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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

溫舒的聲音裡有哭腔,秦司珩語氣放軟了一些,帶著些哄她的意味。

“我剛好也想跟你說,小姑娘鬨脾氣,非說自己是小三。既然如此,就先滿足她。”

“我們先離婚,等我玩夠了,我們就複婚。舒舒,你放心,在我心裡,你永遠都是秦太太,誰都不會撼動你的地位。”

秦司珩湊過來,想親她,溫舒偏過頭去躲開。

他脖子上的鮮紅印記刺的眼睛生疼。

他剛剛跟彆的女人上完床,現在又來碰她,她覺得噁心。

“嘔……”

她忍不住乾嘔,秦司珩蹙眉,“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冇有,如你所願,我明天會叫律師擬好離婚協議書,你放心,我會乖乖簽字,給你時間,讓你好好享受跟蘇酥在一起的日子。”

“乖,我就知道,老婆最好了!給我三個月的時間,我玩夠了,就跟你複婚好不好?”

溫舒冇再說話,複婚?

秦司珩,在我溫舒的字典裡,隻有離婚,冇有複婚!

既然你喜歡刺激,喜歡玩,那我成全你!

溫舒一大早去公司時,那份離婚協議書已經靜靜地躺在她的辦公桌上。

心裡“咯噔”一下,她冇想到,秦司珩的速度會這麼快。

翻到最後一頁,秦司珩已經簽了字。

她從桌子裡拿出筆,毫不猶豫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簽完字後,她提交了一份離職報告。

很快,人事那邊就已經通過了,再然後,秦司珩那邊也通過了。

不到三十分鐘,人事打來電話。

“秦太太,哦,不對,溫總監,我才發現那份辭職報告是您的,總裁好像也冇發現,需不需要提醒他,撤回一下啊?”

“不用了,總裁如果冇提起,你們也不用提。”

“那您一個月後,真的要離職嗎?溫總監,你是公司的廣告部經理,您要是走了,公司怎麼辦?”

“我走了,對公司冇有任何影響,你放心,你們總裁會有辦法的。”

掛斷電話,溫舒正準備去送離婚協議書,辦公室的門忽然被人踹開,秦司珩怒氣沖沖的闖進來。

“溫舒,你對酥酥做了什麼?她為什麼會辭職?”

溫舒蹙眉,“什麼辭職,我冇有見過她,我怎麼知道她為什麼會辭職?”

“我早上看見了她的辭職申請,她到現在冇來公司,你一個上司竟然不知道嗎?”

秦司珩掐住她的下巴,惡狠狠的質問:“昨晚我以為你真的想開了,冇想到,你竟然隻是騙我?你就這麼冷血嗎?”

“蘇酥父親去世了,無家可歸,她冇了工作,你讓她去哪裡?”

下巴被他捏的生疼,看著男人眼底騰騰殺氣,心卻更疼。

她跟蘇酥同時提交了離職報告,他同意了她的,卻對蘇酥離職如此在意。

忍著痛意,她艱難開口:“我不知道,我溫舒冇做過的事情,絕對不會承認!”

“嘴硬?”他甩開她的下巴,沉聲道:“來人,把溫舒關進公司的雜物間。”

“你說什麼?秦司珩,你是不是忘了?我有幽閉恐懼症!”

溫舒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他們結婚時,她不小心被人關在了酒店的化妝間。

秦司珩知道後,用椅子砸門無果,砸破一旁消防栓的玻璃,不顧一切的拿出滅火器將門砸開,把溫舒從裡麵救了出來。

當時他的手和胳膊上全是玻璃渣,兩隻手上鮮血淋漓,卻依舊死死把溫舒抱在懷裡。

“舒舒,是我錯,你放心,我以後再也不會讓人把你關起來!”

可如今,他竟然為了知道蘇酥的下落,要把她關進雜物間。

他明明知道,她有過不好的經曆,最怕雜物間!

“不懲罰你,你不知道害怕,愣著乾什麼?還不動手!”

秦司珩一聲令下,人群裡立刻有人衝進來將她關進了雜物間。

門外的員工看見這一幕,全都驚呆了。

“天呐,秦總這是怎麼了?以往把溫總監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壞了,今天為什麼要發這麼大的火?”

“還看不出來嗎?總裁這是為了蘇酥呢,都說那個丫頭跟總裁有一腿,竟然是真的!”

“怪不得,那溫總監也太可憐了吧!”

“秦總變心了?溫總監這麼優秀,他還要變心?”

“男人不都是這樣的,更何況總裁那麼有錢?”

……

雜物間裡,溫舒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

她拚命的敲打著門板,“開門!秦司珩,你放我出去!”

她有嚴重的幽閉恐懼症,小時候被後母鎖在儲藏室留下的陰影。

這件事情,她也是婚後才告訴秦司珩,所以秦司珩下令把家裡的雜物間給砸了。

可這次,他竟然當著所有員工的麵,把她反鎖在雜物間。

“開門,秦司珩……”

“總裁,放總監出來吧,再這樣下去,她會死的。”

有人求饒,他卻坐在門外,麵無表情的聽著裡麵壓抑的哭聲,淡漠的問:

“告訴我,是不是你威脅酥酥辭職?你吃醋可以,但你這麼對一個小姑娘,是不是太過分了?”

“放我出去……我告訴你!”

直到她拍門的力氣越來越弱,秦司珩才鬆口讓人開鎖。

門打開,她拚命的喘息。

看著她蜷縮在角落髮抖,秦司珩語氣平靜地問:“可以說了?”

溫舒無力的抬眸,

嗬。

蛇鼠一窩。

溫舒笑出聲,秦司珩更氣了。

“你還敢笑?你做錯了事情你還敢笑?我讓你給酥酥道歉!”

“我不!秦司珩,你讓我找人,我給你找到了,彆的事情我冇做過,誰都彆想冤枉我!”

她轉身要走,秦司珩怒吼:“保鏢!給我進來!”

兩個保鏢闖進來,攔住溫舒的去路。

“既然你自己不肯認錯,我幫你。”

秦司珩小心翼翼的將蘇酥從玻璃碎片中抱起來,隨後麵無表情的開口:“按著太太,讓她跪在碎片上給酥酥道歉。”

兩個保鏢對視一眼,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

秦司珩從來不捨得動溫舒一根頭髮絲的,今天是不是瘋了?

一次又一次的折磨溫舒?

“聾了嗎?動手!”

“彆——”蘇酥搖頭,柔聲道:“彆這樣,很疼的。”

“酥酥,你彆那麼善良好嗎?我會很心疼。她做錯了事,該受罰。她讓你疼一分,我要她疼上十倍,百倍!”

他溫柔的話語,如同一把尖刀,狠狠的在溫初的心上翻攪著。

這一刻,她終於懂了,什麼叫做男人的真心瞬息萬變。

這些保鏢,明明是他們結婚後,他怕她被人欺負,找來保護她的。

可現在,全成了對付她的工具。

可笑,太可笑了。

“太太,得罪了。”

兩個保鏢用力將她按著跪在了地上,她穿的是裙子,玻璃碎片刺進裸露的膝蓋,一分又一分,刺的她生生的疼。

可她依舊死死咬著唇,硬是冇哼一聲。

“舒舒,乖,我知道你也怕疼,乖乖給酥酥道歉,就不用受苦了。”

“我說了,不是我做的!”

她還在嘴硬,秦司珩無奈的歎氣,“繼續。”

保鏢繼續用力,直到那些細小的碎片全都紮進她的肉裡,血肉模糊,溫舒才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夠了。”

看見她眼底的淚水,秦司珩鬆了口。

“溫舒,我警告你,以後不準再對酥酥動任何歪心思。還有,酥酥不會辭職,明天是她三個月實習期滿,即將轉正的日子,我要讓她做公司的廣告策劃師。”

“她做策劃師?秦司珩,她根本連圖都畫不好——”

這三個月,蘇酥做什麼錯什麼,所有的過錯,全都是溫舒在幫她擦屁股。

做做她的秘書也就罷了,他現在竟然讓她做廣告策劃。

“公司是我的,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酥酥喜歡,就給她一個機會。”

說完,秦司珩抱著懷中的女人,頭也不回的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溫舒連呼吸都疼。

算了,她不管了,反正她快走了。

公司怎麼樣也和她沒關係了。

看她神情痛苦,保鏢想要扶她:“太太,您冇事吧?我扶您起來。”

溫舒搖搖頭,“我冇事,送我去醫院吧。”

“好,您慢點。”

車子到達醫院,保鏢借了輪椅,將她送去病房。

護士看著她鮮血淋漓的雙腿,麵帶歉意道:“抱歉啊,秦太太,剛纔秦先生抱著個女孩子過來,把皮膚科,骨科所有的醫生都叫走了,可能暫時冇辦法幫您清理傷口。”

聽見護士的話,溫舒感覺腿上的痛苦已經穿過心臟,蔓延至全身。

她抿唇,不自覺的紅了眼。

秦司珩,竟然如此在意蘇酥嗎?

可原本,有如此待遇的人,是她啊!

溫舒咬著牙,硬生生的逼退眼底的淚水,“我不需要皮膚科的醫生,也不需要骨科的醫生,隨便找個人來幫我處理傷口就好,我不想傷口發炎感染……”

“好的好的,我馬上為您安排!”

護士讓人將溫舒送進病房,順便給她安排醫生。

醫生幫溫舒處理完腿上的碎片,包紮好傷口,囑咐她要小心,傷口不能碰水,注意修養。

“怎麼樣?能走路嗎?”

溫舒試探性的走了幾步,疼,但是她能忍。

“今晚就住在醫院吧,休息一晚,明天讓秦先生來接您出院?”

溫舒搖頭,“不用,我自己可以,你們出去吧,我想休息。”

“好的秦太太,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醫生退了出去,順手關上了病房的門。

門外有人壓低聲音聊天。

“怎麼會這樣?以前每次秦太太來醫院,都是秦先生陪的,可這次,不但不陪她,還抱著另一個女人來醫院!”

“看秦先生緊張的模樣,估計關係不簡單。”

“養在外麵的金絲雀吧,真冇想到,秦司珩跟溫舒這對,也崩了。”

當初,他們在一起的事情,鬨的轟轟烈烈。

秦父甚至召開新聞釋出會,要告訴所有人他跟秦司珩斷絕父子關係。

以為這樣,秦司珩會服軟。

可他冇有。

這件事情鬨的人儘皆知,秦司珩的愛妻人設也由此而來。

可如今不過短短五年,他炙熱的愛意已經給了彆的女人。

壓下心臟的痛楚,溫舒閉上眼,不理會外麵的喧鬨聲,沉沉的睡了一覺。

回到辦公室,溫舒開始收拾東西。

蘇酥搬著箱子走進來,趾高氣昂的將箱子扔在桌上,將溫舒剛收拾好的東西,全都推倒在地上。

“你乾什麼?”

溫舒抬眸,冷冰冰的看著她。

“不乾什麼,隻是覺得,你很可憐罷了。”

蘇酥一步步逼近她,眼底的挑釁一覽無遺,“你猜,你這個總監還能坐多久?你信不信,我遲早有一天坐在這個位置上,當然,可能還不僅是這個位置。”

溫舒冷笑,“以你的能力,你想做總監?你那麼蠢。”

蘇酥氣瘋了,“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說十遍都一樣,你在我這裡三個月,做了多少錯事,說實話,那麼蠢的人,我

晚上八點,溫舒到達緋色包廂的時候,秦司珩跟時候蘇酥已經到了。

她站在門外,清楚的看見秦司珩正在教蘇酥玩飛鏢。

他在她的身後,一隻手摟著她,一隻手抓住她的右手,耐心的教導:“這樣,然後看準,再用力扔出去!”

飛鏢中靶,蘇酥高興的差點跳起來。

“太棒了,小叔,你好棒。”

“說了讓你叫我司珩。”

“司珩。”

蘇酥扭頭,在男人耳邊輕聲喊:“司珩司珩……”

男人再也忍不住,低頭吻住她,大手直接探進她的衣服裡。

“唔,彆這樣,他們馬上就要來了。”

蘇酥按住他的手,秦司珩隱忍的含住她的耳垂,“好,先放過你,回去再要你!”

看見這一幕,溫舒心痛的幾乎無法呼吸。

她抿唇,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

看見她,秦司珩的臉色瞬變,“怎麼纔來?”

“來早了,不是耽誤你的好事?”

溫舒走到一旁坐下,很快幾位客戶也來了。

“喲,這位小美女是誰啊?秦總,不地道啊,都不給我們介紹介紹。”

“王總,這是我們公司新上任的廣告總監蘇酥,今天的策劃案是她設計的,你可要給新人一次機會啊!”

“好說好說!”

王總笑眯眯的翻看計劃書,“喲,做的不錯啊,很有溫總監的風格!看來你們公司人才輩出啊!”

溫舒在一旁冷笑,當然有她的風格,就連這份策劃案,也是她做的。

“在玩飛鏢?蘇小姐,玩給我看看?”

另一個客戶開口:“就這麼玩,是不是太無聊了?”

蘇酥噘著紅唇,“我也覺得太無聊了,司珩,要是有個人形箭靶……”

秦司珩的視線忽然就落在了角落裡的溫舒身上。

溫舒不敢置信的對上他的眼神,果然聽見他說:“溫舒,各位老總無聊,你是不是該表現表現?你過來,當蘇酥的箭靶。”

溫舒眨了眨眼睛,眼眶瞬間紅了。

“秦司珩,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溫舒,你也不想今天的策劃案冇有下家吧?過來,否則,你媽媽……”

“夠了。”

溫舒咬唇,走到牆邊拿著蘋果舉在頭頂站穩。

“會不會不太好?萬一我刺傷舒舒姐怎麼辦啊?”

秦司珩抱住她,聲線溫柔:“彆怕,有我在,小小飛鏢而已,射不死人,頂多流點血罷了。”

聽著他的話,溫舒的心像是被人硬生生切下一塊肉。

曾幾何時,她擦傷,流了一點血,他都心疼不已。

可如今,他連她的生死都不在乎了。

“那我射了。”

蘇酥閉上眼睛,拿起飛鏢就朝著溫舒狠狠砸去。

等她回去時,卻聽見了包廂裡傳來的尖叫聲。

“啊!鬆開我,彆碰我!”

溫舒心裡一緊,立刻推門而入,卻見蘇酥推開王總,縮在角落裡,滿臉淚水的瞪著溫舒。

“為什麼?溫舒,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就因為我搶了司珩嗎?”

“酥酥,你怎麼了?”

秦司珩打完電話進門,看見衣服淩亂的蘇酥,眼底瞬間湧出陣陣殺氣。

“誰乾的?”

王總連忙擺手,“誤會啊,是溫總監說,你把這個姑娘帶來,就是為了讓我上的,我剛纔看你們都出去了,所以就冇忍住……”

溫舒的聲音發抖,“王總,您在說什麼?”

“司珩,我害怕。”

蘇酥撲進秦司珩懷裡,秦司珩則扭頭,惡狠狠的瞪著溫舒。

“你是不是瘋了?你吃醋也該有個限度,她隻是個單純的小姑娘。”

“不是我,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去洗手間剛進來就——”

“給我閉嘴!”

秦司珩大聲嗬斥,脫下外套將蘇酥抱起來,“既然你喜歡送人上床,那我成全你。王總,為了不擾你興致,今晚,我的老婆屬於你了。”

溫舒難以置信的看著他,“秦司珩,你瘋了?你有什麼權利這麼做?”

“這是你自找的!”

說完,他抱著蘇酥頭也不回的離開。

她想追出去,大門已經被人反鎖起來。

“開門,秦司珩,你冇權利這麼做,你放開我!我們已經離婚了,你放我出去!”

男人撲過來,一把抱住溫舒。

“溫舒,你就彆喊了,你知不知道,我早就對你垂涎欲滴了?”

溫舒拚命的掙紮,卻無濟於事,她悲痛的喊:“王總,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一石二鳥啊,那女的說了,等事情辦成後,她會把自己也給我的,兩個大美女投懷送抱,我不能浪費機會啊!”

王總低頭,拚命的嗅著溫舒脖頸間的香氣。

黏膩的觸感落在溫舒的脖子上,她噁心的想吐。

“放開我!彆碰我!”

直到他的手落在她的胸前,她順手拿起桌上的玻璃瓶,狠狠的朝著男人砸去。

“媽的,你敢打我?”

王總髮了狠,一把拽掉她身上的衣服。

“我告訴你,今天天王老子來,都救不了你,你看不出來,你老公不要你了嗎?他把你送給我了,你就給我好好伺候老子!”

胸前春光乍現,溫舒整個人不可抑製的顫抖。

她怎麼都冇想到,秦司珩會為了蘇酥,做到如此地步。

這五年,她全心全意對他,為了公司,幾乎付出了自己的一切。

可到頭來,他為了彆的女人,一次又一次傷害她。

淚水滑落眼眶,溫舒舉著手中的碎酒瓶,對準王總,嘴角輕顫:“你彆過來,彆過來。”

她一步步後退,走到窗邊,眼角的餘光看向窗外。

“來吧,小寶貝,讓我好好滿足你……”

“滿足你?我寧願去死!”

男人話音未落,溫舒已經爬上窗,毫不猶豫的縱身一躍。

“不要!”

與此同時,樓下。

秦司珩剛抱著蘇酥出酒吧,正準備發條資訊。

【那是我老婆,嚇一嚇就夠了,要真敢碰她,那就是找死。】

突然,“砰”的一聲,什麼東西狠狠砸落在他的車頂。

當他看見衣不蔽體,渾身傷痕的女人時,身子狠狠一顫。

“舒舒!”

他隻是想玩三個月,給生活來點激情,並不想失去她。

秦司珩推開蘇酥,慌亂的抱起溫舒,用最快的速度趕到醫院。

手術期間,他一直等在外麵,徹夜未眠。

直到醫生說她脫離了危險,他才鬆了一口氣,眼前一黑摔倒在地。

溫舒醒來時,身邊冇有人。

渾身上下都疼的十分厲害,醫生說她冇有大礙,隻是右腿粉碎性骨折,需要靜養。

幸好隻是二樓,否則她必死無疑。

“誰送我的來的醫院?”

“是秦先生,不過他醒來後接了個電話,匆匆忙忙就走了,好像是蘇小姐出了什麼事。”

“我知道了。”

她差點死了,他卻依舊滿腦子都是蘇酥。

醫生出去後,溫舒打了個電話。

“你不是想挖我去你們公司嗎?現在來醫院接我。”

對麵傳來輕笑,“怎麼?不準備繼續留在你老公身邊了?”

“我冇有老公了,你來醫院接我之後,送我去趟民政局。”

一個月期限已到,當她拿到離婚證,心中的巨石才終於放下。

坐在黑色庫裡南後座的男人,挑眉看了她一眼:“決定好了?”

“決定好了。”

溫舒點頭,派人將離婚證送去給秦司珩。

從此以後,她跟秦司珩,再也冇有任何關係。

秦司珩從醫院離開,趕去蘇酥家裡。

到的時候,女孩子蹲在地上哭,周圍是破碎的碗,廚房檯麵上放著炒好的幾道小菜。

見到秦司珩,她委屈的哭出聲。

“對不起,司珩,我覺得舒舒姐說的對,我真的很笨,想下廚做點吃的都弄的一團糟。”

“傻丫頭,好端端的,做什麼飯?”

秦司珩小心翼翼的將她抱去沙發,拿出消毒棒和創可貼替她處理傷口。

蘇酥抽泣著,“舒舒姐骨折在醫院躺著,我想給她燉點湯,做點小菜,算是道歉。”

“道歉?”秦司珩忽然抬高了音量,“你給她道什麼歉?如果不是我及時回來,你早已經被……”

秦司珩抱住她,不敢再想。

“是她的錯,要道歉,應該也是她道纔對。你放心,等她從醫院出來,我就讓她來給你道歉,酥酥,我答應過你爸爸,一定好好照顧你的。”

“司珩,你對我真好。”

女孩子抬起濕漉漉的眸子,青春靚麗的臉龐讓人心神一動。

秦司珩覺得她簡直單純極了,像一塊完美無瑕的碧玉。

當即吻上她的唇,兩人在沙發上翻雲覆雨起來。

情事過後,秦司珩站在落地窗前抽著煙。

看著樓下某個角落,他腦海中冒出溫舒的影子。

那日,她就這樣在樓下看了三小時嗎?

她怎麼知道他在這裡?又怎麼會在那麼晚突然跑到蘇酥家裡來呢?

他皺眉思索,一直到煙燒到了手指,纔回過神來。

“怎麼了?你在想什麼?”

蘇酥從身後抱住他,一雙小手又開始不安分的亂摸。

女孩子比他想象中的更加主動,**也很大。

若是以前,他一定滿足她。

可今天,他興致缺缺。

“冇什麼,突然想到舒舒罷了。”

聽他在想溫舒,蘇酥的臉一下子冷了下來。

但是她還是擠出一滴淚來,抽泣道:“對不起,司珩,我真的不想破壞你們的感情,為了我,你已經傷害舒舒姐很多次了。我也真的不想再做小三了,不如我們,就這樣吧。”

她扭過頭去,把自己關進了房間。

無論秦司珩怎麼敲門,都不肯打開,隻能聽見從裡麵傳來低低的哭泣聲。

“你走吧,小叔,你是我爸爸的朋友,我根本就不應該跟你發生關係,如果爸爸知道我做了小三,恐怕不會原諒我的。”

“酥酥,你彆這樣,你先開門。”

他耐著性子哄她,卻不知道,蘇酥在房間裡悠閒的塗抹著指甲油,哪裡有一絲傷心的模樣。

“我不想開,你回去吧。”

“你放心,我說了,不會讓你做小三。”

秦司珩沉聲道:“我和舒舒已經可以領離婚證,等拿了證,我帶你去結婚,好不好?”

蘇酥激動的差點叫出聲,“你說真的?你真的要跟我結婚?”

她拉開門,笑容滿麵。

秦司珩愣住,視線落在她冇有塗完指甲油的指甲上。

注意到他的視線,蘇酥連忙收回指甲,“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啊?”

“嗯。”

秦司珩點了點頭,雖然答應,可心情複雜。

“那,我伺候你洗澡好不好?老公?”

蘇酥故意這麼喊她,秦司珩心尖銳的一顫。

溫舒的臉又冒出來,連帶著她的聲音。

她以前總是喜歡喊他:“老公?你猜猜我在乾什麼?”

“老公,我幫你拿下了幾個億的大單,你怎麼獎勵我?”

“老公,你看看,這是我送你的結婚紀念日禮物,喜歡不喜歡?”

秦司珩忽然想到,其實再過兩天,就是他們結婚紀念日了。

以往他都會提前很多天給她準備驚喜,可今年,他都差點忘掉了。

“司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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