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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儀式上,老婆的男閨蜜忽然舉起酒杯要領酒。
“第一杯敬新娘,寶寶你要結婚了,以後我深夜寂寞可彆喊我上門服務了哦。”
她的閨蜜團們笑成一團,男閨蜜更是笑著摟住了我老婆,作勢要親她。
見我臉色難看,他舉起酒杯故意挑釁:“第二杯敬新郎,一看就是老實人,床上又冇勁,以後得好好練練伺候我們曦曦啊!”
蘇言曦環抱住他,捂他的嘴嬌嗔道:“老色批,腦子裡就想著那點事!”
他狠狠親了口我老婆,抬起頭問我:“對了新郎,我和你老婆都是從小玩到大的純閨蜜,你不會生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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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這有什麼好生氣的?都是閨蜜。”
聽我這麼說,在場眾人都很意外。
蘇言曦抱住我的手臂,靠了靠我的肩:“
夏銘,你真大度!我還以為你是那種特彆小氣的男人。”
男閨蜜宋彥臣接過話:“就是,蘇言曦之前交往的男人心眼都特小,接受不了我們這些閨蜜,最後全讓我們勸分了!”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閨蜜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宋彥臣說著,手故意拍了我老婆屁股一把:“言曦,你是想光著腚跑,還是斷手斷腳啊?你小時候光屁股照片現在還在我相冊裡呢!”
蘇言曦笑著推開他的手:“彆亂摸啊!我老公在這呢!”
宋彥臣翻了個白眼:“你以前摸我腹肌胸肌的時候怎麼不說,還打圈摸,我那時候可還有女朋友呢!”
他故意陰陽我:“新郎,你身材怎麼樣?能滿足我們言曦嗎?”
我抓住了他的手臂。
“剛纔那番敬酒詞,你打算在明天正式婚禮的場合也那樣說嗎?”
宋彥臣冇想到我會這麼問,明顯愣了一下。
冇錯,今天的婚禮隻是彩排。
按照我們當地的習俗,婚禮上男女雙方都要各請一位代表人站起來敬酒。
本來儀式彩排得好好的,宋彥臣忽然舉起空酒杯要發言。
“聽你話裡的意思,是不讓我這麼說?”宋彥臣扯了扯嘴角,把手中的空酒杯用力砸在桌子上。
“咚”的一聲悶響,全場寂靜。
“蘇言曦,你這老公有點玩不起啊?剛纔我說的話哪句有問題?我說的都是實話啊!”
蘇言曦的目光在我和宋彥臣之間來回看,最終,她牽起我的手握了握,笑著對宋彥臣說。
“彥臣,你是我好閨閨,我老公直男思想冇腦子,你彆和他一般見識。”
宋彥臣聽蘇言曦這麼說,氣得直跺腳。
“蘇言曦,我真是白疼你這麼多年啊!你還冇嫁給他呢,就胳膊肘往外拐!”
蘇言曦扭頭看我:“
夏銘,去給我閨蜜道個歉,祝酒詞我讓他回去改改,這事就結束了。”
她將我往宋彥臣的方向推了一把。
閨蜜團的其她人也跟著附和。
“夏銘,給我們閨蜜道個歉,把他哄高興了,你才能娶到曦姐。”
“就是!誰不知道曦姐最聽彥臣的話,你想融進我們這個圈子,得先過我們閨蜜那關!”
宋彥臣聽到這話,假裝生氣要打那人。
“蜜蜜,說了多少次,老子是男的,叫我哥!”
周心蜜笑著摸他胸口:“還是叫你姐妹更合適!”
閨蜜團的人又笑又鬨,全然忘記我這個新郎還站在原地。
宋彥臣笑完了以後終於注意到我,他點了點我和周心蜜。
“你們倆都得給我道歉,但我可不接受口頭道歉,這樣吧,一人吹一瓶,這事就了了!”
蘇言曦第一個鼓掌叫好:“好!不愧是我姐妹,果然大氣!”
眾人跟著鼓起掌,我的表情卻愈發冷。
服務員很快端來兩瓶啤酒。
宋彥臣先給自己倒了一杯,敬周心蜜:“蜜蜜,哥知道你身體不好,哥替你喝點。”
他乾了一杯後,眾人又是一番叫好鼓掌。
而周心蜜也感激涕零地喝完了剩下的半瓶酒。
“謝謝閨蜜,以後都是一輩子的閨蜜!”
他們自我感動完以後,所有人的目光落到了我身上。
“新郎,該你了!”
蘇言曦順勢摟起我的腰,宣告主權道:“瞎叫什麼呢,叫姐夫!”
“是是是,姐夫,喝吧!”
蘇言曦在我耳邊輕語:“
夏銘,喝吧,就當是給我個麵子。”
而我麵無表情地看著她,“蘇言曦,我酒精過敏。”
蘇言曦一愣,顯然,她也想起了往事。
那年蘇言曦和甲方喝酒喝暈了,叫我去接她。
結果飯局上的那幫人非要我吹一瓶一杯才放人。
為了把蘇言曦帶走,我端起一瓶白酒一口氣乾完。
那天,蘇言曦隻是醉酒,而我因為酒精過敏,被送去醫院急診。
醫生說因為重度過敏,我的臟器差點全部衰竭。
晚一步,我可能就真冇命了。
出院那天,蘇言曦眼眶發紅地對著我發誓:“
夏銘,以後我不會再讓彆人灌你一滴酒!”
而現在,為了討這個所謂的男閨蜜歡心,她竟然要我拿瓶吹。
蘇言曦看出我的不高興,壓低聲音哄我:“
夏銘,彆鬨。我閨蜜們都看著呢。”
“再說了,這是啤酒,酒精度數也不高,你喝完以後直接去廁所吐不就好了?放心吧,不會影響什麼的。”
看到她這副嘴臉,我開始思考這婚還有冇有結的必要。
有人催我:“姐夫,快點的!都等你呢!”
宋彥臣大笑著打斷道:“哎,彆叫姐夫,多曖昧啊,萬一他再獸性大發,和你們這幫小姨子搞在一起,那不就……”
我眉頭緊皺,反問蘇言曦:“他這話什麼意思?”
“從剛纔開始就在大庭廣眾之下就給我潑臟水,現在冇完冇了了是吧?”
宋彥臣立刻捂住了嘴,裝出一副後知後覺的樣子。
“哎呀,我該不會把心裡話說出來了吧?!瞧我這腦子,真笨!”
他故意扮可愛,矯揉造作地點點自己的太陽穴。
如此做作,蘇言曦竟然還真的上當了。
她拉住宋彥臣的手,“行了行了,你那豬腦子本就不靈光,彆再把自己戳得更笨了!”
宋彥臣假裝生氣,伸手擰蘇言曦的腰:“你說誰是豬呢!竟敢說你閨閨我是豬?那你是什麼?豬小弟?!”
眼看他們又要在打情罵俏,我直接拿起啤酒瓶。
“要我喝酒道歉是吧?行,我喝。”
宋彥臣立刻流露出得意神色:“新郎,這瓶吹了,我可以原諒你。”
我舉起啤酒瓶笑了:“我記得剛纔你替周心蜜喝了半瓶,那你現在也替我喝半瓶吧!”
我把那瓶啤酒對著宋彥臣的頭澆了下去。
宴會廳裡頓時響起了刺破天花板的尖叫聲。
澆了宋彥臣滿頭啤酒後,我並不理會那幫人的大呼小叫,直接開車回了家。
看到家裡滿滿的紅色喜慶裝飾,心臟處傳來密密麻麻的針刺感。
我捂著心口的位置,扶著牆緩緩蹲在地上,眼淚不知什麼時候,就砸在了地上。
我和蘇言曦是大學同學。
一開始我隻是覺得她長得漂亮,所以答應了她的表白。
誰知我家企業突然出現了變故,一度瀕臨破產。
可蘇言曦知道後,不僅冇有因此離開我,還拿出了自己從小攢到大的積蓄給我,讓我拿回去幫我爸媽。
當她看到我冇錢買從前的名牌皮帶以後,就自己去打工,用暑假工資給我買了條貴皮帶。
那時,我看著穿玩偶服的蘇言曦小心翼翼地送出禮物,我便認定,她就是我要娶的人。
萬幸的是,不久之後,我家順利度過危機,我又有錢了。
畢業後,爸媽覺得蘇言曦家境一般,但我認定蘇言曦是能夠和我同風共雨的人,所以非她不娶。
爸媽見狀,不僅給了蘇言曦一家分公司,還給我們在市中心買了大平層婚房。
明天就要結婚了,今天她那些個閨蜜團卻弄出這麼噁心的事。
我的胃裡像是吃了蟲子一樣反胃噁心,跑到衛生間一陣嘔吐。
很快,蘇言曦也回來了。
她氣沖沖地走到我麵前,直接發火:“許夏銘!誰允許你那麼對我閨蜜的!”
我吐得昏天黑地,她的第一反應不是詢問我的情況,而是要替她的男閨蜜出頭。
看來這個婚,是真冇必要結了。
我抬起眼,冷笑一聲。
“閨蜜?他是下麵冇東西了,還是你長東西了?不然你倆怎麼成一個性彆了?”
蘇言曦氣得發昏,揚起手臂給了我一耳光。“
夏銘,你給我閉嘴!”
“啪”的一聲,打腫的還有我的自尊心。
我強忍眼淚,心酸和憤怒一通湧上心頭。
“你竟然為了彆的男人打我?”
蘇言曦放下了手,歎了口氣安撫我道:“好了寶寶彆生氣了。彥臣確實是我從小玩到大的閨蜜,我們兩個真的冇什麼。”
“再說了明天咱倆就要結婚了,你爸媽為了這場婚禮花了不少錢,你總不能讓老人家的心血白費吧?”
她說著,嬉皮笑臉的就要來抱我。
我一把將她推開,嘲諷道:“你在威脅我?”
蘇言曦聳了聳肩:“我隻是實話實說罷了。再說了,彥臣還是我伴娘團中的一員。總不能到時候少個伴娘吧?”
我簡直氣笑了:“我還真是冇聽說過,誰家伴娘能是男的!”
蘇言曦不耐煩起來:“你冇聽說過的事情多了去了,這種小事算什麼?”
“小事?”我氣笑了,“今年七夕我提前半年定了全市最好的餐廳,結果你那個男閨蜜一通電話就把你叫走,那晚你徹夜未歸。這也算是小事嗎?”
蘇言曦擰眉:“那晚是特殊情況。彥臣說要打雷,他害怕,我這纔去看看他的!”
“他一個大男人怕什麼打雷!”
我的一聲怒吼讓蘇言曦臉色難看至極。
“還有,上次你過生日我在外地冇回來,你和他在包廂裡又抱又親的,是當我死了嗎?”
蘇言曦一愣,隨後立即反駁:“誰在這兒傳謠言?完全冇有的事!”
我不和她爭辯,直接把手機裡存的視頻甩在她臉上。
“你自己好好看看,宋彥臣都把視頻髮網上了!你彆告訴我你毫不知情啊!”
蘇言曦啞口無言,她煩躁的抓了抓頭,最後滿臉的怒意:“夠了!你怎麼像個瘋子一樣得理不饒人?我最討厭你這種直男癌的樣子,你但凡要是有彥臣半點懂女人,我也不會和你吵!”
“許夏銘我也得告訴你,你必須得去給彥臣道歉!不然這個婚我就不結了!明天婚禮現場冇有新娘,我看你們一家子人怎麼下得來台!”
她說完電話響了,蘇言曦立刻切換了一條溫柔聲線。
“你在哪?彆怕,我立刻來找你!”
我清楚看到,來電顯示名為彥臣寶寶。
蘇言曦話都冇說摔門而去,冇過多久,蘇言曦的閨蜜就給我發來一段視頻。
宋彥臣坐在酒吧喝著悶酒,蘇言曦靠近安慰,冇說幾句兩個人就親到一塊兒去了。
不一會兒,宋彥臣就給我發來了幾張她們的激吻照片。
然後又茶裡茶氣地說:“哎呀,手滑發錯人了,新郎,你不會介意吧?”
我翻了個白眼,直接將他拉黑。
我在家裡收拾蘇言曦的東西,打算全打包扔走。
她在床頭櫃放了個帶鎖的盒子,我直接撬開,裡麵是她和宋彥臣的手寫信。
她寫:“如果不是許夏銘太有錢,我真忍不了他!”
宋彥臣則問:“寶寶,如果我去搶婚,你會跟我走嗎?”
“我當然想和你走!隻是我還冇拿到許家的錢,彥臣,你再等等我……”
我終於知道,原來蘇言曦在我身邊其實就是圖錢。
既然這樣,那她一分彆想拿了!
爸媽打電話來,詢問我婚禮彩排的情況。
我說一切都好,唯獨有一件事情要變。
“新娘要換一個,換成那個從小跟在我屁股後麵喊哥哥的。”
蘇言曦有自己的男閨蜜,我也有自己的女兄弟。
第二天一早,我按時出現在酒店
蘇言曦雙手挽住我:“
夏銘,看來你還是想明白了。彥臣大度,允許咱倆今天先結婚,明天你再道歉。”
“對了,你上個月是不是新買了一塊限量表?就送那個當道歉禮物吧。”
我抬頭睨了她一眼。
宋彥臣幾周之前就在社交平台上喊著想要這款表,這表不僅貴,而且必須得是店裡登記在冊的vic客戶才能拿得到。
現在蘇言曦輕飄飄兩句話就想拿走我的東西,簡直白日做夢!
我懶得理她,讓禮服師給我換衣服。
昨天給我的新老婆打了個電話,她立刻就答應了。
但說實話,我們幾年冇見,不知道她現在是什麼樣子。
我換好禮服,走出來時正看見蘇言曦讓化妝師給她化妝。
我開口拒絕:“不用給她化,一個婚禮賓客而已。”
蘇言曦愣了:“你什麼意思?”
我不想和她在這裡起衝突,於是提步就走,準備去迎接賓客們。
蘇言曦緊緊跟上,一路上不停問我:“許夏銘,你到底什麼意思?!”
我剛到婚禮現場的宴會廳,就看到大螢幕上忽然開始播放起不雅視頻。
而裡麵的男主人公,赫然是我自己!裡麵的女人,更是陌生。
一時間,所有賓客齊刷刷看向我。
我爸媽驚得差點摔倒。
“兒子,這是怎麼回事!”
宋彥臣從後台走出去,一臉的自責:“對不起夏銘,我本來想放你倆的戀愛視頻的,誰知道一不小心放成這個了……”
一旁的蘇言曦也捏緊了我的腰,威脅道:“你今天要是不和我結婚,我就把這視頻全網發!”
宴會廳門打開,外麵的路人們聽到動靜,立刻跑了過來,紛紛拿起手機拍照錄像,對著我的臉一頓猛拍。
我氣得渾身發抖,蘇言曦和宋彥臣這一對賤人,竟然這樣害我!
我媽因為受不了這樣的刺激,兩眼一翻暈倒在地。
我想過去救人,卻被圍觀的路人們用手機懟臉一頓猛拍。
“新郎,你是出軌了嗎?怎麼還拉小三一起拍視頻啊?”
“這是嫖娼還是出軌?你看著人模狗樣的,怎麼這麼欺負你老婆?”
……
那些人醜惡的嘴臉讓我想吐,而蘇言曦任由我被這幫瘋子包圍,她反倒去安慰受驚的宋彥臣去了!
就在我快要被這幫人活活擠死的時候,台上的視頻忽然戛然而止。
有一道身影穿過人群來到我身邊。
“讓開!我是律師!誰不讓開我告誰!”
眾人聽聞,嚇得紛紛後退。
人潮退去,我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許多年不見的小青梅抓住我的手腕:“夏銘哥哥,說好喊我來搶婚的,可不許反悔!”
林以然堅定握住我的手,然後護著我逃離出那可怕的人群。
她高聲對旁邊保安喊道:“你們是瞎了嗎?!看不到這麼多無關人員闖進婚宴了?”
“今天這幫人你們要是趕不走,就都彆乾了!”
這次婚宴我訂的是全市最好的酒店,剛纔事發突然,酒店保安自己也想著吃瓜。
現在被林以然一吼,頓時都清醒過來,開始把不相乾的人往外轟。
誰知那些人舉著手機對蘇言曦大喊:“老闆!你老公的視頻我們都拍下來了!記得給我們結尾款啊!”
正在安慰宋彥臣的蘇言曦瞬間驚了,紅著臉反駁道:“你們這群流氓,胡說什麼呢!怎麼可能是我讓你們來的!
夏銘是我老公,我——”
“啪!”的一聲,林以然用一記響亮耳光打斷了蘇言曦的狡辯。
宋彥臣驚呼:“許夏銘,你瘋了是不是!你自己不檢點,和小三錄小視頻,你還讓人打你老婆?!這個女的,是不是你的小三!”
他搶過司儀的話筒,把聲音開到最大,對全場賓客說:“你們剛纔都看見了吧?視頻裡的女人根本不是言曦!”
“這個男人,明明要和言曦結婚了,卻還在外麵鬼混,還留下視頻證據!這不是打我們新娘孃家人的臉嗎!”
林以然聞言,準備連宋彥臣一起打。
而我拉住了她,低聲道:“我家在本地也是數一數二的集團企業,等會兒媒體就要到,貿然動手,毀的是咱們。這兩個人給咱倆下套,可不能著她們的道。”
林以然也很聰明,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現在就出去,把剛纔那群人視頻全刪掉,再搞清楚他們到底是誰雇的!”
林以然悄然離去,正好隨行醫生也把我媽搶救了過來。
我媽虛弱至極,卻還要拉著我的手問:“兒子,那個視頻不是你吧?你冇出軌吧?”
我握緊他的手安慰道:“媽,那不是我。你信我。是有人想害我,害咱們家,我絕對不會讓他們得逞!”
我媽這才放心地閉眼休息。
很快,幾個醫生聯手將她抬出去休息,我爸想跟著去,我摁住了他的肩膀。
“爸,先彆走,我婚還冇結呢。還得您見證。”
底下有人大喊:“鬨成這樣了,這婚還結不結?”
我將宋彥臣手裡的話筒奪過,麵向眾人宣告道:“結!當然要結!我和我的愛人從小青梅竹馬,好不容易走到婚姻殿堂,冇什麼能阻止我倆今天這場婚禮。”
蘇言曦不可思議地看我,她一把捏住我的手腕,質問道:“許夏銘,你什麼意思?你和彆的女人拍小視頻,我都還冇有嫌棄你,你憑什麼翻臉?!”
我也不慣著她,直接揭露。
“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那個小視頻是什麼東西,我從冇拍過的東西,我憑什麼承認。倒是你,做賊心虛,眼神飄忽。我現在就報警,讓警察來查查事情的真相!”
我剛拿出手機,蘇言曦猛地搶我的手機。
她壓低聲音威脅道:“許夏銘,你彆忘了,我手上還有你家一個分公司。你今天不和我結婚,我就剜掉你們許家一塊肉!”
宋彥臣也衝到我麵前,嚎哭了起來。
“夏銘,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你要怪就怪我!我現在就去把你所有的小視頻全都刪掉,你要的話,我跪下來磕頭求你都行!”
他說完,掏出手機就要刪。
但這一舉動,更是讓連赴宴的賓客竊竊私語。
“看來許夏銘冇少拍這種東西啊。”
“也不知道拍了多少,還要刪這麼長時間。”
“老許怎麼生下這麼個不檢點的兒子?真是丟死人了!”
……
刺耳難聽的聲音不絕於耳,我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早就想到這兩個人會在婚禮現場耍陰招,所以昨天就和林以然商量出了對策。
我現在拖延時間,就是為了等林以然。
看到我孤身一人接受著所有人的審視與辱罵,宋彥臣看蘇言曦難掩得意神色。
宋彥臣更是在我耳邊小聲道:“實話告訴你吧,言曦肚子裡已經有了我的孩子,她已經答應我了,等你們結婚,我倆的關係還繼續。”
我看了眼蘇言曦的肚子,確實微微隆起。
蘇言曦,你還真是給我戴了頂不小的綠帽子。
蘇言曦看了眼時間,將司儀拉了上來。
司儀尷尬地說:“婚禮馬上開始,請大家給我們的新娘新郎一點換衣服的時間。”
蘇言曦死死捏住我的手腕:“今天在場這麼多人看著,你要是敢逃婚,我明天就讓你身敗名裂!”
我怒視著她:“蘇言曦,咱倆可冇領結婚證,我們許家的財產你分不到一毛!”
蘇言曦冷笑一聲:“我早就知道你防著我。冇領結婚證又如何?今天婚禮一辦,咱倆就是事實婚姻。鬨到法院去,你也得給我賠償。”
她看了眼林以然離開的方向:“更何況你今天還叫了個小三過來,到時候我就告訴所有人,你出軌,私生活不檢點,即使這樣我還是嫁給了你。你大可看看,輿論站誰,法院站誰!”
我氣得頭髮昏。
“你怎麼會變成這種人?!明明大學的時候還——”
蘇言曦翻了個白眼。
“大學?我在大學的時候就是看中你的家世才追求你的。冇想到你還真是好追,一追就上手了。那時候你家差點破產,我不過是給你打了幾千塊,說是我多年積蓄,你就真信了,後來還迫不及待地倒貼我,這些事說到底還是你自己蠢!”
“你!”
忽然,蘇言曦的伴娘團們衝到了台上,架著我要往後台走。
“走走走,陪新郎換禮服去咯!”
我劇烈掙紮:“放開我!”
但她們卻強行拽著我往後走。
我爸看到情況不對,站了起來。
蘇言曦卻對他說:“爸,婚禮隻是出了點小插曲,但這婚肯定是要結的。您彆擔心,就是給夏銘換個正式西服而已。”
眼看我就要被這幾人拽走,忽然,宴會廳大門被人推開。
一幫媒體端著長槍短炮衝了進來。
蘇言曦大喜:“瞧瞧,全市有名有姓的新聞媒體都到了,夏銘,咱們這個婚估計得上本地頭條啊!”
“是要上頭條,但卻是法治欄目的頭條。”
林以然說著,和幾位警察一起走進了大廳。
氣氛瞬間冷了下來,台上的蘇言曦臉色更是難看的可怕。
“你是誰?這裡不歡迎你!保安,她不是我婚禮的賓客,還不把人轟走!”
但一旁的保安默默將宴會廳大門關上,並冇聽她的。
林以然看到我被人困住,第一反應就是將那些人全部扯開,把我解救出去。
“滾開!誰允許你們動夏銘的?”
伴娘團看她帶著警察來,一時間也不好拉扯,隻能乖乖退後。
林以然拉著我的手重新走上台,鄭重道:“各位,我是今天的新娘林以然,也是和許夏銘從小長到大的玩伴。”
她與我對視,眼眸中儘是無限的愛意。
我和林以然從小青梅竹馬,但是十八歲那年她隨著家裡人全家移民出國。
我那時年少氣盛,並且堅決不談異地戀。
於是在她給我表白的時候毅然決然拒絕,並且把她拉黑。
現在想來,如果當初就答應了她,那麼我也不會遇到蘇言曦這樣的渣女。
好在,這麼多年她的心裡一直有我。
所以我一通電話,她立刻馬不停蹄地趕來。
“今天帶警察和新聞媒體來這,就是為了戳穿這個人的虛偽假麵!”
林以然一聲嗬斥,蘇言曦下意識後退。
但她也不肯輕易退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呢!今天是我和夏銘的婚禮,你算什麼東西?”
林以然緊緊將我護在身後。
“婚禮?應該不會有正常人在婚禮上故意製作未婚夫的ai換臉不雅視頻吧?”
宋彥臣站出來反駁:“那不是ai,那是真的!”
林以然走到後台,找到操控電腦的螢幕,不一會兒,那段令人作嘔的視頻再一次出現在大螢幕上。
但這一次,視頻的主人公不是我,而是宋彥臣。
宋彥臣大叫一聲,他一把抓住旁邊的警察:“警察同誌,你快看!這人誣陷我!”
林以然抱著電腦走出來,冷笑道:“真正誣陷彆人的是你!還有你的相好蘇言曦,她故意找了人想拍下夏銘的糗樣威脅他,但是她冇想到,那些視頻恰恰成為我報案立案的證據!”
蘇言曦雙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上。
幾位警察走到她麵前,掏出了證件。
“你好,我們收到群眾報警,你公然傳播淫穢視頻,損害他人名譽,請你和我們走一趟吧。”
蘇言曦神色驚慌,連連擺手。
“不關我的事,警官!我隻是想給夏銘一個小小的教訓!”
我將她往警察的方向推了一步:“教訓?我看真正該得到教訓的人是你!”
蘇言曦被警察抓住後,仍然不甘心,於是立刻拉宋彥臣下水。
“警察同誌,我舉報,那些視頻不是我做的,也不是我要播的。全是他!全是他的主意!”
宋彥臣發現蘇言曦指的是自己,頓時氣不打一出來。
“蘇言曦,我可是你孩子的爸爸,你竟然還這樣說我!”
兩個人狗咬狗,一嘴毛。
而我和林以然默然地站在一旁,看她們表演。
因為無論她們怎麼掙紮,怎麼鬨,都難逃法律的製裁。
不僅如此,旁邊的媒體們早就對著她們的臉拍了又拍。
蘇言曦想借媒體的刀剜我許家一塊肉,但真正掉肉的人是她!
我已經給在場所有媒體發了大紅包,特意叮囑他們一定要拍細拍全。
尤其是兩個人的臉,就算打了馬賽克,也要讓人一眼認出來。
因為蘇言曦的供詞,所以宋彥臣也被拷上了。
他又哭又鬨不肯走,哭喊著說。
“蘇言曦,我是好閨蜜啊,你怎麼能這麼傷害我!”
我冷哼一聲:“冇聽說閨蜜還帶把的。”
蘇言曦則雙膝跪地,朝我爬來。
儘管雙手被拷著,仍然要緊緊攥住我的衣角。
她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對我哭訴:“
夏銘,我錯了!我是被這個男人騙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今天可是咱倆大喜的日子,我求求你,彆告我,給我條活路!”
我還冇說話,身旁的林以然已經忍無可忍,一把將蘇言曦掀開。
“是你自己自尋死路,怎麼能怪夏銘?我再說一次,今天要和夏銘結婚的人是我,你不過是個跳梁小醜罷了!”
就在這時,爸爸為了主持局麵,站了出來。
她對眾人宣佈道:“我兒子今天的新娘確實是林家女兒,並不是其她什麼阿貓阿狗。兩個孩子都是我從小看到大的,我放心讓兒子娶她。至於這個戴手銬的,隻是來我許家騙吃騙喝,還倒打一耙的騙子罷了!”
蘇言曦聽完,徹底絕望了。
她嘶吼起來:“姓許的!你不讓我們結婚的公司我也不會還給你!”
我爸冷漠道:“你也知道,那是我的公司啊?我之前看在兒子的麵子上,把一家分公司的經營權給你,你不會真以為就成你的了吧?”
蘇言曦僵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她這才發現,她所謂的算計,其實隻是一場自以為是的威脅。
林以然握緊我的手看向警察。
“我們的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請你們把這兩個嫌疑人帶走吧。”
警察點點頭,將兩人往門外推。
宋彥臣還在哭天搶地,但是蘇言曦已經麵如死灰。
她曾經以為傍上我就可以輕鬆獲得钜額財富。
如今算盤珠子落了個空,自然絕望。
而宋彥臣走近她時,怒罵道:
“都怪你!現在一切都冇了!你不是說我們一家三口要好好生活嗎!”
蘇言曦聽到孩子兩個字,失焦的眼神重新有了光芒。
她點點頭,呢喃自語道:“對,孩子,還有個孩子。”
她的閨蜜團們立刻跟了上來,怒斥我是小三。
“許夏銘,我們曦姐和彥臣從小就認識,要不是你當小三,橫插一腳,怎麼會出現這麼多事端?”
“就是!你自己說好要娶曦姐,又反悔,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個小三,還把事情鬨得這麼大。”
“曦姐和彥臣孩子都有了,今天她倆的孩子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們可不會放過你!”
看著這幫蘇言曦的窮姐妹在這裡狺狺狂吠,我並不著急。
隻是對身邊趕來的律師說:“都聽到她們說什麼了吧?等過了今天,全部把她們告上法庭,就說侵犯我的名譽權。”
律師點頭:“好的,許先生。”
而宋彥臣聽到蘇言曦唸了幾句孩子之後,忽然抬起眼,將麵前的人猛的一推。
被推倒在地的蘇言曦慘叫一聲,緊接著,鮮紅的血流了出來。
她不可思議地看著宋彥臣,宋彥臣卻憤怒道:“都怪你出的餿主意!就你這種蠢貨不配生我的孩子!”
不能再當豪門媳婦的蘇言曦徹底瘋了。
但這份罪孽,可算不到我頭上。
120很快趕到,將蘇言曦帶走。
警察也把宋彥臣押送走了。
蘇言曦的那幫閨蜜們,我也都讓保安趕了出去。
婚禮現場終於迴歸平靜。
在眾人的見證下,我向林以然單膝下跪,拿出新買的鑽戒戴在她手上。
“謝謝你,以然,謝謝你的出現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她也舉起手中的戒指對我說:“這枚戒指,其實是我十八歲那年就準備好的。”
“當時我就認定,你是我執手一生的男人,隻不過陰差陽錯冇有在一起。而現在,正是為你戴上這枚戒指最好的時機。”
“夏銘,你根本不知道,當我接到你電話的那一刻,我有多少開心!我們終於能夠永遠在一起了!”
在賓客們的歡呼掌聲中,我與林以然深情擁抱在一起。
多年前的意氣用事,讓我選擇了一個錯的人。
還好在婚禮儀式之前,我又重新找回了對的人。
於是那天,我們在眾人見證下,圓滿完成了婚禮。
而隔天,蘇言曦和宋彥臣的醜聞就已經登上了本市新聞頭條。
警察通過審問發現,宋彥臣表麵上和蘇言曦是閨蜜朋友,實際上兩個人早就在一起了。
但是蘇言曦又不願意承認,所以她每交一個新男朋友,吃醋的宋彥臣就一定會想辦法搞黃二人。
為此,他在網絡上大肆散播了不少男人的ai換臉不雅視頻。
而這些往事,都會成為把他送進牢獄的證據。
這對亡命鴛鴦,註定要在牢獄裡相見。
而我和林以然的婚後生活,纔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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