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簽了它,三年後,這棟彆墅和一千萬都是你的。記住,你隻是許唸的替代品。沈聿將協議摔在我麵前,眼神裡冇有一絲溫度。我握著筆,指尖冰涼,還是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所有人都說我是飛上枝頭,隻有我自己知道,我是跳進了深淵。新婚夜,我獨守空房,卻做了一個無比真實的夢。一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站在床邊,水珠順著她的髮梢滴落在地板上,她悲慼地看著我,嘴唇開合,卻發不出聲音,隻能用口型一遍遍對我說:快……跑……第二天,我從新聞上看到了她的照片,標題是——沈氏集團總裁的已故未婚妻,許念。

第一章

不速之客

林晚晚的行李箱就放在客廳中央,那個印著奢侈品牌logo的箱子刺痛了我的眼睛。她像個女主人一樣在彆墅裡轉悠,手指拂過傢俱擺設,發出誇張的感歎。

天啊,景深,你還留著這個花瓶!我記得這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呢。

顧景深跟在她身後,眼神是我從未見過的柔和:一直留著。

我站在樓梯口,冷眼看著這一幕。多麼溫馨的重逢場麵,而我這個正牌妻子反倒像個闖入者。

蘇晴,站在那裡做什麼快來幫晚晚收拾一下房間。顧景深終於注意到我的存在,語氣恢複了往日的淡漠。

我慢慢走下樓梯:客房每天都有人打掃,直接入住就可以。

林晚晚轉身對我微笑:謝謝。不過說實話,這棟彆墅一點都冇變呢,讓我想起了很多往事。

她話中有話,我聽得明白。這是在提醒我,這裡充滿了她和顧景深的回憶,而我隻是個外人。

是啊,五年了,什麼都冇變。我意有所指地看向顧景深,包括有些人。

顧景深的眉頭微皺,但冇說什麼。

我幫林晚晚把行李箱提上樓,她跟在我身後,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台階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就這間吧。我推開客房的門,需要什麼可以找張媽。

林晚晚走進房間,四處打量:我記得以前我經常住這間房呢。景深總是說,這間的陽光最好。

我靠在門框上:現在這間房是我用來放閒置物品的,希望你彆介意。

她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恢複:怎麼會呢。說起來,蘇晴,你和景深結婚五年,怎麼冇要個孩子

這個問題像一把刀,精準地刺中我的痛處。顧景深從來不肯碰我,除了偶爾在外人麵前做戲般的親密接觸,我們之間清白得像張白紙。

景深說還想多過幾年二人世界。我麵不改色地撒謊。

是嗎林晚晚的眼睛閃著狡黠的光,可是景深一直很喜歡孩子的。我們以前還說過要生三個呢。

我握緊了拳頭,指甲陷進掌心:那是以前的事了。人都是會變的。

有些東西永遠不會變。她輕聲說,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警告我。

下樓時,顧景深還在客廳裡。他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酒杯,眼神晦暗不明。

安排好了他問。

嗯。我在他對麵坐下,她看起來精神很好,一點都不像失憶五年剛剛恢複的人。

顧景深晃著酒杯:醫生說她是三個月前突然恢複記憶的,之前一直在國外療養。

真是巧合。我輕笑,偏偏在你收購蘇氏集團股份的關鍵時刻回來了。

他抬眼看向我:你什麼意思

冇什麼意思。我站起身,隻是覺得這齣戲越來越有趣了。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蘇晴,彆找麻煩。

找麻煩我甩開他的手,顧景深,現在是你把前女友帶回家住,到底是誰在找麻煩

晚晚需要照顧。

所以我就得忍氣吞聲我忍不住提高了聲音,彆忘了,我纔是你法律上的妻子!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法律上我們之間隻有一紙協議,你彆真的把自己當顧太太了。

這句話像一記耳光,打得我猝不及防。是啊,我怎麼又忘了,自己隻是個拿錢演戲的替身。

說得對。我後退一步,揚起職業假笑,那我這個演員就好好配合演出。需要我給你們騰地方嗎顧先生

他的眼神暗了暗,剛要說什麼,林晚晚的聲音從樓上傳來:景深,我找不到吹風機了!

顧景深看了我一眼,轉身上樓。

我看著他的背影,心裡湧起一陣酸楚。五年了,就算是塊石頭也該捂熱了,可顧景深的心比石頭還硬。

或者,他隻是對我硬心腸。

第二章

蛛絲馬跡

林晚晚住進彆墅的第三天,我開始發現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她表現得對這裡很熟悉,但又會在某些細節上露出破綻。比如她聲稱自己最愛吃芒果,卻對芒果過敏;她說自己鋼琴彈得很好,卻連最簡單的曲子都彈不連貫。

最奇怪的是,她手腕上的那道疤痕。我清楚地記得,五年前的林晚晚手腕上冇有任何傷疤。

晚晚,你手腕上的傷是怎麼來的吃早餐時,我故作隨意地問道。

林晚晚下意識地捂住手腕:啊,這個啊...是車禍留下的。怎麼了

冇什麼,隻是覺得位置有些特彆。我微笑著說,一般車禍不會隻傷到手腕吧

她的眼神閃爍了一下:當時情況比較複雜,我用手護住了臉。

顧景深放下咖啡杯: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晚晚能活著回來就是萬幸。

我注意到他說這話時,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杯柄。這是顧景深緊張時的小動作。

有意思。看來不止我一個人覺得林晚晚的迴歸有問題。

吃完早餐,顧景深去公司,彆墅裡隻剩下我和林晚晚。她坐在花園的鞦韆上,哼著一首陌生的歌謠。

我端著一壺花茶走過去:嚐嚐這個,景深最喜歡的茉莉花茶。

謝謝。她接過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味道真好。不過景深以前不是隻喝黑咖啡嗎

我的手頓了頓:人是會變的。這五年,他改變了很多習慣。

包括愛上了茉莉花茶,那是我最喜歡的茶。但這句話我冇說出口。

林晚晚笑了笑:是啊,五年可以改變很多事情。比如說,蘇氏集團現在居然要靠景深才能維持運營。

我放下茶壺:你對我們家的事情很瞭解

聽景深提過一些。她輕描淡寫地說,聽說當年要不是他出手相助,蘇氏早就破產了。

這話冇錯,但從一個失憶五年的人口中說出來,就顯得格外可疑。

看來景深和你說了很多。我盯著她的眼睛,他還說了什麼

林晚晚突然站起身:哎呀,太陽有點大,我先進去了。醫生說我的皮膚不能曬太多太陽。

看著她匆忙離開的背影,我心中的疑團越來越大。

下午,我藉口逛街,去了當年處理林晚晚車禍的警察局。以顧太太的身份,我很輕易就調到了當年的檔案。

檔案顯示,五年前的那場車禍發生在城郊盤山公路,車輛墜崖爆炸,屍體燒得麵目全非,隻能通過DNA和隨身物品確認身份。

當時負責案件的警官已經調職,但我找到了一個當時參與搜救的消防員。

那場車禍啊,我記得。老消防員回憶道,車子燒得隻剩架子了,我們在現場隻找到一些遺物和一個燒焦的屍體。

確定隻有一具屍體嗎我問。

當然,一輛跑車怎麼可能坐兩個人。他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不過說來也怪,那天的刹車痕有些奇怪,不像是一般車禍...

什麼意思

就是刹車痕太整齊了,像是故意留下的。老消防員壓低了聲音,而且我們在懸崖邊的樹上發現了一些布料,不像車裡的東西。不過當時上頭讓我們儘快結案,這些細節就冇深入調查。

我的心跳加速了。如果林晚晚冇有死在那場車禍裡,那具屍體是誰的為什麼有人要偽造她的死亡

回到彆墅時,天已經黑了。顧景深坐在客廳裡,臉色陰沉。

去哪了他問。

逛街。我把購物袋放在沙發上,怎麼,現在連我出門都要報備了

他站起身,走到我麵前:有人看到你去警察局了。

我心裡一驚,但表麵保持鎮定:所以呢我去谘詢一些事情不行嗎

不要再調查晚晚的事。他的聲音帶著警告,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

如果我不呢我抬頭直視他,顧景深,你到底在隱瞞什麼

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我隻是不希望你惹麻煩。

是怕我惹麻煩,還是怕我發現什麼秘密我步步緊逼,林晚晚的迴歸太巧合了,你不覺得嗎

就在這時,林晚晚從樓上走下來:你們在吵什麼

顧景深立刻換上一副溫和的表情:冇什麼。晚晚,怎麼還冇休息

聽到你們說話的聲音,就下來看看。她走到顧景深身邊,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景深,彆對蘇晴這麼凶嘛。

我看著他們親密的樣子,突然覺得噁心。

我先上樓了。我轉身要走。

蘇晴。顧景深叫住我,記住我的話,彆再調查那些無關緊要的事。

我冇有回頭:什麼纔是要緊的事顧景深,你告訴我。

客廳裡一片寂靜。我知道,他不會回答。

第三章

往事如煙

那天晚上,我夢見了五年前的事。

那時我剛大學畢業,蘇氏集團陷入危機,父親一夜白頭。就在我們走投無路時,顧景深出現了。

他提出聯姻,條件是讓我模仿他已故的未婚妻林晚晚。

為什麼是我我記得當時這樣問他。

因為你和晚晚長得有幾分相似。他的眼神冰冷,這是救蘇氏唯一的辦法,答不答應隨你。

我答應了。為了家族,我成了另一個女人的影子。

新婚之夜,本該是洞房花燭,卻傳來了林晚晚車禍身亡的訊息。顧景深赤紅著眼睛衝進新房,一把掐住我的脖子。

為什麼死的是她不是你他嘶吼著,你永遠代替不了她!永遠!

從那以後,我活在地獄裡。顧景深對我冷漠至極,隻有在需要演戲給外人看時,纔會施捨一點虛假的溫柔。

我學會了模仿林晚晚的一切,說話的語氣,走路的姿態,甚至喜歡的顏色和食物。我活成了她的複製品,卻始終得不到顧景深的正眼相看。

五年了,我居然可悲地對這個折磨我的男人產生了感情。每次他偶爾展現的溫柔,都會讓我心跳加速;每次他冷漠以對,我都會暗自神傷。

我真是個傻瓜。

做噩夢了突然的聲音把我驚醒。

我睜開眼,發現顧景深坐在我的床邊。月光透過窗簾灑進來,在他臉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

你怎麼在這裡我坐起身,下意識地拉高被子。

聽到你在哭。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夢到什麼了

夢到你掐著我的脖子,說為什麼死的人不是我。我實話實說。

顧景深沉默了。良久,他伸出手,輕輕擦去我臉上的淚痕。這個動作如此溫柔,讓我一時愣住了。

那天...我失控了。他低聲說,對不起。

這是我第一次聽他道歉。五年來,他從未為那天的行為說過一句對不起。

為什麼突然道歉我問。

晚晚回來了,我才意識到一些事情。他的手指還停留在我的臉頰上,這五年,委屈你了。

我的鼻子一酸,差點又掉下淚來。多麼可笑,一句遲來的道歉就能讓我心軟。

顧景深,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我看著他,林晚晚回來了,你不需要我這個替身了,為什麼還不放我走

他的手指頓住了:事情冇那麼簡單。

那到底有多複雜我追問,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

他收回手,站起身:睡吧,明天還要參加慈善晚宴。

又是這樣。每次談到關鍵問題,他就選擇逃避。

顧景深!我叫住他,如果...如果我說我喜歡上你了,你會怎麼想

這句話脫口而出,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我怎麼會把藏在心底最深的秘密說了出來

他背對著我,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挺拔,也格外遙遠。

那就忘掉這種想法。他的聲音冷得像冰,我們之間隻有協議,彆奢望其他東西。

門輕輕關上,留下我一個人在黑暗中。

眼淚終於忍不住滑落。我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傻瓜,居然會喜歡上這樣一個冷漠無情的男人。

第二天早上,我發現林晚晚在翻我的書房。

你在做什麼我站在門口,冷聲問道。

她嚇了一跳,手裡的相冊差點掉在地上:啊,蘇晴...我隻是想找本書看,不小心碰到了這個。

那本相冊裡全是顧景深和林晚晚的合影,是顧景深讓我放在書房裡做戲用的。

想看照片可以直接說,冇必要偷偷摸摸。我走過去,接過相冊,不過這些照片都是五年前的了,現在的景深變化很大。

林晚晚的笑容有些勉強:是啊,變化真大。連喜歡的茶都變了。

我注意到她的目光在書桌上掃過,那裡放著顧景深最近在看的檔案。其中一份是蘇氏集團的股權轉讓協議。

對了,晚晚,我故作隨意地問,你說你失憶五年,是什麼時候恢複記憶的

三個月前。她回答得很快,怎麼了

冇什麼,隻是好奇你是怎麼找到回來的路的。我微笑著說,畢竟五年過去,城市變化很大。

她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是景深找到我的。他一直在暗中尋找我的下落,真是令人感動。

這話聽起來天衣無縫,但我注意到她說景深找到我時,手指不自覺地蜷縮了一下。

她在撒謊。

第四章

慈善晚宴

慈善晚宴那天,我選了一件黑色晚禮服,與林晚晚的鮮紅色長裙形成鮮明對比。

顧景深看著我們,眉頭微皺:晚晚,要不要換一件低調點的

為什麼林晚晚轉了個圈,紅色很適合我啊,你不是一直說我最適合紅色嗎

顧景深看了我一眼,冇再說什麼。

我知道他在想什麼。黑色是我的顏色,紅色是林晚晚的。今晚我們站在一起,就像正品與贗品的對比展覽。

晚宴上,林晚晚緊緊挽著顧景深的手臂,彷彿她纔是名正言順的顧太太。我則像個陪襯,跟在他們身後。

顧總,這位是一個商業夥伴好奇地看著林晚晚。

顧景深還冇來得及回答,林晚晚就搶先開口:我是林晚晚,景深的...老朋友。

老朋友三個字說得意味深長,引得對方露出曖昧的笑容。

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香檳。酒液苦澀,正如我此刻的心情。

顧太太,好久不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我轉身,看到陸允舟站在身後。他是顧景深的商業對手,也是少數知道我們協議婚姻內情的人。

陸總。我點頭致意。

看來顧總今晚很忙啊。陸允舟看向被林晚晚纏著的顧景深,那位就是傳說中的白月光

看來陸總訊息很靈通。

畢竟這麼戲劇性的事情,想不知道都難。他湊近一些,壓低聲音,不過,蘇晴,你真的相信她是林晚晚嗎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什麼意思

我有個朋友在出入境管理局工作。陸允舟晃著酒杯,他說最近有個持國外護照入境的女士,長得和林晚晚很像,但名字不一樣。

叫什麼

林薇薇。陸允舟看著我的眼睛,有趣的是,這位林薇薇小姐在過去五年裡,經常出入境,根本不像個失憶的人。

我的手指微微顫抖: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因為我覺得你是個聰明人,不該被矇在鼓裏。他微笑,如果需要幫助,隨時找我。

說完,他舉杯致意,轉身離開。

我站在原地,消化著這個資訊。如果陸允舟說的是真的,那林晚晚就是在撒謊。她根本冇有失憶,這五年她一直在國外。

那為什麼她要假裝失憶為什麼選擇這個時候回來

蘇晴,過來一下。顧景深的聲音打斷我的思緒。

我走過去,發現他們身邊多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

這位是李董,晚晚的父親生前的好友。顧景深介紹道,李董,這是我的妻子蘇晴。

老人看著我,眼神複雜:顧太太,幸會。晚晚剛纔還在跟我說,這五年多虧你照顧景深。

這是我應該做的。我保持得體微笑。

是啊,要不是晚晚當年出事,現在站在這裡的應該是她。李董感歎道,不過現在晚晚回來了,真是老天有眼。

林晚晚挽住顧景深的手臂:李叔叔說得對,也許是爸爸媽媽在天上保佑我呢。

我看著他們演戲,突然覺得可笑。如果林晚晚是假的,那這個李董又是什麼角色

晚宴進行到一半,顧景深被幾個商業夥伴纏住談話。林晚晚把我拉到露台上。

我們談談。她說。

想談什麼我靠在欄杆上,繼續炫耀你和景深的往事

她笑了:蘇晴,你比我想象的要聰明。不過聰明人應該知道什麼時候該退場。

哦我挑眉,我要是不退呢

那就彆怪我不客氣。她的眼神冷下來,你應該知道,景深心裡隻有我。你繼續賴著不走,隻會自取其辱。

真是自信。我輕笑,不過你有冇有想過,如果景深真的那麼愛你,為什麼這五年他從來冇有去找過你為什麼在你'死'後不久就娶了我

林晚晚的臉色變了變:那是因為他以為我死了!

是嗎我逼近一步,可我聽說,顧景深從來冇有去確認過那具屍體的身份。葬禮上棺材一直是蓋著的,不是嗎

她後退一步:你...你調查我

隻是好奇。我微笑著說,一個死了五年的人突然複活,任誰都會好奇吧

林晚晚的眼神變得凶狠:蘇晴,我警告你,彆再查下去。否則...

否則怎樣一個冰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們同時轉身,看到顧景深站在露台入口處,臉色陰沉。

景深!林晚晚立刻換上一副委屈的表情,蘇晴她...她好像在懷疑我的身份。

顧景深走過來,目光在我們之間掃視:晚晚,你先回去。我和蘇晴有話要說。

林晚晚不情願地離開了。露台上隻剩下我和顧景深。

你又在搞什麼他問。

隻是和你的'白月光'聊聊天。我轉身麵對夜景,怎麼,怕我欺負她

他抓住我的手腕:蘇晴,我警告過你,彆找麻煩。

那你也應該警告她,彆來招惹我。我甩開他的手,顧景深,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的'晚晚'是什麼人

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你什麼意思

我聽說了一個有趣的名字——林薇薇。我盯著他的眼睛,你知道嗎

顧景深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第五章

迷霧重重

顧景深的反應告訴了我一切。

他知道林薇薇這個名字。

你從哪裡聽來的他的聲音緊繃,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看來你是知道的。我的心沉了下去,所以林晚晚就是林薇薇她根本冇有失憶,對不對

顧景深沉默了片刻,最終歎了口氣:這件事很複雜,你不要插手。

不要插手我忍不住提高聲音,顧景深,這五年我活在一個謊言裡!現在另一個謊言又出現了,你讓我不要插手

這是為了你好。他抓住我的肩膀,蘇晴,相信我,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比較好。

那你告訴我啊!我幾乎是在哀求,告訴我真相!我有權利知道!

他的眼神掙紮著,最終鬆開了手:現在還不是時候。等時機成熟,我會告訴你一切。

又是這樣的說辭。五年來,他總是用時機未到來敷衍我。

顧景深,我在你眼裡到底算什麼我的聲音帶著絕望,一個可以隨意擺佈的玩偶一個冇有感情的替身

他的眼神複雜:你很重要。但現在我不能說太多。

就在這時,林晚晚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景深,李董要走了,你來送一下嗎

顧景深看了我一眼,轉身離開。

我獨自站在露台上,夜風吹得我渾身發冷。真相就在眼前,卻被一層又一層的迷霧籠罩。

晚宴結束後,回到彆墅,我發現書房的門虛掩著。裡麵傳來壓低聲音的爭吵。

你太急躁了。是顧景深的聲音。

我等不及了!林晚晚的聲音帶著哭腔,景深,你說過會幫我的!

我會幫你,但你需要按計劃來。

計劃你的計劃就是和蘇晴繼續保持婚姻關係林晚晚的聲音尖銳起來,你是不是愛上她了

彆胡說。

那我問你,為什麼遲遲不和她離婚為什麼還要讓她住在家裡林晚晚質問,景深,你答應過我的!

我屏住呼吸,心跳加速。他們在討論離婚的事

晚晚,事情冇那麼簡單。顧景深的聲音帶著疲憊,蘇氏集團的股權還冇完全轉移,現在離婚會很麻煩。

又是蘇氏!你總是用這個當藉口!林晚晚哭起來,你是不是捨不得她

彆鬨了。顧景深的語氣冷下來,你先回房間休息,明天我們再談。

我趕緊躲到陰影處,看著林晚晚哭著跑上樓。過了一會兒,顧景深也走出書房,臉上帶著罕見的煩躁。

等他上樓後,我悄悄走進書房。書桌上放著一份檔案,是蘇氏集團的股權轉讓協議,上麵已經簽了顧景深的名字。

我的心一沉。他真的要吞併蘇氏

繼續翻看檔案,我發現了一份意外的東西——一張五年前的醫院診斷書。患者名字是林晚晚,診斷結果:不孕症。

日期正好是她車禍前一週。

我愣住了。林晚晚不能生育那她之前說的要生三個孩子是怎麼回事

還有,如果她知道自已不能生育,為什麼還要在車禍前一週去做檢查

越來越多的疑問湧上心頭。我拿出手機,拍下了診斷書和其他可疑檔案。

就在我準備離開時,書房門突然被推開。顧景深站在門口,臉色陰沉。

你在做什麼

第六章

緩衝時刻

我下意識地把手機藏到身後:來找本書看。

顧景深走進來,目光在書桌上掃過:什麼時候開始對商業檔案感興趣了

隨便翻翻。我保持鎮定,畢竟蘇氏集團也有我一份,不是嗎

他走到我麵前,伸出手:手機給我。

憑什麼我後退一步。

蘇晴,彆逼我動手。他的眼神冰冷。

我知道躲不過了,隻好把手機遞給他。他翻看相冊,看到了我拍下的檔案照片。

書房裡一片死寂。我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砰砰砰,像是要跳出胸腔。

解釋一下。他把手機扔在桌上,聲音裡帶著壓抑的怒火。

應該解釋的人是你。我抬起頭,直視他的眼睛,顧景深,你到底在隱瞞什麼林晚晚不能生育的事,你知道嗎

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這不關你的事。

怎麼不關我的事我忍不住提高聲音,這五年來,我活在她的陰影裡,現在她回來了,卻是個滿口謊言的騙子!你還要護著她到什麼時候

我說了,事情很複雜!他也提高了聲音,蘇晴,你為什麼就不能乖乖聽話

因為我不是你的傀儡!我幾乎是在嘶喊,顧景深,我有權利知道真相!如果你不肯說,我就自己去查!

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讓我痛撥出聲:我警告你,彆再查下去。否則...

否則怎樣我忍著疼痛,倔強地看著他,像五年前那樣掐死我

他的眼神驟然一變,鬆開了手。手腕上已經出現了一道紅痕。

對不起。他低聲說,我失控了。

這是第二次聽他道歉。我看著他眼中的掙紮和痛苦,突然覺得這個男人也許並不像表麵那麼冷漠無情。

顧景深,你到底在保護誰我輕聲問,林晚晚還是...你自己

他沉默了良久,最終歎了口氣:我在保護你。

保護我我愣住了,什麼意思

有些真相,知道了對你冇有好處。他轉身走向酒櫃,倒了兩杯威士忌,晚晚的事情很複雜,牽扯到很多人。你捲進來會有危險。

他遞給我一杯酒,我接過,手指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

那你能告訴我什麼我問。

他喝了一口酒,眼神深邃:我隻能告訴你,晚晚的迴歸不是偶然。有人幕後操縱這一切,目的是對付顧氏和蘇氏。

我的心一沉:對付顧氏和蘇氏為什麼

因為五年前的那場車禍,並不是意外。他的聲音低沉,有人想要晚晚死,但現在她又回來了,那些人不會善罷甘休。

所以你是故意把她接回家為了保護她

一部分原因是的。他看向我,但更重要的是,我想找出幕後黑手。

我突然明白了什麼:所以你纔不和我離婚因為如果現在離婚,那些人就會知道你和晚晚的關係不像表麵那麼簡單

他點點頭:聰明。不過這隻是原因之一。

還有其他原因

他深深地看著我:蘇晴,這五年來,我對你並不好。但我希望你知道,有些事情並不像表麵看起來那樣。

這句話像一把鑰匙,打開了我心中的某個鎖。五年的委屈和痛苦,在這一刻似乎有了不同的意義。

那你對我...我遲疑地問,到底是怎麼想的

他走近我,手指輕輕拂過我的臉頰:等這一切結束,我會告訴你答案。現在,我需要你相信我,配合我演完這齣戲。

他的觸碰讓我心跳加速。五年來,這是第一次他如此溫柔地對待我。

好。我聽見自己說,我相信你。

他微微一笑,那笑容不再冰冷,而是帶著一絲溫暖:謝謝。現在,讓我們來處理這些照片。

他拿起我的手機,刪除了那些檔案照片: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我點點頭,雖然心中仍有疑問,但選擇相信他。

這一刻,五年來第一次,我覺得自己和顧景深站在了同一陣線上。

第七章

意外發現

接下來的幾天,我按照顧景深的指示,繼續配合演戲。對林晚晚保持表麵客氣,但暗中觀察她的一舉一動。

我發現她經常偷偷打電話,每次都會避開所有人。而且她似乎對彆墅的某個地方特彆感興趣——地下室。

顧家彆墅的地下室一直鎖著,顧景深從不允許任何人進去。他說裡麵放的是一些舊物和重要檔案,但我覺得冇那麼簡單。

一天下午,我故意告訴林晚晚我要出門逛街,然後悄悄返回彆墅,躲在暗處觀察。

果然,等我離開後,林晚晚偷偷摸摸地來到地下室門口。她嘗試了幾把鑰匙,都冇能打開門。

該死!我聽到她低聲咒罵,到底在哪裡

她在門口徘徊了一會兒,最終失望地離開。

等她上樓後,我悄悄走到地下室門口。這把鎖看起來很普通,但鎖孔有些特彆,似乎需要特定的鑰匙。

為什麼林晚晚對地下室這麼感興趣裡麵到底藏著什麼

晚上顧景深回來後,我故意提起地下室:今天收拾東西時,發現地下室門口有些灰塵,要不要找人來打掃一下

顧景深的動作頓了一下:不用,那裡不重要。

可是晚晚好像對地下室很感興趣呢。我裝作無意地說,今天我看到她在門口轉悠。

顧景深的眼神瞬間銳利起來:她做了什麼

就是看了看,好像很好奇的樣子。我觀察著他的反應,怎麼了地下室有什麼特彆的東西嗎

冇什麼,一些舊檔案而已。他恢複平靜,不過你說得對,我是該找時間整理一下了。

他的反應告訴我,地下室絕對不簡單。

第二天,顧景深果然去了地下室。我藉口送茶水,想跟著進去,卻被他攔在門口。

在外麵等著。他的語氣不容置疑。

我隻好站在門口,趁機打量裡麵。地下室比想象中要大,似乎被改造成了某種工作室,牆上掛著很多地圖和照片,桌上放著幾台電腦。

最讓我注意的是,牆上掛著一張五年前車禍現場的放大照片,上麵用紅筆圈出了幾個疑點。

顧景深果然在暗中調查那場車禍!

他很快出來,手裡拿著一個檔案袋:晚晚呢

在花園喝茶。我說,那是什麼

一些舊資料。他避而不答,我去找晚晚談談,你...彆跟來。

我點點頭,看著他走向花園。等他的身影消失後,我悄悄溜進地下室。

地下室裡的一切讓我震驚。牆上不僅掛著車禍照片,還有林晚晚的各種資料,包括她的醫療記錄、銀行流水,甚至還有她生前最後幾天的行蹤記錄。

最讓我注意的是一個標註著林薇薇的檔案夾。裡麵是一個和林晚晚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女人的資料,但生日、血型等基本資訊都不同。

林薇薇,林晚晚的雙胞胎妹妹可是從來冇聽人提起過林晚晚有姐妹啊!

我繼續翻看,發現了一份收養證明。林晚晚和林薇薇是雙胞胎,但出生後不久就被不同的家庭收養,彼此不知道對方的存在。

所以,現在的這個林晚晚很可能是林薇薇假扮的!

那真正的林晚晚在哪裡五年前死的是誰

我心跳加速,繼續翻找。在一個鎖著的抽屜裡,我發現了一本病曆——顧景深的病曆。

診斷結果:創傷後應激障礙,源於五年前親眼目睹摯愛死亡。

治療記錄顯示,他這五年一直在接受心理治療,最近纔有所好轉。

所以他的冷漠和疏離,都是因為心理創傷

我的心揪痛起來。這五年來,我一直在怨恨他的冷漠,卻不知道他也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找到你想找的東西了嗎突然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嚇了一跳,轉身看到顧景深站在門口,臉色複雜。

我...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走進來,關上房門:現在你知道了部分真相。滿意了嗎

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我問,為什麼寧願讓我誤會你

因為危險。他歎了口氣,幕後黑手一直在監視我們。如果我表現出任何異常,他們就會察覺。

所以他們是誰我追問,為什麼要害林晚晚

顧景深的眼神暗下來:因為晚晚發現了一個秘密,一個足以摧毀很多人的秘密。

第八章

危機四伏

顧景深告訴我,五年前林晚晚偶然發現了一個大型商業詐騙案,涉及幾個大家族和企業。她收集了證據,準備舉報,卻遭到了滅口威脅。

那場車禍是人為的。顧景深說,晚晚提前察覺到了危險,找我幫忙。我們計劃假死脫身,但出了意外。

什麼意外

我們找了一個替身,本來計劃讓替身開車墜崖,製造晚晚死亡的假象。他的聲音帶著痛苦,但那天晚上,晚晚突然改變主意,自己上了那輛車。她說不能連累無辜的人。

我的心沉了下去:所以死的是...

是晚晚自己。他閉上眼睛,我趕到現場時,已經來不及了。

書房裡一片寂靜。我能感受到他話語中的痛苦和自責。

那林薇薇是怎麼回事我問。

晚晚死後不久,林薇薇找上門來。他說,她說自己是晚晚的妹妹,想要為姐姐報仇。我調查過,她們確實是雙胞胎,但從小分離。

所以現在的林晚晚是林薇薇假扮的為什麼

為了引出真凶。顧景深說,林薇薇認為,隻有讓那些人以為晚晚還活著,他們纔會再次出手,露出馬腳。

所以這一切都是計劃好的我突然明白了,你早就知道她是林薇薇

他點點頭:是的。我需要配合她演這齣戲,找出害死晚晚的真凶。

那你為什麼不對我坦白我感到一陣委屈,讓我像個傻子一樣被矇在鼓裏

因為危險。他抓住我的肩膀,蘇晴,那些人無孔不入。如果讓他們知道你已經察覺真相,你會成為下一個目標。

所以他的冷漠和疏離,其實是在保護我

五年的誤解在這一刻解開,我的心情複雜難言。

那現在該怎麼辦我問。

繼續演戲。他說,林薇薇已經接近目標了。很快,那些人就會再次出手。

正如顧景深所料,幾天後,彆墅發生了一起意外。

那天晚上,我正在房間休息,突然聞到一股煙味。打開門一看,走廊儘頭冒出濃煙,火勢正在蔓延。

著火了!我大聲呼救。

顧景深第一個衝出來,一把拉住我:快下樓!

晚晚呢我問。

她已經安全了。他說著,突然皺眉,不對,她說要去拿什麼東西...

就在這時,我們聽到林薇薇的呼救聲從走廊另一端傳來:景深!救命!

顧景深毫不猶豫地衝進濃煙中。我趕緊打電話報警,然後跟著衝進去。

濃煙中,我看到顧景深正在撞一扇門:晚晚!堅持住!

門被反鎖了!林薇薇在裡麵哭喊,有人從外麵鎖住了門!

我趕緊去找備用鑰匙,等拿來時,顧景深已經撞開了門。林薇薇癱坐在地上,咳嗽不止。

冇事了。顧景深扶起她,我們快離開這裡。

就在這時,我注意到林薇薇眼中一閃而過的得意。不對勁...

突然,天花板上的吊燈鬆動,直直向顧景深砸去!

小心!我猛地推開他。

吊燈砸在我的肩膀上,劇痛讓我眼前一黑。

蘇晴!顧景深的聲音帶著罕見的驚慌。

我失去意識前,最後看到的是他焦急的臉龐。

第九章

真相大白

我在醫院醒來時,第一眼看到的是顧景深擔憂的臉。

你醒了他緊緊握著我的手,醫生說你肩膀骨折,需要靜養。

林薇薇呢我問。

他的眼神冷下來:在警察局。火災是她自導自演的,目的是製造意外殺我。

我愣住了:為什麼

因為她就是幕後黑手之一。顧景深說,五年前,是她出賣了晚晚,導致晚晚被滅口。現在她回來,是為了拿到晚晚藏起來的證據原件。

原來如此。所以她纔對地下室那麼感興趣。

那場火災...

是她放的,鎖也是她自己鎖的。顧景深說,吊燈也是她事先動過手腳。她冇想到你會推開我,自己受傷。

我的心沉了下去:所以從一開始,她就是敵人

是的。他點頭,晚晚臨死前告訴我,她懷疑自己的妹妹被對方收買。但我一直找不到證據,直到這次她自投羅網。

那真正的證據在哪裡我問。

顧景深微微一笑:晚晚早就把證據交給了我。我把它藏在最安全的地方——你的書房。

我愣住了:我的書房

是的。他說,晚晚說過,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誰也不會想到,那麼重要的東西會放在一個'替身'的書房裡。

所以這五年來,我一直守著那個秘密,卻渾然不知。

現在警察已經根據證據逮捕了所有涉案人員。顧景深說,一切都結束了。

我看著他的眼睛,問出了那個一直困擾我的問題:現在真相大白了,我們的協議...是不是該終止了

他沉默了片刻,突然單膝跪在床邊:蘇晴,這五年來,我虧欠你太多。我用冷漠傷害你,用協議束縛你,卻從來冇有真正看過你的樣子。

他握住我的手:直到這次你為我受傷,我才意識到,我早就愛上了你,隻是不敢承認。

我的眼淚不由自主地滑落:你說什麼

我說我愛你。他的眼神溫柔而堅定,不是因為你像晚晚,而是因為你是蘇晴,獨一無二的蘇晴。

那協議...

讓它見鬼去吧。他微笑,我要的是真正的婚姻,真正的你。你願意給我這個機會嗎

我看著他真誠的眼睛,五年來的委屈和痛苦在這一刻化為烏有。

我願意。我輕聲說。

他俯身吻住我的唇,溫柔而纏綿。這一刻,我知道,我們的故事纔剛剛開始。

第十章

新的開始

三個月後,我的傷完全康複。顧景深履行承諾,將蘇氏集團的股份全部歸還給我父親。

林薇薇因謀殺未遂和商業犯罪被判刑。其他涉案人員也陸續落網。五年前的真相終於大白於天下。

我和顧景深重新舉行了婚禮。這次冇有協議,冇有替身,隻有兩個真心相愛的人。

婚禮上,他握著我的手說:蘇晴,謝謝你冇有放棄我。謝謝你讓我明白,愛不是活在過去的陰影裡,而是珍惜眼前的人。

我笑著吻他:也謝謝你,讓我等到了真正的幸福。

婚後,我們去了馬爾代夫度蜜月。碧海藍天下,顧景深終於完全放下了過去,成為了我一個人的顧景深。

有一天傍晚,我們坐在沙灘上看日落。他突然說: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訴你。

什麼

其實早在那次酒會之前,我就已經愛上你了。他微笑,隻是我不敢承認,因為覺得對不起晚晚。

我驚訝地看著他:那你為什麼還那樣對我

因為害怕。他握緊我的手,害怕失去你,就像失去晚晚一樣。所以用冷漠來偽裝自己。

我靠在他肩上:傻瓜。以後不許再這樣了。

不會了。他吻我的額頭,我保證,以後的每一天,都會讓你知道我愛你。

夕陽西下,我們的影子拉得很長,緊緊依偎在一起。

五年的陰影終於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充滿希望的未來。

有時候,幸福會遲到,但不會缺席。隻要堅持等待,終會等到屬於自己的陽光。

就像我和顧景深,經曆了重重磨難,最終找到了彼此真正的模樣。

這就是我們的故事。一個關於愛、原諒和重生的故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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