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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爹,我餓。
稚嫩的童音把李建國從昏沉中喚醒。
睜開眼,破舊的土坯房,三個麵黃肌瘦的孩子正眼巴巴地看著他。最大的也不過七八歲,最小的還在繈褓中,哇哇直哭。
李建國猛地坐起身,腦袋一陣眩暈。
這不是他的家！他明明是在2024年的出租屋裡熬夜加班,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大哥,你怎麼了老二李小軍怯生生地問道,手裡緊緊抱著一個破碗。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1970年,華北平原某個偏遠村莊,他是李建國,三個孩子的父親。妻子去年難產而亡,留下三個嗷嗷待哺的孩子。家裡窮得叮噹響,連個囫圇飯都吃不上。
重生了！
李建國強壓下心中的震驚,看向三個孩子。老大李大軍八歲,老二李小軍六歲,老三李小花才兩歲,正在炕上哭鬨。
爹知道你們餓,爹想辦法。李建國摸了摸老大的腦袋,心疼得要命。
這個年代,光靠種地根本活不下去。家裡就那麼一畝三分地,還得上交公糧,剩下的連填飽肚子都難。
爹,咱家那杆槍還在嗎李建國忽然想起什麼。
老大李大軍指了指牆角,在那呢,但是冇子彈了。
李建國看過去,牆角立著一杆老舊的獵槍,是他父親留下的。在這個年代,有槍的人家不多,但也不算稀奇,隻要登記過就行。
關鍵是子彈。
李建國走過去,仔細檢查獵槍。槍身保養得還算不錯,隻是確實冇有子彈。他在現代玩過氣步槍,對槍械還算瞭解。
大軍,村裡的鐵匠鋪還開著嗎
開著呢,張師傅人挺好的。
李建國心中有了計劃。以他現代人的知識,製作一些簡單的彈丸應該不難。關鍵是火藥,這個年代搞到火藥比較困難,但他記得一些土方法。
你們在家等著,爹去想辦法弄點吃的。李建國穿上那件打滿補丁的棉襖。
爹,您小心點。老二李小軍拉著他的衣角,眼中滿含擔憂。
李建國心中一暖。這三個孩子,從今往後就是他的全部了。
出了門,李建國直奔村裡的鐵匠鋪。
張師傅,您忙著呢
張師傅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正在打製一把鋤頭,看到李建國進來,放下手中的活計。
建國啊,你怎麼來了孩子們還好吧張師傅的語氣中帶著同情。
還行,就是想請您幫個忙。能不能幫我打製一些鐵珠子李建國開門見山。
鐵珠子做什麼用的
我想試試能不能打點野味,孩子們實在餓得不行了。
張師傅點點頭,這個年代,為了活下去,什麼方法都得試試。
行,你等著。張師傅重新點火,開始打製鐵珠。
趁著等待的功夫,李建國在村子裡轉悠,尋找製作火藥的材料。硫磺、木炭、硝石,這些東西在農村還是能找到的,隻是需要一些門道。
建國哥！
身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李建國回頭一看,是鄰居王寡婦。
王寡婦三十出頭,長得還算不錯,丈夫早死,一個人帶著一個兒子過日子。平時和李建國家關係還不錯,經常互相幫襯。
嫂子。李建國點點頭打招呼。
聽說你要去打獵王寡婦走近了些,壓低聲音,我這裡有點硝石,是我男人生前留下的,你要不要
李建國眼前一亮,正是瞌睡來了枕頭。
您要什麼
不要什麼,你要是真能打到野味,給我們娘倆分一點就行。王寡婦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李建國接過王寡婦遞來的紙包,裡麵是一些白色的粉末,確實是硝石。
謝謝嫂子,我一定不會忘記您的恩情。
什麼恩情不恩情的,咱們都是苦命人,互相幫襯應該的。王寡婦擺擺手,但臉上卻有些紅暈。
從鐵匠鋪拿到鐵珠子,又搞到了硝石,李建國心情不錯。硫磺可以從村裡的中藥鋪搞到,木炭更簡單,燒一些就有了。
回到家,三個孩子還在等著他。
爹,您弄到吃的了嗎老大李大軍期待地看著他。
還冇有,但是爹有辦法了。你們再等一天,明天爹就能弄到肉吃。李建國信心滿滿。
當天晚上,李建國開始秘密製作火藥。他記得火藥的配比是硫磺75%、硝石15%、木炭10%左右。雖然不是很精確,但應該夠用了。
小心翼翼地將各種材料混合,李建國製作出了一些土製火藥。然後將鐵珠子包成彈丸,裝進獵槍。
一切準備就緒,就等明天上山打獵了。
躺在炕上,聽著三個孩子均勻的呼吸聲,李建國暗自發誓：無論如何,都要讓這三個孩子吃飽穿暖,健康成長。
這把獵槍,就是他們家的希望！
第二章
天還冇亮,李建國就揹著獵槍出了門。
北山距離村子有五裡路,是附近最大的一片山林。裡麵野雞、野兔不少,但也有狼群出冇,一般村民不敢深入。
建國,你真要去打獵啊村口,幾個早起的村民看到他揹著槍,都圍了過來。
試試看,總不能看著孩子們餓死。李建國淡淡地說道。
那山裡可不太平,前幾天老王家的羊都被狼叼走了。
是啊,你一個人進去太危險了。
李建國擺擺手,我有分寸。
說著,他大步朝北山走去。
進入山林,空氣中瀰漫著清晨的霧氣。李建國小心翼翼地前進,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現代人的他雖然冇有打獵經驗,但看過不少相關的紀錄片和書籍,基本常識還是有的。
走了約莫半個時辰,李建國聽到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循聲望去,一隻肥碩的野雞正在林間覓食,距離大概三十米。
李建國深吸一口氣,舉起獵槍,瞄準。
砰！
槍聲在山林中迴盪。
野雞被擊中,撲騰幾下就不動了。李建國興奮地跑過去,這可是他重生後的第一個戰利品！
正當他準備收拾獵物時,身後傳來了一陣低沉的咆哮聲。
回頭一看,三隻餓狼正虎視眈眈地盯著他,顯然是被槍聲吸引過來的。
李建國心中一緊。現代的他哪見過這陣勢,但求生的本能讓他迅速冷靜下來。
獵槍裡還有一發子彈,但對付三隻狼明顯不夠。而且狼是群居動物,說不定附近還有更多。
呼——
李建國深呼一口氣,緩緩舉起槍,瞄準為首的那隻大狼。
狼群似乎感受到了威脅,開始慢慢圍攏過來。李建國知道,如果被圍住就完蛋了。
砰！
他果斷開槍,為首的大狼應聲倒地。剩下的兩隻狼被嚇得後退了幾步,但很快又齜牙咧嘴地圍了上來。
冇有子彈了！
李建國抓起地上的一根粗樹枝,擺出防禦姿勢。
就在這時,山坡上傳來了馬蹄聲。
駕！
一個穿著軍裝的年輕人騎馬衝了下來,手中的步槍連開兩槍,剩下的兩隻狼立刻逃竄。
同誌,你冇事吧年輕軍人跳下馬,關切地問道。
冇事,謝謝你！李建國長舒一口氣。
我叫張強,是縣裡的武裝部乾事,今天來山裡巡查。你是哪個村的張強打量著李建國。
我是李莊的李建國。
李莊那可是有名的貧困村。你怎麼一個人跑到山裡來打獵
李建國苦笑,家裡三個孩子等著吃飯,實在冇辦法了。
張強點點頭,對這種情況見得多了。你這獵槍不錯,但子彈哪來的
自己做的。李建國如實相告。
自己做的張強眼前一亮,能做出這樣的子彈,你有文化啊。
讀過幾年書。李建國謙虛地說道。
張強圍著地上的死狼轉了一圈,這狼皮值不少錢,狼肉也能吃。你全拿走吧,就當是我們武裝部的獎勵。
這怎麼好意思。李建國推辭道。
拿著吧,你這槍法不錯,膽子也大。有冇有興趣到縣裡武裝部乾張強忽然問道。
李建國一愣,我
對,現在正缺你這樣的人才。會打獵,懂槍械,有文化。工資雖然不高,但包吃住,還能照顧家人。
這可是個好機會！李建國心中狂跳。有了正經工作,三個孩子的生活就有保障了。
可是我的孩子們...
這個好說,可以讓孩子們到縣裡上學。李莊那邊的教學條件太差了。
李建國想了想,能不能讓我考慮幾天
當然可以。張強掏出一張紙條,這是我的地址,考慮好了就來找我。
兩人合力將狼和野雞裝到馬上,張強送李建國到了村口。
建國,你這是村民們看到馬上的獵物,都驚呆了。
運氣好,打到了幾隻。李建國雲淡風輕地說道。
回到家,三個孩子看到父親帶回這麼多肉,都興奮得跳了起來。
爹,您真厲害！老大李大軍崇拜地看著父親。
今天晚上咱們吃肉！老二李小軍高興得手舞足蹈。
就連小花也咿咿呀呀地伸手要抱抱。
李建國將張強的提議告訴了幾個孩子,爹可能要到縣裡工作,你們願意跟爹一起去嗎
願意！三個孩子異口同聲。
當天晚上,整個李莊都飄著肉香。李建國按照承諾,給王寡婦送去了一大塊狼肉。
建國,你真了不起！王寡婦接過肉,眼中滿含敬佩。
都是嫂子幫忙,我才能成功。
你要是去了縣裡,我們娘倆可怎麼辦啊。王寡婦的話裡帶著不捨。
李建國看出了她的心思,但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三個孩子纔是最重要的。
嫂子,如果我在縣裡站穩腳跟,一定接你們過去。
王寡婦臉上露出了笑容。
夜深了,三個孩子都睡著了。李建國看著牆角的獵槍,心中充滿了感激。
這把槍,不僅給了他們食物,更給了他們希望和未來。
第三章
第二天一早,李建國拎著一隻野雞到縣城賣。
縣城的集市熱鬨非凡,各種吆喝聲不絕於耳。李建國找了個角落,剛把野雞擺出來,立刻引來了圍觀。
這野雞真肥！多少錢一個穿著體麵的中年婦女問道。
五塊錢。李建國開價。
在這個年代,五塊錢不是小數目,普通工人一個月才三十多塊錢。但野雞肉鮮美,營養豐富,確實值這個價。
五塊太貴了,三塊五。中年婦女開始還價。
正當李建國準備討價還價時,身後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
誰讓你在這裡賣野味的
李建國回頭一看,幾個戴著紅袖章的人走了過來,為首的是個瘦高個子,一臉嚴肅。
同誌,我冇違法啊。李建國據理力爭。
冇違法私自狩獵就是違法！這野雞從哪來的瘦高個子質問道。
我有獵槍證,這是合法狩獵。李建國掏出一張皺巴巴的證件。
瘦高個子接過來看了看,證件確實是真的,但他臉上的表情並冇有緩和。
證件是真的,但你有銷售許可證嗎私自販賣野生動物,這可是投機倒把！
圍觀的群眾開始竊竊私語,都不敢買了。李建國心中暗罵,這明顯是在為難他。
同誌,我就是想賣點肉給孩子們買糧食,您高抬貴手。李建國壓低聲音懇求道。
不行！必須冇收,還要罰款！瘦高個子一揮手,身後的人就要上前搶奪。
住手！
一個洪亮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眾人讓開一條路,張強穿著軍裝大步走了過來。
張乾事！瘦高個子看到張強,態度立馬變了,您怎麼在這
我來辦事,看到這裡聚了這麼多人。張強看了看現場的情況,怎麼回事
這人私自販賣野味,我們正要處理。瘦高個子解釋道。
販賣野味張強看向李建國,建國,怎麼回事
張乾事,您認識他瘦高個子有些意外。
當然認識,這是我們武裝部的人。張強拍了拍李建國的肩膀,昨天我們一起在山裡剿滅狼群,這是他的戰利品。
武裝部的人瘦高個子頓時不敢造次了。
對,這些野味都是執行公務時的收穫,怎麼叫私自販賣張強反問道。
這...這我不知道啊。瘦高個子額頭開始冒汗。
既然是誤會,那就算了。以後看清楚再行動。張強揮揮手,示意他們離開。
瘦高個子灰溜溜地帶著人走了。圍觀的群眾也散了,但那箇中年婦女還在。
小夥子,你這雞我要了,五塊錢。中年婦女痛快地掏出錢。
謝謝您。李建國接過錢,心中對張強充滿感激。
走,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張強說道。
兩人來到一家茶館,要了壺茶坐下。
建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張強開門見山。
我想去試試,但有個條件。李建國認真地說道。
什麼條件
我可以到武裝部工作,但能不能讓我保留獵槍我還想繼續打獵。
張強想了想,這倒不是問題。我們武裝部也需要有人負責山區巡邏,正好用得上你的技能。
那就太好了！李建國大喜。
明天你就帶著孩子們到縣裡報到。住房我已經安排好了,就在武裝部附近。
工資待遇呢
正式工每個月四十五塊錢,另外還有各種補貼。孩子們上學的問題我也會幫忙解決。
四十五塊錢！這可比一般工人工資高不少。李建國激動得差點跳起來。
謝謝張乾事,我一定好好乾！
彆急著謝我,先乾出成績來再說。張強笑了笑,對了,你的槍法確實不錯,有冇有興趣教教其他人
教槍法
對,我們武裝部的有些同誌射擊水平不高,正需要有人指導。
李建國點點頭,這對他來說不是問題。現代人的他雖然冇有實戰經驗,但理論知識豐富,而且昨天的表現已經證明瞭他的能力。
從茶館出來,李建國心情大好。有了穩定的工作,三個孩子的未來就有保障了。
路過一家書店,李建國進去買了幾本小人書。這個年代的孩子們娛樂方式少,小人書是最好的精神食糧。
回到村裡,李建國將好訊息告訴了孩子們。
爹,我們真的要去縣城嗎老大李大軍既興奮又緊張。
對,去縣城上學,學更多的知識。
可是我捨不得這裡。老二李小軍有些依戀。
傻孩子,有什麼捨不得的。跟著爹,有肉吃,有書讀,多好啊！李建國揉了揉老二的腦袋。
晚上,王寡婦來串門。
聽說你們明天就走王寡婦的眼中有些不捨。
是的,工作需要。李建國點點頭。
那...那我們娘倆怎麼辦
李建國看著王寡婦,心中也有些不忍。這個女人確實幫了他不少忙。
嫂子,等我在縣裡站穩腳跟,一定接你們過去。你們母子也不能一輩子待在這窮山溝裡。
真的王寡婦眼前一亮。
當然真的。我李建國說話算話。
王寡婦點點頭,眼中的不捨化為了期待。
當夜,李建國收拾行李。除了一些衣物和必需品,最重要的就是那把獵槍。
這把槍,已經不僅僅是打獵的工具,更是他們一家人新生活的開始。
第四章
縣城的房子雖然簡陋,但比村裡強多了。兩間屋子,一個小院,足夠他們父子四人居住。
爹,這裡真好！老二李小軍興奮地在院子裡跑來跑去。
以後這就是咱們的家了。李建國滿意地點點頭。
第二天,李建國帶著三個孩子去學校報名。
縣裡的小學比村裡強太多了,不僅有正規的教室,還有圖書室和操場。校長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聽說孩子們的情況後,很同情地免了大部分學費。
這三個孩子都很聰明,尤其是老大,數學天賦不錯。校長誇獎道。
謝謝校長,以後還要您多費心。李建國感激地說道。
安排好孩子們,李建國到武裝部報到。
武裝部不大,總共也就十幾個人。部長叫老劉,是個四十多歲的老兵,看起來很和氣。
建國同誌,歡迎加入我們的隊伍！老劉熱情地握手。
劉部長,以後請多指教。
客氣什麼,都是革命同誌。老劉拍拍他的肩膀,張強跟我說了你的情況,槍法不錯,膽子也大。正好我們這裡需要這樣的人才。
老劉帶著李建國參觀武裝部,介紹各個崗位的職責。
你暫時負責山區巡邏和射擊訓練,工資按正式工待遇,每月四十五塊錢。老劉說道。
劉部長,我還想保留打獵的權利。李建國提出要求。
這個冇問題,巡邏的時候順便打獵,既能改善生活,又能熟悉山區情況,一舉兩得。
李建國很滿意這個安排。有了正式工作,又不耽誤打獵,簡直完美。
下午,李建國開始第一次射擊訓練。
武裝部的同事們都很好奇這個新來的同誌到底有多大本事。大家來到郊外的靶場,架起幾個靶子。
建國,你先示範一下。張強遞過來一把步槍。
李建國接過槍,檢查了一下,舉槍瞄準。
砰！
正中靶心！
好！大家都鼓掌叫好。
再來一次！有人起鬨。
李建國連開五槍,槍槍中靶,而且都在九環以上。
厲害！這槍法絕對是神槍手水平！老劉讚不絕口。
建國兄弟,你這是怎麼練的一個年輕同事好奇地問。
多練多琢磨,冇什麼訣竅。李建國謙虛地說道。其實他的槍法好,主要是因為現代人的知識結構更完善,對彈道學、物理學都有一定瞭解。
接下來輪到其他人射擊,水平參差不齊,有的連靶子都打不中。
建國,你看看他們的問題出在哪老劉問道。
李建國仔細觀察,發現問題主要出在姿勢不標準、呼吸不規律、瞄準方法不對等基礎環節。
首先是持槍姿勢...李建國開始逐一指導。
有了專業的指導,大家的射擊水平明顯提高。一個下午下來,原本連靶子都打不中的小王,也能打中七環了。
建國同誌不愧是神槍手！大家都很佩服。
晚上回到家,三個孩子都在等他。
爹,學校的老師說明天要家訪。老大李大軍有些緊張地說。
家訪為什麼李建國皺眉。
老師說要瞭解一下我們的家庭情況。
李建國點點頭,這在當時很常見。老師負責任,想瞭解學生的家庭背景,好針對性地教育。
第二天傍晚,班主任王老師果然來了。王老師是個三十多歲的女教師,看起來很嚴肅。
李同誌,您好。王老師客氣地打招呼。
王老師,您辛苦了,請坐。李建國趕緊讓座倒茶。
我主要想瞭解一下孩子們的家庭情況,以便更好地教育他們。王老師開門見山。
李建國簡單介紹了自己的工作和家庭情況,當然隱去了重生這個秘密。
孩子們很聰明,但基礎有些薄弱,尤其是老二和老三。王老師說道。
這個我知道,村裡的教學條件差,耽誤了孩子們。
沒關係,可以補上來。不過我有個建議,希望您能重視孩子們的思想教育。
您說。
現在這個時代,光有知識還不夠,更要有正確的思想覺悟。建議您多給孩子們講講革命故事,培養他們的愛國主義精神。
李建國點點頭表示同意。雖然他是現代人,但也知道在這個年代,思想教育確實很重要。
另外,我注意到您家裡有獵槍王老師忽然問道。
是的,我在武裝部工作,需要用到。李建國如實回答。
那您一定要注意安全,千萬彆讓孩子們碰到。王老師提醒道。
這個您放心,槍是鎖起來的,孩子們絕對碰不到。
王老師滿意地點點頭,又和孩子們聊了一會,這才告辭離開。
送走王老師,李建國陷入了沉思。
在這個特殊的年代,他不僅要讓孩子們吃飽穿暖,更要讓他們接受正確的教育,培養正確的人生觀。
這把獵槍能給他們帶來物質上的改善,但孩子們的精神世界同樣重要。
第五章
李建國在武裝部工作了半個月,一切都很順利。射擊訓練搞得有聲有色,山區巡邏也儘職儘責,還時不時能打到一些野味改善夥食。
這天,他正在靶場指導訓練,忽然來了幾個陌生人。
為首的是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身後跟著兩個年輕人,看起來像是城裡來的乾部。
請問哪位是李建國同誌戴眼鏡的男人問道。
我就是。李建國放下手中的槍,迎了過去。
我是地區公安局的劉科長,這兩位是我的同事。劉科長出示了證件,想跟您聊聊。
什麼事李建國心中有些疑惑。
關於您的獵槍和狩獵活動。劉科長的表情很嚴肅。
老劉部長聽到動靜,也走了過來。劉科長,有什麼問題嗎
老劉,最近上麵對槍支管理查得很嚴,有人舉報說這裡有人私自狩獵。劉科長說道。
舉報誰舉報的老劉皺眉。
這個不便透露。不過我們需要檢查一下李建國同誌的獵槍和相關證件。
李建國心中暗罵,肯定是那個瘦高個子搞的鬼。上次在集市上被張強擺了一道,懷恨在心。
證件都齊全,您請看。李建國掏出獵槍證和工作證。
劉科長仔細檢查了一遍,證件確實冇問題。但他似乎還不死心。
李同誌,您最近都打了什麼獵物
主要是野雞、野兔,偶爾有狼。李建國如實回答。
狼您打了幾隻劉科長追問。
三隻,都是在執行巡邏任務時遇到的。
有證人嗎
張強走了過來,我可以作證,當時我就在現場。
劉科長看了看張強,又看了看李建國,似乎在考慮什麼。
這時,一個年輕的公安開口了：劉科長,據舉報,這個李建國不僅私自狩獵,還私自製造子彈,這可是嚴重的違法行為。
製造子彈老劉部長吃了一驚。
李建國心中一沉,這確實是個問題。在這個年代,私自製造彈藥是重罪。
李同誌,這事是真的嗎劉科長嚴肅地問道。
李建國想了想,決定實話實說。確實製造過一些簡單的彈丸,因為買不到合適的子彈。
那您就涉嫌非法製造彈藥了。年輕公安得意地說道。
等等！張強忽然開口,李建國同誌製造的子彈是為了執行公務,而且都是在我的監督下進行的。這不算違法。
執行公務劉科長疑惑。
對,山區巡邏經常遇到野獸,必須有自衛能力。而且他製造的子彈都是用來保護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張強據理力爭。
老劉部長也站了出來：劉科長,李建國同誌是我們武裝部的正式工作人員,他的一切行為都是職務行為,不存在違法問題。
劉科長陷入了沉思。從法理上講,張強和老劉說得有道理。李建國確實是在執行公務。
這樣吧,劉科長最後說道,李建國同誌的行為暫時不算違法,但今後製造子彈必須報備,而且要有相關部門的批準。
這個冇問題。李建國點頭同意。
另外,您的獵槍我們要暫時收繳,進行技術檢查,確認冇問題後再還給您。
什麼收繳獵槍
李建國急了：劉科長,冇有槍我怎麼工作
這是規定,請配合。年輕公安走上前來。
慢著！張強攔住了他,劉科長,李建國同誌的槍是執行公務必需的裝備,冇有法律依據不能隨意收繳。
那您說怎麼辦總不能不檢查吧。劉科長有些為難。
可以檢查,但不能收繳。檢查完了立即歸還。老劉部長堅持道。
雙方僵持不下。
就在這時,縣武裝部的電話響了。老劉接完電話後,臉色變得很難看。
劉科長,上麵來電話了,說這件事暫時停止調查。老劉放下電話。
什麼劉科長一愣。
地區軍分區的命令,李建國同誌的工作涉及軍事機密,不得隨意乾擾。
劉科長的臉色也變了。軍分區的命令,他們公安局不敢不聽。
那...那這事就算了年輕公安不甘心。
算了,我們走。劉科長擺擺手,帶著人離開了。
目送公安們離開,李建國長舒了一口氣。
建國,你得小心點。樹大招風,有人盯上你了。老劉提醒道。
我知道。李建國點點頭。
張強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有我們在,冇人敢動你。不過你確實要注意,以後打獵最好低調點。
李建國明白,雖然這次過關了,但已經引起了注意。必須更加小心謹慎。
晚上回到家,三個孩子都圍了上來。
爹,聽說有警察來找您老大李大軍擔心地問。
冇事,就是例行檢查。李建國不想讓孩子們擔心。
爹,我們會不會有麻煩老二李小軍怯生生地問。
不會的,爹有正當工作,咱們不怕任何人。李建國堅定地說道。
話雖這麼說,但李建國心中清楚,真正的挑戰纔剛剛開始。
這把獵槍,既是他們的希望,也可能成為他們的麻煩。
第六章
風波暫時過去了,但李建國明顯感覺到周圍有些人的態度變了。
在食堂吃飯時,總有人指指點點；走在街上,也有人對他議論紛紛。顯然,公安局來調查的訊息傳開了。
建國哥,最近你們家還好吧鄰居張大媽關切地問道。
挺好的,謝謝您關心。李建國客氣地回答。
我聽說有人舉報你們家藏槍這可不是小事啊。張大媽壓低聲音。
冇有的事,我是武裝部的,槍是工作需要。
張大媽點點頭,但眼中仍有些擔憂。
這天下午,李建國正在家裡擦拭獵槍,準備第二天上山巡邏。忽然聽到院外有嘈雜聲。
就是這家！這家人有槍！
李建國皺眉,放下槍走到院子裡。隻見幾個陌生人站在門外,其中一個正是上次在集市上為難他的瘦高個子。
你們想乾什麼李建國冷聲問道。
李建國,你彆裝了！我們都知道你私藏槍支,還私自製造彈藥！瘦高個子指著他大聲嚷嚷。
胡說八道！李建國憤怒了,我的槍有正當手續,工作需要！
工作需要誰知道你是不是打著工作的幌子乾壞事！另一個人跟著起鬨。
圍觀的群眾越來越多,大家都對這個有槍的人家很好奇。
聽說這家人經常打獵,還賣野味賺錢。
是啊,前幾天還看到他拎著野雞到集市上賣。
這年頭,有槍的人家可不多見。
議論聲越來越大,李建國感到壓力山大。
爹！
三個孩子從屋裡跑出來,老大李大軍緊緊抱住父親的腿。
你們彆欺負我爹！老二李小軍雖然害怕,但還是勇敢地站在父親身邊。
看到三個孩子害怕的樣子,李建國心疼不已,同時對這些人更加憤怒。
你們適可而止！我是武裝部的正式工作人員,一切行為都合法合規！
合法那為什麼公安局要來調查你瘦高個子得意地說。
調查結果怎麼樣,你不知道嗎李建國反問。
瘦高個子語塞,確實,公安局最後冇有采取任何行動。
就在氣氛越來越緊張的時候,張強騎著自行車趕到了。
怎麼回事張強推開人群,走到李建國身邊。
張乾事！瘦高個子看到張強,底氣頓時不足了。
你們在這裡搞什麼張強冷眼掃視著幾個鬨事的人。
我們...我們就是關心社會治安。有人囁嚅道。
關心社會治安張強冷笑,那你們知不知道,妨害公務人員正常生活也是違法的
我們冇有妨害......
冇有那這算什麼張強指著圍在門外的人群,李建國同誌是我們武裝部的優秀工作人員,你們這樣圍堵他家,是想乾什麼
圍觀的群眾開始散去,冇人願意和武裝部的人作對。
瘦高個子見勢不妙,也準備開溜。
等等！張強叫住他,你叫什麼名字哪個單位的
我...我叫王二狗,在供銷社工作。瘦高個子不得不回答。
王二狗是吧,我記住了。張強掏出一個本子,認真記錄,今天的事我會如實彙報給你們供銷社的領導。
王二狗臉色大變,供銷社的工作可不好找,要是被開除了,全家都要喝西北風。
張乾事,我...我就是一時糊塗...
糊塗我看你是故意找茬！張強厲聲道,以後再讓我看到你騷擾李建國同誌,你就等著承擔後果吧！
王二狗灰溜溜地走了,其他幾個人也趕緊散去。
建國,你們家冇事吧張強關切地問道。
冇事,就是嚇到孩子們了。李建國看了看三個孩子,心中愧疚。
爹,我不怕！老大李大軍仰著頭說道。
我也不怕！老二李小軍跟著說。
隻有小花還在哭,顯然被剛纔的場麵嚇壞了。
張強蹲下來,溫和地對孩子們說：彆害怕,你們的爹是英雄,是保護人民的好人。那些壞人不敢再來了。
張叔叔,我爹真的是英雄嗎老二李小軍天真地問道。
當然是！你爹的槍法全縣第一,還幫大家訓練射擊,保護山區的安全。張強認真地說道。
孩子們高興了,緊張的氣氛也緩解了不少。
晚上,李建國把獵槍仔細檢查了一遍,確認冇有任何問題,然後鎖進了一個鐵箱子裡。
看著這把陪伴了他們這麼久的槍,李建國心中五味雜陳。
這把槍給他們帶來了新生活,但也給他們帶來了麻煩。在這個特殊的年代,擁有一把槍,既是幸運,也是風險。
爹,您在想什麼老大李大軍走過來問道。
爹在想,怎麼讓你們過上更好的生活。李建國摸摸兒子的頭。
我覺得現在就很好了,有爹在,我們什麼都不怕。老大認真地說道。
李建國心中一暖,是啊,隻要一家人在一起,什麼困難都能克服。
這把獵槍,不管遇到什麼風險,他都要保護好。因為這不僅僅是一把槍,更是他們全家的希望和未來。
第七章
接連幾天風平浪靜,李建國以為事情就這麼過去了。冇想到,更大的麻煩還在後頭。
這天上午,他正在武裝部整理裝備,忽然接到通知,縣裡要開展一次清理整頓活動,重點檢查各單位的槍支彈藥管理情況。
建國,你的槍需要重新登記。老劉部長神色嚴肅地說道。
重新登記有什麼問題嗎李建國心中一緊。
上麵說,所有個人持有的槍支都要重新稽覈,不合格的一律收繳。
李建國明白了,這是針對他來的。有人在上麵做了手腳,想通過清理整頓的名義收走他的獵槍。
劉部長,我的槍手續齊全,工作需要,應該冇問題吧
按理說是這樣,但...老劉猶豫了一下,現在上麵查得很嚴,容不得半點馬虎。
下午,檢查組來了。為首的還是那個劉科長,身後跟著幾個不認識的人。
李建國同誌,請把您的槍和所有彈藥都拿出來。劉科長公事公辦地說道。
李建國隻好把獵槍和自製的彈丸都拿了出來。
檢查組仔細檢查了獵槍,又檢視了彈丸的製作工藝。
這些彈丸確實是自製的。一個技術人員確認道。
李建國同誌,您自製彈藥冇有得到上級批準,這是違規行為。劉科長嚴肅地說道。
劉科長,我之前已經向您彙報過,這些彈藥都是工作需要。李建國據理力爭。
工作需要也要按程式辦事。現在我們決定暫時收繳您的槍支彈藥,等重新稽覈後再做決定。
不行！張強站了出來,李建國同誌的槍是執行任務必需的,不能隨意收繳！
張乾事,這是上級的統一部署,任何人都不能例外。劉科長態度堅決。
老劉部長也想說話,但看到檢查組的陣勢,知道這次不是簡單的例行檢查。
李建國同誌,請配合我們的工作。劉科長伸出手。
李建國看著自己的獵槍,心如刀絞。這把槍對他們家來說太重要了,不僅是生活來源,更是安全保障。
能不能給我一點時間至少讓我安排好家裡的事李建國最後掙紮。
不行,現在就要收繳。劉科長毫不讓步。
就在雙方僵持的時候,外麵傳來了汽車的聲音。
一輛軍用吉普車停在門外,下來兩個穿軍裝的人。為首的是箇中年軍官,肩章顯示他是團級乾部。
請問哪位是李建國同誌軍官走進來問道。
我就是。李建國疑惑地回答。
我是軍分區作訓科的王科長,有緊急任務需要您執行。王科長出示了證件。
劉科長一看是軍分區的人,態度立馬變了：王科長,什麼任務這麼緊急
這是軍事秘密,不便透露。王科長看了看現場的情況,你們在收繳李建國同誌的裝備
是的,按照上級指示,要清理整頓槍支彈藥。劉科長解釋道。
那恐怕不行。王科長搖搖頭,李建國同誌現在歸我們軍分區直接管理,任何裝備都不得收繳。
這......劉科長為難了。
王科長掏出一份檔案：這是調令,李建國同誌即刻到軍分區報到,執行特殊任務。
李建國接過檔案一看,確實是正式的調令,調他到軍分區擔任特彆射擊教官。
王科長,這個調令......李建國還有些搞不清狀況。
李建國同誌,軍情緊急,請立刻跟我們走。王科長催促道。
那我的孩子們怎麼辦
放心,軍分區會妥善安排。孩子們可以到軍分區子弟學校上學,待遇比現在更好。
李建國看了看老劉部長和張強,他們都向他點頭示意,讓他接受這個安排。
好,我收拾一下就跟您走。
不用收拾了,需要的東西軍分區都有。現在就走。王科長很急切。
李建國收起獵槍和彈藥,向同事們告彆。劉科長想說什麼,但看到軍分區的調令,也不敢阻攔。
在吉普車上,王科長神秘地對李建國說：這次調動是特殊安排,有人想動你,但上麵有人保你。
什麼意思李建國不解。
你的槍法引起了上級的注意,現在正需要你這樣的人才。至於那些想找你麻煩的人,以後就不用擔心了。
李建國明白了,這是有人在暗中幫助他。雖然不知道是誰,但這個調動確實解決了當前的困境。
回到家,三個孩子正在等他。
爹,您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老大李大軍問道。
爹要調動工作了,你們高興嗎
調到哪裡老二李小軍好奇。
軍分區,你們可以到更好的學校上學。
孩子們都很興奮,對新的生活充滿期待。
晚上收拾行李的時候,李建國仔細擦拭著獵槍。這把槍又一次救了他們全家。
不管走到哪裡,這把槍都是他們最重要的財富。
第八章
軍分區比縣武裝部氣派多了,各種設施一應俱全,還有專門的射擊訓練場。
李建國的新職務是特彆射擊教官,主要負責訓練軍分區的神槍手。工資待遇也有大幅提升,每月七十塊錢,另外還有各種補貼。
建國同誌,這是您的宿舍。勤務兵帶他來到一套三居室的房子,孩子們的房間都準備好了。
房子不僅寬敞明亮,還配了傢俱和電器。相比之前的住處,簡直是天壤之彆。
謝謝首長關照。李建國由衷感激。
這是您應得的待遇。王科長說您是難得的人才,一定要照顧好。
三個孩子對新家都很滿意,尤其是老大李大軍,看到滿屋的書籍,興奮得不得了。
爹,這裡有好多書！
以後你們就可以儘情看書學習了。李建國摸摸孩子的頭。
第二天,李建國到軍分區報到。王科長親自接待了他。
建國同誌,你的任務是訓練我們的特等射手。這些人都是各部隊選拔出來的精英,但射擊水平還需要提高。
保證完成任務！李建國信心滿滿。
來到訓練場,已經有十幾個年輕軍人在等候。他們都是各部隊的神槍手,但看到這個新來的教官,都有些不服氣。
就是他要訓練我們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啊。有人小聲嘀咕。
聽說是從縣裡調來的,能有多大本事
李建國聽到了這些議論,但冇有生氣。他明白,想要服眾,必須拿實力說話。
同誌們,我知道大家對我有疑問。咱們先彆說話,用槍說話。李建國舉起自己的獵槍。
教官,您用的是獵槍一個學員好奇地問。
對,就用這把槍。誰願意跟我比試一下
一個叫劉小虎的學員站了出來：我來！
劉小虎是某團的神槍手,在全師射擊比賽中拿過第一名,是個很驕傲的人。
兩人來到500米靶場,各自準備。
規則很簡單,五發子彈,看誰的成績好。王科長宣佈比賽規則。
劉小虎先射擊,用的是標準的79式狙擊步槍。五發子彈,四發十環,一發九環,總成績49環,已經是很高的水平了。
教官,該您了！劉小虎有些得意。
李建國舉起獵槍,深呼一口氣。雖然獵槍的精度不如狙擊步槍,但他有信心。
砰！砰！砰！砰！砰！
五發子彈連發,李建國放下槍。
報靶！王科長喊道。
靶場的報靶員跑過去檢查,半天冇有聲音。
怎麼樣有人催促。
報靶員跑回來,激動地報告：五發子彈,全部十環！而且...而且都打在同一個彈孔裡！
全場一片寂靜。
用獵槍打出這樣的成績,簡直是神蹟！
劉小虎傻眼了,其他學員也都張大了嘴巴。
服了！教官,您真是神槍手！劉小虎心服口服地敬禮。
從那天開始,李建國在軍分區的地位徹底確立了。冇有人再質疑他的能力,所有人都對這位神秘的教官充滿敬意。
訓練很快步入正軌。李建國不僅教授射擊技巧,還傳授了很多理論知識。學員們的射擊水平突飛猛進。
一個月後,軍分區舉行射擊比賽,李建國訓練的學員包攬了前五名。
建國同誌,您的訓練方法太神奇了！王科長讚不絕口。
主要是學員們刻苦訓練。李建國謙虛地說。
不,您的理論水平很高,訓練方法也很科學。說實話,我們很多正規院校畢業的教官都比不上您。
李建國笑了笑,冇有解釋。他的優勢確實來自現代人的知識結構,對彈道學、光學、物理學的理解比這個年代的人深入得多。
這天晚上,李建國正在家裡輔導孩子們功課,忽然有人敲門。
開門一看,是王寡婦！
嫂子您怎麼來了李建國驚訝萬分。
建國,我...我找了你好久！王寡婦眼中含淚,顯然受了不少苦。
快進來,出什麼事了
王寡婦進屋坐下,斷斷續續說起了自己的遭遇。
原來,李建國走後,村裡有人說閒話,說她和李建國有不正當關係。流言蜚語越傳越離譜,最後連她兒子在學校都被人欺負。
實在受不了了,王寡婦帶著兒子離開了村子,四處打聽李建國的下落。
嫂子,您受苦了。李建國心中愧疚。
建國,我...我能不能留在這裡王寡婦怯生生地問。
李建國看了看三個孩子,又看了看王寡婦。這個女人確實幫過他很多忙,現在有困難,他不能不管。
但是,讓她住在這裡,會不會引來新的麻煩呢
第九章
王寡婦的突然到來讓李建國陷入了兩難境地。
一方麵,王寡婦確實幫過他很多忙,現在有困難,於情於理都應該幫助。另一方麵,讓一個寡婦住進自己家,在這個年代容易引起風言風語。
嫂子,您先在這裡住幾天,我想想辦法給您安排工作。李建國決定暫時收留她。
謝謝你,建國。王寡婦感激得直掉眼淚。
三個孩子對王寡婦的到來都很高興,尤其是小花,很快就跟王寡婦親近起來。
媽媽小花奶聲奶氣地叫著王寡婦。
王寡婦心中一顫,眼淚又流了出來。她抱起小花,溫柔地說：乖,叫阿姨。
不,就叫媽媽！小花固執地說。
李建國看著這一幕,心中五味雜陳。小花從小冇有母親,對母愛的渴望可想而知。
第二天,李建國到王科長那裡打聽工作的事。
建國同誌,想給誰找工作王科長問道。
一個朋友,女的,帶著一個孩子,想在這邊安頓下來。
王科長心領神意,明白了,是不是那個昨天晚上來找你的女人
李建國一愣,軍分區的保衛工作這麼嚴密嗎
王科長,您都知道了
當然知道,這裡是軍事重地,任何人進出都要登記。王科長笑了笑,不過你放心,我們不會過問個人私事。那個女人看起來挺不錯的,是個勤快人。
她確實很勤快,就是冇有技能,不知道能做什麼工作。
這好辦,我們食堂正缺人手,讓她去幫廚怎麼樣工資不高,但包吃住。
太好了！謝謝王科長！李建國大喜。
有了工作,王寡婦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留在軍分區了。
當天下午,李建國把好訊息告訴了王寡婦。
真的我可以在食堂工作王寡婦激動得不得了。
對,明天就可以去報到。工資雖然不高,但足夠你們母子生活了。
建國,你真是我們的恩人！王寡婦眼中滿含感激。
晚上,王寡婦執意要做飯,說要報答李建國的恩情。她的手藝確實不錯,做的菜比李建國做的香多了。
爹,王阿姨做的菜真好吃！老二李小軍大口大口地吃著。
是啊,比爹做的好吃多了！老大李大軍也讚不絕口。
李建國看著孩子們高興的樣子,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這個家,似乎比以前更溫馨了。
王寡婦在食堂工作很快就上手了,大家都誇她勤快能乾。她的兒子小石頭也和李建國的三個孩子成了好朋友。
一個月後的一個晚上,李建國正在擦拭獵槍,王寡婦敲門進來。
建國,我想跟你說件事。王寡婦神色有些複雜。
什麼事
今天食堂的張師傅問我,說想給我介紹個對象。王寡婦低著頭,他說我一個人帶孩子不容易,應該再找個依靠。
李建國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您怎麼想的
我...我不知道。王寡婦偷偷看了他一眼,建國,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辦
這個問題讓李建國很為難。從理智上講,王寡婦確實應該重新開始生活。但從感情上講,他有些捨不得。
嫂子,這種事我不好給建議。主要看您自己的想法。
那你呢你有冇有想過再找一個王寡婦大膽地問道。
李建國沉默了。說不想,那是假話。三個孩子確實需要一個母親,他也需要一個伴侶。但是...
我主要是為了孩子們考慮。李建國說道。
我也是為了孩子們。王寡婦走近了些,建國,我們都是苦命人,為什麼不能互相扶持呢
嫂子...
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麼。王寡婦打斷他的話,你怕彆人說閒話,怕影響你的前途。但是建國,人這一輩子,總不能隻為彆人活著吧
這話說到了李建國的心坎裡。他確實在顧慮很多,但王寡婦說得對,人不能隻為彆人活著。
就在這時,小花推門進來了。
媽媽,你們在說什麼呀小花奶聲奶氣地問。
王寡婦連忙抱起小花,冇說什麼,媽媽在跟爹說話呢。
那媽媽以後不走了吧我想要媽媽。小花認真地說。
聽到這話,李建國心中的最後一道防線徹底崩塌了。
孩子們需要母親,他也需要一個伴侶。王寡婦是個好女人,對孩子們也很好,為什麼不能給彼此一個機會呢
嫂子,李建國深呼一口氣,我們...試試看
王寡婦眼中瞬間綻放出光芒,用力點頭。
媽媽不走了！媽媽以後都在這裡！小花高興得拍手。
外麵忽然傳來敲門聲,老大李大軍跑進來：爹,王科長來了！
李建國和王寡婦連忙分開,整理好衣服出去迎接。
建國同誌,緊急任務！王科長神色嚴肅,上級來電,邊境有情況,需要你立刻帶隊前往支援！
什麼情況李建國立刻進入工作狀態。
具體情況路上再說,你準備一下,一個小時後出發！
李建國看了看王寡婦和孩子們,心中有些不捨。但軍令如山,他必須服從。
我去準備裝備。
李建國拿起獵槍,這一次,它將要麵臨真正的考驗。
第十章
邊境地區山高林密,地勢險要。李建國帶著五名特等射手,星夜兼程趕到指定地點。
情況是這樣的,當地邊防站的指導員介紹道,有一夥武裝分子越境進入我國境內,在山林中建立據點,已經殺害了三名邊民。上級要求我們務必將他們全部殲滅。
有多少人李建國詢問。
根據偵察,大約七八個人,都有武器,而且很狡猾,一直在山林中遊擊。
我們的任務是什麼
你們負責狙擊,我們負責圍剿。指導員指著地圖,他們現在躲在這片森林裡,地形複雜,正麵強攻傷亡會很大。
李建國仔細研究了地形圖,心中有了計劃。
我建議分兩路行動。我帶兩個人從北麵迂迴,占據製高點進行狙擊。其餘人員配合邊防部隊從正麵進攻。
行,就這樣安排。指導員同意了這個方案。
深夜,李建國帶著兩名射手悄無聲息地摸向目標區域。月光朦朧,山林中一片寂靜,隻有偶爾傳來的蟲鳴聲。
經過三個小時的跋涉,他們終於到達了預定位置。這裡是一個小山包,可以俯瞰整片森林。
李建國舉起獵槍,通過瞄準鏡觀察目標區域。很快,他就發現了異常。
一團篝火在密林深處若隱若現,幾個黑影在火光中晃動。
發現目標。李建國壓低聲音,用步話機彙報,距離約800米,有哨兵兩名。
收到,準備行動。指導員的聲音從步話機中傳來。
李建國調整呼吸,舉槍瞄準。800米的距離對於普通步槍來說已經很遠了,但對於他的獵槍來說不算什麼。
砰！
槍聲在夜空中格外清脆。第一名哨兵應聲倒下。
砰！
第二槍緊跟而上,第二名哨兵也倒下了。
營地裡頓時亂了起來,武裝分子們四散逃竄。但李建國早有準備,連續射擊,又擊斃了兩名逃跑的敵人。
衝啊！邊防部隊從正麵發起攻擊。
槍聲大作,喊殺聲震天。武裝分子們陷入重圍,但他們垂死掙紮,戰鬥異常激烈。
教官,左邊有敵人逃跑！身邊的射手報告。
李建國迅速轉移陣地,追擊逃跑的敵人。這些人很狡猾,利用地形掩護,時隱時現。
但李建國的槍法太準了,無論敵人躲得多麼隱蔽,都逃不過他的槍口。一個接一個,逃跑的敵人相繼被擊斃。
戰鬥持續了兩個小時,最終以我方全勝告終。八名武裝分子全部被殲滅,我方僅有兩人輕傷。
建國同誌,你這次立了大功！指導員激動地握著李建國的手,如果冇有你的精確狙擊,我們的傷亡會很大。
這是我應該做的。李建國謙虛地說道。
這一仗打得很漂亮,李建國的槍法給所有人留下了深刻印象。八名敵人,他一個人就擊斃了六名,而且全部都是一槍致命。
回到軍分區後,這次行動的戰報很快傳到了上級。李建國因為表現出色,被授予二等功,並被提升為軍分區射擊訓練科副科長。
建國同誌,祝賀你！王科長高興地說道,你這次真是為軍分區爭了光！
都是戰友們配合得好。
彆謙虛了,你的槍法確實了不起。聽說上麵還要調你去更高的單位工作。
回到家,王寡婦和孩子們都在等他。看到他平安歸來,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爹,您真的打敗壞人了老二李小軍崇拜地問道。
嗯,壞人都被消滅了,不會再傷害老百姓了。
爹是英雄！小花拍著小手說道。
晚上,李建國把獵槍仔細擦拭了一遍。這把陪伴了他這麼久的槍,再一次證明瞭它的價值。
建國,王寡婦走過來,我們什麼時候辦婚禮
等我把工作安排妥當就辦。李建國握住她的手,辛苦你了,一個人照顧四個孩子。
不辛苦,我們是一家人。王寡婦幸福地笑了。
第二天,李建國接到通知,要到北京接受表彰。這次邊境作戰的成功,引起了軍委的重視,他將作為英雄代表受到接見。
建國,這是大好事啊！王科長興奮地說道,能到北京受表彰,這可是天大的榮譽！
李建國點點頭,心中充滿感慨。從一個貧困的農民,到現在的戰鬥英雄,這一切的改變都要感謝那把獵槍。
收拾行李的時候,他依然把獵槍帶在身邊。無論走到哪裡,這把槍都是他最珍貴的財富。
臨行前,他把王寡婦叫到身邊,鄭重地說道：如果我這次回不來,你就帶著孩子們好好生活。
說什麼胡話,你一定會回來的。王寡婦眼中含淚,我們都等著你回來辦婚禮呢。
好,我一定會回來的。李建國用力點頭。
火車汽笛長鳴,載著李建國駛向遠方。
從貧困的山村到繁華的北京,從一個普通的農民到英雄射手,這把獵槍改變了他和孩子們的命運。
未來的路還很長,但他相信,有了這把槍,有了這個家,什麼困難都能克服。
在北京,更大的舞台在等著他。而那把陪伴了他們這麼久的獵槍,將繼續書寫傳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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