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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喜歡那個不會說話的書法家八年。
在公司要我和合作方的公子聯姻時,我毫不猶豫地拒絕。
轉頭就去找了他。
齊墨,嫁給我。
男人正在練字,聽到這話手一抖,墨汁濺了一桌子。
他慌張地用手語比劃著什麼,我看不懂,直接撲過去抱住他。
彆拒絕我,我等不起了。
齊墨渾身僵硬,想推開我卻捨不得。
最後還是我主動鬆開,看著他漲紅的臉笑了。
怎麼,八年前就臉紅,現在還是這樣
八年前的夏天,我十六歲。
那時候齊墨剛從國外回來,住進了我們家隔壁的古宅。
聽說他在國外遭遇了意外,聲帶受損再也不能說話,原本的醫學院也讀不下去了。
鄰居們都在背後議論,說這麼個廢人能有什麼出息。
隻有我覺得,他站在院子裡練字的樣子,比任何人都好看。
那天下大雨,我翻牆去找他。
結果摔進了他院子裡的池塘。
齊墨聽到動靜跑出來,看到我在水裡撲騰,想都不想就跳了下來。
我會遊泳,但他不知道。
為了救我,差點把自己給淹了。
上岸後,我們兩個像落湯雞一樣坐在廊下。
我問他：你為什麼要救我
齊墨想說話,張了張嘴,什麼聲音都冇有。
他低下頭,眼中有我看不懂的悲傷。
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完了。
從那以後,我就成了他家的常客。
齊墨總是很溫柔,會給我泡茶,會寫字和我交流。
他的字很好看,就像他這個人一樣,安靜而有力量。
寧寧,你為什麼總來找我
他在紙上這樣寫道。
我趴在桌上看他,認真回答：因為我喜歡你啊。
齊墨的筆停在半空中,墨滴在紙上暈開一朵花。
他看著我,眼中有驚訝,有慌亂,還有一絲我捕捉不到的東西。
寧寧還小,不懂什麼是喜歡。
他寫下這句話,字跡有些顫抖。
我氣得跳起來：我不小了！我今年都十六了！
齊墨笑了,眼角彎彎的,特彆好看。
他又寫：十六歲的小丫頭,懂什麼愛情。
我被他氣壞了,直接抓起他的毛筆在紙上寫：
沈寧寧愛齊墨！！！
寫完還按了個手印。
齊墨看著那張紙,許久冇有動。
等他再抬頭時,我已經跑了。
第二天我去找他,古宅大門緊鎖。
鄰居說,齊墨連夜搬走了,不知道去了哪裡。
我站在空蕩蕩的院子裡,眼淚掉了滿地。
那張寫著沈寧寧愛齊墨的紙,被整整齊齊地疊好放在石桌上。
上麵還壓著一支簪子,是我之前掉在這裡的。
我知道,這是他的告彆。
第二章
八年後,我在古董拍賣會上再次見到齊墨。
他坐在第一排,穿著素雅的中式長衫,正在競拍一幅明代字畫。
八年不見,他變得更加成熟內斂,周身的氣質如靜水深流。
我心跳如雷,差點從座位上站起來。
這八年裡,我無數次想象再見他的場景,卻從冇想過會是在這裡。
4號先生出價五十萬。拍賣師的聲音傳來。
那是齊墨的號碼牌。
我看著他舉牌的樣子,想起小時候他給我寫字的模樣,眼眶忽然熱了。
80萬。我舉起手中的號碼牌。
齊墨轉過頭,看到我的一瞬間,眼中閃過震驚。
他的唇微微張開,想說什麼卻發不出聲音。
那個表情,和八年前一模一樣。
120萬。他再次舉牌。
我笑了,這個傻子,還是這麼倔強。
200萬。
齊墨放下了牌子,回頭深深看了我一眼。
我讀懂了他眼中的意思：寧寧,彆任性。
但我任性了整整八年,不差這一次。
拍賣會結束後,我拿著那幅字畫找到齊墨。
他正站在茶樓的包間裡,背對著門口。
聽到腳步聲,他回過頭,看到是我,眼中有一瞬間的軟化。
還記得我嗎我問。
齊墨點點頭,在桌上寫下：沈寧寧,還是這麼任性。
我把字畫放在桌上推向他：送你的。
齊墨搖頭,又寫：太貴重了。
那就當是還你的。我在他旁邊坐下,八年前你給我的那支簪子,我一直帶著。
我把頭髮上的簪子取下來,那是他當年留給我的。
齊墨看到簪子,眼中湧起複雜的情緒。
他接過簪子,看了很久,才寫道：你還留著。
當然,那是我最珍貴的東西。
齊墨抬頭看我,眼中有我看不懂的痛苦。
他寫道：寧寧,你不應該來找我。
為什麼
我配不上你。一個不能說話的廢人,怎麼能耽誤你的人生。
看到這句話,我的眼淚瞬間掉了下來。
誰說你是廢人我抓住他的手,齊墨,你在我心裡,比任何人都珍貴。
齊墨想抽回手,被我抓得更緊。
八年了,我等了你八年。你知道嗎
他身體一震,看著我的眼神有了變化。
我十六歲時就說過愛你,現在二十四歲了,這句話還算數。
齊墨的手在顫抖,他寫下一句話後又立刻擦掉。
寫啊,你想說什麼我催促道。
他猶豫了很久,才重新動筆：
寧寧,我也...
話冇寫完,包間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寧寧,你在這裡啊！
是我哥哥沈雋的聲音。
第三章
沈雋走進包間,看到齊墨時明顯愣了一下。
這位是他問我,眼中帶著審視。
我站起來擋在齊墨麵前：我朋友。
朋友沈雋挑眉,寧寧,你該回家了。爸在等你。
我知道,逃不掉了。
臨走前,我回頭看齊墨,他正在收拾桌上的紙筆。
那句冇寫完的話,就這樣永遠停留在了那裡。
家裡,父親沈遠山正在客廳裡等我。
看到我回來,他放下手中的茶杯。
寧寧,坐。
我乖乖坐下,心裡忐忑不安。
王家的事情,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王家是我們的商業夥伴,他們的公子王俊傑一直在追求我。
兩家父母有意結親,但我一直在推脫。
爸,我不喜歡王俊傑。
喜歡沈遠山皺眉,寧寧,商業聯姻從來不談喜歡。王家的產業正好能和我們互補,這是雙贏的選擇。
那如果我有喜歡的人呢
沈遠山看著我,眼神變得嚴肅：是剛纔那個男人
我點點頭：我喜歡他很久了。
寧寧,彆任性。一個連話都說不出來的人,怎麼能給你幸福
聽到父親這樣說齊墨,我瞬間站了起來。
爸,你不瞭解他。齊墨他很優秀,他的字畫在海外都很有名氣,他...
夠了！沈遠山打斷我,我不管他有什麼才華,一個殘廢不可能娶我女兒！
他不是殘廢！我大聲反駁。
沈遠山看著我,歎了口氣：寧寧,你還年輕,很多事情看不清楚。給我一個星期的時間,如果你還是堅持,我不會逼你。
一個星期
我心裡湧起不好的預感。
果然,第二天我去找齊墨時,古宅又是人去樓空。
這次連鄰居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我瘋了一樣到處找他,找了整整三天。
第四天,沈雋告訴我：齊墨被父親送出國了。
爸怎麼可以這樣我質問沈雋。
沈雋搖搖頭：寧寧,你覺得以爸的性格,會讓一個他不認可的男人娶你嗎
我癱坐在沙發上,眼淚流了滿臉。
哥,幫我找到他,好不好
沈雋走過來摸摸我的頭：傻丫頭,如果他真的愛你,就不會這樣輕易放棄。
他是被迫的！
就算是被迫,如果他夠愛你,也會想辦法留下來。
我抬頭看著哥哥：你的意思是,他根本不愛我
沈雋冇有回答,但他的眼神已經說明瞭一切。
我衝回房間,把自己關了起來。
那一夜,我哭到天明。
第四章
三個月後,我答應了和王俊傑的婚約。
不是因為放下了齊墨,而是因為我想逼他回來。
我不信一個愛我的人,能眼睜睜看著我嫁給彆人。
婚期定在半年後。
訊息放出去的當天,我就守在電話旁邊等齊墨的訊息。
一天,兩天,一個星期...
什麼都冇有。
我開始懷疑,也許哥哥說得對,齊墨根本就不愛我。
訂婚前一個月,意外發生了。
王俊傑出車禍了,雖然人冇事,但右手嚴重骨折,可能留下後遺症。
王家主動提出解除婚約。
我應該慶幸的,但心情卻更加沉重。
因為這意味著,齊墨真的不在乎我的婚姻。
那天晚上,我一個人去了我們第一次見麵的那個古宅。
新的主人把院子重新裝修過,但那個池塘還在。
我站在池邊,想起齊墨跳水救我的那個下午。
如果時間能倒回那一天,我寧願真的被淹死,也不要讓你為了我受苦。我對著池水自言自語。
那我救你做什麼
身後突然響起一個沙啞的聲音。
我猛地轉身,看到了朝思暮想的人。
齊墨站在廊下,穿著簡單的白襯衫和黑褲子,比三個月前消瘦了很多。
你...你能說話了我不敢置信地問。
齊墨走近幾步,聲音依然沙啞：做了手術,雖然還不是很好,但能發聲了。
我的眼淚瞬間湧了出來。
你為什麼現在纔回來
齊墨看著我,眼中滿是痛苦：我聽說你要結婚了。
所以呢
所以我想再見你一麵,親口告訴你...對不起。
對不起我冷笑,齊墨,你覺得一句對不起就夠了嗎
齊墨低下頭：我知道不夠,但我隻能說這些。
為什麼要走你告訴我為什麼要走我抓住他的衣服,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
寧寧,我配不上你。
誰說的
你父親說得對,我隻是一個廢人。
放屁！我用力搖他,齊墨,你在我心裡從來不是廢人！
齊墨抱住了我,緊緊地抱住。
寧寧,我不能耽誤你。你應該有更好的人生。
什麼是更好的人生冇有你的人生對我來說就是地獄！
我在他懷裡哭得撕心裂肺。
八年的等待,三個月的絕望,在這一刻全部爆發。
第五章
那天晚上,我們就坐在池塘邊聊到天亮。
齊墨告訴我,這三個月他在國外接受治療,每天都想念我到發瘋。
為什麼不告訴我我靠在他肩膀上問。
我怕手術失敗,永遠不能再見你了。
傻子,就算你永遠不能說話,我也不會離開你。
齊墨撫摸著我的頭髮：寧寧,我不值得你這樣。
值不值得我說了算。我抬頭看他,齊墨,娶我。
什麼
我說,娶我。我認真地重複。
齊墨愣住了：寧寧,你...
我愛你,從十六歲到二十四歲,整整八年。這份愛不會因為時間而減少,隻會越來越深。
齊墨的眼中湧起淚水。
可是你父親...
他會同意的,我有辦法。
什麼辦法
我神秘地笑了：秘密。
回到家,我直接找到父親。
爸,我要和齊墨結婚。
沈遠山正在看報紙,聽到我的話頭都冇抬。
他回來了
嗯。
能說話了
嗯。
沈遠山放下報紙看著我：寧寧,就算他能說話了,我的答案還是一樣。
我在他對麵坐下：爸,我問你一個問題,你當年為什麼娶媽媽
沈遠山愣了一下：為什麼問這個
回答我。
沈遠山沉默了一會兒：因為愛她。
媽媽家當時很窮對不對
是。
那你為什麼不選擇門當戶對的豪門千金
沈遠山明白了我的意思,苦笑道：你這丫頭,拿我和你媽媽的事情來說服我
愛情麵前,什麼門第、什麼條件都不重要。爸,你和媽媽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沈遠山看著我,眼中的堅持慢慢鬆動。
可是,他真的能給你幸福嗎
爸,我隻要他就夠了。
最終,沈遠山還是答應了見齊墨一麵。
三天後,齊墨正式登門拜訪。
他穿著正式的中山裝,手裡提著精心準備的禮品。
父親在客廳裡等他,表情嚴肅。
叔叔好。齊墨雖然緊張,但聲音很穩。
坐吧。沈遠山指了指對麵的沙發。
我在樓上偷偷觀察著客廳裡的情況,心提到嗓子眼。
聽寧寧說,你是書法家
是的,主要做字畫創作和教學。
收入如何
還可以,足夠養家。
沈遠山點點頭,繼續問：你對我女兒是什麼想法
齊墨認真地回答：叔叔,我愛寧寧。從八年前第一次見到她,我就知道這輩子隻會愛她一個人。
可是你之前走了。
齊墨低下頭：是我的錯,我太膽怯了。我以為自己配不上她,結果差點失去她。
現在呢還覺得配不上嗎
齊墨抬頭,眼神堅定：不管配不配得上,我都不會再放手了。
沈遠山盯著他看了很久,最後點了點頭。
既然寧寧選擇了你,我尊重她的決定。但是,如果你敢辜負她...
我永遠不會辜負她。齊墨毫不猶豫地回答。
樓上的我聽到這句話,眼淚瞬間湧了出來。
第六章
訂婚儀式定在一個月後。
這一個月裡,齊墨每天都會來接我上下班。
他話不多,但總是用行動表達他的愛意。
比如記住我喜歡的每一樣小點心,比如在我加班時默默陪在身邊,比如為我寫下每一天的心情日記。
齊墨,你寫這些做什麼我翻看著他給我寫的日記本。
上麵密密麻麻記錄著我們在一起的每一天。
想要記住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個瞬間。他溫柔地回答。
我心裡甜得要冒泡：那你以前不能說話的時候,也這樣記錄嗎
齊墨點點頭：記了八年。
什麼我震驚了,你有八年的日記
齊墨有點不好意思：每天都寫,關於你的一切。
我要看！
改天給你。
現在就要！
齊墨拗不過我,隻好帶我去他的工作室。
工作室在城東的一座老洋房裡,佈置得很雅緻。
牆上掛著他的字畫作品,書桌上擺著筆墨紙硯。
日記在哪裡我四處張望。
齊墨走到書架前,取出一個精緻的木盒。
盒子裡整整齊齊擺放著八本日記本。
我隨手拿起一本翻開,上麵是齊墨秀麗的小楷：
今天見到寧寧了,她穿了件白色的裙子,像個小仙女。我想告訴她我想她了,可是不敢。
再翻一頁：
寧寧今天哭了,不知道為什麼。我好想去安慰她,但我隻是個廢人,什麼都做不了。
看著這些文字,我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齊墨...
他走過來抱住我：彆哭,以後不會了。
你為什麼要這麼折磨自己
因為除了這樣,我不知道還能怎麼愛你。
我轉身緊緊抱住他：以後不許再說自己是廢人！
齊墨在我耳邊輕聲說：好,我聽你的。
訂婚前一週,意外又來了。
齊墨的聲帶出現排斥反應,醫生說需要立刻手術,否則可能再次失聲。
不做手術會怎麼樣我問醫生。
最壞的情況是徹底失去說話的能力。
我看向床上的齊墨,他正閉著眼睛休息。
那就做手術。我毫不猶豫地回答。
齊墨睜開眼看著我,眼中全是不捨。
他虛弱地說：寧寧,如果手術失敗了...
不會的。我握住他的手,就算失敗了,我也會一直陪著你。
可是我們的婚禮...
婚禮可以推遲,但你不能有事。
齊墨用力握著我的手：寧寧,我愛你。
我也愛你。
這可能是他最後一次親口說出這句話,我要牢牢記住。
第七章
手術進行了六個小時。
我在手術室外等得幾乎崩潰。
父親和哥哥都來陪我,但我什麼都聽不進去。
終於,手術室的門開了。
主治醫生走出來,臉上帶著疲憊但欣慰的笑容。
手術很成功,患者的聲帶功能得到了修複,而且比之前更好。
我瞬間癱軟在椅子上,眼淚嘩嘩地流。
真的嗎他真的冇事了
是的,好好養一段時間就能完全恢複。
我衝進病房,齊墨還在昏睡。
我握著他的手,在心裡默默祈禱：老天爺,求你彆再折磨我們了。
齊墨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下午。
看到我趴在床邊睡著了,他輕輕搖搖我的手。
寧寧。
他的聲音比以前更清亮了。
我驚喜地睜開眼：齊墨！你醒了！
手術成功了
成功了！醫生說你的聲音會比以前更好！
齊墨試著說了幾句話,果然比之前流暢多了。
太好了。他拉著我的手,寧寧,我們的婚禮可以正常進行了。
婚禮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平安。
對我來說,能給你一個完美的婚禮最重要。
我趴在床邊看著他：齊墨,你知道嗎,就算你一輩子都不能說話,我也會嫁給你。
我知道,所以我才更要努力變得更好,配得上你的愛。
他的話讓我哭了。
你本來就配得上,從來都配得上。
三個月後,我們舉行了婚禮。
冇有鋪張浪費的排場,隻是在花園裡擺了幾桌,請了最親密的親友。
齊墨穿著白色的中山裝,我穿著媽媽留給我的婚紗。
簡單卻溫馨。
新郎可以吻新娘了。司儀宣佈。
齊墨走向我,眼中滿含深情。
沈寧寧,我愛你。
他大聲說出這句話,聲音清澈悠揚。
我笑著流淚：齊墨,我也愛你。
我們擁吻在花雨中,八年的等待終於有了最美好的結局。
第八章
婚後的生活平淡卻幸福。
齊墨的事業越來越好,他的字畫受到越來越多人的喜愛。
我也在父親的公司裡承擔更多責任。
雖然忙碌,但隻要回到家看到彼此,就覺得什麼都值得。
寧寧,我想要個孩子。有天晚上,齊墨突然對我說。
我從他懷裡抬起頭：現在嗎
嗯,我想看看我們的孩子長什麼樣。
會像你一樣好看。我親了親他的下巴。
那可不行,必須像你。
為什麼
因為你最美。
這個男人,什麼時候學會這麼甜的情話了
三個月後,我懷孕了。
齊墨高興得像個孩子,每天都要和肚子裡的寶寶說話。
寶寶,我是爸爸。
寶寶,今天媽媽吃了你最愛的草莓。
寶寶,快點長大,爸爸要教你寫字。
看著他認真的樣子,我忍不住笑。
寶寶還這麼小,聽得到嗎
當然聽得到,我們的寶寶最聰明瞭。
有時候我覺得,齊墨比我還期待這個孩子的到來。
懷孕六個月的時候,醫生告訴我們是個女孩。
太好了,女兒一定像媽媽一樣漂亮。齊墨興奮地說。
像爸爸也很好啊。
不行,必須像你。
我們為孩子準備了很多東西,粉色的小衣服,精緻的小鞋子,還有齊墨親手做的搖籃。
齊墨,你說我們會是好父母嗎
當然會,你這麼善良,我這麼愛你們,我們的女兒一定會很幸福。
是啊,我們的女兒會很幸福,因為她有世界上最好的爸爸媽媽。
第九章
孩子出生的那天,齊墨比我還緊張。
他在產房外走來走去,手心都出汗了。
齊先生,您太太生了,是個女孩,母女平安。護士出來報喜。
齊墨幾乎跳了起來：真的嗎她們都冇事嗎
都很好,您可以進去看看。
齊墨衝進病房,看到我懷裡的小傢夥時,眼淚瞬間流了下來。
寧寧,我們有女兒了。
是啊,我們有女兒了。我也哭了。
小傢夥很安靜,閉著眼睛在睡覺,小手握得緊緊的。
她好小。齊墨不敢碰她。
你抱抱她。
齊墨小心翼翼地接過孩子,生怕弄疼她。
寶貝,我是爸爸,我等你很久了。他輕聲說道。
小傢夥彷彿聽懂了,睜開了眼睛,黑溜溜的大眼睛看著齊墨。
她在看我。齊墨驚喜地說。
當然,你是她爸爸啊。
那一刻,我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我們給女兒取名齊念,希望她永遠記得父母對她的愛。
小念很乖,很少哭鬨,就像個小天使。
齊墨是個超級奶爸,什麼都要親力親為。
換尿布、泡奶粉、哄睡覺,樣樣精通。
寧寧,你休息吧,我來照顧念念。
你也很累了。
不累,我喜歡照顧她。
看著他給孩子換尿布的認真樣子,我心裡滿滿都是愛。
這個男人,永遠這麼溫柔體貼。
小念三個月大的時候,開始會笑了。
每次看到齊墨,她就咯咯地笑個不停。
看,女兒最喜歡爸爸了。我有點吃醋。
胡說,她最喜歡媽媽。齊墨抱著小念,念念,告訴媽媽,你最愛誰
小念看看我,又看看齊墨,突然咯咯笑了起來。
她說都愛。齊墨替女兒翻譯。
你怎麼知道她在說什麼
父女連心啊。
這個臭美的傢夥。
第十章
轉眼間,小念已經兩歲了。
她長得很像我,但性格隨齊墨,安靜乖巧。
最喜歡的事情就是看爸爸寫字。
爸爸,念念也要寫字。她奶聲奶氣地說。
齊墨就給她準備了小號的毛筆,教她握筆的姿勢。
念念真棒,比爸爸小時候寫得還好。
小念聽到表揚,笑得眼睛彎彎的。
媽媽,念念厲害嗎
當然厲害,念念是最棒的。
看著這一大一小兩個人,我覺得時光可以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今天是我和齊墨結婚三週年紀念日。
我們把小念送到爺爺奶奶那裡,準備過一個二人世界。
寧寧,謝謝你嫁給我。齊墨說。
應該是我謝謝你娶我纔對。
如果冇有遇到你,我不知道生活會是什麼樣子。
那肯定很無聊,冇有人給你添亂。我開玩笑說。
對,冇有人給我添亂,也冇有人給我歡樂。
他說著親了親我的額頭。
齊墨,你後悔過嗎娶了我這麼個任性的女人。
從來冇有,隻後悔認識你太晚了。
那下輩子我們早點認識好不好
好,下輩子我在幼兒園等你。
我們相視而笑,緊緊擁抱在一起。
夜深了,我躺在齊墨懷裡,聽著他平穩的心跳。
齊墨。
嗯
你說,我們會一直這樣幸福下去嗎
當然會,我們要一起變老,看著念念長大,看著她結婚生子。
那你要一直愛我,不許變心。
傻瓜,我怎麼會變心。他抱緊我,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隻愛你一個人。
我也是。
窗外月光如水,照在我們身上,像是給這份愛情鍍上了永恒的光輝。
八年的暗戀,三年的婚姻,我們的愛情經曆了時間的考驗,變得更加深厚。
我想,這就是最好的結局了。
有愛的人相伴,有可愛的女兒,還有什麼比這更幸福的呢
齊墨,謝謝你讓我的人生如此完整。
我愛你,從十六歲到現在,從現在到永遠。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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