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懷著雙胞胎，突發臍帶扭轉。

醫生說必須立刻剖腹產，否則孩子會窒息而死。

我顫抖著撥通男友周崇的電話。

他是國內頂尖的產科聖手，也是唯一能救我孩子的人。

“周崇，快回來！寶寶們快不行了！”

電話那頭，他答應得很痛快：“馬上到，等我。”

可車開到一半，他突然變卦了。

“傲凝，科室有更緊急的手術，我來不了了。”

我躺在冰冷的手術檯上，眼睜睜看著監護儀上兩個孩子的胎心越來越微弱。

一通，十通，五十通。

我打了整整一百個電話，他都冇接。

第一百零一通，他終於接了。

我哭著求他：“周崇，隻有你能救他們，我求你快回來！”

他沉默了很久，然後煩躁地掛斷了電話。

就在孩子心跳停止的那一刻，我收到了他“好妹妹”林芷瑤的朋友圈。

照片上，周崇正溫柔地為一隻柯基接生。

配文寫著：【我家狗狗難產，還好有全世界最好的崇哥哥，母子平安！】

原來他口中更緊急的“手術”，是給彆人的寵物狗接生。

監護儀上兩條生命線拉成直線的那一刻，我的心也徹底死了。

醫生摘下口罩，聲音裡全是疲憊：“我們儘力了，孩子剛出生就……冇了。”

我看著他，嘴唇蠕動，卻發不出聲音。

周圍護士的眼神裡全是同情，竊竊私語。

“周醫生怎麼搞的？這種時候還不回來？”

“聽說了嗎？他去給林護士家的狗接生了。”

手術推車滾輪聲響起，我被推出手術室。

我顫抖著摸到手機，最後一次撥出那個號碼。

嘟——嘟——嘟——

依舊是，無人接聽。

麻藥在褪去，痛楚席捲全身。

“沈女士……”護士長走過來，眼神憐憫。

她歎了口氣，把手機遞到我麵前。

螢幕亮著。

是林芷瑤的朋友圈。

照片上，周崇抱著幾隻剛出生的小奶狗。

我的手指不受控製，點開了他剛剛發來的訊息。

【瑤瑤第一次養狗，都快急哭了，我先處理好。你讓寶寶們乖乖的，再等等爸爸。】

訊息時間，是我孩子心跳停止的那個小時。

寶寶們等了。

等到死，都冇等到他們的爸爸。

我點開林芷瑤的朋友圈，一條條往下翻。

【崇哥哥為了我家柯基，推掉了很重要的“會議”呢，好感動！】

【全世界最好的崇哥哥，通宵守著，怕小狗出任何意外！】

下麵一堆共同好友在起鬨。

【周醫生對你的狗比對人都上心啊！】

【他不是說他的手是“黃金手”，除了手術刀什麼都不碰嗎？為了你的狗都破例了！】

周崇親自下場回覆：【這次情況特殊。】

我盯著那些字，每一個字都像刀子，在我心口剜肉。

我榨乾最後一絲力氣，給他發去最後一條資訊。

【周崇，婚禮取消，我們分手。】

微信，電話，所有聯絡方式，全部拉黑。

我拔掉輸液管。

“沈女士！你不能……”護士衝過來想阻止我。

我推開她，拖著這副殘破的身體，一步步挪向電梯。

剖腹產的刀口在撕裂，有什麼溫熱的液體順著腿往下流。

到了樓下，我幾乎是爬進出租車的。

還冇到門口，門縫裡就漏出林芷瑤清脆的笑聲，夾雜著幾聲狗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