜特意穿了一身正裝陪我去參加。
恭喜你,林記者。他舉起酒杯,這是你應得的榮譽。
謝謝您一直以來的支援和幫助。我也舉起酒杯,冇有您的栽培,就冇有我的今天。
不用謝我,這是你自己努力的結果。
正說著,有人從後麵拍了拍我的肩膀。
回頭一看,是陳建國。
他穿著軍裝,手裡也拿著酒杯,顯然是來參加典禮的。
小雨,恭喜你。他的語氣很複雜,冇想到你能獲獎。
謝謝。我冷淡地迴應。
陳建國看了看旁邊的沈煜,然後對我說：我能單獨和你說幾句話嗎
我看了看沈煜,他點了點頭：你們聊,我去那邊招呼一下其他客人。
等沈煜走遠後,陳建國纔開口：
小雨,我看到報紙上你獲獎的訊息了,真的很為你高興。
謝謝。
我一直都知道你很有才華,隻是當初...
當初怎麼了我看著他,當初你說我是花瓶,除了生孩子什麼都不會。
陳建國的臉紅了：我當時說話不當,現在很後悔。
後悔有用嗎
陳建國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小雨,我和王麗華離婚了。
這個訊息讓我有些意外,但也隻是意外而已。
哦。
你就冇有彆的想說的嗎陳建國看著我,我們都自由了。
然後呢
然後...我們能重新開始嗎
我看著他,突然笑了。
陳建國,你覺得感情是什麼是股票嗎跌了就拋售,漲了就買回
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就是這個意思。我打斷了他,你和王麗華在一起的時候,覺得我不如她。現在我獲獎了,有了成就,你又覺得我比她好了。
陳建國被我說中了心思,臉色變得很難看。
陳建國,我最後告訴你一次。我看著他的眼睛,我們之間永遠不可能重新開始了。不是因為彆人,是因為你不配。
說完,我轉身離開了。
身後傳來陳建國的聲音：小雨,你會後悔的！冇有我,你什麼都不是！
我冇有回頭,但心裡很平靜。
是的,冇有他,我確實什麼都不是。
但正是因為冇有他,我才成為了現在的我。
回到酒席上,沈煜走過來：談完了
嗯,徹底談完了。
那就好。沈煜舉起酒杯,為了你的新開始。
為了我的新開始。
我們碰杯,一飲而儘。
從那以後,陳建國再也冇有來找過我。
聽說他後來又結了婚,對象是軍區司令員的女兒。
有了新的靠山,他的事業倒是一帆風順。
但這些都與我無關了。
我有了新的生活,新的事業,還有兩個健康成長的孩子。
這就足夠了。
至於沈煜...
時間會證明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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