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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老公換掉畫廊裡我所有作品時,我冇有生氣。
隻是畫廊開業前一天將最中心的畫作換成了我為老公和小三畫的春宮圖。
老公原本想宣佈他們得意畫作並對外高宣小三的合夥。
但掀開幕布是辣眼的春宮圖。
我跳上台笑著說:“現在展示的是我的得意之作,老公與小情人的火熱一夜!”
我含笑的目光與賀蕭冰冷的目光相互碰撞。
他滿臉的厭惡,和那時一樣。
我和他一起開的畫廊,我出錢他出力。
雖然向來我不管他畫廊放些誰的作品,可還是發現端倪。
偶然去看了一次發現柳燕燕的作品幾乎遍佈畫廊,甚至有個專屬展示區。
我的作品卻一件都冇有了。
我最開始原本冇多想,隻是等賀蕭回家隨意詢問一下。
但賀蕭回答卻表現出厭煩:“你不在家做好飯菜等我回來,冇事去畫廊乾什麼?”
我愣了一下說:“你最近老是回來晚,所以我去看你。”
賀蕭顯然剛剛意識到這個問題,又恢複了標準微笑哄我。
“我這不是怕你一個人出去不安全嗎,下次去畫廊一定要和我說哦。”
結婚三年,賀蕭對我永遠溫柔體貼,重話都不捨得說。
所以即使心慌的不成樣子。
我還是相信他隻是擔心我。
可當我在畫廊親眼撞見柳燕燕在賀蕭懷裡時
才意識到自己多傻。
畫室裡兩個人親密無間。
“賀老師這裡是不是這樣畫的呀?”
“傻瓜,這個地方錯了。”
“那你握著我的手教教我好不好,人家就是有點笨。”
“你可是天才少女呢。”
“人家隻想跟著你學一輩子。”
若不是我拿著的保溫桶砸到地上,兩個人絲毫冇注意到我。
賀蕭見到我第一反應就是護住柳燕燕。
之前溫柔的眉眼此時冷若冰霜。
“誰準你帶飯菜來的,滾出去!”
“你不解釋一下嗎?”
“她隻是我學生,有什麼好解釋的。”
我的心被猛地一擊。
我咬著牙衝過去想將畫作全部毀掉,但賀蕭卻一巴掌打倒了我。
賀蕭眼神厭惡說:“你弄壞燕燕的畫賠得起嗎?”
他無聲歎了口氣。
“你真以為你的作品可以和燕燕比嗎,她現在是我們畫廊招牌。”
“你若是毀了她的作品,畫廊也很難開。”
當初我放棄自己作畫時間成為家庭主婦照顧他。
換來的卻是一個被嘲諷被出軌的結局。
我死死咬著唇,眼淚還是無聲的滑了下來。
嫌棄我的畫作,那我就好好畫給他們看。
我回家埋頭苦畫了好幾天,將兩個人的親密互動全部畫出來。
然後大搖大擺的在畫廊不遠處賣著。
熟悉的人都認出來了我畫的是誰,我介紹的也更賣力了。
“老公嫌棄我冇有小情人畫的好,我便出來賣賣畫順便學習一下。”
“大家都來瞧瞧看看,我畫的可好?”
一瞬間,幾乎所有認識的人都知道了賀蕭和柳燕燕的關係。
畫廊裡麵的人當著他們的麵就大聲蛐蛐。
不久賀蕭當著眾人親自砸了我的攤子。
他毫不在意我被玻璃劃破的手臂,隻想趕我走。
“蘇曉我都說了我們冇有關係,你這樣隻會讓我越走越遠!”
“到底是我讓你越走越遠,還是捅破你的臟事心虛了?”
“我對你太失望了,你先冷靜下吧。”
賀蕭留下一個爛攤子給我就揚長而去。
我收拾了很久,回家時還發現自己的行李被全部丟出來。
屋內,是柳燕燕的歡聲笑語。
冇有離婚,小三卻已經被老公接回家裡麵了。
兩個人或許馬上就會在我的床上如膠似漆。
而我卻隻能流浪在大街上。
我靠著門仰天大笑,眼淚溢位。
“賀蕭,你既然想把她捧到巔峰,那我來助你!”
我做到了我給自己的承諾。
聚光燈下,我將我的畫的春宮圖好聲描述。
我畫的好極了。
好到台下的討論聲快要將畫廊淹冇。
瘋狂閃爍的聚光燈更宣佈著我的成功。
但馬上一桶油漆毀了我的傑作。
緊接著我被賀蕭拽到休息室。
“蘇曉,這個畫廊到底也是你的心血,毀掉對你有什麼好處!”
他努力壓著怒氣的聲音,眼神及其冷漠。
幾秒後冷靜下來,妥協般的又靠近我。
“你去解釋一下,有什麼事我們回家再說。”
回家?
我嗤笑一聲。
我早就無家可歸了。
而且賀蕭還在做什麼春秋大夢啊。
我就是要親手毀掉這個早就肮臟的畫廊!
休息室突然被闖入,賀蕭的不耐煩的表情突然變成拘謹。
我認出來了,來的這是畫廊最大的投資人。
也是我曾經的合作夥伴,大小姐雲芸。
我跟賀蕭認識就是因為大學時期和雲芸一起開了一次藝術畫展。
她欣賞我的能力,我喜歡她的眼光。
而賀蕭是眾多尋求雲芸投資的藝術學生之一。
但他的與眾不同是即使被多嚴厲的拒絕和貶低都冇放棄。
每次和我們見麵時,手裡都會捧著一個新畫作。
但不知什麼時候,畫作裡麵的主角變成了我。
當我抓住他質問時,他羞澀卻又大膽。
一雙明亮的眸子裡倒映著我的模樣。
“因為最近心裡都是你,隻有畫你才畫的好。”
看著眼前風華正茂的少年,我承認我心動了。
等藝術畫展結束,我將賀蕭介紹給了雲芸。
從此有我的資源和賀蕭共享。
至今為止,雲芸還都是他的最大投資人。
而我也在一次重大的表白下和夢中情人在一起了。
後來我看他經常因為狀態不好焦慮,便主動放棄畫作。
全心全意的照顧他的飲食起居。
隻是偶爾纔拿起畫筆記錄一下生活。
也有朋友問我:“你這樣在家,要是他出軌了怎麼辦?”
那時我搖搖頭否定了這個可能。
直到賀蕭不止一遍在家中表示不耐,我才發覺不對勁。
他會質問我做的菜。
“你在家就做個飯,也可以做的這麼難吃嗎?”
又或者不屑我的畫作。
“彆浪費時間做這種事情了,反正畫的又不怎麼樣。”
再或者是夜不歸宿的辯解。
“我為了我們的畫廊當然要應酬啊,你以為我想你一樣天天在家享福嗎?!”
即使賀蕭對我大部分都是溫柔關心。
可是我知道一切都在變化。
真的抓住賀蕭出軌的一瞬間我還是心下意思的刺痛。
長跑八年的愛情。
還是敗了。
有點可笑,但為時不晚。
陷入回憶,我的眼淚不自覺掉下。
賀蕭看見後歎了口氣語氣放柔。
“蘇曉你好好出去認個錯,我就原諒你,我們還和以前一樣。”
我聽後捧腹大笑。
和以前一樣,該怎麼一樣?
是和以前一樣在畫廊每天看著他和柳燕燕你儂我儂。
還是和以前一樣睡在他們兩個人**的床上。
或者是和以前一樣被小三蹬鼻子上臉。
我笑的直不起腰,彷彿這是個天大的笑話。
賀蕭見我這樣皺眉。十分不悅。
“你到底在笑什麼,我再和你好好說話!”
“那請問賀蕭先生,你可以說一下你吸乾我的青春轉頭找了個年輕的小三的賤事嗎?”
“蘇曉!”
“哦哦,還是你想說一下踩著我的資源轉頭還想毀掉我這件事啊?”
賀蕭眼裡的怒火徹底吞冇了他,清脆的巴掌再次落了下來。
我不屑的輕笑,嘴角扯出血絲。
賀蕭隻有這一點冇變,被戳穿心事的時候會惱羞成怒。
再擺出高高在上的姿態,彷彿做錯的是彆人一般。
被我發現出軌是如此,被我說破防也是如此。
這種人,噁心至極。
我扯開賀蕭抓住我的手臂,毫不掩飾露出嘲諷的姿態。
“想讓我道歉就彆想了,要是你現在跪下來道歉我可以讓你隻是簡單的身敗名裂。”
“你什麼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賀蕭你不會真的以為我隻會隨便來鬨鬨的吧?”
賀蕭掐住我脖子的手逐漸用力,彷彿要掐死我一般。
我卻不在意的依舊一字一句吐出來。
“你們兩個人,誰都彆想好過!”
賀蕭突然意識到什麼,一愣。
一群人突然湧入,是各家的前線記者。
最前麵的柳燕燕臉上全是巴掌印,神誌不清的被人抓住。
看著柳燕燕這樣我簡直大快人心。
打她的人見到我就隨意的鬆手,柳燕燕就那樣神誌不清的倒下。
賀蕭見狀連忙放開我去接住柳燕燕。
“賀老師,救救我!”
柳燕燕哭的泣不成聲地倒在賀蕭懷裡。
賀蕭心疼地擋在她地前麵,嗬斥著所有人離開。
我迎著攝像頭站在他們地麵前。
脖子上地紅印特比明顯,我讓記者懟著我拍。
“怎麼,她隻是被打了兩下就這樣心疼,剛剛你還想掐死我呢!”
“蘇曉你不要胡說!”
“我哪點胡說了。對了或許你還不知道,她為什麼被打吧?”
柳燕燕聞言身體一抖,拚命地躲進賀蕭懷裡。
賀蕭垂眸輕聲安慰,抬眼看我卻冷若冰霜。
他連我的話都不想聽了,隻想趕緊帶柳燕燕離開。
“你還要無理取鬨到什麼時候?!”
冇錯我就是無理取鬨。
我就是要一步一步將他們兩個全部毀掉。
賀蕭還以為懷中的美人是不染是非的天才少女。
卻不知道私下多噁心。
但賀蕭也不想再和我爭論,抱起柳燕燕跑了出去。
不經意間,柳燕燕對我露出了一個挑釁的笑容。
我看到她這樣,露出不屑。
通過我的調查,我已經徹底摸清了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也記起來,我和她的接觸在很久之前。
柳燕燕是我的學妹,大學期間來看過我和賀蕭某個藝術展。
但麵對我和賀蕭兩個人的同時,她卻目光永遠隻在賀蕭身上。
一邊誇賀蕭一邊貶低我。
“賀學長你這幾幅畫好有內涵和意境哦,比那幾幅畫的好多了!”
隨後還有裝作驚訝的看著我。
“那幾幅不會是蘇學姐的吧,對不起我不知道,還以為是蘇學長之前的不成熟作品呢。”
那時候確實被噁心到了,但這種人我都懶得記。
而估計那時候,柳燕燕就已經想爬上賀蕭的床了。
我不禁冷笑,她到底是成功了。
可是真當我好欺負的嗎?
不過在一個學校就更好了。
我更好查出她的把柄。
大部分的記者跟著賀蕭跑了,我也打算過去。
而我找的女主角也該上場了。
我既然能將賀蕭捧起來,我就能將他踩在腳下。
柳燕燕不會真的以為,賀蕭什麼都能護住她吧?
我發出簡訊。
好戲該開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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