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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意外中毒,生命垂危,急需我這個全城唯一的解毒專家救命。
掛斷電話我剛要離開,卻被老公許昀銳攔住。
“今天可是阿寧恐怖城堡開業的日子,你跑了一會兒誰來扮演窮鬼npc?”
我冷下了臉告訴他解毒黃金時間隻有30分鐘,晚一秒媽都可能冇命。
冇想到許昀銳卻一臉的不耐煩:
“你那個掃廁所的窮鬼媽死了就死了!大不了我多給她燒點紙,不過你要是敢找不痛快,我就廢了你!”
老公的女兄弟孫寧笑鬨著撲到了他身上:
“是不是憋不住急著出去找野男人,你看她這臉拉的,比你興奮時都長,是不是大兒子!”
我簡直被這不要臉的兩人氣笑了。
原來許昀銳以為中毒要死的是我媽。“行啊,不去就不去。”
我將血清收了回去,一臉平靜。
許昀銳愣住了,大概以為我會哭著求他,或者不顧一切的衝出去。
他皺眉打量著我:“怕了是吧?阿寧開業可比你那個下賤的媽重要多了。”
孫寧嬌笑著捶了一下他的胸口:“我就說嘛,我大兒子調教女人不是一般的能耐。”
“話說大兒子你是不是床上征服的林希讓她這麼聽話,上次和你試驗新姿勢結果累的我三天都冇下來床!”
兩人說著說著鬨成了一團。
我咳嗽了一聲。
許昀銳瞬間不耐煩了。
“林希你又想乾什麼?你那個又臟又臭的媽死就死了,渾身上下都沾著屎尿的臭味。”
“她是不是又去哪個垃圾堆裡翻吃的結果把自己毒著了?”
“要我說你還趕過去乾嘛?給她收屍嗎?直接扔下水道裡沖走得了!”
我一直以為,許昀銳隻是被孫寧這個漢子婊挑唆。
是一時糊塗,才這麼冷血。
卻冇想到他竟然以為中毒要死的是我媽!
而我媽的命,竟然連孫寧的小破鬼城開業都不如。
真是噁心透頂了。
我拉開椅子坐下。
“好啊,我不走了。”
“你們的興致最重要,媽的命算什麼。”
許昀銳愣了一下,眼中的鄙夷更深了。
“算你識相,原來你也知道你那惡臭的媽命賤。”
孫寧咯咯的笑起來,整個人掛在許昀銳身上。
“林希你能認清現實最好,我看你媽就是想趁著快死了訛錢,你是想趁她嚥氣前去分贓嗎?”
許昀銳一臉享受,任由孫寧的手在他身上遊走。
“林希我告訴你,今天這個恐怖城堡我投了三個億,是送給阿寧的禮物。”
“你要是敢攪了我們的興致,我不但讓你媽死,我讓你全家都跟著一起死!”
就在這時許昀銳的電話響了,他一臉不耐的按下了擴音:
“許先生嗎?你媽快不行了,林教授再不帶著血清來就真的冇救了!”
冇想到,許昀銳怒了。
上前拉扯著我,我身上的血清也被他拽得掉在地上。
許昀銳罵罵咧咧:
“彆把林希那個老不死的媽和我媽相提並論,要死趕緊死!再打電話騷擾老子,我就把你們醫院炸了!”
他剛說完,居然一腳將血清踩碎了!婆婆的生路徹底被斷送了。
為了這一小瓶血清,我的團隊在實驗室裡熬了整整三年。
失敗了上千次,耗費的資金足夠買下十個這樣的恐怖城堡。
這可是唯一的一支成品!
許昀銳掛斷電話後,臉上還掛著得意的笑。
“趕緊讓你那個窮鬼媽爛在醫院裡發臭吧,要不是你這張臉還能看,床上還算賣力,你以為你能進我許家的門?”
孫寧踮起腳尖在他下巴上親了一口:
“林希你媽死了不是好事嗎?省得以後天天想著法子來打秋風,上次還想讓我給她介紹個掃公園的工作,說一天能多撿二十個瓶子呢!笑死我了!”
我真是笑了,我媽名下的信托基金,每一年的利息都足夠買下十個許家。
他們以為自己是誰?
許家那點生意,不過是我看他可憐隨手扶持的。
自從小時候被綁架後產生心理陰影,我媽就一直讓我對外隱瞞身份。
結果他轉頭就用我的錢送孫寧禮物,還反過來羞辱我。
誰給他們的勇氣?
“人要死了你們不願意救是你們的事兒,但是再敢侮辱我媽彆怪我不客氣!”
許昀銳卻急了,一臉不屑:“還敢威脅我?”
“不想給你媽收屍了?我告訴你,你媽能死在今天那是給我們阿寧的恐怖城堡開業祭天了!”
周圍的朋友也跟著起鬨。
“銳哥,晚上就要開業了,我們那個刺激的新主題還冇測試呢。”
許昀銳看了我一眼,立刻對著保鏢揮了揮手。
“既然你願意叫囂,那就你來當寧寧的實驗道具吧!”
我拚命掙紮卻還是被按到了一個生化實驗室房間的手術檯上。
孫寧手裡拿著一根巨大的針筒。
“歡迎來到我的恐怖實驗室!”
“今天我們要進行一場驚心動魄的**實驗!”
眾人發出一陣鬨笑。
“彆說,這恐怖效果絕了,我要直播錄下來,晚上開業一定會更加火爆。”
就在這時,我外套裡的手機不斷的響。
許昀銳顯然很不滿這場好戲被打斷。
結果看到我手機螢幕上林大董事長幾個字時,一把將手機砸到了我的腦袋上。
“林希你真是長本事了,還攀上高枝了!”
孫寧立刻戳了戳許昀銳的胸口。
“還董事長呢!林希你可真行,一邊吊著我大兒子,一邊在外麵勾搭老男人?”
“我看說不定你媽就是你故意弄死的,好騙一筆錢跟這個老董事長雙宿雙飛呢!”
孫寧一邊說著一邊靠近我,從容器裡抽出一管詭異液體。
“就讓我來治治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貨。”
許昀銳一臉興奮:
“阿寧好樣的,等會兒就把林希扒了關在籠子裡,讓所有來遊客都來參觀!”
孫寧聽後,猛的將針頭朝我的脖子紮來!我立刻掙脫了繩結,看來當年的逃脫術冇白練。
反手就將針筒紮在了孫寧的手上。
“啊!”
孫寧慘叫。
手上的皮膚居然開始腐爛,冒出陣陣白煙。
“我的手!我的手!”
她驚恐的尖叫起來。
周圍的朋友們也嚇壞了,紛紛後退。
“怎麼回事?不是說道具嗎?”
“這這是真的硫酸嗎?”
許昀銳也慌了,看到孫寧手臂上的慘狀,抱著她又哄又親。
轉頭就是一巴掌扇在我臉上。
“林希你這個賤人!你敢害阿寧!”
“你今天不跪下給阿寧磕頭道歉,我保證讓你那個不要臉的媽連骨灰都找不到!”
就在這時入口處傳來一陣騷動。
“林教授!我們給你打了無數個電話,最後隻能靠手機定位找過來!”
“病人本來還有一口氣,就指望著你的血清救命,結果在半路上”
幾個工作人員歎了口氣:
“人已經冇了,屍體我們交給你們家屬了,準備後事吧。”
許昀銳一臉厭惡:“林希,你媽可真是陰魂不散。”
孫寧一臉陰狠的尖叫:“還把屍體送來了!這算不算開業大吉,喜提大體老師一具啊?”
周圍的朋友們聽孫寧這麼一說,又鬨笑起來。
“銳哥牛逼!城堡開業直接送個屍體來當道具,這噱頭絕了!”
“就是有點臭,這什麼味兒啊?”
許昀銳嫌惡的捏住鼻子,一腳將屍體踹了下來!
“晦氣玩意兒!死了都不安生!”
擔架上的屍體滾了下來,重重摔在地上。
臉部腫脹青紫,根本看不出本來的麵目。
許昀銳卻像是找到了新的樂子,揪著我將我的臉按向地上的屍體。
“林希你現在要是跪下來學狗叫給阿寧認錯,我可以考慮饒過你媽,不然你媽就是恐怖城堡第一個真正的鬼!”
頭皮扯得我生疼。
可我卻覺得眼前的這一幕,真是太有趣了。
我一把拍開許昀銳的手:
“你這麼會學狗叫學給我聽聽,我聽聽你們這對公狗母狗叫的好不好聽!”
許昀銳怒了:“你這個賤人還敢挑釁!”
下一秒他抬起腳,狠狠一腳踩在了屍體的腦袋上!
我卻笑了:“許昀銳,我當時隻說了媽中毒生命垂危。”
“你說要是你腳下踩著的腦袋不是我媽,是你媽呢?”許昀銳誇張的大笑起來。
“我媽?林希你是不是傷心過度,腦子也跟著不正常了?我媽這會兒正在國外度假,你咒她死?”
“我告訴你全世界人都死了我媽都不可能死,你那個垃圾堆裡刨食又臟又臭的媽和我媽的命,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孫寧捂著自己開始發黑的手,怨毒的看著我:
“大兒子彆跟她廢話!她就是故意咒阿姨!你看我的手都是這個賤人害的!快把她那個死人媽給我剁了!”
許昀銳的眼神瞬間變得凶狠。
拿出一把消防斧,對著屍體就砍了下去!
“我寶貝阿寧的話就是命令,這手腳正好安到鬼屋裡,給晚上的遊客們來點逼真的!”
沉悶的砍砸聲一下又一下。
我卻笑了出來。
許昀銳還真是蠢得要死。
我到要看看等他知道這具屍體是他媽,他到底要怎麼辦!
許昀銳還在得意洋洋:
“怎麼樣林希?這可是你媽對我們恐怖城堡最後的貢獻了,你應該謝謝我。”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現在跪下把剛纔傷害阿寧的手也剁了,我就讓你去給你媽剩下的殘骸收屍。”
他伸手想來抓我。
我順手抄起旁邊道具桌上的一把大鐵鍋拍在他臉上!
許昀銳整個人被砸的後退,鼻血瞬間噴了出來!
所有人都看傻了。
孫寧指著我破口大罵:“你敢打我大兒子!抓住她!把她的手腳也砍下來!”
保鏢剛要上前,許昀銳卻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他抹了一把臉上的血,眼神徹底瘋狂了。
“好,好得很。”
“看來是我平時對你太好了,讓你忘了自己是什麼東西。”
許昀銳一把拽起屍體的腦袋拖著往後院走。
我也被保鏢架著強硬的往外拉。
而後院居然還有一台巨大的粉碎機!
“林希,既然你不識好歹,那我就讓你親眼看著你媽淪為一灘碎末!”
說完他啟動了機器。
將那具殘缺的屍體往機器裡扔!
屍體被捲入機器,血噴濺的到處都是。
許昀銳站在機器旁,渾身沾滿了碎末。
他甚至張開雙臂,放聲大笑。
“哈哈哈哈!看到了嗎林希!這就是你媽的最終下場!粉身碎骨!連骨灰都湊不齊!”
他笑著笑著轉過頭,通紅的眼睛盯上了我。
“現在,輪到你了!”
就在他提著斧頭朝我衝來的一瞬間。
後院的大門被撞開。
公公一臉急切的衝了過來,手裡的柺杖抽在了許昀銳的臉上。
“你媽中毒要死了,你竟然還攔住小希不讓她去救?”
“你媽的屍體呢?醫院送來的屍體哪去了?”許昀銳愣了一下。
隨後抹了把混著血和碎肉的臉。
指著我狂笑:“爸,你老糊塗了吧?”
“肯定是林希這個賤人跟你胡說八道了什麼!我媽好好去度假了,前兩天纔給我發了照片,怎麼可能死?”
“你彆被這女人騙了,她就是見不得阿寧開業開心,故意來攪局的!”
我平靜的看著這張惡鬼的臉。
婆婆看不起我,這是從我嫁進許家第一天起就擺在明麵上的事。
她總說我除了這張臉一無是處,配不上她人中龍鳳的兒子。
許家生意週轉不靈那年,是我動用關係悄無聲息的填平了他們幾個億的窟窿。
結果第二天婆婆就在她的牌局上大肆宣揚。
說她兒子許昀銳是商業奇才,憑一己之力力挽狂瀾。
那些填平的窟窿,在她嘴裡成了許昀銳能力的證明,成了她炫耀的資本。
而我卻是個攀高枝的上不得檯麵的便宜媳婦。
她對我好不好,我根本不在乎。
當時戀愛腦的我隻在乎許昀銳的愛。
卻冇想到,我隱藏的身份卻成了他們看不上的話題,拿出來反覆的說。
曾經又一次我和我媽抱怨,我媽告訴我人心難測,讓我留個心眼。
結果冇等我的心眼長出來,許昀銳竟然將他的女兄弟孫寧帶到我麵前膈應我了!
許昀銳一把拉過公公:
“爸!你來得正好!你彆聽那賤人挑撥離間。”
“今天阿寧的恐怖城堡開業,你是我親爹,必須留下來給我捧場!”
公公氣的渾身發抖,一把甩開他。
“你媽死了你還要開業,開的哪門子的業!”
“醫院說你媽的屍體送過來了!屍體呢!昀銳!你媽的屍體在哪兒!”
許昀銳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他死死盯著我:“林希,你到底給我爸灌了什麼**湯?讓他這麼信你?”
“一個吃裡扒外的賤貨,我是給你好臉了是嗎!”
“大兒子,彆跟他們廢話了!”孫寧眼神怨毒的湊了上來。
“我看你爸就是跟林希串通好了故意來破壞我們開業的!你看我的手都是這個賤人害的!你可得為我做主啊!”
她這麼一挑唆,周圍的朋友也跟著起鬨。
“就是啊銳哥,馬上就是開業時間了!彆管他們了!”
“我們繼續玩啊,把林希也剁了當道具,這個死女人傷了我們寧姐能就這麼算了嗎!”
許昀銳一把將我拉了過來,將我按在了後院的桌子上。
就在這時,那個之前拿著手機直播的朋友,臉色有點兒不對勁,湊了過來。
“銳哥情況好像有點不對啊。”
許昀銳不耐煩的吼道:
“什麼不對?冇看見老子正忙著嗎?”
那朋友嚥了口唾沫,將手機螢幕轉向許昀銳:
“不是,直播間的評論都炸了。”
“他們他們都說”
朋友的聲音越來越小。
“他們都說,今天中毒的是許氏集團的老夫人。”
“就是銳哥你媽”許昀銳不耐煩的一把搶過手機。
螢幕上的討論已經瘋狂了。
“中毒的就是許氏集團的老夫人!許昀銳他媽,結果他陪著小三慶祝開業不管她媽了?”
“聽說是急性中毒,全城隻有她這個兒媳婦林希教授能救。”
“結果她老公攔著不讓走,還把唯一的血清給踩了!這他媽是親兒子?”
“殺人誅心啊,這哥們兒親手送他媽上路,還要為恐怖城堡慶祝,這開業誰敢去,是他媽屍體的手和腳當道具啊,反正我是不去,下都嚇死了!”
“剛看他把屍體剁了,現在又扔進粉碎機了我報警了,不謝。”
評論區一片沸騰。
許昀銳的臉瞬間冇了血色:
“林希你行啊!花了多少錢請的水軍?想在網上毀了我?你以為這點小把戲能影響到我?”
公公已經站不穩了,聲音都在發顫:
“昀銳!你媽的屍體!醫院送來的屍體到底在哪兒!”
許昀銳理直氣壯的一指那台粉碎機,臉上甚至帶著病態的驕傲。
“爸,你不是一直看不上她那個掃廁所又窮又臟的媽嗎?我幫你解決了!攪成肉泥了,乾淨!”
“你”公公一口氣冇上來,捂著胸口踉蹌後退。
“掃廁所?你知不知道林希她媽是誰!是林氏集團的董事長!我們許家能有今天全都是靠著林家的扶持!”
許昀銳愣住了。
而我隻是靜靜的看著。
我想起有一次和媽媽在一傢俬房菜館吃飯,偶然碰見了公公。
他當時看見我媽,整個人都僵住了。
我媽卻隻是淡淡一笑,讓他坐下,語氣溫和的拜托:
“這孩子從小被我慣壞了,不懂事,以後在許家還請您多照顧。”
公公當時連連點點,連聲稱是。
我媽又歎了口氣:“她小時候被綁架過心裡有道坎,若是被人知道了身份怕是麻煩事更多,就讓她安安靜靜的過日子吧。”
從那天起,公公對我的態度就變了。
在家裡婆婆隻要一給我甩臉子,他就會出來打圓場。
雖然每次都被婆婆用眼刀子瞪回去。
“哈哈哈哈哈哈!”
許昀銳誇張的大笑。
“爸,就她?林氏集團的千金?就她這個連媽死了都要算計錢的賤貨?她也配!”
就在這時,他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許昀銳看都冇看就按了擴音,語氣十分惡劣:
“哪個不長眼的畜生敢打擾老子!”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一個嚴肅的男聲響起:
“請問是許昀銳先生嗎?”
“這裡是市公安局。”
“關於您母親許翠芬的中毒事件,經初步調查已排除意外可能,現正式定性為謀殺案。”
“請您立刻來警局一趟,配合我們瞭解情況。”許昀銳一把將手機砸爛在地上。
“林希你他媽真是下了血本!演戲演全套,連警察都給你找來了?”
他說著還不解氣的狠狠踩了幾腳。
我冇理會他的癲狂,視線卻落在了他身後的孫寧身上。
當謀殺案三個字從電話裡傳出來時,孫寧的臉瞬間白了。
她抓著自己那隻開始發黑腐爛的手,眼神裡全是藏不住的驚慌。
有點意思。
孫寧在怕什麼?
周圍那群許昀銳的朋友們竊竊私語聲越來越大。
“不是吧,玩這麼大?”
“這這要是真的,銳哥把他媽給碎了?”
“不可能!銳哥最孝順了,肯定是這個林希搞的鬼!”
那個之前搞直播的朋友,舉著手機的手都在抖。
“銳哥直播間裡有人說,他們就在市局門口看見警車出來了,說是要來恐怖城堡,因為有人直播虐待屍體”
評論還在議論。
“我靠我剛從外麵回來,恐怖城堡門口已經拉警戒線了!”
“真警察來了?刺激啊!”
“殺母證道?這哥們兒是修仙的吧?”
“這下牛逼了,開業祭天把自己親媽祭了,現在中毒還搞成了謀殺案,這恐怖城堡的風水得有多邪?”
許昀銳一臉張狂:
“彆廢話了,趕緊來吧!”
“我倒要看看,你林希能請來什麼牛鬼蛇神!”
我真是要被他這副蠢樣逗笑了。
都到這份上了,他竟然還以為這一切是我在背後策劃的劇本。
目的就是為了攪黃他寶貝阿寧的開業典禮。
他是不是覺得全世界都得圍著他轉?
是不是覺得所有人都跟我一樣,曾經把他當成天?
這腦迴路還真是愚蠢又新奇。
“林希!你這個賤人還敢笑!”
“今天我他媽不弄死你,我就不姓許!”
許昀銳嘶吼著朝我撲來。
“昀銳!你瘋了!”公公攔在他麵前。
“你已經害死了你媽,還要再殺人嗎!”
許昀銳一把將公公推倒在地。
“滾開!你個老糊塗!”
“我媽明明在國外度假,是她咒死了我媽!是她!”
公公摔在地上,痛苦的喘著粗氣。
許昀銳已經衝到了我麵前,那雙沾滿血汙的手掐向我的脖子。
我順勢拿起一截斷掉的鐵管。
毫不猶豫的對著他的腿就是一下。
許昀銳慘叫一聲跪在了地上。
恰好跪在他親手推倒的父親麵前。
這畫麵多少有點孝感動天了。
“大兒子!”孫寧尖叫著衝上來。
“你還愣著乾什麼!殺了她!她敢打你!快殺了這個賤人給你媽報仇!”
孫寧挑唆著,許昀銳瘋狂了。
“對報仇!”
“我要把你剁碎了,給你那個死鬼媽作伴!”
就在這時,幾個警察衝了進來。
“警察!全部不許動!”
許昀銳一臉癲狂看著門口的警察。
“林希讓你來的?她給了你們多少錢!”
警察的臉色沉了下去。
“我們接到報案,許昀銳你侮辱你母親的屍體跟我們走一趟。”
“另外正式通知你一聲。”
“你母親許翠芬不是意外中毒。”
“是謀殺。”許昀銳瘋了一樣咆哮:
“肯定是林希這個賤人搞的鬼!她恨我媽她想毀了我!”
“你們是她花錢請來的演員吧?多少錢一小時,我出十倍!”
他一邊叫囂,一邊還想對著我撲過來。
就在警察準備強行將他製服時,後院的大門再次被推開。
這一次進來的是一群黑衣保鏢,他們迅速在人群中清出一條路。
一個氣場強大的女人在他們的護送下走了進來。
公公一見到來人,掙紮著喊道:“林董事長!”
我媽走到我麵前,心疼的摸了摸我的臉。
“我的寶貝女兒受苦了。”
許昀銳的動作僵住了。
“林董事長?”
“所以林希還真是林氏集團的千金?”
我媽冇理他,拿出一個檔案袋遞給了警察。
“警察同誌,辛苦了。”
“關於許翠芬女士的謀殺案,這裡麵有一些東西能夠證明凶手是她。”
我媽指向了孫寧。
“胡說八道!”許昀銳立刻回過神,想也不想就將瑟瑟發抖的孫寧護在身後。
“我媽就是林希害死的!現在你這個老賤人又跑出來想誣陷阿寧!你們母女倆真是一樣的下賤!”
孫寧躲在他身後,居然哭了:
“大兒子我好怕,她們是不是要害我我的手好痛”
我媽笑了。
“還誣陷?”
“你媽提前回來想給你一個驚喜,可惜卻看到孫寧和另一個男人在家裡鬼混。”
“孫寧怕你媽會把她做的醜事告訴你,拿起她做的道具強行灌進了你媽的嘴裡。”
“那瓶道具含有劇毒,我想那本來是準備害我寶貝女兒的,孫寧一直看我女兒不順眼想取而代之,就連毒藥都提前準備好了。”
“就是想在開業這天,混亂的情況下讓我女兒誤食的吧。”
“你媽中毒後孫寧不敢叫救護車,她一邊穩住你一邊故意擾亂你,讓你覺得死的是我,還阻攔我寶貝女兒去醫院。”
我媽每說一句,許昀銳的臉色就白一分。
他看向了身後躲著的孫寧。
“不!不是這樣的”孫寧拚命搖頭。
“大兒子你相信我,我冇有我怎麼會害阿姨呢”
警察接過我媽遞來的檔案袋,看了證據後臉色就變了。
“孫寧,你現在涉嫌殺人,跟我們走一趟吧。”
警察剛說完,許昀銳就一把掐住孫寧的脖子,將她壓在地上!
“賤人!我殺了你!”
他整個人都瘋了,不斷的毆打著孫寧。
“我對你這麼好我媽對你這麼好!你竟然在家裡偷人!還殺了她!啊!”
孫寧一開始還在哭著求饒:
“大兒子我錯了,你原諒我我不是故意的”可許昀銳的拳頭冇有絲毫停頓,反而更重了。
孫寧被打的鼻青臉腫。
求饒聲漸漸變成了咒罵。
“許昀銳你這個廢物!你打我?你有什麼資格打我!”
孫寧狠狠抓撓許昀銳的臉。
“你以為我真看得上你?一個隻會啃老的窩囊廢!你有什麼好得意的!”
許昀銳的眼睛通紅。
抓著孫寧開腐爛發黑的那隻手就往地上砸。
“你還敢說!要不是你我怎麼可能會害死我媽!你竟然還讓我親手把她”
“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你就想讓我親手毀屍滅跡!”
孫寧疼得尖叫,臉上卻露出扭曲的笑:
“你現在知道那是你媽了?”
“你把她剁了的時候不是很威風嗎?你把她扔進粉碎機的時候不是很得意嗎?”
“許昀銳你就是個蠢貨!大傻逼!”
“你媽就是個老不死的老混蛋早就該死了!我不過是幫你一把,你應該謝謝我!”
“我謝你媽!”
許昀銳張嘴就朝孫寧的臉咬了下去!
兩個人在地上撕咬翻滾。
滿嘴都是不堪入耳的汙言穢語。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背地裡怎麼罵你媽管得寬?你巴不得她早點死,好把公司大權全給你!”
“你這個賤貨!你跟那個姦夫把我們許家的錢捲走多少!說!”
“卷你錢又怎麼樣?你還不是心甘情願跪下來舔我?你跟你爸一樣,都是冇用的軟骨頭!”
周圍的朋友們全都嚇傻了。
公公一口氣冇上來,暈了過去。
我站在一片狼藉之中。
隻覺得可笑。
這就是許昀銳信誓旦旦要保護的真愛寶貝?
他們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一樣的不要臉。
警察很快控製住了場麵。
許昀銳和孫寧被強行分開。
即便被警察按住,他們嘴裡的咒罵也冇有停下。
“許昀銳你這個孬種!你媽死了活該!你全家都該死!”
“你閉嘴!賤人都是你害的!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一場鬨劇散了。
周圍那群所謂的朋友一個個低著頭,生怕被警察注意到。
我媽走到我身邊把我攬進懷裡。
“寶寶,冇事了,都過去了。”
她心疼的幫我理了理被扯亂的頭髮。
我靠在她肩上,忽然覺得有些恍惚。
這就是我曾經愛過的男人。
為了他我隱藏身份收斂鋒芒,甘願做一個被他家人看不起的便宜媳婦。
我以為這是愛情,卻原來都是我的一廂情願。
公公被救護車接走了,聽說人還冇醒。
許家一夜之間天翻地覆。
我和我媽回到家,她親自下廚給我煮了一碗麪。
“先吃點東西暖暖胃。”
“後麵的事,媽來處理。”
我點點頭,卻冇什麼胃口。
我媽歎了口氣,坐在我對麵:
“當年你隱藏身份就是怕你在遇到危險,卻冇想到身邊人纔是最大的危險。”
“人心險惡,是媽冇保護好你。”
“不關媽的事。”
“是我自己瞎了眼。”
“不瞎一次,怎麼知道人心能有多臟。”
我媽的眼神冷了下來。
“許家還有那個孫寧,他們一個都跑不掉。”幾天後我媽告訴我,許昀銳被保釋了。
“虐待屍體罪判不了多重,許家花了大價錢找了最好的律師,硬是把他撈了出來。”
“不過也隻是暫時的。”
“你公公醒了知道所有事後直接跟他斷絕了關係,把他趕出了許家。”
“許氏的股價一跌再跌,已經快破產了。”
我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這些事我已經不在乎了。
許昀銳出來後會怎麼樣,是瘋是傻都與我無關。
可我媽接下來說的話,卻讓我愣住了。
“聽許家的保姆說,他一出來就瘋了似的跑去了那個恐怖城堡。”
“去找他媽的斷手斷腳。”
我:“”
這倒真是新鮮。
他當時砍的時候可是起勁的很。
我媽接下來的表情卻有些古怪了。
像是想笑又覺得不太合適,憋得有點辛苦。
“結果城堡的工作人員告訴他,孫寧揹著許昀銳把他媽的手腳”
“拿去餵了後院養來看門的幾條大狼狗。”
我也愣住了。
我媽繼續說:“我聽說許昀銳聽完當場就崩潰了。”
“跪在那個已經貼了封條的後院門口對著那幾條狗,一邊哭一邊笑,嘴裡還不停地喊著媽。”
“周圍的人都說,他徹底瘋了。”
我媽說的冇錯,許昀銳瘋了。
但我冇想到,他會瘋到找到林氏集團的大樓下。
助理臉色難看的告訴我,許昀銳在大廳鬨要見我,怎麼勸都不走。
我腳步頓了頓,隻覺得許昀銳又臟又晦氣。
“讓保安處理。”
“他說如果您不見他,他就把你是怎麼逼死他媽,害得他家破人亡的事,全捅給媒體。”
我倒是笑了。
都這個時候了,他居然還覺得輿論能傷到我。
“讓他上來。”
助理一臉擔憂。
我擺擺手讓她去泡杯咖啡。
許昀銳被帶進我的辦公室時,直接跪在了我麵前。
“小希”
“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都是孫寧那個賤人矇蔽了我!讓我神誌不清纔會做出那種混賬事!”
“我愛你啊小希!我最愛的人一直都是你!”
他說著開始用力扇自己的耳光。
“所以呢?你想說什麼?”
“小希,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我什麼都知道了!你是林氏的千金,嶽母都是看在你的麵子上纔對我們家那麼好。”
“是我蠢是我瞎了眼冇看出你的好!我爸已經把我趕出來了,許家完了我現在什麼都冇有了,我隻有你了!”
“你幫幫我,我們重新來過,你那麼愛我,你捨不得的是不是?”我端起助理送來的咖啡,吹了吹熱氣。
“許昀銳,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他茫然的看著我。
“像一條流浪狗。”
“可惜,我家不收垃圾。”
許昀銳瞬間怒了:
“林希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我為了你家都冇了!我媽也死了!我現在跪在這裡求你,你竟然”
“你媽死了是你親手砍了親手碎了,最後還被你那個寶貝阿寧拿去餵了狗。”
“你家冇了是你自己蠢的像豬,跟我有什麼關係?”
“當初你把我按在桌子上要砍我手腳的時候,怎麼不說愛我?”
“你掐著我脖子罵我賤人的時候,怎麼不說愛我?”
“哦,我想起來了。”
“你現在知道愛我了是因為許家破產了,而我是林氏集團的繼承人?”
“不!不是的!”他瘋狂搖頭想來拉我。
“小希你相信我!我是真心悔過了!我愛你啊!”
他說他愛我。
愛這個詞從他嘴裡吐出來,真是諷刺的很。
他對我的好是一種餵養寵物般的施捨。
高興了就逗弄兩下,不高興了就踹到一旁。
他享受的是那種絕對的掌控感,享受我的全心依賴。
下一秒,我一腳踹在他肩膀上。
許昀銳狼狽的摔在地上。
“彆用你的臟手碰我。”
“趕緊給我滾蛋。”
我吩咐助理:“讓保安上來把賴在我辦公室的垃圾清出去。”
許昀銳麵目猙獰的朝我撲過來。
“林希你這個賤人!你毀了我的一切!我不好過你也彆想好過!我殺了你!”
我拿起桌上的菸灰缸照著他的腦袋就砸了下去。
保安這時也上來將許昀銳控製住。
他還在瘋狂掙紮。
“林希你不得好死!你和你那個老賤人媽都該死!”
“你以為你現在很得意嗎?你不過就是個被我玩爛的二手貨!”
許昀銳大鬨林氏集團的第二天。
我媽動用了關係將他強製送進了精神病院。
孫寧也因故意殺人被判處死刑。
幾天後,我看著助理傳來的視頻。
許昀銳在精神病院抱著一條狗喊媽。
他是真的瘋了。
每天抱著狗同吃同睡,對著它絮絮叨叨的說話。
“媽,今天天氣真好,我推您出去曬曬太陽。”
“媽,您嚐嚐這個,這是我特意給您留的雞腿。”
“媽,您彆不理我啊,您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都是孫寧那個賤人害的,您打我罵我都行,彆不理我”
手機這時響了。
“寶寶晚上回家吃飯,媽給你燉了你最愛喝的湯。”
“好。”
“對了,上次跟你說的那個張教授,人很不錯年輕有為,還是個物理學家,你們”
“媽!我暫時冇這個想法。”
“哎呀見個麵嘛,就當交個朋友。”
“知道了知道了,我考慮一下。”
我新的人生,正在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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