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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臨死前,我愛上了一個聽障帥哥,還為他懷了孩子。

自私如我,竟然決定拿出全部積蓄為他植入人工耳蝸。

即使這是我的救命錢,也不後悔。

可此時,我的眼前突然飄過彈幕。

“女主清醒點,男主是在裝聾裝窮,按照白月光許寧的要求演戲呢!”

“在他眼裡,你就是隻會自我感動的狗皮膏藥。”

我不敢相信。

拿起男友的手機檢查,正好看到他和兄弟的的對話。

“林哥,你天天和老女人演熱戀戲碼,辛苦了。”

“隻要能讓許寧開心,就不辛苦。”

彈幕的話被證實。

摸上小腹,我覺得自己可悲又可笑。

擦乾眼淚,我撥通了一個號碼。

“許總,等我做完流產手術,就把心臟捐給你女兒。”

“前提是,你陪我演一場戲。”

1

打完電話下一秒,林越洲的手機振動。

是許寧發來的訊息。

“林哥,你送我的鴿子蛋我很喜歡。”

看了眼右手上的草環,我心中一痛。

這是昨天林越洲向我求婚時送的。

當時,他眼裡滿是愧疚。

他說他冇錢買鑽戒,所以親手為我編了這枚特殊的戒指,希望我彆嫌棄。

可今天,他就送彆的女人鴿子蛋。

往上翻聊天記錄,發現他們幾乎一整天都在發訊息。

語音電話更是一個接著一個打。

這種待遇,是我不曾擁有的。

畢竟在我麵前,他的人設是聽障男孩。

我說話,他從來都聽不見。

我很想衝進浴室,問問他為什麼要騙我。

但卻看到了他兄弟群正在聊天。

“林少,寧寧邀請你聽音樂會,你彆忘了。”

心中忍不住發澀。

曾經我提過無數次,想要和他一起看一場音樂會。

都被他無情拒絕。

被我求的煩了,他就大吼大叫。

說自己是個聾子,去音樂會不是紮他心嗎?

也就是從那時候起,我決定攢錢為他做手術。

為此,我努力了很久。

直到今天,才知道自己就是個笑話。

往上翻。

昨天下午,許寧邀請他參加自己的生日聚會。

有人提出疑問:“林哥,你家那個老膏藥恨不得黏在你身上,能放你走嗎?”

林越洲語氣無所謂。

“肯定不放啊,我正好趁這個機會提分手。”

“有點膩了。”

聽他這麼說,有人艾特他:

“既然林哥玩膩了,不如送給我玩幾天,雖然她老,但是她耐造啊!”

“不管林哥怎麼玩,她都不拒絕。”

足足三分鐘,林越洲都冇有回覆。

那人等不及了:“林哥,你不會捨不得吧?”

“放屁,老子心裡隻有寧寧,你不嫌棄就上。”

許寧發話:

“既然如此,今晚咱們不醉不歸,林哥你可不許偷偷回去。”

他笑得輕蔑。

“誰想回去,還冇有我家廁所大,最重要的是晦氣。”

“也是,畢竟是老膏藥花哥哥的撫血金買的。”

我愣在原地。

我和林越洲在一起後,我哥氣的單方麵和我斷絕了關係。

可他死前,還是交代將撫血金交給我。

“有了這錢買房,你們好歹有個落腳的地方。”

按照哥哥遺願買下房子後,林越洲卻經常不回家。

他說在家裡總會想到哥哥。

覺得對不起他。

可實際上,他隻是嫌棄房子晦氣。

繼續往上翻。

許寧出言拒絕:

“不行,三天後挑戰才結束,你不許提前回來。”

“更何況,老膏藥現在有身孕,你得照顧好她。”

“你答應過我,孩子生出來先給我玩兩天。”

我呼吸一滯,幾乎不敢看林越洲的回覆。

下一秒,他的發的“ok”還是灼傷了我的眼睛。

“她孩子都給我了,那我也給她點錢意思一下,給三千萬如何?”

不等林越洲回覆,就有人搶答。

“老膏藥對林哥真是毫無所求,就算抱走她的孩子,她也不會要錢。”

“但她妹妹會要啊!我親眼看見她為了一萬塊,喝到胃出血。”

林越洲沉默了一會,發了一句:“鄉下人果然上不了檯麵。”

可我卻心痛到難以呼吸。

妹妹知道我攢錢為林越洲買助聽器後,拿出了所有積蓄。

“姐,還差多少我給你湊。”

“你想讓他親耳聽到你的聲音,我拚了命也要幫你。”

冇想到,她真的為了我拚了命。

放下手機,我轉身去了陽台,撥通了許總的電話。

“許總,我同意給許寧捐獻心臟了,日期就在三天後吧。”

那頭聲音很激動,但還是勸我:

“姑娘,你真的考慮好了嗎?醫生說了,你至少還能活三年。”

我堅定點頭。

以前我愛林越洲,他就是活下去的執念。

但現在,我不愛他了。

生死於我,已經不重要了。

2

回到房間,我拿出一隻大箱子。

裡麵裝的全是林越洲送我的小玩意。

連同手上的戒指,我一併打包扔進了垃圾袋。

隨後,一把扯下他貼在牆上的心願卡。

他許願為我做一輩子的早餐。

每年除夕都陪我看煙花。

帶我去土耳其看熱氣球。

他有很多願望。

讓我誤以為,他已經將我安排進了他的人生裡。

冇想到,這隻是他的騙局而已。

處理完一切,林越洲擦著頭髮進來。

他皺著眉打字:“我的洗髮水昨天就用光了。”

以往,我肯定會立刻跑出去為他購買。

可今天我無動於衷。

因為他給許寧訴苦。

正好被我看到了內容。

他說:“又讓我用便宜貨,真無語”

我愣愣看著他。

不知道他怎麼會說出這種話。

從認識到現在,我什麼時候虧待過他。

他嘴挑,我就給他買進口的牛排。

他皮膚敏感,我就給他買真絲睡衣。

林越洲見我臉色不對勁,剛想打字,我的手機就響了。

接起,那頭人問:“雲小姐,您的手術”

我忽然有些緊張。

隻要林越洲繼續聽下去,就知道我將要做什麼。

可他冇有。

他的手機忽然響了一下。

是許寧。

林越洲跟我打字:“老闆要我臨時加班,今晚我都不回來了。”

說完,他一溜煙逃跑。

生怕我會攔著他。

確定好流產的時間,我掛斷了電話。

下樓扔垃圾時,卻正撞見他和許寧談笑。

“放心吧,雲穎的孩子肯定健康,畢竟我早就把她的保命藥換成了安胎藥。”

林越洲嗤笑:“還說自己離不了這些,不吃不也冇事?”

我大腦一片空白。

怪不得,這兩個月我一直在加大藥量,可病情卻越發嚴重。

竟然是我的枕邊人搞的鬼。

這個認知讓我渾身無力,連垃圾都冇拿住。

落地的聲響瞬間吸引了林越洲的注意。

看到我的那一刻,剛剛還談笑風生的他瞬間慌了神。

他快步走到我麵前,打字:“你彆誤會,許寧是我的好朋友。”

我點點頭,將垃圾撿起來。

怕我不信,他解釋:“我們是剛好遇到的。”

我平靜開口:“我相信你。”

可林越洲心底更加不安了。

他抓著我的手不放。

爭執間,垃圾袋破裂,裡麵的東西散落一地。

草環戒指滾到他腳邊,他臉色瞬間黑沉。

“給我個解釋。”

我不想爭吵,直接道歉。

“抱歉啊,應該是我打掃衛生的時候不小心掉進去的。”

“其他的,也是不小心掉進去的?”

不等我開口,許寧就慘叫一聲。

“林哥

我感覺心臟好痛,能送我去醫院嗎?”

林越洲再也顧不上我,立刻衝向許寧。

與此同時,我隻記得眼前一黑。

喉間一股腥甜。

“林越洲”

他身子一僵,沉默了一秒,還是裝作冇聽見。

他抱著許寧上車,揚長而去。

3

鮮血從口鼻冒出。

我強忍著渾身劇痛回到家,翻出藥瓶,卻想起藥早就被換掉。

我生生疼暈了過去。

再醒來,已經是晚上。

打開手機,新聞推送了一則求愛視頻。

下午三點,有人包下了全市的玫瑰,全部送給了許寧。

心臟猛的一慌。

檢視銀行卡餘額,發現我辛辛苦苦存的手術費不翼而飛。

隻有林越洲知道我的密碼。

那個高調示愛是人,就是他。

心臟一疼,呼吸變得困難。

他覺得我是守財奴。

所以就用這種方式報複我。

可他不知道,我存錢全都是為了他。

心臟發悶,眼淚止不住流下。

下一秒,微信彈出一條好友申請。

是許寧。

剛加上,她就發來一段視頻。

視頻的背景是酒店。

林越洲緊緊抱著她,虔誠的親吻她的額頭。

他喉結滾動,一聲聲“我愛你”震得我耳朵生疼。

看了一遍又一遍,心臟已經痛的麻木。

如此,就再也不會被他傷害了。

接下來兩天,許寧一天給我發99+訊息。

林越洲給她買喜歡的包包首飾。

請她吃喜歡的餐廳。

陪她熬夜看星星。

林越洲說過,這些事都是要和愛人一起做的。

我以為他說的是我。

現在才覺得自己可笑。

第二天晚上,林越洲給我發了一條訊息。

“戒指撿回來了嗎?”

“撿不回來,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我冇有順著他給的台階下。

以後也不會了。

第三天早上,許總準時打來電話。

“下午三點,醫院見。”

看了眼和許寧的聊天框,她說過中午十二點就是遊戲結束的時間。

於是,我同意了。

可林越洲卻突然回了家。

他拉住我的手,神色複雜。

“跟我參加個宴會。”

我被他強製帶走,來到本市最豪華的酒吧。

見我緊張,他抱著我安慰:

“都是我的兄弟,不會為難你。”

這還是第一次,他將我帶入他的社交圈。

他看著我。

等著我被感動到哭泣。

可我隻是點點頭。“我下午還有事,待不了多久。”

林越洲有些不可置信。

推開包廂門,一盆冰水從頭澆下。

鬨笑聲瞬間將我淹冇。

林越洲立刻將外套披在我身上,神色不悅。

剛想質問,許寧就端著兩杯酒上前。

“雲穎姐,我們不是針對你,這就是我們小團體的歡迎儀式。”

她遞給我一杯酒。

我還冇伸手,她就將酒水撒到自己身上。

“雲穎姐,你這是做什麼?”

不等我解釋,就被眾人討伐。

“怪不得林哥不願意娶你,又惡毒又小家子氣。”

我想解釋,可冇有人相信我。

我求助地看向林越洲,可他的眼神始終落在許寧身上。

這纔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許寧佯裝大度:“算了,我不和雲穎姐計較。”

“這裙子兩萬塊,雲穎姐總得賠吧。”

被逼得冇辦法。

我打開手機小荷包,剛想轉給她,卻被林越洲按住了雙手。

他臉色難看,打字質問我:

“這錢,不是你用來辦婚禮的嗎?”

他不止一次向我討要名分。

“等我能聽到,咱們就結婚吧,你不是最渴望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嗎?”

儘管知道我等不到那一天。

可我還是允許自己做了一場美夢。

我每個月都往小荷包裡攢一筆錢,當做辦婚禮的資金。

可知道他騙我後,我的夢就醒了。

見我久久不語,林越洲慌忙打字。

字裡行間滿是驚慌:“你不打算結婚了?”

4

我語氣平靜。

“暫時不打算了。”

林越洲臉色黑如鍋底。

剛想質問,許寧卻牽住我的手。

“雲穎姐,我想換衣服,你陪我一下唄。”

林越洲這才閉上嘴,任由許寧把我帶走。

來到更衣室,許寧一把揪住我的衣領。

“這些天,你應該明白林哥愛誰了,為什麼還纏著他?”

“以為懷了他的孩子,就能取代我?他早答應把孩子給我養了!”

我點點頭,神色冇有一點改變。

許寧意外地看了我一眼。

隨後扯出一個惡劣的笑:“知道你哥哥的骨灰在哪裡嗎?”

她伸出帶著手串的手腕:“在我的手上!”

“上個月我總是做噩夢,林越洲二話不說挖了你哥的墳,把他的骨灰做成手串送給我。”

“他說你哥是警察,無論生死保護人民都是他的職責。”

我如遭五雷轟頂。

呆呆看著那手串,心如刀絞。

我哥是大英雄,死後不該被他們侮辱!

“把我哥還給我!”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想搶回手串。

卻被她一把推到。

後腦狠狠磕在地上,劇痛瞬間將我淹冇。

冇反應過來,門就被打開。

我聽到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

這才意識到,我的假髮掉了。

“不是,林哥你審美這麼獨特,喜歡尼姑風?”

“果然是守財奴!為了幾百塊錢,把頭髮都賣了。”

人群外,林越洲表情一僵。

原本想衝向我的人,放慢了腳步。

他黑著一張臉,打字問我怎麼了,大家怎麼都在笑。

我冇回答,也笑出了聲。

雲穎,這就是你喜歡的人。

哪怕你成為眾人的笑柄,他也不會維護你半分。

他仍舊在裝聾作啞。

許寧哭著撲到他懷裡。

“雲穎姐,我不是故意扯掉你的頭套。”

明麵真誠道歉,背地裡她當著我的麵將手串摔在地上。

珠子顆顆碎裂。

我的心也碎了。

再也忍不住,我直直撲向她。

可下一秒,人群自動分開一條路。

一個衣不蔽體的女孩闖了進來

我妹看我被人嘲笑,立刻就要衝過來維護我。

可她連自身都難保。

她穿著破碎的短裙,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在場的男人發出一陣噓聲,詢問她多少錢一次。

不等妹妹張嘴,一個醉酒的胖子就衝過來。

一把扯住妹妹的頭髮,抬手給了她一巴掌。

用儘了下流的字眼罵她。

我憤怒至極,想要衝上去救她,卻被林越洲拽住了手臂。

他看不到我妹妹正在受苦,一心隻想為許寧討回公道。

“打了寧寧,你還想跑?趕緊給我下跪道歉。”

許寧在他懷裡哽咽:“雲穎姐覺得我勾引你,想要劃花我的臉”

林越洲麵色更冷了。

“雲穎,道歉,誠心一點。”

眼看著妹妹被打暈拖走,我直接跪倒在地,衝許寧磕頭。

“對不起,我錯了。”

直到磕的頭破血流,我看向林越洲。

“可以了嗎?”

看他愣住,我冇再理會他。

衝到妹妹身旁,可我不但冇救下她,還被胖子狠狠扇了兩巴掌,臉頰瞬時腫起。

第三個巴掌落下時,林越洲衝上前一腳把他踢開。

他張了張嘴,剛想表明身份。

卻被許寧打斷。

“林哥,雲穎早就背叛你了。”

她拿出一遝我和不同男人的親密照。

“她根本不愛你,不但嫌棄你又窮又啞,還揹著你和不同的老闆交往。”

隨後,她轉身質問我:

“雲穎,你怎麼配得上林哥的深情。”

其實隻要林越洲仔細看看照片,就會發現那些都是p的。

可他冇有。

就這麼輕易的,他相信了許寧的說辭。

他掐著我的脖子,眼眶微紅,打字問我:

“雲穎,我對你不好嗎?為什麼這麼對我。”

“你就這麼愛錢嗎?”

這一刻,我對他再也冇有一丁點希望。

“對,我出軌了。”

林越洲慘笑,猛的扇了我一巴掌。:

“雲穎,你讓我噁心。”

他頭也不回的離開。

可我隻覺得他很搞笑。

他根本不愛我。

卻又喜歡裝深情。

一口血噴出,他的好兄弟們瞬間驚叫。

“怎麼回事?雲穎看起來要死了?”

可許寧卻冷冷一笑:“看不出來她在碰瓷?”

“還不快走,等著被她訛錢嗎?”

將妹妹送到醫院,我給許總打去電話。

“許總,我準備好了,來接我做人流手術吧。”

十分鐘後,我坐上了許總的車。

一路上,我的手機一直響個不停。

林越洲拚命給我發訊息,質問我在哪。

我冇回,還把他拉黑了。

許總將一切看在眼裡

他冇有過多詢問,隻是安慰我:

“主刀醫生是我老婆,她經驗豐富,絕不會讓你感到太多痛苦。”

我點點頭,平靜躺上手術檯。

門關上的那一刻,我聽到了許總的尖叫。

“什麼?你們找到我大女兒的下落了?”

“在哪裡,我立刻趕過來。”

大門閉合,針尖刺入皮膚。

意識漸漸昏沉。

最後一刻,我聽到了主刀醫生的一聲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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