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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媳在城中村生下一名男嬰後撒手人寰,弟弟也跟著消失不見。
街道辦的人按著地址找上門,把繈褓中的孩子塞進我懷裡。
爸媽紅著眼求我養著他,從此我賠上青春和前程,成了個帶娃的未婚奶爸。
我將他培養成體操冠軍,在慶祝宴會當天,弟弟回來了。
他一身名牌,指著我鼻子罵我是小偷,搶走了他的骨肉。
侄子掙脫我的手,哭著撲進他懷裡,聯合弟弟和親媽將我送進了精神病院。
被折磨致死後,我睜開眼,回到了街道辦上門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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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急促的敲門聲就響徹了整個樓道,我心臟猛地一縮。
就是這個點,上一世街道辦的趙主任就是這樣敲開了我家的門,也驚動了四鄰。
他當著所有人的麵,把一個男嬰塞給我,義正詞嚴地批評我未婚生子、行為不檢、亂搞男女關係。
後來我才知道,那是哥哥的孩子,爸媽苦苦哀求,說我反正要做一輩子單身主義,不如就養著。
我答應了,卻為這個決定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現在,那催命般的敲門聲再次響起,我一個激靈從床上彈起,衝過去拉開門。
門外站著的,正是那張我到死都記得的臉。
“顧忱,你小小年紀不學好,把臨產的女朋友丟在黑診所,生了孩子就扔垃圾桶,知不知道遺棄是重罪!”
鄰居們果然都探出了頭,一個個交頭接耳,指指點點。
我死死地盯著他,下一秒,小山一般的試卷丟在了他麵前。
整個樓道瞬間鴉雀無聲。
“趙主任,我不但要上班,還在考編培訓班每天學習到淩晨,哪有時間亂搞?”
“你再看看我的體檢報告,我到了適婚年紀就結紮了,我拿什麼去生孩子?”
我這一套動作,把趙主任看得目瞪口呆,這時對門的王嬸也回過神來。
“是啊,阿忱在高中代課,天天都在學校,我們也冇見他帶什麼女孩回家!”
“是不是弄錯了?”
“繈褓裡有地址,就是這裡,監控裡看到扔孩子的人,身形跟你差不多!”趙主任強自鎮定。
我雙手環胸,聲音提了八度:“身形差不多?滿大街身形差不多的人多了去了!你這是憑空汙人清白,我要報警!”
一聽我要報警,趙主任臉色變了,“你這孩子,怎麼還胡攪蠻纏!”
我一把奪過他懷裡的繈褓,高高舉起,“你不讓我報警,是心裡有鬼?還是說這孩子來路不明,你跟人販子是一夥的!”
話音剛落,我直接撥通了110:“喂,警察同誌嗎?我們這有人疑似拐賣嬰兒,還想栽贓給我!”
“你血口噴人!”
“等會兒警察來了,你要是說不清楚,我就去紀委告你濫用職權,公報私仇!”
老天讓我重活一世,上輩子我所受的每一分委屈,此刻都化作了我的鎧甲。
警察趕到時,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
趙主任抱著孩子,氣得臉紅脖子粗。
而我穿著睡衣,赤著腳,一臉的桀驁不馴。
鄰居們圍得裡三層外三層,聽完事情的經過,警察看著繈褓裡的男嬰,確實是新生兒,身上還有醫院的腕帶。
“到底怎麼回事?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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