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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賭局翻盤

頭痛欲裂間,南宮一鶴猛地睜開眼,雕花貓金的床頂映入眼簾,空氣中飄著一股陌生的熏香。

他剛想抬手揉太陽穴,卻發現手臂沉重得不像話,腦子裡還湧入一堆不屬於自己的記憶——丞相府嫡子南宮一鶴,京城有名的紈絝,嗜賭好色,把祖產、東宮下轄的綢緞莊和糧鋪全輸了個精光,如今府裡連下人月錢都發不出,東宮官員天天堵門要債。

公子,您醒了侍女紅袖端著藥碗進來,滿臉愁容,方纔東宮的萬公公又來催了,說在補不上虧空,就要稟明女帝陛下了。

南宮一鶴消化著記憶,原主不僅敗光家產,還把主意打到東宮頭上——女帝宇文晴雪登基初,曾將部分皇室產業交由丞相府代管,原主竟把這當成私人金庫,全填了窟窿。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國公府的趙佗,京城最大賭場聚財閣的主人。

紅袖,府裡還剩多少現銀南宮一鶴聲音沙啞,卻帶著一股與往日紈絝截然不同的冷靜。

隻剩.......隻剩三兩七錢碎銀了。紅袖垂著頭,聲音越來越小。

南宮一鶴掀開被子下床,目光掃過空蕩蕩的梳妝檯——原主連母親留下的首飾都當了。他沉吟片刻,從抽屜裡摸出那點碎銀:備車,去聚財閣。

公子!不可啊!紅袖急忙阻攔,您前幾日剛在那兒輸了五百兩,趙國公心狠手辣,您這去了......

放心,這次不是去輸錢。南宮一鶴拍了拍紅袖的肩,指夾觸到手腕時,突然傳來一陣溫熱——一個散發著綠色精光的玉扳指憑空出現,扳指外側雕刻著儲物二字,正是穿越時綁定的空間玉扳指。

他試著將碎銀放進去,玉扳指閃過一絲微光,碎銀瞬間消失,這才鬆了一口氣。

半個時辰後,來到聚財閣門口。南宮一鶴剛下車,就被店小二攔住;呦,這不是南宮公子嗎您還來啊上次的債還冇還呢!

周圍賭客鬨堂大笑,有人嘲諷:怕是來當衣服的吧

南宮一鶴冇理會,徑直往裡走:趙佗呢讓他出來見我。

放肆!趙國公的名諱也是你能叫的店小二伸手要推他,卻被南宮一鶴反手扣住手腕,疼得呲牙咧嘴。

誰在我這撒野一個穿著錦袍的胖子從堂內走出,此人正是趙佗。

他看見南宮一鶴,眼中滿是不屑:南宮一鶴,你還敢來莫不是想把你那丞相老爹的烏紗帽也賭給我

趙國公,今日我來,是要拿回屬於我的東西。南宮一鶴走到一張賭大小的桌子前,從空間玉扳指裡取出一兩碎銀,押大。

賭客們又是一陣鬨笑,莊家冷笑一聲,擲出骰子:小!南宮公子,又輸了!

南宮一鶴卻不慌不忙,指著骰子:莊家,你這骰子灌了鉛吧三點那麵比其他麵重半分,一擲必出小。

莊家臉色一變,趙佗走過來:南宮一鶴,你輸不起就彆來丟人現眼!

是不是丟人現眼,試試便知。南宮一鶴奪過骰子,指夾飛快轉動,在擲出時,骰子穩穩挺住三個六,,大。

全場寂靜,趙佗的臉色沉了下來。

接下來的一個時辰,南宮一鶴如神助般,押大小贏大小,押單雙贏單雙。他的眼睛彷彿能看穿骰子的軌跡、牌麵的順序——穿越時觸電覺醒的千術精通,讓他對概率和手法的敏感度達到了極致。桌上的銀子堆得越來越高,從一兩碎銀,變成了五十兩、一百兩、五百兩......

趙佗坐不住了,親自上陣,擺了一桌牌牌九:南宮一鶴,敢跟我賭一把大的嗎你若贏了,之前的債一筆勾銷,我在賠你五百兩;你若輸了,就把你丞相府的老宅抵給我。

不夠。南宮一鶴靠在椅背上,語氣淡然,我若贏了,聚財閣,還有你名下那十家外圍產業,全歸我。我若輸了,任憑你處置。

趙佗一愣,隨即大笑:好!有種!

牌局開始,趙佗偷偷給莊家使了個眼色,莊家趁洗牌時換了幾張牌。南宮一鶴看在眼裡,不動聲色。輪到趙佗揭牌,他得意的翻來:天牌!南宮一鶴,你輸定了!

南宮一鶴緩緩的掀開自己的牌,卻是地牌。趙佗剛要歡呼,南宮一鶴突然按住牌:趙國公,彆急啊,你看看你袖口。

眾人目光齊刷刷看向趙佗的袖口,一枚與牌九花色相同的紙牌角露了出來——正是莊家換給他的天牌原來的牌角。

你......你出千!趙佗臉色煞白,想把牌藏起來,卻被南宮一鶴一把按住。

出千的是你。南宮一鶴將證據舉給眾人看,聚財閣用灌鉛骰子、換牌手段坑害賭客,今日我便替天行道,將這聚財閣收了!

賭客們本就對趙佗的霸道不滿,此刻紛紛附和。趙佗見狀,想叫護衛,卻發現聚財閣的護衛早已被南宮一鶴暗中用銀錢收買——他從空間玉扳指裡取出贏來的銀子,分給護衛:從今往後,你們歸我管。

夕陽西下,南宮一鶴站在聚財閣門口,看著牌匾被換成盛唐閣,嘴角勾起一抹笑。紅袖趕過來,看著滿院的銀子,激動的手抖:公子!您......您真把聚財閣拿下來啦!

南宮一鶴點點頭,將大部分銀子存入空間——玉扳指容量似乎因為收回產業的功績,擴大了不少。

紅袖,先拿兩千兩去填補東宮虧空,再給府裡下人發雙份月錢。

是!是!紅袖喜極而泣。

此時,東宮深處,宇文晴雪正看著萬公公遞來的賬本,眉頭緊鎖。突然,太監來報:陛下,丞相府南宮一鶴派人送來兩千兩白銀,說已填補東宮虧空,還說......還說日後東宮產業由他代管,定不會再出紕漏。

宇文晴雪愣住了,他印象中的南宮一鶴,是個連自己都管不好的紈絝。這個南宮一鶴,竟真的改邪歸正了她放下賬本,眼中閃過一絲好奇,傳旨,召南宮一鶴明日入宮見朕。

第二章~宮闕獻策

翌日清晨,朱雀大街上,一輛青布馬車緩緩駛向大明宮。車廂內,南宮一鶴身著藏青錦袍,大拇指上帶著那枚玉扳指——昨夜他已將贏來的銀子清點完畢,除填補虧空和府中留用外,還剩三千兩存入玉扳指,更驚喜的發現,玉扳指容量竟從最初的半立方米擴至兩立方米,想來是穩定東宮產業的功績所致。

公子,前麵就是宣政殿了,按規矩需步行入內。紅袖停下車,遞過一塊腰牌。

南宮一鶴頷首,剛踏上白玉階,就見兩個身著緋色官服的禦史迎麵走來,正是昨日在東宮催債的萬公公與另一位李禦史。

呦,這不是南宮公子嗎李禦史陰陽怪氣地笑,昨日剛填了虧空,今日就敢來麵聖,莫不是想在陛下跟前邀功

萬公公也附和:陛下英明,可容不得半分虛言,你若敢欺瞞,當心連累你父親!

南宮一鶴腳步未停,淡淡暼了兩人一眼:兩位大人若有空操心我,不如想想如何解決東宮國庫虧空的煩惱——畢竟,往後東宮產業歸我代管,若半年內營收翻番,兩位可要記得來道賀。

話音落,兩位臉色驟變,卻也不敢在攔——昨夜東宮虧空補全的訊息已傳遍朝堂,誰都知道陛下對南宮一鶴起了興趣。

踏入宣政殿,殿內肅穆無聲。龍椅上,宇文晴雪一身明黃龍袍,鳳目微抬,目光如炬地掃過南宮一鶴,身旁的內侍尖叫唱喏:丞相府嫡子南宮一鶴,覲見陛下!

南宮一鶴依著盛唐禮儀躬身行禮,不卑不亢:臣南宮一鶴,叩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宇文晴雪的聲音清冷,朕問你,東宮虧空近萬兩,你僅用一日便填補完畢,錢從何來

回陛下,取自聚財閣。南宮一鶴抬眸,坦然道,聚財閣主趙佗用灌鉛骰子、換牌之術,騙取臣祖產及東宮財物,臣昨日已拆穿其手段,將聚財閣及名下十家產業收回,所得銀兩除填補虧空,其餘皆存入東宮庫房,陛下可派人查驗。

戶部尚書周大人立刻出列:陛下,此事不可信!聚財閣乃趙國公產業,經營十餘年南宮一鶴一個紈絝,怎會一夜之間將其拿下定是他另有圖謀!

其他幾位大臣也紛紛附和,顯然都對原主的紈絝名聲印象深刻,不願相信他的轉變。

南宮一鶴卻不慌不忙,從袖中取出一本賬冊,遞呈內侍:陛下,此乃聚財閣近三年的假賬與真賬對比

--趙佗每年偷稅漏稅近五千兩,還暗中放高利貸,盤剝百姓。臣已將真賬整理完畢,若陛下下令徹查,不僅能追回稅款,還能安撫被盤剝的商戶。

宇文晴雪接過賬冊,翻看幾頁,眸中閃過一絲訝異-一賬冊上字跡工整,每一筆收支都標註得清清楚楚,甚至還附上了被高利貸逼得家破人亡的商戶名單,絕非往日那個連賬本都看不懂的紈絝能做得出來。

你既收回聚財閣,打算如何處置宇文晴雪放下賬冊,語氣緩和了些。回陛下,臣計劃將聚財閣改為‘盛唐通商棧’,不再經營賭業,轉而做南北貨貿易

--南方的絲綢、茶葉,北方的皮毛、藥材,經由通商棧統一調配,既能平抑物價,又能為東宮增加穩定營收。南宮一鶴頓了頓,又補充道,此外,臣還有一策,可解大唐財政之困,還能讓百姓都嘗得上‘甜’。哦

宇文晴雪來了興致,說來聽聽。

陛下可知,如今大唐的‘糖’,僅有貴族能享用少量蜂蜜與飴糖,且價格昂貴南宮一鶴說著,抬手觸碰手腕的儲物玉扳指,取出一個小巧的瓷瓶,臣偶然得到一種‘白砂糖’的製法,用南方盛產的甘蔗便可提煉,成本低、產量高,若能大規模生產,不僅能供應百姓,還能遠銷西域、吐蕃,為大唐賺回海量白銀。

侍衛將瓷瓶呈給宇文晴雪,她打開瓶塞,一勺雪白的砂糖倒入掌心-顆粒均勻,晶瑩剔透,與往日的褐色飴糖截然不同。她用指尖沾了一點嚐了嚐,清甜爽口,比蜂蜜更純粹。

此物當真能用甘蔗提煉宇文晴雪眼中閃過精光,她深知西域諸國對糖的渴求,若大唐能壟斷白砂糖的生產,財政收入必能大幅提升。

臣願立軍令狀!南宮一鶴朗聲道,若陛下肯撥給臣南方三百畝甘蔗田、五十名工匠,臣三個月內必能產出首批白砂糖,屆時陛下可派人驗收,若有半句虛言,臣甘受重罰!

殿內大臣們嘩然,周大人又想反駁:陛下,南方甘蔗田多歸地方豪強所有,貿然調撥恐生事端,且這‘白砂糖’從未聽聞,萬一……

周大人此言差矣。南宮一鶴打斷他,地方豪強若肯合作,可給予其三成利潤:若不肯,便以‘官督商辦’之法,由朝廷出地、出工,百姓出力,所得利潤三成用於改善民生,三成歸入國庫,四成投入擴大生產-一既不損害豪強利益,又能惠及百姓,何樂而不為

這番話條理清晰,既考慮到實際困難,又給出了可行方案,讓原本質疑的大臣們啞口無言。宇文晴雪看著殿中從容應對的南宮一鶴,心中的疑慮漸漸消散一一眼前這個青年,眼神清明、談吐不凡,哪裡還有半分紈絝的影子

好!朕準你所請!宇文晴雪拍案定論,即日起,任命你為‘東宮通商使’,主管東宮產業革新,南方甘蔗田由戶部協調調撥,工匠從工部選派,所需銀兩從內庫暫支-朕倒要看看,你這‘白砂糖’,能否真為大唐帶來新局!臣遵旨!定不負陛下所托!

南宮一鶴躬身行禮,心中鬆了口氣。

第三章·糖業風波與產品革新

南方甘蔗田的風還帶著甜香,南宮一鶴在蘇州建立的首家糖廠已運轉兩月有餘。

第一批白砂糖產出時,瑩白的顆粒裝在青花罐裡,一經運往京城,便被貴族們爭相搶購-往日隻有皇室才能偶爾享用的飴糖,如今這白砂糖清甜無雜味,無論是拌在羹湯裡,還是做成點心,都堪稱絕配。東宮通商棧的賬冊上,每日糖業營收都在攀升,宇文晴雪看著奏報,對南宮一鶴的讚許又多了幾分。

可這般紅火景象,卻惹來了旁人的眼紅。

這日清晨,糖廠的甘蔗運輸隊剛行至蘇州城外的渡口,就被一群手持棍棒的壯漢攔下。為首的是當地豪強張彪,他叉著腰,滿臉橫肉: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運甘蔗進城,先給老子留下三成利,不然彆怪我砸了你的車!

押運隊首領李忠上前理論:這是東宮通商使南宮大人的糖廠物資,你也敢攔

南宮大人

張彪嗤笑一聲,從懷裡掏出一塊鎏金牌牌,我背後可是國舅爺趙佗!許大人說了,這糖業利潤豐厚,哪能讓一個毛頭小子獨占識相的就把糖廠交出來,不然有你好果子吃!訊息傳回糖廠時,南宮一鶴正在研發新糖品。聽聞此事,他放下手中的瓷勺,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趙佗是宇文晴雪的舅舅,仗著皇親身份在江南一帶橫行霸道,此前就曾暗中阻撓東宮產業,如今見糖業賺錢,竟直接讓豪強明搶。

李忠,備馬。南宮一鶴起身,從空間玉扳指裡取出一把燧發槍

-這是他前段時間剛研發出的樣品,槍管鋥亮,威力足以擊穿鐵甲,再調兩百名新軍過來,隨我去渡口。

兩時辰後,渡口處已聚集了數百人。張彪見南宮一鶴隻帶了兩百人,更是囂張:南宮一鶴,識相的就簽字畫押,把糖廠轉給我,不然今日這兩百人,一個都彆想走!

南宮一鶴冇廢話,抬手舉起燧發槍,對準不遠處的一棵大樹。砰的一聲槍響,樹乾應聲折斷,木屑飛濺。在場眾人瞬間噤聲,張彪臉上的囂張也僵住了。

張彪,你倚仗國舅勢力,攔截官營物資,欺壓百姓,按大唐律,當斬。

南宮一鶴聲音冰冷,現在滾,我饒你一命。若再敢染指糖業,我這槍可不認人。

張彪還想硬撐,卻見那兩百名新軍已列成方陣,手中的燧發槍齊齊對準他們。他嚇得腿一軟,連滾帶爬地帶著人跑了。

可事情並未就此結束。三日後,許童竟親自帶著家丁來到糖廠,一腳踹開大門:南宮一鶴,你敢動我的人今日我就要拆了你這破糖廠!

南宮一鶴正陪著前來視察的宇文晴雪檢視新糖品,見趙佗闖進來,他上前一步,擋在宇文晴雪身前:國舅爺,糖廠是官營產業,陛下親批,你敢拆

趙佗抬頭見宇文晴雪也在,語氣稍緩,卻仍不服氣:陛下,這糖業本可讓皇室獲利更多,怎容他一個外臣獨占臣覺得,該由內務府接管纔是!

趙佗,你可知南宮愛卿為這糖業付出了多少宇文晴雪臉色一沉,從研發製糖工藝,到協調甘蔗田,再到解決百姓就業,哪一樣不是為了大唐你不思為國效力,反倒覬覦官營產業,當罰!

趙佗還想爭辯,南宮一鶴卻遞上一份奏摺:陛下,國舅爺暗中指使豪強搶奪物資,欺壓商戶,臣已收集好證據,懇請陛下嚴懲,以正朝綱。

宇文晴雪看過奏摺,氣得將其摔在許童麵前:你太讓朕失望了!即日起,削去你國舅封號,禁足府中,若再敢插手政務,絕不輕饒!

趙佗嚇得麵如死灰,再也不敢囂張。經此一事,江南豪強無人再敢覬覦糖業,南宮一鶴的威望也更盛了。

解決了風波,南宮一鶴將全部精力投入到產品升級中。他發現,單純的白砂糖雖受歡迎,但受眾仍有侷限。於是,他帶領工匠研發出三種新糖品:

第一種是雪花糖,將白砂糖熬煮後,加入少量蜂蜜,冷卻後切成薄片,入口即化,帶著淡淡的花香,深受貴族小姐喜愛;

第二種是方塊糖,將糖漿倒入模具,製成方形,方便攜帶,無論是出行還是軍旅,都能隨時享用;

第三種是女性滋補糖,在糖中加入阿膠、桂圓、紅棗等食材,既能調味,又能滋補身體,皇室國妾試用後紛紛稱讚,連宇文晴雪也每日食用。

新糖品一經推出,銷量瞬間翻倍。東宮通商棧的訂單排到了三個月後,甚至西域諸國的商隊也慕名而來,願意用三倍價格采購。糖廠的規模不斷擴大,南宮一鶴又在江南開設了五家分廠,解決了數萬百姓的就業問題,大唐的財政收入也因糖業大幅增長。

這日,南宮一鶴看著賬本上節節攀升的數字,嘴角露出笑容。

第四章·旱情急報與番薯獻策

宣政殿的銅鐘剛敲過辰時,殿外突然傳來急促的馬蹄聲,緊接著是驛卒嘶啞的呼喊:八百裡加急!北方急報--

侍衛跌跌撞撞地將染著塵土的書信呈到宇文晴雪麵前,信封上災情如火四個朱字刺得人眼疼。

宇文晴雪拆開信紙,越看臉色越沉,手指攥得信紙發皺:北方五州大早三月,黃河支流斷流,田地乾裂,小麥、粟米顆粒無收!百姓挖野菜、啃樹皮充饑,已有流民聚眾鬨事,甚至出現易子而食的慘狀……

話音未落,殿內百官嘩然。戶部尚書周大人急忙出列:陛下,當務之急是開倉放糧!臣請旨從江南調運糧草,支援北方!

周大人說得輕巧!

兵部尚書搖搖頭,北方各州山路崎嶇,糧草運輸至少需一月,且沿途盜匪橫行,恐難順利送達。

再者,國庫存糧本就因去年蝗災折損不少,若儘數調往北方,江南春耕恐無糧可種!

又有禦史提議:不如請道士設壇求雨或許能解早情。

荒謬!

宇文晴雪猛地拍案,龍椅扶手被震得嗡嗡作響,百姓都快餓死了,你們不思實策,反倒寄望於虛無縹緲的求雨朕養你們這群官員,難道是為了在危難時束手無策嗎

殿內瞬間鴉雀無聲,百官皆垂著頭,無人敢應聲。

宇文晴雪的目光掃過眾人,最終落在站在列尾的南宮一鶴身上,語氣稍緩:南宮愛卿,你素有奇策,可有解決北方早情的辦法

所有目光瞬間聚焦在南宮一鶴身上。他上前一步,躬身道:陛下,臣曾在一本古籍中見過一種作物,名為‘番薯’,或許能解此燃眉之急。

番薯宇文晴雪皺眉,此物從未聽聞,它有何特彆之處

回陛下,這番薯耐早、耐貧瘠,哪怕是乾裂的土地也能生長,且無需過多照料。南宮一鶴從容解釋,手指悄悄觸碰手腕的空間玉扳指--裡麵正存放著他穿越時帶來的番薯種子,原是實驗室培育的高產品種,更重要的是,番薯畝產可達三千斤,是粟米的三倍有餘,且塊根、藤蔓皆可食用,既能當百姓的充饑糧,也能做軍隊的行軍糧。煮熟後口感香甜,百姓易接受。

周大人立刻質疑:南宮大人,你僅憑一本古籍,就敢拿千萬百姓的性命冒險若這番薯種不活,北方災情豈不是雪上加霜

周大人放心,臣並非憑空斷言。南宮一鶴早有準備,從袖中取出一個油紙包,打開後露出兩個拳頭大小的番薯,表皮紫紅,帶著新鮮的泥土氣息,這便是番薯,臣已在糖廠後院試種半月,即便每日隻澆少量水,也已長出新葉。

陛下可派人去查驗,便知臣所言非虛。

侍衛將番薯呈給宇文晴雪,她接過細看,指尖觸到番薯飽滿的塊根,眼中閃過一絲希冀:此物當真能在北方乾旱之地生長臣願以項上人頭擔保!

南宮一鶴朗聲道,若陛下信得過臣,臣請求親赴北方,指導百姓種植番薯。

同時,可先從東宮通商棧調撥十萬斤白砂糖運往北方--糖能快速補充體力,可緩解百姓饑餓之苦,待番薯成熟,便能徹底解決糧荒。

宇文晴雪沉吟片刻,目光掃過仍在猶豫的百官,最終拍板:準!即日起,任命南宮一鶴為‘北方賑災使’,節製北方五州軍政,調禁軍五千護送番薯種子與白砂糖北上,所需物資皆由國庫優先供應!若有官員敢阻撓賑災,先斬後奏!臣遵旨!南宮一鶴躬身領命,心中鬆了口氣-番薯不僅能解眼前旱情,更能為後續推廣高產作物打下基礎,這是他推動大唐農業革新的關鍵一步。

散朝後,宇文晴雪單獨留下南宮一鶴,遞給他一枚鎏金令牌:此乃朕的隨身令牌,持此牌,你可調動沿途各州府的人力物力。北方艱險,你務必保重。

南宮一鶴接過令牌,指尖觸到她微涼的指尖,抬眸時正對上她關切的目光。他心中一動,躬身道:陛下放心,臣定不辱使命,早日讓北方百姓過上安穩日子。

望著南宮一鶴離去的背影,宇文晴雪輕聲自語:南宮一鶴,你若真能解北方旱情,便是大唐的功臣……也是朕的知己。

三日後,南宮一鶴帶著五千禁軍、數萬斤番薯種子與白砂糖,踏上了北上的路途。馬車外,春風已帶著暖意,可北方的上地仍在乾裂,百姓仍在受苦。他掀開窗簾,看著遠方的天際。

第五章·北地賑災與番薯豐收

馬車碾過乾裂的土地,發出咯吱的聲響。南宮一鶴撩開車簾,入目皆是枯黃--曾經的麥田裂著指寬的口子,路邊的樹皮被剝得精光,幾個麵黃肌瘦的流民蜷縮在土坡下,懷裡抱著餓得哭不出聲的孩子。

大人,前麵就是忻州城了,城門守軍說……城內流民已逾三萬,知州王大人卻隻報了八千。禁軍統領趙武低聲稟報,語氣帶著憤懣。

南宮一鶴眼神一沉:看來這忻州知州,是想瞞報災情,截留賑災物資。

剛到城門口,果然見知州王懷安帶著一群官員笑臉相迎,身後卻冇見半個流民。

南宮大人一路辛苦!下官已備好接風宴,先隨下官入城歇息吧

接風宴就不必了。南宮一鶴翻身下車,亮出腰間鎏金令牌,陛下有旨,賑災為先。

王大人,城內三萬流民何在為何隻報八千

王懷安臉色驟變,支支吾吾:大人說笑了,城內流民確實隻有八千,許是底下人統計錯了……

是嗎

南宮一鶴抬手示意,趙武立刻帶禁軍分赴四城,半個時辰後,禁軍押著幾個隱瞞流民的小吏回來,還從州府糧倉裡搜出了本該發放的糧種--早已發黴變質。

王懷安,你截留賑災糧種,瞞報流民數量,置百姓生死於不顧,可知罪南宮一鶴聲音冰冷,按大唐律,當斬!

王懷安噗通跪倒在地,連連求饒:大人饒命!下官隻是一時糊塗,求大人再給一次機會!

機會

南宮一鶴瞥了眼城外餓殍,你剋扣糧種時,怎麼冇給百姓機會他當即下令,將王懷安打入大牢,由通判暫代知州之職,即日起,所有官員需親自參與賑災,若有半點懈怠,王懷安就是你們的下場!

解決了官員問題,南宮一鶴立刻著手安撫百姓。他讓人在忻州城內外搭建數十個粥棚,將帶來的白砂糖熬進稀粥裡

-清甜的粥水滑過乾裂的嘴唇,流民們眼中終於有了光。一個叫李大孃的老婦抱著孫子,喝完粥後拉著南宮一鶴的衣角:大人,這粥怎麼這麼甜是……是糖嗎俺們這輩子都冇嘗過這麼好的東西。

大娘,這是白砂糖,能補力氣。南宮一鶴溫和地說,接下來,我還要教大家種一種能在早地裡長的作物,叫番薯,等它成熟了,大家就再也不用餓肚子了。

可推廣番薯時,新的難題來了。當南宮一鶴把紫紅的番薯塊根分給流民,教他們切塊育苗、淺埋耐旱時,百姓們卻連連後退。這東西長得怪模怪樣,能吃嗎彆是有毒吧是啊大人,俺們種了一輩子粟米,從冇見過這玩意兒,萬一種不活,可咋整

南宮一鶴冇急著辯解,而是選了一塊乾裂的空地,親自示範種植:他將番薯切成帶芽的小塊,埋進淺淺的土溝裡,又讓人用木桶從遠處的水井挑來少量水,大家看,番薯耐早,一次澆水能撐十天,就算土地裂了縫,它的根也能紮進土裡吸收水分。我先種這一畝,二十天後若能發芽,你們再跟著種,如何

為了讓百姓放心,他還讓禁軍把剩餘的白砂糖按人頭分發,這二十天,大家隻管安心等著,每日都能來粥棚領甜粥,若番薯真種不活,我再想彆的辦法。

可冇過幾天,通判匆匆來報:大人,城西的流民聽說要種‘怪東西’,怕日後冇糧吃,竟想結伴逃往鄰州!

南宮一鶴立刻趕到城西,見數百流民正揹著破包袱往城外走。他上前攔住為首的漢子:這位兄弟,為何要走

漢子紅著眼:大人,俺們信不過那番薯!萬一它長不出來,俺們一家子都得餓死,不如去鄰州碰碰運氣。

南宮一鶴沉默片刻,從空間玉扳指裡取出一個煮熟的番薯

-這是他提前準備的,外皮剝去後,露出金黃的果肉,香氣撲鼻。他掰了一塊遞給漢子:你先嚐嘗,看看能不能吃。

老漢猶豫著咬了一口,清甜軟糯的口感瞬間在嘴裡化開,他眼睛一亮:這……這竟這麼好吃比粟米還甜!

這就是煮熟的番薯。南宮一鶴笑著說,

我已在糖廠後院種過,畝產三千斤不是虛言。你們若留下,不僅能種番薯,日後還能跟著學種甘蔗、製糖,日子隻會越來越好。若現在走了,路上山高水遠,萬一遇到盜匪,或是鄰州也冇糧,可就真的冇活路了。

流民們看著漢子吃得香甜,又聽南宮一鶴說得實在,紛紛放下包袱:俺們不走了!跟著大人種番薯!二十天後,南宮一種下的番薯果然冒出了嫩綠的芽。

百姓們歡呼著圍過來,跟著他一起在乾裂的土地上種下番薯苗。南宮一鶴又從空間玉扳指裡取出備用的番薯種子,補在缺苗的地方

--當初為防萬一,他在玉扳指裡存了足足萬斤種子,如今正好派上用場。

日子一天天過去,番薯苗越長越壯,翠綠的藤蔓爬滿了土地,連最乾裂的地塊都煥發了生機。

一個月後,當第一批番薯成熟,百姓們挖出沉甸甸的塊根時,整個忻州都沸騰了,李大娘捧著比拳頭還大的番薯,眼淚直流:俺活了六十年,從冇見過這麼能長的莊稼!有了這東西,俺們再也不用餓肚子了!

南宮一鶴讓人將番薯分發給百姓,還教他們做番薯乾、番薯粉-番薯乾耐儲存,能當行軍糧;番薯粉能做麪條、糕點,口感絲滑。他還將多餘的番薯運往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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