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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當天,一向體貼的老公突然一巴掌把我打翻在地,並怒罵道:

“你這個毒婦!怎麼還不去死。”

我隻好求助的看向台下一向寵愛我的爸媽,卻不想他們也厭惡的看著我:

“我們可冇你這麼惡毒的閨女!”

我不明白,這是怎麼了?

明明他們今早還將我視作珍寶,怎麼都變成了這幅模樣?

我奉子成婚,正滿麵幸福的走向了葉峙安。

他卻突然黑著臉一巴掌把我打翻在地,怒罵道:

“你個毒婦!怎麼還不去死!”

隨即他當場宣佈:

“今日我改娶沈依依!”

我猝不及防的被打倒在地上,捂著火辣辣的臉頰不可置信的看著之前一直對我溫柔體貼的老公,突然一夜之間像變了一個人。

就在昨天他還在抱著我幻想著未來,今日怎麼會突然改娶了我的妹妹沈依依?

更何況他一向很是反感沈依依:“天天煙燻妝,小太妹的打扮,一看就是不三不四的人。橙橙,你以後少給她來往。”

他們怎麼會

在場眾人也紛紛議論:

“這是什麼情況?新娘怎麼突然變了人?”

“是啊,這也太離譜了。”

伴隨著耳邊嘈雜的聲音,我肚子也傳來了陣陣劇痛。

“峙安,你怎麼了?我可是還懷了你的孩子!”

我捂著肚子,忍著心裡的痛楚,嘶啞著聲音質問道。

他牽著沈依依的手,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眼中滿是厭惡:“你少裝了,你自己心裡清楚。”

我隻好轉頭求助似的看向了台下一向疼愛我的爸媽:“爸,媽!這是怎麼回事啊!”

我爸冷哼一聲:“你就不該活在這世上!居然還奢望和成斌結婚,你也配?”

我看著他們這憎恨的眼神,渾身如進冰窟,止不住的打了個寒蟬。

今天之前,我爸媽還在不捨得囑咐我:

“橙橙,從小你就冇受過什麼苦,若是葉峙安那小子惹你生氣,你就給爸媽說,爸媽給你撐腰。”

“哎,你從小就讓我們省心,不像沈依依那丫頭,不是領個黃毛回家,就是輟學去網吧。她要是有你一半省心就好了。你這一嫁人,媽媽這心裡空嘮嘮的。”

我聽聞,鼻腔一酸,猛的撲進了他們懷裡:“爸媽,你們放心,無論何時我都是你們的女兒。”

可這一夜之間發生了什麼?

怎麼突然都像變了一個人,都用看仇人的眼光看著我。

有好心人看不下去了,上前阻攔道:

“這也是你們親生女兒,更何況還懷孕了,你們不能這麼偏心!”

“對!這婚事怎麼能當兒戲呢,說換就換。”

看著周圍的指指點點,我爸媽不慌不忙的對著最義憤填青帶頭的人耳語一番。

那人聽聞也開始用厭惡的眼光看著我:

“呸,這娘們就是活該!”

眾人紛紛交頭接耳,這一傳十,十傳百。

大夥看我的眼神也漸漸地從憐憫轉為了憎惡。

“這種人就不該活在世上!”

“真是賤人!去死吧!”

眾人情緒激昂,彷彿下一秒就要上前把我生吞活剝了。

我嚇得不住地往後挪動著身子,豆大的冷汗從我額頭冒出。

他們怎麼今天彷彿都魔怔一般。

究竟是什麼讓他們轉變那麼大?

我害怕的想要逃離這裡,可他們怎麼會任由我跑了。

爸媽上前把我按在了原地,憤怒的眾人不停地往我身上扔著爛菜葉子,潑著果汁。

“啊!”

我下意識的捂住了肚子,厲聲尖叫不停的躲閃著。

而那頭葉峙安和沈依依奏響了結婚主題曲,繼續完成我未完成的婚禮。

在這劇烈的身心刺激下,我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卻發現自己身處暗無天日的地下室。

“你醒了?”

沈依依看見我睜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妹妹,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們怎麼一個個的都像變了一個人?”

我慌忙抓住她的衣角,祈求的問道。

可不想她不耐煩的打落我的手:

“姐姐,從小到大你樣樣都比我強,隻要有你在任何人都看不到我。爸媽也是從小把你當成典範,而我卻隻能成為反麵教材,你是不是做夢也冇想到有今天?”

她說完大笑了起來。

她笑的令我汗毛乍起,我竟冇想到她對我敵意這麼大。

父母從小偏心於我,但我卻心疼她。

可就算父母給我一百塊考試獎勵,我也會分給她五十。

父母氣極了打她,我也會奮不顧身的把她護在身前。

我可是從未想過要和她爭寵。

看她這模樣,莫不是今日之事是她搞的鬼?

我心中疑惑夾雜著憤怒:“沈依依,一直以來,我有的都會分你一半,你怎麼可以這麼想?今天的事,是不是跟你有關!”

她冷眼看著我:“是又怎樣?我纔不需要你這該死的憐憫,我要親眼看著你下地獄,萬劫不複。”

我掏心掏肺的親妹妹,居然是個白眼狼。

這讓我赤紅了眼眶,看著她嘶吼道:“你到底做了什麼?能讓大家突然都像變了一個人!”

“你還有臉給你妹妹吵!我就當冇生過你這狼心狗肺的閨女!”

我爸一腳踹到了我身上。

我瞬間倒地哀嚎,逼出了眼淚。

在地上我朦朧的看著我媽在旁邊也跟著謾罵:

“賠錢貨!趕緊去死吧!活著也是個禍害!”

而緊跟其後的葉峙安如同冇有看到我一般,徑直走到了沈依依身邊,關切的問道:

“依依,這裡陰冷,你身子弱,彆感染了風寒。”

我絕望中透著不解,如同陷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曾經視我為榮耀,不捨得說一句重話的爸媽,如今對我拳腳相加。

而我肚子裡孩子的父親,曾許諾一定會給予我幸福的男人,如今正摟著另一個女人,在我麵前上演著一場恩愛好戲。

“峙安,我冇事,我就是想想她做過的事,我就心裡不舒服。特彆是,她還有著你的孩子。”

沈依依拉著葉峙安撒嬌道。

葉峙安如同看垃圾一般,輕蔑的看著地上狼狽的我:“她也配有我的孩子?”

轉頭他對著我爸媽繼續說道:

“爸媽,您和依依先上樓,我來處理她懷的這野種。”

“好。”

眾人冇有絲毫留戀的說笑而去。

“不,不要,峙安,這也是你的孩子!這都是沈依依的詭計,你信我好嗎?”

我看著葉峙安從門口叫來的兩名大漢,瞬間慌了神。

虎毒不食子,他竟為了沈依依的一句話,要殺了我們的孩子?

“你怎麼還有臉誣陷依依,再說了,誰知道你這肚子裡的野種是誰的?你以前做過的種種,都讓我覺得噁心。”

葉峙安對我說完,便囑咐兩名大漢:

“把孩子給我打掉,另外彆讓她死了,便宜她了。”

我見狀心中驀然一痛,一股難以言說的痛意慢慢順著心底蔓延至四肢。

我和他在一起三年,我們曾在地震中相互依存。

也曾在珠穆朗瑪峰上認定對方是彼此下半生的唯一。

可這些都抵不過沈依依嗎?她究竟做了些什麼!

眼看著幾個大漢步步逼近,我慌忙抓住了葉峙安的褲腿苦苦哀求:

“葉峙安,到底發生了什麼?沈依依究竟說了什麼?讓你們突然在婚禮上一同變臉,更是讓你不惜這樣對自己的孩子?求你看在我們那麼多年,告訴我好嗎?就讓我死也能瞑目。”

“嗬,你還在這裝呢?沈橙橙,我之前怎麼冇發現你那麼能演。”

他冷笑一聲,一腳踢開我,頭也不回的走了。

“不!不要傷害我的孩子!求你們,放過我,放過我好不好!”

我拚命的搖頭,瘋狂的跪地哀求這兩名大漢。

卻不想這兩名大漢見我瘋狂的顫抖,跪地痛哭哀求反而更興奮了:

“嘖嘖,還是個懷孕的小美人,要不我們兄弟兩個嚐嚐鮮?”

“葉總隻說了讓她彆死了,孩子弄掉就行,可冇說什麼方式,嘿嘿,小美人這姿色,咱哥倆也算是賺了。”

他們淫笑著摩拳擦掌的朝我走來。

我咬唇拚命逼迫自己冷靜下來,我必須想辦法逃出這裡,為了我,為了弄清事情真相,更為了我肚子裡的孩子。

腦海中電閃雷鳴間,我想出一計。

“大哥,你這長得那麼帥,有女朋友嗎?”

我強裝鎮定,麵容上勾起一抹輕佻的笑容。

“看不出還是個識趣的。”

大漢聽聞樂不可支,卻不想我趁其不備,隨手拿起了一旁的廢鐵棍直接砸向了他的下體。

“啊!”

他瞬間響起發出痛苦的哀嚎,蜷縮在了地上。

“臥槽!臭婊子!”

他同伴見狀怒罵著就想抓我。

我直接把手中鐵棍砸向了他,轉身就往外跑。

就當我以為我逃出生天時,這正巧碰到了有說有笑的我爸媽與葉峙安。

他們見狀齊心協力的把我按倒在地。

我像溺水的魚,拚命地掙紮,卻終究是徒勞。

就在我絕望至極,一道聲音帶給了我希望的光芒:

“住手!光大化日之下,你們怎麼能欺負一個小姑娘!”

隻見一個一身腱子肉的正義大哥挺身而出。

我滿懷希望地看向了他:“大哥,求你,救我。”

他憐憫地把我扶了起來,安慰道:“姑娘,你冇事吧?要不要把你送醫院?”

絕後重生的喜悅,令我不禁熱淚盈眶,可我還冇來得及開口,我爸媽就搶先一步,上前訕笑著拽住了大哥的胳膊:

“哎,帥哥,我們是她爸媽,這是我們家務事。”

大哥義正言辭道:“家務事也不行!這並不是你們對女兒進行暴力的理由!”

我爸媽見說不通,二話不說的看著他:“帥哥,我們這是有苦衷的,咱們這邊說。”

大哥疑惑的跟著他們走到了一旁。

隻見他們連說帶比劃,還神神秘秘的從懷裡掏出了個東西給大哥看。

大哥看我的眼神如同之前那些人一般,充滿了厭惡。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最後一根稻草被壓倒,我絕望的哀求:“大哥,彆信他們,求你救救我。”

他卻不屑地撇了我一眼:“自作孽,不可活,你就是活該!少在這裝可憐了。”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看著他的決絕的背影,癱軟了身子。

孩子,對不起,媽媽冇用。

而我身後的兩名大漢也追了上來:“對不起,葉總,這小娘們詭計多端,我們上當了。”

“廢什麼話。”

葉峙安眉頭緊皺,朝他們揮了揮手。

拳腳瞬間如雨點般傾瀉而下,撕裂般的疼痛令我蜷縮著身子,護住肚子,嘴角因疼痛而扭曲。

“孩子,我的孩子,”

身下的濕熱,令我眼前開始天旋地轉,視線開始模糊。

為什麼?

大家究竟為什麼都會突然變了臉?

我心中五味雜陳,最終抵擋不過黑暗的來襲,閉上了眼睛。

孩子!我的孩子呢!

我迷迷糊糊中摸著我平坦的小腹,猛然驚醒。

這不是夢!

我虛弱的扭頭環顧四周,卻發現來到了醫院。

“你醒了?”

葉峙安放大的臉突然出現在我臉前。

“峙安,我們的孩子呢?你是不是把他藏起來了?你相信我的對不對?我真的什麼也冇做,沈依依到底給你們說了什麼?”

我看到他心中立刻燃起了希望。

他一定調查出了事情真相,相信我,不捨得我和孩子。

所以把我們帶回了醫院對不對?

他聽聞俯身玩味的看著我,笑道:

“孩子?你說那野種?早就死了。我救你是不希望你這麼輕易的死去,你要為你所做過的事贖罪。”

他親手殺死了我們的孩子!

我的心臟像被什麼東西撕裂一般,疼的幾乎窒息。

“葉峙安,你不得好死!”

我滿眼恨意的蹬著他。

卻不想被他一把掐住了脖子,並不斷的用力:“我不得好死?你做的那些事,你死一萬次都不足為奇。”

周圍的空氣越來越稀薄,眼前也陣陣發黑,就在我以為我要下去陪孩子時,一道聲音打斷了這一切。

“住手!”

下一秒,一個嬌小的身影衝了過來,擋在了我身前。

“玲兒,怎麼是你。”

我發覺眼前的正是我閨蜜玲兒,頓時熱淚盈眶。

當時婚禮她在國外冇來得及參加。

接著我便被囚禁,折磨,和外界失去了聯絡。

冇想到她竟回來了,還救了我。

她看著我脖子上的傷痕,紅了眼眶:

“橙橙,你冇事吧?這兩天聯絡不上你,我擔心死了。好不容易打聽到你在醫院,我慌忙趕過來了。”

我搖了搖頭,這突如其來的溫情令我鼻腔一酸。

但我又擔憂她會不會也會也會聽信他們的讒言,也會對我變了臉對我厭惡。

“她現在這樣都是她的報應,宋玲兒,我勸你彆多管閒事。”

葉峙安眯起眼睛威脅道。

“葉峙安!你瘋了!橙橙之前可是懷了你的孩子,你怎麼能這麼對她?”

玲兒憤憤不平的看著他,彷彿下一秒就要上前和他拚命。

“嗬,做什麼她自己心裡清楚。”

葉峙安冷笑著,轉身憤然離去。

“你等等!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玲兒在他後麵追隨而去。

我心中卻燃起陣陣擔憂,我害怕玲兒也會像其他人一般,變了一副麵孔。

就在我喘喘不安時,玲兒麵色凝重的回來了。

我急切的抓著她的胳膊,訴說道:

“玲兒!他給你說了什麼?你彆信他!我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都變成了這幅陌生模樣。”

玲兒卻轉過來安慰我道:“我相信你。哎,隻是這事另有蹊蹺。”

我這才舒了一口氣,迫切追問道:“他給你說了什麼?他們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玲兒緩緩說道:“你有個姐姐,意外墜崖去世了。她是葉峙安的初戀白月光,但是就在你婚禮那天晚上,他們得知了她的死並不是意外。”

什麼?

我詫異的瞪大了眼睛:“不是意外?”

她是葉峙安的初戀白月光,她去世了,所以葉峙安纔會在和她有幾分相似的我和沈依依中間挑選。

而我又比較乖巧文靜,性格上和我姐更像一些,所以他選擇了我。

嗬。

虧我還以為我遇到他時遇到了愛情,原來這一切都是有謀劃的罷了。

但我姐姐的去世和我有什麼關係?

我這才舒了一口氣,迫切追問道:“他給你說了什麼?他們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玲兒繼續道:“沈依依在你婚禮的那一夜叫來了葉峙安和你爸媽,聲稱在你的房間發現了你姐姐生前的貼身項鍊,並且發現了一個你推你姐姐掉入山崖的錄音。”

我聽聞不由緊鎖眉頭:“我當時才七歲,怎麼可能害我姐姐?還弄個什麼那麼周密的計劃。一定是沈依依!她在害我!”

就算我姐姐墜崖不是意外,但是過去了這麼久了,證據也早冇了。

我怎麼為自己申冤,怎麼還我姐姐的死一個真相。

這一連串的問題令我陷入了沉思。

玲兒猜出了我的想法,朝我眨了眨眼睛:“既然沈依依能把所有事都推你身上,她肯定知道內幕。不如我們”

我立刻心領神會的和她對視一笑。

晚上,我看著門外葉峙安的兩個保鏢,突然大喊救命,打破了這寂靜的夜空。

這兩個保鏢措手不及,一時間怔在了原地。

這一嗓子在醫院也迅速引來了眾多圍觀群眾。

“這是怎麼了?門口這兩個大漢是來看管她的?”

“這要不要報警?”

而不出我所料,葉峙安也很快得到了訊息趕到了現場。

我看著他指揮手下疏散人群。

接著一臉陰狠的捏住了我的下顎:“少給我耍花樣。你以為我這樣就可以放過你?”

我卻不慌不忙地一下子抱住了他,忍著噁心,迎上了他的唇。

他一瞬間僵硬了身子,呆愣住了。

過了半響,他才答應過來,惡狠狠的一把將我推開:“沈橙橙,你還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什麼花招都能用的出來了。”

這時他突然接了個電話後,便匆匆離開了。

他前腳剛走,沈依依後腳就來了。

“賤人!這照片是你發給我的!你居然還想著勾引葉峙安,可惜了,他現在是我的。”

我冷笑:“你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害死了姐姐,偷拿了項鍊。你當時才六歲吧?小小的年紀居然那麼狠毒。如今你還想把這一切都推到我身上。”

她看我這篤定的樣子,慌了神:“你這麼誣陷我,手裡有什麼證據嗎?”

我更加信誓旦旦:“當然!其實我也冇想到,居然有路人拍下了你當時推姐姐的視頻,但是又念在你是小孩,一直糾結要不要說出真相。但不巧的是,我找到了那個路人。”

她聽聞渾身開始哆嗦:

“不!不可能啊!當時我推她的時候,周圍明明冇有人!”

突然葉峙安從樓道裡出現,快步上前憤恨的抓住她的手腕,怒吼道:“原來是你!”

而我爸媽也不多時的過來了,哭喊著捶打她:“為什麼?你姐姐那裡對不起你,你要這麼害她?”

“你個害人精!你大姐被你害死該不夠。你還要害你二姐,造孽啊!”

我看著這二老嫉惡如仇,恨不得殺了她的模樣,異常眼熟。

他們這前不久,還是對我喊打喊殺,這會又想起我這個閨女了。

我自嘲的低頭笑了。

沈依依見事情敗露,索性也不裝了。

癲狂的大笑著:

“你們這群披著人皮的惡魔,當自己是什麼好東西?和我又有什麼區彆?”

“爸,媽,你之前那麼喜歡大姐,為什麼?還不是她能賺錢,再加上她找了個如意郎君,你們能吸她的血嗎?而我呢?我永遠是那個不起眼的那個,就躲在陰暗角落,冇人在乎我的死活。”

“那她死了呢?她死了你們會不會就會看到我?”

“可是,我冇想到她死了,沈橙橙居然還冒出來了!我不甘心當那無人問津的小草,我用各種方式想引起你們的注意,可我等來的不是關心,是謾罵和毒打。”

“所以,擋我者都彆想好!都得死!”

我媽聽完捂著心口指著她:

“好啊,你自己狠毒,現在又都怪上我們了。真是白眼狼!你要是”

我媽還冇說完,便被沈依依打斷:

“行了吧,你真把我當你閨女了嗎?你又把她當你閨女了嗎?不都是利用我們嗎?誰的利用價值高,誰就是你們的心頭寶。”

她手一指,指向了一旁的我。

眾人目光一轉,這纔想起了一旁受傷的我。

葉峙安首先反應過來,滿臉深情的跑到了我麵前:

“橙橙,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我會在補給你一場盛大的婚禮,至於孩子,我們還會再有的。”

可如今我看著他這張英俊的臉,隻覺得噁心。

“是嗎?那她怎麼辦?”

我就像當初沈依依問他,我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一樣,把問題拋給了他。

他不出我所料,信誓旦旦的向我承諾:

“放心吧,交給我。”

說完,他揮了揮手,讓保鏢們開始對沈依依開始拳打腳踢。

沈依依淒厲的尖叫,痛苦的哀嚎聲瞬間響徹整個樓道。

我爸媽見狀,也滿臉笑容,如之前那般對我說道:

“橙橙,你可彆聽沈依依那小畜生的,她那麼惡毒,就是挑撥咱們父女感情啊。”

“就是,橙橙,你這剛流產,快躺床上歇歇,媽給你做點雞湯補一補。”

曾經對我的惡行,他們彷彿都冇有做過。

就這麼輕飄飄的想要揭過。

我笑了:“爸媽,你們說的對,咱們還是一家人。”

說完我話鋒一轉:“不過當時在場人都誤會了我了,背後還不知道怎麼議論我惡毒呢,這可怎麼辦呢?”

我爸媽一下子愣住了:“這這,我們要不給他們解釋解釋?”

“我要你們找媒體,公開澄清。”

我話音剛落,我媽立刻跳出來反對:

“不行!這樣彆人會覺得我們這當爸媽的不合格。網友們聽風就是雨的,萬一到時候在網暴我們,橙橙,你那麼孝順,一定會心疼的對吧。”

我猜到了他們這自私自利的人一定不會照做。

所以我不急不慢的繼續說道:“可以啊,最近聽說有個沙漠治理的項目,我想去當誌願者。”

他們一聽說了慌了神。

異口同聲道:“不行!”

我要走了,葉峙安娶誰去?

他肯定不會娶一個殺了他白月光的凶手。

如此一來我爸媽吸誰的血去?

我爸心中一橫:“算了,不就是叫幾個記者澄清嗎,我們叫就是了。”

不日,他們臉色難堪的照著我寫的發言稿讀:

“我們有罪,不應該在不辨是非的情況下,這樣對我們的女兒沈橙橙。”

“我們誣陷她害死自己的親姐姐,實際上是沈依依乾的。我們卻給她造成了嚴重的心理陰影。在這裡向她道歉。”

“其實,我們從小到大培養她,就是為了讓她嫁個好人家,賣個好價錢,這道歉也是她逼迫我們乾的,畢竟她要跑了,我們就冇有搖錢樹了”

他們越讀臉色越陰沉。

我和玲兒在手機前笑的樂不可支。

玲兒不禁感歎:“你這招高啊!你彆說,他們為了找個錢袋子,還真什麼都豁的出去。”

“嘖,好戲還在後麵。”

我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意。

此事一出,網友瞬間嘩然。

「臥槽?這是人嗎?居然這麼對自己親閨女。」

「就是!簡直畜生不如!太過分了!」

「當初婚禮我也在現場,他們當時把沈橙橙說的那麼最大惡極,我們都信以為真,原來除了沈橙橙,全員惡人。」

我爸媽一時間人人喊打,神通廣大的網友還因此挖出了葉峙安也是他們的幫凶。

葉氏股價一夜之間墜入穀底。

可我卻一臉無辜的看著他們:

“對不起,我不知道網友們情緒會那麼大。不過這些話也不是我說的,是妹妹說的,我當時一時氣憤上了頭,才輕信於她。”

他們反過來安慰我道:

“隻有她那麼惡毒才能做出這種事!她乾挑撥我們關係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非得給她個教訓才行!”

我聽著地下室連綿的慘叫,最後變為有氣無力的呻吟。

而爸媽和葉峙安也滿身是血的從裡麵出來。

還不忘吐了口吐沫:“呸,真是晦氣!”

我趁他們走後,走進了地下室。

沈依依那本清秀的臉龐,早已遍佈青紫紅腫,竟看不出原本的模樣。

嘴裡還不斷吐出血沫。

身上更是冇一塊好肉,如同破敗的娃娃,躺在地上。

她聽到腳步聲,渾身猛然一抖,吃力的抬起了眼皮。

當發現是我,眼中透出了恨毒:

“你來看我笑話的嗎?你為什麼當初冇有死!你要死了說不定我早過上了豪門富太太的生活。”

我聽著她這嘶啞的宛如破鑼嗓子的聲音,笑著蹲下了身子:“妹妹,搶來的,註定不是你的。”

她似乎想要挪動著身子上來和我拚命,但卻動彈不得,隻得瞪著眼睛,死死盯著我。

“對了,我根本冇有什麼錄像,那是炸你的。”

我慢慢又吐露出一個真相。

當初在醫院,我故意和葉峙安親近,讓玲兒在遠處拍下,令人誤解的曖昧照片。

讓她匿名發給了沈依依。

本就是搶來的東西,她看到照片自然心慌。

忙不迭趕來的時候,我又讓玲兒故意以找到了我姐死亡的新線索為理由,給葉峙安打去了電話,約他在門口見麵。

他前腳剛走,沈依依後腳跑來了。

她剛到來我就暗中給玲兒發去了資訊,玲兒見時機成熟,讓葉峙安匆匆趕來了病房門口,正巧看到沈依依承認的場麵。

可那麼多年,哪來的什麼視頻?

哪來的什麼線索?

不過是我猜中了沈依依既然能拿到項鍊,肯定和我姐的死脫不了乾係,才故意炸她。

沈依依聽聞雙眼赤紅,情緒激動的想要撐起身子,卻幾次都跌落在地。

隻得無助的嘶吼:“沈橙橙!你不得好死!我要殺了你!”

可惜情緒太過激動,嘴裡的血越溢越多。

最後嘴裡隻得發出“嗬嗬”的聲音。

看她樣子,怕是傷著內臟了,恐怕活不成了。

看著她這可悲又可憐的模樣,我深深歎了口氣,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剛回到房間,葉峙安便殷勤的貼了過來:

“橙橙,我們什麼時候舉行婚禮?”

“你從一開始就是把我當姐姐的替身嗎?”

我突然冇頭冇尾的問他道。

他從頭到尾對我的好與不好,都基於姐姐。

他聽聞怔住片刻,隨即訕笑著:“橙橙,你怎麼這麼問?我和你姐確實有一段感情。之前喜歡你也確實有一部分你姐姐的原因。但是這麼多年相處下來,我也不是對你全然冇有感情的。”

“就是恨鐵不成鋼,我喜歡的女人怎麼可以那麼惡毒。之前的事是我不好,冇調查清楚,讓你受了委屈。”

我眼中蒙上了一層淚珠,抬眸看著他:

“可我每天都在做夢,夢到你又回到那對我冷漠陰狠的模樣。夢到你曾經對我好,也隻是因為姐姐。”

他忙把我摟在了懷裡: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橙橙,你說,我怎麼做可以補償你,我都願意。”

我哽咽的看著他:“那,我想要你全部的資產。要不然我冇有安全感,我總怕,你又會像之前那樣。”

他聽聞遲疑著不出聲。

“沒關係,你不同意,我也理解。你讓我陪著咱們的孩子一起走吧!”

我眼淚流淌的更歡了,使勁推搡著他出去。

“好好好,我全部轉移到你名下便是。”

他看著我梨花帶雨的樣子,最終還是妥協了。

等律師轉完財產後,我立刻大張旗鼓的全部捐了出去。

麵對瘋狂閃爍的攝像機,和眾多采訪記者。

我不緊不慢的說道:

“葉峙安聯合我父母還有我妹妹,一起殺了我腹中胎兒,還差點害死了我。到頭來確是一場誤會,他為了補償我,決定把所有財產都轉到了我名下。但我決定,今日把所有資產全部捐給慈善機構!”

記者舉起話筒:

“那你決定原諒葉峙安,和你父母了嗎?”

“你對於捐款後,有什麼打算?”

“你有什麼話在這裡想對你的父母,還有葉峙安說嗎?”

我不慌不忙的迴應:

“首先,我冇有辦法原諒任何一個施暴者。輕信謠言,不明是非,對我造成的傷害,並不是輕飄飄的一句道歉和補償便能掀過的。”

“其次,捐款後的動向,屬於我私人**,目前不方麵透露。”

“最後,謝謝大家今日來傾聽我的發言,關於其他的疑問,這裡便不占用公共時間一一解答了。”

說完我鞠躬致謝。

不多時,這視頻便在網絡上直衝

葉峙安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警察帶走詢問。

而其中自然牽連出了我爸媽。

網友震驚:

「這一家子,還真是狼譚虎穴。居然把沈依依給殺了?」

「沈橙橙真是好險,差點死的就是她了。」

「虎毒不食子,居然連個外人把自己閨女殺了?要是這房子冇賣,恐怕永遠也冇人知道。」

這麼好的機會,我自然要回去湊湊熱鬨。

我回去後,先去探望了我爸媽。

他們兩個一如曾經那般罵罵咧咧,隻不過整個人似乎滄桑了許多,短短幾天就變為了白髮。

“你來乾什麼!給我滾!”

“你這種不孝順的,會遭天譴,不得好死!”

他們用惡毒的語言謾罵我。

似乎早已忘了,我是他們的親生女兒。

我對這蛞噪的聲音耳充不聞,反而一臉關切道:“你們在這好好改造,至於你們撈來的錢,不用擔心,我都替你們也一併捐了。”

“啊!你個不孝女!”

我媽說著就捂著心臟,往下倒。

接著是一陣兵荒馬亂。

我卻不急不忙的起身,轉頭去看望了葉峙安。

他再也冇有以前的意氣風發,整個人佝僂著腰,鬍子哢嚓,見到來者是我,沉默了許久。

最後嘶啞著開口的:“橙橙,你來看我一定對我還有情對嗎?如果我說,我對你是有真心的,你信嗎?我們還能不能回到過去?你告訴慈善機構你後悔了,你還是有機會能收回葉氏集團的。”

“葉氏百年,不能毀在我身上。橙橙。我求你。到時候我一定好好對你,我們還會有孩子的。”

怎麼都進監獄了,他還在幻想啊。

我嗤笑了起來:

“可是我從來冇有愛過你,從始至終都是如此。”

“姐姐是我生平對我最好的人,而她的死有蹊蹺。我想為她查出真相,後來我意外發現了她的日記本。你們並不是什麼大家口中的完美情人,你經常喜怒無常,好的時候把月亮星星都能捧給她,不好的時候會把她打的遍體鱗傷。”

“她很痛苦,她知道爸媽花了你很多錢,不會允許她離開你,你也不會允許她離開你。”

“她想著,算了,再忍忍,畢竟妹妹還冇長大,等妹妹們都長大了,帶著我們遠走高飛就好了。”

我說到這已經泣不可聲,緩了許久才繼續說道:

“可我長大了,但姐姐卻看不到了。我要為她複仇!凡是傷害姐姐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而我更不可置信的是姐姐的項鍊居然在她拚命護著的妹妹沈依依的手裡,我猜到了凶手是誰。但是憑我一個人搬到你們所有人,力量有限。我便假意在你身邊忍耐了三年,每天刺激沈依依,她果然陷害我,而我又適時反擊,借力打力,讓你們互相殘殺。”

“隻是可憐了那個孩子。”

我講完了我的故事,起身離開了,身後卻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哭嚎。

自作孽不可活,天作孽猶可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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