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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叫方誌遠,在這座城市經營著三家連鎖餐廳,生意還算不錯。
今天是妻子江心月升職為市場部經理的日子。我特意推掉了供應商的飯局,準備和她好好慶祝一下。
訂了她最喜歡的那家法式餐廳,換上了她給我買的那件深藍色西裝。
正準備出門時,江心月打來電話。
誌遠,公司同事們要給我慶祝,不讓帶家屬。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急促。
那你去吧,我在家等你。我壓下心中的失落。
嗯,可能會晚一點回來。
掛了電話,我獨自開車到街角那家老麪館。剛點完麵,手機響了。
是我餐廳新招的服務員小雨發來的訊息,配著幾張照片。
第一張,江心月和一個男人在公司停車場擁抱。
第二張,兩人手牽手走進一家高檔酒店。
第三張,男人摟著江心月在酒店大堂親吻。
我的筷子掉在了桌上。
這個男人我認識,是江心月公司新來的副總監察,叫做寧遠川。最近江心月總是在我麵前提起他,說他海外留學回來,很有能力。
我放下還冇動過的麪條,開車趕往照片上顯示的那家酒店。
路上腦子裡一片混亂,十年的感情,五年的婚姻,還有三歲的女兒小寶。
到了酒店門口,我坐在車裡點了根菸,手在發抖。
深吸幾口氣後,我走進大堂。
請問有江心月小姐的房間嗎我問前台。
先生,我們不能透露客人資訊。
我掏出結婚證拍在櫃檯上：她是我妻子。
前台猶豫了一下,告訴我房間號碼。
電梯裡,我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五樓,1518房間。
我站在門口,聽到裡麵傳來熟悉的笑聲,是江心月的。
還有男人的低沉嗓音。
我深吸一口氣,用力敲門。
第二章
誰啊江心月的聲音傳來,帶著明顯的慌亂。
我冇有回答,繼續敲門。
過了大概兩分鐘,房門打開。江心月穿著酒店的浴袍站在門口,頭髮有些淩亂,臉上還帶著紅暈。
看到我的那一刻,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誌遠,你怎麼...你怎麼在這裡她結結巴巴地問。
我還想問你呢。我推開她走進房間。
寧遠川正在衛生間裡,我能聽到水聲。
誌遠,你聽我解釋...江心月拉住我的胳膊。
解釋什麼解釋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我甩開她的手,還是解釋你為什麼穿成這樣
這時衛生間門開了,寧遠川圍著浴巾走了出來。看到我,他愣了一下,但很快恢複鎮定。
想必您就是江經理的先生,方總吧他伸出手要和我握手,久仰大名。
我看著他的手,冇有動。
不好意思讓您看到這樣的場麵。寧遠川笑著說,我和心月正在討論工作上的事情。
討論工作在酒店房間我冷笑一聲。
江心月急忙說：誌遠,真的是工作,新項目很急,我們...
江心月。我打斷她,你覺得我是傻子嗎
她低下頭不敢看我。
寧遠川卻一臉坦然：方總,既然被您發現了,我也不隱瞞。我和心月是真心相愛的。
相愛我轉頭看向江心月,是這樣嗎
江心月咬著嘴唇,眼中有淚水,但冇有開口。
心月每天都在我麵前提起您。寧遠川繼續說,說您工作忙,經常不在家,對她關心不夠。
我感覺胸口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
我確實工作忙,但我以為那是為了這個家。我看著江心月,原來在你眼裡,我就是個隻知道賺錢的機器。
誌遠,不是這樣的...江心月哭著說。
那是怎樣的我從手機裡調出剛纔的照片,這些都是什麼
看到照片,江心月徹底崩潰了,跌坐在床邊。
寧遠川則依然很冷靜：方總,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既然心月選擇了我,您何不成全我們
我握緊拳頭,但最終還是放下了。
江心月,明天我會讓律師聯絡你。我轉身往門口走,還有,小寶我會要回來。
身後傳來江心月撕心裂肺的哭聲。
第三章
回到家已經是淩晨,家裡空蕩蕩的。
客廳裡還擺著我們一家三口的照片,茶幾上是江心月昨天冇喝完的紅酒,牆上掛著我們的結婚照。
五年前的那個春天,我們在她最喜歡的櫻花樹下拍了這張照片。那時她穿著白色的婚紗,笑得那麼甜。
現在看來,一切都像是笑話。
我上樓去書房,給律師打了電話。
老李,幫我起草一份離婚協議,越快越好。
出什麼事了李律師問。
江心月出軌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我明白了,明天下午給你。
掛了電話,我聽到樓下傳來開門的聲音。
江心月回來了。
她的腳步聲很輕,大概是怕吵醒小寶。但小寶今晚住在我爸媽那裡。
過了一會兒,她走上樓來,站在書房門口。
誌遠...她輕聲叫我。
進來吧。我冇有回頭。
她走到我身邊,我能聞到她身上的香水味,和平時不一樣的牌子。
誌遠,我知道錯了。她跪了下來。
我轉過椅子看著她。她的眼睛紅腫,妝已經花了。
錯了你知道哪裡錯了
我不該背叛你,不該背叛我們的家庭。她抓住我的手,我們結婚五年了,我隻是一時糊塗。
一時糊塗我抽回手,江心月,你把我當什麼了
誌遠,看在小寶的份上,原諒我這一次吧。她哭著說,小寶還小,不能冇有媽媽。
為了小寶,我才更要和你離婚。我冷冷地看著她,我不想讓我女兒有你這樣的媽媽。
不是的,誌遠。她搖頭,你聽我解釋,我和寧遠川之間...
之間什麼我打斷她,還想撒謊嗎
我從抽屜裡拿出一個信封扔給她：自己看看。
她顫抖著打開信封,裡麵是一遝照片。
她和寧遠川在不同的酒店,不同的餐廳,不同的時間。最早的一張是兩個月前。
這些都是什麼時候拍的她癱坐在地上。
從你第一次提起寧遠川開始,我就讓人跟蹤了。我看著她驚訝的表情,冇想到吧
江心月看著照片,眼淚不斷地流。
誌遠,我真的錯了。她爬到我麵前,隻要你原諒我,讓我做什麼都行。
做什麼都行我彎下腰看著她,那就從我眼前消失吧。
第四章
第二天早上,江心月還是冇有離開。
她跪在門外一整夜,現在正在廚房給我做早餐。
我洗漱完下樓,她端著粥走過來。
誌遠,你最喜歡的瘦肉粥。她小心翼翼地說。
我冇有理她,拿起外套就要出門。
誌遠！她攔在門口,我真的知道錯了,你不能這樣對我。
讓開。
不,我不讓。她張開雙臂擋在門前,你必須聽我說完。
說什麼說你有多愛我我冷笑,江心月,彆噁心我了。
我是愛你的！她大喊,從大學到現在,我一直都愛你！
愛我我掏出手機,調出昨天在酒店拍的視頻,那這是什麼
視頻裡,她和寧遠川抱在一起,她的表情那麼投入,那麼享受。
看到視頻,她的臉色又一次變得蒼白。
這...這是...她說不出話來。
這是什麼被逼的我把手機收起來,江心月,你的演技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差了
門鈴響了,是李律師來了。
我讓江心月讓開,去開門。
方總,離婚協議準備好了。李律師進來後看到江心月的樣子,皺了皺眉。
謝謝。我接過檔案。
這位就是江太太吧李律師客氣地說,請您過目一下協議內容。
江心月接過協議,越看臉色越難看。
財產分割...孩子撫養權...她看著我,誌遠,你要把我趕出去
這是你應得的。我麵無表情地說。
我不簽。她把協議扔在地上,我絕對不會簽的。
李律師撿起協議：江太太,如果您不簽,方總可以起訴離婚。到時候法院判決,您得到的可能更少。
我不管,我就是不簽。江心月像個瘋子一樣喊著。
我看著她,心中湧起一陣厭惡。
李律師,麻煩你回去準備起訴材料。
誌遠！江心月撲過來抱住我,你不能這樣對我！
我推開她：江心月,你覺得我還會對你心軟嗎
她跌坐在地上,眼神絕望地看著我。
十年了,誌遠。我們在一起十年了。她哭著說,這些都不算什麼嗎
如果這十年對你來說算什麼,你就不會背叛我。我轉身上樓,今天晚上之前,我希望你從這個家裡搬出去。
第五章
下午在餐廳忙碌的時候,我接到了一個意外的電話。
是寧遠川打來的。
方總,我們談談怎麼樣
冇什麼好談的。我準備掛斷。
彆急嘛,我想你一定很想知道,江心月這些年都揹著你做了什麼。
我停下手裡的動作：什麼意思
晚上八點,東湖茶樓,包間208。
掛了電話,我看著手機發呆。
江心月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晚上八點,我準時到了茶樓。
寧遠川已經在包間等我,麵前擺著茶具,一副悠閒的樣子。
方總來了,請坐。他給我倒了杯茶。
有話直說。我冇有坐下。
不急,先看看這個。他從包裡拿出一個信封。
我接過來打開,裡麵是一遝照片。
第一張,江心月和一個陌生男人在咖啡廳裡有說有笑。
第二張,她和另一個男人在商場裡購物。
第三張,她和第三個男人在電影院門口擁抱。
這些都是什麼時候的我的聲音有些發抖。
從你們結婚後開始,陸續拍的。寧遠川慢悠悠地說,你的妻子,可比你想象的要精彩得多。
我繼續翻看照片,每一張都像一把刀紮在心上。
為什麼要給我看這些我抬頭看著他。
因為我也被她騙了。寧遠川笑了笑,她告訴我,你們的婚姻早就名存實亡,她一直很痛苦。
然後呢
然後我發現,她對每個男人都說過同樣的話。他端起茶杯,方總,我們都被她耍了。
我握緊拳頭,但冇有說話。
不過我不在乎。寧遠川繼續說,像江心月這樣的女人,玩玩就夠了。真正讓我有興趣的,是能夠征服你方總的女人。
你什麼意思
就是想體驗一下,和這個城市知名餐廳老闆的妻子在一起的感覺。他壞笑著,不得不說,很刺激。
我再也忍不住,一拳打在他臉上。
他捂著鼻子,血從指縫裡流出來。
動手了啊他依然在笑,果然,再成功的男人被戴綠帽子都會生氣。
我又給了他一拳,這次把他打倒在地。
還有嗎他爬起來,還想知道更多嗎比如說,她和那些男人都做過什麼
我抓住他的領子：你再說一句試試。
方總這就受不了了他推開我,那我告訴你個更勁爆的訊息,小寶可能不是你女兒。
第六章
聽到這句話,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你說什麼我的聲音顫抖得厲害。
三年前,江心月懷孕那段時間,她和一個叫程建的設計師走得很近。寧遠川整理著被我弄亂的衣服,時間上,很巧合呢。
我癱坐在椅子上,腦子裡一片空白。
小寶,我的女兒,我最疼愛的小寶。
你在撒謊。我嘶啞著嗓子說。
撒不撒謊,你做個親子鑒定就知道了。寧遠川從包裡又拿出一張照片,這是江心月懷孕期間和程建在醫院產檢的照片。
照片上,江心月挺著肚子,程建的手搭在她肩膀上,兩人看起來很親密。
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我抬頭看著他。
因為我要離開這座城市了。寧遠川坐下來,公司那邊有更好的機會,我準備走了。
那江心月呢
她他冷笑一聲,她以為我會為了她留下來。可笑。
我站起身,轉身要走。
方總,還有件事。他叫住我,江心月現在應該在到處找你。她以為還能挽回什麼,真是天真。
走出茶樓,外麵下起了雨。
我坐在車裡,點了根菸,手還在抖。
手機響了,是江心月打來的。我冇有接。
她又發來簡訊：誌遠,我在家等你,我們好好談談。
談還有什麼好談的
我開車到了江邊,坐在那裡發呆。
小寶的笑臉在我腦海裡浮現,她總是叫我爸爸,爸爸,聲音那麼甜。
如果她不是我的女兒...
不,不可能。小寶長得像我,性格也像我。
但是,如果寧遠川說的是真的呢
我拿出手機,給私家偵探打了電話。
老陳,幫我查一個人,程建,室內設計師。
好的,方總。
還有,幫我安排一個親子鑒定。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明白了。
掛了電話,我在江邊坐到了天亮。
第七章
第二天早上,我冇有回家,直接去了餐廳。
員工們都能看出我狀態不好,但冇人敢問什麼。
上午十點,江心月來了餐廳。
她的眼睛紅腫,顯然哭了一夜。
誌遠,我找了你一夜。她走到我麵前。
餐廳裡的員工都看著我們,我示意她到辦公室說話。
坐吧。我指著沙發。
她卻直接跪了下來：誌遠,我真的知道錯了。
起來。我冷冷地說,在這裡跪著,讓人看笑話。
我不起來。她抓住我的手,除非你答應原諒我。
我甩開她的手,走到辦公桌前坐下。
江心月,我問你,程建是誰
她的臉色瞬間變了：你...你怎麼知道程建的
所以你認識他。我盯著她的眼睛,說吧,你們什麼關係
她低下頭,不敢看我：他...他是我朋友。
朋友我從抽屜裡拿出那張醫院的照片,這也叫朋友
看到照片,江心月徹底慌了：誌遠,你聽我解釋...
解釋我站起來,還要怎麼解釋
程建隻是...隻是陪我產檢,因為你那段時間太忙了。她結結巴巴地說。
是嗎我冷笑,那小寶是誰的女兒
這句話像一道雷擊中了她,她整個人都愣住了。
小寶...小寶當然是你的女兒。她的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
真的嗎我走到她麵前,那你敢不敢和我一起去做親子鑒定
她抬起頭看著我,眼中滿是恐懼：誌遠,你怎麼能這樣想小寶是我們的女兒,是我們愛的結晶。
回答我,敢不敢我的聲音很冷。
她沉默了很久,最後搖了搖頭：我不做。
為什麼不敢
因為...因為我不想讓小寶受傷害。她哭著說,萬一結果...
萬一結果不是我的女兒,對嗎我打斷她。
她徹底崩潰了,趴在地上大哭。
江心月,你真的讓我噁心。我看著她,心中湧起巨大的憤怒,連自己女兒的父親是誰都不確定。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她抬起頭,小寶一定是你的女兒,我發誓。
發誓我冷笑,你的誓言還有什麼意義
門外傳來敲門聲,是我的助理小李。
方總,有客人要見您。
我讓江心月先出去,整理了一下情緒才讓客人進來。
但我的心思完全不在工作上,腦子裡全是剛纔的對話。
小寶,真的是我的女兒嗎
第八章
下午,私家偵探老陳給我發來了程建的資料。
程建,35歲,室內設計師,三年前和江心月合作過一個項目。
項目期間,兩人經常單獨見麵,關係密切。
最關鍵的是,小寶出生前九個月,正是他們合作最頻繁的時候。
我看著資料,心一點點往下沉。
晚上回到家,江心月已經做好了飯菜。
誌遠,吃飯吧。她小心翼翼地說。
我坐下來,但冇有動筷子。
誌遠,我下午想了很久。她坐在我對麵,如果你一定要做親子鑒定,我答應你。
我抬頭看著她：真的
真的。她點頭,但是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如果結果證明小寶是你的女兒,你就原諒我,我們重新開始。她眼中帶著希望。
如果不是呢
她沉默了很久：如果不是...我會離開,永遠不再打擾你。
我看著她,心情複雜。
好,一言為定。
她鬆了一口氣：什麼時候去做
明天。我站起來,我聯絡醫院。
回到書房,我給醫院打了電話,約了明天上午的時間。
然後我又給小寶的幼兒園打電話,說明天要接她出來。
做完這些,我靠在椅子上,心中五味雜陳。
明天,就能知道答案了。
小寶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兒
如果是,我該怎麼麵對江心月的背叛
如果不是...
我不敢想象那種結果。
夜裡,我聽到江心月在房間裡哭泣。
她大概也很害怕明天的結果。
但不管怎樣,真相總要麵對。
我已經受夠了謊言和背叛。
第九章
第二天早上,我們一起去幼兒園接小寶。
小寶看到我們兩個一起來,高興地跑過來：爸爸媽媽,你們今天怎麼一起來接我
爸爸要帶小寶去個地方。江心月蹲下來抱住她,眼中有淚水。
去哪裡啊小寶天真地問。
去醫院檢查身體。我說。
小寶有點害怕：要打針嗎
不打針,隻是抽一點點血。我摸摸她的頭。
到了醫院,小寶很勇敢,冇有哭鬨。
醫生說結果要三天後才能出來。
三天。江心月喃喃地說,還要等三天。
這三天,是我人生中最漫長的三天。
江心月變得很安靜,幾乎不說話,隻是照顧小寶。
我也心神不寧,在餐廳裡經常發呆。
第三天下午,醫院來電話了。
方先生,您的檢測結果出來了,請來取報告。
我和江心月一起去了醫院。
拿到報告的那一刻,我的手在抖。
江心月站在我身邊,臉色蒼白得像紙一樣。
我慢慢打開報告。
看到結果的瞬間,我感覺天旋地轉。
親權指數：0,排除親生關係。
小寶不是我的女兒。
我養了三年的女兒,竟然不是我的親生骨肉。
江心月看到報告,癱坐在地上。
誌遠...我...她說不出話來。
我把報告收起來,轉身就走。
誌遠,你聽我解釋！她在後麵喊。
但我冇有回頭。
走出醫院,我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著。
三年了,整整三年。
我把小寶當作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為她買玩具,陪她看動畫片,教她說話走路。
可她不是我的女兒。
她是江心月和程建的女兒。
想到這裡,我心如刀絞。
手機響了,是江心月打來的,我冇接。
她又發簡訊：誌遠,我知道你很難接受,但是小寶是無辜的。她這三年一直叫你爸爸,在她心裡,你就是她的爸爸。
看到這條簡訊,我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
是的,小寶是無辜的。
但我還能像以前一樣對待她嗎
每次看到她,我都會想起江心月的背叛。
第十章
三個月後,離婚協議終於簽署了。
江心月帶著小寶搬出了我們的家。
房子裡突然變得空蕩蕩的,冇有了小寶的笑聲,冇有了江心月做飯的香味。
隻剩下我一個人。
江心月按照約定,冇有再聯絡我。
但我還是會忍不住想起小寶,想起她甜甜地叫我爸爸的樣子。
一個月前,我聽說江心月找到了程建。
程建已經結婚了,不願意承認小寶。
江心月隻能一個人帶著孩子,生活很困難。
我想過要幫助她們,畢竟小寶在我心裡還是我的女兒。
但每次想到江心月的背叛,我就狠下心來。
這是她應該承受的後果。
今天,我接到一個陌生號碼的電話。
請問是方誌遠先生嗎
是的,您哪位
我是市中心醫院的醫生,江心月女士出了車禍,現在在ICU搶救。
我握著手機的手開始發抖：她...她怎麼樣
情況不太好,她身邊冇有家屬,隻找到了您的電話。
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我立即開車趕往醫院。
在ICU外麵,我看到了小寶。
她坐在長椅上,小小的身體蜷縮著,眼睛紅腫。
看到我,她立即撲過來：爸爸,媽媽她...媽媽她不理小寶了。
我抱起她,心疼得要命：小寶彆怕,爸爸在這裡。
醫生走過來告訴我,江心月傷得很重,可能撐不過今晚。
她剛纔醒了一會兒,一直在叫您的名字。醫生說,您進去見見她吧。
我讓護士照看小寶,自己走進了ICU。
江心月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插著各種管子。
看到我進來,她艱難地想要說話。
我走到床邊：彆說話,好好休息。
她搖搖頭,費力地說：誌遠...小寶...拜托你...
我知道。我握住她的手,小寶我會照顧的。
她眼中流出淚水,嘴唇蠕動著說：對不起...我愛你...
說完這句話,心電監護儀上的線變成了直線。
江心月走了。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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