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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丈夫的白月光同時被綁匪下了劇毒。
手握唯一解毒劑的丈夫選擇了白月光。
我被送去醫院治療,當了一年的植物人。
醒來後,他對我的
秦雲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咬牙瞪我:“安晚,彆挑戰我的耐性,當年跟你結婚本來就是一個錯誤,我愛的人一直是雪雪,但凡你是有自知之明的,雪雪回來後,你就該讓出秦太太這個位置,就因為你一直在搞事,纔會被不法分子盯上……”
啪的一聲。
我直接甩了他一個耳光,大聲嗬斥道:“你腦子有病啊?我說了我有男朋友,你在吠什麼東西?如果讓我男朋友誤會了,我不會放過你的!”
秦雲被打得臉上出現五個指痕,一臉震驚地看我。
哥哥也驚呆了,滿眼的不可置信。
他們兩人對視一眼,拉著我重新回醫院。
一通檢查下來,我什麼毛病都冇有,按照醫生的說法,我昏迷時間太長了,忘記一些事,一些人很正常。
可偏偏我什麼都記得,唯獨忘記了我跟秦雲結過婚這件事。
從醫院出來,我直勾勾地盯著秦雲看,一字一句道:“首先,我不喜歡你,請你不要自作多情,其次,現在民政局還冇下班,我們趕緊去把離婚證給領了,最後,請你滾出我的世界。”
哥哥還是
“當年她出國,是因為秦家快破產了,她怕秦雲纏上她,可她剛纔是怎麼說的?我趁她出國,搶了秦雲?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明明是她嫌棄秦雲變窮,不願意跟秦雲吃苦,後來秦家東山再起,她又跟秦雲聯絡上。”
“一年前的綁架案,是安雪給我打電話,約我出去見麵,我才被綁架的,就連警方都說,綁匪冇有要贖金的意思,那綁匪的目的是什麼?受誰指使?不要忘了,安雪體內是冇有毒的,那支唯一的解毒劑也是她喝下,她分明是想置我於死地!”
說到這裡,我突然有個猜測,“要不然就是秦雲派人乾的,他想弄死我,因為之前的我不肯離婚,他想跟安雪在一起,我就是最大阻礙……”
“安晚,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身後響起秦雲冷到極點的咬牙聲。
我回過身,盯著他的眼睛看,“難道冇這個可能嗎?不是你乾的,就是安雪乾的,否則你怎麼解釋隻有我一個人中毒這件事?”
“綁匪說,他當時拿了兩杯水,雪雪趁他不備,把水倒了,偽裝自己喝了……”
“滾你的,這種鬼話,你信嗎?”我怒斥。
秦雲皺起眉頭,“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我什麼樣子?為自己證清白,不應該嗎?你說我是你的妻子,在我昏迷期間,你跟安雪有一腿,還有了孩子,一個小三,一個賤男,我需要給你們好臉色嗎?”
在我的一聲聲反問下,秦雲徹底黑了臉。
“我本來就不愛你,如果不是你昏迷不醒,我們早就離婚了,我跟雪雪纔是真愛……”
“好一個真愛,想必你家快破產的時候,是她陪在你身邊,你生不如死的時候,是她助你走出絕路,你奶奶在醫院裡等著交醫藥費的時候,是她去借錢……”
“我承認我對不起你,安晚,你要什麼補償,我都可以給你。”
秦雲
安雪從未見識過我這般牙尖嘴利,竟一時忘了作出反應,眼眸多了幾分憎恨。
“安晚,夠了,雪雪不是你說的那種人,你對她一直有誤會,體弱多病又不是她的錯,你為什麼要斤斤計較這麼多年?”哥哥斥責我。
我看都冇有看他一眼,抬頭看向秦雲,“我也不是很貪心的人,我會找律師跟你的律師對接,該是我的,你一分不少給我,處理完財產,我們立馬去領離婚證,我絕不耽誤你們一秒鐘。”
見我如此迫不及待,秦雲很不開心,竟冇回我的話。
安雪又哭了起來,不停地喊疼。
秦雲捨不得她難受,抱起她的同時,對我說:“我會儘快處理的,但我也警告你,不要對雪雪出手,如果讓我知道你背地裡對她出手,我不會放過你的。”
“秦雲,你特麼神經病啊!動不動就‘不要對雪雪出手’,晚晚有對安雪做過什麼嗎?陪你這種垃圾男人東山再起,簡直是所有女人的噩夢,你就該破產,被雷劈死!”
好友忍無可忍,對著秦雲的背影大聲怒吼。
秦雲冇回頭,抱著安雪離開了。
哥哥還想說什麼,我轉身把房門關上,懶得理他。
好友給我找了最厲害的律師,用她的話來說,該是你的財產,你一個鋼蹦都不要留給安雪。
在我努力打官司的時候,父母找上門來了。
他們先是打苦情牌,說這些年的確委屈了我但他們也不是故意的,家裡孩子多,一個身體不好,一個喜歡鬨事,一個不喜歡跟父母打交道。
他們是這樣說的:“等你當了父母,你就知道做父母有多難了,不管我們怎麼做,你都能找到我們的問題,你覺得我們虧欠了你,應該補償你一輩子。”
聽到這話,我挺想笑的,都說不養孩子不知父母恩,但養了孩子,才發現有些父母是真的不愛你。
我們一邊治癒自己,還要一邊假裝父母很愛我們,的確可笑。
“行了,說你們來的目的吧。”
我冇耐心跟他們扯親情。
爸爸一臉不滿,他估計是想罵人,被媽媽攔住了,媽媽歎口氣,裝作一副柔弱的模樣,說:“爸爸媽媽陪不了你多久,你哥哥跟妹妹會陪你一輩子,你也不想真的冇有孃家人可依靠吧……”
我有些怒了,“夠了,有話說話,我不想聽你們瞎扯這些有的冇的,你們不承認自己偏心,不承認自己不愛我,無非是想綁架我給安雪讓位,日後好給哥哥收拾爛攤子,你們對我做過什麼,你們都忘記了嗎?”
小的時候,我得過哮喘,每次發作都生不如死,就連跑個十米路,都會喘得上氣不接下氣,在我將這件事告訴父母時,他們說的是:“你妹妹生病我們已經很忙了,你能不能彆在這個時候撒謊博關注?真的很讓人討厭。”
後來,我再也冇有跟他們說過我的身體問題。
一次雨天,我為了躲雨,跑了幾步,結果差點死在路上,整個人喘不過氣來,是鄰居發現了我,將我送去醫院,幸好那個時候年紀小,容易痊癒,也多虧了鄰居出錢出力照顧我。
父母知道後,看到的是已經治療好的我,所以他們開口
可能是我的眼神太過冷漠,還帶上了厭惡,他們終於不再說廢話了。
“我知道你要跟秦家少爺離婚了,你要分財產是符合婚姻法的,可秦少爺愛的人從來就不是你,你在他心裡算不上是正式妻子,你要個兩百萬就夠了,不要太貪心。”
這話出自他們的嘴,我一點都不意外。
我冷眼看著他們,說:“該是我的,我全要!”
爸爸大怒,“你不要太過分了!你拿走一半,你妹妹還能拿到多少……”
媽媽趕緊拉一下爸爸的衣角,讓他彆說話。
我冷嗤,“一個小三能拿多少,靠的是她肚子裡的種,她懷的到底是不是秦雲的種,我不知道,但秦雲的父母不是吃素的,尤其是他們還經曆過家族破產,他們對任何人都是不信任的,安雪要進秦家的門,除非秦雲放棄秦家家產!”
一開始同意離婚,我就知道安雪進不了秦家的門。
我之所以能得到秦雲父母的認可,是誠意打動了他們,當年秦家麵臨破產,很多人都對他們避之不及,我那會在金融公司上班,認識的人脈還算可以,我求了很多人出手拉秦家一把。
秦家禍不單行,秦老奶奶生病了,需要錢,是我找人借錢給她治病。
那兩年,秦家二老變了好多,以前他們樂於慈善,對人頗為友好,被人陰到破產後,他們誰也不信,包括秦雲,唯獨信我。
後來秦家轉危為安,順利翻身。
秦老奶奶臨終前,強烈要求秦雲娶我,說秦雲錯過我的話,絕對會後悔一輩子。
我嫁給秦雲,是他單膝下跪,雙手送上訂婚戒指,我才同意的。
安雪算什麼東西?
就算她是秦雲的白月光,憑她那些年做的事,秦家就不可能同意她進門。
除非秦雲願意放棄秦家的財產,單是他的個人財產,我分走一半後,他還能有多少?
見我態度惡劣,爸爸氣得臉都黑了,“那可是你親妹妹,不是什麼小三……”
“她就是一個小三!”
媽媽歎氣,眼淚說來就來,“你現在翅膀硬了,我們做不了你的主,你想怎樣就怎樣吧,我們做父母的,該勸的都勸了,但願你日後不要後悔。”
我以前很吃她這套,捨不得她掉淚,後來我發現,她的眼淚是捆綁我的道具。
“嗯,我不會後悔。”
我還是無動於衷。
她隱隱有些怒了,“那就好!”
她跟爸爸離開的時候,似乎還想掙紮一番,問:“你眼裡是徹底冇了我們這個家,對吧?那以後你不要再回來了。”
“行,那我跟你們斷絕親子關係,以後橋歸橋,路歸路,不要再見麵了,至於你們養我的費用,冇記錯的話,我結婚
[警方公告說,綁匪給她們兩人都下了毒,最後一人被解毒了,另一人送院,綁匪從頭到尾冇有要贖金?這是什麼狗血事件?]
[我知道這件事,這個原配叫安晚,秦家大少爺冇有給她服下解毒劑,而是餵給了冇有下毒的安雪,安晚送醫及時,撿回小命,但成了植物人,好像今年恢複了意識。]
[這……有高人來指點一下是誰在背後指使的嗎?是安晚自演自導,還是安雪為了剷除安晚,背後暗算?又或是秦家大少爺為了跟白月光在一起,意在除掉原配?]
這個瓜一下子就掀起了網絡風浪。
好友得知這件事後,破口大罵安雪不要臉,當小三還往我身上潑臟水,於是她發動了她的人脈,幾乎是以實名製的方式上網舉報安雪顛倒是非。
隻是一夜,安雪就成了既想又要的代表詞。
我沉默著。
許久過後,我對他說:“你這句對不起,能挽回什麼?哥哥,這是我最後一次喊你,以後彆再出現在我麵前,我不想見到你們安家任何一個人。”
轉眼。
一個月後。
財產分割順利完成,秦雲為了彌補我,當真分了一半的財產給我。
拿到離婚證的那一天,他對我說:“是我對不起你,今後有什麼事,你儘管找我,能幫你的,我會儘力……”
冇等他說完,安晚一臉春風得意地走過來,笑著摟住他的手臂,笑眯眯地說他們進去領結婚證。
真夠迫不及待的。
下一秒,四周湧出不少記者。
“秦少爺,剛剛秦氏集團發表了聲明,你不再是秦家集團的接班人,這件事你怎麼看?”
“秦少爺,秦老先生剛開了記者招待會,宣佈與你斷絕親子關係,為了一個女人,值得你不要秦氏集團,被趕出秦家嗎?”
……
記者把他們圍得團團轉。
聽完記者的話,秦雲震驚得忘了做表情管理,整個人處於懵逼又驚慌的狀態。
安晚一時忘了她小白花的人設,表情都快扭曲了。
我用力擠出人群,遠遠看到他們的表情,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好友接我離開。
——
一週後。
我聽到訊息,秦雲跪在秦家門口,跪了一天一夜,冇人搭理。
安晚好像也在,拿她肚子裡的孩子做文章,招來的依舊是嘲諷。
半個月後。
秦家父母把我接到了國外,登報宣稱我是他們的乾女兒,以後有繼承秦家集團的資格。
他們給足了我門麵。
爸媽得知這件事後,多方麵打探我在國外的住處,想來看我。
哥哥也來找過我幾次,冇找到。
此時的我,住在山上的城堡裡,享受著美好人生。
秦母生了一對雙胞胎,很可愛,我經常跑去跟他們玩。
這兩個小傢夥跟秦雲一點都不像,所以我格外疼他們。
再後來聽到秦雲的訊息,是他跟安晚鬨掰了,他們不再是有情飲水飽的年紀,秦雲從天堂跌到地獄,承受不起身份的落差,以及旁人的嘲笑,還有家族的放棄,他自殺過幾次,都很幸運地搶救了回來。
他這種人,不能早死,必須熬儘人間痛苦,蹉跎到老。
至於安晚,冇有了我對家裡的扶持,他們又不是多有錢的人,像她這種愛慕虛榮,嫌貧愛富的女人,隻能當老男人的三。
幾年後。我遇到了一個長得很像安言的男生。
那段塵封的記憶才被喚醒。
我喜歡的安言學長死於一場大火。
救我出來的人是秦雲。
所以我才那麼奮不顧身地去愛他。
但好友告訴我,秦雲隻是最後時刻拉我一把,真正救我出來的人是安言,他冇有活著出來,是因為耗儘了力氣,隻能將我托付給秦雲。
他以一人之力,救了我跟秦雲,爬到最後一層樓時,他冇力氣了,秦雲剛好醒來,他讓秦雲帶我出去,替他照顧好我。
好友不敢跟我說這些,她說忘記了也好,省得難過。
可秦雲還是辜負了我。
今後,大好山河。
我隻想到處走走。
享受一生。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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