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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棄妃是天生孕體》

前世我作為嫡公主嫁給大夏太子。

本以為能過上幸福生活,冇想到卻是無儘深淵。

三年後,我生下無眼男嬰。

無論如何,這是我們愛的見證。

太子親手將他摔死,派人將我溺死。

怪物,去死吧!

重生歸來,我果斷轉身。

投向了上輩子擦肩而過的意難平。

婚後,我體內封印解開,生育之力如泉湧。

太子急了。

你上輩子不是這樣的啊

1

皇兒們,這些公主是西域派來與我朝聯姻的,你們可相與結識。

朝堂兩側人聲嘈雜,皇子們看著朝堂中間的公主們,都躍躍欲試。

是的,我重生了。

蕭柘貴為太子,享有優先選擇權。

他一把拉過戚琰,眼神中閃爍著不容置疑的光芒,幾乎要將全部的渴望與愛慕都傾注在戚琰身上。

父皇,兒臣中意的人是戚琰。

戚琰是常年跟在我屁股後麵的庶公主,何時享受過這般偏愛,任由蕭柘拉著自己,不住地點頭。

可戚琰隻是庶出,皇上沉聲提醒:

你是我大夏的儲君,將來要治理天下的,你的太子妃應該慎之又慎,你確定選戚琰公主嗎

父皇,兒臣心意已決,隻許戚琰一人,否則兒臣寧願出家當和尚。

說話間還不時地瞥向我,眼神輕蔑不屑,彷彿我是什麼令人作嘔的穢物。

上一世,他就是看中我西域公主的身份,指望與我結合,鞏固他的地位。

隻是,成婚三年,我們夜夜交合,仍不見有孕,好容易懷上,還是個無眼怪胎。

而戚琰雖是庶公主,但身材豐腴,婚後好孕連連,連生了二十個兒子。

蕭柘則被廢掉太子之位,幽禁於行命宮,成了查無此人。

2

戚琰見到太子對她情有獨鐘,得意地向我瞪了一眼,滿臉不屑的樣子,舉止間多了幾分平日難見的張揚。

皇上被太子的堅持所打動,無奈地點了點頭,同意了太子的選擇。

太子心願得償,喜悅之情溢於言表,他緊緊抱著戚琰,像要把她吃掉,引得在場眾人無不側目,羞澀地迴避視線。

隨後,眾皇子公主逐一配對,直至殿內世家千金皆有所屬,唯餘我一人。

皇上原本有意讓我與太子結合,以固皇室聯姻之誼,不料太子卻另擇佳人,此舉讓我瞬間置於眾人目光的焦點,氣氛變得尷尬。

皇上輕歎一聲,打破了沉默:適齡的皇子基本都已心有所屬,不知公主可找到心上人

我環顧四周,最終,我的目光落在了坐在角落、幾乎被人遺忘的郡王身上。

他衣衫略顯陳舊,神色中帶著幾分懶散與不羈,彷彿對殿內的一切繁華都毫無興趣,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小女已有心上人,是郡王蕭澈!

我的話音剛落,殿內立刻響起了一片驚訝與議論之聲。

堂堂西域公主怎會選他他不過是個被皇上邊緣化的郡王,無心政事,早早被父親丟到邊疆。一位皇子低聲與旁人說道。

蕭澈身材魁梧,常年的征戰讓他眼神多了幾分凶厲。

嫡公主身子瘦弱,找個這樣的夫君……一位貴女搖了搖頭。

蕭澈乃是三皇子,皇帝看他無心朝政,十六歲便派他駐守邊疆,隻給了他五萬人馬。

但他軍事天賦異稟,不過五年,兵力便壯大到一百萬,此後,邊疆再無叛亂。

上一世,我西域險些被狄族踏平,我也差點被擄走,是他及時將我救下。

將狄族趕走,保我西域一方安寧。

此後,我數次請他來我西域做客,更被他文韜武略和不羈的性格所折服。

他亦對我有意,每次都帶一些可愛的小玩意給我。

那時便傾心於他,隻是父親逼著我與太子和親,讓我們彼此錯過。

3

我和兒子死後,久久不能瞑目,太子害怕,派人將屍體被運到寒光寺超度。

蕭澈聽聞匆忙趕來,冒著被革職的風險,將屍體帶回,葬在自家院中,夜夜守護。

這一世,我不願再負他。

我的目光穿透喧囂,定格在遠處那位長身玉立的郡王身上。

蕭澈哥哥,你不要穎兒了嗎

眾人齊齊望向蕭澈,他先是一怔,隨後眼神堅定。

他本就有心與我,此刻快步走上前,挽著我的玉手,向皇上叩拜,隨後滿眼寵溺地看著我。

皇上對這門親非常滿意,止不住地讚許:祝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旁邊的蕭柘非常不屑,打趣道:三弟,你真的要娶這個女人為妻嗎你看看她那瘦弱的樣子,哪有一點孕相,隻怕經不起你幾回折騰,不過你早被父皇趕出皇宮,倒也……

多謝太子殿下關心,能夠娶到公主已是我前世修來的福分,不敢再妄有子嗣。

這番話落入我的耳中,不由自主地勾起了我對前世種種委屈的回憶,心中五味雜陳。

蕭澈,是這世間最好的兒郎。

4

很快,到了我和戚琰共同出嫁的那天。

戚琰雖然嫁給了太子,但皇後和宮中妃嬪始終看不起她的出身,太子也隻不過是看中她好孕的肚子,如今碰上患有冷精症的太子,就算她有一孕二十胎的本事,也難為無米之炊了。

戚琰的婚禮非常簡陋,像是生怕被人知道一般。

而我的的婚禮慶典則十分盛大,迎親的隊伍浩浩蕩蕩,綿延不絕。

戚琰看著我鳳冠霞帔,搖曳生姿,氣的差點口吐白沫,但還是嘴硬道:姐姐身為西域公主,貴體千金,如今做了武夫之妻,豈不是活活糟蹋了自己,真是可憐。

妹妹作為太子妃,可這婚禮實在…

皇室看不起我又怎麼樣,等我孕功發動,定叫他皇宮人滿為患。

噗,我差點笑出了聲,要是他知道自己心心念唸的蕭柘外強內虛,點不起火,估計肺都氣炸了。

我做上蕭澈為我佈置精巧的花轎,將戚琰甩在身後,留她一人氣急敗壞。

入了洞房,閨閣之內,燭光搖曳。

郡王蕭澈攜著微醺的酒意,與我並肩坐於錦繡妝台前,他緊握著我的手,那力度透著溫存。

我主動站起身,緩緩解開嫁衣,優雅地躺在床上,目光溫柔地望向他:蕭郎,今日忙碌許久,你也該早些歇息了。

言罷,我緩緩合上眼簾,一股溫熱的氣息悄然靠近。

忽然,我腰間似乎有異物輕輕抵著,我本能地伸手去觸碰,隨即觸電般收回,臉頰瞬間染上了緋紅。

蕭澈的耳根也染上了紅暈,他的眼神深邃而熱烈:我十六歲征戰邊疆,立下戰功無數,不喜兒女情長,但遇見你後,一切皆不同了。

說著,他一把掐住我的細腰,將我翻了個麵。

我主動環上他的頸項,全力配合著他的節奏……

紅燭高照,帳內春意盎然。

直到天邊泛起曙光,蕭澈才讓我依偎在他寬廣的胸膛中,共同沉入夢鄉。

之後的日子,蕭澈食髓知味,夜夜纏著我,直到我精疲力儘才肯罷休。

一晃兩個多月,月信遲遲未來,我的指尖輕輕滑過起伏的小腹,暗自思忖,心中有了算計。

蕭柘也該付出代價了。

5

蕭澈戰功赫赫,收付了大片失地,皇上為他舉辦慶功宴,命眾人蔘加。

蕭柘和戚琰婚後如膠似漆,形影不離。

二人夜夜高歌,一夜蠟燭就點了七八次,宮女們都忙得暈頭轉向,不可開交。

宴會上太子一見我,便不由自主地朝我走來,全然不顧身後的戚琰。

戚琰急忙提起裙襬,小碎步跟上。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怨懟,冷冷地瞥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譏諷:許久未見,姐姐這身段倒是更加豐潤了,與蕭將軍那般英武不凡的體態,倒是相得益彰呢。

我輕輕一笑:妹妹此言差矣,武將的風采,非一般人所能領略。至於床笫之歡,或許太子那文弱之姿,倒顯得不夠契合了。

我的目光不經意地在太子身上流轉,話語間帶著幾分挑逗與深意。

太子的麵色一沉,努力剋製著即將爆發的怒意。

而戚琰,被我這一番話激得臉色鐵青,怒斥道:你怎可如此無禮,滿口胡言!

我輕輕搖頭,嘴角勾起一抹挑釁的笑:

我隻是實話實說,畢竟,妹妹與太子成婚數月,獨享恩寵,卻未見喜訊傳來,這其中的緣由,難道不值得深思嗎

戚琰一時語塞,她尚沉浸在新婚的甜蜜中,未曾細想此事,現在想來,確實有些奇怪。

但太子的反應卻異常激烈,他猛地抓住我的衣領,用力一推,眼中閃爍著怒火。

我早有準備,露出得逞的笑,順勢向後倒去,同時伸手護住腹部,高聲呼喊:肚子,我的肚子……

周圍人見狀,紛紛投來驚異的目光,有人大叫:看,蕭夫人流血了!

6

蕭拓這時有點慌了,急忙甩手:他是自己摔的,和我無關哪,休想找我碰瓷。

戚琰還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你不過是個郡王之妻,我丈夫乃堂堂當朝太子,就算是你碰的又如何。

啪!一陣疾風呼嘯而過,妻琰臉上瞬間一片火辣。

你!戚琰憤懣卻不敢多說什麼,隻能低著頭喘氣。

你懂什麼,快叫丫鬟們過來,扶嫡公主進太醫房。

蕭拓心裡清楚,他雖然貴為太子,但要是惹怒三太子,就算是皇上來了,也不好交代。

因為蕭澈現在實力日益強大,整個西北在他的統轄下,人民安居樂業,狄夷不敢來犯,其手裡的兵力深不可測,。

甚至一步步朝西部開疆拓土,如果現在打起仗來,大夏國也未必能抵擋的了他的百萬精兵。

他作為太子,這點道理還是懂的。

所以趕忙讓幾個貼身侍衛將我送入太醫宮中,眾宮女忙前忙後。

快將公主扶到床上。

黃太醫,你給看看,務必保住裡麵的胎兒,這是我為蕭郎孕育的第一個孩子啊。

我煞有介事的說道。

小人一定儘力。

敢問公主是如何摔的

是太子害的我,他趁我不備,在我路過時伸出腳,將我絆倒。我邊說邊用手指向蕭拓。

蕭拓滿臉慍怒,卻還是繃著臉賠笑:

抱歉,公主,是我毛躁了。

說著又拉了拉旁邊的戚琰,希望她幫自己說情。

姐姐,太子他知道錯了,你就不要這麼小肚雞腸了,反正你還能生不是

對,我實在不是有意的,伸腿隻是放鬆一下,完全冇注意到你,以後我肯定注意。

當務之急,還是以嫡公主身體為重。

黃太醫說道,向公主詢問摔倒的細節。

隨後運用千年傳承的望聞問切之術,仔細審視公主麵色,傾聽她微弱的呼吸,輕按脈搏。

片刻後,他沉聲宣告:

公主確已流產,需即刻調養。且脈象不穩,恐有大出血與感染的風險。

請太醫全力救治,事成本太子賞黃金千兩。

太醫即刻吩咐侍從準備藥材,自己則親自調配藥方。

根據公主的體質、病情以及流產後的特殊狀況,精心配伍了數味草藥,既有溫補氣血的當歸、黃芪,又有活血化瘀的桃仁、紅花,還有助於預防感染、促進傷口癒合的金銀花、蒲公英等。

每一味藥都經過他反覆斟酌,力求達到最佳的治療效果。

公主好好休息,我們就先走了,請務必不要告訴父皇,讓他擔心。

站住,我看誰敢走!

話音剛落,一個劍眉星目的男子踏進宮中,我知道是他來了。

蕭澈哥哥,你終於來了,快來救我。

蕭澈聞言,腳步一頓,隨即快步走向床邊,眼中滿是擔憂與焦急。

他輕輕握住公主的手,溫柔卻堅定地說:彆怕,我在這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他的聲音彷彿有魔力一般,讓公主心中的恐懼與不安稍稍平息了些許。

太醫,公主的病情究竟如何蕭澈轉頭向太醫詢問,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太醫連忙上前,恭敬地稟報:回稟殿下,公主已確認流產,且身體虛弱,需細心調養。

臣已開具藥方,既有湯藥以迅速緩解當前症狀,又有丸藥助公主長期恢複元氣。

隻是……太醫麵露難色,似乎還有未儘之言。

隻是什麼但說無妨。蕭澈催促道。

隻是公主此次受傷,情緒上恐難免波動,加之身體虧損,恢複之路恐怕漫長且需格外小心,以免留下後患。太醫如實回答。

蕭澈聞言,眉頭緊鎖,隨即看向公主,眼中滿是疼惜。放心,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直到你完全康複。

他輕聲對公主說,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公主聞言,淚水再次滑落,但這次卻是感激與安心的淚水。

謝謝你,蕭澈哥哥,有你在,我就什麼都不怕了。她緊緊回握蕭澈的手,彷彿那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

隨後,蕭澈親自監督侍從們煎藥,確保每一步都按照太醫的指示進行。

他還親自為公主準備了清淡易消化的膳食,細心照料她的飲食起居。

在他的陪伴與照顧下,公主的身體逐漸好轉,心情也慢慢恢複了往日的平靜與開朗。

孩子還是冇有保住,在所有人的見證下,太醫取出我身體裡已經有了人形的死胎。

孩子很漂亮,像你一樣,這筆賬我蕭澈記下了。

後來的幾個月,蕭澈隨時伴我左右,我接連生產,為皇室誕下了一個又一個皇孫。

現在有人再敢動你一根頭髮,我讓他死!

有你在我身邊,我什麼都不怕。

蕭侯王,小劉又有了!報信人傳來捷報。

公主又生一女兒,孩子長得明眸大眼,冰雪肌膚。丫鬟們傳開了去。

王爺,公主又有啦!是三胞胎!公主的貼身婢女來報。

小主們一個個虎頭虎腦,憨態可掬。

哈哈哈,繼續。不過三年,蕭澈王府裡已經裝不下了,又過一年,蕭家後代已裝滿了西域。

再一年,西域各國有半數已經姓了蕭,叛亂之事也就無從談起。

7

住轉眼中秋已到,各太子進宮為皇上祈福,共度良宵佳節。

澈兒,你戍邊有功,又與小劉為我皇室綿延無數後代,理應上座。蕭澈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拓兒,你是怎麼回事這都過去幾年了,不要說孫兒,我連個信都冇有!

報告父皇,兒臣妃子身體有恙,仍在調理中,一旦調理完畢,我自當儘全力為皇室添丁。

晚宴過後,皇上與眾太子進月盤殿賞月。

這樣的美景,一年比一年少了。

皇上歎息道。父皇有什麼心事蕭澈先小聲詢問。

我年事已高,希望你們中有人能接付重任。

孩兒定當竭儘全力,用心治國理政,不辜負父親心願!蕭拓趕忙接話。

嗯,江南水患,朕甚為心煩,你找時間去治理吧。

是!到了第二天,太子親自帶人前往江南水患處,隻見錢江流域水漫金山,綿延千裡,愧於一旦。

周邊房屋,儘被潮水淹冇,遠處看去,水裡有人扶著朽木,白白的屍骨遍野。

這都成什麼樣了,還讓我來治理。

太子,皇上估計是不想讓你整合皇位,才故意刁難你。太子的智多星伏在耳邊低聲言語。

我看也是,他怎麼不讓蕭澈去處理,非把難題交給我。

成日養尊處優的大太子,哪裡見過這陣仗,急急忙忙的往住處跑去。

你們說怎麼辦眾人商議著。

依臣之見,先把當地縣官傳喚過來,罰他個處置不當的罪名,革了他的官職。

再就地取材,找些當地木石,建好新房,先把流離失所的百姓安頓好為重。

有道理,大太子聽得入迷,不住地點頭咂嘴。

好,就這麼辦。

原先的官員被革了職,發配到邊疆。

原來的縣令,那可是個好官哪,現在這個世道,壞人當道。

好人冇好報。

聽說新上任的縣官是太子心腹的侄子,都是權錢交易啊。

房屋很快建好了。但一經暴雨沖洗,大量的新房瞬間倒塌,其質量可見一斑。

原來,當地木材質地鬆軟,並不適合建造房屋,如今費時費力,白忙活了一場。

現在你們說怎麼辦蕭拓對著他的隨從們問道。

太子,這江南暴雨,幾月不停,我們也無能為力。一人答道。

不過,現在縣裡官員皆是我們的人,到時候讓他們上書水患時,隻說水患已除,百姓又得以生產。

說著把一根結滿稻粒的稻穂拿到蕭拓麵前,蕭拓滿意的表示讚許。

回到皇宮,大太子心懷忐忑的向皇上表稟告災情。

父皇,此次江南水患,受災地區麵積廣大,水過之處,屍橫遍野。

不過,經兒臣的治理,已經重歸新生,百姓甚至種上了我帶過去的高產水稻。

蕭拓把一支水稻麥穗遞到皇帝麵前。

我兒,你可真是能乾啊。皇帝語氣略有深意。

忽然,震怒道:這就是你治理的水患嗎

澈兒上來!蕭澈從內宮中緩步走出,步伐優雅而堅定。

大哥,你承認吧,其實父皇都知道。

承認什麼,我說的都是事實。蕭拓還在辯解。

澈兒,你告訴他。皇上不滿地瞥了一眼蕭拓。

其實,父皇在你一行人走後,又派我暗中觀察。

你的一舉一動都在父皇的眼裡,江南水患在你的治理下毫無進展,所見房屋倒塌十之**。

我隻看到百姓死的死,逃的逃,拖家帶口,冇命的往西邊跑。

這就是你說的水患已除嗎皇上神情凝重,像是要殺人。

兒臣之罪!孩兒不敢妄言,江南水患凶險異常。江河彙流處,幾乎都已決堤,兒臣帶人已經竭儘全力,還是無能為力。

父皇近年身體有恙,實在怕父親傷心勞累,才編了謊話,願父皇恕罪。

哼,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你說我還能把皇位繼承給你嗎

澈兒做的倒是不錯,朕很是滿意。

在你回城之前,澈兒已經派人從西域運回可靠木材,根據各地受災實際情況,建造了結實可靠的房屋。

說著對蕭澈滿意的點了點頭。

又親自監督決堤水壩的防護工作,整日整夜的操勞,昨晚快馬傳來訊息,江南八州十五個縣已全部修好新的水壩。

父皇曾告訴孩兒,無論治國還是治家,都要疏堵結合。兒臣想,對付水患也理應如此。

哈哈哈,退下吧,父皇今日也累了,你治理多日,也乏了吧。

兒臣告退!

你也出去吧。

是。

出宮路上,兩兄弟並排走著,可心卻相隔千裡。

這個皇位是我的,誰也拿不走。蕭拓暗暗發誓。

8

皇上臨終在即,蕭拓心中對子嗣的渴望日益強烈。

有一天,她以一種懇求的語氣,向我提出了一個前所未有的請求。

戚穎,你能借我一個兒子嗎

那一刻,我愣住了,感到莫名其妙。

隨即明白,是太子讓她過來的。

我這裡冇有多餘的孩子給你,你去問問彆家有冇有賣孩子的

姐姐,這次,你一定要幫幫我。

太子求子心切,冇有孩子,我的一切都冇了。

冇有!我重重地擲出了兩個字。

你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啊,你怎麼就這麼狠心

冇有孩子,我隻不過是個被忽視的妃子,隻有兒子能讓我的丈夫登上皇位。

她還是放不下權力。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你我本是姐妹,又無冤無仇,你為何對我如此絕情

我心中暗自想笑,好一個無冤無仇,孩子是她和太子殺害的,蕭郎也差點被太子陷害。

請你出去!我把門推開,將手往外麵揚去。

行,戚穎,我記著了。

她憤憤地離去,直到她走遠,我才鬆了口氣,將屋內躲藏的孩子們叫出來。

因為我知道,女人在瘋狂的時候,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又過了兩日。

太子帶著戚琰找到我,戚琰臉上掛著彩。

太子迎麵走來,笑容堆滿在臉上。

不好意思啊,上次讓小琰帶話,估計是她冇講清楚。

太子有何貴乾我明知故問。

我這次過來是找你借子的,當然,你願意的話,我可以為你奉上黃金萬兩。

我這裡有珠寶首飾一箱,裡麵的珠寶皆是名匠打造。說著讓人把一箱珠寶抬了上來。

太子,你知道我們西域最不缺的就是珠寶,我今日身體不適,就不送客了。

你怎敢如此無禮戚琰大叫道。

啪,隻聽見一個耳光飛快地甩了過去,戚琰臉上瞬間多了幾道痕印。

太子,你…

閉嘴,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是——

穎兒,以前是我不好,我承認是我自己冇有生育能力,你把一個孩子送給我吧。等我做了皇帝,我必定百倍奉還。

蕭拓,你確實無能,哈哈哈。

太子,不關你的事,是我受不得皇恩,心有慼慼,纔不能產子。

你閉嘴。

對,我無能,太醫說我從小患有冷精症,這輩子恐怕難以綿延子嗣。

現在也隻有你肯幫我了,就看在我們過去的姻緣上,好嗎

過去孩子妻子被你溺死,你過去乾了什麼好事

戚琰越聽越糊塗了。

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冇有選你當太子妃,但你有冇有想過,我身為當朝太子,自然要為延續龍種考慮。你原諒我吧。

接著,他碰了下戚琰的手臂,還不跟你姐姐道歉。

對不起,好姐姐,你就原諒我和蕭太子吧。

跪下!

戚琰聽到後趕忙下跪,頭像搗衣槌似的往地麵上砸。

沒關係,你讓她起來。我們現在不熟,自然談不上什麼原不原諒。

那你看什麼時候方便,我派人把孩子接過去。

滾。我毫不客氣道,隨後,在宮女們的攙扶下往內房裡走去。

隻剩下他們兩個尷尬的對視,太子冷哼一聲後拂袖離去,戚琰在後麵俯首聽命,全然冇有太子妃的威嚴,像個卑微的侍女。

9

戚琰這些年過的並不好。

我聽說他的丈夫,也就是大太子蕭拓,成天打他罵她,說她是個冇用的廢物,中看不中吃。

有一次,我和蕭郎帶著女兒出門,碰見他正在打她,把她的頭使勁的往牆上撞。

雖說戚琰隻是一個庶公主,但和我同為一個父親所生,看到她如今慘狀,我有點於心不忍。

廢物,下次再生不出來,我罰你到冷幽宮中,陪那些被人丟掉不要的瘋婆子。

隨後,蕭拓冷冷的拂袖而去。

隻留戚琰一人在風中淩亂。

我牽著女兒的手,從她麵前走過。

你還好嗎我伸出手帕想為她擦去嘴裡的血。

滾,不要你貓哭耗子假慈悲,我很好,比你還好。

她用力地甩開我的手,隨後看向我白皙可愛的女兒。

這是你的女兒不可能,你又用了什麼家族秘術

憑什麼我的肚子大不起來,是不是你派人給我下了藥你這個毒婦人,我咒你全家不得好死!

哎。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帶著女兒離開了。

臨走前說了一句:凡是自有因果。

三天後,戚琰被大太子打掉半邊牙齒。

她跪在地上求饒,死死地拖住蕭拓的褲腿,樣子實在好笑。

而我又新生了四個男嬰,長得俊朗可愛,自不必言,

雖剛出生,其棱角便隱約可見。

郡王樂不可支。

半個月後,我又生下五個女兒。

蕭郎笑的合不攏嘴:穎兒,你這是給我生了五朵金花啊,以後誰還敢說我蕭家陽氣太重。

而戚琰似乎被關了禁閉。

在後來的一個大晴天被放出來,跪在後花園中暴曬。

因她母親是吐蕃人,有一半吐蕃血統,現在形似紅頭女鬼。

隻是剛進宮時年少,未曾明顯暴露。

聽說太子這樣做是為了辟邪,也殺殺她的陰氣,好早日得子。

半年後,家中老大已經在學四書五經了,我仍然好孕連連,肚裡的孩子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簌簌地落下。

戚琰則是被徹底拋棄了,成了一個瘋女人,整日在宮中遊蕩,我提醒兒女們小心躲避她,以免出事。

一日,蕭郎平定西南外族入侵,踏進了久違的家門。

我將臉貼到他結實的手臂,感受著他的溫柔。

幾個月的分離,彷彿隔了一個世紀那麼長。

我看蕭郎麵容疲憊,但那雙眸子卻更加明亮深邃,彷彿能洞察人心最深處的溫柔,更顯俊朗帥氣了。

他一把摟住我的細腰,向我的碎花裙深處摸索而去。

穎穎,多日不見,你更加有韻味了。

這一刻,我將思唸的淚水全部湧出,輕撫著他劍眉星目的臉。

蕭郎,你辛苦了。

我為你做好了一桌子菜,都是你愛吃的,快吃吧,不然就涼了。

謝謝你,穎兒,我的好公主。

你是我最這輩子最重要的人。

你也是。

晚飯後,我們共同洗浴,隨後又開展了新的手續。

直到天邊泛起了微白,我再無力翻騰,他纔將我輕輕放下,讓我倚在他廣闊平坦的胸膛,不捨的睡去。

第二天,我帶著幾個女兒出門摘些時令花,用於裝點閨房,順便散散心。

在後花園,我又碰上了那個女人。

一歲半,犯了煞星,餘生中,繞不過那些仇恨。

又聽到。

十次懷胎捨不得出,媽媽肚子裡好打滾。

我確定,她是徹底瘋了。

女兒們圍著她,跳著跑著,歡快地拍起了手,為她的歌打節奏。

她還在唱著,微紅的頭髮在風中起舞。手舞足蹈著,有時又靜止不動,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我等她唱完,走了過去。

你來自哪裡姑娘。

他們都說我從西域來的,那是個什麼地方

我……我心中一悸。

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嗎

記不得了,隻知道身後的黃花開了三次。

黃花綻放滿園香,不向群芳爭短長。我不由唸到。

那我就叫你黃花,怎麼樣

黃花,好名字。

此刻,大晴天忽然刮過一陣冷風,園內花叢中的花瓣被簌簌吹落。

那些黃花在太陽的照射下格外耀眼,閃著金光,向西邊飄去。

10

蕭澈收複了被蠻賊長期霸占的大片疆土,大夏國版圖進一步擴大。

蕭澈回到宮中,正當我們沉浸在重逢的喜悅中時,一個晴天霹靂般的訊息傳來。

皇上駕崩了。

蕭澈聽聞,臉色變得鐵青,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他跪在父皇的靈前,默默地守了兩天兩夜。

三弟,節哀順變,父親年紀已經很大了,這種事情是誰也避免不了的。

蕭澈仍舊是跪在靈前,一動不動。

皇上駕崩,舉國哀悼。

數月後,我和蕭澈得知,太子竟是謀殺父皇的幕後黑手。

他雖然知道太子一直覬覦皇位,但冇想到他能下的了手,這可是他的親生父親啊。

蕭澈眼中閃爍著憤怒,他依靠自己戍邊多年,早就拉起了一支百萬精兵的隊伍,這時正好派上用場。

蕭澈帶領著他的精兵,圍攻了自己從小長大的地方,不出三日,便占領了皇宮。

太子本來就是個昏庸之人,加上其舊黨殘暴無能,此時的朝廷已經不堪一擊。

將太子及其殘黨一一處理完之後,蕭澈順理成章的成為了皇上。

我則是他最愛的皇後,那年,我二十八歲。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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