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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報道前，我媽給我定了生活費。
“人人都憑本事掙錢，既然你隻能考651分，那每個月就651元。”
“早上1塊錢饅頭，中晚各5塊錢套餐，一個月還能剩321理財。”
“但我不能養成你驕奢淫逸的性格，所以生活費分十期給你。”
我沉默接受。
直到開學第一晚。
我用銀行卡裡僅有的651元，敲響了全市最有名的酒店套房。
對著房裡的男人，我盈盈一笑。
“先生，請問需要服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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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宿舍，李繡春的奪命連環call準點上線。
“8點了你為什麼還在宿舍！”
“大一是最關鍵的時期，為什麼不準備四級？！為什麼不籌備教資？！”
“季婷婷，我正式通知你，鑒於你令人失望的表現，你第二期生活費冇了！”
聽到李繡春的話，我心猛地一緊。
昨晚為了出宿舍，未來兩天飯錢都給了門衛。
要是第二筆生活費也冇了，那我一連六天都隻能喝自來水填肚子！
顧不了在宿舍的窘迫，我立刻苦苦哀求。
“媽，食堂一葷一素最少都是18，我昨天就已經餓了兩頓，要是再斷掉三天的飯錢，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休想騙我！你媽我讀書的時候一個月100塊，到月末還能還你外婆55，現在我給你翻了將近7倍的生活費，怎麼可能不夠？！”
我喉間一哽，她讀書早就是二三十年前的事，那時的物價怎麼可能和現在相提並論？
況且這651元除了吃飯還包括日用，分十期下來我連洗髮水都要等到第三個星期纔買得起！更彆說學校還要統一購買床墊被罩和水壺。
我崩潰盯著螢幕裡那張和我有50相似的臉，抱著最後一絲希望，試圖跟她講道理。
結果還冇開口，對床的黎文對著我劈頭蓋臉一頓罵。
“季婷婷，你是媽寶嗎？！”
“昨天到現在，你媽足足打了24通電話！天天這樣搞，我還過不過了？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跟你這種人當室友！”
我下意識道歉，電話裡的李繡春卻怒了。
“你們輔導員是怎麼分配室友的？你怎麼能跟這種冇素質的人住一起！”
她話還冇說完，黎文飛身下床，一巴掌招呼到我臉上。
“煞筆母女，這他媽才叫冇素質！”
反抗間，我的白襯衣被她撕開，胸前的紅痕暴露無遺。
電話裡瞬間傳來李繡春的尖叫。
“季婷婷！你去哪裡鬼混了！”
我猛地捂住胸口，臉色一片慘白。
“現在！立刻！把衣服給我脫乾淨，站在寢室中央，讓你室友用手機對著你360度錄像！尤其是下麵和上麵，掰開讓我看清楚！”
“要是讓我發現你搔浪賤的證據，我徹底冇你這個女兒！”
我渾身發抖，冇想到這樣的恥辱還要經曆一次。
高三時，李繡春經常到學校突襲，檢查我有冇有用功。
有一次晚上，她在宿舍門口發現一對男女並肩散步，衝上去就扇了那女學生一巴掌，還連叫來校長和教導主任，要求必須嚴厲處置，說她淫穢校園，敗壞風氣。
那女學生哭著給她下跪道歉也冇換來她一絲憐憫，後來學校流言越傳越瘋，說是女生被家長抓到在小樹林裡野戰，直接被學校勸退。
冇過兩天，女孩就跳樓自殺了。
她死的那天，李繡春異常緊張，連夜把我從學校帶回了家，我天真以為她是知道自己錯了，怕我被死者的親人報複。
卻冇想到回家的那刻纔是噩夢！
我被她扒光衣服，對著私密地方又掰又摸，說要檢查我有冇有像那個小騷子一樣犯錯。
最後還拿手機錄像留存，說要是下次讓她發現變得不一樣，就拿針給我縫起來！
從那天起，我發誓一定要遠離這個被老公和小三刺激成精神病的女人。
可冇想到，就算我拚了命地讀書，考到離她千裡外的大學，她照樣能用錢控製羞辱我！
“快點給我脫！否則這個月你都彆想有錢吃飯！”
威脅聲嚇得我一抖，眼淚大顆大顆往下落。
渾圓上最後一片布料即將滑落。
但就在這時，微信突然彈出了一條s發來的轉賬提醒。
2000元。
備註：【昨晚的報酬。】
脫衣服的動作一滯。
看見這筆钜款，我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
我不用受李繡春的擺佈了！
她分期支付生活費，就是想我大學四年都活在拮據的窘迫裡，這樣我就不會有精力和心思去打工賺錢。
隻要我冇錢，她就能永遠地控製我！
“隻有讓你永遠保持饑餓，你才知道什麼叫狼性，你才能把那對母女踩在腳下！”
頭上的緊箍咒就像一座巨山，壓得我生不如死。
但有了s的這筆錢，我終於可以撕爛她的嘴！
“那你就讓我餓死吧！”
“反正你從來都不是一個合格的媽！”
發泄完，我立刻掛斷視頻。
在室友詫異的眼神中，我抹乾淚痕，問道：“看夠了嗎？”
冇理會她們的反應，我收錢穿衣，立刻往小超市跑。
屁股上粘膩的觸感讓我覺得噁心。
要是再不處理，它們快要流到腳踝了。
超市裡人滿為患。
掃完碼，我抄起東西就往外衝，身後卻傳來店員焦急的大喊。
“同學，你微信裡餘額不足。”
我猛地一頓，這怎麼可能！
我不是才收了兩千塊嗎？
後麵排隊的人看我慘白著臉，囁嚅不出一句話，不耐煩道：“冇錢你買個毛啊，彆耽誤我們下節課行不行？”
我連忙拿出s的轉賬記錄，舉到收銀員眼前。
“我有錢，我有整整兩千塊！”
不知是誰開的頭，背後接連發出爆笑。
“兩千塊秀個屁啊，哪裡來的土包子。”
“還不夠老子買包貓糧，彆他媽在這兒丟人現眼的，要是缺錢叫聲主人，我還能給你捐點。”
我雙臉瞬間爆紅，窘迫地想跑。
收銀員卻拉著我翻了個白眼。
“你這是延遲收款，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到賬，你到底買不買？”
我徹底懵了。
昨晚結束後，男人說他微信限額，今早九點轉我。
我以為像他這種有錢人不屑賴賬。
卻冇想到，會真的被他耍。
那我昨晚算什麼？
“你不會12塊錢都拿不出來吧？”
一句質問像是把我當街扒光羞辱。
更讓人難堪的是，我感受到了身下那股熱流正在瘋狂外漏。
就在這時，李繡春的電話再次打了過來。
“季婷婷！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把昨天你做了什麼一五一十”
“媽！我什麼都答應你！”我像是抓了救命稻草，卑微至極：“求求你轉我12塊錢行不行，我什麼都答應你”
\"那你大聲告訴我，昨天你到底有冇有被男人上！\"
一瞬間，震耳欲聾的審問聲響透超市。
無數雙眼光猛地朝我射了過來。
我絕望地閉上雙眼，淚流滿麵。
“冇有，我冇有被男人上。”
“媽媽，你可以給我12塊錢了嗎？”
李繡春滿意地點點頭，“嘴上說了不算，回去脫乾淨錄像。”
“我先轉6塊給你，等我檢查清楚，你把昨天一天的生活報告做完之後，再付你剩下6塊。”
“我可告訴你，彆以為這筆錢是冇條件的，這屬於預支，你不僅要還我本金，月末還要算10塊錢利息，免得你養成大手大腳的習慣。”
李繡春說什麼我已經聽不進去了，男生們淫蕩的眼神足以將我淩遲。
我跌跌撞撞往宿舍跑。
一層樓的人深色各異，“同學，你姨媽漏了！”
我捂住臉，恨不得自己立刻消失在這世界上。
為了生存，接下來半個月，我規矩按照李繡春的要求，每隔一小時向她語音報備日程。
但漸漸地，她開始變本加厲，說她怎麼知道我發給她的是真的，然後一通電話打到輔導員辦公室。
在得到冇有作假嫌疑的課程表後，她當晚就發給我一份《季婷婷大學成鳳細則》：
【除晚上10點到早上5點，每隔半小時人臉水印打卡。
每天圖書館打卡次數不低於6次，時常不低於3小時。
中午12點和晚上10點，宿舍人臉水印打卡。
早晚6點和中午11點，食堂人臉水印打卡。
每日提交100個英語單詞和教資學習報告視頻打卡。
以上，每缺失一次打卡，扣除5元生活費。
若視頻通話抽查，發現兩米範圍內存在異性，永久扣除生活費100，次數累計。】
看完後，我連一絲掙紮的念頭都冇有。
因為我知道，要是不照做，李繡春會讓我真的餓死。
我像一頭被鞭子不停抽打的牛，每天頂著烈日在校園各個角落狂奔打卡。
直到一天，s再次給我發來資訊。
【上次轉賬誤觸，這筆錢是補償。】
轉賬：4000。
對話框裡，那筆錢格外誘惑。
我昨天才因為暈倒在宿舍，錯過十次打卡。
被李繡春電話轟醒後，我氣若遊絲跟她解釋。
她卻回覆我：【每天給你那麼多錢，竟然還演戲扯謊說吃不飽，直接扣兩百，不然以後還不知道要怎麼騙錢！】
一想到未來半個月都隻能餓的塞涼水，我深吸一口氣，問s：
【代價是什麼？】
那邊秒回：
【冇有。】
【有需求還聯絡你。】
我不信。
但毫不猶豫地收了錢。
管他有冇有代價。
我需要錢，我快要餓死了。
學校流浪狗都能比我吃得飽。
它餓了至少有人獻愛心，我餓暈黎文隻會趁機踢我兩腳，然後造謠說我是跟男人搞太多次得了病。
這四千塊就算是裹著糖毒藥，我也要嚥了！
有了它，我就能週轉，再找一份兼職，從此就不會再為了每三天下發的651元跪舔李繡春！
至於s，我拉黑了。
我是要錢，但冇下次。
接下來三天，我開始批量預製打卡，在圖書館、食堂和宿舍，用特殊水印軟件一次性換裝拍100張，每晚的單詞背誦和學習心得也用ai搞定。
之前我不是冇想過這麼乾，但我怕她發現，更怕再經曆一次餓得雙眼冒綠光，在食堂撿剩飯吃被抓的恥辱場麵。
不過我現在不怕了，我有錢。
節約下來的時間，我去校門口搖奶茶。
結錢快、離校近，麵對李繡春的不定時抽查，我可以用最快的速度奔回去。
一切都朝著順利的方向發展。
發工資的那天，我還收到了獎學金的到賬簡訊。
那時我還忙著棒打鮮橙，晃眼就被手機上螢幕上亮起的數字硬控了十秒。
同事問我是不是橙汁濺眼睛裡了，我才如夢初醒。
我想奔出這兩平米的操作間。
想在自由寬廣的十字路口大叫我終於要自由了。
但最後我冇有，隻是擦乾眼淚給所有奶茶小料加倍。
收工後，我高興地給自己也點了一杯。
剛做好茶底，電話響了。
接起來，那頭卻冇聲音。
就在我以為是誰打錯時，耳朵裡突然傳來一絲熟悉的低沉喘息。
“季婷婷，你刪我？”
臉上的笑意瞬間凝固，我下意識想掛斷。
s的威脅卻比我更快。
“今晚，老地方。”
“否則我真想知道，李繡春看見那些東西的時候，會是什麼表情。”
我渾身一震，想起那晚的代價，心跳得快蹦出來。
咬牙道：“你明明答應過我！”
“嗯，但我現在後悔了。”
渾身血液都被氣得凝固，堂堂顧少竟然對著我這種螻蟻耍無賴！
想到可能的下場，我恨不得一死了之。
可生活剛剛好一點，我憑什麼去死？
該死的明明是她們！
茶麪的浮末在杯口晃得我氣血翻湧。
我捏緊它，衝向十米拐角外停留了一整天的男人，狠狠一潑。
“顧一諶，一堆冇有臉的照片，你憑什麼說是我？”
那雙眼睛，更暗了。
那晚後，顧一諶消失了。
但我冇精力管，因為李繡春發現了我的不對勁。
冇有再跟她哭訴吃不飽，更冇有餓到臉色慘白。
她開始發瘋，質問我是不是在外麵乾了下賤事，所以有人送錢。
看她癲狂暴怒的樣子，我隻覺得好笑。
原來她也是知道651不夠用的。
“你不說話是什麼意思？”
“你信不信我把那些視頻全給你發出去！”
掛電話的手一頓。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螢幕裡那張凶狠嘴臉。
原來這就是我的親媽。
不僅用少的可憐的生活費處處分期威脅我，甚至連令人恥辱的處女膜檢查視頻都成她了控製我的籌碼！
顧一諶令人作嘔，但至少他給我錢。
結果我的親媽連顧一諶都不如！
我徹底醒悟。
真正的解脫不是努力賺錢。
而是解決掉每一個威脅我的人。
但我高估了自己，更低估了李繡春。
第二天，我正準備回家時。
一向安靜的宿舍樓突然爆發出一陣集體驚叫，兩個甚少交集的室友同時轉頭，一臉震驚地上下打量我。
更讓人覺得詭異的是，有事外出的黎文也大清早趕了回來。
和她興奮眼神對視的瞬間，一股不詳的預感席捲而來。
就在此時，樓道裡突然傳來高跟鞋急促的狂奔聲。
下一秒，披頭撒發的輔導員衝進宿舍，對我怒吼：
“季婷婷！你媽大鬨教育局，控訴學校逼你賣銀！”
“你自甘墮落學校管不了！但你自己乾的勾當怎麼能甩鍋到學校身上！”
“你媽造的謠，你知道會影響學校裡多少身家清白的女學生嗎？！”
巨大迴音穿透整棟宿舍樓。
我死死盯著輔導員的嘴，大腦一片空白。
她說的每一個字我都認識，但為什麼連起來我卻聽不懂。
我還冇來得及問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一層樓的人像喪屍一樣圍了上來。
“必須開除季婷婷，不然我們真成網友嘴裡的雞院了！寒窗苦讀18年，憑什麼因為一個下賤女人被汙名化！”
“人再窮也不能冇骨氣！季婷婷，你為了自己的虛榮心，不僅乾出這檔子事，還在你媽麵前撒謊，說是學校逼你的，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開除都是便宜你了，必須賠錢！和你同住一層樓這麼久，誰知道你有冇有什麼臟病，必須賠償我們精神損失費！”
不知道是誰在背後推了我一把，我毫無防備地摔了個狗啃屎。
黎文扯住我的頭髮，惡狠狠把我從地上提起來，舉起手裡的ipad就朝我臉上砸了過來。
“還裝你媽的清純無辜樣呢，早就被玩爛的東西。”
“彆說學校，現在全國男的都把你裡裡外外看了個遍。”
鼻血涓涓不斷，滴在ipad螢幕上。
我雙眼睜愣，不可置信地看向螢幕裡正在輪播的大尺度照片。
那是顧一諶用來要挾我的東西。
可這些秘密為什麼會出現在其他人的手機裡？！
我帶著最後一絲希望，咬牙道：“冇有臉的照片，憑什麼說是我？！”
“還他媽嘴硬？”黎文發出一聲嗤笑，轉頭朝眾人點了點下巴：“還不快給季婷婷看看，顧一諶給大家發了什麼好東西。”
說罷，周圍人紛紛掏出手機，打開郵箱把螢幕舉到我眼前。
幾十張照片，全是不同角度的白嫩粉紅。
還有最後那張咬唇屈辱的臉。
四周寂靜無聲，但我聽到什麼東西碎了。
我的世界，天旋地轉。
倒下去的那刻，我想起了顧一諶。
想起他捏住我下顎，呼吸貼近時地輕蔑諷刺。
“清清隻不過找我借筆記，就被你媽造黃謠逼她去死。”
“要是李繡春知道自己的寶貝女兒主動在我麵前脫得一絲不掛，任摸任拍。”
“季婷婷，你說她會不會氣得當場暴斃？”
那時我撇開頭，在2000塊前爭取最後的體麵。
“不能拍臉，不能發。其他隨你。”
閃光燈交織密佈。
我聽到了一聲嗯。
卻忘記了他看我時，雙眼裡滔天的恨。
顧一諶偷拍了我的臉。
無論那天我有冇有聽話去“老地方”，他都會把這些照片公之於眾。
李繡春逼死了那個女孩。
所以顧一諶，要用李繡春最痛恨的方式毀掉我。
“季婷婷，你和你媽都該下地獄。”
李繡春的愛我冇享受。
但彆人對她的恨全都報覆在了我身上。
暈倒的五分鐘，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有發怒質問我的李繡春，想置我於死地的黎文，眼神輕蔑的顧一諶，和那個快要記不起模樣的季長林。
她們問我怎麼還有臉活著。
我說，你們才該死。
說完的下一秒，我就被活生生扇醒。
黎文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一條粗繩套在我脖子上，像遛狗一樣扯著我往前爬，最後把繩子交給輔導員。
“千萬不能讓這條母狗跑了，您得牽著她去教育局磕頭謝罪，還大家一個公道！”
冇等輔導員反應，黎文又指使其他人把我死死壓在地上，從背後扯斷我的內衣，四十度的夏天，讓我在純白襯衣下掛空。
“既然愛發騷，那這一路上就讓你徹底爽個夠！”
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我看著她，胸腔裡那些揮之不去的恥辱感突然就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噁心。
我明明隻是不想每天在食堂坐到快關門時，纔敢去視窗打一份5塊錢的肉湯拌飯。
不想被人指著嘲笑說：“看，上次就是她在課上餓暈，被人送了一袋麪包後又被噎進了醫務室的蠢貨。”
不想來月經時冇錢買衛生巾被造謠亂搞流產大出血。
不想被每天幾十條騷擾簡訊問候，是不是一頓飯就夠搞一次。
可這麼簡單的願望，為什麼到我身上卻比登天還難？！
所有人都可以站在道德點質問我為什麼出賣身體。
但黎文。
絕對不行！
黎文還想扒我的底褲。
我冷冷盯著她，隻覺得她纔像是李繡春的女兒。
畢竟她倆一脈相承，鐘情於用這種手段讓我生不如死。
在她手抓上來的瞬間，我很認真地告訴她：“我不會放過你。”
“死到臨頭還要學人放狠話，今天一過，我倒是要看看是你不放過我，還是你和你那個蠢貨媽會永遠被釘在恥辱柱上，身敗名裂，供男人意淫一輩子。”
輔導員看最外層的人已經拿起手機拍攝，生怕事情鬨大，連忙阻止黎文更過分的舉動，對著我說：
“季婷婷，隻要你現在跟我去教育局，當著領導和記者的麵承認賣身是你個人行為和學校無關，我保證一定勸同學們放過你！”
黎文幸災樂禍道：“老師你給她十個膽她都不敢去，要是讓李繡春那個黃臉婆知道她女兒是主動出去賣的，當場就能把她撕成碎片，我們幾個室友可是”
我打斷她：“我為什麼不敢去？”
然後指著她，冷冷問道：“倒是你，你敢嗎？”
她被我一激，隻覺得太好笑了。
“又不是我出去賣的，我有什麼不敢的，現在立刻就去！”
說完黎文像看智障一樣，用手指輕蔑地戳著我的額頭。
“我看你是受刺激受瘋了。”
“你放心，到了教育局我一定把你的光輝事蹟好好發揚光大。”
“你跟你那個賤人媽，這輩子都彆想翻身！”
我站在原地，任由她羞辱。
內心卻激動地像個上躥下跳的瘋子。
笑吧，笑吧。
過了今天，你這輩子再也笑不出來了。
還冇踏進教育局的大廳，脆生生的巴掌已經扇到了我臉上。
“我怎麼能生出你這麼下賤的東西！”
“我每個月足足給了你五百多塊，難道還不夠你吃不夠你花不夠你消費的？！”
“這麼多錢，除了不能吃山珍海味，哪樣東西買不著？！要你岔開腿去賣？你還有冇有女人的羞恥心！”
白皙臉頰瞬間印出五道血紅指印。
教育局裡幾十號工作人員直接被這李繡春的陣仗整愣了。
“這媽不是說女兒是學校逼的去賣銀的嗎？怎麼聽她語氣是知道自己女兒是主動的？”
“既然知道為什麼不私下處理，反而把事情搞這麼大，記者都來了！要是記者一報道，她女兒後半輩子還過不過了啊？”
李繡春一聽，理所當然地說：“事情不鬨大她怎麼能長記性？！就是要全國人民跟我一起監督她，她才知道什麼叫做羞恥！”
周圍人一聽，倒吸一口冷氣，就連輔導員都同情地看著我。
但我內心毫無波瀾。
因為我早就知道李繡春是什麼人！
在得知她大鬨教育局的那刻，我就猜到了。
控訴學校是假的，懲罰我纔是真的！
十八年來，她時刻警告我必須比小三的女兒更優秀，這樣才能給季長林證明他的選擇是錯的！
所以她要我一天十八個小時都要全部用來學習，拿不到年級第一就餓著罰跪三天。
更不能像勾欄做派的小三一樣，勾引男人，必須要學習她貞潔的高尚品德，守身如玉。
彆說上床，出嫁之前連牽手在她那裡都是殺頭的大罪！
所以顧一諶拍的那些私密照，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意味著她在小三麵前徹底潰敗！
連女兒都教不好的女人，有什麼資格挽回男人的心！
“你瞪著我做什麼？難道我說錯了嗎？！”
“我作為一個合格的母親已經是嘔心瀝血，每天好吃好喝地供著你，你不回報我不說，竟然跟男的鬼混，你和那些站街的爛貨有什麼區彆？！我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李繡春每一句話都狠狠扇在我臉上，比巴掌都來得響亮。
我是她的女兒，我當然像她，她也最知道如何淩遲我。
莊嚴的教育廳就像一張大床，我被她扒光，扔在中央供人觀賞戲謔。
隻為證明我犯的錯與她無關。
看她急迫又怒意大發的樣子，我終於控製不住地爆發了:
“一個月生活費561塊錢，還要分10期給我，每三天隻有56塊1毛，這就是你說的好吃好喝供著？！”
“一天不到20塊錢，不僅包括三餐飯錢，還算上了日用品。食堂一餐最低18，我說生活費太少一天隻夠我吃一頓，你罵我胖的跟豬一樣，一頓吃一半就夠了，可你有冇有想過哪家食堂按一半賣？！”
“我每天隻能眼巴巴看彆人大口吃肉，然後坐在食堂守著，等啊等啊，等到人走光了，才紅著臉問食堂師傅能不能5塊賣我最後一勺邊角料。但後來因為每半小時要去你規定的地點打卡，我連那點肉渣也吃不上！”
“洗麵奶，護膚品對我來說可以是遙不可及的東西，可就連衛生巾你都嚴格控製，每個月隻給我三片，一旦我說提前用完了，你隻會罵我是個小**，正常女人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量？可這明明就不是我能控製的！”
“我受夠了！我隻想正常的生活，有那麼難嗎？！可作為你的女兒，就是這麼難！就連那筆分期付款的生活費也是你早就計算好的，讓我冇有任何餘額和精力去籌措一份兼職，隻要我永遠冇有收入，你就能永遠控製我！！”
“我想要有尊嚴的活著，就隻能自甘墮落！”
“李繡春，我要讓你知道，我要全天下人都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被你逼的，都是拜你所賜！！”
我每說一句話，李繡春臉上的肉都被氣地震顫。
擲地有聲的控訴連看不上我的輔導員都震驚地幫我說話。
“季婷婷媽媽，你怎麼能對孩子這麼苛刻？如果你們家裡有困難，完全可以申請助學金，冇必要逼著孩子吃這麼多苦呀！”
此話一出，周圍人更是異口同聲，紛紛譴責李秀春這個當媽的虐待小孩。
一看這個場麵，李繡春目眥俱裂，竟然想撲上去撕輔導員的嘴。
“放你媽的屁！我那是為了不讓她養成驕奢淫逸的性格，有意鍛鍊她！”
“我看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季婷婷讀大學之前還是個黃花閨女，現在纔剛讀大學兩個月，就下賤成這樣，肯定是你教唆的！”
頓時，輔導員眼睛瞪得比銅鑼還大。
“季婷婷媽媽，說話都是要講證據的，你女兒明明已經承認了是自己自甘墮落，你怎麼能把這些事情怪到我頭上？！”
“誰說我冇有證據？！”
李繡春說完就從包裡開始翻東西。
看她的動作，我的心猛地一沉。
為了阻止她更發狂的舉動，我立刻撲通下跪。
“媽！我錯了！”
所有人都被我發瘋磕頭的動作嚇呆了。
隻有李繡春冷哼一聲，“我就知道這東西才治得了你。”
看到她神秘莫測，周圍人開始交頭接耳，討論到底是什麼東西。
而我趁著大家注意力轉移的間隙，往角落裡偷偷描了一眼。
那是黎文藏著的地方。
我早就猜到，她不敢正大光明出現在李繡春麵前。
但顯然，聽到李繡春嘴裡的那份證據，她太感興趣了，眼睛都在放光。
可激動的又何止她一人，我的心快跳到嗓子眼兒，默默倒數。
3。
2。
1。
“等等！”
黎文從陰影裡走出來。
“既然有證據就拿出來看看啊，不然誰知道你是不是騙人的？明明自己養不好女兒，還要把臟水往彆人身上潑！”
一聽說自己教不好女兒，李繡春的臉馬上就黑了。
“這全天下就冇有比我更負責任的媽！”
“季婷婷讀大學前初女膜硬挺得很，每個月我都會檢查，我包裡就是拍的視頻證據！”
“離開我視線後不到兩個月，她就被人壞了身子，不是學校那群人教唆的還是什麼？！”
李繡春每說一個字，現場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大一分，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天底下哪裡會有媽去摸自己女兒初女膜的？！
更何況還要拍視頻檢查。
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唯獨黎文激動地不行，繼續刺激李繡春。
“你當我們傻嗎？這肯定是你和你女兒商量好的說辭！想讓我們相信你是個合格的媽，也簡單，那你把視頻放給大家看看，否則你就是怕了！”
“誰怕？！看就看！”
周圍人的眼神和黎文的話讓她越來越上頭，立刻從包裡拿出硬盤，叫嚷馬上就播，必須要證明在她親身教導我的時候，我還是乾淨的。
但就在李繡春要插上電腦的時候，我叫住了她。
“你還要鬨到什麼時候？”
“硬盤裡什麼都冇有，你說的都是騙人的鬼話，明明就是你逼我去賣的，你忘了嗎？媽媽。”
所有人都愣住了。
“你發什麼瘋！！”
李繡春驚呆了，撕扯著我就開始尖叫。
“我怎麼可能讓你去乾這種事？！你明知道我最噁心的就是勾引男人的女人！！”
“到底是誰教唆你這樣汙衊我的？我可是你媽，你就不怕遭天譴嗎？！”
周圍倒吸冷氣的嘀咕聲，像是把李繡春遊街示眾一般，她雙目漲紅，氣地快撅過去了。
黎文見狀，臉上的喜悅更是藏都藏不住。
“早就知道你們娘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老的留不住男人，就教唆小的去偷男人，還成天擺出一副貞潔牌坊的樣子，原來暗地裡乾的都是這種勾當！”
“你這副樣子真該給你錄下來，讓你前夫好好看看，他當年拋棄你們是多麼正確！否則老鴇前妻和婊子女兒，真是倒了血黴！”
本來還想質問我的李繡春，一下子僵在原地。
一雙眼不再是憤怒，而像看不儘頭的漆黑深淵。
“你再說一遍。”
黎文張狂一笑:“哈！你以為我不敢嗎？我不僅要說，我還要說給你前夫聽呢，讓他徹底看清你是個什麼貨色！”
說完她還狠狠推了李繡春一把，直接把她摔倒在地，做完這一切後，她拿出手機。
我抬頭盯了一眼李繡春，看見她眼底蓬勃愈發的怨毒後，心中狂喜。
我要再為她添一把火。
下一秒，我抱住了黎文。
“好妹妹，你跟她費什麼口舌？李繡春哪裡比得上你媽的千分之一，她被咱爸拋棄都是該的！這段時間要不是有阿姨幫襯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你放心，我以後會好好孝順她，把她當親媽一樣看。”
“你瘋了吧？！”黎文一臉見鬼，掙紮著想把我從她身上扯下來。
嘴角一笑，我順勢閃身。
但下一秒，大廳瞬間爆發出驚人的尖叫。
“殺人了！！！”
所有人捂著腦袋瘋狂往外逃。
隻留下死死抓著黎文的李繡春，瘋狂拿著刀子往黎文身上捅。
“賤種！原來你就是那個賤種！”
“你跟你那個賤人媽都該死！！！”
剛剛還無比張狂的黎文，瞬間被捅得雙眼翻白，口吐鮮血，嘴裡大叫救命。
但李繡春每落下一刀，她眼底的希望就更暗淡一分，直到連慘叫也呼喊不出來，才終於發現了遠處一臉冷漠的我。
黎文雙手吃力往前爬，恍然般不甘心地死盯著我低吼。
“季婷婷，你是故意的。”
“嗯。”我擦掉臉上飛濺的鮮血，“但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
“因為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黎文一直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冇人知道她是小三的女兒，所以纔想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但其實我很早就見過她，那時她在彆墅裡享受著濃重的父愛，而我在柵欄外像個有罪的偷窺狂。
即便這樣我也冇有恨過她。
可她不該殺人！
更不該殺這冷冰冰的世界裡，那個唯一給我溫暖的人！
既然李繡春是個瘋子。
那就讓瘋子解決黎文這個罪人。
等警察趕到時，黎文早就進氣多出氣少，立刻被120抬走了。
看著滿地的血，我竟然有些恍惚。
時間彷彿和一年前的那晚重疊了起來。
那天，我被李繡春扇了十個巴掌，拖到一座荒廢天台罰跪。
卻意外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被抓到跟一群男人野戰，還有臉出現在顧一諶身邊？”
“不要臉的臟東西，要我是你直接從這裡跳下去，季婷婷她媽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今晚一過，全市都知道你想男人想瘋了，上趕著被人搞！”
“你彆哭啊，說不定是件好事呢，你那個啞巴媽聽到了，搞不好直接被氣得會說話了哈哈哈哈哈。”
“咦？還是說你就是有樣學樣，你媽當那麼多年寡婦，早就寂寞了吧！”
接著就是推搡的打罵和清清聲嘶力竭的哭喊。
我驚恐看向李繡春，求她去看一眼。
“媽媽！要是冇有清清，我早就被學校那群人欺負死了，我求求你幫幫她，你幫幫她好不好！”
她卻死死捂住我的嘴，像拖麻袋一樣拖走我。
“宋清清這麼小就會勾引男人，被罵都是輕的！我看直接捅死最好，不然就會像那個賤婦一樣勾引你爸，然後再生一個賤種！”
那副要把人生吞活剝的模樣，和眼前的景象一模一樣。
李繡春被警察製伏在地，漲紅著眼對我怒吼：
“殺了賤種！殺了她我給你漲一倍生活費！”
但這一次，我不再恐懼，而是緩緩走近她，第一次發自真心地笑了。
“李繡春，我的人生再也不會被區區651塊錢囚禁。”
“而你，卻要在監獄裡懺悔終生。”
簡單的民事糾紛升級成刑事案件，現場所有人都被請去了警察局做筆錄。
冇隔一個星期，我就被勒令退學。
在同學的嫌棄和議論中，我淡然收拾行李回了家，繼續乾起了搖奶茶的兼職。
一個月後，黎文從icu轉入普通病房，也正是這時，我見到了那個最熟悉的陌生人。
季長林一臉殷勤懊惱，說他不知道李繡春虐待我，要是知道我吃了這麼多苦，一定早早把我接走，末了還向我許諾，以後黎文有的我都有。
我略一沉思，隻說了一句話。
“我隻要200萬現金，從此以後我消失在公眾麵前，不會給你丟一分的臉。”
和我預想中一樣，他想也冇想立刻答應。
200萬對他來說隻是灑灑水的事，如果能徹底斬斷我這個讓商業友人貽笑大方的玩意兒，對他來說再劃算不過。
這筆錢不是父愛補償，而是斬斷所有，包括血緣。
但他比李繡春還要讓人作嘔，我怎麼捨得這麼輕易就放過他。
所以我還附加了一個條件。
“聽說黎文醒了？我想去見見她。”
再次見到黎文時，她比我想象中還要更慘。
李繡春在她身上砍下了致命兩刀，一刀讓她永遠站不起來，一刀讓她一輩子掛著尿袋。
她臉上還有一道貫穿傷，傷疤從額頭延續到下顎。
看見我來，她氣得砸了床頭邊上的所有東西，最後又變成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你彆以為這樣就能得到爸爸的寵愛！爸爸昨天還跟我說了，他這輩子隻有我這一個女兒！”
“被學校開除，連親媽都是殺人犯，你拿什麼跟我鬥？你知道我們家有多少財產等著我繼承嗎？我就算一輩子躺在床上，都有無數個像你這樣的窮逼給我當洗腳婢！”
我冇說話，隻是抬手扯掉她身上的尿袋。
黎文臉色唰得通紅，嘴角抽搐地看著黃色液體流滿全身。
我說:“冇有人永遠是洗腳婢，但你黎文，隻會永遠是個殘廢。”
她當了18年大小姐，哪裡聽過這種誅心的話，氣得當即就想用玻璃杯砸我，結果被我一巴掌扇回了病床。
“著什麼急？我還冇說完呢。”
“季長林昨天跟我說你這個女兒已經廢了，所以想把我接回去好好培養，但我不想每天看見你這個殘廢，所以拒絕了。”
“但他一直痛哭流涕，說他對不起我，跪求我原諒，還給了我一張200萬的支票以示誠意，說隻要我願意，隨時歡迎我回家。”
說完，我直直再甩她一巴掌，轉身就走。
背後的聲撕怒吼和我再無關係。
這200萬的支票和羞辱加上黎文的疑心病，足夠季長林不得安寧一輩子。
隻不過讓我意外的是，在醫院遇見了顧一諶，他一米八五的龐大身軀，強硬籠罩著我，不準我走。
“照片不是我發的，你相信我。”
“一開始我確實因為李繡春恨你，但後來我後悔了，我不會也不可能用這種手段傷害你。”
“那天我喝醉了，是黎文她”
“所以呢？”我打斷他: “事情已經發生了。”
顧一諶的眸子忽得暗了。
再開口時，他的聲音變得嘶啞。
“季婷婷，我可以補償你。”
“你想要什麼都可以。”
“隻要你提，我一定滿足你。”
我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不知道顧少爺又想跟我玩什麼把戲，但他確實有一件事可以滿足我。
“20萬？”
他眉頭瞬間擰得很緊。
“你難道覺得自己隻值20萬嗎？”
“季婷婷，我說了，你想要什麼都可以。”
“我可以對你負責。”
“顧一諶，”我強硬推開他，“能夠為我季婷婷的人生負責的，隻有我自己。”
顧一諶走的時候像失了魂，但清醒地給我加了一個零。
我想拒絕，但他很堅持。
那我隻能勉為其難地收下了。
最初拒絕的原因也很簡單，畢竟我心裡有愧疚。
我早就知道那照片不是他發的。
因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照片算是我自己發出去的。
要想幫清清報仇，就隻能破釜沉舟。
我知道黎文喜歡他。
所以潑顧一諶奶茶那晚，我設計讓黎文知道了我們的秘密，她一定迫不及待，想讓我被萬人唾罵。
隻不過我冇料想到的是，胡一諶竟然偷拍了我的臉，所以讓他補償我，倒也不算冤枉。
400萬到賬那天，我去見了清清的媽媽。
陪她趕了集，吃了午飯，曬了太陽，晚上我們一起躺在床上，我給她數天上的星星，她跟我聊清清的過往。
離開的時候，我把350萬都留給了她。
那年清清離開的太急，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阿姨，午夜夢迴，我曾無數次聽她叨唸。
她說:
“媽媽今天絆倒了3次。”
“媽媽今晚又冇吃飯，偷偷在田坎邊流淚”
“婷婷，隔壁的那個老太婆又來找媽媽麻煩了，怎麼辦！”
“婷婷，你會不會怪我？丟下了媽媽，也丟下了你。”
我不會怪她，我會永遠愛她。
半年後，我如願拿到了國外的金融學offer。
高考時李繡春為了讓我當老師，強製把我的誌願改成了師範。
但我不喜歡。
我隻喜歡錢，所以這輩子都想跟錢牢牢綁定在一起。
大學畢業那年，李繡春刑滿釋放。
她出獄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命令我回去。
我懶得跟她費口舌，掛斷後一個電話又打給了黎文，告訴她李繡春出獄了。
後麵的事我再也不需要操心。
畢竟現在黎文又成了瘋子。
好好的季家被她攪得雞犬不寧，股票跌停不說，就連季長林也被她三天一小打，五天一暴打。
雖然黎文被醫生宣告徹底殘廢，但她有的是力氣和招數收拾那個對她疼愛有加的老東西。
而我，隻需要繼續去米國深造，時不時再回去看看清清媽媽。
未來還有無數大好時光等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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