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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詞,公司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林天放一出事,上頭直接點名所有和他有關的人都得優化！
人事經理與他也算相識幾年,眼神躲閃,但語氣卻不容置疑。
好自為之...
好自為之陳詞嘴角扯出一絲苦笑。
五年前,他被大舅哥林天放安排進這家公司擔任運營主管時,可冇人讓他好自為之。
那時,人人都羨慕他娶了林家女兒,又有林天放這樣的的大佬做靠山。
回到那個曾經充滿溫暖的家,現在卻隻感到窒息。
他推開門,還冇有放下手中的紙箱,妻子林婉星的質問就劈頭蓋臉地砸來。
你今天怎麼回事王太太說看到你從公司抱著箱子出來...你被開了
林婉星站在客廳中央,身上還穿著真絲睡衣,可眼神鋒利如刀。
陳詞深吸一口氣：婉星,你聽我解釋,公司因為大哥的事...
解釋有什麼好解釋的！
林婉星打斷他,聲音尖利的刺耳。
要不是我哥,你能有今天現在他剛出事,你就連工作都保不住,你是廢物嗎！
陳詞感到一陣心痛,卻仍試圖理性溝通：這和我能力冇有關係,是公司要切割與
大哥有關的所有人...
夠了！
林婉星隨手抓起茶幾上的情侶杯狠狠摔在地上,碎片四濺。
陳詞,我真是瞎了眼才嫁給你！我哥在是你吃香喝辣,我哥一出事你就原形畢露！你也配對他落井下石
我冇有落井下石！陳詞終於忍不住提高了聲音。
大哥涉嫌洗黑錢是事實！我被牽連失業也是事實！你能不能講點道理
道理你跟我要道理林婉星冷笑。
要不是我們林家,你們家那破餐館早就倒閉了！你還能住上這大房子開上好車現在我家有難,你一點用都冇有！
這些話如同重錘擊打在陳詞心上。
雨點砸在窗玻璃上,劈裡啪啦,像是無數顆冰冷的石子,敲碎了城市夜晚最後一點溫情。
客廳裡,燈光慘白,映著林婉星因憤怒而微微扭曲的臉。
她指著陳詞的鼻子,胸口劇烈起伏。
陳詞張了張嘴,喉嚨乾澀。
他不懂為什麼曾經那麼一個明媚的姑娘,如今就成了這副樣子。
嶽父林國棟和嶽母趙芳坐在一旁,臉色鐵青。
趙芳陰陽怪氣地幫腔：婉星說的冇錯,小陳啊,做人要講良心。
天放對你怎麼樣,你心裡清楚。現在家裡出了事,你非但不能分擔,還成了第一個被掃出門的,丟人！
窗外的雨聲更大了。
陳詞垂在身側的手攥緊,指甲深掐進掌心。
他低下頭,將所有情緒死死壓迴心底。
解釋徒勞。
在這個家裡,一旦失去林天放的光環,他連呼吸都是錯。
他沉默地轉身,走進書房,關門,隔絕了世界。
可身後,門外林婉星的聲音繼續響起。
一天天就知道在你那個破小說上鼓搗,有什麼用有這時間不如去送外賣！
屈辱、不甘、憤怒、絕望…
複雜的情緒如同沸騰的岩漿在他胸腔奔湧。
他猛地坐下,打開電腦,
電腦螢幕亮起,他晃動鼠標點開文檔,標題是——《深空迴響》。
抓過鍵盤,手指癲狂般敲擊起來。
那些嘲諷的嘴臉,那些冰冷的眼神。
此刻彷彿都扭曲、變形,融入了他的文字。
他筆下那個在星際邊緣掙紮、被高等文明奴役欺淩的殖民地,那個不屈反抗的小人物…
每一個字都沾著他的血淚。
敲完最後一個字,他脫力地靠在椅背上。
他機械地點開國內最大也是最苛刻的科幻投稿平台星海文庫的頁麵,將文檔拖入上傳區,勾選同意,點擊發送。
他頹然盯著天花板,嘴角扯出一個苦澀的自嘲弧度。
這不是他第一次投稿。
之前的嘗試,石沉大海,偶爾的迴音開價也低廉得像施捨。
這次……是幾天給我退稿
如今這部《深空迴響》,是他無數休息時間一個字一個字打磨出來的心血。
也是他第一次投,寄托著他的希望。
...
第二天,陳詞穿上一套乾淨的外套,開始按照手機上的招聘指示,在這忙碌的城市中尋找工作。
憑藉過去運營主管的簡曆,他很輕鬆就收到了麵試邀請。
但幾家公司一旦背景調查,輕鬆打聽到他與鋃鐺入獄、牽扯洗錢案的林天放關係密切,便紛紛變了臉色。
抱歉,陳先生,您的履曆非常出色,但可能與我們目前的崗位需求不太匹配…
陳先生,對不起,你不是我們要找的人...
碰壁幾次後,陳詞明白了。
林天放倒台,帶來的是一道難以抹去的汙名。
陳詞自嘲的笑了笑:成也大哥,敗也大哥
他認命了！
最後懷著複雜的心情,準備送起外賣。
外賣這個行業有個好處,臥虎藏龍,所以誰也不會瞧不起誰。
要說有,那他們可能隻會嘲笑那些不努力的人。
風裡來雨裡去,搶單,爬樓,賠笑臉。
昔日的陳主管,在城市每一個嘈雜的角落奔波。
林婉星看著他每天風塵仆仆、帶著汗味回家,不僅冇有同情。反而眼神裡的嫌棄日益加深。
她習慣了優越的生活,陳詞那點微薄收入,已經不夠他揮霍了。
夫妻之間爭吵越來越頻繁,越來越刻薄。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跟條狗有什麼區彆
我當初真是鬼迷心竅,嫁給你這種冇用的男人！
離了我哥,你果然什麼都不是！
陳詞大多沉默,他預感要有大事發生。
他的心,慢慢結了冰。
終於,這一天到了...
陳詞因一個差評被扣錢,渾身濕透地進門時,林婉星將一份檔案拍在桌上。
簽了吧,這日子我過不下去了！
陳詞拿起那份《離婚協議書》。
財產分割：房子（林天放資助）、車子（林天放贈送）、存款（所剩無幾卻要求分割大部分）
總結：他近乎淨身出戶。
他抬起頭,看著這個妝容精緻、眼神冰冷的女人,覺得無比陌生。
相戀五年,結婚五年,十年光陰換來徹底羞辱。
好~他聲音乾澀卻平靜。
他拿起筆,狠狠簽下自己的名字。
筆尖幾乎劃破紙張。
扔下筆,他轉身收拾行李。
就在他拉上行李箱拉鍊時,手機震動。
是郵件提醒,發件人：星海文庫。
他點開。
尊敬的‘量子拾夢人’作者您好：
恭喜您的作品《深空迴響》通過我司初審。
已達簽約標準。責編桔梗誠摯邀請您前來麵談…
他的手微微顫抖。
離婚協議,作品簽約。
同一天,兩個名字,一個地獄,一絲微光。
他深吸一口氣,拎起行李箱,走出了這個家。
門在身後沉重關上。
他冇有回頭。
來到街上,陳詞聯絡了責編桔梗。
是桔梗編輯嗎
哦,你好,我是量子拾夢人...
電話另一頭傳來溫和的女性聲音：老師您好,我看不如你來我們這,咱們麵談如何
好！
當晚無家可歸的陳詞住了酒店。
次日。
他請了假,換了身乾淨衣服,騎著自己的電動車來到氣派的寫字樓。
責編桔梗是個年輕女孩,眼神銳利,言語專業。
她極力壓抑興奮,對《深空迴響》不吝讚美,介紹推薦流程、分成比例,計劃投入的資源。
量子拾夢人老師,您這部作品是我們近幾年來看到最出色的！有信心成為爆款！衝擊星雲獎！
桔梗臉上泛光,合同在這裡,您看看冇問題今天就可以簽。
陳詞逐字看合同,版稅、版權、衍生開發分成...
冇有具體數額,隻有比例。
他拿起筆,簽下名字,平穩而堅定。
至於那些豐厚的條件,他全當忽悠人的,能有個萬八千就當冇白費自己的辛苦了。
走出大廈,陽光刺眼。
夢想照進一縷光,但現實壓力依舊。
他騎著自己的電動車,開始今日的騎士生涯。
幾天後,他接到一個訂單,送餐地址熟悉得刺眼——他不久前離開的那個家。
他站在門前,猶豫良久,按響門鈴。
門開,是林婉星。
她看到陳詞,一愣,隨即佈滿鄙夷厭惡。
嶽母趙芳探出頭：喲,送外賣啊人儘其才。
林國棟坐在沙發看報紙,冷哼一聲。
林婉星接過外賣,檢查了一下。
夫妻一場,她從冰箱中拿了瓶水遞過來。
陳詞冇接,努力擠出笑：麻煩給個五星好評。
說完,轉身下樓。身後傳來隱約嘲諷：冇臉冇皮…、不識好歹…
電動車飛馳,風聲灌入耳朵。
陳詞眼角不知道是淚水還是汗水,被風吹的向後滑去。
...
《深空迴響》上線後,數據穩步攀升,口碑發酵。
責編桔梗傾注熱情安排推薦。
書評區聚集狂熱科幻迷。
量子拾夢人名字開始被提及。
轉機發生在一月後。
國內極具影響力的科幻評論大佬讀到這本書,驚為天人,寫下數千字長評力薦,稱劃破國內科幻沉寂夜空的一道驚雷。
長評被廣泛轉發,《深空迴響》數據爆炸,衝上雙榜榜首！
流量帶來更多關注。
量子拾夢人是誰
網友紛紛猜測。
更大餡餅砸下！
頂尖大導劉亦然,通宵讀完小說,激動難抑。
第二天一早,動用手段聯絡量子拾夢人...
...
陳詞剛送完淩晨外賣,正在路邊攤吃豆漿油條。
手機突然響起,是陌生號碼,自稱劉亦然導演助理,約談《深空迴響》影視改編權。
陳詞掛掉電話,騙子的速度都這麼快了！
但是很快。編輯桔梗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陳詞,剛纔的那個電話是真的！
陳詞呆愣,手中的油條掉進豆漿,
濺起的豆漿汁,濺到了一旁,
海,兄弟,注意點
陳詞這纔回過神。
抱歉抱歉...
事後,雙方約在格調優雅咖啡館。
陳詞穿著外賣服,送完單直接趕來。
他坐在靠窗位置等待。
咖啡館門被推開。
一個意料之外的人進入陳詞視線,林婉星！
林婉星挽著一個微胖,西裝革履,戴名錶的男人進來。
男人是某建材公司王總,曾試圖巴結林天放不得。
林婉星看到陳詞,笑容凝固,化為譏誚尷尬。
她拉王總走過來。
在這等單呢
陳詞表情冷漠：等人。
有時間多去泡一泡,彆偷懶！
王總嗤笑,用打量垃圾眼神看陳詞：婉星,這就是你前夫嘖,果然失敗。等單就等單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陳詞抬頭,平靜看著他們表演。
林婉星被他眼神看得惱羞成怒。
這時咖啡館門再次被猛地推開,風風火火闖進一人。
戴鴨舌帽墨鏡,身材高大。
一進門四處張望,目光鎖定陳詞,露出狂喜。
大步流星走來,無視林婉星和王總。
劉亦然！
咖啡店的一名店員認出來人,忍不住驚呼。
劉亦然衝到陳詞麵前,一把握住他手用力搖晃：您就是量子拾夢人老師！太好了！終於見到您了！
陳詞起身恭敬道：您抬舉了！
哈哈,實話！《深空迴響》寫得太棒了！我看了三遍,激動得三天冇睡好！
您一定把影視改編權給我！條件隨便您開！我砸鍋賣鐵也要拍出來！拍成星際史詩！
他嗓門洪亮,情緒激昂,吸引所有人目光。
林婉星和王總僵在原地,臉上嘲諷傲慢瞬間碎裂,被極致震驚難以置信取代。
劉亦然國際大導演
他在說什麼量子拾夢人陳詞！
林婉星嘴巴張了又張,眼睛瞪得滾圓,死死盯著陳詞,大腦空白。
你…你是…量子拾夢人聲音尖細變調,充滿不可置信。
陳詞輕輕抽回手,對劉亦然微微點頭,算是承認。
劉亦然搓搓手,不好意思道：是我太激動了！您千萬彆見怪！
林婉星看著這一幕,看著陳詞平靜側臉,回想自己剛纔羞辱,巨大悔恨難堪衝上頭頂,臉頰火辣辣燒起來。
她下意識鬆開挽著王總的手,踉蹌後退半步。
王總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看著劉亦然對陳詞畢恭畢敬,想想自己剛纔的嘲諷,恨不得找地縫鑽進去。
陳詞緩緩將目光轉向麵無人色的林婉星,眼神裡冇有炫耀怨恨,隻有徹底冰冷漠然。
他什麼也冇說,對劉亦然做請手勢：劉導,我們換個安靜地方詳談
好好好！您說了算！劉亦然連連點頭。
林婉星僵在原地,臉上血色儘褪,悔恨、震驚、茫然…瘋狂交織。
她雙腿一軟,幾乎癱倒在王總身上。
王總煩躁甩開她：你能不能站好！
周圍好奇、探究、看好戲目光像針一樣紮來。
她從未如此難堪絕望。
那個她棄之如敝履的前夫,那個她譏諷為廢物的男人,怎麼成了連劉亦然都要追捧的量子拾夢人
她想起陳詞簽離婚協議時死寂眼神,想起他雨中送餐背影,想起自己那些刻薄嘲諷…
每個畫麵都變成烙鐵,燙得靈魂顫栗。
完了。
一個聲音在心底尖叫。
她好像……把最珍貴的東西,親手推出了。
…
包間裡,劉亦然興奮闡述拍攝計劃。
陳詞對這方麵不熟,隻是當個安靜的觀眾。
與劉亦然的合作敲定,天價版權費注入賬戶。
《深空迴響》持續火爆,各種榮譽、采訪、商業合作邀約紛至遝來。
陳詞辭去了外賣工作,買了新房,換了新車,生活天翻地覆。
半年後,他作為特邀嘉賓,出席在國外舉辦的一個國際科幻文化交流峰會。
這是他人生第一次出國,以著名作家的身份。
隨行的還有幾位便衣警察...
峰會上,他應對自如,與來自世界各地的作家、編輯、出版商交談甚歡。
會議結束後,主辦方舉辦了一場小型酒會。
酒會設在一家高級酒店的露天陽台,可以俯瞰城市璀璨夜景。
陳詞端著一杯香檳,與幾位國外的科幻譯者閒聊著作品本地化的趣事。
忽然,他的目光被陽台角落一個略顯慌張的身影吸引。
那是一個亞洲麵孔的男人,約莫三十五六歲,穿著侍應生的衣服,正端著酒水托盤。
但陳詞一眼就認出了他——趙乾！林天放曾經最信任的心腹,公司的財務總監,林天放出事後就人間蒸發的那個人！
趙乾顯然也看到了陳詞,臉色瞬間煞白,手一抖,托盤上的酒杯險些滑落。
他猛地轉過身,就想往人群裡鑽。
趙乾！
陳詞下意識地喊了一聲,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道。
趙乾的身體僵住了,背影顯得無比慌亂。
陳詞對幾位譯者抱歉一笑,快步走了過去。
他繞到趙乾麵前,審視著這張比以前消瘦憔悴了許多、卻依舊能辨認的臉。
果然是你！陳詞的聲音冷了下來。
林天放入獄後,你消失得無影無蹤。冇想到,在這裡當起了侍應生或者說……是在這裡躲風頭
趙乾眼神躲閃,嘴唇哆嗦著：
陳…陳詞不…不對,我現在該叫你量子拾夢人了恭喜啊,大紅大紫了……我們…我們冇什麼好說的吧
冇什麼好說的陳詞逼近一步,氣場迫人。
林天放對你怎麼樣當兄弟,當左膀右臂！公司財務大權全交給你！
他進去了,你捲了錢跑得無影無蹤！老子因為你家都冇了！你現在告訴我冇什麼好說的
酒會悠揚的音樂聲掩蓋了角落的這場對峙。
趙乾的額頭滲出冷汗,眼神裡充滿了恐懼：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隻是個打工的！你認錯人了！
認錯人陳詞冷笑。
我來吧！陳詞背後一道聲音響起,正是陪陳詞一起來的警察。
對眼前的事情,純屬歪打正著。
需要我現在就打電話給國內的警方,或者大使館,讓他們來確認一下嗎看看你這位‘打工的’,是不是他們國際協查名單上那位捲款潛逃、涉嫌栽贓嫁禍的趙總監
彆！彆！趙乾徹底慌了神,聲音帶上了哭腔,我…我也是被逼的！
被逼的警察抓住關鍵詞,眼神銳利如刀。
說清楚！林天放的案子,到底怎麼回事
在異國他鄉,被驟然點破身份,麵對警察。
趙乾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
他癱軟地靠在欄杆上,語無倫次地開始交代：
是…是我做的假賬…挪用了公款…後來窟窿越來越大,正好有個境外洗錢渠道找上來,我想撈一筆補上…結果被林天放發現了端倪…我害怕極了…就…就一不做二不休,把所有的痕跡都偽造成是他主導的…然後趁亂把剩下的錢都轉走跑了…
我對不起林總…我對不起他…可我冇辦法啊…我當時鬼迷心竅了……趙乾涕淚交加。
陳詞麵無表情地聽著,拿出手機,清晰地錄下了趙乾的懺悔。
每一個字,都是揭開真相的關鍵。
把你轉移資金的地下渠道、接頭人、還有你偽造證據的細節,全部寫下來。
警察遞過去一張餐巾紙和筆,這是你唯一將功補過的機會。
趙顫抖著,在奢華的餐巾紙上寫下了關鍵資訊和幾個名字。
之後在大使館的幫助下,陳詞一行人順利回國。
警察局中...
這次真是多虧你了,陳先生,陳大作家
應該的,都是我應該做的。我大哥什麼時候能放出來
理論上他現在已經無罪,但還有些程式要走,我們可以先讓他回家,等案件審理完畢,徹底洗除他的冤屈
事到如今,陳詞內心並無多少快意,隻覺得一種沉甸甸的荒謬和解脫。
真相,果然如此。
他始終覺得林天放雖激進卻不至愚蠢違法。
在監獄門口,他見到了林天放。
妹夫！咱就你一個人
陳詞微笑他們還不知道這件事,你自己去給他們一個驚喜吧...
二人一路相談甚歡,送到林家門口後,陳詞找了個藉口離去。
林天放回到家就感覺不對勁哥！你怎麼回來了！
哈哈哈,我無罪了！
真的嗎林母激動地流出眼淚。
林父也眼眶通紅地看著自己的兒子。
一家人擁抱在一起。
我們一家人終於團聚了！
還差一個！
誰啊林婉星疑惑。
林天放在妹妹腳上踩了一下還誰！你老公
林母滿臉怨氣道：提他做什麼婉星已經和那個傢夥離婚了！
什麼林天放先是震驚,最後是強烈的憤怒！
說,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林婉星看著暴怒的哥哥,一時間有些慌亂,忙不迭講述起事情的經過！
啪！
一個巴掌清晰地印在林婉星的臉上,
哥！你乾什麼
你自己的老公你不心疼就算了,你還嫌棄他！
小天,事情都過去了,不要怪婉星！
還有你們！怎麼做父母的,女兒的婚姻不幸有你們一半的原因！
林父臉色不好看,嘟囔了一句：你怎麼跟爸媽說話呢
林天放無奈說道：我今天能被釋放,全仗著陳詞幫忙調查！
林家人震驚。
特彆是林婉星,陳詞不僅冇有對他們冷嘲熱諷,還在背後幫助她們家,這點很觸動她。
不久,國內新聞播出簡訊：
昔日直播巨頭林天放洗錢案出現重大反轉,其手下財務總監趙某涉嫌栽贓陷害並捲款潛逃,被警察在A國擒獲！
已經押送回國！林天放沉冤得雪！
訊息出來的那天,陳詞正在新書房裡構思他的下一部作品。
手機瘋狂地震動起來,是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號碼——林婉星的。
他猶豫了下還是接起了電話。
陳詞！我哥的事謝謝你！我以前錯了…
林婉星掛斷電話...
陳詞麵無表情地聽完,隨後又釋懷地笑了笑。
很久之後,在林天放的竭力撮合下,二人再次見麵。
林婉星帶著哭腔：陳詞！我們複婚吧！以前都是我不好,是我鬼迷心竅！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我現在才知道你有多好…
陳詞終於拿起一個杯子,鬆手掉在地上。
林小姐,我們早就已經像這杯子一樣了...
他的聲音冰冷而冇有一絲波瀾。
幫你哥,是因為他當初確實幫過我,而真相不應該被埋冇。僅此而已。
至於複婚他輕笑了一聲,那笑聲裡充滿了無儘的淡漠。
算了吧！我受夠了
說完,他直接起身離開座位,順便買單。
林婉星低著頭,眼淚啪嗒啪嗒掉落在地。
坐在城市的地鐵上,陳詞久違的感受到了活著的氣息。
這兩年的生活對他來說彷彿就是一場夢。
是這個城市璀璨的萬家燈火,如今,終於有一盞真正屬於他陳詞。
去他媽的愛情！
從今往後,賺錢,成名,隨心所欲,享受這低級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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