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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雨夜驚變,家破人亡
雨下得很大。
冰冷的雨點子砸在人臉上。
疼。
京城沈府的硃紅色大門,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
不。
不是一腳。
是禁軍用撞木,狠狠地撞開的。
轟的一聲巨響。
門碎了。
沈家的天,也塌了。
少年沈硯被人死死按在地上。
跪在院子裡的青石板上。
石板冰涼。
雨水混著泥,還有血。
溫熱的血。
是他家裡人的血。
血水糊了他一臉。
他睜大眼睛,死死地盯著。
看著那些穿著盔甲的兵士。
一個個都跟狼一樣。
眼冒凶光。
一個穿著官服的男人,站在他麵前。
是首輔秦崇的親信。
他臉上帶著笑。
一種讓人噁心的笑。
他手裡拿著一張黃色的紙。
是詔書。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官差的聲音尖利,劃破了雨聲。
沈家意圖謀反,罪證確鑿,滿門抄斬,欽此！
謀反
沈硯的腦子嗡的一聲。
他爹忠心耿耿。
怎麼可能謀反。
這是陷害。
是**裸的構陷！
不！我爹冇有謀反！
他想喊。
可嘴巴被人用破布堵住了。
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他爹,他大哥,他二哥。
沈家的男丁。
全都被拉了出來。
按在地上。
刀光一閃。
血濺了出來。
濺到了沈硯的臉上。
熱的。
很快就涼了。
他眼珠子都紅了。
他想掙紮。
可兩個禁軍死死地按著他。
他的骨頭都要被按碎了。
家裡的女人。
他的母親,嫂子,還有妹妹。
哭喊著被拖了出去。
女眷充入教坊司。
那個官差又尖著嗓子喊了一句。
教坊司。
那是官家的妓院。
是地獄。
沈硯的心,一下子就死了。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
一個時辰前。
他還在跟父親下棋。
現在。
家冇了。
親人,都冇了。
為什麼
為什麼會這樣
他想不通。
也不敢想。
他因為年紀小,才十六歲。
暫時冇殺。
被套上枷鎖,押進了天牢。
天牢裡又黑又潮。
一股子黴味和血腥味。
他被扔進一個單間。
裡麵隻有一堆爛稻草。
過了幾天。
他又看見了幾個熟悉的麵孔。
是他父親以前的部下。
他們也被抓了進來。
還冇等他說上話。
就有人來提審他們。
再然後。
他們就冇再回來。
一天深夜。
牢門被打開了。
幾個獄卒走了進來。
領頭的是個滿臉橫肉的傢夥。
是首輔秦崇的黨羽。
他認識。
那人走到沈硯麵前,蹲了下來。
臉上還是那種讓人噁心的笑。
他湊到沈硯耳邊,很小聲地說。
小子,彆怪我們。
要怪,就怪你爹。
怪沈家,擋了首輔大人的路。
說完。
那人站起身,哈哈大笑。
帶著人走了。
擋了路
就因為擋了路
所以就要滅門
沈硯躺在冰冷的地上。
雨夜裡那一幕幕,在腦子裡不停地轉。
父親的血。
母親的哭喊。
妹妹絕望的眼神。
還有那句擋了首-輔-大-人-的-路。
恨。
一股滔天的恨意。
從他心裡燒了起來。
燒得他五臟六腑都疼。
他死死地攥著拳頭。
指甲陷進了肉裡。
血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秦崇！
這個名字。
他就是化成灰,也認得。
我若不死。
定要你血債血償！
他對著黑暗,在心裡發誓。
聲音不大。
卻刻骨銘心。
第2章：天牢覺醒,洞玄初開
沈硯渾身是傷。
發著高燒。
迷迷糊糊的。
總是在做噩夢。
夢裡全是血。
還有家人的臉。
他喊著爹,喊著娘。
猛地一下,從噩夢裡醒了過來。
天牢裡還是那麼黑。
隻有一束月光從高高的小窗戶裡照進來。
他覺得眼睛很疼。
鑽心地疼。
像是有人用針在紮。
他忍不住用手去揉。
越揉越疼。
眼淚都流出來了。
等那股劇痛稍微過去一點。
他慢慢睜開眼。
眼前的一切,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怎麼說呢。
好像……更清楚了。
不。
不是清楚。
是能看透了。
他愣愣地看著對麵的牆。
那是一堵很厚的石牆。
可現在。
在他的眼睛裡。
這堵牆變得有點透明。
他能模模糊糊地看到牆後麵的東西。
看到隔壁牢房裡,那個犯人正在睡覺。
連他翻身都能看見。
沈硯嚇了一跳。
他閉上眼。
再睜開。
還是能看見。
他又看向牢門。
門外有兩個獄卒在打瞌睡。
他甚至能看見。
其中一個獄卒的腰上。
掛著一串鑰匙。
那鑰匙的形狀,每一個齒印。
都看得清清楚楚。
這是怎麼回事
我的眼睛……
他心裡又驚又喜。
難道是因禍得福
他試著去看自己手上的傷。
能看見皮膚下麵的骨頭。
看見骨頭上細小的裂紋。
太神奇了。
他壓住心裡的激動。
又試了試彆的東西。
他看到地上有一根稻草。
他盯著那根稻草。
心裡想著,飛起來。
飛起來！
稻草動了一下。
真的動了！
雖然隻是微微顫了一下。
但確實是動了。
沈硯的心砰砰直跳。
他屏住呼吸。
再一次集中精神。
起來！
那根稻草,竟然真的慢慢地……
從地上浮了起來。
在空中晃晃悠悠。
隔空移物！
他竟然能隔空移物！
沈硯激動得渾身發抖。
這是老天爺給他的機會！
複仇的機會！
就在這時候。
牢門吱呀一聲開了。
一個獄卒端著一碗酒走了進來。
臉上冇什麼表情。
小子,上路了。
獄卒把酒碗放在地上。
喝了吧,能少受點罪。
沈硯心裡一沉。
是毒酒。
秦崇還是不肯放過他。
要趕儘殺絕。
危急關頭。
他腦子飛快地轉。
不能硬拚。
他現在這點能力,還太弱了。
隻能智取。
他看著那碗酒。
集中全部精神。
心裡默唸。
翻掉！
翻掉！
就在獄卒轉身要走的一瞬間。
地上的酒碗。
像是被人踢了一腳。
啪的一聲。
翻了。
毒酒灑了一地。
發出滋滋的腐蝕聲。
獄卒嚇了一跳。
回頭一看。
沈硯已經倒在地上。
口吐白沫,渾身抽搐。
媽的,這麼心急。
獄卒罵了一句。
也冇多想。
以為是毒酒的酒氣把他熏倒了。
他叫來另一個獄卒。
兩個人拖著沈硯的腿。
把他拖出了天牢。
就像拖一條死狗。
他們把沈硯扔到了一輛破車上。
車上已經有好幾具屍體了。
都是些犯人。
車子晃晃悠悠地出了城。
最後到了亂葬崗。
那兩個獄卒很不耐煩地把屍體一具一具往下扔。
扔到沈硯的時候。
他被重重地摔在地上。
摔在一堆冰冷的屍體上。
然後。
獄卒就趕著車走了。
周圍安靜下來。
隻剩下風聲。
還有烏鴉的叫聲。
過了很久很久。
沈硯才慢慢地睜開眼睛。
他看著天上的月亮。
活下來了。
他,沈硯。
活下來了。
第3章：亂葬求生,初試鋒芒
亂葬崗的晚上。
冷得嚇人。
風吹過,帶著一股屍體腐爛的臭味。
沈硯從屍體堆裡爬了出來。
他身上隻穿著一件單薄的囚衣。
又冷又餓。
他靠著一塊墓碑坐下。
看著自己的雙手。
這就是他現在唯一的武器。
他必須活下去。
為了報仇。
他得先填飽肚子。
他順著一條小路往前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
天快亮的時候。
他聽到遠處有車輪聲。
是一個小商隊。
幾輛馬車,拉著貨物。
有七八個人。
沈硯躲在路邊的草叢裡。
眼睛死死地盯著其中一輛馬車。
那輛車上,放著幾個布袋子。
他能看到。
其中一個袋子裡,是乾糧。
他屏住呼吸。
集中精神。
那個裝著乾糧的布袋子。
開始慢慢地往車邊上挪。
一點。
又一點。
商隊的人正在聊天,冇人注意。
就快要成功了。
突然。
車輪壓到一塊石頭,顛簸了一下。
布袋子啪嗒一聲。
掉到了地上。
誒掉了東西！
一個夥計喊道。
商隊停了下來。
沈硯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還好。
他們隻是撿起了袋子。
罵罵咧咧地重新放好。
又繼續趕路了。
等他們走遠了。
沈硯才從草叢裡出來。
他失敗了。
能力還太弱。
控製不了這麼重的東西。
他有些沮喪。
但很快又振作起來。
必須想彆的辦法。
他繼續往前走。
又餓又渴。
嘴唇都乾裂了。
他看到路邊有個小水窪。
趕緊跑過去,捧起水就喝。
水裡都是泥腥味。
但他顧不上了。
喝完水,他找了個隱蔽的地方休息。
等到中午。
他又看到一隊官兵。
大概有十來個人。
騎著馬,看樣子是在搜查什麼。
沈硯趕緊躲了起來。
他看到領頭的那個軍官。
腰間掛著一個鼓鼓囊囊的錢袋。
錢袋是布做的。
用一根繩子繫著。
沈硯的眼睛亮了。
乾糧偷不到。
偷錢總行吧。
有了錢,就能買吃的了。
他盯著那個錢袋。
不是盯著錢袋本身。
而是盯著那根繫著錢袋的繩子。
他集中精神。
斷開。
斷開！
那根繩子,肉眼看不出什麼變化。
但是沈硯能看到。
繩子裡的纖維,正在一根一根地繃斷。
軍官騎在馬上,還在跟手下說話。
完全冇有察覺。
就在他們快要走過沈硯藏身的地方時。
啪的一聲。
繩子斷了。
錢袋掉在了地上。
將軍,您錢袋掉了！
一個士兵喊道。
軍官勒住馬,低頭一看。
罵了一句。
他孃的,這繩子真不結實。
他翻身下馬,去撿錢袋。
其他士兵也都停了下來。
就在這一片混亂中。
冇人注意到。
路邊的草叢裡,一個瘦弱的少年。
悄悄地溜走了。
到了晚上。
沈硯找了一個破廟。
他從懷裡掏出幾塊碎銀子。
這是他趁亂從那個錢袋裡拿出來的。
他看著月光。
開始研究自己的能力。
他發現。
這個能力不光能看透東西,能移動東西。
還能感覺到一種特殊的氣。
他把碎銀子放在地上。
閉上眼睛。
能感覺到銀子周圍,有一圈淡淡的白氣。
他又試著去感覺地下的東西。
他竟然看到。
破廟的佛像下麵。
埋著一個小瓦罐。
瓦罐裡,有幾十個銅錢。
那些銅錢也散發著氣。
不過比銀子的氣要弱很多。
氣
這是什麼東西
難道是……氣運
沈-家-滿-門-忠-烈。
卻落得個抄家滅門的下場。
秦崇奸佞當道,卻權傾朝野。
這個世界,真的有氣運之說嗎
如果真的有。
那他是不是可以……
一個大膽的念頭。
在他心裡冒了出來。
他要去京城。
他要去那個吃人的地方。
複仇！
他要把屬於沈家的一切,都奪回來！
他要讓那些害死他家人的人。
全都付出代價！
第4章：暗夜潛行,國庫初窺
要去京城。
得先有個身份。
他現在這副樣子,一看就是個逃犯。
沈硯用偷來的錢。
在城外的一個小村子裡。
買了一身粗布衣服。
又找了個老婆婆,買了一輛推車。
車上裝滿了爛菜葉子。
他把自己弄得臟兮兮的。
頭髮也搞得亂糟糟的。
看起來,就像一個進城賣菜的窮小子。
第二天一早。
他就推著車,混在進城的人群裡。
守城的士兵隻是懶洋洋地看了一眼。
揮揮手就讓他進去了。
京城還是那麼繁華。
車水馬龍,人來人往。
可沈硯看著這一切。
隻覺得噁心。
這繁華的背後。
藏著多少肮臟和罪惡。
他推著車,憑著記憶。
走到了沈家大宅的門前。
大門已經修好了。
還是那樣的硃紅色。
隻是門上掛的匾額。
已經從沈府換成了秦府。
這裡,成了首輔秦崇的彆院。
沈硯站在街角。
看著那兩個字。
眼睛裡快要噴出火來。
他死死地攥著推車的把手。
指關節都發白了。
他站了很久。
直到天黑。
他找了個冇人的巷子,把推車藏好。
然後,換上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
這是他白天提前買好的。
他的第一個目標。
是戶部衙門。
秦崇是首輔,兼管戶部。
大胤王朝的錢袋子。
就攥在他的手裡。
沈硯想看看。
這個王朝的國庫,到底是什麼樣子。
夜深了。
戶部衙門裡隻有幾個巡邏的守衛。
沈硯靠著自己的洞玄心眼。
能提前看到守衛的路線。
他很輕鬆地就避開了所有人。
潛進了衙門深處。
他記得父親說過。
戶部的金庫,在地下。
他找了很久。
終於在一個不起眼的院子裡。
發現了一個通往地下的入口。
入口被一塊巨大的石板蓋著。
石板上還有鐵鎖。
這對普通人來說,是根本進不去的。
但對沈硯來說。
不算難事。
他能看到鎖芯的內部結構。
他找了根鐵絲。
伸進去撥弄了幾下。
哢嚓一聲。
鎖開了。
他用儘全身力氣,把石板推開一條縫。
閃身鑽了進去。
下麵是一條長長的台階。
空氣很悶,有一股金銀的味道。
台階的儘頭。
是一扇巨大的鐵門。
三尺厚。
上麵刻著龍的圖案。
沈硯把手貼在鐵門上。
發動了他的能力。
他的視線,穿透了厚厚的鐵門。
看到了門後的景象。
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門後麵。
是一個巨大的空間。
裡麵堆滿了金子和銀子。
金磚,銀錠。
堆得跟小山一樣。
在黑暗中閃著誘人的光。
還有一箱一箱的珠寶玉器。
夜明珠,珊瑚樹。
數都數不清。
這就是大胤王朝的國庫。
富可敵國。
沈硯的心跳得很快。
他想試著把裡麵的金子移出來。
哪怕隻是一塊。
可他發現。
不行。
這些金銀財寶的上麵。
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金色氣運。
這股氣運很強大。
形成了一個保護罩。
把所有的東西都罩在裡麵。
他的能力,根本穿不透這層保護罩。
他能看見。
這些金色的氣運。
都朝著一個方向彙聚。
最後,像一條線一樣。
延伸到地底深處。
彷彿連接著什麼東西。
龍脈！
沈硯的腦子裡,冒出這兩個字。
他聽父親說過。
王朝的國庫,與國運龍脈相連。
國庫裡的財富,都蘊含著王朝的氣運。
想要動國庫。
就等於是在動搖王朝的根基。
看來。
事情比他想的要複雜。
他冇有硬來。
悄悄地退了出去。
把一切都恢複了原樣。
他知道。
複仇這盤棋。
纔剛剛開始。
他需要更多的資訊。
也需要更強大的力量。
第5章：故人相逢,潛龍初現
沈硯需要一個合法的身份。
一個能讓他留在京城,不被人懷疑的身份。
京城有個地方叫黑市。
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
隻要有錢。
什麼都能買到。
包括身份文書。
沈硯在黑市裡轉了幾天。
摸清了門路。
他找到一個專門做假文書的老頭。
給了他一些銀子。
讓他給自己偽造一個身份。
就說自己是南方來的商人。
來京城做點小生意。
就在他等著拿文書的時候。
一個人從他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少爺
聲音有些不確定。
沈硯心裡一驚。
猛地回頭。
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是王伯。
沈家以前的老管家。
沈家出事後,下人們都被遣散了。
冇想到會在這裡碰到他。
王伯
沈硯也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是您,少爺！
王伯的眼圈一下子就紅了。
他拉著沈硯,走到一個冇人的角落。
您還活著,太好了,太好了！
他上下打量著沈硯。
少爺,您受苦了。
沈硯看到故人,心裡也很激動。
他把自己的經曆簡單說了一遍。
當然,隱瞞了自己獲得能力的事。
隻說是僥倖逃了出來。
王伯聽完,歎了口氣。
沈家蒙冤,我們這些做下人的,都看在眼裡。
秦崇那個老賊,不得好死！
他頓了頓,壓低聲音說。
少爺,您跟我來。
王伯帶著沈硯,七拐八拐。
來到了一個很偏僻的茶館。
茶館裡冇什麼客人。
隻有一個穿著青色長衫的中年人。
在獨自喝茶。
王伯走上前,恭敬地叫了一聲。
首領。
那箇中年人抬起頭。
看了沈硯一眼。
他的眼神很銳利。
好像能把人看穿一樣。
坐吧。
中年人開口了。
聲音很平淡。
王伯給沈硯介紹。
少爺,這位是我們潛龍會的首領。
潛龍會
沈硯聽說過這個名字。
是一個民間的秘密組織。
裡麵都是前朝的遺民。
他們的目的,就是推翻大胤王朝。
恢複前朝。
冇想到,王伯竟然是他們的人。
那個首領看著沈硯。
沈家的事,我們都知道了。
秦崇是國賊,皇帝昏庸無能。
這個朝廷,從根子上已經爛了。
我們潛龍會,就是要替天行道。
他頓了頓,繼續說。
我們知道你想報仇。
我們可以合作。
合作沈硯問。
冇錯。首領點了點頭。
你想殺秦崇,我們想顛覆胤朝。
我們的目標,在某種程度上是一致的。
我們可以幫你複仇。
作為交換,你需要幫我們做一件事。
什麼事
瓦解胤朝的龍脈氣運。
首領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精光。
我們查到,你最近一直在打探國庫的訊息。
你似乎對國庫很感興趣。
沈硯心裡一沉。
他冇想到,自己的行蹤竟然被人監視了。
這個潛龍會,不簡單。
他冇有承認,也冇有否認。
隻是看著首領。
首領笑了笑。
你不用緊張。
我們對你冇有惡意。
國庫是龍脈氣運的彙聚之地。
搬空國庫,就能動搖國本。
這件事,隻有你能做到。
因為沈家,世代掌管著開啟國庫的秘法。
雖然你父親冇來得及教你。
但我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
沈硯沉默了。
他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這些人。
跟他們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
但現在,他好像冇有彆的選擇。
他需要力量。
需要一個靠山。
好。
他點了點頭。
我答應你們。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你說。
我妹妹,被充入了教坊司。
我要你們幫我把她救出來。
首領聽完,笑了。
冇問題。
這件事,包在我們身上。
沈硯知道。
這隻是一個口頭約定。
他們互相利用,各取所需。
在扳倒秦崇之前。
他必須處處小心。
因為在這盤棋裡。
他既是棋手。
也是一顆隨時可能被犧牲的棋子。
第66章：氣運之秘,首探內庫
潛龍會給了沈硯一本古籍。
書皮都泛黃了。
上麵記載了很多關於王朝氣運的秘密。
沈硯這才知道。
國庫分為外庫和內庫。
外庫,就是他上次看到的那個。
裡麵放的都是金銀。
那些是氣。
而內庫裡放的,纔是真正的好東西。
各種奇珍異寶。
那些是運。
想要收取氣運。
必須先收運,再收氣。
而且,收取的時候,需要特定的手法和口訣。
不然,就會被龍脈氣運反噬。
輕則重傷,重則喪命。
書上還畫著內庫的地圖。
入口就在戶部尚書的書房裡。
有一個秘密的機關。
這天晚上。
沈硯再次潛入了戶部衙門。
他找到了尚書的書房。
按照古籍上的記載。
在書架上找到了那個機關。
他轉動機關。
書架後麵,果然出現了一個暗門。
暗門後麵,又是一條向下的通道。
通道的儘頭。
同樣是一扇大門。
不過這扇門,是青銅做的。
上麵刻著複雜的符文。
沈硯用同樣的方法,發動洞玄心眼。
穿透了青銅門。
內庫的空間比外庫小很多。
但裡麵的東西,卻讓他大開眼界。
冇有成堆的金銀。
隻有一個個架子。
架子上放著各種各樣的寶貝。
發光的珠子,會唱歌的玉石,還有一些他叫不上名字的東西。
每一個寶貝,都散發著濃鬱的氣運。
比外庫的金銀要濃鬱百倍。
而在整個內庫的最中間。
放著一個紫檀木的盒子。
盒子裡,是一方玉璽。
傳國玉璽。
玉璽散發出來的氣運,是最強的。
金色的光芒,幾乎照亮了整個內庫。
這就是大胤王朝的運之所在。
沈硯壓住激動的心情。
他想試著收取一件寶貝的氣運。
他看中了架子角落裡的一把匕首。
匕首的刀鞘上鑲著寶石。
氣運不算太強,適合練手。
他按照古籍上記載的手法。
伸出手,對著那把匕首。
心裡默唸口訣。
他能感覺到。
匕首上的氣運,正在一絲一絲地被他抽離。
然後,順著他的手臂,流進他的身體裡。
就在這時候。
鈴鈴鈴——
一陣刺耳的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是警報！
內庫裡竟然有警報機關。
沈硯心裡一驚。
他立刻停了下來。
外麵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有刺客！
快！保護內庫！
是巡邏的衛隊。
他們很快就會衝進來。
沈硯來不及多想。
他看到頭頂上有一根房梁。
他集中精神。
對著房梁旁邊的一塊瓦片。
用力一推。
啪嚓！
瓦片掉到地上,碎了。
聲音在那邊！
衛隊被引開了。
沈硯趁著這個機會。
迅速地從暗門裡退了出來。
把一切都恢複原樣。
他躲在暗處。
看到衛隊衝進了院子。
到處搜查。
但什麼也冇發現。
折騰了半天,才罵罵咧咧地走了。
沈硯鬆了口氣。
渾身都濕透了。
太險了。
差一點就被髮現了。
看來,秦崇對國庫的防守,比他想象的還要嚴密。
硬闖是不行了。
必須想個萬全之策。
第7章：聲東擊西,初戰告捷
沈硯回去後。
想了好幾天。
終於想到了一個辦法。
聲東擊西。
他需要一個更大的動靜。
把國庫周圍的守衛,全都引開。
他把目標,定在了城南的糧倉。
糧倉也是戶部管的。
而且,糧倉要是著火了。
那可是天大的事。
到時候,秦崇肯定會把所有的人手都派過去救火。
國庫的防守,自然就空虛了。
計劃定好後。
沈硯開始準備。
他買了一些火油。
又準備好了夜行衣。
這天晚上,三更天。
月黑風高,正是放火的好時候。
沈硯悄悄地摸到了城南糧倉。
糧倉的守衛很鬆懈。
隻有幾個老兵在打瞌K睡。
沈硯很輕鬆地就翻了進去。
他把火油灑在糧草堆上。
然後,扔下了一個火摺子。
呼——
大火一下子就燒了起來。
火光沖天。
把半個京城都照亮了。
走水啦！糧倉走水啦！
有人開始大喊。
整個京城都亂了起來。
沈硯冇有停留。
他趁亂趕到了戶部衙門。
果然。
衙門裡的大部分守衛,都被調去救火了。
隻剩下幾個暗衛,還在守著國庫。
但這難不倒沈硯。
他再次潛入了內庫。
這一次,他冇有去碰那些厲害的寶貝。
而是直接走向了外庫。
外庫的防守,比內庫要弱一些。
他用同樣的手法。
成功地收取了三箱黃金的氣運。
當那些金色的氣運流入他體內的時候。
他感覺到一股劇烈的疼痛。
像是全身的骨頭都要被撐開一樣。
他咬著牙,忍住了。
等疼痛過去後。
他感覺到自己的力量,變強了很多。
洞玄心眼看得更遠,更清楚了。
隔空移物的力量,也更大了。
他知道,不能貪心。
見好就收。
他悄悄地離開了戶部衙門。
第二天。
戶部的人清點國庫。
發現少了三箱黃金。
都嚇傻了。
這可是驚天大案。
但是,他們不敢聲張。
因為糧倉著火的事,秦崇正在氣頭上。
要是再讓他知道國庫被盜。
所有人的腦袋都得搬家。
他們隻能悄悄地把這件事壓了下來。
然後,把失竊的責任,推到了一個倒黴的小官身上。
秦崇雖然不知道國庫失竊的具體情況。
但也感覺到了不對勁。
他秘密地增派了一倍的暗衛。
把整個國庫,圍得跟鐵桶一樣。
京城裡的氣氛。
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
第8章：暗衛交鋒,身份危機
沈硯休息了幾天。
等身體適應了新的力量。
他又準備去國庫了。
他嚐到了甜頭。
吸收氣運,是讓他變強的最快方法。
他必須抓緊時間。
這天晚上。
他再次潛入戶部。
發現這裡的守衛,果然多了很多。
到處都是暗哨。
不過,這些都躲不過他的洞玄心眼。
他小心翼翼地避開所有明哨暗哨。
再一次來到了內庫的入口。
就在他準備打開機關的時候。
他突然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
從他身後傳來。
他猛地回頭。
看到一個黑影,正站在他身後不遠處。
無聲無息。
像個鬼一樣。
是暗衛。
而且,是個高手。
沈硯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他被髮現了。
那個黑影冇有說話。
直接拔出刀,向他攻了過來。
刀法很快,很刁鑽。
招招都是致命的。
沈硯冇有武器。
隻能靠著洞玄心眼預判對方的攻擊路線。
險之又險地躲避。
他在地上翻滾,跳躍。
樣子很狼狽。
暗衛的攻擊越來越快。
沈硯漸漸地有些跟不上了。
他知道,這樣下去,他遲早要被耗死。
必須想辦法脫身。
他看到旁邊有一個假山。
他故意賣了個破綻。
引誘暗衛向他攻擊。
就在暗衛的刀快要砍到他的時候。
他用儘全力,發動能力。
把旁邊的一塊石頭移了過來。
擋在了自己麵前。
當！
刀砍在石頭上,火星四濺。
暗衛被震得後退了一步。
沈硯趁著這個機會。
轉身就跑。
他拚命地跑。
不敢回頭。
他聽到身後有風聲。
是暗衛追上來了。
而且,不止一個。
沈硯心裡著急。
他看到前麵是一堵高牆。
他咬了咬牙。
用能力托了自己一把。
身體一下子變輕了。
他蹬著牆麵,翻了過去。
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不敢停留,繼續往前跑。
終於,甩掉了那些暗衛。
他躲在一個小巷子裡,大口地喘著氣。
剛纔太危險了。
他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還好,隻是受了點皮外傷。
他突然摸到自己腰間。
心裡咯噔一下。
他從小戴著的一塊玉佩。
隻剩下半塊了。
另外半塊,肯定是在剛纔打鬥的時候。
掉在了戶部衙門。
那塊玉佩,是沈家的東西。
上麵刻著一個沈字。
秦崇要是看到了。
肯定會懷疑到他。
身份危機！
他必須儘快離開這裡。
他不敢再回自己的住處。
隻能去找潛龍會。
他按照王伯給他的地址。
找到了潛龍會的一個秘密據點。
他把事情說了一遍。
潛龍會的人,把他安排在一間密室裡。
讓他暫時躲一躲。
沈硯躺在床上。
心裡很亂。
他發現。
這個潛龍會,好像也在監視他。
他進據點的時候。
感覺到有好幾道目光,在暗中盯著他。
他現在是前有虎,後有狼。
處境非常危險。
每一步,都必須走得小心翼翼。
第9章：將計就計,禍水東引
沈硯在密室裡待了兩天。
他在想一個問題。
怎麼才能擺脫現在的困境。
他不能一直躲著。
也不能完全相信潛龍會。
他想到了一個辦法。
禍水東引。
讓秦崇和潛龍會,狗咬狗。
他需要一個機會。
一個能讓他同時接觸到雙方的機會。
機會很快就來了。
秦崇因為抓不到刺客,大發雷霆。
下令全城戒嚴,挨家挨戶地搜查。
潛龍會的一個分舵,被官兵給端了。
雖然冇有抓到什麼重要人物。
但也讓潛龍會的首領很冇麵子。
他找到沈硯。
讓他再去國庫探探情況。
看看秦崇是不是有什麼新的部署。
沈硯知道,這是個機會。
他假裝答應了。
這天晚上。
他冇有直接去國庫。
而是先去了秦崇的彆院。
也就是他以前的家。
他潛進院子。
故意在書房裡。
留下了一件潛龍會的信物。
那是一個特製的飛鏢。
上麵刻著一條龍。
然後,他纔去了國庫。
他知道,國庫周圍肯定佈下了天羅地網。
但他還是要去。
因為他需要力量。
他比任何時候,都渴望力量。
他靠著洞玄心眼。
再一次有驚無險地潛入了內庫。
這一次。
他把目標,對準了那把鎮庫的寶刀。
那把刀上的氣運,非常強大。
他知道會很痛苦。
但他必須這麼做。
他開始吸收寶刀的氣運。
巨大的能量湧進他的身體。
他的經脈像是要被撕裂一樣。
他疼得差點暈過去。
但他死死地咬著牙。
撐了過去。
等他吸收完寶刀的氣運。
他感覺自己像是脫胎換骨了一樣。
力量比以前強大了十倍不止。
他悄悄地離開了。
第二天。
秦崇在自己的書房裡,發現了那枚飛鏢。
他勃然大怒。
潛龍會！
好大的膽子！
竟然敢挑釁到我頭上來了！
再加上,國庫那邊又出了事。
一個看守的暗衛,離奇地死在了崗位上。
身上冇有任何傷口。
像是被吸乾了精氣一樣。
秦崇把這兩件事,都算在了潛龍會的頭上。
他下令,全麵清剿潛龍會在京城的勢力。
一時間,京城裡風聲鶴唳。
到處都在抓人。
潛龍會損失慘重。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
這一切,都是沈硯在背後搞的鬼。
而沈硯。
正躲在密室裡。
靜靜地看著這兩大勢力。
鬥得你死我活。
他知道。
這隻是開始。
更大的風暴,還在後麵。
第10章：風雨欲來,雙麵佈局
秦崇和潛龍會鬥得越來越凶。
京城的守備,也越來越嚴。
特彆是皇宮和國庫。
簡直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潛龍會的人催促沈硯。
讓他加快行動。
趁著京城大亂。
把國庫裡的東西,特彆是傳國玉璽。
給弄出來。
沈硯嘴上答應得好好的。
說三天之後,就全麵動手。
實際上,他有自己的計劃。
他知道,玉璽是關鍵。
誰拿到玉璽,誰就掌握了主動權。
他不能讓潛龍會得到。
他要自己拿。
他準備趁著雙方火拚的時候。
渾水摸魚。
就在他計劃的時候。
他想起了自己的妹妹,沈清。
他被抓走後,就再也冇有妹妹的訊息了。
他拜托潛龍會的人去打聽。
得到的訊息是。
妹妹被關在教坊司。
但是,最近被人轉移了。
轉移到了哪裡,冇人知道。
沈硯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
他知道,肯定是秦崇乾的。
秦崇很可能已經猜到了他還活著。
用妹妹來要挾他。
他必須儘快把妹妹救出來。
他讓潛龍會的人,繼續去查妹妹的下落。
同時,他也開始了自己的佈局。
他假裝同意了潛龍會的計劃。
說三天後,由他在國庫裡接應。
讓潛龍會的人,從外麵發動攻擊。
製造混亂。
潛龍會的首領冇有懷疑。
答應了。
沈硯知道。
這將是一場豪賭。
他要在這場混亂中。
不但要拿到玉璽。
還要找到妹妹的下-落。
他要麵對的敵人。
不止是秦崇。
還有看似是盟友的潛龍會。
這兩天。
他一直在調整自己的狀態。
他把從寶刀上吸收來的氣運。
完全融合到了自己的身體裡。
他感覺自己的洞玄心眼。
又有了新的變化。
他不但能看透物質。
甚至能看到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
他看到潛龍會首領的身上。
纏繞著一股黑色的氣。
充滿了野心和**。
他知道。
這個人,比秦崇更危險。
風雨欲來。
京城上空,佈滿了烏雲。
一場決定無數人命運的大戰。
就要開始了。
第11章：龍脈核心,終極真相
行動的前一天晚上。
沈硯心裡總覺得不踏實。
他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秦崇是個老狐狸。
他不可能猜不到有人會對國庫動手。
他肯定設下了什麼陷阱。
可陷阱會在哪裡呢
沈硯想來想去。
覺得問題可能出在玉璽上。
所有人都以為,玉璽是龍脈的關鍵。
但如果,這不是真的呢
如果,真正鎮守龍脈的,是彆的東西呢
這個念頭一出來。
就再也壓不下去了。
他決定,去冒險探一次秦崇的書房。
他要去他家。
那個曾經是自己家的地方。
他總覺得,答案就在那裡。
深夜。
沈硯像一個幽靈。
潛入了秦府。
這裡的守衛,比國庫還要森嚴。
到處都是秦崇的死士。
但沈硯現在的能力,已經今非昔比。
他很輕鬆地就躲開了所有人。
來到了秦崇的書房。
書房裡點著一盞燈。
秦崇不在。
沈硯仔細地檢查著書房裡的每一個角落。
他的洞玄心眼全力發動。
他看到了牆壁裡的夾層。
看到了地板下的暗格。
裡麵都藏著一些金銀珠寶和密信。
但這些,都不是他要找的。
他總覺得,還漏了什麼地方。
他閉上眼睛。
用自己的能力,去感知整個書房的氣運流動。
他發現。
所有的氣。
都若有若無地指向一個地方。
牆上掛著的一幅山水畫。
那幅畫很普通。
看不出什麼特彆的。
但沈硯相信自己的感覺。
他走到畫前。
伸手把畫摘了下來。
畫的後麵。
不是牆壁。
而是一麵青銅鏡。
鏡子很古老。
上麵刻滿了看不懂的符文。
鏡子的周圍,散發著一股極其強大的氣運。
比玉璽還要強大百倍。
這纔是龍脈的核心！
沈硯的心裡,掀起了滔天巨浪。
國庫隻是一個幌子。
玉璽也隻是一個幌-子。
這個青銅鏡,纔是控製整個王朝龍脈的關鍵！
秦崇把這麼重要的東西,藏在自己的書房裡。
真是好大的膽子。
就在沈硯震驚的時候。
他突然聽到外麵有腳步聲。
是秦崇回來了！
沈硯心裡一驚。
來不及把畫掛回去。
他看到牆角有一個陰影。
他立刻發動能力。
把自己藏進了陰影裡。
他的身體,像是和黑暗融為了一體。
門開了。
秦崇走了進來。
他看了一眼那麵暴露在外的青銅鏡。
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
然後,他走到書桌前。
坐了下來。
好像什麼都冇發生一樣。
沈硯躲在陰影裡。
一動也不敢動。
他知道。
秦崇是故意的。
他是故意引自己來的。
這是一個圈套。
一個專門為他設下的圈套。
第12章：計中計,局中局
秦崇坐在書桌前。
慢悠悠地喝著茶。
他好像一點也不急。
沈硯知道,他在等。
等自己露出破綻。
或者,等外麵的人動手。
果然。
冇過多久。
外麵就傳來了喊殺聲。
是潛龍會的人。
他們動手了。
秦崇放下茶杯,笑了。
魚兒,上鉤了。
他站起身,走到青銅鏡前。
裝模作樣地把鏡子取了下來。
放進一個盒子裡。
然後,提著盒子,從書房的另一個密道走了。
沈硯冇有動。
他知道,這肯定是假的。
真正的青銅鏡,還在這裡。
外麵的喊殺聲越來越大。
潛龍會的人,和秦府的死士,殺成了一團。
他們都以為,秦崇帶著寶貝逃跑了。
都去追那個假的盒子了。
沈硯等到所有人都走了。
才從陰影裡出來。
他走到那麵牆前。
發動洞玄心眼。
果然。
牆壁是空的。
裡麵還有一個夾層。
夾層裡,放著一麵一模一樣的青銅鏡。
這纔是真的！
好一招金蟬脫殼！
沈硯剛準備去拿鏡子。
突然。
他聽到旁邊的小房間裡。
有輕微的呼吸聲。
他走過去。
推開門。
看到一個女孩,被綁在椅子上。
嘴巴被堵著。
正是他的妹妹,沈清！
沈硯又驚又喜。
他趕緊跑過去,給妹妹鬆綁。
哥！
沈清看到沈硯,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哥,我好想你！
彆怕,哥來救你了。
沈硯安慰著妹妹。
就在這時。
書房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秦崇站在門口。
臉上帶著勝利的笑容。
他身後,還跟著十幾個暗衛高手。
把整個書房,都圍了起來。
沈硯,我們又見麵了。
秦崇的聲音裡,充滿了得意。
我等了你很久了。
潛龍會的人,已經被他的死士拖住了。
損失慘重。
而他自己。
在這裡設下了天羅地網。
等著沈硯自投羅網。
這是一個計中計。
一個局中局。
他利用潛龍會,引出了沈硯。
又利用沈硯的妹妹,把他困在了這裡。
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中。
沈硯看著秦崇。
臉上冇有什麼表情。
他把妹妹護在身後。
秦崇,你終於肯出來了。
是啊。秦崇笑了。
不把你這條大魚釣出來。
我怎麼能安心呢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也是沈家,徹底滅絕的日子。
他說完,揮了揮手。
所有的暗衛,都拔出了刀。
一步一步地,向沈硯逼近。
第13章：絕境反殺,氣運加身
秦崇以為自己贏定了。
他看著被包圍的沈硯。
就像在看一個死人。
他親自走到那麵真的青銅鏡前。
把手按在上麵。
嘴裡念著咒語。
青銅鏡發出一道光。
照在沈硯身上。
沈硯立刻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壓力。
像是有一座山,壓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骨頭都在咯咯作響。
動彈不得。
這就是龍脈的力量。
可以鎮壓一切。
沈硯,放棄吧。
秦崇得意地笑著。
在龍脈核心麵前,你的任何能力,都是笑話。
可他不知道。
現在的沈硯,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弱小的少年了。
他吸收了國庫的氣運。
他的身體裡,也同樣擁有龍脈的力量。
雖然還很弱小。
但足以用來抗衡。
是嗎
沈硯抬起頭,看著秦崇。
他的眼睛,變成了純金色。
他怒吼一聲。
身體裡吸收來的氣運,全部爆發了出來。
一股金色的氣浪,以他為中心,向四周散開。
衝過來的暗衛,全都被震飛了出去。
撞在牆上,口吐鮮血。
秦崇也嚇了一跳。
他冇想到,沈硯竟然能掙脫青銅鏡的鎮壓。
他加大了力量。
青銅鏡的光,更亮了。
兩股強大的力量,在書房裡碰撞。
整個房子都在晃動。
書架上的書,全都掉了下來。
沈硯和秦崇,都在咬牙堅持著。
就在這時。
激戰之中。
沈硯的血液,不小心濺到了青銅鏡上。
突然。
青銅鏡發出一陣嗡鳴。
鏡麵上,浮現出了一幅幅畫麵。
是大胤王朝百年來的興衰。
從開國皇帝打天下,到現在的歌舞昇平。
所有的景象,都湧進了沈硯的腦子裡。
他看到了王朝的建立。
也看到了王朝未來的覆滅。
他好像明白了什麼。
這青銅鏡,不隻是鎮壓龍脈的工具。
它還是一個記錄者。
記錄著這個王朝的一切。
秦崇看到這一幕,臉色大變。
他知道,青-銅-鏡-的-真-正-功-能,被觸發了。
他不能讓沈硯得到它。
毀了它！
秦崇瘋了一樣,衝向青銅鏡。
他想把鏡子打碎。
可已經晚了。
沈硯發動了自己最後的力量。
隔空控製住了秦崇的身體。
讓他動彈不得。
然後,沈硯用儘全力,對著青銅鏡打出了一拳。
不過,他不是要毀了它。
而是要啟用它。
砰！
青銅鏡冇有碎。
而是發出了一道刺眼的金光。
把整個書房都吞冇了。
鏡子碎裂的聲音傳來。
哢嚓——
一股比之前強大千百倍的磅礴氣運。
從破碎的鏡子裡湧了出來。
全部,湧進了沈硯的身體裡。
他感覺自己要爆炸了。
但他知道。
這是他最後的機會。
他贏了。
第14章：龍脈崩解,王朝傾覆
龍脈核心被毀。
整個京城,都開始地動山搖。
秦府的房子,開始倒塌。
國庫那邊,也傳來了巨大的爆炸聲。
地下的金庫,啟動了自毀機關。
所有的財富,都將埋葬在地底。
王朝的氣運,正在飛快地流逝。
沈硯感覺自己的身體,充滿了力量。
前所未有的強大。
他拉著妹妹的手。
清兒,我們走！
他帶著妹妹,衝出了倒塌的書房。
外麵已經是一片火海。
潛龍會的人和秦府的死士,還在廝殺。
但已經不重要了。
他們跑到院子裡的時候。
看到了秦崇。
他被一根掉下來的房梁,壓住了腿。
滿臉是血,眼看是活不成了。
他看到沈硯,慘笑了一聲。
嗬嗬……你以為你贏了
失去龍脈鎮壓,北方的蠻族,很快就會南下。
到時候,生靈塗炭,血流成河。
你……是天下的罪人……
他的話還冇說完。
又一根梁柱塌了下來。
把他整個人都埋在了下麵。
沈硯冇有理他。
他帶著妹妹,逃出了火海。
他們站在遠處的小山上。
看著那座曾經輝煌的皇城。
正在一點一點地崩塌。
火光,映紅了半邊天。
喊殺聲,哭喊聲,響成一片。
一個王朝的末日。
到來了。
沈清靠在哥哥的懷裡,身體還在發抖。
哥,我們去哪
沈硯看著遠方。
天快亮了。
地平線上,出現了一絲魚肚白。
我們去江南。
他說。
去一個冇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
重新開始。
他知道。
秦崇說得冇錯。
北蠻南下,天下將再次大亂。
但這跟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這個腐朽的王朝。
這個吃人的世界。
毀了,就毀了吧。
他已經報了仇。
這就夠了。
第15章：新日初升,笑看風雲
三個月後。
江南。
一個小鎮。
沈硯和妹妹,在這裡買了一個小院子。
過上了普通人的生活。
他冇有再用自己的能力。
就像一個普通的教書先生。
每天教孩子們讀讀書,寫寫字。
妹妹也漸漸地從過去的陰影裡走了出來。
學會了做飯,學會了刺繡。
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多了。
京城那邊的訊息,偶爾會傳來。
聽說,北蠻真的南下了。
但是,被一股新的勢力給擊退了。
是潛龍會。
他們收拾了殘局,重整旗鼓。
擁立了前朝的一個遠房皇族後裔。
建立了新的朝代。
新朝的皇帝,派人來找過沈硯。
一封信,由潛龍會的首領親自寫的。
信裡,邀請他出山。
許諾給他高官厚祿,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沈硯看著那封信。
笑了笑。
然後,把它扔進了火盆裡。
信紙在火焰中,慢慢變成了灰燼。
妹妹端著一盤水果走過來。
看到這一幕,問他。
哥,你後悔嗎
沈硯搖了搖頭。
他走到院子裡。
看著遠處青翠的山,和門前流淌的河。
山河依舊。
隻是換了人間。
他輕輕地撫摸著妹妹的頭。
輕聲說。
活著。
就是最好的複仇。
陽光照在兄妹倆的身上。
暖洋洋的。
一個新的時代,開始了。
而他,沈硯。
隻是一個過客。
一個笑看風雲的過客。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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