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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一歲時被權威機構測出天才基因，我激動得連年砸重金培養。
我爸媽更誓要把外孫培養成集團接班人。
飯桌上，我笑著跟兒子叮囑：“小巴菲特財商營真不錯，你要……”
話被打斷，老公“啪”地一聲倒了幾杯白酒。
“第一杯，敬我五年上班像條狗，一分錢冇捨得給自己花！”
“第二杯，敬我生了個天才兒子！光學費一年乾掉我幾十萬！”
“第三杯，敬我是個大冤種！老婆隻會掏錢，屁用都冇有！”
他灌下滿滿三杯，眼睛赤紅地瞪著我。
我愣地反應過來：“吳俊偉你憋屈個啥！我冇付出？孩子超高智商不培養，難道浪費嗎？”
婆婆摟住孫子打圓場：“哎呀好好說，依依也是為了孩子好，天纔是得花重金。”
老公聲音哽咽：“媽，再這麼花，您的養老錢我一分都攢不下了！”
“我要是失業，全家都得喝西北風！”
我心一橫，亮出訂單：“財商課我已經報了，定金十萬！”
老公掀翻桌子大吼：“行！你和你孃家有錢！”
“國家不是推行育兒公平係統嗎？來綁定！”
“所有養這天才兒子的錢，一分一厘都給我aa！”
我看著滿地狼藉和發瘋的男人，隻剩憤怒：“好，aa就aa，誰怕誰！”
可aa養娃係統啟動後，最先傻眼的，卻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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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a養娃”公平覈算係統，由國家背書。
鐵麵無私，綁上就彆想賴……
老公撥出的酒氣混著怒火：“行，你劉依依牛逼！我早就受夠了你孃家那套燒錢的教育方式。”現在立刻！馬上綁！誰不綁誰是孫子！”
他迅速點開那個藍色盾牌小程式。
婆婆撲過去搶奪手機。
“你瘋了，說出去丟死個人，怎麼養小孩都要aa？”
“媽明天就去打工，不拖累你們！這係統綁不得啊！”
老公一隻手高高舉起手機，另一隻手拿出一長卷銀行流水砸在桌上。
“媽你睜大眼睛看看！這一個月，學費、培訓費、什麼破成長師！幾十萬啊！”
“我的工資卡都快被刷爆了！我他媽心裡憋屈！”
他吼得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
婆婆瞥見那流水單，臉色唰地白了，轉頭搶過我手機。
“依依，好孩子！俊偉喝醉了，聽媽話不能綁！這綁了傷感情啊！”
“親家公親家母怎麼看我們？咱們以後一定省，媽不吃肉都行！算媽求你了！”
我看著這幕鬨劇冷笑：“媽，謝謝您這麼為我們家著想。”
“但今天是您兒子，三杯白酒放話，指著鼻子罵我屁用冇有，逼我aa！”
目光掃過地板上玩玩具的兒子，我驚慌尖叫：“安安，你怎麼了？”
婆婆渾身一僵，扭頭看向孫子。
就這一秒的空檔，我從她鬆懈的手裡奪回手機，介麵早已準備好。
我的拇指狠狠戳下“確認綁定”！
老公看我不帶猶豫，他更是操作猛如虎。
“劉依依！你！”婆婆反應過來，對著我甩了一巴掌。
打得我直髮懵。
“不能綁，快取消！快啊！”
婆婆意識到自己失手：“依依，媽是急糊塗了。聽媽話，咱取消……打疼你冇？”
我摸著紅印的臉，瞪著他們母子兩：“媽，那您可真是太愛我了，我受不起！”
老公一臉無畏：“嗬，媽，取消不了的。”
“係統綁定，隻要我和劉依依活著，花在安安身上的錢都要aa！”
婆婆臉色大變，站都站不穩。
那分明是無法掩飾的驚慌。
“叮咚——”
兩聲簡訊提示音，同時從我和老公的手機響起。
【“aa養娃”公平覈算係統通知：吳俊偉先生、劉依依女士，您二人已成功綁定育兒公平覈算係統。本係統即刻生效，具有法律強製執行力，所有育兒成本將進行絕對公平覈算。綁定關係不受婚姻狀態影響。24小時清算完畢，請確保賬戶資金充足。】
老公對著我哈哈大笑：“等著！等係統清算出來，我看你還怎麼囂張！”
晚上，看著手機，我心裡有點發虛。老公工作確實拚，工資卡一直是我在管，進出賬我清楚得很。過去一年，光是兒子那特供的進口奶粉，一個月就得乾掉四五千。還有那個“環球小小科學家”興趣班，一週兩節課，一年就是六萬八。更彆提各種天價的潛能開發測評、兒童成長陪伴師……我爸媽是貼補了不少，比如這次“小巴菲特財商營”的十萬定金就是我媽轉我的。但日常的大頭，好像……是從老公卡上劃走的。首次扣款通知要晚上十點纔來。我不會真要補他一大筆錢吧？想起昨晚纔去超市掃貨，花了小兩千，刷的就是老公的卡。“現在知道怕了？”吳俊偉斜靠在沙發上，冷笑地看著我忐忑的樣子。“晚了！我告訴你，等結果出來，我看你怎麼哭！”晚上十點整，手機準時響起提示音。我深吸一口氣，點開。【“aa養娃”係統提示：首次清算完成。針對用戶申請覈算的消費“8月5日超市購物嬰幼兒食品總計2200元”的覈驗結果：此筆消費不納入育兒成本分攤。特此告知。】我愣住了，猛地睜大眼。幾乎同時，老公從沙發上彈起來，舉著手機咆哮。“什麼破係統，絕對出bug了！劉依依，是不是你搞的鬼？明明是你該給我錢！”“老子的1100就這麼打水漂了？這根本不是aa！”這臟水我可不接：“吳俊偉，你彆汙衊人啊！我怎麼讓係統作弊？”【係統覈驗無誤，昨日消費的物品並未用於目標兒童吳安宇。】“放屁！”老公氣得臉都歪了。“冇用於安安？那奶粉那吃的難道進狗肚子了？”【係統正在調取智慧家居監控記錄及物品識彆數據……投屏開始。】客廳的電視螢幕猛地亮起。婆婆臉色一沉，衝去關掉。可電源鍵在係統操作下已失效。畫麵裡，婆婆不知把剛買的高價奶粉藏到哪去。她拿起旁邊一個廉價奶粉罐，把廉價奶粉倒進去同品牌的空罐子！畫麵切換，今天下午，她衝給安安喝的，就是那罐廉價奶粉！我渾身血液嗡地一下衝上頭頂。“媽！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為什麼要掉包？你為什麼要給安安喝廉價奶粉？”婆婆眼神慌亂地四處瞟：“我……依依，俊偉，你們彆誤會！”“這不是什麼壞奶粉。這是媽托人從鄉下帶來的秘方，比那進口的還有營養！”“我是怕你們年輕人不信這個，才偷換的。媽是一片好心啊！”我看她那樣實在是懷疑：“好心？好心到把我買的進口奶粉藏起來乾嘛？”“我……”婆婆支支吾吾，說不出話。吳俊偉皺著眉打斷：“你吼什麼吼！媽也是為孩子好！”“那些進口玩意說不定就是智商稅！媽能害安安嗎？”我簡直要氣笑了：“好，奶粉不說，那吃的呢？”“我買的鱈魚、有機蔬菜你做了嗎？安安吃了冇？”
婆婆大聲喊冤。“做了，當然做了！營養餐我天天變著花樣做給安安吃！就今天……”她突然捂住胸口，聲音帶上了哭腔。“俊偉啊，媽前幾天去醫院檢查，醫生說我貧血，叮囑我一定要吃好點補補。”“媽知道你負擔重，不敢跟你說。但媽今天頭暈得厲害，就把安安那份營養餐自己吃了。”“媽對不起你們啊……”她哭得情真意切。老公立刻扶住她，滿臉心疼：“媽！你怎麼不早說！身體要緊啊！”我看著婆婆那氣色比我還好的臉。“看來這係統綁得真對，花在安安身上的每一分錢，是得好好查查清楚！”“劉依依，你還有冇有良心？”老公惡狠狠盯著我我。“媽都這樣了你還陰陽怪氣！還不是我們光顧著孩子忽略了她！”婆婆哭得更凶了：“俊偉，算了算了。都是媽的錯。”“這什麼係統啊？儘挑撥家裡關係！要不我們去把它登出了吧？”“登出？”我挺直脊背，“媽，開始了就冇有結束的道理！”老公語氣不確定地問：“媽，你老實跟我說，除了今天還有冇有類似的情況？比如奶粉，或者安安其他吃的用的……”婆婆突然提高音量打斷：“冇有！絕對冇有！俊偉你怎麼也不信媽了？媽就今天這一次！”老公壓下最後一絲疑慮：“哼，媽今天用了點隻是意外！這些年那麼多錢總是實打實花在安安身上的！”“我粗略算過，真要aa，你至少得補我一百萬！”我扯出一個冰冷的笑。“好啊吳俊偉，那我們就看看最後到底是誰欠誰！”……隔天一早，手機再次受到係統資訊。【係統對曆史消費“保費3萬元的天才兒童全能保險”啟動追溯。】【經覈驗，該保單存在異常利益輸送。裁決：劉依依賬戶進賬15000元，吳俊偉賬戶扣除15000元。】“操！”吳俊偉的咆哮聲幾乎掀翻屋頂：“劉依依！你看看！這破係統是不是瘋了！”“去年這保險費明明是我們一人一萬五aa清楚的！”我看著自己手機的進賬提示，一臉發懵。“係統，怎麼回事？這筆錢不是早就aa結清了嗎？”【係統提示：該保單最終受益人存在異常。】“能有什麼異常？保的不就是我兒子嗎？”老公氣得原地轉圈。婆婆端著早飯從廚房出來，一臉關切。“一大早吵什麼呀？什麼保險？是不是保險公司那邊搞錯了？彆急，好好說。”“搞錯了？”老公無法相信。“媽，就算是保險公司保錯人了，那也該是把一萬五退給我！”“憑什麼是劉依依進賬，我還要被扣錢？這不是搶錢嗎？”我看著老公跳腳的樣子，一臉無奈：“彆發瘋了，看看係統怎麼說！”【係統提示：正在覈驗保單資訊及修改日誌……覈驗完畢。】【被保險人曾經過修改，目前綁定校驗身份證號及生物資訊為吳思宇。】
聽到這名字，婆婆忙急忙慌的：“哎，這兩個名字這麼像，肯定是保險公司弄錯了！”“媽明天替你們去把錢要回來！彆聽什麼破係統的，給人繞暈了。”直覺告訴我不對勁，我繼續問：“係統，保單為什麼會修改？我要看具體記錄！”【係統掃描保險公司的修改記錄，發現投保後第三日，賬戶為李春蘭的id登錄保險公司係統，上傳新證件，覆蓋原始檔案。】【附：操作時段電話回訪證據。】客廳的智慧音箱忽然自動播放一段錄音。客服：“李女士您好，確認一下，您要將被保險人吳安宇的身份資訊，變更為吳思宇，對嗎？”婆婆聲音急切：“對對！他也是我孫子。他倆是雙胞胎長得太像了，之前不小心填錯了。我們要保的是哥哥吳思宇。你們快改過來，彆影響理賠！”電視投屏立即顯示一張保單。上麵的吳思宇跟安安確實有七八分像。但我根本不認識這個孩子！忍不了！我最先反應過來質問。“請問我親愛的婆婆，你為什麼要把自己孫子的保單改成彆的孩子？”“安安什麼時候有一個雙胞胎哥哥？啊？我當年生的不就是一胎嗎？”老公的憤怒已經變成一臉茫然：“吳……思宇？誰？”“媽，到底怎麼回事？什麼雙胞胎？”婆婆嘴唇哆嗦：“我……是係統搞錯了！對，是他們錄錯了！”“那天我高血壓犯了，腦子不清醒胡說的，作不得數啊！”我看著她這副樣子，積壓的怒火對準老公。“吳俊偉你告訴我！這是不是你在外麵的私生子？”“讓你媽幫你瞞著，還用我們家的錢給他買保險？”老公看我質問，脖子上青筋暴起。“劉依依你放屁！我天天上班累得像條狗，回到家倒頭就睡，哪來的精力去搞私生子？”“媽你快點解釋清楚啊！這到底是誰的孩子？”“不是你的是誰的？”我指著螢幕上那個酷似安安，又神似老公小時候的孩子。眼淚不爭氣地湧出來。“你看那張臉！不是你出軌生的還能是誰的？”“而且係統隻扣你的錢不扣我的？”“我冇有，我冤枉！”老公百口莫辯，隻能衝著婆婆咆哮。“媽！你說話啊！你到底揹著我乾了什麼？你要逼死我嗎？”婆婆大聲哭喊：“不是俊偉……媽求你彆問了。”我徹底崩潰，衝上去拽住吳俊偉的衣領，瘋狂捶打他。“你個王八蛋！我為這個家付出這麼多你就這麼對我！”“還和老太婆合起夥來騙我！我跟你拚了！”“瘋婆子！放開！”場麵瞬間失控，我們扭打在一起。茶幾、玻璃碎了一地。“彆打了！哎呀你們彆打了！”婆婆拉不開扭打在一起的我們。在這片極度混亂中，係統提示音突兀響起。【警告！檢測到用戶情緒處於極端失控狀態，且五年內育兒流水複雜，存在多處異常。】【係統自動升級覈算權限，現強製要求申請人及相關人士，於兩小時內前往“家庭權益保障中心”仲裁庭，接受現場人工終極覈算。】【涉事兒童“吳思宇”真實身份正在加急覈驗中，將於仲裁庭當場揭曉。】係統聲音如同冰水澆頭，讓我和吳俊偉都停了手。我看著抖成一團的婆婆，對老公一字一句說：“很好！我們就一起去這個仲裁庭！”“我倒要看看，這個吳思宇，到底是你哪個好大兒！”
將安安交給上門保姆後，我和老公拽著死活不肯走的婆婆。打車到了係統仲裁庭。仲裁庭坐滿了人，都是來旁聽“aa養娃”案例的市民代表。工作人員帶著我們上台，麵無表情：“係統最終覈算完畢，現在公示。”我們頭頂的巨大螢幕亮起。數字跳動……【劉依依： 8，000，000元】【吳俊偉：-8，000，000元】“哇！”全場嘩然。“八百萬？這男的欠這麼多？”“現在養孩子都是女人倒貼錢了？太嚇人了！”我也被這金額嚇到了，有些緊張。老公臉漲得通紅，猛地跳起來指著螢幕。“絕對是假的！你們合夥坑我！這什麼狗屁係統！我不服！”“我明明打工賺了那麼多錢養娃，你們可以查到的，憑什麼造假？”老公衝動地想離開檯麵，被工作人員攔住。審判長冷著臉敲槌：“肅靜！謝先生，請你尊重國家係統絕對公平！每一筆都會公示！”“現在覈算第一項‘天才兒童專屬陪伴師’，年費20萬，支付方：劉依依父母。”螢幕開始播放監控片段。陪伴師剛拿出繪本給安安看，婆婆就端著水果盆過來“老師啊，先把這葡萄洗了，安安不吃皮。”片段一跳：陪伴師氣喘籲籲扛著快遞箱進門。又一跳：黃昏廣場上，陪伴師尷尬地站在一群大媽中間，腳下用包占著位置。婆婆在遠處跟人炫耀：“瞧見冇？這是我孫子的專屬教授！來給我占座的！排麵！”……台下爆發出鬨堂大笑。審判長冷眼看著老公：“經覈驗，該服務超九成以上未用於吳安宇。”“吳俊偉作為受益人李春蘭的兒子，需承擔主要監管失責，賠付劉依依方28萬元！”吳俊偉滿眼猩紅，扭頭瞪著身旁的婆婆。“媽！你竟然讓人家教授去給你占座？”“那錢用來培養安安的，你為什麼要浪費師資啊？”婆婆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但強撐著麵子：“怎麼了？安安是天才！用孃家一點錢怎麼了？”“她家有錢，貼補一下婆家不是應該的嗎？再說那老師也是閒著，幫我做點事怎麼了？”我指著婆婆鼻子罵：“死老太婆！我兒子就算是天才也被你養成廢柴！”“我家的錢不是給你霍霍的！你除了好吃懶做還會什麼？”審判長打斷我們：“下一項‘量子力學速讀精英班’，支付方：吳俊偉，8萬元。”“謝先生也曾在係統申請清算過。”老公像是抓到救命稻草：“對！這筆是我掏的錢！劉依依必須還我4萬！”螢幕再次亮起錄像。私教課上，婆婆拉著兩個孩子擠進來，對老師嚷嚷。“老師，加兩個位置！這都是我親戚家孩子，來沾沾我天才孫子的仙氣！一起學效果好！”台下噓聲四起。這次是係統提示音響起。【係統覈驗課堂質量，因被無關人員乾擾，吳安宇實際接收知識不足5。】【故本次消費判定為無效育兒投資，不予分攤。建議支付方向服務方追責。】看到著，我氣得渾身發顫：“這個愛慕虛榮的老太婆，我兒子的天賦不是給你拿去做人情的！”“吳俊偉你看見了嗎？這就是你媽！”
“媽！”吳俊偉崩潰地嘶吼，聲音已經染上哭腔，“我的血汗錢你就這麼給我糟蹋？”“你的麵子比我的命還重要是嗎？你為什麼要害我？”婆婆被兒子吼得瑟縮，底氣不足：“俊偉！媽……還不是為了你嗎嗚嗚？”“讓親戚孩子來聽課，是給安安打響名號，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家有個天才兒童！你們怎麼就不懂媽的心呢？”“他們就是在亂算錢，咱們不理它。回家重新算！”審判長一聽，再次敲槌：“係統絕對公平，如果繼續質疑以罰款處置。”“另外，如果不按照係統仲裁結果執行，申請人將被強製執行，凍結資產，驅逐出境！”婆婆一聽兜不住了，癱軟在地。老公看清了婆婆的真麵目，喃喃道：“彆算了……彆再算了。”“算！為什麼不算！”我斬釘截鐵，對著審判長。“請繼續！一筆一筆！全部算清楚！”螢幕繼續滾動。全都是婆婆各種騷操作導致的異常。其中幾條記錄，讓我快要咬碎了牙！【邏輯思維教具：8888元，支付方：劉依依，實際流向為大馬金店，收貨人為李春蘭】【天才少年團各類活動：4萬元，支付方：劉依依父母，三日後存入李春蘭個人賬戶】還有拿去倒賣的無數高價奶粉、兒童玩具。兒子冇吃幾頓的營養餐……一條比一條刺眼。台下已經不是議論，是憤怒的罵聲。“這哪是養孫子，這是養蛀蟲！”“太不要臉了！專坑兒媳婦孃家！”我看著那些活動經費，徹底爆發：“你貪你兒子的，我算你眼皮子淺！”“你連我爸媽給我兒子的錢都敢吞！你的心到底有多黑？”老公臉上的血色徹底褪儘：“媽，這些金子，你的賬戶金額，就是你說的為安安好？為這個家好？”婆婆頭埋進胸口，嘟嘟囔囔：“我……我那是暫時借用，以後會還的。”“肅靜！”審判長聲音冰冷，“下一項，最大額異常支出覈算。”螢幕定格在一張巨大的發票上。【‘超常兒童基因鑒定與十年培養規劃’金額：40萬元。支付方：吳俊偉和劉依依雙方。】全場倒吸一口冷氣。審判長的聲音毫無感情：“係統對資金流向進行追蹤，這筆款項支付至‘天才未來機構’對公賬戶後，三日內分多筆轉入機構負責人王錚的個人賬戶。”“我們調取機構數據，發現吳安宇的基因測評原始報告。”螢幕上，報告清晰顯示。【基因序列：未見顯著優於常人的天賦標記。】【智商測評分數：112，正常偏上】【結論：無超常兒童特征，建議接受常規教育。】我兩眼一黑，瞬間跌坐在地。眼淚奪眶而出，我哭得撕心裂肺。“騙局，原來隻是一場騙局！”五年了，那份寫著“絕世天才、智商180 ”的華麗報告。一直裱框在我家的客廳。那是我最引以為傲的東西，是我生活的動力。冇想到，隻是彆人騙錢的工具！“不可能！”老公像被抽走了脊梁骨。“都是假的。安安不是天才？那我這些年的賣命算什麼？”老公眼睛通紅，像野獸般嚎叫：“你一直在騙我！就為了騙錢？”“那些錢，你究竟花去哪裡？啊啊！”
鐵證如山，婆婆徹底失去狡辯的力氣。仲裁庭裡隻剩下觀眾鄙夷的議論。“依依！”一聲焦急的呼喊從門口傳來。我爸媽帶著律師衝進仲裁庭。見到爸媽，我更壓製不住委屈，哭得說不出話。我爸一把將我護到身後，怒火沖天。“吳俊偉！你們家就是這麼欺負我女兒的？還有李春蘭，你個毒婦！”我媽摟住我，對著婆婆厲聲道：“我們接到係統通知就趕來了！要不是查到最後，都不敢信你這麼黑心！”我爸深吸一口氣，聲音洪亮響徹全場。“審判長！我們通過私人渠道，花了不少力氣查到那個所謂王專家的背景！他根本不是博士！是個有詐騙前科的混混！而且……”他目光如刀射向婆婆：“他是你李春蘭三十年前的舊相好！我冇說錯吧？”我媽氣得發抖：“你們這對狗男女合起夥來設局！騙我女兒，騙我外孫，騙我們林家的錢！天打雷劈啊！”“什麼？”老公臉上的淚痕還冇乾，像是被雷劈中。他驟然撲向婆婆，卻被工作人員攔住。“你偷情？你拿你兒子一家給你舊情人騙錢？你還是人嗎？你這個毒婦！”就在這時，係統提示音再次響起。【緊急覈驗完畢：涉事兒童“吳思宇”dna的資訊比對結果】【生物學母親：李桂蘭。生物學父親：王錚】老公跪倒在地，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吳思宇，原來是他！原來是個野種！你不但騙錢，你用我的錢養你的野種！”婆婆連眼皮都不敢抬，隻是流淚：“俊偉，他是你弟弟啊，你彆這樣……”老公太過激動，已經被工作人員死死控製住。“弟弟？真噁心！他憑什麼用我們家的姓？去死吧！”“你不配當我媽！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認識八年，我從冇見過他這個樣子。我渾身冰涼，過往的所有疑點瞬間串聯起來。“怪不得！怪不得我當年懷孕反應那麼大，你卻找儘藉口非要回鄉下！”“什麼休養？什麼同學聚會？原來是你自己也懷上了！偷偷去生你的老來子了！”“你還用我們的錢去給你的賤種買保險？”“因為吳思宇和吳俊偉有血緣關係，所以那份保險才扣光他的錢！”全場死寂，被這真相驚得說不出話。老公已經從激動變為麻木。婆婆在鐵證麵前徹底癱軟，哭喊聲令人作嘔。“兒子，我也是冇辦法……王錚說隻要搞到錢就和我好好過日子。你爸走得早，我冇過過好日子。隻有王錚能給我安慰。”“俊偉，媽對不起你……”“媽雖然做得不對，但媽是愛你的，還有安安，我也愛安安啊！”老公仰著頭流淚，突然笑了起來：“愛？哈哈，這世間竟然有這種愛……”我爸媽氣憤得快炸了：“毒婦，騙子！你太歹毒了！我們一定要往死裡告你！”而在大家以為這場鬨劇要結束時。螢幕上跳轉的數字卻讓大家再次震驚。
【吳俊偉需向劉依依支付總額：8，000，000元。】台下有觀眾立刻喊出來：“不對啊！剛纔aa係統清算的總共是五百萬呀？怎麼最終多出來三百萬？”審判長威嚴的聲音響起：“肅靜！係統覈算的，從來不止是金錢！”“育兒成本包括時間、精力、健康及太多無法量化的體力勞動。現進行最終項覈算：劉依依女士五年來的育兒隱性付出。”螢幕猛地開始快速閃回。五年來帶娃的畫麵一一浮現在腦海。畫麵切入我頭髮淩亂，眼眶深陷的模樣。那些夜晚，我抱著哭鬨的安安在房間裡來回踱步。有時更因為漲奶疼得齜牙咧嘴。熬夜讓我的頭髮大把大把掉。而隔壁房間傳來老公的鼾聲，讓我眼眶瞬間泛紅……畫麵轉換到洗手間冰冷的瓷磚地。我彎腰在洗手盆前，一件件手搓著安安沾滿奶漬和尿漬的小衣服。腰痠得直不起來，額上全是冷汗。餐廳方向卻傳來婆婆的聲音：“依依，快來看看湯！彆糊了！”等我匆忙擦手出去，桌上隻剩下些菜底和一點涼透的飯……猝不及防，我的手腕突然出現在螢幕上，一個特寫。手腕貼著厚厚的膏藥。醫生診斷書閃過：“嚴重腕管綜合征、腰肌勞損，建議避免抱重物、充分休息。”我跟老公提過好幾次，他都是皺著眉盯著電腦。“哪個當媽的不這樣？都是小毛病，歇歇就好了，我這邊項目緊，彆煩我。”膏藥撕了貼，貼了撕，從冇時間好好調理。那痛直到今天都冇好利索……畫麵來到安安咿咿呀呀的小嘴。我耐心地吹涼一勺勺粥餵過去，自己的飯碗早已冇了熱氣。而婆婆在一旁沙發上嗑瓜子，對老公說：“看依依多輕鬆，就帶個孩子，哪像你上班累！”……螢幕又掠過我情緒低落的臉，我抱了一箱離職物品回家。老公下班回來隻是瞥了一眼，無視我的沮喪。“辭了就辭了唄，反正你那工作也賺不了幾個錢，在家帶好天才兒子纔是正事。”……於是，那些安安的高價課堂，老公的身影一次都冇出現過。我接送，陪讀，一切都成了理所應當……視頻畫麵最終定格在客廳。我對著老公懇求：“明天家長開放日你去一次行嗎？每次都是我一個人。”吳俊偉癱在沙發上打遊戲，頭也不抬。“我去乾嘛？我上班累死了！你就帶個孩子能有多累？這種小事彆煩我！”回憶起某天，安安放學，天下起大雨。我一手抱著安安，一手撐著傘，肩上還掛著沉重的媽咪包，渾身濕透地攔車。好心的家長關心我：“你老公也不來接你們？這天氣打不到車啦！”我還苦笑著幫他掩飾：“老公工作忙。”回家後我嚴重感冒，安安高燒不退。後來我纔看到朋友圈的照片。原來他閒了一天帶朋友兒子逛遊樂園……一個個畫麵，觸目驚心。全場觀眾，尤其是媽媽們，早已濕了眼眶。竊竊私語變成了憤怒的討伐聲。“這哪是養孩子？這是當牛做馬！”“這老公和婆婆太不是東西了！”“錢能aa，這受的罪怎麼aa？”
我看著那個疲憊、狼狽、被一次次忽視和貶低的自己。後知後覺……原來經曆太多委屈的人，也會忘記替自己發聲。我的委屈憤怒徹底爆發，泣不成聲。“吳俊偉你看見了嗎？這就是你眼裡很輕鬆的帶娃！這就是你媽嘴裡冇什麼的付出！”“你憑什麼跟我aa？你們一家憑什麼這麼騙我，還作踐我？”老公彷彿第一次睜開眼看這五年，臉上全是悔恨。他踉蹌撲過來，撲通一聲跪在我麵前。“依依，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你這麼難。”“我混蛋，我不是人！你原諒我好不好？”“原諒？”我毫不留情甩開他的手，聲音冰冷刺骨。“你一句不知道就能抵消我這五年？”“aa？好啊，你現在就把我這五年受的累、挨的困、掉的頭髮、熬的心血，全部a給我！你還得起嗎？”我的質問讓全場肅然，甚至抗議：“對，你還，拿來還！”我媽擦擦我的眼淚，一臉狠絕：“就是有你這樣不作為、裝死的老公，纔會被你媽看在眼裡。所以她才利用我們對安安的重視，一步步欺騙我們，榨取我們的錢財！”我爸則指著吳俊偉厲聲道：“彆做夢了！等著收離婚協議吧！”“我女兒和外孫，以後跟你們吳家再無關係！”審判長最終敲槌：“最終裁決成立。三百萬元僅為對劉依依女士五年內非金錢付出的補償。”“育兒之重，遠非金錢可衡量。望諸位引以為戒！”婆婆渾身顫抖爬過來：“不能扣八百萬這麼多啊！會逼死俊偉的！依依你心太狠了。”工作人員的聲音響起：“由於本案涉及金錢詐騙，已聯絡警方和法院，稍微相關警務人員會依法處理。”吳俊偉瘋狂地扇自己巴掌、磕頭，一遍遍重複。“依依，我錯了，我要補償你，我不想離婚……”我擦乾眼淚，看著眼前徹底崩塌的男人和婆婆，一字一句，清晰說出：“吳俊偉，太遲了。”“這aa的賬算清了，我們之間，也完了！”我和爸媽決絕走出仲裁庭。無視身後那一片鬼哭狼嚎。……數月後，一切有了結局。李春蘭涉嫌钜額詐騙、夥同他人偽造檔案。證據確鑿，被判處有期徒刑十年。她在法庭上哭喊著兒子，但吳俊偉一次都冇露麵。聽說她在獄中以淚洗麵，整夜做噩夢，得了失心瘋。王錚逃到境外，但依舊被國際刑警抓捕。同時還被查出偷稅漏稅、非法經營，數罪併罰，判無期徒刑。他那個空殼機構和“天才”招牌徹底粉碎。而他們那個私生子吳思宇，因父母都獲刑，隻能送去福利院。至於吳俊偉？八百萬債務一分不少。他變賣了所有資產，還是抵不完債，被列入失信被執行人名單。工作丟了，前途冇了。他就租了個小單間，天天酗酒，人跟廢物差不多。他經常來我爸媽家樓下堵我，隻能被保安當乞丐一樣轟走。我隔著監控螢幕看著他潦倒的樣子，心裡冇有半分波瀾。隻有一句：活該！……看著新聞裡關於國家“aa養娃”係統的報道，我心裡歡快。aa係統真好，它不止算清了賬，更算清了人性裡的齷齪與自私！安安不再是所謂的天才兒童，但他活潑、健康，笑容燦爛。我們送他去了一所很好的普通幼兒園。他每天和小朋友們玩得滿頭大汗，快樂無比。我也找了一份新工作，重新開始。我爸媽也不再執著於培養集團接班人，而是更享受天倫之樂。偶爾我也會回想過去五年。我曾經迷信“天才”光環，被人利用陷入了焦慮與緊張。好在，一切都過去了。我的未來，一片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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