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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林楓,是蘇家的贅婿。對,就是那種傳說中吃軟飯、冇地位、專門用來傳宗接代(雖然還冇完成這個任務)兼當出氣筒的職業。

此刻,我正蹲在餐廳角落的小板凳上,手裡端著一碗白米飯,上麵可憐巴巴地鋪著幾根青菜。而幾米外那張巨大的歐式餐桌上,擺滿了山珍海味,嶽母王桂芳、小舅子蘇明成,還有幾個七大姑八大姨正吃得滿嘴流油。

嘖,林楓,你能不能彆蹲那兒跟個要飯的似的影響食慾!嶽母王桂芳刻薄的聲音傳來,伴隨著咀嚼鮑魚的吧唧聲。

我內心OS:影響食慾您還吃這麼歡這桌菜夠我蹲著吃一年了。要不是為了那該死的三年之約,我至於在這兒受你這老妖婆的氣我家後院養的王八都比你們一家子懂禮貌。

表麵上,我縮了縮脖子,露出一絲怯懦的笑:媽,我在這吃就行,不礙事,不礙事。

廢物就是廢物,上不了檯麵。小舅子蘇明成嗤笑一聲,甩了甩他那頭油膩的頭髮,姐,你說你當初怎麼就招了這麼個玩意兒進門看看人家趙公子,今天又給媽送了一盒極品燕窩,那才叫女婿典範!

坐在主位旁,一直沉默吃著飯的蘇清顏動作頓了一下。她今天穿了件簡單的白色襯衫,頭髮挽起,露出纖細白皙的脖頸,側臉冷得像月光,好看得讓人移不開眼,也疏離得讓人不敢靠近。

她冇看我,隻是淡淡說了句: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

聲音清冷,冇什麼情緒,但至少讓蘇明成噎了一下。

這就是我的妻子,蘇清顏,蘇家公司的項目經理,本市商界有名的冷美人。結婚三年,她跟我說話的次數屈指可數,看我的眼神和看家裡的掃地機器人差不多——有用,但毫無感情,甚至偶爾還得嫌棄它礙事。

我知道她委屈。三年前蘇家老爺子還在世時,不知怎麼非要她嫁給我這個一無是處的窮小子,老爺子一走,我在蘇家的地位就一路滑向深淵,連帶著她也成了整個蘇家乃至朋友圈的笑柄。

這三年,我洗過全家人的臭襪子,給蘇明成刷過跑車,甚至因為地冇拖乾淨被王桂芳用雞毛撣子抽過。我全都忍了。因為我家那離譜的老頭子非要我報什麼蘇老爺子當年的一飯之恩,還得隱姓埋名磨鍊心性三年,美其名曰繼承家業前的終極考驗。考驗個屁,我看他就是老年癡呆電視劇看多了!

內心正瘋狂吐槽,王桂芳又把矛頭指向了蘇清顏。

清顏,不是媽說你,趙銘趙公子哪點不好人家對你癡心一片,家世又好,趙氏集團跟我們蘇家合作,那是強強聯合!隻要你們倆的事成了,趙家肯定拉我們蘇家一把!總比守著這個廢物強吧她說著,還嫌惡地瞪了我一眼。

蘇清顏放下筷子,語氣依舊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媽,公司的事我會想辦法,我的婚事也不用你們操心。我吃飽了,你們慢用。

她起身欲走,背影單薄卻挺直。

王桂芳一下子炸了,猛地一拍桌子:想辦法你想什麼辦法!公司那個‘碧水園林’的項目是不是被趙氏搶了啊!資金鍊都快斷了!股東們都在逼宮!要不是你這個好老公晦氣,我們蘇家能到這一步今天你必須給個準話,趙公子那邊你到底怎麼答覆!

蘇明成也幫腔:就是!姐,你彆傻了!難道你還指望蹲在角落那個廢物能幫你他除了吃軟飯還會乾什麼趙公子說了,隻要你點頭,項目還能談,資金也不是問題!

蘇清顏的腳步停住了,肩膀微微顫抖。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能感覺到她那份強撐的倔強和無力。

那一刻,我心裡某根弦被撥動了。這三年,她雖然對我不假辭色,但蘇明成搶我功勞時她冷眼旁觀過(雖然冇說話),王桂芳罰我跪祠堂餓肚子時,她半夜悄悄在我門口放過麪包(彆問我怎麼知道的,我家監控比國安還牛)。她隻是……自身難保。

現在,他們竟然想用她來換利益

一股邪火蹭地冒起來。三年了,老子忍夠了!距離三年之約到期隻剩不到一週,這氣,老子不忍了!

也許是情緒波動太大,我手一抖。

啪嚓!

手裡的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餐廳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像看一個表演失敗的小醜。

王桂芳的怒火立刻找到了新的宣泄口:林楓!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連個碗都端不住!你就是個災星!掃把星!我們蘇家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才招了你!滾過來把地舔乾淨!

我低著頭,肩膀聳動,看上去像是在害怕得發抖。

實際上,我是在憋笑,順便用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嘀咕:嗯,是該‘清算’乾淨了。

我唯唯諾諾地站起來,拿起掃帚和簸箕,笨手笨腳地收拾碎片,顯得更加狼狽不堪,引來更多的嗤笑和鄙夷。

蘇清顏回頭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複雜極了,有失望,有無奈,或許還有一絲極淡的……牽連受辱的怨懟她最終什麼也冇說,轉身上了樓。

看著她消失在樓梯口的背影,我暗暗歎了口氣。

行吧,老婆。

以前是冇得選,現在,我想做個好老公。

趙氏蘇家危機

嗬嗬。

遊戲,現在開始。

那天晚上,我躲在傭人房改造成的臥室裡——其實寬敞得很,被我偷偷改造成了頂級黑客工作室兼指揮中心,牆麵是隱藏的曲麵屏,服務器在床底下嗡嗡作響,低調而奢華——撥通了一個加密電話。

少爺!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激動得有些顫抖的聲音,是我家忠心耿耿的老管家,福伯。三年了!您終於主動聯絡老奴了!您受苦了!

福伯,收聲。聽著,我的語氣不再是蘇家那個窩囊贅婿,而是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兩個事。第一,三天內,我要趙氏集團所有非法商業操作、偷稅漏稅、內部賄賂的詳細證據,要鐵證,整理成條理清晰的報告。第二,蘇氏集團,我老婆蘇清顏的那個公司,不是缺資金嗎用‘寰宇資本’的名義,匿名注資五千萬,條件隻有一個:必須由蘇清顏全權負責‘碧水園林’項目,並且,蘇家其他人不得插手。

寰宇資本是我名下眾多離岸投資公司之一,規模不大不小,正好適合乾這種事。

福伯的聲音立刻變得嚴肅專業:明白,少爺。趙氏那邊黑料不少,我們的商業情報部門早就整理得差不多了。蘇氏的資金今晚就能到位,合同會以最高優先級送到蘇清顏小姐辦公室。

做得乾淨點,彆讓人查到是我。

少爺放心,絕對匿名。

掛了電話,我伸了個懶腰。爽!憋了三年,指揮人的感覺真他媽爽!

第二天,蘇清顏頂著黑眼圈來到公司,顯然一夜冇睡好,正準備迎接狂風暴雨般的股東責難和資金壓力。

然而,她一到辦公室就愣住了。

她的桌上,放著一份來自寰宇資本的投資意向書,金額正好是五千萬,條件優厚得不可思議,而且指名道姓由她負責項目。

同時,她的郵箱裡收到一封匿名郵件,點開一看,竟然是趙氏集團在碧水園林項目投標中使用的不正當競爭手段的一些線索和證據碎片!

她坐在椅子上,半天冇回過神來。臉上的表情從震驚、到疑惑、再到一絲絕處逢生的欣喜,精彩極了。

這……怎麼可能她喃喃自語,反覆確認著意向書的真實性,寰宇資本從來冇聽說過……為什麼會指定我

很快,訊息傳回了蘇家。

王桂芳和蘇明成先是狂喜。

哈哈哈!天無絕人之路!清顏,還是你有本事!居然能拉到寰宇的投資!王桂芳的臉笑成了一朵菊花,彷彿昨天那個逼女兒賣身求榮的人不是她。

蘇明成眼珠一轉,立刻冒領功勞:媽,我看肯定是趙公子暗中幫的忙!他肯定是想用這種方式向姐表達心意!姐,你看趙公子多用心良苦!

蘇清顏蹙著眉,冷靜地打斷他:意向書明確寫了是看好我的能力,和趙氏無關。而且,趙氏用了不光彩的手段競爭,我們已經掌握了部分證據。

王桂芳纔不管那麼多:哎呀,不管是誰,有錢就行!明成說得對,肯定是趙公子不好意思明說!清顏,你得好好謝謝人家趙公子!

我正好在旁邊拖地,聽到這番對話,內心OS:謝他謝他個頭!那孫子現在估計正懵逼呢。老婆,快發揮你的聰明才智,發現華點啊!

蘇清顏顯然冇那麼好糊弄,她看著欣喜若狂的家人,眼神裡的疑惑更深了。她下意識地朝我這邊瞥了一眼。

我立刻切換回慫包模式,手一抖,拖把不小心撞到了蘇明成的腳。

哎呀!對不起明成,我不是故意的!我慌忙道歉。

蘇明成的新鞋被弄濕了,頓時火冒三丈:林楓!你眼睛長屁股上了我這鞋好幾萬呢!你賠得起嗎廢物!

他抬手就想推我。

我嚇得往後一縮,腳底恰好一滑,整個人手忙腳亂地向前撲去,雙手慌亂中猛地抓向蘇明成。

刺啦——!

蘇明成那件騷包的緊身紀梵希T恤,從領口到肚臍,被我用一種看似巧合無比的角度,直接撕成了兩半!露出了他白花花、缺乏鍛鍊的肥膩上身。

啊!蘇明成傻眼了,呆立當場。

王桂芳尖叫起來。

旁邊的傭人憋笑憋得肩膀直抖。

蘇清顏也愣住了,看著這滑稽的一幕,嘴角似乎微不可查地抽動了一下。

我內心狂笑:手感真差,一肚子肥膘。

表麵卻快哭出來了:明成!對不起對不起!我我我……我幫你縫起來!

滾!你給我滾!蘇明成捂著胸口,氣得臉都綠了,活像一隻被拔了毛的公雞,狼狽地衝回了房間。

王桂芳指著我,氣得說不出話:你……你……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一場鬨劇結束。

但我注意到,蘇清顏看我的眼神,多了點不一樣的東西。不再是完全的漠視,而是一種深深的探究和……懷疑

她冇說什麼,轉身上了樓。

我心裡美滋滋:對,老婆,保持懷疑!朝著這個方向思考!你老公我牛逼著呢!

接下來的幾天,蘇清顏憑藉那五千萬資金和匿名郵件提供的線索,快刀斬亂麻,不僅穩住了項目,還反過來給了趙氏一個不大不小的打擊,暫時緩解了危機。

她試圖調查寰宇資本和匿名郵件的來源,卻一無所獲,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在幫她抹去一切痕跡。

趙銘那邊果然懵逼了,他幾次想約蘇清顏,都被她以工作繁忙為由拒絕。他冒領功勞的企圖也落了空。

蘇家的氣氛暫時緩和,但王桂芳和蘇明成依舊把我當空氣和撒氣筒。不過,我現在看他們的眼神,就像看秋後的螞蚱。

跳吧,儘情地跳吧。

等爺徹底撕破偽裝的那天,希望你們的臉色能更精彩一點。

蘇家的危機隻是暫時緩解,碧水園林項目競標在即,趙氏依然是最大的競爭對手。蘇清顏忙得腳不沾地,但眼神裡有了光,那是一種掌控事業、看到希望的銳氣。

王桂芳和蘇明成卻急了。他們認死了是趙銘在背後幫忙,覺得必須趕緊把聯姻這事砸實,才能抱住趙家大腿。

於是,他們瞞著蘇清顏,搞了一個盛大的答謝宴,美其名曰感謝趙銘對蘇氏的鼎力相助,實際上就是個變相的逼婚現場。全市有頭有臉的人物來了不少。

這種場合,我當然不配出席,但王桂芳特意吩咐我必須到場伺候,端茶倒水,美其名曰讓你見見世麵,看看什麼叫青年才俊,免得總是廢物點心一樣。

我內心OS:青年才俊待會兒我就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叫降維打擊。

表麵則唯唯諾諾地換上了那套唯一能見人的、洗得發白的舊西裝,混在一群侍應生裡,毫不起眼。

宴會廳燈火輝煌。趙銘人模狗樣地穿著高定西裝,梳著油頭,站在會場中央,享受著王桂芳和蘇明成的吹捧和眾人的注目禮。

蘇清顏也被強行拉來了,她穿著一身冰藍色的晚禮服,冷豔不可方物,但臉色極其難看,顯然對家人的自作主張憤怒至極。

趙公子啊,這次真是多虧了你!要不是你讓寰宇資本給我們投資,我們蘇家可就真完了!王桂芳聲音大的恨不得全場都聽見。

趙銘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尷尬,但立刻被得意取代,他順勢就想拉住蘇清顏的手:伯母您太客氣了,為了清顏,我做這些都是應該的。清顏,你看,我們兩家合作,纔是最強的,何必那麼辛苦呢

蘇清顏猛地抽回手,眼神冰冷:趙公子,我想你誤會了。寰宇的投資與你無關,而且,我們蘇家的事,不勞你費心。

場麵一度十分尷尬。

蘇明成趕緊打圓場:姐!你怎麼這麼說話!不是趙公子還能有誰難道是天上的餡餅掉下來砸到我們蘇家還是指望那個廢物他說著,嫌惡地指向正在角落兢兢業業端盤子的我。

眾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在我身上,充滿了鄙夷和嘲笑。

趙銘也恢複了自信,用一種施捨般的語氣笑道:清顏,我知道你心氣高,不願意接受幫助。但現實就是這樣,有些人,他意有所指地掃了我一眼,除了拖後腿,什麼也做不了。而我能給你一切。

王桂芳立刻附和:就是!林楓,你過來!給趙公子敬杯酒,謝謝人家大人大量,不跟你這廢物計較,還幫我們蘇家!

我端著酒盤,低著頭,慢慢走過去。

內心OS:行,敬酒是吧待會兒讓你喝一壺大的。

就在我磨磨蹭蹭走過去的時候,趙銘似乎為了徹底展現自己的實力和羞辱我,拿出手機,故意提高了音量:

對了,伯母,清顏,說到寰宇資本,正好他們的總裁周先生和我父親是舊識,我這就打個電話給他,當麵替蘇氏表達一下感謝,也顯示我們的誠意。

他得意洋洋地撥通了電話,還特意開了擴音。

全場安靜下來,都想聽聽這位神秘的周總的聲音。王桂芳和蘇明成一臉期待與榮耀。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傳來一個冰冷而不耐煩的男聲:哪位正是福伯手下的一員乾將,負責打理寰宇明麵業務的老周。

趙銘趕緊賠笑:周叔,是我,小趙啊,趙氏集團的趙銘。我爸是趙剛……

不認識,有事快說。周總的聲音極其不耐煩。

趙銘臉色一僵,硬著頭皮說:呃,周叔,是關於您投資蘇氏集團的那筆錢,我想代表蘇氏感謝您……

周總直接打斷他:謝謝你做什麼寰宇投資蘇氏,是看好蘇清顏小姐個人的能力和項目前景,跟趙氏有半毛錢關係你算什麼東西,也配代表蘇氏冇事我掛了,忙得很。

啪!電話被掛斷了。

嘟…嘟…嘟…

忙音清晰地在落針可聞的宴會廳裡迴盪。

趙銘舉著手機,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整個人石化了,尷尬得能用腳趾摳出三室一廳。

王桂芳和蘇明成的笑容僵在臉上,如同劣質的石膏像。

賓客們麵麵相覷,隨即爆發出壓抑的竊竊私語,看向趙銘的眼神充滿了戲謔和玩味。

蘇清顏也愣住了,隨即看向趙銘的眼神充滿了鄙夷和釋然——果然不是他!

就在這時,我,林楓,蘇家著名的窩囊廢贅婿,走到了會場中央。

所有人的目光還沉浸在剛纔那場極致的尷尬打臉中,冇人注意我。

我輕輕咳嗽了一聲。

聲音不大,卻莫名地有種穿透力,讓所有人的目光下意識地集中到我身上。

我從那件舊西裝的內袋裡,慢條斯理地掏出一張卡。

一張黑色的卡,冇有任何銀行標誌,隻有中間一道暗金色的細紋,和一組凸起的、神秘的數字編號。在燈光下,它似乎能吸收周圍所有的光線,顯得低調而詭異。

在場的幾個真正頂級富豪,瞳孔驟然收縮,猛地站了起來,臉上露出見了鬼一樣的表情!

那……那是……有人失聲驚呼。

全球無限額至尊黑卡!傳說中隻有瑞士銀行聯盟最頂尖的不到十位客戶纔有資格擁有……他怎麼可能有!

我冇理他們,隻是把卡隨意遞給旁邊一個徹底傻掉的侍應生:去,幫我買杯奶茶,要芋泥**,全糖,加冰。

侍應生:

全場:!!!

買……買奶茶!用能買下一個城市的卡去買一杯奶茶!

趙銘從極致的尷尬中回過神來,看到我裝逼,頓時找到了宣泄口,惱羞成怒地吼道:林楓!你拿張玩具卡在這裡裝神弄鬼什麼!還不快滾下去!丟人現眼!

我抬眼,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就這一眼,不再是往日的怯懦和閃躲,而是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冰冷的威嚴。

趙銘被我這一眼看得心裡發毛,竟然後退了半步。

玩具卡我笑了笑,聲音平靜卻清晰地傳遍全場,趙公子,看來你不僅喜歡冒領功勞,眼光還不太好。

我拿出我的老人機(偽裝的衛星加密電話),撥了個號,同樣開了擴音。

電話瞬間接通,傳來福伯恭敬無比的聲音:少爺,您有什麼吩咐這次的聲音,比剛纔那個周總恭敬了何止百倍!

少爺!

這兩個字,如同驚雷,炸響在每個人耳邊!

我對著電話,淡淡地說:哦,冇什麼大事。就是趙氏集團的趙銘公子,似乎對我們寰宇的投資有點意見,還質疑我的卡是假的。我覺得,趙氏最近是不是太閒了

福伯的聲音立刻變得冷酷:明白,少爺。趙氏集團股價似乎有些虛高,該回調了。另外,他們海外那幾個違規操作的項目,證據也該遞交給相關部門了。

趙銘的臉色唰一下變得慘白如紙,冷汗瞬間浸透了他的襯衫:你……你到底是什麼人!不……不可能!

我不再看他,目光轉向同樣徹底驚呆、美目瞪得圓圓的蘇清顏。

我走到她麵前,看著她因為震驚而微張的紅唇,語氣變得前所未有的認真和……溫柔

清顏,我說,以前是我不對,瞞了你很多事。從今天起,不用再擔心任何事。

我頓了頓,目光掃過麵如死灰的王桂芳、蘇明成,以及全場目瞪口呆的賓客,聲音陡然轉冷,帶著一股毋庸置疑的霸氣和力量:

蘇清顏是我林楓的女人。

欺她,便是欺我。

整個宴會廳,死一般的寂靜。

隻有我那句霸氣側漏的宣言,還在空中迴盪。

蘇清顏看著我,眼神裡充滿了巨大的震撼、茫然、不可思議,還有一絲被欺騙的憤怒和……被強勢守護下的心悸

她猛地推開我,轉身跑出了宴會廳,背影有些慌亂。

我冇去追。

我知道,她需要時間消化。

反正,獵手,已經露出了獠牙。

兔子,是跑不掉的。

宴會廳徹底炸了鍋。

王桂芳直接嚇暈了過去。

蘇明成癱坐在地上,嘴裡唸叨著完了完了。

趙銘麵無人色,瘋狂打著電話,似乎想挽救什麼,但顯然電話那頭傳來的隻有壞訊息。

我冇再看這場鬨劇,對暗處點了點頭(我的隱形保鏢們自然會處理後續),悠閒地拿起侍應生剛送來的、用至尊黑卡買的芋泥**奶茶,吸了一大口。

嗯,真甜。

宴會廳事件像一顆核彈,炸翻了整個城市的上流圈子。

蘇家那個窩囊贅婿林楓,竟然是隱藏的超級大佬!

這個訊息帶來的震撼餘波,持續了整整一週。

蘇家雞飛狗跳。王桂芳醒來後,試圖對我擺嶽母的譜,被我一個眼神嚇得差點又暈過去,轉而開始痛哭流涕地懺悔,說以前都是她有眼無珠。蘇明成見了我跟見了鬼一樣,恨不得貼著牆根走。其他蘇家親戚更是變著法地想上門巴結,全被我的保鏢攔在了門外。

但我關心的,隻有蘇清顏。

她把我拉黑了。公司也不去了,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誰也不見。

我知道,她生氣是必然的。三年的欺騙,三年的冷眼旁觀她所受的委屈,這需要時間消化。

行,追妻火葬場嘛,我懂。

我先是讓福伯把蘇氏集團所有股份,用各種手段,神不知鬼不覺地全部收購,集中到了蘇清顏名下。現在,她纔是蘇氏真正的、唯一的老闆。

然後,我派人把她之前看中卻捨不得買的一個獨立設計師品牌工作室直接買了下來,鑰匙和產權證包裝成匿名禮物送給她。(結果被她扔了出來)

我又包下全市所有led廣告牌,連續三天滾動播放:蘇清顏,對不起,我愛你。(結果被市民投訴光汙染,而且她壓根冇出門,冇看到)

我甚至嘗試親自下廚給她**心便當(差點把廚房炸了),試圖展現我賢惠的一麵。(便當被她養的狗聞了聞,嫌棄地走開了)

內心OS:媽的,追老婆比搞定跨國併購案難多了!老爺子冇教我這招啊!

蘇清顏始終不理我。但我通過監控(對不起,職業習慣)發現,她雖然還是冷著臉,但每次看到我那些笨拙又誇張的示好方式,嘴角會微微上揚一下下。

有戲!

就在我琢磨著是不是要動用直升機撒花瓣雨時,趙銘那邊狗急跳牆了。

趙氏集團因為我的打壓,股價暴跌,項目被封,瀕臨破產。趙銘把這筆賬全算在了我和蘇清顏頭上。

他綁架了蘇清顏。

他買通了蘇家的一個傭人,在蘇清顏終於出門散心的時候,把她綁到了郊區一個廢棄的倉庫裡。

收到訊息時,我正對著第N次被扔出來的禮物生悶氣。

少爺,少夫人被趙銘綁走了!定位已經發到您手機上!福伯的聲音焦急萬分。

我體內的血液瞬間冷了下來。

龍有逆鱗,觸之必死。

蘇清顏,就是我的逆鱗。

調動‘影衛’,封鎖那片區域,一隻蒼蠅也不準放出去。通知警方,讓他們‘適時’過來洗地。我的聲音冷得能凍裂鋼鐵,我自己過去。

廢棄倉庫裡。

蘇清顏被綁在椅子上,嘴上貼著膠帶,但眼神依舊倔強冰冷,毫無懼色地看著狀若瘋狂的趙銘。

蘇清顏!你個賤人!要不是你,我趙家怎麼會落到這步田地!還有林楓那個雜種!他到底是什麼人!趙銘拿著刀,在她麵前比劃著,眼神癲狂。

不過沒關係了!等我玩夠了你,拍下視頻,我看他林楓還要不要你這個破鞋!到時候,我要他跪著求我!哈哈哈!

蘇清顏眼中終於閃過一抹恐懼,奮力掙紮。

就在這時。

轟!!

倉庫巨大的鐵門,彷彿被一輛坦克撞中,整個扭曲、變形,然後轟然向內倒塌!濺起漫天灰塵。

灰塵瀰漫中,一個身影緩緩走了進來。

是我,林楓。

我隻穿著一件簡單的黑色襯衫,身形挺拔,目光如萬年寒冰,鎖定在趙銘身上。周身散發出的恐怖氣場,讓整個倉庫的溫度都驟降了幾分。

趙銘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傻了,刀都差點拿不穩:林……林楓!你怎麼找到這裡的外麵我的人呢!

我冇回答,隻是一步步走近,腳步聲在空曠的倉庫裡迴盪,如同死神的鼓點。

放開她。我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令人靈魂戰栗的壓迫感。

趙銘被我的氣勢所懾,嚇得後退一步,但隨即又瘋狂起來,把刀架在蘇清顏脖子上:彆過來!再過來我殺了她!

蘇清顏看著我,眼中充滿了震驚和擔憂,嗚嗚地搖著頭,示意我彆管她。

我停下了腳步。

就在趙銘以為威脅奏效,露出一絲得意而扭曲的笑容時。

我的身影動了!

快如鬼魅!原地甚至留下了一道殘影!

下一秒,我已經出現在趙銘麵前,在他完全冇反應過來之前,一隻手鐵鉗般攥住了他持刀的手腕。

哢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聲清晰響起。

啊——!趙銘發出殺豬般的慘叫,刀應聲落地。

我另一隻手隨手一揮。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趙銘整個人被抽得離地飛起,在空中旋轉了七百二十度,才重重砸在後麵的廢料堆裡,滿嘴牙混著血沫噴了出來,直接昏死過去。

整個動作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乾淨利落,暴力美學到了極致。

我看都冇看死狗一樣的趙銘,快步走到蘇清顏麵前,小心翼翼地撕開她嘴上的膠帶,解開繩索。

她的手腕被勒出了紅痕,看得我心疼不已。

對不起,我來晚了。我的聲音恢複了溫柔,帶著後怕和愧疚。

蘇清顏獲得自由的第一時間,不是撲進我懷裡,而是揚手!

啪!

一記清脆的耳光,落在了我的臉上。

不是很疼,但很響。

我懵了。

她眼圈通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強忍著不讓它掉下來,聲音帶著哭腔和壓抑了三年的委屈與憤怒:林楓!你這個混蛋!大騙子!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知不知道我這三年是怎麼過的!你為什麼要瞞著我!為什麼!

她一邊罵,一邊用拳頭捶打著我的胸口。

我冇有躲,任由她發泄。

打著打著,她的力氣小了,最後變成了無力的抓撓,整個人也軟了下來,靠在我懷裡,低聲啜泣起來。

我緊緊抱住她,像是抱住了失而複得的全世界。

對不起,清顏,是我錯了。我撫摸著她的頭髮,低聲道歉,解釋著那坑爹的三年之約和報恩緣由,我不是故意騙你,我隻是……不能提前暴露身份。以後不會了,再也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

警笛聲由遠及近。我的影衛早已悄然撤離,隻剩下昏迷的趙銘和他的幾個同樣被解決掉的手下。

警察衝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我抱著微微啜泣的蘇清顏,輕聲安慰她的場景。以及遠處廢料堆裡,他媽都認不出來的趙銘。

後續的事情很簡單,趙銘綁架證據確鑿,加上趙氏之前被爆出的諸多黑料,足夠他把牢底坐穿。趙氏集團正式宣告破產,徹底成為曆史。

經過這次生死考驗,蘇清顏的心結似乎終於打開了。

雖然她還是冇給我好臉色看,但至少不拉黑我了,偶爾我死皮賴臉地湊上去,她也不會立刻推開。

嗯,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

但曙光,就在前方。

趙銘和他的趙氏集團徹底涼涼,成了本市商界警示後人的反麵教材。

蘇家的天,徹底變了。

王桂芳和蘇明成戰戰兢兢地來找我,痛哭流涕地懺悔,表示以後一定把我當親爹供著。

我坐在原本屬於王桂芳的主位沙發上,慢悠悠地喝著蘇清顏泡的茶(她雖然還是冷著臉,但給我泡了!),眼皮都懶得抬。

以前你們怎麼對清顏的,忘了我放下茶杯,聲音不大,卻讓他們母子渾身一顫。

蘇氏集團,以後是清顏一個人的。你們手裡的股份,我已經讓律師清算收購了,錢夠你們下半輩子衣食無憂。我淡淡道,搬出老宅吧,找個安靜的地方,養老也好,混吃等死也罷,彆再來煩清顏。否則……

我冇有說下去,但冰冷的眼神已經說明瞭一切。

王桂芳和蘇明成麵如死灰,卻不敢有絲毫反駁,灰溜溜地收拾東西滾蛋了。他們知道,這已經是我看在蘇清顏麵子上,最大的仁慈。

那些曾經欺負過蘇清顏或者我的蘇家親戚,也被我以各種手段要麼踢出公司,要麼邊緣化,永無實權。

而曾經在公司裡,哪怕隻是悄悄給過蘇清顏一句安慰,或者在我被刁難時露出過一絲不忍的底層員工,都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升職加薪。

賞罰分明,爽!

蘇清顏全盤接手了蘇氏集團。有了我的暗中支援和她的個人能力,公司迅速起死回生,碧水園林項目大獲成功,股價一路飆升,很快成為了行業的翹楚。

她越來越忙,但整個人容光煥發,自信而耀眼。那種冷豔依舊在,但不再是因為失望和疏離,而是屬於女總裁的強大氣場。

至於我

我樂滋滋地做起了她背後的男人……兼私人助理。

林楓,幫我倒杯咖啡。

好嘞老婆!

林楓,這份檔案拿去碎掉。

冇問題老婆!

林楓,晚上有個宴會,你……陪我一起去吧。

遵命!老婆大人!

雖然名義上我還是贅婿,但現在的蘇家,誰不知道我林楓纔是真正的爺不過嘛,在外我給足她麵子,甘當綠葉襯托她這朵紅花。

當然,晚上回家關起門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比如現在。

我把她堵在臥室門口,笑得有點壞:蘇總,今天在公司你讓我碎檔案的時候,好像很威風嘛

蘇清顏臉一紅,試圖維持高冷:那……那是工作需求!你讓開!

不讓。我湊近她,呼吸噴在她的耳垂上,滿意地感覺到她輕輕一顫,工作處理完了,現在該處理一下私人感情了,蘇總欠我的那個擁抱,是不是該還了

她瞪我,眼神卻冇什麼殺傷力,反而水汪汪的。

誰欠你了!你個無賴……唔……

話冇說完,就被我以吻封緘。

開始她還象征性地掙紮了兩下,很快就軟倒在我懷裡,生澀地迴應著。

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氣氛正好。

……

一年後。

蘇氏集團年會,同時也是我們盛大的婚禮補辦儀式。

全市名流齊聚,星光璀璨。

我穿著量身定製的頂級西裝,牽著身穿聖潔婚紗、美得令人窒息的蘇清顏,站在聚光燈下。

司儀問:蘇清顏女士,無論貧窮富貴,健康疾病,你是否願意與你身邊的林楓先生攜手一生

蘇清顏看著我,眼中有淚光,有幸福,有濃濃的愛意,她用力點頭:我願意。

台下掌聲雷動。

司儀又問我:林楓先生,你是否願意……

我直接打斷他,拿過話筒,看著蘇清顏,聲音通過音響傳遍全場,霸道又深情:

我不是來接受選擇的。

蘇清顏,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你都隻能是我林楓的女人。

你願意最好,不願意……那我就追到你願意為止!

台下安靜了一秒,隨即爆發出更大的笑聲和掌聲。

蘇清顏又羞又惱地掐我胳膊,嘴角卻高高揚起,幸福滿溢。

我把她緊緊摟在懷裡,在全場的祝福和歡呼聲中,深深吻了下去。

鎂光燈閃爍,記錄下這幸福的一刻。

曾經的我,蹲在角落,卑微如塵。

現在的我,擁你入懷,光芒萬丈。

以前你護我三分,

今後,我為你撐起整片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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