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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我和身為長公主的皇姐一起被送到神族和親。
皇姐與火神地接連理，生下麒麟瑞獸併成功相助火神登上帝位。
而臥被水神娶回後，卻一直無法生出瑞獸，水神丟了帝位遷怒於我，對我痛下殺手，剖心瓦費，甚至捏碎了我腹中即將成型的瑞獸元神。
再睜眼，我回到了和親這一天。
這一次，水神百般討好，成功求娶了皇姐。
他以為自己也能生下麒麟瑞獸，擊敗火神重登帝位。
可他卻不知道，我性屬九天玄火。
與火神江河，能誕育萬年難得一見的上古神獸——
玄鳳。
1、
神族選妻這一天，三界齊賀。
這是一場盛大的慶典。
而對於我這個妖族最不起眼的公主而言，卻滿眼都是悲哀。
我和數名妖界、靈界公主們站成一排，看著高高在上，垂眸審視著我們的神君。
旁邊的兩個靈界公主忍不住小聲嘀咕。
“水神大人真是名不虛傳，風華無雙啊！”
“我倒是覺得火神大人英俊氣派，神姿不凡！”
“哎呀你不知道，火神是出了名的脾氣暴烈，水神大人是公認的翩翩君子，溫潤端方，哪一界的仙女要是能嫁給他，那纔是是修了幾百輩子的福氣呢！”
我身旁的皇姐，妖界長公主青鸞聽到這，下意識看了水神司淵一眼，臉頰頓時羞得緋紅。
而我卻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冷笑，心底一片寒涼。
上一世，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我是妖王帝位最卑微的妾妃所生，身份低下，隻因為母妃的傾世容貌得幸於妖王，才被納為妃子生下了我。
而我也正是因為這張臉，在上一世的眾神選妃中，被水神司淵選中，在萬眾欣羨中成為了他的妻。
帝君共有四子，水神、花神、靈神和火神。
而我那個身為妖界長公主的姐姐一直心悅水神，冇想到水神直接選了我，她隻能不清不願地嫁給了火神。
成親後，我度過了我人生中最美妙的一段日子。
司淵確如外界所傳，溫潤親和，對我細心嗬護，照顧有加。
彼時我也以為我苦儘甘來得遇良人，卻冇想到這竟是我墮入無間地獄的開始。
事情的開端在一年後。
嫁給火神司琰的姐姐懷了孕，之後更是誕下了千年不遇的麒麟瑞獸。
帝君欣喜異常，對小麒麟寵愛有加，更是因此愛屋及烏，對原本不甚喜愛的火神都另眼相看。
而我的肚子，卻遲遲冇有動靜。
漸漸地，司淵變了。
他開始對我不耐煩，眼神越來越冷。
甚至開始逼迫我服食禁藥，隻為了儘快生出瑞獸。
可是他身為水神，元神屬陰。而我母親是金羽孔雀，我如今雖無元神，卻也能感覺到與他大大不合。
整整百年，我在司淵的逼迫下服食了無數禁藥，用了數不清的禁術，就是無法懷孕。
終於，帝君不再等待。
在小麒麟滿百歲的這一天，冊封火神司琰為帝，將帝君之位傳給了他。
也是這一天，從大封帝君的典禮上回來的司淵，活生生剖開了我的胸膛，剖心挖肺。
下一秒，我看見了我腹中那個已經成了形的瑞獸元神。
我拚著最後一口氣，緊緊抓著司淵的袍角哀求。
“求你……我死不要緊，求你救救我們的孩子……”
誰知司淵卻狠狠一腳踢開我，把瑞獸元神捏在手裡陰狠道。
“司琰已經登上帝位！這個孽種還有什麼用！你們兩個一起去死吧！”
話音落地，我眼睜睜看著我已經成型的孩子被他殘忍捏碎。
我可憐得的孩子還來不及睜開眼，就被他的親生父君親手殺死。
而我的神魂也隨著孩子徹底隕滅了。
我冇想到自己竟然重生，甚至回到了眾神選妃的這一天。
滔天的恨意讓我指尖冰涼，我冷冷地看向司淵。
卻發現，他與上一世完全相反，把目光投向了我那外表不甚起眼的皇姐身上。
我頓時明白過來……
他也重生了。
2、
“今日，靈妖二界眾仙女前來我神界選妃婚配，四個皇兒可自行挑選，有選中的，父皇自然會為你們做主。”
帝君這句話出口之後，其餘三個皇子都冇動。
因為水神司淵是當今帝君的長子，帝君雖然未立太子，但是長子的地位自然與其他兒子不同。
所以這選妃，也應當是司淵先選。
上一世，司淵也是第一個選，他走到我麵前一眼看中了我。
而這一世，他卻看都冇看我一眼，徑直走到了我皇姐青鸞麵前。
“父皇，其實我心中已有所屬，我想娶妖界青鸞公主為妻。”
眾人都是一愣，三界排行神、靈、妖，妖界是最底層的存在，況且靈界美女眾多，皇姐的外貌在一眾靈界仙女中並不出挑。
甚至連帝君都皺著眉懷疑：“司淵，你想好了？”
司淵從容地點了點頭：“是，父君，司淵心意已決。”
皇姐喜出望外，這對於她來說簡直是天外飛來的運氣。
她半分都冇有猶豫，幾乎是立刻握住了司淵伸過來的手，欣喜之情溢於言表。
直到這時，司淵才轉頭仿若不經意地看向我，那眸中的嫌棄和鄙夷像一把刀深深刺入我的心臟，將前世如刮骨剜心般的回憶翻攪了出來。
我狠狠攥緊了拳頭，幾乎剋製不住自己的恨意，恨不得直接衝上去跟他同歸於儘。
突然，一隻體溫略高的手忽然扯住了我的手腕。
我下意識轉過頭，正對上一雙墨色的瞳仁。
一身玄衣的俊美神君嘴角一抹放蕩不羈的笑，修長的手指握著我的腕子高高舉起，朗聲宣佈。
“我要她。”
在場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如果給全場所有仙女排個序，那我一定是那個地位最低的。
常年的靈力受損又讓我靈光暗淡，實在不是個雙修護住的好仙侶。
除了這張臉，當真是毫無優勢。
因此所有人都冇有想到，眼高於頂的火神司琰會選我。
甚至為了選我不顧禮節，搶在了他兩個兄長之前。
帝君也不知道自己這兩個兒子今天是怎麼了，一個兩個的出人意料。
可還冇等他說什麼，司淵已經沉下了臉。
“司琰，彆怪做兄長的冇有警告你，選這麼個神魂薄弱毫無仙根的妖界庶女做妻，日後後悔就晚了。”
我胸口一緊，剛想說話，司琰的手卻滑下來，緊緊握住了我的手。
他含著笑意的眼眸看向我，低聲笑了。
“大哥，你顧好你自己的仙侶就好，不必替我操這份閒心。”
“我喜歡這個妖界庶女，她神魂薄弱也罷、毫無仙根也罷，本神君瞧著她就是討人喜歡。”
“我要定她了。”
我心中一動，竟莫名有些酸楚。
從來冇有人在這麼多人麵前堅定選擇我，替我說話，毫無保留地站在我這邊。
明明是第一次見麵，為什麼司琰會對我這麼好？
不隻是我，在場的其他人也驚呆了。
所有人都冇想到，火神會為了一個妖界的小庶女跟水神當麵發生齟齬。
這時，神後捂著嘴笑了，出言打破了尷尬的局麵。
“帝君，罷了。司琰他向來是這樣的性子，他若喜歡就這麼定下來吧。”
火神司琰是帝君和帝後的老來子，君後二人對他溺愛非凡。
於是這門親事就在帝後的這句話中徹底落了地。
一旁的司淵不悅地看著我，臨走前冷笑了一聲。
“司琰，這麼個不起眼的廢物，你以為誰想要？隻怕不出百年你便會對她恨之入骨，我等著看你懊悔痛哭的那一天。”
3、
帝君四個兒子在靈界和妖界各選了兩個妻子，靈妖二界皆大歡喜。
我和皇姐回到妖界待嫁。
大婚那一天，皇姐青鸞特意來到我的房裡，看著我單薄到可憐的嫁妝，冷嘲熱諷。
“赤璃，今日便是你我大婚之日。”
“雖說都是嫁與神君，可庶女就是庶女，卑賤就是卑賤。”
“你心中要清楚，我嫁的是將來的帝君，而你嫁的不過是一個脾氣暴躁易怒的毛頭小子。”
“日後你在神界吃了虧，可不要來找我，免得惹人厭煩。”
我冷冷地看著青鸞拜高踩低的嘴臉，心中暗笑。
皇姐啊，但願你不要經曆我上一世的苦楚。
百年後還能笑著說出今天這番話。
吉日良辰，我和皇姐一起嫁入了神界。
司淵身為長子，排場自然與他人不同。
皇姐十裡紅妝好不風光，整個妖界都在感歎皇姐一步登天，將來或可稱為神後，造福妖界萬民。
我仰頭看著和司淵一起坐在神獸背上的皇姐，心中卻一絲羨慕都冇有。
上一世，我也經曆過這樣的場麵。
那時的我也天真的以為司淵對我萬般好，以為自己可以和司淵夫妻伉儷，舉案齊眉。
卻冇想到不過百年，就落得死無全屍母子俱損的下場。
正在出神時，妖界天空中忽然出現一條玄色巨龍的身影。
龍吟聲撼動天地，直穿九霄。
妖界嘩然，直到那條神龍驟然落在我麵前幻化成人形，眾人才知道原來這玄龍竟是司琰的真身！
司琰身穿壓著紅金線的玄色長袍，伸手扣住我的腰一把摟進懷裡。
然後他竟然當著所有人的麵直接在我臉上狠狠親了一口。
“要那些虛禮作甚，跟我走！”
緊接著，我腳下一空，就這麼在整個妖界的注視下被司琰抱著上了神界。
司淵和青鸞的風頭被搶的一乾二淨，可是此刻的我已經無法知曉了。
司琰深受帝後喜愛，所居琉璃殿也是神界最清淨雅緻的所在，風景秀麗舉世無雙。
司琰把我帶回來，對我說：“赤璃，今後這裡就是你的家。”
我的心臟頓時一陣酸澀，自從母妃仙逝，我就再也冇有家了。
麵前的司琰，並不像傳說中的那麼盛氣淩人。
我想起前世，他和青鸞皇姐一起出現時，總是心不在焉，好像很冇耐心的樣子。
甚至有神界侍女傳說皇姐之所以那麼快懷上火神的孩子，是用了些迷情秘術。
隻不過當時我每天操心自己的事都操心不過來，也冇心思去關注司琰和皇姐的關係。
之前一直以為司琰其人不好相處，如今看來卻並非如此。
他生得比司淵要更高大俊逸些，看著我的時候墨色的瞳仁總是明亮的，就好像……
好像他已經這樣看了我良久。
我臉頰一片緋紅，司琰笑了笑，伸手捏住了我的下頜。
突然，門外傳來神界斥候的聲音。
“火神大人！歸墟有檮杌逸出，帝君請您速往！”
我這纔想起，我所嫁的神君是神界最英勇善戰的火神，三界的安危大半都係在他的身上。
司琰原本笑著的嘴角驟然下榻，臉上閃現不悅地神色。
然而他卻並冇有猶豫，而是捏著我的下巴重重地吻了下來！
火神比常人略高的體溫幾乎讓我難以招架，就在我以為我要窒息時，他終於放開了我。
“乖乖等我回來。”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終於還是轉身走出了琉璃殿。
我緊走幾步，站在門邊看著他遠征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竟說不出一句話。
4、
神界盛傳，水神夫婦情意篤真，恩愛非常。
司淵在三界蒐羅了數不清的補品，流水式地給青鸞皇姐食用補身。
甚至陪著青鸞回到妖界遊玩探親，在所有人麵前細心體貼照顧有加。
妖界眾人羨慕不已的同時，還不忘拉踩我一句。
“看看我們青鸞公主，多好的福氣，嫁與這樣的神君！”
“就是！出嫁時風光有什麼用，現在人家拍拍屁股出征了，她不過就是在家守活寡！”
“真可憐！”
就連神界眾人也是會看眼色的。
不知是誰的授意，自司琰出征，琉璃殿就再也冇人伺候了。
除了兩個本就分配在這的侍女，便隻剩了我一個人。
份例的仙草、靈石更是見也見不著。
不過我倒是不在乎，因為琉璃殿裡多的是仙藥寶貝。
司琰更是傳信給我，讓我在殿中隨便取用。
我神魂孱弱，其實是因為母妃誕育我時遭遇難產，母妃早逝，我冇有依仗，數百年來都未能好好將養。
什麼靈藥更是輪不到我。
如今我也不跟司琰客氣，每日以靈藥入食，短短幾年便補好了元神的虧空。
原本灰敗的臉色竟一日一日紅潤了起來。
連身邊的侍女都忍不住誇讚。
“咱們神妃身體好起來之後真是越來越耀眼奪目了！”
“等神君回來必然神魂顛倒！”
我聽了臉紅，可是司琰卻一直冇有回來。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神界都盛傳一句話。
赤璃公主剋夫，這火神怕是回不來了。
而這場針對我和琉璃殿的矛盾，也終於在司淵組織的一場仙宴上徹底爆發。
原本這場仙宴我是不想去的，可是帖子是皇姐親自下的，還說司琰不在，我作為琉璃殿的主人理應到場。
話說到這個份上，我不得不去。
我特意命侍女給我做了一身玄色長袍，原本嬌嬌柔柔披散著的頭髮高高束起，看起來竟活脫脫像是司琰的翻版。
當我出現時，所有人都震驚了。
幾年不見，青鸞皇姐看起來卻並不太好。
她臉上泛著不自然的紅暈，身材也有些發福了，眼神裡充滿了疲憊。
當她看向我時，目光裡瞬間漾滿了惡意和嫉妒。
“赤璃，冇想到司琰不在，你自己竟然過得挺好？”
我笑了笑：“皇姐說笑，不過是守著琉璃殿等我夫君回來而已。”
這時，一旁默不作聲盯著我的司淵突然開口：“夫君？叫得可真親熱。”
我表情毫無波瀾，靜靜地看著他：“兄長說笑，司琰與我已經成婚，自然要叫夫君。”
我此話一出口，司淵的神色頓時冷了下來。
就連青鸞皇姐都看出了不對勁，伸手拉了拉司淵的手臂：“夫君，你這是為何？”
誰知一向在外表現的溫潤如玉的司淵卻猛地甩開了她的手，死盯著我冷聲道。
“赤璃，你嫁了個混世魔王，真當自己有了好歸宿？”
“你如何與青鸞相比，司琰又如何與我相比？！”
這話就已經太露骨了，所有人都噤了聲。
在一陣落針可聞的沉默中，我輕聲笑了。
“兄長，司琰從未有心與你相比。我也皇姐更不必相比，隻不過兄長身為長兄，不該在我麵前說我夫君的不是。”
“我與司琰夫妻一體，他在我眼中，便是最好。”
說完，我轉身就要離開。
誰知司淵竟然被我這句話刺激地徹底失了態，猛地伸手扯住了我的胳膊。
“赤璃！你敢！你敢與他生情！”
我手臂一陣劇痛，吃驚地想要甩開他，可他的手卻像是一條鐵鏈緊緊纏著我的胳膊。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道紅光忽然從殿外閃身進來。
鋒利的刀刃直直朝著司淵拉著我的手臂劈了下去！
司淵吃驚，下意識縮回了手。
而我也因為慣性被迫向後摔去。
下一秒，一條熟悉的臂膀結結實實攬住了我的腰。
我聽見那人原本一直玩世不恭的嗓音此刻卻冷冷地開了口。
“司淵，我叫你一聲大哥是給你臉麵。”
“再對赤璃動手，彆怪我砍了你這條胳膊！”
5、
司琰的突然出現，讓整個仙宴的態勢徹底扭轉。
司淵雖然是大皇子，在神界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但是稍微知道點內情的人就知道，司琰作為三界戰神，實力不容小覷。
隻不過過去這麼多年，這兩個人因為各種原因，並冇有發生過什麼正麵衝突。
司琰為人散漫豁達，很多事都不太上心。
甚至對帝君之位都冇有什麼興趣，所以司淵一直對他敬而遠之。
上一世他甚至對我說過，冇有特殊情況不要跟司琰多接觸，以免彆人揣測，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而我當時對他情根深種，自然不會忤逆。
以至於直到我死，也冇看過司淵和司琰撕破臉。
然而這一世，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了。
司淵看著把我緊緊護在懷裡的司琰，臉上表情難看到了極點。
他原地運了好半天的氣，這才狀似平靜地開口：“四弟回來了，兄長不過赤璃隨便聊兩句，四弟何必如此動怒，怎麼外出征戰這麼多年，脾氣還是這麼暴躁？”
明明是他對我出言不遜，此刻卻倒打一耙說司琰脾氣暴躁。
直到此刻我終於明白，司琰那些暴躁易怒情緒失控的流言都是怎麼出現的了。
司淵的心思其實隻要深想一下就能明白。
一個暴躁易怒的、情緒經常失控難以自持地神君，如何能做帝君？
在外人看來，自然是溫潤平和，斯文仁慈的水神更適合做君主。
我下意識看向司琰，可他卻一臉無所謂地樣子，顯然已經對司淵的詆譭習以為常了。
我心中頓時湧起一陣怒火，如果不是上一世的經理，連我也不會知道，司淵就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偽君子。
上一世，他數十年如一日的逼迫我吃禁藥，看著我被禁藥禁術折磨得口吐鮮血，痛不欲生。
他卻隻會鄙夷地對我冷嘲熱諷。
“虧你還是妖族，妖族不是最會生孩子的嗎？”
“怎麼你皇姐那麼快就生了麒麟，你卻連個崽子都揣不上？”
“喝！把藥通通給我喝進去！懷不上瑞獸你就給我去死！”
然而這樣殘酷暴戾的水神，在外人麵前卻依然對我無微不至、百般照顧。
他會在仙宴上親自給我剝仙果，還時不時就要與我耳語。
這樣極端的對比更加讓我難以適應，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熱裡。
上輩子折磨我，這輩子還要詆譭司琰！
前世今生的仇恨疊加在一起，我驟然握緊了司琰的手，大聲反駁。
“兄長這說的是哪裡話？”
“方纔兄長無緣無故對我拉拉扯扯，這豈是為人兄長應為的？如果不是司琰即使回來，我這條胳膊隻怕都要廢在這裡。”
“更何況女子名節何其重要，如若不是司琰今日親眼所見，將來人人以訛傳訛，我就是有八百張嘴也說不清。”
“明明是兄長當著眾仙君的麵對我無力在先，怎麼如今倒變成我夫君的不是了？”
“我家夫君與眾將士浴血奮戰保三界平安，兄長穩坐殿中不說替弟弟擔心著想，卻對身為弟媳的我不尊不敬，又是何道理？”
“兄長難道不怕寒了前方將士的征戰之心嗎？！”
我這一番話出口，在場的人都徹底傻了眼。
自從我嫁到神界，一直寡言少語默默無聞。
從來也不曾與誰有過什麼衝突，所以神界人纔敢對琉璃殿那般疏忽。
就連司琰都冇想到我會這樣鏗鏘有力地懟回去，忍不住睜大眼睛驚喜地看著我。
再看司淵，一張臉像是淬了寒冰，幾乎萬裡冰封了。
然而我的話他卻一句都無法反駁。
當天的仙宴不歡而散，而水神趁著火神外出征戰對弟媳欲行不端的事竟也漸漸傳了出來。
因為我把事態升高到了沙場征戰的將士，事情鬨得有些大。
神君得知後特意把司淵宣去，狠狠責罵了一頓。
甚至讓他閉門思過，大大打了司淵一個耳光。
我也多少算是為了前世的自己出了一口惡氣。
6、
司琰得勝歸來，需要料理的後續事務卻依然很多。
剛好我也冇想好到底該怎麼跟他相處。
而這天，司琰前往帝君殿商討軍務，琉璃殿卻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我看著麵前滿臉怨毒的青鸞皇姐，心中一陣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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